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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重生之黄药师的桃花债 作者:千芳魏紫 文案 明越歌的前世是狗血而悲催的。和青梅竹马结婚了以为从此公主和王子幸福的生活一在起,可是回家发现丈夫和闺蜜正红果果的…… 果断离婚后发现在自己怀孕了,生下儿子还没一周就被前夫和前闺蜜开车撞死了。 当了二十多年的鬼,好不容易修得重生为人,还是个小美人,可还没等她欢喜就发现小美人已经成了小妇人了…… 内容标签:武侠 重生 随身空间 江湖恩怨 搜索关键字:主角:明越歌 ┃ 配角:黄老邪、明雁飞、明韵绯…… ┃ 其它:小说人物 ==================   ☆、第1章 悲催的重生啊 感觉到有刺眼的光线,迷糊中明越歌想翻身挡住光线却不想在翻动身体时引来一阵阵痛楚。 “嘶……”痛死了,全身像快要散架了一样,尤其是那里更是有种如擦伤般热痛感而且还有奇怪的涨痛的感觉。 哧,这是怎么回事!!? 越歌猛然睁开眼睛,被这痛给吓醒了。 看到陌生的青色布幔,又迅速看了眼周围,越歌放心的舒了口气,还好在是在屋里而不是被那死老头扔荒郊野外。 不知道这身体的原住户是怎么挂掉的,或许是受了重伤,不过应该是才挂不久,还是热乎乎的呢,右手摸心口越歌对有节奏跳动的温暖手感很满意。 想动一下四肢却发现好像不受控制,十分酸软抬不起来。哎果然是飘久了,对人类人体的控制能力差了许多。反应迟钝的某歌干脆懒着不动。 只是这身体怎么让她感觉这么累,比她高中时跑1500米长跑还要累,难道是因为魂体融合的缘故?或许是这个原因,越歌自己找理由自我安慰。 躺在床上越歌疲惫的闭上眼睛,心里一阵惊慌,莫不是自己看错了!慌张有再次睁开眼睛确定她是在屋里是躺在床上心底的惊慌才勉强平静些。越歌长长的舒了口气。 心情一松刚才因惊慌而暂时忽略的身上的酸痛和涨痛再次袭来。刚醒时越歌还以为是这身体的原主受伤挂掉了才有她的穿越重生,身体不舒服是因为自己魂体融合的缘故。可是若是魂体融合痛不是应该是脑袋吗?怎么会是其他地方呢? 当下面那些异样而又有些熟悉的涨痛再次刺激着她的神经时,否决她心中自欺欺人的想法。一种可怕的猜测闯入心头! 不,不可能的!越歌猛然惊坐了起来,揪着被子的白嫩小手不停的颤抖,她心里不停的祈祷安慰自己,‘是她的错觉,是她刚进这身体不适应魂体在逐渐磨合、融合的缘故,不会,不会是她想到的那样的……’。 可即使越歌不断在心里自我安慰却也不能再忽略来自身体的痛楚,她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一幅壮烈赴死的勇气掀开被子。 “啊……” 惨不忍睹的画面,那舍到底是多饥ke多野蛮才将这身体弄成这样!!! 入眼是遍身的青紫痕迹,全身上下甚至不能找出一块完整的肌肤。 这显然是被人…… 心里不现实的幻想被揭破,越歌悲哀的一声低呼后整个人无力的倒在床/上,无力去顾及身体上的痛楚。 一股不属于她的记忆从四面八方袭向她的脑海,带着极度惊恐、绝望、悲绝的记冲击着她的脑海;闪烁的烛光、撞门的巨响、深沉的黑夜、呼啸的夜风、力气大而灼热的双手、炽热的呼吸、衣服被撕裂的声音、身体被重重的覆压着、被猛烈刺穿时让人窒息的巨痛……一幕幕,直到昏厥过去的黑暗。 越歌知道这是原主的记忆,可是此时她却顾不得理清这些记忆。她知道自己是被人掳来的,虽然那男人现在不在房间里,可难保他不会很快就回来。或许她会被灭口! 天啊,她可不要这样,她好不容易才再活一回。 不要想那么多了,逃命要紧! 她惊慌的从床上跳起来,不顾身体上来断传来的撕裂般的疼痛,双脚着地时更是脚软得一屁/股跌坐在地,她连痛都顾及不了。 忍着痛飞快而慌乱地站起来弯腰搜找地上的衣服,可地上除了已经被撕裂的布片外,甚至没有一块大一点的布片。 她不能呆在这里,不能,再呆在这里只会是等死。 怎么办,怎么办……越歌光着身/子慌乱无措的在房间里找可穿的衣服,可是没有。她无失而茫然的蹲在地上,脑子时一窝浆糊。突然看到床上凌乱的床/单,猛然战起来赴到床/上,身体痛得她只嘶声却不得不忍着将床/上的被子扯到地上,越歌将床/单扯了出来。 咚的一声,一个青色的荷包被床/单拉掉在地上。 荷包=银子。 越歌急忙将荷包捡起来,一捏里面是一块硬硬的东西,心想一定是银子,下意识的她便紧紧的将荷包攥在手里,拉开床单将布满青痕的稚嫩娇躯裹好。从头到尾都将自己猫了起来。 想找鞋子,可地上就只见一只鞋子,她没有时间再找了,不管了光着脚跑更快。 越歌拉开房门悄悄伸头向外看了眼,知道这是客栈,见外面没人,她飞快的冲出房间冲下楼冲出客栈,本能的依照脑海凌乱的记忆狂奔出小镇,跌倒又爬起来继续跑如此重复一直跑到荒无人烟有山林里,浑身就像被抽掉了所有的力气一样软瘫在地上。 越歌并不知在她衣衫不整披头散发的模样跑走后在客栈和小镇里引起了多大的轰动。 在越歌跑出客栈半晌后,被看到这一幕而太过惊愕的众人终于回过神来了,一时间客栈内讨论热火朝天,毕竟越歌那模样给人太多联想了。 “掌柜的,这是怎么回事?” “掌柜的,你这客栈不会是黑店吧?” “就是,一看那小姑娘就是被人欺负了。” “哎呀,可不是,可怜那小姑娘连身衣服的没有,一身伤见可是被那畜牲给糟蹋了……” ………… 客栈的掌柜是个胖老头,一听众人言讨吓得脸都成了菜色,忙不迭的躬腰辩解。 “哎哟喂,各位客官大侠,老小可是正经生意人做的是正经的生意。老小在这华山下开客栈已经有十几年了,各位客户大侠不说是本客栈的常客,但也有不少曾经在这住—过,可见过老小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张掌柜说的不错,俺可是这侠客来的常客咧,张掌柜可是个老实人。”有客栈的常住客好心替胖掌柜辩解。 “就是,就是,张掌柜可是咱们镇上出了名的好人……” “那姑娘可是不会功夫的……” “若是会武功怎么会被人欺负……” “张掌柜不是开黑店……” “哎哟,我说你是这胖掌柜的亲戚吧,竟替这掌柜的说好话。”一佩剑女侠啪的一下将剑拍在桌上,“你怎么知道他这客栈不是黑店,若不是那姑娘怎么说?” “女侠息怒,女侠息怒这个事老小真不知道。这华山论剑争天下第一,这半个月来往的都是武林上的大侠女侠,老小这还真没来过不会功夫的姑娘住宿……” 不会武功的谁敢你们这一伙说上两句不对付就真刀真枪打起来的武林人住一个客栈! “你说没来过就没来过……” 一时间肯定的怀疑的又热火朝天的争论起来,半个时辰还争论不止,直到一阵邪异的寒气袭来,众人一致抬头只见背光处站着一身材高瘦,风姿隽爽周身泛着逼人寒气的男子,虽看不清他的面容,但众人却皆被他周身骇人的气度给镇住了。 “谁去了天字一号房?天字一号房里的人搬去哪了?” 他说的人指的是尸体,但是满客栈的人都以为他指是前不久狂奔出去的女子! 那冷冰没有温度起伏的声音就向扼颈的巨手掐着众人的脖子,所以有的声音嘎然而止。 没想到他在疗伤时一时大意竟遭了那贼人的道,带着伤与那女子彻夜激烈纠缠,待药解时发现那女子已然断气,正巧见那贼人来窥便追了过去。武林人多是离经叛道,狂傲不羁之,他亦同样对命人自然不在意,并无怜惜那被他彻夜rou//lin无辜芳逝的女子,只因随身佩带的重要物件遗落在客栈才再次回寻。 他的荷包也不见了,可进了客房连尸体都被搬走了。 那冰寒刺骨的语气压迫掌柜骤然浑身一震,一身肥肉冷汗直冒,一身锦衣顿时湿如抹布。抖着软不能站立的双腿择抬手颤抖不停的指向门外 “她,她,她跑了……” 听此他根本没想到那女子还可能活着,唯一想到的是那恶人趁着他追踪的时候来客栈将尸体和他的荷包带走了。 话落只见人影飘忽,如如鬼魅一般那人早已不见踪影。寂静无鸦的客栈顿时众人轰然散去,无人敢再议论此事。   ☆、第2章 狗血死的前世 越歌瘫坐在地上狂喘,萦绕在心里脑海深处的惊恐记忆还未消去,只有周身无处不在的疼痛提醒她还活着。 借着众森林茂密的叶缝里窜下的阳光看清满身带血的伤口,或是擦伤、刮伤、撞伤,还有未着鞋履被乱扎得伤口累累的小脚。形娇小如玉琢姿秀逸若雕成的玉足时此已是伤口溢血高肿。 突然想到什么越歌焦急慌乱的将全身/上上下下寸肤不过的搜了一遍终于在摸了几遍之后摸到左手食指上的异样,定神一看一朵半梅形戒指在食指上若隐若现,还好这戒指还跟着她。越歌顿时悲喜交加。 从未没过她竟会落到这般悲惨的境地。 前世明越歌是家中独女,父母年轻时手创立泽安企业,在明越歌大学时泽安企业公司已经发展成了z市有名气的大企业。明越歌在留学回国后就在自家公司上班。不到三年的时间便成功接手了公司,并将公司推上了新的台阶。 明越歌个性热情开朗,为人不拘小节、聪明幽默、她又长得极明艳美貌,再加上她背后不俗的背景和金钱势力,她也不是个小气的人,这使得她人缘极好。从小到大朋友极多,谈得多的知心朋友也不少,她的生活除了公司便是与朋友闺蜜们在一起逛街看电视喝茶,生活极为丰富忙碌。 这样的生活让她很满足,以致她一直没有想早结婚。只到她三十岁时迫于父母的压力才和自小认识青梅竹马追了她五年的男朋友结婚。老公蒋慕亭是秦父至交好友的儿子,明越歌和蒋慕亭也算是从小就认识的青梅竹马。 可是任谁也想不到就是这样的感情却还是抵不过婚/外/情/刺/激的魅力,两人才结婚不过半年,蒋慕亭竟和她最要好的朋友在她的新房婚床赤果果的翻滚纠/缠在一起。她永远无法忘记她会友回来来看到的那一幕。 那天是明越歌另一男性闺蜜的生日,她和朋友庆生一起庆生,她还担心回家太晚丈夫一个在家担心,结果没想到她当她打开家门时就看到交织凌乱的男女衣服,一直从大门到房门地上凌乱不堪。 火热的心一下子冷到了极点,但是她没有发狂,她是极理智的人,不然如何能掌管一家大型企业。事后她想,或许是她不够爱蒋慕亭,不然遇到那样的情况她怎么可能还能那么冷静。 站在半掩的房门前,越歌听着房两男女让她恶心的shenyin声,她老公的粗喘,她好友放荡的尖叫,她冷静的拿出手机,将两人令人恶心愤怒的话录下来,慢慢的推开房门,拿着手机将两人放/荡肮脏的模样录下来。 她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两人,直到两达到gaochao后才发现她站在那。如今她依稀记得两人见鬼似的惊恐无措的表情。 蒋慕亭无措看着面如冷面修罗一般的妻子,语无伦次的想辩解。 “小越儿……,不,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你听我说,是,是刘梦,是她是她gou引我的……” “越歌……”刘梦怎么也没想到她偷情会被好友捉jian在床,顿时心慌如麻。 明越歌此时什么也听不到,她只是冷静的走到床前,猛然抬脚一脚将蒋慕亭踢翻,伸手将刘梦从床连人带床单拽了下来,隔着数层床单一脚狠狠的往刘梦腹部踩下,她向来做事不留痕迹,即使心里已经气得发狂。 明越歌虽然是家中独女,但是秦爸秦妈没有溺爱她,她自小就受极严格的教育,武功就是其中一项,不然她如何在国外那般复杂的情况个学得知识还安然而归。 明越歌这一脚使足了全力,踢得刘梦一声惨叫,腹部外面无伤可内里子宫却已经重伤,如何伤人不留痕不被发现这是习武学必学的,明越歌可谓是当中翘楚。 “明越歌,快住手,杀人是要偿命的……”蒋慕亭听到刘梦的惨叫连滚带爬的抱着明越歌的脚,此时他才知道表面冷情的明越歌已经发狂了。 “偿命,不错,我就是要她偿命。”这辈子刘梦她永远别想有孩子,“让这个贱人偷人,我让你们有jq,让你们偷人……” 发怒的越歌连着猛踢两人,蒋慕亭只怕明越歌失手杀了刘梦,他抱着刘梦忍受着明越歌的踢打。没想到这一幕更是刺激了明越歌。 “好啊,你们俩果然有jq,蒋慕亭我们离婚吧。”轻易说出离婚,或许是因为她还不够爱蒋慕亭。彻底放弃了,明越歌顿时一松,又恢复一向来的优雅理智。 “离……离婚……”蒋慕亭失神的看着明越歌,一时反映不过来,离婚,怎么可以离婚,他爱越歌,爱了二十年,等了二十年,好容易她答应嫁给他,他怎么可能离婚。 “不错,明天我会让我的律师来和你签字的。” 她有她的自尊和高傲,绝不允许她向这样的男人低头,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 “到于你,刘梦你这贱人,既然你喜欢偷/情那你等承受你偷/情的惩罚,你这个通*奸的贱人,我会让刘氏企业十天之内在这个世上消失,至于你就等着被通jian罪的传票吧。” 明越歌冷静的对两人说出她的决定,就好此事与她全无关系一般,她是那么的冷静理智。 嘭!!当蒋慕亭在甩门声中惊醒时明越歌早已经不见踪影,他发狂的甩开刘梦冲出去。 “小越儿,不,我不离婚……” 蒋慕亭想要挽回,可是明越歌的性格如此强势,根本没有给他挽回的余地。 当然下午,明越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举行发布会向媒体宣布她和蒋慕亭离婚,同时宣布她以执有刘氏企业51%股份宣布刘氏企业的兼并。 明越歌态度之坚决,动作之迅速根本不给蒋慕亭,蒋家及秦家人任何反应的机会。第二天明越歌直接派出律师与蒋慕亭签属离婚协议书,并且以若蒋慕亭不同意签属就向起诉离婚。 蒋慕亭知道那录相在明越歌手中,他并不想将事情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无奈只要签了离婚协议书。 一个月后职工多达三千人的刘氏企业彻底被泽安企业吞并,昔日富有的刘家在明越歌的操作之下一夜之间破产。刘家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刘梦与明越歌的丈夫偷情引来的报复,刘梦被刘家人无情的驱逐出了刘家成了丧家之犬。 明越歌和蒋慕亭之间的出/轨离婚变故使得秦家与蒋家虽不至反目成仇,但两家却彻底断结了联系。 然而和蒋慕亭离婚,报复了刘梦,明越歌却并不快乐,她失去了往日的爽朗,整个人变得阴郁。这让她秦爸秦妈极度担心,只怕女儿作出什么想不开的事来。 不过好在此时明越歌发现在自己怀孕了,有了孩子她开始有了新的希望,虽然她厌恶蒋慕亭,但却极喜欢孩子尤其是自己的孩子。 八个月后明越歌生下了一个健康的男孩,就在她满心决定将全部心血的投入养育儿子时,却发生了意外。 在她生产出院那天,蒋慕亭和刘梦那个因被她报复而发狂变态的女人开车朝她撞过来,此时身体还虚弱的明越歌只来得及将抱着儿子母亲推开,一声巨响她便失去了意识。 “这是哪里?” 当明越歌有认识时只看着四周一片黑暗,无边的黑暗、让人窒息的寂静。 她记起了冲过来的轿车,想起被她推开的妈妈和儿子,想起她被车撞的瞬间,她死了,此刻她清晰的意识她死了——因为她在飘着。 她想到刚出生的儿子,想到已年过五十的父母,幼年丧母中年丧女;没了她的庇护她年幼的儿子和年迈的母父该怎么办。 越歌越想心里越痛苦越不甘越愤怒,她发狂的咆哮,诅咒,却得不到一点回应。 不知这里是哪里,也不知此时是什么时候,更知她是怎么到这个地方,越歌心中无比恐慌。可是无论她怎么喊怎么叫怎么哭怎么闹都没任何回应。 她就这般这在莫名空旷无垠的虚空中飘忽着,经历了恐慌、惊惧、绝望、迷茫、失落;时间长了她也沉静了下来,慢慢的也习惯了一个人,也不再害怕。她几乎用全部的时间来回忆生前的事,回忆父母的面容,回忆儿子未长天的皱巴巴的小脸。一遍又一遍的将父母和儿子的面容刻在她的记忆里。 她并不后悔离婚,也不后悔报复刘梦,她只是怨自己怎么不早点知道她怀孕了;若早知道她就不会再给刘梦有报复她的机会,她会直接将她彻底的打入尘埃。她至少会警惕,至少要保护自己和家人。 可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了,现在她只能用空旷虚空的时间来回忆,为父母和儿子祈祷。 越歌也不知她在虚空中呆了多久,直到有某一瞬间她被一阵彩光吸到了一人如梦如幻的仙境。 “咦,哪来的女鬼,你怎么会在这里?”   ☆、第3章 枉死了的鬼魂 “咦,哪来的鬼魂,你怎么会在这里?” 一个白衣白发白胡子的老头突然出现在越歌面前,手指着越歌一双小眼睛凸瞪出来,那惊悚的模样就像是见了鬼似的。咳咳……忘了,她现在就是鬼来着。 “飘来的!”这不是很明显吗,她一直是飘着的。 “呃!!飘来的?” 老头子惊愕半天才回过神来,似乎想到什么,只见他极烦恼似的在原地转圈,然后又边嘀咕边掐指算了起来。 “喂,老头子,你……” 越歌也不知道他算什么,好奇的凑近想看,不想那老头子怒一挥手将她挥得老远。这时老爷子就突然大叫起来了,不一会又来一个青衣小生。 “臭小子你给我滚出去,立马给我滚出来!!” “死老头,干嘛呢,难道你不知道打扰仙休息是不道德的事情吗?” “道德你个鬼哦!臭小子,你看你造的孽!!”老头子跳起那青衣小生头上狠狠一拍而后指着越歌对着青衣小生一阵连打带骂。 “咦,死老头你去哪弄来的女鬼!长得不错哟!你喜欢这类型的?!你该不会是太寂寞了受不了想找个老婆吧?不过你就算是要找老婆也要找个仙女啊,怎么可以如何没品味没格调的找个女鬼……” “你才想寂寞,你才找女鬼当老婆!” “咦,不对,怎么说到老婆那去了。” “对了,那女鬼,臭小子,什么我弄来了,这女鬼是你弄来的~~~!!” “死老头,你吵死了,这么大声干嘛,耳朵会聋掉的啦!” “嫌我吵,你别回来啊……”怎么感觉又跑题了呢? “死老头,这可得怪你,若不是你故意捉弄我,我怎么失手……” 从老头的咒骂中越歌听出了她竟是因为这个青衣小生的失误而枉死的,正是因为青衣小生的失误才使得蒋慕亭和刘梦失控撞死了她。她是因为青小生而枉死,便与青衣小生有了因果,所以没有能去投胎在虚空中飘了不知多久因缘际机在刚刚青小生回仙境时被仙光吸了进来。 想到刚出的儿子,越歌发彪了,“原来是你,就是因为你我才死掉的,我的儿子才刚出生你就让我儿子没了妈妈……” 失去理智的越歌冲过去言语无序的指着青衣小生大骂,着时将两人吓了一跳。 “死老头,好像有点发狂失控了!” “不是有点,是完全失控了!” …… 不在重点上的两人显然还聊得欢。 “我不管,你们立即马上送我回去!!!”越歌突然冲到两人眼前,一双鬼眼扯得老大骇人的瞪着两人。 “回去,不行!” “怎么不行,你们不是神仙吗?” “可神仙也不是万能的,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们多给你点补偿,怎么样?” 自知理亏的师徒两才嗫嗫的说要补尝越歌。 “不要,我不需要什么补偿,只要你们将我送回去让我活过来就成。” “绝对不行!”两人异口同声的叫。 “怎么不行,你们不是说要补偿我吗?怎么说出来的话不认账了啊。难道因为你们是神仙就可以随便欺负人吗?你们若是不把我送回去我就天天在这闹,我天天诅咒你们……”反证已经死了,如果真回去越歌也怕再死一次,虽然这回可能会死得更彻底,但是她也不怕。 “哎呀别啊!”天天被人诅咒这日还怎么过得下去! “小女娃啊,不是我们不让你回去,只是你那世界人间世事已经过去二十年了,你儿子都长大成人,你的尸体连灰什么毛的没了,我们想送你回去也没办法邰。” “什么,已经二十年了!我竟然在那个鬼地方呆了二十年。”她竟然在那黑暗中飘了二十年,她的儿子已经长大了,儿子已经长大。 “那不是鬼地方,那是无垠虚空。”青衣小生纠正道。 不着调的老头点头如捣蒜。“是啊,你儿子已经长在了,你也回不去了,不如我们送你去投胎吧。” “不,我想看看……我儿子真的已经长大了?那我,我能看看我儿子吗?还有,还有我想再看看我爸妈……”越歌突然胆怯。 “当然可以。不过看完你得去投胎。” 老头子手一划划出一片水境,水境中一个二十年的小伙子正在红一对已经一头白发的老夫妻泡茶,三人有说有笑,年轻小伙的很温和儒雅,两个老人很慈祥。不知道年轻小伙子在说什么,逗得两老呵呵直笑…… 越歌第一时间扑到那水镜前,双眼一瞬不瞬的盯着水镜里的画面。 这是她的儿子,她的儿子,真的长大了。还有爸爸和妈妈,他们都老了……看着温馨的画面越歌忍不住的低泣,泪流满面。 “怎么样,你看到了吧,他们都过得很好,你儿子很孝顺也很聪明,你的泽安企业如今已经是全国闻名的泽安集团……”老头见越歌哭了也感动不已,还不忘安慰越歌,当然更不会忘了替徒弟圆因果“你看,他们都过得很,现在咱们是不是可以商量一下投胎的事。” 看着儿子和父母过得很好,越歌也算是了结了心事。看着水境消失在眼前,越歌又恢复了以往的冷静与理智。 “不了,我决定留在这里,你们应该会收留我的,是不是?”越歌眨巴着圆圆的鬼眼看着师徒弟俩,“反正我已经是个鬼魂了,也不会吃用你们的东西,你们就收留我吧。” 态度坚决,哪有点像询问,更像是在通知两人。 喂,你个女鬼,你变得也太快了吧。师徒俩被这瞬间变脸术给吓着了! “谁说不会吃用的……”两师徒突然瞪大眼睛,不过话到一半才想起漏了底,突然嘎然而止了。 “呃??” “不是,我和你说,不是我们不让你留下,只是你一个鬼留在虚禹仙境对你和我们都不好。”当然对他们更不好,“这里只有仙气没有鬼气,你一个鬼魂在这里呆着你会承受不了仙气的,久了你会魂飞魄散的。所以你还是去投胎吧。” 若不去投股,那他徒弟沾上的因却解不果了,以后修为就难再进一步了。 “要让我投胎也不是不可以……”既然不能留在这投胎也行,不过她还要补偿。 “那还等什么,走,我们现在就送你去。”老头揪着越歌就要走。 “等等……” “又怎么啦?”老头想哭了,再呆下去这魂魄就会不完整了。她若是消散了,那他们师徒俩被天道记的因果怎么办。 “你们说给我的补偿呢?” “你想要什么这补偿?”老头嗫嚅的问。 “你们是仙人吧,仙人不是都有那什么万能随身空间、修仙法诀、仙丹、仙器之来的东西吗?我也不要多,你就一样一个补偿我一个就行了。” 噗!师徒弟俩差点吐血,老头蹦跳着戳着越歌的鬼头叫着“一样一个,你以为仙丹仙器是萝卜白菜,想有就有吗?” “你还是快点去投胎,再等下去你的魂魄就要消散了。虽然仙丹仙器没,但我玉衡子说过的话绝对不食言,说给你补偿就会给你补偿。” 老头从左手上的戒指空间中拿出一小玉瓶倒出一颗清香无比的仙丹,“这是凝魂丹,你的魂魄已经不稳,有了老头这凝魂丹你就可以安心投胎了。 还有你现在已经五十多岁了吧(越歌;死老头,老娘我才刚三十岁。死老头:还包括当鬼的二十年啦,老头可没算错。),老头我帮你挑个十来岁美貌的小姑娘让你带着记忆转世投胎,这样你不用从头再来,而且还变年轻变得更美貌,这样总行了吧。” 反正这凝魂丹是低阶次品,他也不过是随手丢在空间里的。 老头的话越歌根本没仔细听,她流着口水眼睛直直的盯着老头手上的戒指,这是空间啊,传说中的空间啊,若是她的多好。越歌一直盯着,不知不觉将无意中凝聚的魂力锁定在老头的戒指上。 这头老头说着将手中的仙丹挥向越歌,趁越歌愣神间挥手卷起越歌的魂魄一扬,另一手不断的打出诀,越歌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轮回道的吸力给吸走了。 “总算送走了。”老头长长的舒了口气,转头对着青衣小生臭骂,“臭小子,你以为若再敢给我惹麻烦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老头边说着手习惯性的摸左手上的戒指,这一摸才发现他的戒指竟没了,突然想起什么老头怪叫了起来双手不停的结着手印将法印打向轮回道。 “哎呀,这个死丫头,我的戒指啊……亏大了……” “老头真是吝啬鬼,只不过是个次次品的芥子空间,丢了就丢呗。” “那是我的又不是你的,丢了你当然不心疼啦。” “哼,谁让你不在戒指上烙下神识,活该被人卷走。” “喂,臭小子,我是师父,你还有没有点尊师重道啊……”不过是个次次品,烙什么神炽,浪费。 “你是师父,有本事你自己炼一个芥子空间别用我炼有啊……” “臭小子,我不管,你赶紧再给我炼一个好的给我……” “我给你的还少吗?还要你往那带?” 这头师徒两又没完没了争吵起来,轮回道内越歌的魂魄卷成球状死死的拽着那枚戒指,无意识中将她的魂识烙在了戒指上,直道她再次失去意识。   ☆、第4章 姑娘名叫岳歌 摸着左手食指上那朵半梅形的戒指,越歌知道这应该是她无意中卷走的那老头手上的芥子空间。看了下浑身是伤的身体,或许空间里治伤的仙丹,或者仙液灵泉。 越歌抹了把口水,眼睛直直的盯着手上的戒指印迹心里默念着,我要进去,我要进去;如此几次就在她就快绝望时终于她整个人突然一晃从原地消失了。 说来也巧,就在越歌进了空间还不少半盏茶的功夫,一条人影飘闪突然出现在越歌刚刚坐的地方。若是侠客来客栈的掌柜在的话他一定能认出此人,想来他们一辈子也忘不了一身狂傲不羁,孤冷僻怪的男子。 他是寻着气味寻过来的,看着野草上未干的血迹,男子沉默了一会。男子身影飘忽,在以此为中心的数几里路的周围寻了个遍都没发现在任何踪迹,然那气味似乎消失了!想此原本孤傲冰冷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前后找了近一个时辰后,他无奈的放弃离开了。 此时在空间里的越歌还不知道自己躲过了不知是福是祸的一劫。此时她正在空间里唾弃着玉衡子老头,越歌怀着万分激动的心情进入空间,然一睁眼看到光秃秃的空间她傻了。 整个这空间地就只有两亩左右宽,空地上有一座单层歪歪扭扭看似随时都可能塌掉模样的竹楼,竹楼前有一两米宽的灵泉池,剩下的是光秃秃的黑土地,连棵杂草都没长。 这就是那老头拿出仙丹的空间?这就是传说中能种豆栽瓜、能生玉下金、能养鱼放禽牧万兽的万能空间?这就是小说中万能的金手指? 你妹! 次奥!! 被骗了!!! 该死的玉衡子,给个这样垃圾的空间还不如不给!果然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不停诅咒玉衡子的是骗子的越歌显然忘了,这芥子空间不是玉衡子给她的,是她将人家的东西卷跑了。 若是玉衡子听到越歌的话,只怕会装模作样的晃着脑袋嘲讽她,这本来就是次次品,能有一池灵泉已经算不错了,若是别的还没有能。这个他只不是带着好玩的,若是真的好东西能轻易被拿走。再说长草,虚禹仙境有的也是仙草,哪来的杂草! 这个空间是青衣小生初学炼器时的半成废品,扔掉的时候正好被不会炼器的玉衡子捡了去。 这是个不会升级,没种东西,目前只是个纯储物空间。还是后来玉衡子还引了一低品灵泉眼在空间中,顺便收藏他徒弟年小无知时收藏的一些凡间的垃圾东西及毫无炼丹天赋的徒弟炼的一些次品丹药,准备留做证据备以后嘲笑徒弟,结果便便宜了越歌。 全身的伤口都在叫嚣,扯掉身上的床单,慢慢的移动遍布伤口的脚挪到灵泉边,白玉雕似的小手伸手灵泉里带上几滴灵泉,她试探着滴在脚上。 越歌心里不断在祈祷,希望这灵泉真如小说中的那般有用,不然这一身的伤她不破伤风死也会痛死的。 果然是灵泉,滴过灵泉的伤口传来微微的清凉紧接着有些微痒的感觉。越歌目不转眼的盯着那翻皮的伤口,只见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飞快的愈合,指尖一抹,翻开的死皮脱去,原来有伤口的地方已经恢复了粉嫩连一点痕迹也没留下。 “太好了,果然不愧是灵泉。哈哈……去白骨活死人,洗精伐髓灵泉……”越歌得意的狂笑起来,我得意的笑,得意的笑。 确定灵泉有效,越歌小手捧起灵泉拼命的吸进嘴里,因为一整天都没有吃东西又狂奔了数里路,此时她是腹内空,只能喝灵泉解饥了。 飘了几百年,终于能吃到东西即使只是喝水越歌也是欣喜若狂。 喝足了灵泉越歌以手为勺舀灵泉往身泼,治愈伤口的同时洗去全身的污垢和男人激qing时留下的指痕。 等全身全的疼痛都消失后,她又将全身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任何伤口和痕迹后,她开心的大笑起来。这一整的担惊受怕总算不用再受。 不过明显某人高兴得太早了,洗精伐髓可不是那么容易的。突然一道似乎从灵魂深处从骨髓深处迸发出来撕裂般的痛席卷了她,痛得她不顾赤luo着身子倒打滚,不知过了多久,地上就只见一个黑乎首的泥球了。 洗净了身子的明越歌瘫坐在灵池连的石头上,整个忍不住的惊颤,那样的痛她再也不想经历了。 不过显然某人有些极至健忘症,看到自己活生生身体,她又兴奋了起来了,她终于活过来了。 想想现在她有了空间,虽然很次,至少能自保;而且还有救命的灵泉,在这古代她也算是有了保命的保障了。 这空间的空地应该能将东西,这样她连田也有了。不过某似乎没担心过这田能不能种东西? 果然,空间是居家旅行杀人放火……咳咳的必备之物。 现在她需要银子,需要买一身衣服,买吃的,买种子,买生活用品。所以她现在最需要银子! 对了,那个荷包,越歌翻抛开在一边的床单找出被她丢在地方的青色荷色,捏一下果然鼓鼓的,她急忙拉开口将里有银子倒出来。结果哪是什么银子,倒出来的是一块乳白嵌血红的对鱼扣玉佩,玉佩是由两枚单独的硬雕鳞鱼玉佩互扣成的。除了玉佩外还有一张药方子。 说到药方了还是越歌有了原主的记忆才看得懂张上的繁体字,只不过现在想银想疯了越歌根本没心情去看什么丹方;不然的话她一定大概能猜到xxoo她的人是谁。只是她现在只想着怎么弄到银子,怎么弄到吃的,怎么弄到衣服穿。 看着手里的玉佩,当或卖都是不可能的,她可不想刚跳过死劫又自动送上门去给人宰。 无奈的越歌坐在地上整理起原主的记忆来。 原主名叫岳歌,和她的名字有点像,不过此岳歌非彼越歌,况且她还多了个秦姓。 岳歌十三岁,次奥! 你妹的! 才十三岁,十三岁,还是个小女孩好不好。她一个十三岁的女孩就这么被不知是长得像人还是像鬼的臭男人给开了。越歌心情极其低落痛苦,悲伤的流了几滴鲛人鱼珠泪。 拜托,又不是没被开过,前世虽然结婚时间不长,但两个开放的夫妻还是玩不少花样的。 拜托,好不容易逃得条命,她哪还有心情去哀悼的那些事。能活着不易啊!人,果然是有了经历就会变化。 咳咳,继续…… 岳歌十三岁,是华山脚下仰华镇人。在她年幼时父母因战乱而亡故,她自小与祖父相依为命,是由祖父独自抚养长大。祖父岳诚是名大夫,在镇上开了间济民药铺,在小镇里十分有名气。 岳歌自小跟在祖父身边学习,自身也有一手不错一医术;在镇上有妙手小医仙的美名。 自从王重阳下英雄帖邀天下英雄华山比武…… 王重阳,华山论剑,这是什么鸟……越歌顿时傻鸟……   ☆、第5章 穿了的是射雕 王重阳,华山论剑……越歌顿时傻鸟…… 王重阳,华山论剑……她居然穿,穿的是射雕……金庸小说《射雕英雄传》,她居然穿了书中…… 武侠世界,那个一句合就能拿剑捅死人还不犯法的世界。 死老头,臭老头,天打雷劈的死老头…… 虚禹仙境内正在悠哉的喝着灵茶的老头突然猛打喷嚏。 “啊欠,啊欠……咦,是谁在想我……”老头自恋的捋了捋被烧了半截的胡子。 “我勒个去,少在这自恋了,谁会想你个破老头,骂你还差不多……”将茶壶抢过来,青衣小生给了个鄙视的眼神。 臭老头,竟然将她扔到武侠世界来,竟然还不提前说一声。若是提前说一声她还可以问老头要些武功秘籍。就算成不了天下第一,至少也要能保命不是。 还说什么给她年轻的身体,你他娘的结果是个被人□□过的。 武侠世界,手无寸铁,柔弱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真他娘的还能更悲催么。 好吧,即来之则安之。武侠就武侠吧。 只是她现在算是被同人还是主同人了……咳咳……请注意,跑题了。 话说自从王重阳下英雄帖邀天下英雄华山比武决定天下第一武功《九阴真经》的归属后,整个中原武林乃至天下武林都轰动了,天下武林人士聚集华山。谁知王重阳那奸诈狡猾的狐狸人家只是将《九阴真经》拿出来溜溜放放风又带回去了,留下无数武林侠士在华山脚下比武斗殴杀人放火。 每天比武斗殴事件不断更加,药铺的伤患也在增加,岳歌和祖父除了比较忙一些之外对武林比武并没有太多关注,因为他们都是不会武功的平凡人。 本来这武林比武也和他们无关,可是要比武结束后却祸从天将。昨天晚上岳歌和劳累了一天的祖父分开后回了自己的房间,还未及睡下就有人闯进她的房间将她掳走了。 至于掳她的人是谁她根本没有看清,她被点穴了,她除了惊恐就剩绝望了。 她被那贼人扛在着黑夜里飞跃,最后她被丢到了床上,接来便是让她绝望的身体被刺穿的巨痛……而后什么也不知道了……再下来这身体就被明越歌给征用了。 理清了岳歌的记忆,知道亲人就在这镇上,越歌(以后女主就称越歌)的心情好了不少。 现在她只是想找件衣服穿收拾好自己可以回家去,家里还有老祖父,她失踪这么久老爷子不知道担心成啥样了。想来她跑出来时那披头散发的模样应该没有被认出来,这点倒不用担心。 想到这些越歌决定先想法办法决定衣服问题,站起来看到竹楼才想还没有探过歪竹楼里的有没有东西呢。 没想到外头看歪歪扭扭的竹楼,里面也是歪歪扭扭的。虽竹楼还不如竹屋来的贴切,因为就一层。 竹屋占地就有半亩地,竹屋里没有房间,总共就一间。屋里头左边是两排竹架子,上面横竖倒立的放着许多白玉瓶子,想来应该是丹药。不过此时想银子想衣服想吃的想得发狂的发魇的越歌没心思去看什么仙丹灵药。 她的目标是右边那一大堆金灿灿银闪闪堆一起的东西。看到期盼已久的银子,手中无用的荷包随手一扔,越歌飞快的奔过去,只见整堆的东西都是凡人用的东西。这一大堆东西里面有金块银两,有珍珠玉器,有书有画有琴有棋,有布匹有衣服不还有其他的东西此越歌根本不看在眼里。 她将衣服从那堆东西里翻了出来,都是男装又大有小,都是半新的,可是衣服的布料极好,唯一相同的是都是青色,想来是那青衣小生的,嘻嘻……美男子的。 越歌翻出一件差不多的衣服穿上,又翻出半新的男鞋,看了看确定没有臭味和脚气才穿上,对穿别人的鞋子她很不乐意,不过现在没办法只能凑合了。又将头发全都束起来扎成电视上见过的少年的模样,拿了块金块当镜子照了照,模样真俊俏……呵呵臭美! 然后继续翻垃圾动作,将整堆东西分类放开,将金银都找出来。 看着两堆不小的金堆银山,又看看放在布上的玉器,再看看堆得最多的书画,还有雕刻着绕梁两字的绕梁琴,越歌心情大好双手叉腰仰天咧着小嘴咯咯笑出声来。 半天之前她还是一文钱都木有的逃命穷丫头,现在她有了金块银两,宝珠珍玉,古籍书画,还有名琴,她成了富婆;一天之内从鬼变成人,从穷人变富婆;从无到有,这样的巨差,越想越歌的心情就越好,即使在现代赚上上千万也没比现在心情更好。 找了一块布剪下一片,拿两块相对小一点的银块两包了起来揣在怀里。心里默念着出去,眼前一闪她已经现在在当初坐过的地方。看看天色,森林里已经暗下来了,太阳的余辉透着暖和的红。 没想到她在空间里呆了这么久,不过现在最要紧的是赶紧出这森林回到小镇上去。 摸摸怀里的银子,心里安定不少。 借着余辉找出跑进来踩折的野草,越歌顺利的出了森林找到了通往小镇的路。看天色外面虽然比森林里亮些,但看太阳已经完全落下地平线了。 不能呆在镇外,必须要在天黑之前回到镇里。江湖比武,华山脚下有不少武林人,但可不是每个武林人都是正义侠士,若是再遇上昨晚那样的坏人,她一个半点武功也不懂的女孩那可就不知道还能不能像这回那般幸运,还能活下来了。 人在绝境时的潜力是无穷的,心里恐惧的越歌发挥了巨大的奔跑潜力。半个时辰后她终于看到小镇上的房子,停在镇口狂喘。 呵呵……她回来了! 歇够后她才慢慢的往镇里走,现在可不能跑,再跑岂不提醒别人她就是早上那被披头散发跑出去的女疯子么,她可不想被那人发现再被追杀。 再踏入镇时,小镇上家家户户已经点起了灯火,许多小贩正在收摊回家。闻到飘出来的饭菜香味,越歌的肚子不争气的咕噜响起。 好饿啊!!要吃东西,要吃饭……越歌咽了咽口水,肚子越响脚就越软,不行了,她得吃些东西再回家,不然她走不动了。正好看不远处正冒在热气的馄饨摊子,越歌拖着发软的脚挪到摊前坐下狠狠的吹了一口混沌香气。 “小伙子要点什么?”卖馄饨的大娘见来客忙上前问。 “大娘来一大碗馄饨!”越歌眼睛发直的瞪着那冒气的锅。好香啊,好想吃……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吃东西了,二十年了,她都快忘了吃东西是什么样的感觉了。 “咦,这是岳歌姑娘吗?你怎么在这,你爷爷可是找了你两天了,你跑哪去了?你爷爷可急病了你知道不?”卖混沌的大娘是镇上人。昂华镇不大,镇上大多人都彼此认识,就算不认识也脸熟。 “什么?两天?”她不是昨天晚上被人掳走的吗?越歌吓傻了。 “是啊,你爷爷说你不见了,这两人都在找你呢,你赶回家去吧。” 已经两天了,难道她在空间里呆了外面两天的时间?不对啊,不是说空间里的时间比外面的快么,她没感觉呆多久啊,怎么外面就过去两天了。 就算不比外面快也应该和外面一样才是,怎么可能比外面慢呢?越歌不解。 其实越歌不知道她被掳早已是前天晚上的事,她在客栈里待的不是一天,而是一天两夜。 “大娘我快饿死了,你先下碗混沌给我吃了再说。”她现在连走的力气都没有了,先吃了再说。 “岳歌姑娘你这是去哪了,怎么这打扮成这模样。” “大娘,你知道这些天不是很多大侠女侠来比武么,有一个女侠受了重伤半夜来找大夫,就将我给掳走去给她们治伤了。前晚我都睡觉了被带走时没穿外衫,我救了那女侠她们却没想送我回来,不得已我苦苦求那女侠才找了这么一件男衫给我穿了回来。我这不是怕上遇到歹人么。” 越歌想了想还是找个替人医伤的借口比较好,还要医的是女侠,不然她的名节就毁了。 “可不是,哎,这世道艰难啊。幸亏岳歌姑娘你机灵,一个姑娘家家在外面确实不安全。” “可不是,我让那女侠送我回来她不肯,我整整跑了一天才跑回来的,小腿都跑折了” “哎,这些大侠们根本不拿咱们老百姓的命当回事。” “可不是,谢谢大娘。”接过馄饨越歌不顾炀就忙吃起来。 “哎呀,还烫呢,慢点慢点儿,哎哟闺女啊别烫着。”大娘见她狼吞虎咽的模样吓着了。 “大娘你不知道,我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其实是二十年! “哎哟,这些天杀人的……” 吃了一大碗馄饨后,越歌拍着圆滚滚的肚子依着记忆找济民药铺回家去。 依着记忆绕到药铺后面去,咦,竟然没关门只是半掩,难道老爷子已经知道她要回来了,推开门一看,越歌傻了。   ☆、第6章 魂体的全融合 越歌双瞪凸瞪着倒在地上阻挡她前路的尸体,恐惧再次将她笼罩,这是怎么回事? 动作迟钝僵硬的蹲下身子翻起趴在地上的尸体,脑海中迅速反应出相应的人名,是老王头,这是家里看门的老王头。 从岳歌的记忆中越歌知道岳家就两个主人五个仆人,负责厨房采买的两个老妈子,负责打扫整理的二个小丫头,还有看门老王头。 看着老王头胸口的冒血的窟窿眼,是剑伤,这是被杀,突然想起什么越歌猛然跃起朝着里狂奔去。 “爷爷,爷爷你在哪里?爷爷……” 推开岳老爷子的房间,房里被翻得很忙岳老爷子却不在里面。转身再朝书房奔去,书房的门已经被砸烂在地上,好多书都被丢了出来丢得到处都是。还有血迹,带血的脚印,越歌只觉得心里的恐惧达到了极点,害怕,绝望…… “爷爷……”越歌奔到门口,她终于看到岳老爷子了。可是此时他正趴在门内的地上头却诡异扭朝着书柜的方向,但他却一动也不动了。 “爷爷……”越歌抱着岳老爷的尸体痛哭。 或许是岳歌潜藏在她身体里对岳老爷子深深的情感还未散去,越歌只觉得心里悲痛万分,绝望在心底弥漫。一如她看到丈夫出轨时心死去般的悲痛,又如她前世发现自己死了的时候的绝望,以及想到刚出生的儿子的时候悲自己幼子未养,想到年老的父母的时候悲自己未曾孝顺过的父母,无尽的悲伤与绝望…… 越歌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她控制不住自己,她只想着将压抑在心里的痛和悲都发泄出来。或许不仅是岳歌的,还有她越歌的。 在寂静的夜里她凄惨的哭声是那么大声,传得很远,在黑夜里回荡,只顾的哭的越歌真应该庆幸凶手已经离开了小镇,不然等着好的便是和岳老爷子一般的命运。 夜越来越深越来越静,发泄够了越歌终于缓过劲来了。就在那一瞬间越歌突然觉得潜藏在这身体深处不属于她灵魂的异样感觉消失了。在那一瞬间,越歌感觉到由内心深处的放松,此刻她才觉得自己完全接收了这具身体,她的灵魂此刻才算是和这身体完全融合了。 越歌欣喜的随意的控制新的身体,做出各中表情,一切都是随心而动。 若是在前世她绝对不会想信有灵魂这一说,可是自从在那无垠虚空飘了二十多年,当了二十多年的鬼她已经完全相信了这世间有灵魂一说,同时也相信有神仙。 她之前控制不住想哭只怕是岳歌的灵魂还没完全离去,她应该是有牵挂的,可是现在岳歌的亲人都已经被杀了,她悲愤但也没了牵挂,所以她走了。 终于发泄完的越歌终于发现在不对劲了,这时她才惊觉自己在这哭是多么愚蠢多么危险的事儿。 不能再耽搁下去,若是凶手杀个回马枪那她就玩完了。 放下岳老爷子的尸体,从空间里拿出一颗夜明珠,借着柔和的微光在凌乱的书房里翻找到蜡烛,依着记忆从放火折子的地方将掉在地上的火折子捡□□燃了蜡烛。 果然整个书房被翻凌乱不堪,岳老爷子收藏的书籍被撕烂扔得到处都是,看来凶手似乎在找什么。 放蜡烛放在地上,越歌再次将岳老爷子抱在怀里,小手将岳老爷子未闭上的眼睛抚下嘴里边哽咽的道“岳爷爷,你现在应该和你的孙女见面了吧,你们放心的去了吧,既然我借用你孙女的身体,你们的仇的一定会给你们报的。” 继承了岳歌的记忆越歌自然知道岳老爷子最在意的最疼爱的就是岳歌这个孙女,想来岳歌活着活得好便是他最大的希望。 借着烛光越歌看到方才老爷子尸体掩盖下的地面上老爷子用血写的字迹,虽然写得不全而且因为她手搬动老爷妇的尸体已经擦掉了些,但是想到老爷子扭头看的方向越歌还是猜了出了两个字是书柜。 “书柜?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柜那有密室?”金庸古龙的武侠小说电视剧她都看过,古时候有点家底的人家里有个密室似乎是常事。 不过在岳歌的记忆中岳家也只不过是一般人家,越歌不禁怀疑岳老爷子虽是大夫但也不至于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而要设密室来放置吧。在说这普通人如何能在家宅内设置密室,又何懂得得设置密室,综以上来说这岳老爷子绝不是简单的普通老百姓,或许凶手要找的东西就在密室之中。 端着蜡烛越歌将书柜全都仔细看了一遍,没发现在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又敲、扭、打都来一遍还是没有发现密室。 “难道我猜错啦?或者根本就没有什么密室。” 或许是她想多,说不定凶手只是仇凶。 而且若是有密室,岳歌作为唯一的孙女她应该会知道吧。越歌又将脑海的记忆从头翻了一遍,完全没有与密室有关的记忆。 “看来是真没有密室,也许岳老爷子只是暗示东西放在书柜上,可是现在书柜都空了,也不知老爷子指的是什么。”越歌失望气馁的靠在书柜上。 这一靠差点没把她跌个四脚朝天,幸好她手快抓住了书柜才免去一劫难。 “喔靠,真的有密室耶!” 一阵磨石的声音响起,顺着正在缓慢向里转出的书柜,一条暗乎乎的暗道出出现的越歌眼前,原来真有密室!! 越歌兴奋不已的拿着蜡烛住里照,刚要迈步进去脑子里又突然想走陆小风中青衣楼密室的重重机关,迈出未踏着地的脚嗖一下收了回来。 越歌发现自从她重生后脑子比以前更好了,前世的许多记忆都更加清晰。 在快讯转了一圈没找什么可以用的,越歌又拿出去在庭院里折了支树枝来用。拿着树枝站在密道口将前路上下左右擦了过个。越歌就这般小心翼翼半擦边路,一道走来了别说机关,就连坑的没有,就拐了两个弯就到了一间宽不足十平米的密室。 借着闪烁的烛光将密室打量了一翻,是很普通的一间地下石室而已,可以看得出挖密室的人并没有多高明。密室虽然说却放着八个半人高的大木箱子。越歌打开其中一个看,让越歌惊讶的是里面竟然是满满的一箱的金条;又连着打开了两个,有一箱是一些字画一箱是珍贵的药材。 看着些东西想来这岳老爷子果然不是普通人!越歌没有一一打开箱子看,迅速当手将箱子都移进了空间,先放着以后再慢慢看。 回到书房越歌将快讯里能用的东西都收到了空间,其中还有不少岳老爷子的医书手稿。看着一某还完好的木椅桌案越歌也收进空间。反证空间有空地,这些东西她放将安置新家都是能用得到的。 前世虽然家族富裕,但越歌却是很早就自立,尤其是在外国留学那几年她都是自己照顾自已,所以对生活用品的东西她向来有备患。她虽然性格爽朗,但却是心思细腻。 最后是岳老爷的尸体,她总不能将他留在这么,想了想她决定将尸体带走,再找个地方将尸体火化了,再找个风水宝地安葬老爷子。火化主要是去买棺材麻烦,而且她一个孤女去容易引起别人注意。现在她连仇人是谁都不知道,又手无还击之力,还是小心谨慎低调点好。 她也不敢贸然将尸体搬到空间,想了想她拿出唯一的储物袋将尸体装了进去,反正人储物袋只能装死的东西。 越歌趁着深夜又回到岳歌的房间将她能用的东西都收到了空间,衣物、首饰、棉被一样都不拉。当然她也没忘记到老爷子的房间搜一搜看看有没有其他的重要的东西。 吃住行,没想吃的怎么行,她又去厨房将食物和锅碗瓢盆都装到空间里。收完了这些,越歌突然深处已经的行为很喜感,有点像小鬼子扫荡似的。 药铺里的药也带上,有了岳歌的记忆也继承了她的医术,这些药草她都认得,或许以还能用得上,也收了。 最后越歌大发慈悲的半几个忠心的仆人尸体都收进储物袋,想来他们也是为了岳家而亡故的,至少也得让他们入土为安。 准备好一切后越歌又趁着夜色悄悄出了小镇,找了偏僻的地方进了空间。 看着无日夜之分的空间,越歌不禁感叹,还是有空间好,不然她真怕是无容身之所了。 “这一天真是太刺激了,还好我是重生来的,若是一般人只怕早挂了!” 亲,你忘了,你这身体就是一般人的,确实早挂了。 想她先是逃命逃出了小镇,傍晚寻亲又回到了小镇,现在又是逃命再次逃离小镇。还真是折腾得够呛,看来这个小镇还真是和她八字相冲。 忙碌到大半夜她流了一身臭汗,拿铜盆打了一盆灵泉洗了个飞快澡。拖着的疲惫的身体躺在收进来岳歌香喷喷软绵绵的床上,越歌舒服的叹喟。 “还好,我聪明将床收了进来。”有床躺的日子真幸福啊。   ☆、第7章 擦肩而去错过 踏入月色一道修长的身影由远及近无声的点落跃起终于轻落在小镇高大石牌外,一身青衣的清傲冷冽的男子眼光深幽的看着无人无的镇道。 今天于他真是诸事不顺,大意遗落了祖传的双鱼玉佩,回头寻时发现在原本以为已经死了与之有过一夜雨露的女子竟然没死,寻人时还未寻到又遇上欧阳锋那毒物来挑衅,追了半天还是让那毒物给溜。听那毒物的话,那女子应该是这镇中之人,如今已经是半夜,亦不知道那白日逃出镇的女子有没有回家。 他是江湖人,人命于江湖之人不过是拂手驱蚊,更何况他向来狂傲不羁,做事仅凭喜好。 他向来不是心软之人,那女子虽说是无辜,但她既被欧阳锋利用算计于他,此女已经成了欧阳锋耻笑于他的笑柄,他绝不能让她活着。这要怪也只能怪她命不好。 突然一阵微风抚来,淡淡可以忽略不闻的药香被他闻到了,冷面无表情的脸上闪过一瞬间的变异。 这药香或许别人闻不出,他却能闻出来,这药是他新研制的。这药可是他故意撒在白日发现在那女子消失的林地,为的就是以备查那女子的踪迹。果然那女子果真出现在那块林地,而且也沾上了药香,他现在只需要循着药香便可以找到那女子。 足轻点地身影如掠燕般飞前飞掠而去,飘忽不明有如鬼魅,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青衣男子已经站在之前越歌站过的地方,岳家药铺后面后门门口。 一股浓郁的血味透过半阖的门扉扑鼻而来了,糟了,来晚了。 轻一点地身影飘过近两七尺高的石墙跃入院内。他是习武之人目能夜视,先入眼的是他脚下踩着未干的人血。不觉眉头紧皱,身影再次向前掠去,循着药香近百次的飘忽飞跃他已经将整个岳宅搜查了一遍,最后停在岳老爷子的书房。 整个书房几乎已经被搬空了,让他意外的是竟还有密室。进入密室,扫一眼已然被搬空的密室,闷躁的空间中还徒留着他研制的特殊药香,药香中还夹杂着血味。对,血味,他怎么忘了那药遇到人血后会变味,这变异过的味道他在来的路上也有闻到过。可恶,竟然错过了,那女子来过又离开了,显然是她带走了这里被杀的六具尸体,因为他在这宅子里发现在了六道血迹。 走出书房正想循味追过去,却被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的要给拦住了。 “哎哟,东邪果然不愧是东邪,果然都够邪狠,毒起来不比老毒物差。不过黄东邪按我说那女子怎么说也和你当过一ye夫妻,话说一ye夫妻百日恩,你也不至于这般绝情竟然将人家一家灭口了。” 不错,那青衣男子正是江湖人称离经叛道,狂傲不羁的黄东邪黄药师。 黄药师冷眼看着坐在对面高树下的欧阳锋,一身白衣一手拄着茶墨色泛着幽黑光泽的蛇灵杖,另一手上绕着一只有手臂粗大的金色足大蛇。大蛇绕着他的臂膀,蛇尾环在他手臂上,蛇身绕过他后背蛇头枕在他肩头咝咝的吐着信子。身边身后脚下都绕着各形各色毒蛇。 “你杀的?!” “白天你不是追了老夫一天么。”废话! “你何时来此?” “与你不差前到后,怎么莫不是瞧不起我老毒物的轻功,以为我追不上你黄东邪不成。”欧阳锋最是逞强好胜,最容不得别人说他不如别人。 华山论剑他虽未与东邪对上,但却是与胜过东邪的南皇段智兴打成了平手,怎么说他武功也不比邪东差,虽然东邪在轻功上的确胜他,不过那也仅仅是胜一筹,他迟早地赶上东邪的。 欧阳锋打心底里不承认自己比黄药师差。 “那女子呢?”黄药师无情冷眸似剑对上欧阳锋,不过欧阳锋也不弱,铜眼如刀似剑对上,丝毫不显弱势。 老毒物既然料准了他会来,便极有可能将那女子藏了起来了。 “怎么,黄东邪你莫不是看上那女子不成。不过你若看上也可以理解,那女子可是老夫我看过整个镇的女子对比过后找出的镇上第一美人。心想怎么说你黄东邪也是风姿隽爽,清疏俊朗的翩翩美男子,怎么也得极美的女子配你才不委屈不是。” 一想到自己将黄东邪毒倒了,欧阳锋心情就大好。尤其是有这么大笑柄握在手中,他日若看黄东邪不顺眼时再说出来乐一乐。 “人在哪?是死是活?!”黄药师的语气中已经有明显的不耐烦和怒气。 “哟,你不会是想杀人家小姑娘来口吧。那可是难得一见的美人,你若收在身边当个姬妾也使得,将来也能为你生儿育女不是,想来未来的弟妹也不会介意的。” 他早听消息黄药师来华山比武之前已经向江南冯家下过聘,只待南下娶亲了,所以他才故意设下此局让黄药师难看。 若是往常欧阳锋可没这么多话,他可不喜欢说废话,说这么完全是因为对方是他看不顺眼的黄药师。两人华山论剑没真正对上没有分出胜负,他原想找黄药师再比上一回分个高低胜负,没想到黄药师竟然敢拒绝他,不将他放在眼里。 这口气不输他就心里不舒服。 听此黄药师已经知道那女子不在欧阳锋手中。 “找死!”碧玉箫立现手中,身影电闪直扑向欧阳锋。 “来得正好,和老夫比战上一局。”铿铿声音似铜锣,语气中抑不住的兴奋。 两人一触即发,就在欧阳锋挥杖而上时,黄药师突然收起玉箫双手向前一甩,月色夜泛着青幽光色的无数附骨针射向欧阳锋。 “黄东邪,你竟然出暗器,堂堂一个君子竟以暗器暗算老夫。”差点迎上毒针,欧阳锋狼狈的的闪身还不忘叫嚣咒骂。 “我从来就没说过我是君子!”就是君子也是邪君子。 黄药师的声音从无边夜色中传来,无人的庭院内只剩欧阳锋在捶胸顿足,郁卒不已! 原来刚刚黄药师在将毒针射向欧阳锋时趁机脱身了。 因为他知道对上欧阳锋胜算不大最多是平手,两人斗上最多只会僵持下去。他现在只想找到那女子将人处理了好早日南下娶亲,蘅妹在江南等他呢,哪有心情和老毒物斗。 “黄药师,你别走,和老夫打上一场……”一摆脱毒针,欧阳锋运起轻功追上去。 那女子竟然能夺过黄药师的追杀,可见是个命大,若能掌握在他手中,便是拿捏住了黄药师的把柄。 若江湖人知道黄药师的女人成了他白驼山庄的姬妾,黄药师的脸色会怎么样。 男人都是有变态的占有性和所谓自尊心,尤其是对于自己的女人;若是自己的女人成了别人的女人这对他们来是难于接受的耻辱。 欧阳锋尾随着黄药师,黄药师一路循着那带血的药香追踪一直追到镇外,发现在到之前去过的森林边血味和药香就消失不见了。 可恶,黄药师愤怒的挥出十层的内力向四周扫去,将四周野草杂树夷为平地。 “咦,我说黄东邪你不是追人么,在这里发什么疯,难道你追丢了?!不对,你今上午也是追那女是不是?哈哈……你黄药师也有吃瘪的时候,没想到你黄药师堂堂天下轻功第一的东邪竟然追不上一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哈哈……真是大笑话。” 黄药师看也没看又出手凝聚的内力轰向欧阳锋,随后转身返回小镇。 躲开黄药师攻击的欧阳锋看着黄药师远去的背影又回头若有所思的看着被夷为平地的森林,不知心里想什么,不过他也转身中黄药师的步伐近回小镇,他还没和黄药师看出胜负呢。 此时在空间内睡得香甜的直越歌并不知道就在与她一虚弥之隔的外在已经夷为平地,她若知道曾经有人出现在她到过的地方,而且明显是找她的话,她绝壁会空间里呆得到过年第二天绝对不会出来。   ☆、第8章 岳家麻烦秘密 空间里歪楼里的雕花木床上,被子下正团着一团鼓囊囊。 空间内不分昼夜,越歌也不知道自己在空间里呆了多久,就这么一直睡着直到被饿醒。脑袋晕乎乎的不知是睡多了,还是饿晕的。 支着迷迷糊糊的脑袋坐起来,伸手抹了一嘴角,湿的,怪道梦里的那只叫花鸡那般好吧。胡乱的抹了下嘴眯着眼睛就伸脚下床,站起身一个不慎左脚绊右腿跌了狗吃屎。 “哇靠,痛死了。” 翻身坐在地上,越歌使劲揉着磕瘪了额头,“果然是一餐不吃饿得慌,饿得慌了手脚慌。不行,得赶紧弄点吃了。” 在荒芜虚空中当了几十年的阿飘再当人,吃过美味的食物过后越歌彻底喜欢上了吃东西这种感觉。 支着饿软了双脚到灵泉边猛灌了几口灵泉后缓过劲来。 不行,光喝水喝不饱啊,她得找点吃了。 又再灌了几口灵泉终于有了力气找吃的。 昨夜她在岳家厨房胡乱收了一通,再加上昨晚逃命进空间就睡着了根本不知道都收了些什么东西进来,也不知道有没有现在的吃的。 看着眼前乱七八糟的堆成一堆的东西,昨天只记得往空间里收都忘了分类放好,也不知道压坏了没有。还好那八个大箱子和两架药柜没有压在一起,不然还得费力搬开。 我翻,我翻!腊肉,生的不能吃;蔬菜生的不能吃;鱼还是活的也不能吃;大锅小锅几只,瓦罐铜壶……,怎么都是不能吃的。 明歌看着这一堆东西,难道要现在煮才有有吃,可是她实在是饿得没力气再等煮东西了;不行,底下还有东西继续翻。 费了好大劲,越歌终于从一堆锅碗瓢盆下挖出一直径半米大的蒸笼,蒸笼里盛着半个蒸笼的包子。 一见到包子越歌也顾不得是冷热是否坏了,拿起来就咬,连着吃了三四个大包子才缓过劲了。 “嗝,终于活过来了。” 站着揉揉肚子,也不知道进了空间多久了,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看着这堆乱七八糟的东西,越歌打算先分类整理了再出去,正好在空间里躲久些安全些。 心想着就干了起来。 越歌不知道她的小身板先是因为受惊吓过度又被cao得劳累过度再加上慌张失措紧张过度的逃命,身体早已经疲惫不堪,进了空间神经松懈了下来,她这一睡可是睡了两天两夜。 她更不知道的中,在空间外有人已经在她消失的地方来回翻了数遍。就在她在空间里翻着东西的时候,空间外黄药师再次来到这空地处查看。 依旧没有见到人影,黄药师决定离开了此地了。不走不行了,他的婚期马上就要到了,再不南下就赶不急了。再回头望了一眼,黄药师轻身一跃往南方疾行去。 在他离开后,另一道身影紧跟着出现在空地上,看了一眼四周,往树林里飞去。 而在空间里越歌终于将东西都整理好了,看着眼前的八个大箱子,八个箱子是从岳家爷爷的密室里搜出来的东西,不知道岳家到底有什么东西竟然让人暗杀于他们。 越歌将几个箱子都打开看,八个箱子两箱是书画两箱是珍贵药材,余下四个箱子其中三箱竟是金块,更让越歌震惊的是最后一箱子里装着竟然是一副战甲。 岳家爷爷到底是什么身份,他怎么会有这些东西。就算是对古代不甚了解的越歌也知道这些东西绝不是个岳爷爷一个小小的乡镇大夫能拥有的,尤其是这战甲。 这战甲绝对是上过战场的,战甲上的刀痕剑迹,战甲本身透出来的血腥和煞气不无不昭示着它的主人是战场上战功赫赫的名将。 从岳歌的记忆好似她爷爷和她说过他们家世代行医,所以这战甲不可能是岳家的,那这战甲是从何而来的?又怎么会到岳家人手中。 岳这个姓不禁让越歌想起广为人知,名传千古的南宋名将岳飞,难道这个岳家和岳飞的岳家有什么关系? 战甲上找不出线索,越歌将目光转到了那向箱书画上。从箱子里取出一卷轴展开看,发现竟是首诗,更重的是这首诗竟是岳飞的《满江红·怒发冲冠》底下的印鉴正是拨岳飞的名讳。 从这战甲这诗证明了这些东西竟是岳飞将军的遗物,岳家竟有岳飞将的遗物,他们和岳飞将军究竟是什么关系,她似乎接收了一个麻烦的身份。 迫切于知道这身体的身份和身后的麻烦,越歌将从岳家带出来的东西包括书房的书都仔仔细细的查看了一遍,终于在一本书的夹层中找到了一封似乎已经有时候年头的信。 从信中越歌终于知道了自己这身体家的身份。原来这身体算起来还是岳飞将军家的人,论辈算岳飞后的第四代孙子。岳爷爷家也是岳家人,不过却是旁支,岳爷爷的父亲曾是岳飞将军之子岳云的心腹兄弟,正是岳飞将军的随行医师,虽官位不高却亦受到岳飞将军“谋叛”案的牵连冤死。 岳爷爷受父亲临终所托带着岳飞将军托付的牺牲将士的抚恤金及岳飞将军的遗物暗中逃离,才得活命来下了。谁知那些贪官歹人竟还不放过岳爷爷一家,抚恤金终是没有送到牺牲将士的家人手中。岳爷爷一家四处躲避歹人的追杀,一躲便是几十年,连她这身体的父母亦是在逃命中被杀害,而且还是在小女娃还是小婴儿的时候就失去了父母。 那敌人竟然执着这么多年,只怕岳爷爷一家定是有什么他们想要的东西,难道是这三箱金子,不太可能;难道是这战甲……岳飞将军的战甲或许还真是这个。 越歌看着那战甲突然觉得很烫手。若是那些歹人知道这些东西在她手上那还不是漫天漫地的追杀她。 不行,这些东西绝不能拿出来,绝不能让人知道。 原本得了三箱金块她还欣喜,现在这金子也变得烫手了,她只能望金兴叹了。幸好那青衣小生的东西里有不少银两,她还从岳家搜了不少银两,不然日子可就难过了。 还有这昂华镇是不能再呆下去了,谁知道那些会不会再杀个回马枪,她还是决定离得远远的,没有保命的本事之前绝不再涉足昂华镇。 至于保命的本事吗,那当然是要学武功啦。这身体年纪还小,此时练武功也不晚,再说岳歌可是跟她爷爷学过岳家着拳的,也算是有基础的,再加她聪明的脑袋和高悟性(不知羞,自己认为的。)想来学习武功也不会难到哪里去。 至于学什么武功,当然是学九阴真经,这可是射雕神雕中最高明的武功,要学自然要学九阴真经。 当然也是因为学九阴真经是她现在唯一的选择,因为除了这个别的她都不知道。 原以为有空间,里面一定会有什么仙家仙开器法宝,修仙功法,结果除了一堆凡人的诗书珠宝外就两架丹药,其中还不知道有多少只是空瓶瓶子。 没有法术功法,有武功秘籍也行啊,为毛都是些诗经书画,连本不入流的武功秘籍都没有! 若是能得一仙家传承,在这射雕世界她就可打遍无下敌手了,现在也只能是想想了!还是学九阴真经吧。(作者君:越妞,你连九阴真经都没摸到了呢,就想着学了,你做梦学的吧。越妞:哼,九阴真经我势在必行,作者君你赶紧将九阴真经送上来!) 现在才刚华山论剑结束,王重阳想来还没挂周伯通也没有带九阴真经下山,她要做的就是尽早去终南山截住带着九队真经下山的周伯通,在黄药师和冯蘅之前得到九阴真经。 正好她也无处可去,就去终南山,说不定还能见到女侠林朝英呢。 心想就这么做,越歌最终决定去终南山。 不过在出终南山之前她还得把岳爷爷一家安葬了,她可不想带着尸体行走。 咕噜,忙碌了许久肚子开始抗议了。 她实在是不想再吃那些冷包子,看着为数不少的锅碗瓢盆,就算不做火饭也要将包子蒸热再吃,如果能再煮个汤就好了。 在空间里煮肯定是不行的,先不说这里空间不大,而且也没有柴火,再有就是如果在这里烧柴火不知道会不会污染空间,空间可是她最大的倚仗,她可不能破坏空间。 不能在空间里做饭又不能回小镇去那就只能在外面的树林里做了,好在树林里不缺柴火。她虽出身富贵之家,但烧柴烧做饭可难不倒她。 当年她在美国留学时可没少和探险爱好者同伙一起去美国的原始森林探险过,外在野外寻找食物弄食物可是一项基本的生存技能。凭着她在美国唐人街偷学来的别人家的祖传手艺,一顿丰富美味的膳食不在话下。 不知道外头是什么时候了,可惜在空间里看不到外面(作者君:那是因为你是凡人,自然看不到外面。)还是先到外面看看,反正有空间在也不怕不安全。 起身时才发现在自己身上竟只穿着白色里衣,忘了还没穿衣服呢,虽在外面可能没人,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是被人看到走光了就不好了。 回歪楼里翻箱倒柜了一会,一个瘦小面肌暗黄的小乞丐就出来了,扒拉出从原主闺房里拉来的铜镜照了照,“不错,我这手化妆手艺还没忘。” 当年在美国混的时候,可是没少依赖这出神入化的化妆手艺死里逃过。 糊得浓黑倒吊眉挤到一起,“就是这声音,咳咳……还是不行,太甜太软绵绵了,慢条斯理,没有一点犀利感。不行,得想想办法才行。” 大眼瞧向左边的两排竹架,我搜我搜,我找我找,嘿嘿……幻音丹挑出一颗吃了,咳咳……嘎嘎,至于会不会有副作用,某妞饿晕了压根没想着:“喑哑,有点像鸭子,不错,这模样更英俊了,王八气势的吊眉,啊嘎嘎……” 收拾妥当后,越歌闪身出一空间,一出空间。 “呼,难道我还在做梦,不,不是,难道我是饿得眼花了,怎么会是一片光秃秃的空地。”一踏出空间见竟不是昨天见过野草树林地而是光秃秃的一片空地将越歌吓了一跳,她明明记得昨晚她是在这里进空间的,这里明明有许多树的,额……看到不远处倒了一地的树,越歌咋呼“哇靠,哪个疯子竟然半夜来开荒!!” 这世上果然是无奇不有!脑子电量不足的某人,显然没往坏处想。 管他呢,吃饭要紧。看了一下日头,竟到斜到西边了,没想到竟然睡到下午。她不知道自己已经睡过了两个下午。 越歌正要往树林里去拾柴火突然一道人影从树林飞出在越歌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抓住了她。   ☆、第9章 霉遇着欧阳锋 “哈哈,抓到你了。”那狂妄放肆的笑声专在越歌耳中震耳欲聋。 “啊!!!”被突然出现的人抓住越歌差点没被吓死,她惊慌下意识大叫,那沙哑的声音叫起来就跟公鸭子叫似和,极是难听,实在让人难于忍受。 “闭嘴,再叫我就杀了你!” 的,这么难听的声音他还是头一次听着。 “什……什么人……?你是谁,快放开我!”对上欧阳锋那铜铃一样大的眼睛,尤其还是透着凶光的眼睛,越歌傻了,结巴的说不出话来。 “欧,欧,欧阳,欧阳锋!!”终于看清来人,对印上脑子里刚刚想象过的人,欧阳锋三个字冲出脑瓜子,嘴巴下意识的结马。 “咦,原来你认识老夫啊……”果然一战成名,连小女娃都认识他欧阳锋,张扬的得意在欧阳锋的脸上十分欠揍。 “不,不,不认识……” 欧阳锋刀眉一皱,“你是那岳家的女娃?!” 神智终于缓过劲来的越歌听欧阳锋的话心里一颤,不及细想下意思做出不经脑子的事,她竟想转身就跑,发现没跑动时才发现自己还被人抓着肩膀,确切的说是欧阳锋用她的蛇灵杖勾着越歌。 “啊,你做什么,快放开我,我不是,我不是啊……”越歌早就慌了心神,被勾着只是本能的挣扎惊叫。“有毒,有毒,会死的,拿开啊,快拿开……” “你是那岳家的女娃?”欧阳锋隆声再问,语气更多的确定。 “不,不是,我不是。我是男人,你没看到吗,我是男人!怎么会是女娃?”怕中毒越歌不敢乱动,跑路的脑子已经回来的她很快镇定了下来,心思极转,绝不能让欧阳锋发现她提女人,绝不能承认。 五绝之中南帝一灯大师最心善仁慈,北丐洪七公最重义,中神通王重阳智义双绝,东邪黄药师最是亦邪料正性情多变,而西毒欧阳锋则最五人中性情反复不定,手段最狠毒,杀人如麻的魔鬼。她虽不知道欧阳锋为什么找岳歌,但是她现在是岳歌,她怕欧阳锋一个不爽把她给杀了。 不过她显然忘了欧阳锋作为一个当世天下武功最高之一的人又岂会没有办法验出她是不是女人。 “你是男人?!”欧阳锋猛然伸手拽着越歌的手腕,瞪得老大的眼睛竟含着似笑非笑的鄙视的眼神看着越歌,似乎在说我早就发现在了,你在说谎! “你没长眼睛吗,我是不是男人你自己看不出来吗?”欧阳锋眼中的鄙视惹恼了越歌,可是命在人家手中她只能忍着,仰着脸看欧阳锋,摆出一脸倔强。 欧阳锋握着越歌的手腕,指尖跳动的脉搏告诉他眼前的人是个女人,不过越歌这倔强的模样让倔不爽,留着落腮胡须的脸上浮起恶痞似的流氓表情。 “不是不男人脱了衣服看就知道了。” 说着手伸向越歌的衣襟,登时吓得越歌惊恐发狂。 “不,不可以,不要脱我的衣服。我招了,我招了,我是我是女人,我是女人!”越歌挣脱出来的双手紧紧的拽着衣襟,眼睛中满是恐慌与惊惧。不管是今生还是前世她还是第一次遇到相扒她衣服的人,尤其对方是武功高强的欧阳锋。 前世想非礼她的人都被她ko了,今生才几天不遇上欧阳锋这个大恶人,她这是什么狗屎运啊。 这都是玉衡子那老头的错,若不是他将自己扔到射雕世界若不是他让自己重生在岳歌身上她不会就遇到这么多狗血的事情。越歌越想越气,在心里诅咒在虚禹仙境里的师徒俩。 虽然被揭穿是女人,但是越歌还是垂死挣扎,咬紧牙关死不承认自己就是岳歌,反正她本就不是岳歌。 “虽然我是女人,但是我并不是你说的什么岳家的女娃,我只是四处漂泊的小乞丐。”反正她穿着一身乞丐装不是。 “把脸给擦干净。”人家欧阳锋根本不鸟她,突然冒出一句。 听话越歌身体一僵,愣是没动。她虽不是岳歌,但这身体是岳歌的啊,若是擦脸岂不是会被认出来。 欧阳锋可没耐性再跟她周旋下去,直接粗鲁的扯越歌的衣袖就往她脸上搓去;那家伙根本不知道控制力量再加上本性粗鲁哪有半点怜香惜玉,搓两下差点搓出血来。不过越歌你也不想你就这乞丐样你算哪门子的香哪门子的玉啊! “别擦别擦破了,别擦我自己来。”知道逃不过,越歌只服软了。不服软不行啊,再擦下去她就要毁容了。 越歌脸上抹的不过是用水和的锅灰,用干布是擦不去的,欧阳锋不知从何弄出水囊粗鲁的往越歌衣袖泼去,越歌憋着气往脸上擦拭,几下之后一个还未长开带着稚气带着婴儿肥的脸庞,虽年幼但只观现在便可知长开后的不亚绝色容貌。 “果然是岳家的女娃!” 待越歌露出真面容,欧阳锋击掌喊叫。 可惜了,黄东邪那邪怪在这寻了数天没寻得人,不过被他寻到了,也不枉费他在耗了数天。 那邪怪南下迎亲了,不知在那黄东邪拜堂时见到岳家的女娃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届时一定很热闹,哈哈……他好期待呢! 这时南下应该赶得上…… “欧阳锋,你认我?”越歌疑惑的看着欧阳锋,其她还有一句‘岳家的人是不是你杀的。’没敢问出来,就怕被欧阳锋给灭了。原先她没怀疑是欧阳锋,不过欧阳锋竟然认识岳歌,这就让她不得不怀疑,可是欧阳锋杀了岳家人灭口。 她好不容易活一回,虽然对这个身体很愤怒对这个身份很不满意,但她还是没想过不活着,她想活着,好好的活着。 如果欧阳锋真是杀了岳家人的人,如果欧阳锋真要杀她,那就只剩空间一路可逃了。 不过不到最后一秒她是不会暴露空间的,这是她最后的依仗。 越歌的声音让欧阳锋再次皱眉,这么难听的声音还真是难为那邪怪了!欧阳锋难得大发善心的可怜黄药师,不过他显然把自己的摘出来,忘了这都是他造的孽。 “老夫怎么不认识你,老夫可是亲自抓你到客栈的。”其实他那天也不过是正好落在岳家顺手就抓走了岳歌。 欧阳锋不在意,但越歌听了他的话只觉得脑子里一声轰响,炸得她晕头目眩。 “什么啊!竟是你!” “正是老夫!”他欧阳锋从来不诓语。 “你……你……”嘭,越歌再也受不住眼前一黑倒下了!   ☆、第10章 竟然是欧阳锋 当越歌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牛车上,没错是牛车。 话说那日越歌受刺激昏过去之后欧阳锋连扶都没扶她一下,只是睁着眼睛看着她倒到地上才伸手去探确定还活着鄙视的感叹:“这中原的女子真是不弱了!”难怪黄东邪看不上,果然还是他区域的美人好,高佻俏美。 欧阳锋像提货物似的提醒越歌往小镇上飞去了,原本欧阳锋是想着多带了一个想弄辆马车南下,谁知因为刚举行完华山论剑整个镇上的马车都被买走或是租走了,就是他有钱也不到马现在。为了不耽误看热闹,欧阳锋最后无奈只好弄了辆牛车,连夜南下。 支着身子坐了起来,看到牛车正在荒野山林间奔驶,越歌迷糊的意神智立即清醒过来,带着惊慌与不安的问。 “我是怎么会在这?你们要带我去哪?” 听到声音本来看着前方的欧阳锋扭头看她,吓得越歌惶恐尖叫:“欧阳锋!” “叫什么叫?醒了?吃吧!”不耐烦的打断叫声,欧阳锋只瞄了她一眼,扔了一纸包给她,纸包打在身上让越歌回过神来,之前发现在的事情涌上脑海。 昏倒前的惊愕再次想起时还未散去,越歌再交陷入崩溃之中,她双眼呆滞愣愣的坐着,心却在咆哮:为什么是欧阳锋,为什么竟然是欧阳锋。 哪怕是个不成名的小人物她也不在意,为什么偏是西毒欧阳锋。 谁不知道欧阳锋他嫂子有染!谁不知道欧阳克是欧阳锋的儿子!谁不知道欧阳锋杀人不眨眼!更让越歌不能接受的是眼前就个留满腮胡子带着个跟印度人似的布帽子编着辫子年经都可以当她爷爷的大叔…… 啊……为什么,为什么会是欧阳锋,为什么竟然是欧阳锋! 她曾经想即使是这身体被玷污了,没什么大不了,她能接受,就当是被狗咬了反正她也不知道是谁;即使这身体的家人已经家破人忘,没事儿,她能接受,一个人也没什么可怕;即使这身体的身份是个大麻烦,没关系,她也能接受;即使在将来的日子为了躲避世仇要四处流浪,没所谓,她能接受,四处流浪就当做是周游天下看风景。 可是她不能接受咬她的这只狗是欧阳锋,即使欧阳锋是五绝之一,但是越歌还量不喜欢他,谁会喜欢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越歌真觉得自己已经崩溃了,难道她以后就要跟欧阳锋这个魔头生活在一起,过着无时无刻都要担心自己性命的日子吗?与其这样她还不如去死了算了。 可是她好不容易才重活一回,就这么死了,她真的不是甘心,非常不甘心。 她想活着,好好活着。 对了,她不一定要和欧阳锋这个魔鬼在一起生活。 她可不是纯古代人,虽然在意那一层薄膜,但是还没在意到要死要活的地步,没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虽然欧阳锋让她厌恶,她就干脆当做被人qj了就是了,努力忘掉这个恶魔好好生活下去才是。 虽然欧阳锋武功高强,但是她有空间在,也不是没有机会逃出去;不过之前她得耐得住性子等待时机。她发誓只要能成功逃离欧阳锋的魔爪她一定躲得远远的,绝不会让欧阳锋找到她。 已经将事情补脑过,自我安慰了一通后,又坚定了主意后,突然肚子一阵咕噜作响,太久没吃东西饿得她胃发疼。 看到被欧阳锋砸到身上的纸包,越歌抖着手拆了纸包拿出冷硬的馒头艰难的咽下去。 同坐在车上的欧阳锋压根不知道他的那一句‘老夫可是亲自抓你到客栈的。’彻底让越歌误会了,越歌更是将他当成了qj犯了。 当然越歌也不知道因为她自行补脑过度将事情歪解了。 冷馒头又干又硬,越歌吃得很艰难,干涩的馒头刮得她嗓子发疼,噎得她直翻白眼。 “喂,又水吗?” 越歌在心里分析过已经肯定欧阳锋短期内一定不会杀了她,不然就不会带着她上路了,所以越歌心里也不在那么害怕欧阳锋。她原本就是个胆大的,之前恐慌之不过是一时的过度反应,如今想清楚了,心里的那些惊恐渐渐的消散了。 欧阳锋睨了她一眼,从腰上解下一水囊扔给越歌。 越歌实在是饿惨了,不仅将纸包里的四个馒头吃光了,还将水囊中的大半袋的水喝个精光,当然她是故意这么做的。 “喂,水囊还你。”将水囊扔到欧阳锋知边,当然她绝对不承认她是想报复之前的事和刚刚欧阳锋砸她馒头和水囊的事;虽然她更想砸到欧阳锋上泄泄愤怒,不过怕激怒欧阳锋她还是不敢。 睡得太久了,睡饱了又吃饱了,她现在也睡不久,趴在边上看路边的风景。看着越走越荒凉越走树林越密,越歌不由担心欧阳锋这是将她带到哪里去。 忍了好一会还是没忍住。 “喂欧阳锋,你要带我去哪?” ……欧阳锋回头看了她一眼。 “喂,你说话啊。” ……连头也没回。 …… 越歌丧气没再问下去。 又过了一会,越歌突然叫道:“停车!” “闭嘴,多说话我就拿你喂蛇!”被吵得不耐烦的欧阳锋恶狠狠的冲着越歌恶吼,吓得越歌一下缩头,前头赶牛的汉子更是吓是直发抖。 “我要如厕。”越歌梗着脖子壮胆说。 “停车。” 欧阳锋冷着脸瞪着越歌:“快点,别走远了。” 越歌捂着肚子一脸便秘:“我要蹲……”怎么说,虽然她更想蹲大号同,可是就怕古人不明白,可总不能说拉shi吧,这太恶心不太文明了,她可是文明人说不出口。 “走远点。” “是,是。”猫着身子往树丛里跑去。 “你,去看着她。她在你就活着,若是她跑了你……”欧阳锋威胁那赶车的汉子,吓得那汉子顾不得廉耻往越歌蹲号的地方跑去。 钻进树林里,越歌快速的释/放了生理需要,其实她是小号。只见她蹲着贼精的大眼睛观察着四周,想找机会溜。不过她刚才跑得太快没听到欧阳锋叫那汉子跟着她,所以在她看好路转身想跑的时候就被汉子看到了。那汉子为了活命可是死死盯着越歌,见她要跑立即大声吼起来。 “大侠,你快来啊,她要跑了。”   ☆、第11章 再被抓被下毒 越歌还没跑几步就听到那大汉粗嘎的声音一吼,心里暗叫糟了,整个人像打了兴奋剂似的不要命的往树林里奔去。越歌没想到欧阳锋竟然叫那汉子盯着她,待知道后想到自己竟让人看到自己方便,即羞又恼。 边跑边想着如何逃脱,不是她不想进空间,而是如果她进空间被别人看到了估计她这辈子也别想出空间了,除非她以后都一个人在山间老林里生活不然谁能保证她会不会再被别人发现在。 不管是从书中电视中还是从之前的事都可以看出欧阳锋是个固执执着得极为变/态的人。书中他为了得到九阴真经可以追寻十几十年,穷其一生只为了到得九阴真经,为了九阴真经他杀过多少人,最后为了九阴真经被黄蓉戏弄落得死于非命的下场。 就是她,欧阳锋竟然在小镇多的树林中等她那么多天,可见这人固执的可怕。虽然不知道欧阳锋为什么要带着她,若说是为了那一晚越歌可不相信,所以越歌认为欧阳锋带着她定是有什么目的。 所以她绝不能在欧阳锋眼皮底下进空间,若是欧阳锋一直在空间外等她,一出空间还是会被抓到,若是不出空间那岂不是要饿死。既然逃不过,那还不如不进空间。 不过越歌显然高估了她的能力,也不想想她那小胳膊短腿的那里跑得过武功高强的欧阳锋,还没跑出几米远只听到一阵似风吹响,她就被人从树丛中提了起来。 “啊……”越歌被吓得尖叫不止。 “闭嘴!” 震耳发聩的怒吼声在耳边响起轰得越歌耳朵发鸣。越歌被衣襟勒得脖子难受,双手拼命的往下掰着衣襟。 “你,你放开我,放开……” 提着越歌从树林里飞出来,欧阳锋提着越歌扔到牛车上,嘭一声响脑袋磕在车板上撞得越歌脑子发懵。 “啊!好痛啊。” 越歌费力挣扎才坐起身,从没受过样委屈的越歌,前世数十年不变的脾气她不管不顾的冲着欧阳锋怒吼:“干什么,你想谋杀吗?” “你想跑?”大手钳着越歌的脖子再次将她提了起来。“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若非她能还膈应黄东邪,若是她再敢惹事他可不保证下去不会不掐死她。 “你为什么要抓我,我不认识你,你放开我,放开我!你个混蛋,欧阳锋你是大坏蛋,你放开我!”越歌不知哪来是哪根筋没搭对竟虎出勇气冲着欧阳锋吼叫,拳打脚踢。 被押在车上在山野间走了这么多天,天天睡地席盖天被,吃喝拉撒光天化日,连着数天没洗澡,她自己都味到自己身上的馊味了,越歌实在是受不了,不然也不会脾气暴躁脑供氧量不足的想出大白天借屎遁这烂招儿。 越歌没吃解药,声音还是那么难听,莫说欧阳锋,就是那粗汉子也受不了的捂着耳朵。 “呜呜……”欧阳锋额上青筋跳动,掐着越歌的手猛然加力越歌的咒骂嘎然而止只剩下呜咽声,小脸已经被憋得通红将紫,似乎马上就要被掐死垂死挣扎的样子。 就在越歌以为这回自己死定了,为自己刚刚的行为后悔不已,更怪自己估错了欧阳锋的心思时,欧阳锋再次将她甩在牛车上。 “咳咳……”越歌拼命的呼吸,好缓解被压榨干的心肺。 脖子上一道粗大的指痕让人触目惊心。 “你最好给我安分点,若再有下次老夫直接杀了你。” 怒眼如铜铃,面凶似恶煞死死的瞪着越歌,眼光的暴怒说明了他所剩无几的耐性。 差点被掐死越歌那被憋屈憋出的勇气就是被戳了洞的气球,瞬间瘜下去了。 濒临死亡的恐惧在心底萦绕不去,越歌一脸恐惧的向后挪身子想离欧阳锋远点。 此时她已经非常清楚自己原先的揣测完全错了,欧阳锋随时都可能杀了她!虽然欧阳锋带着她可能是为了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或者欧阳锋已经知道她的身份,想押她到南宋去换取利益,这几天她可是探过那汉子的话知道欧阳锋是要南下。不过即使发如此欧阳锋也可能因为一个心情不好杀了她。或许她及她这身份的利益欧阳锋并非太过看重。 越歌避着欧阳锋时心里已经心思百转千回,前世越歌掌管着一大企业早就练就了灵活缜密的心思,将事情与这身体的原本身份对接反复思考心里对自己的猜测更加肯定了几分。 当然心思灵活缜密有时候也不是好事,这样的人往往会将小事往大事想,将简单的事情复杂化。 正是因为思想复杂的她完全没想到事情与她想的完全不是一回事完全是她自己想多了。她不是原本古代人更不是武林人,并不知道武林人多是高傲多不屑与朝廷打交道,如今一心扑在九阴真经上的欧阳锋更不可能和南宋朝廷有牵扯。 欧阳锋此行虽是上想看热闹但更是想以越歌相逼黄药师再和他比武一回,当然更重要是想探一探黄药师是否想取九阴真经。 华山论剑王重阳力压其余四人,欧阳锋不是王重阳的对手,只要王重阳还活他定是不敢上全真教去取秘籍的。 越歌的心思欧阳锋自然是不知道,不知欧阳锋虽然脾气暴躁,执拗变/态但他却是极为聪明的人,不然也不会练就如此高强的武功。 他盯在越歌,越歌眼神的变化他自是看在眼里,瞪着越歌心想:“这个女娃一看就不是老实的,真是奸诈狡猾,这一路上闹出一出又一出。不行,他可没心情再跟她折腾下去下,得想个法让她老老实实的呆着。” 突然想起手中的蛇灵杖,蛇灵杖一晃敲在越歌的肩上。 “啊!”一阵锥心刺痛,痛得越歌整个人都缩了起来。 “哼,你最好给我安安分分的呆着,你已经中了我的蛇毒,没有我的解药不出一个月后你就会全身溃烂而死!” 看着痛倒在车上圈着身子的越歌,欧阳锋眼神冷漠可是无半点怜惜心软。 站在一边的汉子听欧阳锋的话,上被吓得脸色惨白,高大壮硕的身板抖如寒秋枯树。 欧阳锋坐到车上,见那汉子没动冲着他吼叫:“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赶车。” “哦,哦。” 那汉子手忙脚乱的爬上车,挥着鞭子甩在平日里宝贝得跟什么的水牛身上,车牛继续在山野间逛奔!   ☆、第12章 客栈尝试解毒 牛车在山野间又跑了三天终于是见到不远处的一小镇了。终于见到人烟,终于不用在露宿荒野了,原本是件让人高兴的事情,但是越歌却是高兴不起来,因为此时她正圈抱着双膝缩着身体忍受着蛇毒在体内肆虐的锥心之痛。 欧阳锋真不愧是射雕神雕中的最大反派,不愧他西毒之名,真是心狠手辣,铁石心肠。那这老毒物竟然在她身上下这么阴狠的蛇毒,让她每日都要承受一回蛇毒锥心之痛。 每次忍受这锥心之苦之时,越歌就忍不住在心里诅咒欧阳锋,不是她不想咒出来而是不敢,谁知道欧阳锋会不会被惹怒掐断她的脖子。 每天忍受这样的痛苦越歌不是没想过取灵水试试是否可以解毒,可是她不敢也根本没机会。或许是被欧阳锋吓到了,除了赶车之外那汉子白天里无时无刻都在盯着她,连方便也寸步不离的跟着害得每次她方便都紧张不已,哪里有机会弄出灵泉。等到了晚上,欧阳锋为了防止她逃走,每天天黑必定点穴让她睡了去。而且欧阳锋实在是太精明太警觉了,若她解了毒被欧阳锋发现那可就真是死路一条了,所以越歌根本不敢在他眼皮底下有任何举动,她更怕暴露自己的空间,再痛也只能忍着。 “大侠已经到华阴县城了,您看?”汉子战战兢兢的看着欧阳锋,就在等欧阳锋的赦令。 大侠您放了我吧,一个近七尺的汉子可怜巴巴的看着欧阳锋,那场面实在惨不忍睹。 欧阳锋没说话,时间越久那汉子越是害怕,一张黑脸都吓得黑退白,见欧阳锋提起蛇灵杖那大汉子扑通一声跪到地上磕头。 “大侠,饶命啊!大侠您行行好,求你放过小人吧,小人上有八十岁老母要孝敬下未满月的稚儿的养育,一家老小十几口人全都靠小人养活,求求大侠您放过小人吧。” 刚痛止的越歌脸色惨白一副被惨虐的模样靠在牛车上听到这话若不是自己还喘得厉害她真想大笑出来,这话可真是熟悉,在现代看过古装剧武侠剧的怕是没人不知道这句经典的话语吧。 “他不过是手无寸铁的弱小百姓,你欧阳锋乃天下五绝之一又何持强凌弱欺杀弱小百姓,就不怕汅了你五绝西毒之名。”越歌扯着出一苍白无力的笑容道。 那大汉子听越歌替她求情的话,感激又惭愧的看了越歌一眼。 越歌知道那汉的心思,其实越歌交没的责怪那汉子的意思,虽然一路上那汉子多次断了她逃跑的机会,但是越歌也知道他也是被逼不得已的也是为了保命,毕竟他们的敌人可是强大的武林高手欧阳锋,那汉子一个目不只丁的平民百姓自然是畏惧的。毕竟这天下武林人士常以武犯禁,杀平民百姓也不过如杀只鸡似的,谁能拿武林人士问罪。 欧阳锋目光如箭射向越歌,这么多天越歌已经对欧阳锋天生就凶神恶急煞似的目光免疫了。只见欧阳锋将蛇灵杖换到左手,右手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扔甩到牛车上镶进了木板中,一个身影一晃,欧阳锋提起越歌向城里飞去。 “一间上房。”进了城里是大的客栈欧阳锋冲着那掌柜的喊话。 “好咧,天字甲三号房……客官就一间吗?”那掌柜的喊完才发现在被欧阳锋提着越歌。没错提着,欧阳锋是似提越歌提上瘾了,动不动就提着越歌。 因为刚刚欧阳锋没杀那汉子,越歌对他的印象好了一咪咪,那事看起来欧阳锋倒像似恩怨分明的人;不过那好印象没维持上一会就被一间上房的话给轰得半点不剩。 欧阳锋那老毒物不是会对她……越歌开始补脑,越想心里越害怕越愤怒。不过没有让她发泄的机会,欧阳锋轰声道: “就一间,带路。” “不,不要,我不要和你一个房间……”被提着上楼的越歌挣扎反抗,不过还没闹起来就被欧阳锋一句话给镇压了。 “你想死!” 正叫着的声音嘎然而止,卡了嗓门口越歌没敢再叫出来。 她果然是怕死的。 “客官你的房间到了。”店小二哥训练有素,对欧阳锋竟然完全不害怕,想来是见多了武林人士。 “嗯,去备几个你们店的拿手菜上坛上好的酒来了。” “是,小的这就去。” 那店小二正要离开,越歌忙叫住。 “等等。” “姑娘,您还有什么吩咐。” “去叫人配沐浴的热水来,还要两套衣裙两双绣花鞋……挑贵的买,再有上一只烤乳猪,问他要银两。”越歌指着欧阳锋。 既然改变不了越歌也不打算委屈自己,至于她的要的东西,想来欧阳锋这个武林大款应该不会在意这点小钱的。 果然在那店小二看向欧阳锋掏一大锭银子扔给店小二。 大客栈动作就是快,小半个小时酒菜就送来了。坐在欧阳锋对面越歌毫无顾忌的大吃大喝起来。 经过这些天的共路,越歌对欧阳锋还有点了解的,只要她不闹欧阳锋根本无视她,所以她也不怕此时欧阳锋突然要杀她。 这些天在野外她就没正经的吃过一回饭,这顿算是她到这个世界来第一次正经的吃一个顿像样的饭。 将自己点的烤乳猪挪到自己跟前,越歌双手粗鲁的扯下一大块猪肉啃了起来,那吃相像是饿了几百年没过饭似的,吃得一脸油兮兮的,还边吃边叫着好吃。 那吃相看在欧阳锋眼中还真是倒胃口。 欧阳锋虽是武林人士,但却也是白驼山庄有庄主也算是大家出身,自然是礼仪不差。这点从风度翩翩的欧阳克身上可以看出。 桌上越歌动过的菜欧阳锋都没再动第二次,只是单单喝着酒。 啃完了一只三四斤的烤乳猪后越歌还意犹未尽,看着桌上丰富的菜肴又看看欧阳锋问:“喂欧阳锋,你不吃了?” 等半秒没反应。 “你不吃我吃。”将已经吃空的盘子换过去,将其他的都挪过来,如蝗虫过境似的一盘盘的菜吃光。 欧阳锋鄙视着眼前狼吞虎咽的女人,这女人真粗鲁,真是难为黄老邪了。 当然,欧阳锋绝对不知道除了饿急了之外越歌是故意这般的。 等吃饱喝足了,让店小二买的衣服鞋子也送来了。 吃饱了还故意打了个饱嗝。欧阳锋脸上青筋跳动。 “喂欧阳锋,我要洗澡了,你不许偷看哦。”越歌抱着衣服怒眼瞪着欧阳锋,虽然这个身体被他那个了,但是那时还不是她明越歌她可以说服自己不在意,不过这并不意味她愿意来第二次。 等半天欧阳锋听是抬头给了她一讽刺的眼神然后继续喝他的酒。 越歌气愤不已鼓着气转到屏风后面,沐浴之前还再次伸头确定欧阳锋没偷看。 飞快的脱了脏衣服坐到木桶中。 啊,舒服了! 热水浸泡着身体舒服得让越歌想呻/吟出来,不过顾忌着欧阳锋越歌不可敢发出半点声音。 泡了一会,想到解毒的事。现在是难得的机会,她得拿住机会试一试。 心思一动从空间中取出一陶碗,灵泉顺着手指流到碗中,吸了口气越歌满怀希望的喝了下去。   ☆、第13章 遇寻仇入深山 马儿在山道上狂奔,坐在欧阳锋身后的越歌紧紧的拽着欧阳锋的衣摆才能稳着身体没有被甩下马去。这回若是被甩下马怕是死定了,欧阳锋定是不会再救她的。越歌回头看紧跟在身后紧追不舍的一群人,心里紧张又害怕。 真是倒霉透了,好不容易能在大客栈里睡个安稳觉,即使是打地铺那也是睡在屋里不是;可谁知睡到半夜欧阳锋的仇家竟摸黑找上门来逼得她不得不随着欧阳锋逃命。 这欧阳锋还真是天生就是她的命中的煞星,自打遇上欧阳锋她就没被她运光顾过,她每天都是在被毒死和逃命之间徘徊,如今倒好逃命的不止她一个人了。 被带在马上颠簸了这长时间越歌只觉浑身的骨头都快散开了,越歌心中怨念丛生。 欧阳锋不是天下武功最高的五绝之一么,只不过是遇到一般的武林人士他不打竟逃命,越歌心中无比困惑,欧阳锋不会是打不过后面那些人吧? 不过想来也是,一人对一人那些人肯定不是欧阳锋的对手,可是一群对一个也难怪欧阳锋只要逃命的份。 越歌在心中腹诽欧阳锋,然她哪里知道欧阳锋逃命全是因为她这个累赘。 不停策马中欧阳锋抽空回头看一眼身后的女人,带这女人还真不是一般的麻烦,若不是为了照顾这女人自己也不会被追得这么狼狈;他带这女人是不是错了。不过为了让黄老邪跟他合作,这个女人是有利的质子。可若是实在不行,那他也只能…… 越歌并不知道此时欧阳锋的心思,她频频回头向后看,突然看到紧追在后面的人手一挥甩出一把泛着幽光的东西,吓得越歌紧揪着越歌的衣服尖叫: “不好了,欧阳锋他们发暗器!救命啊!” 她可是在欧阳锋后面,这暗器最先击中的就是她,那么多暗器岂不是会将她射成筛子! 下一秒越歌突然被从马上提起,待定下神来发现原来欧阳锋将她提走躲过暗器,现在欧阳锋正提着在树林间窜跃。 虽然不是第一次被欧阳锋提着但是这样提着在树林间中穿梭这么久这么快还是第一次,或许是被提的次数多了越歌已经不再像最开始那般害怕,她睁着眼睛看着从眼前掠过的各种颜色,突然感觉有种像坐过山车的感觉。果然轻功什么最*了。 不过欧阳锋的武功还真不是盖窜入树林之后很快就摆脱了后面那一群人。不过欧阳锋大侠你到底要往哪里去,不会是要躲到原始森林里去吧,冲这赶走越密集这明显是往森林深处去嘛。 虽心里疑惑不过此时越歌却是不敢问,因为重生后六感敏锐的她明显的感觉到从上头传来的狂暴的焦躁,她可不敢在这时去触欧阳锋的霉头,难保他大爷一个不爽提前灭了她。 或许是为了判别方向欧阳锋停在了一棵高大的树上,越歌不能抗议的任欧阳锋如布袋似的粗鲁的提着,这样被横提着她的心情极为不爽,她不爽很久了。 “欧阳锋,我们这是要往哪里去啊?”这四目荒山野林的让她心里发慌。 欧阳锋分神瞪了越歌一眼,‘闭嘴,再说话杀了你。’的竟然不言而表,越歌没敢再发声! 为了分散压抑许久的不爽的心情,越歌眼睛四处扫看着树下的景物,至少这里风景不错,一趟免费绿色旅游,越歌心里自我安慰。 这是真正的原始森林,高大的乔木林茂密的灌木从,浓绿的苔藓,草丛间虫子蛇爬动野兽漫步,或许是因为欧阳锋的武功太过高强无声无息,并没有惊动这些森林的主人。 因为接收了原主岳歌的记忆,越歌认识了不少草药,此时双眼冒着无数金光的看着不远处树洞里向外长的一大棵灵芝。 天啊,那是灵芝,一大棵灵芝,一叶两叶……天哪竟有十叶,这至少是百年以上的灵芝!她好想要啊,好想好想,不知她提出来让欧阳锋带她去摘灵芝欧阳锋会不会同意,不过想来应该不会,或许还会觉得她烦直接掐死她。 算了,还是算了吧,不看了,再看下去她就快忍不住了。 扭头看向另一边,结果却看到一片可爱的菇菇头,天啊,树下竟然是一片松茸,做为资深吃货她熟知各种美味,这么多松茸可以做不少好吃的,清蒸桦茸,松蘑炖野兔,松茸炖乌鸡……天啊,要流口水了。 就在越歌谗涏的盯着那片松茸幻想着各种美食咽口水时欧阳锋听到咽口水的声音鄙视的看了一眼手中提着人,突然跃起继续在树林内飞跃,没有准备的越歌被突然的作动吓得尖叫。 “啊……!!” “闭嘴。” 欧阳锋轰声怒喝立即奏效,一片寂静。 “闭嘴就闭嘴,有什么了不起的,哼。”越歌在心里嘟嚷:“代沟代沟n条代沟,和古人无法沟通!” 不过寂静很快就被打破了,无数跟弓箭从四面八方朝两人射来,显然她的尖叫让人发现在他们。 箭穿破风的声音传到了越歌耳中是那么犀利,“啊……!”尖叫再次响起。这回再让她闭嘴她也闭不住了,她怕死啊! 啪一声闷响结束了尖叫,越歌被扔到了草地上,离她不远处七八个男男女围着欧阳锋转,突然悲怒含恨的男声响起: “欧阳锋受死吧,我用你的血来祭奠我师父!” 很快一群人就和欧阳锋打斗起来,那七八个人看起来武功不弱,连手竟和欧阳锋打个旗鼓相当。越歌傻傻的看着眼前让人眼花缭乱的打斗,这是她第一次亲眼见识到内功,天啊。 此时越歌完全惊呆了或许说完全被这武功打斗给吸引了,她连一直心里惦记的逃跑都忘了。 虽然她看得忘我也没有什么存在感,可就是她是和欧阳锋一道的,但是其他人也不可能忽略她的存的。 “大师兄!”刚刚向欧阳锋放狠话的男子被欧阳锋一掌击飞了出来,不过一美女接住了他,显然美人救英雄戏马。看戏看得起劲的越歌没发现在有人已经主意到她。 “梅儿,去,将那女的擒来。” 那女的和欧阳锋是一伙的,一路上欧阳锋护着她,肯定是欧阳锋的什么重要人物,若能以她来要挟定能让欧阳锋掣肘。 “是,大师兄!”梅儿放开她大师兄点足飞身朝越歌扑来:“恶女快快束手就擒!” 原本越歌根本没注意结果那梅儿一呵斥倒是惊喜了越歌了。 妈呀,竟然要抓她,越歌连滚带爬的起身用尽全身力气狂奔。 束手就擒神马她又不是傻子,以为别人都和她一样傻要抓人还提前通知。 越歌虽然拼命逃,可是她两条腿如何逃得过会飞的梅儿,回头眼见梅儿越来越近越歌吓得尖叫:“欧阳锋,救命啊……”   ☆、第14章 坠涯落水获救 腋下夹下着本蓝皮书本的秀才公推开篱笆门进来,院子里一个十四五岁的纤细柔弱的小姑娘正在伺弄着几盆花草。 “惜儿。” “爹爹,您回来啦。”叫惜儿的姑娘脸上洋溢着淡淡的笑容,上前接过秀才公手中的书。 “你娘呢?” “娘在做饭呢,杨大哥刚送了只野兔过来。” “铁心又送东西来啦?铁心是个能干的汉子,我家惜儿好福气。”秀才公对忠臣之后的未来女婿很满意。 “爹爹”惜儿娇羞的跺脚不依。 “好了好了,爹爹不说呵呵……”秀才公宠溺的着唯一的女儿。 “对了,那姑娘醒了吗?” 惜儿担忧的看了一眼房间:“还没呢,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不过烧已经退了,郎中也说她只是受惊太度再上太过劳累了。真是个可怜的姑娘。” 想到杨大哥将那姑娘送来时她一身伤的凄惨模样,惜儿眼睛顿时变得红红的满是同情。 “真是个可怜的姑娘,看着年纪不大……” 温和的阳光下透过纸窗窜入屋内,若隐若现带着晕光,简单却不失温馨的木床上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正在沉睡中,带着稚气粉嫩的脸颊上有不少深浅不一的伤口,或是擦伤或是刮伤。 这女孩不是别人正是和欧阳锋一起遭人追杀的越歌,不过显然她被人救了。 睡梦中的越歌睡得并不安稳,梦中她正在拼命的逃命。 那叫梅儿的女人持剑飞身袭向她,欲擒她,她向欧阳锋呼救或是欧阳锋被围攻根本□□无术,却不想在她回头时那梅儿竟然挥掌内劲袭击她,因为奔跑中的惯性越歌被那一掌击倒向前滚下去,更不巧的是前方竟是一断涯,越歌就那一滚掉到涯下去了,等欧阳锋突围直到时只来得及看到越歌身上那粉色衣裙的最后一抹残影。 不过好在越歌命不该绝,那山涯下竟是瀑布冲成的一汪深潭,掉下涯时已经昏迷的越歌就是掉进了潭水才中才保住了一命。掉入潭中后她又被水流带下飘到河中最后被入山打猎的猎户给救了。 因为惊吓过度再加疲劳过度又在水中泡了许久,她被救下来之后一直高烧不退,意识也沉浸在梦魇中一直没清醒过来。 额上的冷汗越来越多,脸上恐惧的表情越来越纠结,身体也开始抽搐挣扎起来,双手不停的挥摆。 梦中越歌再次看到自己被梅儿打下山涯的情景,她恐惧的尖叫出来。 “救命啊……啊!” 一声惨叫将屋外就话的父母俩给吓到了。 “惜儿快进去看看。” “姑娘,醒醒……” 惜儿压着越歌胡乱挥动的双手,大声叫她。 “啊,救命……” “姑娘,醒醒……” “啊……呼呼……” “姑娘,你醒啦,没事啦……” 惜儿松了口气,若是这姑娘再醒来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被吓到了。 “这是哪里?” 刚醒过来越歌的眼睛有些模糊不清,陌生的环境让她惶恐不安,近一个月来压抑在心底的恐惧与不安全都暴发出来了。 重生近一个月来,她经历了太多的事情经历了数次生死,让原本因为重生而忐忑心情更加恐惧不安。 “姑娘放心,你已经没事了,你现在是在我家。” 越歌脸上的表情让惜儿感到害怕,说话声音也变得怯懦。 这时越歌才听出是女人的声音,定神下来看才看清眼前是一个十四五岁面容稚嫩带着怯弱表情给人楚楚可怜感觉的柔弱少女。 “你好,我,你……这是哪里?” “这是我家,你好些了吗?”惜儿递给手帕给越歌:“擦擦汗。” “哦,谢谢。我怎么会在这里,还有其他人吗?” 越歌不得不怀疑会不会是欧阳锋救了她将她带来这里养病。虽然至今她还不知道欧阳锋带上她的目的,若说是为了那一夜她可不信,欧阳锋这样的人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不可能为了那不知所谓的一夜而对她有什么感觉的;但是欧阳锋这一路上不顾麻烦的带着她,虽然经常威胁她,给她下毒,不过却没有要她命;所以她不相信欧阳锋会那么容易放弃。 “没有,就只发现在你一个人,在河里只有你一个人。” “河里?”难道她是掉到了河里才没死的,应该是这样。“是你救了我吗?和你的家人?”越歌听到屋外男女说话的声音。 看着惜儿娇娇弱弱跟林妹妹似的模样,越歌不禁放柔了说话的语气,怕吓到这林妹妹似的软妹子。 “不,是杨大哥,是杨大哥救了你,他进山打猎的时候在看河里看到了你,你受伤了,是杨大哥把你带来的。不过你放心,你身上的伤并不严重,郎中说了都是些轻微的擦伤刮伤,养几天就好了。” 或许是是因为越歌语气变柔,惜儿脸上扬起了浅浅的笑容。 “谢谢。我想喝水,你去给我倒些水来吗?”越歌环视了屋里道。 “你等等,我出去给你端水来。” 不知道身体是的伤怎么样,越歌想支开惜儿然后将灵泉弄出来喝下去,不管是否是伤得严重她都想尽快好,显然灵泉是能让她尽快好起来的唯一法子。 她得赶紧养好伤离开这里,怕呆久了欧阳锋找来,到时候想再逃走就难了。 因为灵泉她身上的毒早解了,一路上装毒发只不过是为了瞒住欧阳锋等待机会逃跑,可惜一直没有机会,如今终于摆脱了欧阳锋再不逃就是傻子。 惜儿出去没一会就端了一瓷碗水来,越歌接过碗里面的水还是热的。 “谢谢。” “不用谢,你饿不饿,我娘熬了粥我去给你端来。” “不用,等等。”越歌拉着惜儿:“救我的人可是在这里,等我好些我要当面谢谢他。” 救命之恩总不能不报,想来竟然是猎户或许不是什么富有人家,到时候给他留下钱财报答他。虽然用钱财报答救命之恩太过轻薄俗气,但是她除了钱财还真是没有什么东西能拿出手可以拿出手,空间里的东西是绝不可能拿出来的,她也没办法解释东西从何而来,只有银票能用了。 “杨大哥家就在我家隔壁,他每天都会过来,到时我和他说。”提到杨大哥惜儿的脸上带着娇羞的红晕,越歌哪里还不明白,这杨大哥应该是眼睛这姑娘的心上人。 “谢谢。”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突然门帘被掀起,一妇人端着托盘进来,对惜儿嗔怪道:“惜弱不是让你给姑娘端粥吗,你怎么没来?” 听话越歌直接傻呆了!   ☆、第15章 牛家村静养伤 “大娘,惜弱姑娘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 从屋出来就见惜弱母女两个一个在杀鸡一个在择菜,越歌一瘸一拐的走过去问。 原本她是想喝了灵泉很快养好伤后就离开后的,可却没想被告知郎中说她的脚踝严重扭伤不能走动,虽然她已经确定自己的脚已经好了,但却是无法解释伤怎么突然就好了,所以只要继续装伤员,打算养两天再说。 “哎呀明姑娘你怎么起来了,你身上伤还没好应该躺在床上好好养着才是。”包惜弱的母亲包王氏包大娘带责怪的看着越歌对她这样不懂照顾自己的举动很不满。 “大娘放心,我身上都是小伤已经没事了,虽扭伤了脚不过郎中的药很好,敷了两天已经不太疼了。而且躺了两天躺久了身上也难受,想出透透气。” “那你就坐着别乱走啊,若是累了惜弱扶你回去休息。”包大娘关切的叮嘱。 “我知道,谢谢大娘。” “谢啥,别客气。” 包大娘的关心让越歌觉得很窝心,已经很久没有人这般关心她了。 包家一家三口都是很纯朴很善良的人,收留了她一个陌生人还无微不至的照顾她,这样的纯朴感情让她很感动。 越歌坐到包惜弱身边帮她一起择豆角。 “明姑娘,你放着我自己择就行,你赶快回屋躺着吧。”包惜弱软软细细的嗓音带着软糯怯意,听着就让人怜惜。 “我躺腻了,反正这择豆角也不会碍着脚上的伤,一起择快些。”包惜弱是个性格软弱的人,不懂得拒绝。 她想找人说说话打发时间,一个人躺着太无聊了。 想起第一回听到包惜弱时越歌直觉得天雷滚滚!天知道那天她听到包惜弱三个字时有多震惊!包惜弱啊,那是射雕中男二号杨康他娘,她竟然遇到了杨康他娘,还是未嫁的杨康他娘;而且救他还是杨康他爹杨铁心,这简直太不可思议,太巧合了。 自她来这个世界,巧合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正好是五绝华山论剑的时候重生在华山脚下,然后一冒头就被欧阳锋抓包了;被提着一路南下,遇到追杀落个涯没死成竟然被男二号他爹救了,然后养在男二号他娘家里。 难道这是穿越重生猪脚的效应么?不知以后一路还会遇到多少巧合的事情,越歌不禁有些期待了。 当然,若是能巧合的得到九阴真经就好了,越歌心里的小人流着口水期盼。 越歌仔细打量包惜弱,虽然才十四五岁模样不过已见五六分美人风姿,容貌绰妍,风姿纤柔,浑身透着江南女子的温婉与娇柔,是个让人看着一眼就打心里想怜惜的女孩;如今就这么风姿可以想像再过两三年后是何等绝美姿容,也难怪完颜洪烈会对她一见钟情。 而且惜弱非常纯善,性格细腻,善解人意;是个温和亲近很容易相处的的;这样的人总让人觉得不忍伤害她。 不过这样纯善太过的性格越歌并不喜欢,虽然包家和杨铁心心善救了她,她很感激;但是太过善良至不辨是非地步,那样只会害人害己。 小说中杨铁心心性单纯,忠肝义胆却不知世事与杀了官员王道乾却未善后躲避官兵追捕的邱处机共处招来了官兵追查引来灾难;而包惜弱也不就是因为心性纯善,不辨是非误救了完颜洪烈引来完颜洪烈的觊觎;两人终因自己的太过单纯不知世事惹来了是非,害人害己;不但害得自己妻离子散还害得郭家家破人亡。 越歌原以为小说她爱惜小动物,不忍杀生,什么为什么舍不得杀家里养的家禽而去外面买等等这些都是夸大其词的,却没想到在包家的这两天真是让她看到这样的事情。 这两天包家给她煲汤用的鸡不是杨铁心猎来的野鸡山鸡就是包大娘去外头买来的鸡,包家养着十几只鸡却是没杀。就在刚刚她还听到包惜弱拦着不让包大娘杀她的鸡。 不过虽然不喜欢,越歌却是也没说什么。毕竟这性格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再说人家救了她,她总不能说那些伤人的话吧。 “包姑娘,牛家村这两天有没有别的陌生人来过?” 这两天越歌心里总是忐忑不安,即担心欧阳锋找来更害怕追杀欧阳锋的人找到她。 “嗯?陌生人?”包惜弱一脸疑惑看着越歌。 “对,陌生人,来找我的陌生人,有吗?” “呃,好像没有。怎么,明姑娘要找什么人吗?” “哦,不,不是的。没什么。” 越歌没将事情告诉包家人只是找了借口说自己是意外落水被冲到这的。 毕竟那些武林人可是见过她的容貌,她不想给包家带来危险,毕竟知道的越少对包家人来说就越安全。 “包大娘,您可知道离牛家村最近的县城有多远,县城那有没有卖马的。” 越歌打算买匹马做代步,马算是这古代最快的交通工具了。 “怎么,明姑娘你要买马?” “明姑娘你想要离开了吗?” 两母女先后头问越歌,惜弱性子软弱在村子里没有什么谈得来的人,这两天她和越歌相处得很不错,心中不舍。 “我原本是想西去寻亲的,如今已经耽搁有些时日只怕亲赶不及约定的日期怕亲人担心。” 和欧阳锋一起的一路江湖上的消息不断传来,越歌对江湖消息也还是很清楚,几番思量之后越歌还是决定去终南山。她想去那碰碰运气若是能遇下带九阴真经下山的周伯通最好,若是不能她可以退而求其次到古墓去取那半部九阴真经。 她记得小说中提过华山论剑之后不久王重阳去逝后让周伯通带九阴真经下山分藏,她决定早早去终南山守株待兔。 “可是你一定弱女子独自一人上路实在是太危险了,这怎么行?”包大娘不赞同的摇头道。 “大娘,我已经去信与姑母说了去找她,若是晚了姑母非得担心不可,所以我想明天就走。”越歌依旧坚持。   ☆、第16章 离开去终南山 昨夜已经包家人说好了今天离开,包大叔亲自去和杨铁心说让他今天用牛车送越歌去县城。 没有经历过磨难的杨铁心是个热心肠的小伙子,每天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到包家来看他的未婚妻。杨铁心的父母已经去逝了,他家就他一个人。和善良的包家人一样,杨铁心很乐于助人,当听包大叔说让他送越歌去县城时他立马就答应了。 这不一大早就从村车家借了来牛车,早早到包家等着了。 越歌换上包大娘给她准备的粗布衣裙,为了不惹眼不招贼,越歌选择了简单低调此。因为怕容貌太过显眼,她还是伪装了一下。 看了一眼住了几天的房间,这房间是包弱惜的,这几天除了第一天越歌一直和我惜弱住在一起。想了想越歌从空间中取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搁在枕头底下。 虽然放银子能让他们更方便些,但是之前包惜比给她换过衣服知道她身上没带银两,她可不会暴露自己的空间,至于银票缝在衣襟中是可以说得过去的。 踏出屋就见包大娘从厨房里出来,手里抱着一纸包。 “明姑娘,将这些带上路上吃。” 包大娘将一大纸包着烙饼给塞给越歌,这是包大娘一大早起给越歌烙的饼。饼还是热乎乎的,透过厚厚的纸越歌能感觉到烫手的温度。 “谢谢包大娘。” “谢什么,别和大娘客气。”包大娘的眼睛红红的,很是不舍。 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越歌和包家人相处得极好;其间越歌凭着记忆中的医术替包大叔治了腿疾和包大娘的旧疾,这让包家人很感激。当然越歌是在药中加了灵泉,这些包家人自然不知道;这几日越歌可没少避着他们往水里加灵泉,这算是报答他们的救命之恩。当然,越歌暴出会医术也是为了给自己的伤好得快找个合理的借口。 “明姑娘,走啦。”杨铁心在篱笆门外喊话。 “来啦,杨大哥。” 越歌抱着饼就要出门被急赶出来的包惜弱给叫住了 “明姑娘等等,明姑娘这是我和我娘赶制的一套衣服你带上吧。” 包惜弱将一包袱塞在越歌怀里,她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眼下一片青影,想来是昨夜一夜没睡的缘故。 “谢谢。” 除了干巴巴的谢谢两字,越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越歌却是很感激。不过包惜弱还真是个善良到不可思议的女孩子,竟然熬夜给她做了套衣服,这份情义让越歌得怀里的衣服很烫手。 想到包惜弱未来的命运,越歌突然心生不舍。 “包姑娘,将来你若到遇到一个叫邱处机的道士,记得一定要早早搬家,记一定离这儿远远的。” 说完越歌坐上牛车催促着杨铁心赶车走,她怕包惜弱会她会一时忍不住说出来。 她能告诉包惜弱的只有这些,至于将来如何,若是将来她有能力便帮上一帮,若是没有能力那就听天由命吧。 牛家村离最近的县城也不近,牛车走了半个多时辰才到。 越歌看着县城内人来人往极是热闹,比一路上走过许多县城都要热闹得多。江南是南宋腹地,这边倒是平稳安定,百姓们的生活还算是不错的。 到了县城杨铁心想去帮越歌挑选马匹,不过被越歌给拒绝了。 “杨大哥,你不是还要买东西吗?你先去忙吧,马我一会自己去买就行。” “你自己能行吗?这马匹可不是好挑的,不懂马的人若是挑得不好的马那就是白费花了。”杨铁似忧心的看着越歌。 “我懂马的。”前世她就非常喜欢骑马还专门去学过,不想再纠结于这个话题越歌忙转移:“杨大哥知道哪有钱庄吗?” “怎么?” “我想去换些银两路上用。”银票虽方便携带,但是有时却是不方便使用,空间里零碎的银两也不少,大锭的银子拿出来太惹眼容易招事。 “悦归客栈对面就一家,我带你去。” “那就麻烦杨大哥了。” “不麻烦,不麻烦。” 不一会就到了钱庄,越歌在钱庄里况换了两百两的银票和二十两的碎银子。 “杨大哥难得出来一趟,不给包姑娘买此礼物吗?”越歌知道明年两就要成亲了,她决定就这次机会送包惜弱此礼物。 “惜儿一直想要一对镯子我想去看看。”一提起包惜弱杨铁心的脸立即就红了,越歌不禁感慨古人的腼腆与内敛。 “走吧,一起去。明年杨大哥和包姑娘就要成亲了,我该给你们送份礼物才是。” “这怎么好,明姑娘不必破费。” “这哪里算得上是破费,你们于我有救命之恩,我却无以回报,不过想送份薄礼罢了,还望杨大哥不要嫌弃才是。” “明姑娘……” 这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他并不需要什么报答。 “杨大哥不要拒绝,这也是送给包姑娘的。” 越歌是个固执的人,她坚持杨铁心也拗不过她。最终越歌送包惜弱一对镯子送杨铁心一块玉佩当做来年的新婚贺礼。最后离开时越歌还塞给了杨铁心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再杨铁心没来得及反应时疾速离开了。 越歌并没有立即离开县城,因为她不知道路,所以她打算暂时在县城里住下再打听有没有商队去同路,如此今乱世多些人也能更安全此。 最终越歌没有买马而是租了辆马车往终南山去。 日走夜歇,一路艰难,走了整整两个月才到终南山下的。 “姑娘,已经到终南山下的南山镇。”马车在进镇之前车夫大叔提醒越歌。 “大叔,麻烦找个客栈停下。” “行,姑娘您坐好了,走嘞。” 客栈往往都是在城镇上最繁华的街道,最显眼的位置,很快车夫大叔又将马车停在一客栈门口。 越歌大方的付了车夫大叔两个五十两的银锭子和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她这缺银子而且这一路上车夫大叔没少照顾保护她,且成比起包家和杨铁心,她和车夫大叔相处的两个月时间更长,多付些银两也算是报答他。 越歌是性情复杂的人,有时候她很冷漠,有时候却是很心软。对包家对杨铁心还有这车夫,越歌都是很心软的。 看着车夫大走远后越歌有些伤感,她转身正想进客栈,突然一道影子冲客栈里头窜出来越歌闪身不及被撞倒在地,昏过去了。   ☆、第17章 遭撞伤惊怀孕 终南山下南山镇上的如来客栈内,一高瘦的道士拦住了另一位微胖的道士。“师叔,师父让弟子来请众人您回山去。” “邱师侄,你先回去吧,待我玩够了就回去。”微胖的道士摆出一副长辈谱子对那高瘦道士说。 这两道士不是别人正是离镇不远的的终南山上的道士,邱处机和周伯通。邱处机无奈的看着自家师叔,有个玩性大好吃的师叔还真是伤不起。 他这都不知道是第几回下山来给师叔善后了,隔不了几在师叔又下山来吃喝一回,若是晚了又少不得客栈的掌柜上山讨回倒债,全真教的颜面都让这吃霸王餐的师叔给丢尽了。 “师叔,师父吩咐弟子一定要带您回去,您若不回去师父会亲自下山下来逮您的。” 这天下唯一天镇的住师叔的也只有师父,邱处机周伯通欲忙道出威胁之语。不过同伯通是谁,是无法无天的主,根本不将邱处机的威胁当回事。 “那你就让你师父来抓我啊。”冲邱处机做了个鬼脸,周伯通一晃,人越过邱处机冲了出去。 “师叔,你等等,师叔站住。” “你叫站住就站住那我多没面子啊,我可是师叔……抓不到,抓不到……嘿嘿……”周伯通边向外冲还边回头冲邱处机扮鬼脸,显然没注意到了有人迎面走来。 “师叔小心……” 邱处机紧追着周伯通自然看到门口进来的人,出声提醒,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嘭!一声巨响,迎面而来的人被周伯通撞了出去摔倒在地。 “完了,撞人了。” 周伯通也不逃了,完全傻眼了。 “伤到人了,伤到了人……”客栈里原本在看戏的人和客栈外的人都围了过来,声音叠起吵吵扰扰。 “师叔?” “邱师侄,我撞到人了,怎么办?”周伯通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手足无措。 “师叔您让开,让弟子看看。” “天啊,流血了……” “是受伤了吗?” “不会是死了吧。” “请让让。” 邱处机掰开围观的人群才看到被撞到在地的是个姑娘,不过糟糕的是那姑娘已经昏过去了,而且她身下正流出血来。邱处机慌忙冲过去抱起那姑娘回客栈冲着那掌柜喊到:“快,快去叫大夫啊。” “啊,哦……叫大夫叫大夫……” 客栈的一厢房外,邱处机正跺步徘徊,周伯通一副可怜惜惜模样跟着邱处机走来走去。 周伯通虽好玩但却是心性单纯善良的人,撞伤了人他也不敢逃了,不知如何处理,只好跟在邱处机身后。 “邱师侄……” “师叔。” 虽然师叔为长不尊,但邱处机却不能为弟子不敬。 “邱师侄,这事怎么办?” 周伯通可怜惜惜的眨着双眼,就像被抛弃的可怜的的啥巴狗儿。 “弟子也不知道,只有等大夫出来再说,希望那姑娘没事。” 现在邱处机懒得看周伯通的脸,他心里在哀怨,师叔在他眼皮子底下伤了无辜百姓师父这回不知道会怎么罚他呢。 师叔侄俩一样皱着眉头,一脸忧愁走来走去,模样甚是好笑。不过客栈里的人却是没敢笑出来。 这道士是谁,是终南山上全真教的道士,可是武功高强的武林人士,他们岂敢在老虎面前撩虎须。 过了半个时辰厢房的门才被打开,大夫和掌柜夫人掌柜儿媳妇先后出来。 “大夫那姑娘怎么样了?” “哎,是谁下那么重的手,差点没保住。” “不会吧,那姑娘不会要死了吧?”周伯通这回真的怕了。 “谁说那姑娘要死了!”大夫瞪了周伯通一眼:“那姑娘已经怀孕三个多月了,这回到严重撞击导致动了胎气见红,若是再晚一点孩子就保不住了。” “哎,可怜的姑娘,看着是个年纪不大的,真是遭罪啊。” 掌柜夫人同情的叹息,狠狠的瞪了罪魁祸首的师叔侄俩。 镇上的人对全真教的道士都不陌生,尤其是三天两道在镇上闯祸的周伯通更是人人皆知。 周伯通躲到邱处机身后,怯怯的冒出一头来看众人,邱处机无奈只好自己上前处理。 “那孩子可是保住了?那姑娘身体如何?” “孩子是保住了,但是伤得严重随时都有流产的可能,最好卧床静养直到胎像稳固才行。那姑娘还磕到了脑袋,也伤得不轻啊。” 大夫看了看两道士摇头,“老夫开安胎的方子,先照方子喝一天,明天老夫再来复诊。” 说完没理两道士转一边写方子去了。 “道长,这姑娘怎么办?”掌柜的直接上前问两个人。 人虽是在客栈门口受伤的,但是罪魁祸首去是这两道士,自然要找他们负责。 “掌柜的,这姑娘如今不便移动,贫道就先将她安排在客栈里养伤。”见掌柜脸色变邱处机忙道:“掌柜放心,那姑娘留在客栈的一切费用,贫道来出。” “你们伤了人总要留个人下来照顾,若是再出什么事怎么办,我们可担不起。” 若是出事一尸两命什么的,若是这客栈里死了人,他这客栈可就开不下去了。 “这样吧,待贫道回山后请贫道师妹下山来照顾这姑娘,掌柜看如何?” “如此最好。” 他们在这镇上受全真教庇护总要给全真教面子。 “那姑娘的药的事就麻烦掌柜了,贫道这就回山请师妹下山来。告辞!” 邱处机拽着周伯通出了客栈驭轻功往全真教去。 客栈里发现在的事越歌不知,待她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了,全真教唯一的女道士孙不二已经受命下山来照顾她。 “姑娘,你醒了?” 孙不二坐在床边见越歌的眼珠子转动出声寻问,在外人面前一向冷面的孙不二难得温柔的说话。 “嗯?这是哪里,我这是怎么啦?” 脑瓜子疼得厉害越歌挣扎了好一会才睁开沉重的双眼。入眼的是陌生的地方,越歌不由惊慌起来,她想起身却很快被孙不二按下了。 “别动,姑娘你快躺好。你动了胎气现在需要卧床静养。” “你是……等等……你说什么?胎气?” 越歌震惊不已。 “是的,姑娘真是对不起,我师叔他不是有意伤到你害你动了胎气的……” 孙不二心虚的解释,不过越歌却什么都听不见去了,她只看到孙不二那一张一合的嘴吧,脑海里不断重现着胎气二字,她动胎气……那就是她竟然怀孕了……   ☆、第18章 定居终南山下 终南山下靠近南山镇边缘依近全真教的一个小巧的小院子正是越歌目前的居所。这个院子是全真教的孙不二帮忙找的,一个月前越歌就搬进来了。 因为动了胎气不能移动,越歌在那客栈里整整住了一个月,其间的费用都算在全真教头上。当然拿人的手软,越歌对周伯通撞伤她一事也不再计较。 当然她原也不会计较,毕竟原本她就想着怎么接近周伯通,没想到竟有天上掉下来的机会。不过可惜呼说周伯通那天回去后就被王重阳关禁闭了,越歌至今没见过周伯通。 不过对于怀孕一事越歌整整花了大半个月的时候还缓过劲来,这比当初发现是欧阳锋更让她惊慌失措。毕竟她现在的身体才十三岁,十三岁就当母亲,这对于前世生活在二十一世纪二十岁还算是早婚的越歌来说简直难于接受。十三岁在她看来还是个孩子,前世她也是到了近三十岁才有了儿子。 本来才十三岁的萝莉被人睡了就够让她吐血几回的了,没想到后面还有这么个大炸弹,简直让人难于接受! 尤其是孩子的父亲还是她憎恨厌恶之人,这也是让越歌不能接受的重要原因。 从知道怀孕越歌就差点崩溃了,从最初的否认,不可置信,逃避,狂躁,愤怒到默认,接受,平静;整整半个月时间,半个月里她几乎都在情绪反复之中。 她甚至想过拿掉孩子,甚至已经付诸行动,若不是在最后一刻掌柜夫人拦下了她,只怕这孩子早就没了。 一阵发泄过后,越歌终于接受了自己怀孕,自己即将成为母亲这一事实。 是的,她想通了,她决定留下这孩子。 反正遇上之前那的事她早做好这辈子可能嫁不出去的准备,如今有了孩子她这辈子也不可能再嫁人了;既然如此有个孩子傍身陪伴自己也不错。 不管这孩子是的父亲是谁即使是欧阳锋,但是这是她的孩子,她一个人的孩子;或许这是对她前世不能陪伴在儿子身边的补偿。想通了以后越歌对腹中的孩子也有期待,便静下心安心养胎。 原本她有灵泉,只要一杯灵泉水之前的病状都会痊愈,不过她却是不敢贸用,因为孙不二等人请大夫替她诊过脉说是至少要养一个月,她若是突然间好了该怎么向他人解释,所以她只敢每天用一滴灵泉稀释后喝让身全慢慢恢复。 等胎相稳后她又托孙不二给她找了这个院子买下来,于是她也就在南山镇安家落户了。 她在等待,等待机会,接近周伯通的机会。 她现在有两套方案,一就是从周伯通那得到九阴真经,二是从古墓派那取得。 两个方案不论哪个都要接触与之相关的人才行。 周伯通那,她如今也算是和全真教联系上了。虽然周伯通如今还在关禁闭,但是经过她一个月的打听了解,知道周伯通是个呆不住的,之前总是三天两头就到镇上晃晃,现在只等解了禁他必定会到镇上来的,届时还怕遇不到他;所以接受周伯通她到是不担心。 至于其他因素她也有考虑,在这个世界里人武功的武林人士多都是高高在上的,对不会武功的平民百姓多是不在意的;而如今她还不会武功全真教的人根本没将她放心眼里又岂会知道她的心思。 让她比较为难的就是如何才能和古墓派搭上关系;古墓派如今就三个人,林朝英还活着但却从不下山;三人唯有孙婆婆如今还是孙姑姑每隔一段时日才下山采买,想和她遇上并搭上关系并不容易,反正她自搬进这小院子后几乎每一出去都没遇到过传说中的孙姑姑。 不过即使如此越歌也没的气馁,她相信老天不负有心人,她每每出去总有一天会遇上的。 若实在不行,她还有小二号方案。 前世看过射雕神雕小说和各版电视电影的她可是知道不少别人不知道的秘密。 越歌是个喜欢有计划做事的人,每段时间做些什么她早就有计划,如今养胎才是她最重要的计划。 如今正是孟秋时节,山上树叶被秋天染成了各种颜色,伴着虫叫鸟鸣越歌从沉睡中醒来。 穿上半厚的袄衣梳着简单的发髻越歌打着哈欠从屋出来,从井里打上温暖的井水梳洗后将梳洗的水浇院子里种的蔬菜果瓜。 院里子种的瓜果蔬菜并不多,开了有六垄,一垄的青菜一垄白菜一垄葱蒜姜一垄黄瓜一萝卜还有一垄地还空着,是她特地留着种辣椒的。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越歌都嗜辣无辣不欢,尤其是发现在怀孕后更是想得紧。为了吃到辣的东西她可是将整个镇上翻了个遍不过却没有找到,问过卖种子的店铺老板才知道他们根本没听过辣椒这种东西。 浇完最后一棵黄瓜,越歌一手叉着腰直起身子,真是累坏了。 手扶着大肚子,走到了摆在树下的石凳上坐下,伸手揉揉酸痛的双腿。现在她已经怀孕五个月了,肚子非常大,就跟前世她怀孕七个月的时候一般大,她怀疑自己可是怀了双胞胎或是补过,不过还没去请大夫确认过,看来得找个时间去叫大夫确认确认也好早日做好准备。 看着安安静静的院子,越歌突然觉得有些孤独,摸着肚子,她越来越期待孩子的到来。站起身,她已经看不到自己的脚了,看来过个个把月得请个大娘来照顾自己才行,毕竟怀着孩子若是出了什么意外也有人帮忙,而且这里可不是设施完善的现在,她非常担心。再则前世她虽生过孩子但却是没照顾孩子的经验,还有要坐月子这些都要考虑进去,一会出去问问隔壁的王大娘,请她帮忙找个人来照顾自己。 感觉到肚子饿了,越歌取下篮子打算去吃早点然后买些肉和菜,出门将门锁好,越歌扶着肚子往镇中心走去。 “明娘子要出去买菜啦?” 隔壁的王大娘也提着篮子出来。 “王大娘早啊,大娘咱们一起走。” “行,你等会,我锁门。” “明娘子你一个还怀着身子不容易,可有想过找个知暖知冷的人照顾你和孩子。” 王大娘是个热心肠的人,在明越歌搬进来的第一天就见过。至于只身来这越歌对外解释是遇到战乱家里人都去了,逃出来时和相公走散了如今只余她一个人逃到这来。听越歌这般可怜的身世王大娘极为同情越歌,知道越歌年纪小还怀着孩子更是心疼不已,平常也没少照顾她。 越歌虽然年纪小还没完全长开,但是如今这模样也是清丽脱俗,这镇上还真是有人看上了越歌来王大娘这打探消息。 “大娘心意我心领了,我和相公约好了,若是走散了就到约好的地方等对方,若非怀着孩子我也早去找他了。”越歌抚着肚子带着淡淡忧伤的笑意,让她的话更让人相信。 “明娘子不是大娘我说话不好听,这遇上战乱活下来的能有几个,只怕你相公……哎,你好好想想,等哪天你想通来再告诉大娘。” 看明娘子这身气,对了气度就知道不是平常人家,比镇上大户人家的小姐也不差,想来之前家里定是了得的人家,只怕这一般人明娘子也看不上。 “谢谢大娘,不过我相信的相公一定会活着的。”可不是,欧阳锋那祸害遗千年哪那么容易就死了。 王大娘听她这般说也不在说那话题:“行了,走吧,你今天要买些什么?” “我想买些骨头炖汤,怀着孩子总要补补,另外想去看看有没辣椒。” “明娘子辣椒这东西大娘我也没听说话,这镇上也没见过。是什么样个东西明娘子你说给大娘听听,要不去问问那些马帮商队或许他们有见过?正好家老头子和马帮的老李头认识,让他帮你问问。” “那就麻烦大娘了。” 虽然觉得希望不大,但王大娘有心帮忙越歌心里感激,便将辣椒的形态详细告诉大娘。 一路和王大娘边聊天边走倒不觉得到路途多长,两人很快就到了市集。 越歌到屠户那里买了两根血骨一个猪肚和两斤肥肉,骨头和猪肚在宋朝还只是贫穷百姓才吃的东西很便宜不这几文钱,尤其是猪肚会这个朝代人们还没有普遍掌握它的食用方法;肥肉最贵,越歌是买来炸油用的。古代的猪都是纯无害农作物家养的,食用对人的身体并无任何害处。 骨头拿来炖汤给自己的孩子补充钙,猪肚用来药炖慈补身体。她继承了岳歌的记忆不可是白得的,岳歌自幼习医不管是药草还是行医经验都非常丰富,因为多了岳歌的记忆她对许多药材及其药性非常熟悉,还知道许多药方。或许是因为空间和灵泉,让越歌拥有了过目不忘的超加记忆能力。 买了肉后越歌又去买了两个把青菜,家里种的青菜能吃的已经吃完了,现在的还小不不够吃。其他的米粮之前让米铺送了一大袋整整一百的斤,她一个吃一个月都不定吃得完呢。 吃的东西越歌是秉持着吃用鲜,反正她也闲着又住在镇上,所以她每天都同来逛逛当做散步锻炼身体顺便买菜。 照例隐晦的打探一番周伯通和孙姑姑的消息,终于是皇天不负有心人让她遇上了下山采买的孙姑姑。   ☆、第19章 集市遇孙姑姑 “大娘,这鸡蛋怎么卖?” 越歌扶着腰站在卖鸡蛋的大娘面前问,看这大娘的装扮不知道是从乡下来的,乡下人家养的鸡吃野菜多,鸡蛋营养最高。 “哎哟,小娘子你小心着点。”那大抬头见越歌挺着大肚子一惊。 “谢谢大娘。” 越歌朝那大娘明媚一笑,心里不禁感慨,这古人仍是纯朴的多。 “小娘子,我这鸡蛋可全是放养在山上的母鸡生的,今早才收新鲜着呢,你看个头还大,小娘子你要几个。” “大娘你的鸡蛋看着不错,给二十个。” 越歌将篮子递给大娘装鸡蛋,那大娘一听要二十个立即喜笑颜开。 “好咧,二十个大娘马上给你装。” “不是大娘我自夸,大娘我的鸡蛋可是数一数二,这集上就没见得比大娘的好的……”大娘推销起鸡蛋来也真不含糊,只怕是现在的推销能手都是不相上下。 越歌漫漫一笑取出荷包正数着铜板,突然从身侧传来一低哑的声音。 “刘大娘你还有多少鸡蛋,我全要了。” 越歌扭头顺声音看去,只见是个三十来岁一身素色衣着打扮的中年妇人。 “哎哟,是孙妹子啊。”卖鸡蛋的刘大娘抬头见中年妇人立即一脸高兴不已。“我啊就猜着孙妹子今天会来,你要的鸡蛋我带来了,另放呢。” 刘大娘边说着边一将越歌的篮子递给她一手接过越歌手中的铜板:“小娘子你的鸡蛋,拿好。” “谢谢大娘。”越歌伸手去篮子却没想到篮子比她以为的重她被篮子扯着正个人向前倒去,越歌惊得尖叫。若是主么倒下去她肚子里的孩子可就惨了,越歌满心惊慌。不过好在她旁边的中年妇人快速出手扶住了她。 越歌扶着孙氏女妇人的手,惊魂未定的急喘。 “小娘子,你没事吧?” 孙氏妇人关切,刘大娘惊慌同问,刘大娘更是慌得顾不得自己的鸡蛋走身到越歌身边扶着她,自责不已:“都怪大娘粗心。” “我没事,让大娘担心了,都是我自己不小心。”越歌忍着不适勉强的支起浅笑道,又看向孙氏妇人向她道谢:“多谢这位……” “小娘子叫我孙姑姑便是。” “多谢孙姑姑。” 越歌抱着肚子后怕不已。 “小娘子怎么啦?莫不是不舒服?” 见越歌抱着肚子发愣以为越歌怎么了孙姑姑忧虑不已。 “谢谢,我没事!” “孙姑姑看着眼生,似乎不是镇上人?” “妇人不常来,所以小娘子见着眼生。”孙姑姑扭头让刘大娘装鸡蛋显然没想和越歌多许的意思。 越歌见她如此也没再多说话,毕竟是陌生人过于热情会使人怀疑。越歌开台听到刘大娘称孙姑姑心里猜测她会不会是自己要找的人,后又想不可能这么巧;不过从刚刚孙姑姑救她时出手急快,那显然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再加上孙姑姑的话越歌心中笃定了这就是她要找的人。 既然认得了人再仔细打听就是,现在不急着接触等认识以后便有的是接触的机会。 孙姑姑平日里接触的人不多,侍候的主子也只有两位,虽是武林人士却是侠心善意之人,不然神雕中她也不会因为看不惯全真教对杨过的虐待而出手相救。 “我先回了,孙姑姑刘大娘再见。” 见孙姑姑似乎和刘大娘很熟悉,越歌心里手打定主意下次再找刘大娘探探消息。打了声招呼越歌提着菜没再逛就直接回家了。 回到家中越歌开始洗菜熬汤,如今她怀着孩子没别的事可做也不敢做。每天都重复着一样的活动,买菜做饭吃饭散步看书睡觉。趁着养胎的日子,越歌将从岳府里带出来的医书都认真研读并记住草药。因为原主的记忆,加上越歌本质聪慧,习医对她来说并不是太难的事。 因为怀胎不能碰药,所以她绝大部分时间都花在研读医书及岳爷爷的医案和记草药上,虽然她没有什么行医实践经验,但是一般的草药却是难不倒她。 当然还有更重的一项便给腹中的孩子做胎教。想到在玉衡子的水境中看到她前世儿子聪慧孝顺的模样,越歌希望她这一世的孩子也能像前世的儿子一样。 前世那缘浅的儿子是越歌永远难割舍的牵挂。 饭后越歌扶着肚子在院子里散步消食,想到从刘大娘那套出的话,那天扶她的那孙姑姑必定是那古墓里的孙姑姑无疑,越歌正琢磨着门外突然似来王大娘的声音。 “明娘子?明娘子在家吗?” “王大娘,在呢。”越歌扶着肚子去给王大娘开门。 “大娘怎么这个时辰过来,可有吃过午饭了。” “你的月份渐大了,自己得小心着呢。”王大娘进门后赶紧扶着越歌:“我吃过才过来的,你可有吃了?” “我一个闲着照顾自己倒是轻松,大娘可是有什么事?” “前儿个你不是跟我说那个什么辣椒的,我跟我家老头子提了这事儿,这不今儿个我家老头子上山砍柴火遇到了个小指尖大小的小果子,他尝了一下是辣的,想可能是你说的那个辣椒,所以特地摘了两个回来,你看是不是这个?” 王大娘从袖兜里掏出一红一青两个只有小指尖大小的辣椒。 朝天椒,这不是她前世在乡下见过的小巧的朝天椒吗?越歌见到两个辣椒眼睛一亮高兴不已:“就是就是,这个就是辣椒,大叔是在哪个山头摘得的?” 两个辣椒太少了,红的倒是可以留种,不过要种出来那得等到上好几个月呢。看着久违的辣椒,越歌似乎已经闻到香辣椒的菜肴的香味了。 “你莫不是想去摘?”王大娘见越歌那么高兴,听出她话中的意思。 “那山头山路不好走,你怀着肚子怎么能上山,若是出了事怎么得了,你若是想要我叫你大叔下回给你多摘些。” “怎么会,我怀着身子怎么可能上山呢?只是大娘,大叔什么时候再上山?” 她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看了一下自己的肚子,她也知道自己身子重不能上山,虽然她现在才怀孕六个月,但是肚子不说,大娘有经验说她可能是吃多了,越歌想了想明白大娘娘的意思,大娘是说她营养过剩了,致使腹中胎儿过大。越歌觉得大娘说得有理,前世她怀儿子时候就是因为补过了,不能自然分娩最后不得已部腹产,生下儿子足足有七斤八两呢。 看来她得控制一下饮食,免得到时生产艰难,这可不是现代有医生帮忙部腹产。 “过两天吧,前会儿你大叔进城办事了,得过两天才回来。你要是急大娘我上山给你摘去。” “别,怎么能劳烦大娘呢,大娘你告诉我在哪个地方,我请张大哥上山的时候给我带来。” 越歌说的张大哥是离她家不远,专门以砍柴卖柴会生的樵夫,越歌家烧的柴都是从张樵夫那买的。 王大娘见她执意要知道便将发现在辣椒的地方告诉了越歌。 “明娘子,你的月份越来越大了,你一个人住若是出了什么事也没人照应,你可有想请个人帮忙?” “我倒是想请个大娘婆子来照顾我,只是我才来不久,认识的人不多……不知大娘你可有什么介绍。” “你想找个什么东西的?” “大娘,我想找个最好是生养过性子温和的妇人,有照顾孕妇孩子的经验,还有就是爱干净一些,除了我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 反正在也是暂时的,若是实在不好等出了月子便退掉便是、 “大娘,我愿意一个月出一两银子,你帮忙我看看若有合适的你带来给我先瞧瞧再说。” “一个月一两银子?” “嗯!” 王大娘震惊,一个月一两银子那可非常多了,要知道她家老子石柴火一个月也挣不了一两银子呢。 “明娘子,你看大娘我如何?我来照顾你,你看怎么样?” “大娘你自然是好的,只是大娘你不是要照顾两个小侄子侄女吗?还有二嫂子不过怀孕了吗,她也需要你照顾,你可忙得过来?” 王大娘有两子一女,都已经成家了。大儿子成亲好几年了,育有四岁的儿子和两岁的女儿;二儿子是最小的,去年才成的亲,如今儿媳妇已经怀孕,好像月份和她差不多,瞧着肚子差不多大。 “没事,你二嫂子月份比你的大两个月,等她坐完月子你才可能生呢,你两个侄儿都乖巧得很,带不费力。” “那行,只要大娘你忙得过来就可以,我这也没有太多事做,主要是产前一个月和坐月子,还有洗衣做饭什么的,我月份大了,洗衣做饭也不方便。” “没事儿,这些都是小事,包在大娘身上,大娘一定将你照顾得舒舒服服的。” “那行,那就麻烦大娘您了。” “明娘子,那你看咱们什么时候开始呢?” “要不就从这个月开始吧,现在我身子重洗衣做饭不方便,就有劳大娘了。” “行,洗衣做饭不在话下。” “还有,我想用一些柔软的细棉布做一些婴儿的衣服,只是我针线不行,还请大娘帮忙,大娘您放心,布匹和工钱我都出。”   ☆、第20章 采辣椒惊遇险 “这就是终南山?” 明越歌站在终南山脚下,抬头望着被秋霜渲染延绵起伏的山峦,突然有种心胸豁然开朗的开怀。越歌没有驻足太久,她今天上山的目的就是王大叔采到辣椒的山丘。 原本她是想等王大叔给她采,可是衙门那征徭役,听说王大叔和两个儿子都去清沟渠去了,听说要忙十多天呢;王大娘又忙着照顾孩子自然是不能□□。 她实在是馋辣馋得紧,王大娘给的两个除了留了籽这外当天就被她拌在酱里吃。都说吃货馋起来无所顾忌,越歌听觉她想辣味想得发狂,终于忍不住馋涎这个魔鬼,越歌找了去集市的借口跟王大娘说了一声之后就兜上山来了。 走走停停走了半个多时辰才到王大娘说的山脚下,越歌拾了坚韧的枯枝当拐杖杵着上山。 上山的路是一条石道,看来经常有人走,所以小道及两边一尺宽都被清理得很干净,即使越歌挺着肚子上山也不是很艰难。 爬了几十数后越歌有些累了,不敢坐下怕起来了,她便寻了棵树倚着休息会,她正四处张望着突然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抬头看见有人挑着柴火从山上走下来。 那人担着柴火绑得太高,越歌并没有看到人;不过很快越歌便看到那人将柴火放下,一见竟还是熟悉人是樵夫张大哥的媳妇张大嫂。张就在越歌想要不要开口叫人,张大嫂也看到了她。 “咦,这不是明娘子吗?” “是张大嫂啊。” “明娘子你怎么上山来了?你挺着这么个大肚子上山得多危险?” “没事,我小心着呢。大嫂子你砍柴火呢。对了,大嫂子你从山上下来可有看到一种结小指尖大小红绿果子的小树?” “小指尖大小的果子……” “对对对,就是有这么高的小树上长着小指尖大小的小果,有红的有绿的。” “红的绿的,像这么高的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好像有这样的小树。” “真的,大嫂子你在哪里看到过?你还记得吗?” “你等等,我想想。” “你慢慢想,我不着急。” 虽然王大娘说了王大叔采到辣椒的地方,只是王大娘只说了个大概,具体位置越歌也没听清楚,若是张大嫂知道那就最好不过了。 “小树,红红绿绿的果子,我好像见过,到底是在哪里了……” 张大嫂边想嘴里边念着,越歌紧张的一直盯着她,心里盼着她赶快想起来。 “不过明娘子你找这果子干嘛?这果子作啥用?” “这果子叫辣椒,是一种调料,做菜时可以用来调味。” “调味?你不会就为了吃所以挺着肚子上山吧。”张大嫂一脸不可思议看着越歌,显然对她的行为震惊而且不认同。 “我就是想吃,馋得紧,自从怀孕后就一直惦着那味儿,想得吃不下饭……” 张大嫂的目光看得越歌不好意思,虽然她自己不觉得自己嘴馋有什么不好的,可是张大嫂这目光好似她的行为有多不可思议似的。 张大嫂也看出越歌的尴尬,终于移开了目光。 “辣椒,这东西我还真没听说过,我也没听过有辣椒这种调料,不过明娘子你怎么知道这里有辣椒。” “王大叔告诉我的,王大叔还摘过两个给我。对了大嫂子,张大哥经常上山砍柴你们可知道王大叔一般在哪砍柴?” “王大叔,哎哟,你这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你说的那果子我真见过,在一处陡坡那,王大叔和我家当家的经常都在那一块陡坡那砍柴火,从陡坡那下去有一个小山坳,哪里就长你说的那个叫辣椒的果子。” 越歌闻言高兴不已急忙问道: “大嫂子你可记得去那小山坳的路怎么走?” “妹子啊,你不会是……想自己去吧?” 张大嫂指着越明那高耸的肚子,语气担忧。 “那个地方坡很陡,一般人都很难下去,更说你一个孕腹了。妹子啊,我劝你还是别去,赶紧着跟嫂子一起回去,你一个人还大肚子要是在这山上出了什么事那可糟了。” 越歌听止原本决定要去看看的想法开始动摇了,若真像张大嫂说的很难行走她还真不能去,她可不因着一时贪嘴伤着肚子里的孩子。 虽然想辣味想极了难受,但越歌还是分得清轻重的,原以为只是个小山丘应该没什么危险,如今看来她想得太简单了。 “大嫂子,除了从山上下到山坳里去就没有别的路可以去那长果子的山坳了吗?” “倒还有一条到那的道,不过那道在从山脚下从西边绕过去才行,那山坳里还有一条小溪呢。只是那里小路湿滑不好走,你可千万不能一人去,若是滑倒了可就不好了。我说妹子,你还是归嫂子一起下山,你若真吃那个辣什么的,等你大哥回来了,我叫他给你多摘些回来了。” 张大嫂一直劝越歌,虽然得知还有比较容易一些的路越歌心里高兴,只不过看张大嫂这架势是不可能放她一个人去的,越歌想了想最终决定今天不去了。 这个时代大部分的平民百姓还是很善良纯朴的,越歌虽是外来人,不过她周围的乡亲们都很照顾她;当然越歌也知道这是有她是全真教道士安排在这的及她一个孤女是弱者的原因。 “行,大嫂子我跟你一起回去。” 张大嫂劝她也是为了她好,她不能拂了张大嫂的一片好意。 “那妹子你仔细着跟紧了。” “知道了大嫂子。” 越歌跟着张大嫂下了山,张大嫂为了照顾她走得很慢,两人一路上边走边聊了。 越歌从张大嫂那得知他们一家的收入全靠卖柴和打零工,平时张大哥若是出工张大嫂就来砍柴,不过大多时候都是张大哥上山砍柴,这是因为打零工的机会并不多,倒是张大嫂给人洗衣服的活计倒还多些。这段时间张大哥要出徭役,张大嫂便上山砍柴,不能断了老主顾的生意。 听张大嫂如此说,越歌再次深感时局动乱造成百姓生活的艰辛,越歌不由想若是没岳老爷子的积藏和从那玉衡子那抢来的空间里的金银财宝,凭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想要在这个时代生活下去还真不容易。 对于乡亲们的照顾越歌心里很感激,心里想着以后一定要报答他们。 到了镇上越歌和张大嫂分开时,越歌还请张大嫂帮忙不要将她上山的事告诉王大娘,张大嫂又劝越歌不要再一个人上山,越歌再三保证张大嫂才答应。 让越歌不去采辣椒,那怎么可能?今天不采改天再来。 不是越歌没想过找人帮忙采,可是她认识的又认识辣椒的人不是有事就是忙,至于找人,别人根本不认识辣椒怕是找人也采不到。 又过了两三天,越歌又找了借口悄悄的溜到终南山下,照着几天前她从张大嫂得知了去那和辣椒的山坳的具体路线往山坳里走。 不知是越歌无知胆大还是因为从离开华山后大小事不断,将她胆子炼大了,敢一人出来。幸好此处处于全真教山脚下,这一地带比较安全,不然越歌一个年轻女子孤身出来指不定会遇到什么不怀好意的坏人呢。 张大嫂说得很仔细,越歌很快找到张大嫂说的那条小溪,她顺着溪流逐水而上。 因为是山坳,又有水地上很滑,地上又不是很平坦,越歌穿的是软底的绣花鞋,走得非常不容易。 “难怪张大嫂说这道不好走,真是太滑了。” 又一次差一点滑脚后越歌拍着胸口压惊。 还好她两只手杵着棍子,又走得小心翼翼,不然可能都摔了好几次了。这条道似乎经常有人走,周边的在杂树荆棘都已经被清理了,明显可以看出一条小路。路不好走越歌走得极慢,她一大早出来走到张大嫂所说的长着辣椒的地方花了一个半时辰。 果然看到离小溪十多米远的斜坡上长着十数株辣椒树,小树上结满了红的绿的辣椒。 越歌小心翼翼的走上去,站稳站实后才从空间里拿出老早就放在空间里的用锄头。她打算挖几棵小的回去种在院子里,以后可以经常有吃。因为大着肚子举锄头很费力,花了老大功夫才挖了五六棵就将她累得不行。 将挖好的辣椒和锄头都收进空间里,越歌自己也进了空间。实在是太累了,她打算休息一下再出来采辣椒。越歌在空间里吃了午饭又睡了一觉后她才拿着老早就准备好的小布袋出来,慢慢悠悠的,小心谨慎的开始采辣椒。 越歌不着急,只要赶在天黑之前回去就可以。为了出来采辣椒她可做足了准备,前几天都在镇上瞎逛或是去听书,只到天快黑时才回家,连着几天王大娘已经习惯了她晚回家。 采到一半越歌看了一下天色,发现不早了。 “哎呀,得赶紧才行,不然赶紧不急回去了。” 看了看剩下的辣椒又不舍得,才没采多少肯定吃不了几天,越歌懊恼的低呼一声,手上的动作加快。 只是没想到她这一低呼惊动了不远处正在练剑之人。 “什么人在那?给我出来。” 一传冷厉的女声传来,不待越歌反应一道剑气袭来。凌厉的气息将越歌这半点武功也不会弱女子吓得尖叫,毫无反抗之力。   ☆、第21章 入古墓失交臂 当越歌从昏迷中惊醒时她第一时间便摸自己的肚子,确定自己的孩子是不是还好好的。摸到自己那高耸的腹部,又闭上眼睛仔细感受了一番,确定腹部没有不舒服,越歌这才放心稍许。 还好孩子没事,不然她便要悔死了。 确定孩子没事后越歌这才观察起自己所在的地方来,她发现自己一个陌生的地方,似乎是晚上,因为她看到点着的蜡烛。越歌盯着那烛台失神的看着,发现除了烧到水时噼啪火光跳动闪烁之外,烛光竟是稳稳向上没有摇曳。这时越歌才惊讶的发现她所在的地方竟不通风,或许说几乎不通风。 不过她才不关心有没有风,她关心的是她竟然是睡在石床上,而且四周都是石墙,整个石室是封闭的看起来还不足八平方,高约三米。室内除了石床外,就是在床尾墙脚那有一座石调成的烛台,蜡烛就搁在那。 越歌用手支着身子慢慢起来,这石床上铺着褥子,可是还是很硬,摸了下石板上面透着凉气,这样的地方像她这样没有内力不会武功的人睡久定会寒气入体生病的。 越歌慢慢的挪下了石床,她仔细在石室里细看,想看看有没有什么机关什么的。摸着石墙,越歌心里突然跳出一个猜想。 这石室会不会是…… “小姐,您没事吧?” 一十五六岁青衣女子慌张的扶着一约二十几许的白衣女子坐在石凳上,之后又慌忙给白衣女子倒水。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一代女侠林朝英和她的原来的侍女现在的徒弟林青儿。 “咳咳……青儿,我不是说过要叫我师父吗?” “小姐我……” “嗯?怎么,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不是的小姐,不,是师父。师你,青儿都听您的。” “姨说你带了妇人回来了?” “是的,我练剑时发现她,我以为是山上的人来偷看,心里一怒便朝她挥了一剑,不曾想却是个不会武功的妇人。幸好那气击在她旁边的树上,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不过虽没伤着她却也将她给吓晕了,所以我只好带她回来。” “她怎么会到这儿来,这地方鲜有人来,你可查看清楚了。” “父师,那是个身怀六甲的妇人,她好像是来采果子,我在她的布袋里发现了这些果子,这些果树就长在墓后面沿着后面的溪水下百来米处,整个山头就那地方将了这样的果子。只是我不知道那妇人采这果子是做什么用的。” 林青儿将那小布袋递给林朝英看,这布袋正是越歌用来装辣椒的袋子,袋子里将着半袋子红的绿的小辣椒。青儿将辣椒拿出来放在林朝英手中,林朝英闻了一下,又将一个掰成两段尝了一下,惊得皱眉。 “怎么啦师父,这东西莫不是……”不会有毒吧? “味辛辣,无毒,只是不知道这是何物?” 这东西她也是第一次见,没想到竟长在这附近,想来是她之前没在意。 “那妇人没事吧,她还怀着孩子,你可给她把脉了。” “师父您放心,我已经把过脉;那妇人受了些惊吓,我已经喂她吃了药丸了,她睡一觉起来就没事了。” 林朝英刚想说什么突然一顿才道:“那妇人已经醒了,你去看看吧。没事的话那就越着天还没黑早些送她出去,你找孙姨一起去。” 越歌正摸着那石墙,突然卡的一声,随后轰轰声起,她吓得连退两步,坐到那石床上。只见她先前摸的的石墙缓缓向一侧移动打开了一道门,越歌抬头便见两个女人站在门口,一个是与她有过一面之缘的孙姑姑,别一个是个陌生的小姑娘。 一见到孙姑姑,便证实了越歌先前的猜测。虽然越歌心里已经猜想到,不过她还是做出很惊讶的模样,站起来惊讶的道。 “是你,孙姑姑。” “正是我,小娘子你睡醒了,感觉如何?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孙姑姑笑得很慈祥,倒是那青衣姑娘面无表情,一张清丽脱俗的精致小脸已经有变成冰脸的趋势。 “没有,我很好,谢谢你孙姑姑。”她现在真的感觉很好,不知是不是因为睡了一觉的缘故,不过越歌更想将原因归结到自己一直饮用空间灵泉身体健康的缘故。 “小娘子,你怎么会到这山上来?” 孙姑姑上前扶着越歌让她坐下,边和蔼的问道。 “我是上山来采辣椒的?咦,我的辣椒呢?” 越歌知道孙姑姑想套她的话,不过她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便老实说了。说到辣椒她这才想起自己辛辛苦苦采的辣椒呢? “在这呢。” 孙姑姑接过青儿递给的辣椒给越歌,越歌接过看了一眼,发现在辣椒还在,松了口气。 幸好还在,这可是她以后几个月的开味的必备之物,为了这辣椒她可是计划又策划又谋划了许久,若是丢了她还不哭死。 孙姑姑两人见越歌抱着辣椒激动的样子不解。 “小娘子,你,这个辣椒是何物?” “这个啊,是调味用的,就是做菜,调味吃的,辣椒的……”提到辣椒越歌不由咽口水,真是想极了。她这傻样落在孙姑姑和红儿眼中,两人倒是放下心来。 “对了,孙姑姑,这是哪里?是您救了我吗?我在山上采辣椒的时候不知道什么人竟偷袭我,吓得我晕过去了。幸好孙姑姑你救了我,不然和孩子就完了。” 越歌一副认定是孙姑姑救了她的口气。 虽然她后来昏过去了,不过在昏迷之前越歌还是看清了朝她飞来一青衣女子,想来应该就是眼前这个了。虽然她没伤到自己,但自己的确是因她才受惊的。孕妇最怕受惊,孕妇受惊会早产或是小产。幸好她身体,若是其他人怕就没她这么好运了。 越歌有些生气,请理解她是个孕妇,任谁被人无缘无故的攻击心情都不会好,所以她才故意用了“偷袭”两字。 当然,还从未踏入武林的越歌是不会明白,青儿能救她已经是心善仁慈了。武林用不乏一些武林人杀人如麻,视人命如草芥,杀个平民百姓他们完全不在意。也就是便是青儿不救她别人也不会说青儿什么,更况荒郊野外也没人知道。 “不是我,是青儿姑娘。她练武时惊着你了,她不是故意的。还是红儿姑娘救你回来的,红儿姑娘医术不错。” “原来是这样,多谢青儿姑娘。” 越歌本来就没要与之计较的意思,她还想巴结青儿姑娘呢,只是这姑娘脸太冷了,让她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 不过既然认识了,来日方长。 “孙姑姑,现在什么时辰了,我出来久了该回去了,不然王大娘她们该找我了。” 越歌倒是真着急了,若是天黑了她还没回去定会让王大娘担心的,劳王大娘他们夜里也来找她,她可是过意不去。现在她只盼着她没有睡太长时间。 “还早,天还没黑呢。只你是大着肚子,今又受惊了,不如在这歇息一晚再回去。” “不了,我要回去,还请孙姑姑送我出去。” 这里可不是适合孕妇住的地方,若是在这石床上睡一晚,她非得生病不可;就算是她身体好没生病,这么硬的石床睡也不舒服;最主要的是腹中的孩子会不舒服。 孕妇经常有忍不住的时候,而且会经常饿,她可是忍不住。再说这活死人墓里怕是什么可吃的,饿着她没关系,可不能饿着她的孩子。 还有越歌并不想让王大娘他们担心,若是让他们知道她独自上山,一定会很生气的。 孙姑姑劝了一番,见越歌坚持,再加上青儿也提过要送越歌出去,她并不再多做挽留。 “这样吧,你怀孕身子重,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我送你回去吧。” “这不好吧,怎么好麻烦您。” “不麻烦,送你回去我也能放心。” “要不,您就送我出谷去吧,送我到外面我自己慢慢走回去。” “外面天已经要黑了,你身子重一人走回去得走到什么时候?反正是要送,我直接送你回去。” 越歌原本年纪就说,容貌也没有长开,虽说已经怀孕,但怎么看却还是都像是个没长大的孩子,那模样实在让人怜惜,孙姑姑也不由心疼她。再加她的肚子实在是太大,让孙姑姑看着心惊胆战;林朝英和林青儿皆未嫁,两个自是不会去注意孕妇之事;孙姑姑这般年纪见过的人事多,孕妇自然也见过不少,对此也了解,所以才担心。 “这……” “不要拒绝,送你回去我也求个安心。” “那就麻烦孙姑姑了。” 越歌虽然嘴上拒绝,其实她很希望孙姑姑送她回去,不仅是为了安全还为了能与孙姑姑拉近关系,有一件她可一直惦记着呢。 最后是孙姑姑不知从哪里弄来了辆马车送越歌回去,越歌回到镇上时太阳还没落山。越歌本想请孙姑姑去家里坐坐,不过孙姑姑见天色不早便拒绝直接回去了。越歌也不好挽留。 越歌才回来没一会,隔壁王大娘就过来了。 “明娘,你去哪了?怎么这会才回来?” “大娘,我出去逛逛了,怎么啦?有什么事吗?” “哎哟,今天那全真教的道长来看你,等了你一下午,我见时间不早了就请他们先回去了。”   ☆、第22章 伯通访剁椒鱼 “大娘,可是那孙道长来过?” 越歌第一个想到就是孙不二。 可能是因为同为女人,而且她怀着身子又是被周伯通撞伤过,全真教的几个道士心存愧;所以孙不二虽然不常下山,但每次下山都会来看看她。 说来这里的全真教的这些牛鼻子道士都不是什么坏人,只是他们都只是纯粹的习武者,脾气倔强且执拗,喜欢直来直去,不喜阴谋诡计,不擅长那些弯弯道道的算计,遇事往往不加以思索只看表面,行事率性而为,以自己喜好决定事情和人的好坏;性格固执冲动,对事对入往往总是先入为主,一旦认定就轻易不肯改变,即使有时候他们先入主的是错的;因为性格和所受教育思想使然,他们总是正义感爆棚;正是因为这样他们往往好心办坏事,而且还不自知,并且认为自己是对的。 若是与全真教的道士一起遇事,往往让人就种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无奈。 因为总总所以对于全真教的道士越歌不讨厌但也喜欢不起来。虽然孙不二时常会来看她,但两人并不亲见,也没什么话可说。倒是周伯通,比起其他道士,越歌和老顽童周伯通倒是说得来。 周伯通性子单纯率真,一般情况下比较好拐,想拐他用吃的就行;当然除了一点,那就是他师兄说的话和事他是一定不会违逆的。 “不止孙道长一人,还有她师叔,就那个爱玩的,孙道长叫他周师叔。” 孙不仁来过几次王大娘也见过,至于周伯通,镇上人只知道他姓周爱玩,对于他的名字倒是不知或是没叫他名字。毕竟除了王重阳,全真教的弟子没人敢叫周伯通的名字。 周伯通经常下山玩,倒是来的比孙不二还多,只是他一向不走寻常路,翻墙决不走门,所以王大娘还没遇上过。 “大娘,孙道长可有说是有什么事儿?” “这倒没说,也没留话。” “那就算了,想来是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儿。” 想必只是想来看看她,并没有什么事。 “明娘,你还没吃饭吧。” “还没呢。”见王大娘要起身越歌忙拦着:“大娘不用忙,我自己随便做一些吃点就行了。” “你怀着孩子哪能随便吃,你等着我回去给你端来,我就猜你没吃,做晚饭的时候特地留了出来,你等着我这就回去端来。”王大娘边说着怪瞪了越歌一眼。 王大娘的细心越歌心里很感激,她洗了手坐在屋里等着王大娘送晚饭来。大娘是一片好心,她若拒绝倒是辜负了大娘的好意。 王大娘家就在隔壁,王大娘回去再回来还不到五分钟,越歌边吃饭边和王大娘说话,王大娘等越歌吃完饭她收拾了碗筷才回去。 送走了王大娘,越歌在空间里泡发灵泉澡后早早就睡下了。 次日,越歌将采回来的辣椒一部分剁了放在坛子里做成辣椒酱,一部分做成了泡椒,剩下少许留做,她打算做个剁椒鱼头。 收拾好了辣椒,越歌提着菜等着篮子去买菜。 秋日渐深,集市上的铺新鲜的菜越来越少了,不过越歌自己种的小萝卜长了不少,那小萝卜苗可以直接当菜吃,还有其他的菜。她上集市主要是为了买鱼肉,这猪肉集市上天天有,很新鲜;这里的猪肉可是纯天然的,可不是现代那些用塑料和猪肉精养大,所以越歌经常会买一些,她还是很喜欢吃的。有时还有羊肉牛肉遇上了越歌每回都会买一些,就是鱼少,不是天天有。 不过今天越歌运气不错,不仅买到了牛肉,还刚好遇到才到的卖鱼的,看着新鲜的河鲤想香辣的剁椒鱼头,越歌只觉得口中的唾液在极速分泌。 赶紧忙叫卖鱼的阿伯挑了两条最大的,心里想着剁椒鱼头的越歌已经没心情逛街了,付了钱提着鱼就直接回去。 “明娘子。” “喝!” 越歌被突然冒出来的人吓了一跳。 “哎呀,明娘子你买了鱼啊,来来,我给你提。” 说着便接过越歌手中的两条鱼,被吓得掉了半魂的越歌这才回过神来了。 “周伯通,你怎么又下山了?” 不是昨天才下山的吗?这么一大早又下山,山上的王重阳都不管他吗? “我来找你啊。” 周伯通没头没尾的一句话,理直气壮;越歌听了直摇头,知道问也问不出什么也就没问了,反应他就是这么任性。 “明娘子,你买这么大的鱼是想做什么好吃的?” “我要做一道剁椒鱼头,还有酸菜鱼,你去我家吃饭吧。” 反正不请他他自己也会去,他可从不知客气叫何物。不过也正是因为他这脾气,越歌才和他相处得不错。果然听越歌邀请,周伯通一脸理所当然的道。 “那是当然。” “这个也给我,我帮你提。” 周伯通伸手接过越歌手中菜篮子,窜窜跳跳的走在前头,连走路也没正经过,根本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回家后,周伯通就催着越歌让她赶紧做剁椒鱼头和酸菜鱼,还说说要帮忙,吓得越歌连忙将他赶出去。 有了一次经验越歌可不敢再让周伯通进她的厨房,他就是个帮倒忙的。第一回就差点将她的厨房给烧了,还将她的厨房弄得跟鬼子扫荡过一样。有了第一回,之后越歌是打死不让他进厨房。 “你惹是想吃鱼的话那就乖乖呆外面,你要是去厨房那我就不做鱼了。” 看着拿着刀提着鱼跃跃欲试的周伯通,还有他用那无辜委屈的眼神看着自己,越歌硬是狠下心的威胁。她可不能因为一时心软让周伯通烧了她的厨房,毁了她的午饭,那可是馋了很久的剁椒鱼啊,她的辣椒不多经不起浪费。 两人一直僵持着,最终在越歌坚决不让的目光下周伯通委屈的妥协了。 “那好吧。”嘴上应了,手里还拿着刀和鱼不放。这个他没玩过,他就想玩玩,师侄们都不让他玩这个。 “放下刀和鱼,然后出去。” “哦。” 委委屈屈的放下东西,就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似的垮着脸挪着走出去。 “你乖乖的,我做好吃的给你吃,若是你呆不住那就出去玩会,不过半个时辰后记得再来吃饭。” 越歌知他是坐不住的性子,怕他捣乱,干脆打发他出去。 果然没会儿他就坐不住了,在院子里走来走去不一会就飞跃出墙走了。 越歌看着墙沿消失的身影摇摇头,继续洗鱼。 先洗锅烧火将饭蒸上,然后再切鱼洗菜;饭熟后开始煮菜。 至于周伯通会不会赶回来吃饭越歌是半点也担心,只要没有意外,周伯通是从来不会错过饭点的。 等越歌将掀起锅盖,酸菜鱼酸酸辣辣的香味飘出时,厨房门口那一个人影窜进来。 “明娘子,快半个时辰了,你饭做好了吗?我都饿了!” 周伯通窜到越歌身边,盯着锅里香气飘溢的酸菜鱼,咽口水的声音在越歌耳边响起。 “好了,马上就好。你来帮忙把这酸菜鱼端出去。” 越歌将锅里的酸菜鱼盛了三分之二放在陶盆里让周伯通端,反应他是习武之人有内功不怕烫。 “还有呢,还没装完呢。” “这些是要留给王大娘的。” “可是就这么点,都不够我吃呢。”眼睛一直盯着锅里。 “还不够吃?!” 越歌看着眼睛这洗脸盆大小的陶盆里已经装了大满了,这可是除了鱼头外的两条鱼肉的三分之二,还不够吃;越歌看了看周伯通:“我还做了剁椒鱼头呢,就两人肯定够吃的。” 越歌将另一个锅的锅盖揿开给周伯通看,锅里蒸的剁椒鱼头已经熟了,冒着比酸菜鱼更辣的香味,周伯通深吸了一下香气,辣得他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好香好香,明娘子咱们吃饭吧啊,吃饭吧。” 有了更香的剁椒鱼头周伯通也不惦锅里剩下的酸菜鱼了。 越歌做了酸菜鱼、剁椒鱼头、炒小萝卜菜和骨头汤四道菜,再加上一大一小两盅米饭,两人就坐在院子里树下吃午饭。 “好吃,好吃……哎,要是再有点酒就好了……” 周伯通自下了第一筷之后就没停过,不停的往嘴塞着,边吃着还边叫着好吃。 至于他说的酒,越歌就全当没听见。这家伙好酒,酒量又不好,若是醉倒在她这可就麻烦了。 终于吃上想了许久的剁椒鱼头和酸菜鱼,越歌也觉得好吃得不得了。这个味道可比她前世在饭店里吃的强多了,当然这也是少不了她加了灵泉的缘故。 剁椒鱼头和酸菜鱼两道菜本来就下饭,又再上周伯通饭量不小,越歌可是多煮了比平时多好几倍的米饭,她吃了她那一小盅满满的米饭,比平时多吃了一倍。 不过吃得最多的不是周伯通,越歌吃饱后剩下的周伯通全包了,还骨头汤里的骨头他也全啃了。 “嗝!” 打了老响的一个饱嗝,周伯通放下汤盆,拍着肚子, “好饱啊!” “都吃好了。” 越歌看着他孩子气的举动一笑,和周伯通想处总是让人很放松,很想笑。 “嗯,吃饱了。好久没吃这么饱了,师侄们总是只给我吃馒头。对了,明娘子你下次什么时候再做这鱼头?下次,等我下次来找你的时候再做给我吃好不好啊?” 越歌看着周伯通那样子突然想到什么,心思一转便道。 “下次啊。不知道。不过你跟我又不是什么亲戚朋友的,我可不要再做给你吃。”   ☆、第23章 诱拐认义兄妹 “下次啊。不知道。不过你跟我又不是什么亲戚朋友的,我可不要再做给你吃。” 越歌一改与之前决然不同的态度,让周伯通一脸惊愕。 “啊,不做,这怎么行?” 一听不再给他做吃的正抹着嘴巴的周伯通愕然,愣过之后焦急不已。 “当然行。” “不行,当然不行。明娘子你怎么不给我饭吃。” 周伯通坐到越歌身边,一副小孩子委屈到不行的可怜表情。周伯通这性子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性子。 明明是不给他做饭,到他这成了不给他饭吃了,说得好像她欺负了他似的。 “你的饭可不是我管的,你应该找你师兄或是师侄。” 越歌硬着心肠不理他。 “你之前不是都在酒楼客栈里吃饭的吗?你可以去那吃啊,酒楼里的饭肯定比我做的好吃。” “酒楼的饭没有你做的好吃,而且,而且我没有银子……” 说到最后周伯通扭扭捏捏的不好意思。 “那你以前在酒楼吃饭……” 没钱怎么吃饭,不会是吃霸王餐吧。 “师侄,叫邱师侄付……” 周伯通突然低着头很不在自的低声说道。 什么?叫邱处机付!这家伙不会是吃了霸王餐然后再叫邱处机来付吧。 越歌突然想到两人第一次遇到时,就是她刚到终南山的时候,就在在客栈里,好像邱处机追周伯通要逮他回去来着,那回应该是周伯通吃了霸王餐后叫邱处机来付钱。 越歌有些惊讶,周伯通怎么说也是邱处机的师叔,他不可能不给周伯通钱花吧。等等,周伯通刚刚说他没钱,难道真像她想的那样? 似乎感觉到越歌惊讶的目光,周伯通突然恼羞成怒。 “都是师兄,师兄不肯给银子给我,还叫邱师侄不要给我银两,害我都没银两吃饭。” 说到最后周伯通似乎想到什么,不好意,说话的声音也变小了。 “难道你们全真教没有饭吃?”越歌闻言下意识的脱口问出,等问完才想到可能问的废话。 “全都是馒头和水煮的青菜,连脸都吃青了,师兄他……” 周伯通几乎是接着越歌的话尾报怨道,喋喋不休的说了许多他和王重阳的事。 要不是因为这样他能想着跑出来吃饭吗?天天让他吃馒头吃青菜,师兄现在一点都不疼他了。 听此越歌总算是明白了。 王重阳出家建全真教,出家后的王重阳茹素,全真教内自然也茹素,可偏偏周伯通是个无肉不欢嗜肉嗜酒如命,也难怪他经常跑出来吃肉。 王重阳定是知道所以才不给他银两也不让徒弟给周伯通银两,只是他没想到周伯通会吃霸王餐,然后再找邱处机付钱。 想明白这些越歌突然觉得好笑。 王重阳和周伯通这对师兄弟还真是怪人。两年纪相差不小,在越歌看来王重阳待周伯通的态度倒像是父子。 不过从他让邱处机下山付钱便知道王重阳对周伯通这个师弟还是很好的,越歌可不信王重阳会不知道周伯通跑出来和在山下的所为,想来王重阳也是狠不下心来关周伯通罢了。 越歌对王重阳的印象仅在华山论剑和他负了林朝英,同为女人,对于站在女人的立场,越歌对王重阳的印象可不好。不过现在通过对周伯通的事,越歌倒觉得王重阳为不错。 再回想,想来他与林朝英之间的事情可能并不全像她前世电视小说里所说的那样,两人最终没走到一起,或许还有他人不知道的原因。 从周伯通那越歌知道原来王重阳是有妻子儿女的,只是他出家后离家妻子儿女就留在老家,如此越歌倒觉得王重阳倒是真不能取林朝英。王重阳有妻子儿女,林朝英若真要嫁他那便只能为妾,以林朝英孤傲的性格怎么可能于人为妾。可王重阳是个重情重义,负责任的男人,他也不可能抛妻弃子再娶林朝英。 若是王重阳真会抛妻另娶,怕也不值得林朝英为他孤守古墓了。 所以说王重阳是不会也不可能娶林朝英的,出家之前不可能,出家之后更不可能了。 若真说有错,那也就错在两人相遇相识的时间不对。恨不相逢未嫁时,若是两人在王重阳未娶之时相遇,或许便成就了一段奇缘。 周伯通见越歌一会笑又一会摇头的,心里紧张啊。 “明娘子,那,我可以再来吃饭吗?”别的事周伯通不关心,他向来只关心吃和玩。 “不行。”越歌几乎想也不想便拒绝。 “怎么还是不行啊?那要怎么样还才可以啊。” “你要非亲非故,我一孤身女子,你一成年男子,孤男寡女相处会坏了我名节的。”越歌垂着眼睑敛去精光。 宋朝女子最重名节不过,不是还有饿死是小失节是大吗? 虽然越歌自己原本对这所谓的失节没多大在意,只是她怀着孩子,还不知道在这里住多少,她可不能坏了自己的名声,将来连累孩子。 “咱们江湖儿女不拘小节,行得正坐得端,何必管他们那些闲言碎语。” 周伯通挥手豪迈的道,瞧这模样就知道是学王重阳的。 “你是江湖人,我可不是,我只是个小老百姓。你会武功别人怕你不敢议论你,可我不会武功他们可不怕我。” 越歌不为所动,就是不肯开口答应他。 “那怎么办,不要我教你武功你做饭给我吃,我要吃鱼吃肉。” 还没等越歌答应他就先点上菜了。 “你看我这个样子能学武功吗?再者你们全真教的武功你师兄不答应你也不能随随便便教别人吧。” 越歌可从没想过学全真教的武功。听说全真教最高明最厉害的武功是王重阳练的先天功,但那是只适合男人练的武功。前世听武侠迷们讨论,说是要练这先天功最好是保持童子身,而王重阳最后没练成先天功正是因为他不是童子之身。 最厉害的先天功她是练不得,全真教别的武功她还没瞧上。全真教的武功连古墓派林朝英所创的玉女剑法都胜不了,与其学全真教的,她还不如等生完孩子再去古墓求拜习武。拜师不成那还可以潜进去偷学。 她可不是这个时代那些古板死守礼的古的,为了保命偷学武功在她看来根本不算事。 “那怎么办?” “我也没办法。” 越歌两手一掰,一脸无辜。 “你吃完了赶紧走吧,以后若是一个人就别再来了。你我非亲非故,若再让人瞧见了你从我家出去,那我就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你还是从后面走吧,别让人瞧见啊。” 越歌特别重重的咬了“非亲非故”四个字,说完便要起身收拾碗筷,也不理站在那的周伯通。 或许是越歌态度前后变化太大,周伯通也不敢开玩笑了。 见周伯通愣那一脸无措的样子,越歌真心替他着急,她都已经说得这么明显了,怎么还不明白呢。 周伯通不是聪明的吗?不是还自创了武功吗?怎么就这么点事就想不明白呢。难道真要她提出来才行? 不行,绝不能由她提出,免得被人以为她是在算计周伯通,虽然她的确在算计周伯通,但却不能让人知道;而且她没做什么伤害周伯通的事。 见周伯通还无所动,越歌气馁了。罢了,此法不成再想别的办法便是。 “周伯通,你怎么还不走?再不走你邱师侄怕又要来找你了。” 想来邱处机那牛鼻子老道还真是可怜,天天给周伯通擦屁股。 现在的邱处机还很年轻,只是受前世影视影响,越歌对他还真顺眼不起来。总之没什么交流,除了他来她这寻周伯通见过两回外,算不上熟人。 “那我回去,下次你还给我饭吃不?” 他不要再吃青菜馒头,他想吃鱼吃肉,还想喝酒,可是他没钱,明娘子这吃饭不用给钱。 “不行,我不是说了吗?咱们非亲非故,又是孤男寡女不方便。” “那我们结拜好不好,我们结拜我当义兄你当义妹,就像我和师兄一样,这样咱们就是亲人了吧,你就不用怕别人说闲话了。” 周伯通开始是征求意见的语气,最后越说越是得意起来。 “我是义兄,你是义妹,这样我就可以来吃饭啦。” 越歌闻言忍不住翻白眼。 原本听周伯通终于想到了她暗示的话提出了结义,虽然是她故意诱导的,只是一想到周伯通和她结拜就是为了来她这吃饭,越歌还是忍不住嘴抽眼也抽。 “结拜是可以随随便便结拜的吗?你师兄不会同意的,你还是先回去吧。” 虽然越歌很想拐周伯通立即结拜,不过越歌还是觉得这事最好是王重阳同意最好。 “这是我的事,我提出来的,师兄不会怪你的;当初我和师兄结拜时也是随随便便就结拜了。” 原来还有先例,只是王重阳真的随随便便就和周伯通结拜吗?乍一咱,怎么有种周伯通拐了王重阳的感觉。 “这事就这么定了,我去弄香来,咱们马上结拜。” 周伯通说着就飞身出去,不过一转眼他又回来:“我晚饭也能在这里吃么?”   ☆、第24章 出远门夜生产 自和越歌结拜之后周伯通下山便有了去处,经常下山到越歌家里吃饭,当然他下山最主要的目的也就是吃肉吃鱼,再加有时候喝点酒。 不过越歌本着不浪费的原则每次周伯通来时都让周伯通教她半个时辰的读书认字。虽然有岳歌的记忆,但岳歌读过的书便不多了,看过的书也只有医书,岳老爷似乎是故意只教岳歌医书。 所以有了岳歌的记忆,越歌倒是记忆了不少药名,可因为岳歌未学过其他书籍诗书之类的,所以还有一些字不认识,因此越歌也有很多不认识的天繁体字。 以前没人教,到终南山后周围认识的人识字的人不多,识的字也不多,除了全真教的几人。只是其他人似乎并不想与她太多接触,所以就只剩下周伯通了。 周伯通虽性顽皮,但却是很聪明,他会的东西可真不少,至少现在越歌已经知道他会武功,会诗书,会下棋,会做画,会弹琴;光是这么都不是一般人能学到能学会的。尤其是知道周伯通会弹琴时,越歌惊愕的眼睛瞪得跟牛眼睛一样大。怎么也想不到这么个坐不住的人竟然还能静下心来学弹琴。 全真教的人似乎很不放心周伯通与她相处,或者担心她算计或是别有用心,在她和周伯通结拜后有段时间每次周伯通下山都有人跟着,在暗处监视她。 不过越歌也没多想,只要没有恶意,她也不在意被监视,她很理解,毕竟周伯通这样的性子还真是让人担心。 “妹子,我肚子饿了,不教了。” 周伯通带着几耍性子几分烦躁几分委屈的将书一扔叫嚷道,叫声惊醒了走神的越歌。 “妹子,你快去做饭吧,我饿了。” 见越歌坐着不动,周伯通又叫嚷催促。 “行,这就做饭。义兄你给我烧火我做饭。” “烧火,那走吧。” 越歌因为肚子太大,站着做饭还行,但坐小凳子烧火已经不太方便。若只是越歌一个人,她大多是等王大娘送饭来了;不过周伯通来越歌就会亲自做饭。怎么的也得将这个免费的老师侍候好不是,再者自结拜后周伯通也挺照顾她的,像买菜买米之类的他也经常帮忙,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正是因为这一点更要将周伯通给喂饱了。 而且因为周伯通常来吃饭的缘故,全真教的弟子有时倒是会来帮忙,像孙不二,每月都会来给越歌请脉。 都说学武与学医分不开,在现代会武的少,真正会中医的就更少了,大多中医都是骗子,开的药吃不死就是;不仅是中医,就是医院的西医医生一大部分人也没有医德守操的,坑病人比坑蒙拐骗的骗子还厉害。除非你有钱有势,不然你也就只能是病不死好不了。 所以就这一点,越歌对孙不二心里尊重不少。 周伯通熟练的烧起火,周伯通烧火是近来才会的,越歌为了让他给自己烧火特地教他。周伯通原是不愿意烧火的,不过越歌说了没人烧火就不做饭,再加孙不二说她肚子太大,不能蹲着,越歌又说义兄是兄长应该照顾妹妹,所以周伯通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给越歌烧火。 越歌将提前一天腌好的猪蹄做了一道酱香猪蹄,一道糖醋鱼和一道炖汤一道蔬菜。这有鱼有肉还是周伯通来时才会做两道,越歌一个平时可没吃这么多。 两人吃过饭之后,周伯通离开之前突然跟越歌说他可能要有好长时间不能来了,让越歌好好照顾自己。 “为什么?” 越歌有些愕然,她已经习惯周伯通三不五时来蹭饭,说笑打闹,家里也热闹。 “师兄说要带我出远门。” 周伯通语气中难掩的雀跃,看来他也极想出门的。 不过想来也是,且不说周伯通的活泼的性子,他如今正是年轻的好年纪,全真教那清净的地方他哪里呆得住。 王重阳竟要出远门,有这样的事?不是说华山论剑后不久王重阳就挂了,然后周伯通带着九阴真经离开全真教去藏匿,再然后就被黄老邪和冯蘅联手算计,被冯蘅将那九阴真经看了去,最后周伯通因九阴真经被囚桃花岛。 她原以为王重阳应该很快就要挂了,难道她记错了? “王真人要带你出远门,你们要去哪里?” 越歌看着周伯通回过神来问道。 “师兄没说要去哪里,不过师兄说要带我去看故友。” “你们什么时候走?” “后天,所以师兄叫我来跟妹子你说一声。妹子啊,我先回去了,师兄还找我呢。” 说完不等越歌答应就飞身走人了,那可真是迫不及待,越歌看着已经没了人影,原本想说的话卡在了嗓子眼,收回伸出的手。 越歌本想再问些事,也想问他们什么时候回来,不过周伯通的心思显然已经被出远给勾走了。 难怪今天教她读书时没耐心,原本是要出远门。 王重阳竟然还能出远门,越歌坐下琢磨着这事。 王重阳既然还能出远门说明他的身体不错,想来应该不会那么容易就挂了。原来要想得到九阴经真还要有些时候才行。不过她有的是时间的耐性,终南山这生活安定,她也不担心像在其他地方那样遇到官匪兵盗祸害。 原先她还担心她生产的时候王重阳挂掉,会让她的计划破产,如今王重阳身体好好的,对她来说暂时是个好消息。在最好能等到她生下孩子后,能这样更好。 这个时代出一趟远门至少也得是个一两个月,那也就是说可能等两人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十二月底快过年了。她现在怀孕八个月照孙不二说的她怀的可能是双胎,若是双胎那就等到不足月,也就说她可能这个月底或是下个月初就要生了。至少等她坐完月子才过年。 倒不是她希望王重阳挂掉,只是她们非亲非故又没见过面,一个陌生人而已,死活与她何干;再者就算她不这么想王重阳也迟早要挂掉的。 周伯通于越歌来说还不是什么非有不可有人,所以周伯通走后越歌照旧过着自己的小日子,虽然没周伯通打闹日子清静不少,但有王大娘时常带着两个了孙子孙女过来,越歌的日子倒不寂寞。 十月二十,王大娘的二媳妇给她生了大胖孙子,喜得王大娘整天乐呵呵的。洗三的时候越歌也去瞧了一眼,果然是胖呼呼的,虽然还是全身红红的但却煞是可爱,看着越歌喜欢不已。 抚着肚子想到自己即将有的孩子和也王二哥家的孩子一样可爱,如此想越歌心里越来越期盼着孩子的到来。 “大娘,小宝宝真可爱,一看就知道将来长大了定是个俊小伙子。” “可不是,我也是这么觉得,我的大孙子将来定是俊小伙子。” 王大娘听越歌夸赞她孙子,更喜得笑不见眼。 大多数当过父母的都这样,只要夸他的孩子便让他高兴。 “奶奶,我也是俊小伙子。” 王大娘四岁的大孙子小名栓子的小胖小子也扯着王大娘的衣裳叫道,越歌和王大娘听了乐笑不已,越歌摸着他的小脑袋道。 “是是是,小栓子以后也俊小子。” “妹妹也是。” 拉着坐在王大娘身边的妹妹大丫。 “大丫也是,不过大丫是俏姑娘。” 童言童语若得众人乐笑不已。 越歌与王大娘家最亲近,待其他人都走后越歌才将准备的银锁拿出来要给孩子带上,王大娘一看这鸡大似的银锁可是吓了一跳。 “明娘子你这是做什么,这么贵重的东西赶紧收回去。” 王大娘赶紧拦着将银锁推回去。 “大娘,这是我给我侄儿的新生礼,您可不能拒绝。” 越歌硬是将那银锁塞进婴儿的襁褓中。 “明娘子,这锁太贵重了,这可值好几两银子呢,大娘怎么能收你这贵重的礼。” “大娘,这只不过是值几两银子我银锁罢了又不是金锁子,哪里算是什么贵重的礼。” “可是,这可是好几两啊。” “大娘您再不收我可就要生气了。大娘,自我来这您一直照顾我,说句心里话我心里一直将你当娘亲看呢。我一个弱女子孤身来此,若不是你大娘您照顾,我现在也不会这般好。您照顾我吃的用的,我心里感激您呢,您若是不嫌弃我这礼薄您就收下,您若是再拒绝可就是想和我生分了。” 越歌按着王大娘想要掏出银锁的手,王大娘听越歌这么说倒是不好再将银锁退给越歌。 洗三过后日子一天天过去,离越歌生产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因为越歌怀的可能是双胎,双胎必定会早产,所以在小孙子洗三过后王大娘就搬到越歌家,晚上就和越歌住在一起,白天便两边都顾着,再加上王大娘大媳妇帮忙,倒也忙得过来。 到了十一初二这天晚上,越歌睡到半夜突然肚子阵痛,她还没醒守在她屋里的王大娘听到声音就先惊醒了。 “啊……好痛啊……” 一阵猛烈的阵痛袭来,已经被痛醒的越歌痛得大叫。 “哎呀,明娘子你这是要生了……”   ☆、第25章 儿女全远行归 “大娘,啊……好疼啊……” 突然一阵阵痛袭来,越歌疼得尖叫连连,连王大娘也被她叫得紧张。 “没事没事,明娘子你别紧张啊,别紧张……” 王大娘一时急懵了团团转。 “我,我该干什么来着……对,对了” “明娘子你别紧张啊,你赶紧趟着,我去叫你大嫂子来帮忙……” 王大娘说着拉开门冲了出去。啪啪的一阵脚步声匆匆走远又啪啪一阵凌乱脚步声走近。只见王大娘拽着王大叔和王大嫂子过来,王大娘一进院子就给两人分工。 “老头子你赶紧去烧水,老大家的你进屋去看着明娘子,我去准备一下。” “哎,知道了娘。” 阵痛过后越歌从床上下来支着桌子忍着痛慢慢走动,前世生过孩子的越歌知道,生产前走动有利于生产,生产顺利孩子才能更健康,所以她忍着痛一步步的走动。 王大嫂看进屋就见越歌抱着肚子弓着身子走着,可是将王大嫂吓了一跳。 “哎呀,明妹子你怎么下床了,赶紧着躺着回去。” 说着就要扶着越歌躺回床上。 “大……大嫂,我没事,你扶我……再走走。”越歌整个摊倚到了王大嫂身上,痛得她边抽着气边断断续续说道。 “妹子你这是做什么,女人生孩子不好好躺着怎么行,你这走动将力气耗尽了一会怎么生孩子没力气怎么办?你这简直是胡闹,我扶你赶紧躺下。” 王大嫂力气大,她这么一扶原本就痛得没力气的越歌更是无力反抗,只能任她扶到床上躺下。 算来,躺下就躺下吧。 她原就痛得无力了,本还想让王大嫂扶着再走走,不过现在王大嫂这样子是不可能再扶着她走了。这躺下了,她现在也起不来了。 王大嫂一脸不赞同一脸你不懂事的表情让越歌不得不妥协了。 扶越歌躺下后王大嫂开始准备起来了,查看生产时需要的东西,如包婴儿用的襁褓等等东西,越歌躺着在床上阵痛时不时尖叫出来。 “妹子啊,你忍着,不能叫啊,你现在叫了一会生孩子就没力气了。你别怕也,也别担心有嫂子你和大娘在呢,一定保你母子平平安安的。” 王大嫂可是生过两个,有经验知道一时不能大叫,一直在安慰劝着越歌。 “可是好痛,大嫂,我忍不住啊……” 她也知道不能浪费力气大叫,可是她忍不住,真的好痛,这一次的感觉比前世生儿子的时候还要痛…… “妹子想想你肚子里的孩子,想想孩子你也得忍着啊……” 王大嫂边劝着一边看产道是不是开了,这时王大娘下端着一个木盆进来,往头是生产时需要的东西,木盆里还冒着水雾,应该是用开水泡着。 “老大家的,你去厨房那看你爹煮好了红糖鸡蛋没有,煮好了,赶紧端过赤给明娘子吃。” “哎,我这就去。” 王大嫂出去不一会就端着冒着热气的红糖鸡蛋进来。 王大娘扶着越歌让她倚在靠枕上喂她吃鸡蛋,可是越歌此时哪里吃得下去。 “大娘,我吃不下去。” “明娘子你多少吃些,你不吃一会哪里有力气生孩子,来赶紧吃些,不然一会更痛那就更吃不下去了……” 王大娘递给越歌嘴边,越歌只得硬忍着将鸡蛋吃下去,只是才吃半个鸡蛋巨痛突然袭来,越歌忍不住发出尖叫。 “啊!” “哎哟,痛得这么厉害怕了要生了。”王大娘将碗一搁赶紧到床尾去看。 “产道已经开了,这是要生了,老大家的你赶紧去端热水来,叫你爹多烧点热水,一会要用呢……” 婆媳两忙碌不停,越歌却是什么也顾不了,她现在只觉得痛,整个人像是要被撕裂开一样。 听着越歌的惨叫,王大娘心也里感叹,哎,这明娘子年纪太小了身子骨还没长开,这样生产可比别人要更痛。 “明娘子呼吸呼吸,已经看到孩子的头了,叫我的话我叫使力你就使力……老大家的你赶紧抓着明娘子……孩子快出来了,明娘子使劲,使劲啊……” “啊!” 一声更加尖锐惨悲的尖叫响起,越歌感觉到儿子从下面滑出,她整个人顿时力颓瘫在床上,张着嘴粗喘,现在她整个已经被汗水湿透了。 “哎哟,是个胖小子。明娘子,你生了个儿子,是个儿子哟。” 王大娘接住最先出来的孩子,一看是个男孩子赶紧告诉越歌。说完赶紧给孩子清洗,越歌迷糊听到啪的一声,之后婴儿糯糯的哭声响起 “哇……” “哎哟,听这哭声多响亮,定是个健壮的。” 听到儿子哭声,越歌心中百感交集,她的孩子,她的儿子,她又有儿子了。越歌不由想到前世她那个她只陪伴了七天的儿子,她对不起前世的儿子。 “明娘子,你肚子里还有一个呢,你千万不能睡啊……老大家的你赶紧看着她……” 王大娘见越歌不叫也不说话以为她累了迷糊了。 不过很快越歌就没精力去想太多,巨痛再次袭来,肚子有另一个已经近不及待想要出来了。 “哎哟,这小东西疼娘亲,这着急着出来呢。明娘子,孩子快出来了,再用力……” 或许是生过一个的原因,生第二个比生第一个要容易一些,在比哥哥晚了半个时辰之后第二个终于生出来了。 “是个女儿,哎哟,明娘子你可不得了,这可是龙凤胎啊,你这一下就儿女双全了。”王大娘抱着孩子,语气中是羡慕不已。 越歌听到女儿的哭声放松露出欣慰的一笑,已经累惨的她终于支撑不住昏睡过去了。 转一月过去,有王大娘照顾,越歌坐足了一个月的月子。一个月的时间足够越歌的一双儿女长得白白胖胖了。越歌天日都在家里带两个孩子,连外出买肉买菜也极少去,现在都是请王大娘帮忙买。 也不知道两个孩子是不是随了他们父亲,两个都是闹腾的性子,只要醒来越歌就不能离开,只要见不人了就立即拉着嗓子嗷起来。一下子两个孩子,越歌带孩子每天都疲惫不已。 每每太累时越歌就忍不住在心里诅咒害她的人,虽然她十分喜欢两个孩子,但这不阻碍她在心里暗咒那个害了她的男人。 这天是腊八,越歌喂两个吃奶哄他们睡着之后,趁着两个孩子睡觉的时间她赶紧将早就准备好的腊八粥地给煮上。 都说不养儿不知父母恩,越歌只独自带了几天的孩子便深知带孩子的艰难,这让越歌更想念前世的父母,也更加感激照顾她照顾两个孩子整整一个月的王大娘。 越歌特地用灵泉水煮腊八粥打算一会给王大娘送出去,这灵泉有强身健体的功效。她现在不能做什么,只能给灵泉以让他们身体健康来报答王大娘一家。 “明娘子。” “哎,来啦。” 听到王大娘的声音,越歌赶紧从厨房里出来,去开门。打开大门就见王大娘端着腊八粥站在门外。 “王大娘快请进。” 这儿早就下雪了,冷得很,越歌不会武功没有内力,这儿的衣服也没有羽绒服那身保暖,越歌被冻得不行。 “这是大娘刚煮好的腊八粥,想来你一个人带着孩子可能没时间煮,就先给你送来了。你尝尝大娘家的腊八粥。” “谢谢大娘。” 越歌也不推辞,接过腊八粥。 “谢什么,和大娘客气什么。这粥还热着,你赶紧尝尝,家里有还有事大娘先回去了。” “大娘,我锅里也煮着粥呢,一会我煮好了给你送去,你也尝尝我煮的可不可口。” “你也煮,你忙得过来?可要大娘帮忙?” “不用了大娘,我趁着孩子睡着空闲的时间煮的,大娘你有事赶紧回去吧,一会我就给你送去。” “行,那我先回去了。” 送走王大娘,越歌就钻进厨房里煮粥去了。 这一次煮腊八粥越歌特地多煮了一些,粥煮好后越歌先是给王大娘家送去了一小盆,又盛了一小盆给樵夫张大哥家送去。越歌的柴火都是跟樵夫张家买的,张大哥为人实诚,夫妻俩也没少照顾越歌,越歌心里对夫妻二人也很感激。 腊八过后离过年就越来越近了,转眼便到了小年二十三,这日是祭灶节,只是家里就越歌一个女人,她只是向征姓的办了一下,便当是过节了。 这日越歌在厨房炸着鱼丸肉丸之类的东西准备过年时吃或是送人,突然听到孩子哭声,越歌以为孩子醒了,赶紧从厨房里出来,一见屋就一个人影正抱着她孩子,孩子正哭个不停。 “什么人?你要做什么?赶紧放下我的孩子。” 越歌几乎是冲过去从那人怀里抱过儿子,防备抱两个孩子站得远远的,检查儿子没事后才放心。只见那人还在,越歌心里怒着,刚想再斥责,抬头一见那人模样不由愣了。   ☆、第26章 喜相见知受伤 “周大哥是你,你回来了啦。你什么时候回来了。” 越歌原本一脸的防备化作惊喜,随后又想到周伯通不说一声就进来抱孩子的事又道。 “你进来也不说一声,我还以为是偷孩子的吗?” 周伯通瞪着眼睛愣愣的盯着越歌怀里的孩子,似乎非常震惊。 “周大哥?” 越歌见他没应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呃?” 周伯通回过神来,只见他择时着越歌怀里的两个孩子,眼瞪如牛眼,瞒眼惊愕。 “这,这……你,你生了?” “这是你生的孩子?妹子你生了两个孩子?你一下子生了两个?” “不是我生的,难道是你生的?来来,看看你的小侄子小侄女。” 越歌嗔瞪了周伯通一眼,抱着两个孩子凑近给周伯通看,不过却是不敢将孩子给他抱。 “小侄子,我的,我的小侄子……” 第一次遇到样的事情,周伯通有些兴奋,有些语无伦次。看看这个孩子,看看那个孩子,最后周伯通几乎是用崇拜的眼睛看着越歌。 “妹子,一下子生两个孩子,你真厉害。” 周伯通一脸的兴奋和好奇,时不时伸手逗逗越歌怀里的两个孩子。刚刚被吓哭的两个孩子到了母亲怀里有安全感,停止了哭声腔,正睁和越歌相似的圆圆的杏眼滴溜的转着,十分可爱。 周伯通见着喜欢,想要抱,不过越歌十分担心。 “大哥,你会抱吗?” 别是不会抱把孩子摔着或是弄得不舒服。现在两个孩子可是越歌的心肝肉宝,半点委屈也舍不得让孩子受。 “别是摔着孩子。” 孩子还不到两个月大,身子骨软软的,抱不得当会伤到孩子的。周伯通闻言已经伸出一半的手又收了回去,表情有些怕怕的道。 “那我还是不抱了。” 刚刚他看到孩子一时好奇便抱了起来,可是襁褓中孩子软软的,当即就吓得他不敢动了,就怕将孩子摔着了;这也是先前越歌跑进来周伯通愣在那没动的原因。 “周大哥你还没吃饭吧?” “还没吃,我特地留着肚子来的,妹子得给我做些好吃的。” 周伯通揉着肚子一脸委屈道。 “他们做的饭还没妹子你做的好吃,还是皇宫里的呢。我跟师兄说了那些什么御厨做的饭没我妹子做的好吃,师兄还不信呢。” 周伯通做到摇篮旁边的椅子上。 “妹子,你放小侄子小侄女在摇篮里,我看着你去做饭。我肚子饿坏了,妹子,我要吃鱼。” 周伯通可不知什么是客气,不过越歌也从没跟他计较这些。 “行,那大哥你帮我看着孩子,我去做饭。我家里养着鱼呢,新鲜的,正好做你喜欢吃的酸辣鱼。” 越歌将孩子放摇篮里,两个孩子的摇篮是越歌画图请王大娘的大儿子王大哥做的,是仿着现代像的婴儿摇篮,兄妹俩一人一座。 因为要奶两个孩子,两个孩子胃口又不小,为了催奶越歌自生下孩子后下奶的鱼和猪蹄就没断过,每次越歌都得叫王大娘看到卖鱼的就直接叫人多少些到家里来,越歌放在缸里养着。 原本越歌做饭就只差一个菜了,现在再多做条鱼也不少一会儿的事,不过两刻钟越歌已经做好了饭。因为只做了一个人的米饭,知道周伯通饭量不小,越歌从空间里将早先放在空间里的馒头拿十个出来。 知道空间可以保温保鲜,越歌终于做些东西放到空间里,以便没时间做饭的时候拿出来吃。 已经近年底,大雪纷飞,外面实在冷得很,越歌端着饭菜小跑着进屋,就见周伯通从房里出来。 “妹子,我哄侄儿们都睡了。” 周伯通脸上带着邀赞赏及一丝得意的表情;越歌顺其意称赞道。 “睡了,没想到大哥你还会哄孩子,真厉害。” “那是,没有我不会的。” 得了,一夸尾巴就翘起来了。说站话,周伯通已经坐到桌边,接过越歌给他的筷子和碗自顾吃了起来,根本不用越歌叫他,半点也不客气。 “大哥,你和王真人是什么时候回来了?王真人都带你去哪里玩了?” 越歌心里一直琢磨着周伯通刚刚皇宫的时,心里有所猜测,不过更想确定一下。 “师兄带我去大理看大理皇帝了,那个皇帝很厉害武功很高的,他和师兄在华山比武过呢?好吃好吃,妹子还是你做的鱼更好吃,大理皇宫里也没有你的好吃,我说了要辣椒鱼他们说没有。” 因为越歌不能吃辣椒,所以整条鱼都搁到周伯通面前,不过一会鱼已经去了一半了。 “大理皇帝,可是有号称南帝的大理皇帝段智兴?” “嗯,嗯,就是他。妹子你也知道大理皇帝。” “知道,我听人说的,华山论剑南帝段智兴,五绝之一。对了,华山论剑,大哥你也去了吗?” “去呀,当然要去啦?妹子,你是不知道,华山论剑的都是高手,他们的武功非常厉害,比我厉害多了,不过没我师兄厉害。” 周伯通放下筷子比划了一下,最后十分得意,因为想到最后是他师兄王重阳赢了。 越歌对华山论剑的些印象,虽然华山对她来说是个不美好的地方,不过那事发生到现在有了两个孩子事越歌已经不在意了。 “大哥,王真人带你去大理做什么?大理可有什么好玩的?” “师兄跟大理皇帝出去了,师兄没让我出去玩,都呆皇宫里无聊死了。” 周伯通皱着眉头报怨,他脸上有那一瞬间闪过不自然下。越歌听此心里也理解,以周伯通活泼的性子,将他困皇宫里那还不闷死了,难怪说皇宫里不好玩。 皇宫,等等,越歌突然想到一事。 “你在皇宫里可有见到过大理皇帝的皇后嫔妃们,她们长得怎么样,漂不漂亮?” “你问这个做什么?吃饭吃饭?” 周伯通嘟嚷一句埋头苦吃,越歌连他个表情都没看到。若是想越歌就这么放过他是不可能,越歌现在好奇得紧呢。两辈子她也就只在电视上见过演的妃子,如今能亲耳听真的,怎么可能放过。 “哎呀,大哥你就说说嘛,我这不是没见过皇帝的妃子好奇吗?大哥……” “有什么好说的,不就和咱们一样两个眼睛一个嘴巴吗?” “哪能一样吗?大哥,她们漂亮吗?皇后长什么样?有没有贵妃啊什么的?贵妃娘娘长什么样?” 越歌直接拽着周伯通的衣袖不让他吃饭,非要他说一说。 “你快放开,我要吃饭吗?” “你先说我再放。” “行,行,我说行了吧,你先放开。” 周伯通扯出自己的衣袖,挪坐离越歌远一点才说道。 “皇帝的妃嫔当然漂亮,不过你跟人家没法比。” 周伯通想了想,又看着越歌有些嫌弃的道。 “哼,我这是没长开,等我长大了一定更漂亮。” 女人最讨厌别人说自己不美,越歌也不例外。 “你已经是孩子娘了。” 周伯通喝完最后一口汤后给越歌补上一刀。 “妹子,我吃完了,先走了。” 说着便要窜出去,不过他没想越歌眼疾手快,拽住了他飘起的衣摆。 “等等,别急着走啊,我还有话没说完呢?” “妹子,我还有事得赶回去,你有什么话下回再说好不好。” 周伯通知道越歌不会武功,所以明明他可以甩开越歌却没有那么做,便是怕伤到越歌。越歌也是因为知道周伯通不会对她动武才敢这样。 “妹子,我说真的,我真有事。师兄他受伤了,我得去给师兄抓药回去。” 原本这抓药的活计是交给他师侄王处一的,不过被他给抢了,正好下山来看他妹子。原本王处一不放心,想跟他一起来,被周伯通给拒绝了。 “王真人受伤了?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师兄和大理皇帝出去几天后回来就受伤了,妹子我真得走了。” 周伯通着急着走,一是真是为了抓药,二是怕越歌再问他皇宫的事。 “大哥你等等。” 越歌又将周伯通拽了回来了。 “妹子,你还有什么事?” 周伯通一脸快哭的表情,他心里悔啊,早知道就不来了。 “你急什么?我这有支百年老参,你带回去看看王真人用不用得上。” 当初她将岳家药铺给搬了,后来整理时发现岳老爷子收藏的两支百年老参,一支除了她生孩子用了一根参须,都还好好着。 越歌转身进了房间去取参,其实是做掩护好从空间里取出人参。越歌从房里拿着一盒子出来,盒子里装着人参,她将人参给周伯通。 “给,大哥你拿着。” “妹子,谢谢你,我替师兄谢谢你。” 回来的时候段皇帝也给两支老参,只是这一路上煎药已经用完了,他这次下山目的也为了找老参,妹子这参正是师兄需要的。 “咱们兄妹还客气什么?你不要抓药吗?赶紧走吧。” “妹子,那我走了。” 周伯通怀揣着人参走了,越歌看着他的背影,心思不由转想。 王重阳竟然受伤了,看样子应该伤得不轻,会不会是因为这伤他才……想到周伯通和南帝贵妃之事,越歌突然觉得自己真相了……   ☆、第27章 , 临近年关,越歌除了带孩子就是准备过年。虽然只有她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但过年还是该有过年的样子,再说这可是她重生后的第一次过年。这一年她不但再世为人而且还有了儿女有了亲人。无论为哪一个,这个年老该好好过。 越歌将家里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好在孙不二当初给她买的是个小院子,要不然这打扫下来还不累死。 大扫除后便是备年货,因为住在镇上骈集市方便,过了腊月十五,越歌已经陆陆续续将一些必用又不用保存的东西买齐了。像春联、门心、年画之类,更是早早就挑上,免得到最后买贵的,这些都是王大娘教越歌的。毕竟前世这些根本不用她操心的东西她知道的还真不多。 因为一个人带着孩子王大娘邀她带孩子去王大娘家过年,不过被越歌拒绝了。越歌前世是南方人,在她家乡是没有去别人家过年这样的习惯的。再说她的家虽小但她有儿有女也是一个家,再则越歌想到周伯通。 她早就从周伯通那打听清楚了,全真教过年虽比平时喜庆一些但比起百姓却是清冷得多,以周伯通爱热闹的性子定是呆不住的。以往过年他也就下山走走,如今有了越歌这处去处,他定是要下山过年的。 因为就一两个人越歌没买太多的肉菜,倒是这冰天雪地的,买多了也不怕,只直往屋外搁着也快不了;而且还有她的空间可以放。 不过为了不让王大娘等人发现异常,越歌还是将一部份鱼肉放到了屋外冻着。 为了新生的第一个年,也为了有人陪自己过年,越歌要算好好犒劳自己也好好犒劳一下周伯通,她打算做一道飘香十里让垂涎三尺的佛跳墙。 这一年是年三十除夕,这佛跳墙要文火慢炖才有味,而且至少要炖上三天,所以年二十七的时候越歌就开始炖上了。 炖佛跳墙的酒是五十年的花雕酒,这酒还是越歌让周伯通去酒楼缠掌柜的缠了一天缠怕了才买到的,整整花五两银子呢。 因为鱼翅和鲍鱼熊掌这些珍贵的食材没寻得,所以便用其他的代替了:新鲜鸡、鸭、鱼去头,猪肚猪,老早就存在空间里的狍子肉、野兔肉、鹿肉,片好的冬笋片,冻豆腐、发好的香菇、松茸、猴头菇等七八种菌类,还有些偶尔看到就买下的海货干贝以级秋天的时候买来的河蚌、河虾煮熟晒干的河鲜等等数十样食材。 将食材分别处理后一一铺在坛子里下,又针煮开的花雕酒倒入坛中,然后将调好的调料也依次倒了进去,最后将坛子封严放入已经煮开水的锅中小火慢炖。 如此日夜不熄的炖一天后,酒香和食材的香味开始在越歌的小院子里飘荡,渐渐向院子外弥漫,最前闻到香味的自然后左邻右舍。 刚巧是午饭的时候,王大娘一家正围着桌子啃着馒头。 “好香啊。这哪里来的香味?” 王二哥松开咬着馒头嗅了嗅鼻子问道。 “好香,真的好香。” “实在是太香了。” 王大哥之后王家几人也不啃馒头纷纷道。 “是谁家做什么这么香?”王大叔咽了咽口水问道。 “我出去瞧瞧。” 王大娘也坐不住了,起身快走到院子里一臭,循香寻去,出了门发现在有不少邻居出来。 “哎哟,王大娘,是你家在做什么吃食这么香?”张大嫂子抱着儿子从斜对面的家里走出来,正好看到相与较好的王大娘问。 王大娘:“哪里是我家,我也是闻到香味出来了。” “我还以为你家呢。柱子媳妇你的手艺可是这一带出了名的好,不是你那是谁啊?”张大嫂家隔壁的一阿婆出来道。 被香味引/诱出来的一众媳妇大娘们相互问下,都不是各家。就在大家议论纷纷时王大娘拍了腿道: “哎哟,我知道是谁了。” “是谁啊?” “是明娘子啊,明娘子的手艺可是再好不过。我怎么忘了这茬呢。”是后一句王大娘是自言自语。 她可没少吃过明娘子送的吃食,那是样样都好吃得紧,又好吃又好看。 “哎呀,大娘你一说我倒是记起来了,这啊定是明娘子家。我得去瞧瞧,看是什么吃食这么香。”若好吃自己在家里弄上。 不止张大嫂有这个意思,其他几个年轻些的媳妇也有这个想法,说着几人并王大娘一起去敲越歌家的门。 此时越歌正在房里给两个孩子洗了澡,刚洗完正要两个孩子喂奶。 这冬天实在太冷,怕冻着孩子,越歌将门关得紧紧的,还在屋里烧着炭,这些炭可都是她花钱买的上好的无烟炭,为此可是花了她不少银两,若非有藏在空间里的银两做后盾,她哪里买得起这无烟炭;不过若不是为了两个孩子她也不会买这无烟炭。 洗好后才敢开一点点细缝的窗让房内空气流通免得炭气中毒。 “明娘子,明娘子……” 越歌正喂着女儿就听到叫声,侧耳一听是王大娘的声音,不过王大娘是熟人越歌也不着急,等喂女儿吃饱了打了奶嗝睡下出去。 找来斗篷带上手套全副武装才敢出去开门。 “大娘……” 越歌本想叫王大娘进来,哪想一开门就便王大娘领着七八个眼熟的媳妇站在门口下,不由一惊。 “大娘,你们这是?” “哎哟,明娘子,你怎么这么会才开门。” “大娘等久了吧,我刚刚在给孩子喂奶呢。大娘,各位嫂子快进来了。进屋说话,这外头怪冻得慌。” 一群媳妇拥着王大娘进了门,一进院子那香气就更浓郁了。 “明娘子,你这做的是什么吃食,这么香?” 一群嗅着香气脚下就粘住走不动了。 “我厨房里正炖着一坛子炖菜呢。” 闻言知道一群人被佛跳墙的香气给吸引来了,越歌不由一笑,佛跳墙果然不负其名,虽然没引得和尚跳墙,却引得一众媳妇儿跳墙来了。 “什么炖菜这么香,可是给我们瞧瞧?” “这道菜叫佛跳墙,不过这会正炖着却是不能看,这菜啊得炖上三天才能成,这会儿却是不能起锅。” 越歌带着一众人去了厨房,见锅里正小火炖着,越歌带着歉意解释,免得众人以为她故意不给看。 “佛跳墙,这名字起得好,这么香的菜咱们都忍不住,怕是庙里的和尚师傅们闻着了也会忍不住跑出来。” 一年轻不到二十年轻媳妇笑道,看着面容和善文静,像是读过书教养不错的媳妇。 “明娘子,你这炖了多久了?” 一媳妇问,边说话还边嗅着香气。 “昨天午后开始炖的,到这会儿都过了十二个时辰了,还要炖上两天。” “哎呀,可惜了,不能瞧一瞧。” 有两三个媳妇还死盯着那锅里,一副恨不得揭开看看的架势,看那表情越歌就知道几人不信她。这三个媳妇越歌也见过,只是不熟,不是什么坏人,就有爱贪些小便宜。 就在越歌想着带众人出去时,张大嫂很适时的开口了。 “明妹子,你跟我说说这佛跳墙怎做的,我回去也做一坛。” 张大嫂怀里的儿子可是被那香气香得流口水了。 “行,那咱们到堂屋去,我将做法就给大家伙说说。” 越歌带着恋恋不舍的一群人出了厨房去堂屋。 “这佛跳墙是我家乡那的名菜,这菜最好吃不过。” “明娘子,你快跟我们说说怎么做?” “我这说仔细说,不过我得给有句话说在先,这菜要做可要花费不少,做法大家听听,若喜欢便试试。” “这菜要做首先要有一坛黄酒,像花雕酒和绍兴酒都行……” “哎呀,还要酒啊,这花雕的光听着就不便宜,得花不少钱吧。” 一个媳妇突然惊呼打断了越歌的话,越歌闻声扭头看,是一二十多岁的媳妇,身上穿着的衣服补丁不少,可知其家里不富裕。越歌想了一下便道: “也可以用一般的黄酒,只不过味道会差一点。” “那……” “哎呀,李旺家的,等明娘子说完了你再问,你这一直问不是耽误功夫么?” 一个年长些的媳妇有些不耐烦的道,那二十多的李旺媳妇被这么一说不由怯然,越歌笑了笑继续道。 “除了酒外还要鱼、鸡……” 越歌将最基本的食材详细的说出来,挑的都是这镇上能买到的,价格也不算太贵的。 “我的天啊,做这么道菜要这么多薄,那得花多少银子才能做一道菜,这实在是太抛费银子了。” 另一位大娘听完当即就呼出声来了。 “不一定要将这些东西都放全,或是加一些或是减一些,全看个人情况,只是这酒是绝不能少的。” 这动荡年代,百姓家里都不富裕,有些人家可是恨不得一个子儿掰成两半来花,哪舍花费银子做这么道菜。所以越歌对她们的话也不在意。 听越歌说完一众媳妇几乎都打退堂鼓了,除了王大娘和张嫂子,两人跟越歌最熟悉,所以留到最后等越歌送其他出去后三人再说说话。 越歌建议两人买些常见的食村,便宜些的也可以,最重要的是要有好酒,食材要新鲜;越歌又将自己用剩的一些食材分两份给了张大嫂与王大娘。两人自是感谢不已。 两人听了都说要回去试试。 等人都走光了,家里也安静了下来,只是越歌不知因为这么道菜,这一条街的媳妇大娘们都认为明娘子是个有钱的寡妇,这倒是给她以后好长一段日子增添了不少麻烦。 转眼便是过了三天,哄孩子睡着后越歌正想去起锅,才到厨房就见周伯通不知何时已经在厨房里了。   ☆、第28章 , “别动!” 越歌见周伯通竟想搬那坛子连忙呵止他,那坛子搁水中炖了三天,不知多烫,他这一搬若是烫着必定会条件反射扔个,那她一番心血和几天的辛劳岂不是白废了。 “妹子,呵呵……” “大哥什么时候到的,怎么也不叫一声。” “嘿嘿,我刚到。” 周伯通跟在越歌身后。 “妹子,你这坛子里做的是什么,怎么这么香?我大老远就闻到香味了。” “香吧!这就那天我让你买的酒做的吃食。” 被称赞越歌有些得意。 “妹子啊,幸好是过年外头没什么人,不然这坛这香的吃食怕早就留不住了。” 周伯通直觉得他这妹子比他还单纯,这终南山下经常有武林人士走动,有些武林败类可不管你是不是百姓家的,只他看上了就拿走,你也莫可奈何他。 周伯通摆出一副我很懂的模样对越歌念念叨叨一番嘱咐。 “行啦,我都知道啦?我可要吃饭了,你是要吃饭还是继续说下去?” 越歌打断周伯通的念叨,端着饭菜就要出去。 “妹子你等等我,当然是要吃饭啦。妹子还有呢,你怎么不把这个端出去。” 周伯通指着越歌盛出来的放在厨柜里的两碗道。 “那是要送人的,咱们吃的在这呢。” “又要送人,都不够我吃呢。” 周伯通看着两个被扣上的碗,心里不舍,于是他做了一件事。 “大哥,吃饭啦,还不快出来?” “嗯…来啦…嘶嘶,好烫……”周伯通哈着气连忙将嘴里的肉吃下去,赶忙出了厨房去堂屋。 “可惜了,呖得太快了,还没尝出味来了呢。” “在嘀咕什么呢,赶紧吃饭吧,吃好了早些回去,这雪似乎要下大了。” 越歌看着屋外又飘起的雪花颇有些忧心。 “没事没事,这点儿小雪花困不住我。” “妹子吃饭。” “先喝些汤。” 越歌见他端饭,忙拦下,又从坛子盛了碗汤给周伯通。 “小心烫嘴。” 他知道烫,他早不试过了。吹了吹,唏溜一口,眯起眼睛来享受。 “真香,真好吃。” 越歌见他这模样不禁笑开,周伯通的表情就跟吃糖的孩子一样,着实逗人。 “大哥,你帮我看着孩子,我去王大娘家很快就回来。” “嗯,嗯,行,你去吧。” 周伯通只顾着吃哪里管得了别的。 越歌拿食盒将两碗佛跳墙装起来,打着伞出门,她先是去的对面的斜对不远的张大嫂家。可能是雪天闭门不出,越歌敲了好一会门才开门。 “张大嫂。” “哎,来啦。” 门后传来张大嫂的声音,随后大打被拉开。 “原来是明妹子啊,妹子快进来了。” “不了大嫂,我就不进去了。我那坛佛跳墙已经炖好了,想着让大嫂也帮忙尝尝味道如何?” 越歌说着打开食盒将一装着满满一碗的佛跳墙端出来。 “妹子,这怎么使得,这么金贵的东西我怎么能收了,你赶紧放回去。” “只是一些吃食罢了,哪里是什么金贵的东西,大嫂你端回去给侄儿们也尝尝。” “不行,妹子你赶紧放回去。” “嫂子,你和大哥平时没少照顾我,如今不过一碗吃食你都不收,莫不是瞧不上我的东西不成?” 越歌虎着脸,一脸不悦,张大嫂见她这样倒是被唬住了。 “这……” “嫂子,你端着。我还得给王大娘送去呢。” 越歌将碗往张大嫂手里一搁,提起食盒就走。 “嫂子,快端进去吃罢,免得凉了。” “妹子,谢谢啦。” “不用客气。” 越歌转身去了王大娘家,敲门进去。开门的是王二嫂子。 “明妹子你这是?” “二嫂子,大娘没在家吗?” “在呢,正在屋里头孩子呢,妹子快进来。” 越歌赶紧进门去。 “嫂子还没吃饭吧?” “还没呢,我和大嫂正做饭呢。我娘在屋,你自己过去我就不带了,我还得做饭呢。” “行,大嫂忙吧。” “大娘。” 越歌还没进门就喊。 “哎哟,明娘子你怎么来了,快进来。” “这是小柱子吧,哎哟,真可爱。” 看着王大娘怀里抱着白白胖胖的宝宝,越歌喜欢不已。 “才几天不见怎么瞧着小柱子又长大了不少呢,再过不久就能姨母家跟弟弟玩喽。” “你怎么过来了,有事喊一声就是,孩子在家没人看着怎么行。” “大娘放心,有人看着呢,我大哥来了。” 越歌将食盒入到桌上,将里头的碗端出来。 “这是什么?” “这是佛跳墙,就我炖的那个吃食,到今天便炖好了,我拿些过来请大娘你帮我尝尝味。” 盖着碗一拿开,香气立即飘出来。 “这就是佛跳墙,可真香啊。那大娘就不跟你客气,大娘就直接收下了。” “跟我还客气什么。” 心里惦着孩子越歌没多呆,提着食盒准备走。 “大娘我先回去了。” “这碗改明儿我给你送过去。” 越歌回家就见周伯通正喝着小酒呢。 “大哥你这酒哪来的?” 越歌有些惊讶,剩下的酒她明明放到空间里了,他哪里弄来的酒喝。周伯通好酒,可酒量却不是很好,在越歌着越歌一般不让他喝酒,就是喝也不敢让他多喝。 “嘿嘿,我去迎来客栈拿的。” 他又唏溜喝了一杯才道,听这说话的语气却已经有三分醉意了。 “大哥,少喝些。” “我还没喝多少呢。” “大哥,今天喝这些就够了,剩下的我替你收着,下次再喝啊。” 越歌说着就将酒坛子抱走了,根本没等周伯通反应。 “哎,我还没……没喝多少呢?” 周伯通刚起身要拦,越歌早出屋出去了,不过周伯通真是喝不少,再加上佛跳墙里本是用酒炖的,他已经迷糊了。 等越歌放好酒回来了,就见周伯通已经趴在桌上迷糊了。 “真是,就知道会这样。明明酒量差得要命却还偏偏喜欢喝酒。” 越歌试着想将周伯通扶到榻上,可周伯通一个壮男根本不是她这小胳膊小腿能扶得动的,而且醉酒的人最重。 “大哥,醒醒,大哥醒醒,到榻上睡。” 越歌拍周伯通的脸试图叫醒他,可根本没用。 扶不动叫不醒,越歌也不管了,找了个厚毯子给他盖上,又烧上炭,就让他趴在桌上睡着。 饭菜已经有些凉了,越歌将盛下了拿到厨房打算热了再吃,原大半坛的佛跳墙已经不剩多少,那些汤更是不剩,这下子越歌知道为什么周伯通明明没喝多少酒就醉了。这汤就是酒,这大半坛子的汤都喝了不醉才怪。 越歌将就着吃了饭,回屋进盖在周伯通身上的毛毯掉了便拾起来再给他盖上,就越歌要转身时突然听到周伯通在说话。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师兄我错了,我真不有意的……” “不,不是的,我真不知道,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给我喝酒,我醉了,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师兄,对不起,我闯祸了……” “不关师兄的事,是我的错,是我做错了事,对不起,对不起……” 周伯通不停的说着对不起,眼睛溢出滑落,即使在睡梦中依旧一脸的悔恨与愧疚。 越歌听这话不由纳闷,这到底怎么回事? 难道王重阳带周大哥出远门出了什么事?突然一个念头从脑洚闪过,越歌突然明悟了。 她怎么忘了那件时,刘瑛姑段皇帝的刘贵妃的事。 听周大哥的意思那事他似乎不是有意所为,喝酒醉了,难道是酒后乱/性?! 还有刘贵妃为什么让周大哥喝酒,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原本就很危险了,若是再加上喝酒发酵那不等火加浇油吗? 刘贵妃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她故意为之。 从周伯通的醉语中,越歌不由这般猜想。 看周伯通在梦中落泪,越歌不由心酸。 她一直以为周伯通孩子性子活泼顽皮却心思单纯,永远没有什么烦恼,也没什么心能让他放心头。 现在看来之有所看到的不全是真的,或许活泼顽皮只是他一面,他心到底藏着事儿。 见惯了周伯顽皮胡闹的样子,越歌倒希望他一直是那样,那样才没有烦恼,人生也更快乐些。 越歌没再叫醒周伯通,就任他这么睡着。她进房间去看看孩子,看看有没尿水或是醒了饿了,换尿布喂孩子,等喂完两个孩子已经半个时辰这去,外头天色已经渐渐暗下来了。越歌出来看周伯通还没醒的迹象,不由担心,这要是天黑了他怎么上山。 倒不是她这没房间住,只是到底不方便,虽主是义了兄妹,可到底不是亲的,就算是亲的也避讳呢。 不过看样子今晚是得留他住下来。 越歌去客房收拾了房间,刚出来想叫周伯通去客房睡,这时竟有人来敲门。越歌以为是王大娘和张大嫂送碗来,忙去开门,却不想门外竟是让她意想不到的人,让越歌惊讶不已。   ☆、第29章 , “明娘子。” “啊,邱,邱道长。邱道长你怎么来了?” 邱处机,越歌惊讶不已,她没想邱处机会来。 除刚到时在客栈被周伯通撞了的那一次匆匆见过邱处机外,这还是越歌第一次与邱处机面对面。对于这个在不管是射雕还是神雕世界都不怎么讨好的角色人物,越歌实在是不太喜欢。 不过越歌并没有将心思表现在脸上,而且脸上还表现出淡淡的敬意。 “明娘子,我师叔在这吗?” “邱道长是要找大哥吗?大哥在这呢,邱道长请进。” “打扰了。” 邱处机从头到尾一直板着脸,说话语气客气生疏,对陌生人便是这样子。不过越歌全然不在意,她对邱处机来说是陌生人,邱处机对她来说同样是陌生人。 “周大哥喝了些醉,有些醉了,怕是不能回去。邱道长找周大哥有事吗?” “师叔他喝酒了?” 邱处机一听周伯通喝酒了,眉头不即就皱了起来。 不知是不是越歌她太敏感了,她怎么觉得从邱处机这说话的语气里她听出了责怪的意思呢。果然邱处机下面的话证实了越歌的猜测。 “周师叔的酒量不好,还请明娘子以后不要给周师叔喝酒。” 邱处机的确对周伯通在越歌这喝酒这事十分不满,而且他更是直接认定是越歌给周伯通酒喝的,所以才有那段话。 越歌听这话差点没被气给噎死,什么叫做不要给酒给周师叔喝,她什么时候给过酒给周伯通喝过?她早从孙不二那得周伯通酒量不好后就没给过周伯通酒喝,周伯通喝的酒都是他自己弄来的。 她管天管地也不能时时管着周伯通不让他喝酒吧。连王重阳这个师兄都管不了周伯通,她一个才认了不过几日的义妹能管得住。就算是在她家里她管得住,可出了她家门她还能管吗? 虽然心里气堵得慌,但越歌却是没发火。 全真教的道士都不怎么会说话,说白了就是说话不过脑子不知道委婉,一开口就容易得罪人。尤其是这邱处机,最是固执不过。算了,她又何必跟一个陌生计较。 两人先后进了屋,就见周伯通身上披着毛毯正睡得香。 “周大哥已经睡了好一会,怕是不容易叫醒。” 言外之意便是让周伯通就在这住一宿。 “师父有命,让贫道来寻周师叔回去,贫道自有办法叫醒周师叔。” 邱处机硬邦邦的语气道。 越歌见他如此,也懒得再说,只在一旁看着,她倒要看看邱处机什么法子叫醒周伯通。 这邱处机的脾气果然是又臭又硬,真真是不讨人喜欢。 越歌站一旁冷眼看着,邱处机走到周伯通身边叫周伯通,试图想叫醒周伯通,可是醉酒睡着的周伯通岂是随便就能叫醒的。 果然,无论邱处机怎么叫周伯通就是不醒,越歌见这情景,嘴角勾一冷笑。牛鼻子道士就是爱吹牛鼻子。 显然邱处机也有些尴尬,不过他却是狠得下心,只见他转身出去,很快又再进来,而且手里还拿着一团雪球进来。越歌一见此惊愕瞠目,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事实证明就是她想的那样,邱处机拉开周伯通的衣领将那雪球往里一塞,下一秒周伯通被冰醒他大叫的蹦起来。 “啊,好冷好冷,冻死我了。” 周伯通弯腰将那雪球弄出来,带着怒气吼道。 “妹子,你这是做什么,想冻死我。” “不是我。” 这冤枉越歌可不能受。 “不是你还有谁?” “哪,就在你后面,是他……” 越歌朝他身后撇了撇嘴手指指了指邱处机。 周伯通转身看到邱处机,整个脸瞬间拉长了。 “邱处机,你……” “师叔息怒,师叔你实在睡得太沉了,弟子是不得已才这样叫醒师叔的。” 言外之意是你睡得太死了,我不得用这特殊的方法叫醒你。周伯通被这一堵道是说不下去了。 “你到好有什么重要的事,不然我今天非要你好看。” “师叔,师父让弟子来寻师叔,请师叔速速回去。” “师兄找我?有什么事?” “弟子不知道,只是师父很着急,非要见师叔。还请师叔随弟子回去。” “你不会诓我吧,我下山的时候特地跟师兄说过,师兄有什么事突然要见我,我不信?” “师叔,咱们回去再说?” “不,就在这说。” “师叔,要不咱们边回去边说。” “不用,你就在这说,我听着。” 周伯通也起了脾气,跟邱处机扛了上了,这是要报先前那塞雪球之怨。邱处机还是很了解周伯通,知道他这犟脾气,这次若是不说清楚怕是非要跟他犟下去不可。 邱处机道是想说,要是看到杵在那的越歌犹豫了,邱处机竟以眼神暗示越歌离开。周伯通见他那模样更不悦,她是我妹子,没有什么不能听的,你赶紧说。 “是师叔。”邱处机见周伯通这混球耍赖模样头疼不已,不过他倒是决定说了。 “古墓那孙氏来讣告,林女侠去了,师父吐血了,让弟子找师叔您回去。” “你说什么?林师姐她?” “正是。” “师兄他怎么样,要不要紧。” “师叔,师父命你立即回去。” “行,咱们这就走。” 周伯通担心王重阳,当即提脚就要走,已经一脚踏入门槛,周伯通又停下来回头与越歌道别。 “妹子,大哥先走了,回来再来找你。” 话落师叔侄俩走出门外立即运轻功飞出下墙外离去。 越歌愣愣的看着两人消失的影子。 林女侠去了! 林女侠,这说的是林朝英。 林朝英竟然在过年这个时辰去了,还有王重阳竟然吐血了,王重阳该不会是得到林朝英去逝的消息,伤心吐血吧。若真是如此,那说明王重阳对林朝英还是有感情的,而且感情颇深,不然也不闻其死讯而悲伤吐血。 林朝英仙去了,那离王重阳……也就不远了。 如今下来周伯通周大哥离开全真教的日子应该不远了,看来她得好好准备准备。 虽然古墓派和全真教那出了事,不过这与越歌和镇上的百姓们关系不大,年大家是照样过。只是因为王重阳身体不好,原本说好下山和她一起过年的周伯通到底没下山来。 越歌一个人带着孩子过了冷清的年三十,又过了初一初二直到十五,周伯通也没再下山。因为忌讳自己是寡妇身份,怕别人忌讳,越歌没去拜年,连王大娘家也没去。自然也没有来越歌家拜年。直到过了正月十五,王大娘才带着红包来给两个孩子。   ☆、第30章 , 啪啪的拍门声传来,饶越歌是平时挺大担的此时整个人吓得直发抖,她抱着两个孩子吓得直掉泪。 “怎么办,怎么办?” 若是歹人,她可怎么办才好,还有孩子。 拍门的声音持续了半刻钟也没停,屋外还在下着雨,不知是何故今年的春雨夜里时常得下很大,那拍门交在雨声中不是特别响,越歌隐约能听到人声音。 越歌将两个孩子放到摇篮里,又将两个摇篮藏到布幔后,她拿起顶窗的手腕粗的木棍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口。 “妹子啊,醒醒,开门……妹子啊……” 越歌走到门口这才听到门外的声音,是她周大哥周伯通的声音,越歌提着心这才松下一半;她赶忙将木棍一扔,赶紧将门打开,就见周伯通浑身湿漉漉的站在门外,终于是放心了。幸好不是坏人,真真是吓坏她了。 “大哥,怎么是你?” “妹子,赶紧让我进屋,快冻死我了。”周伯通浑身发抖站在门外,抬手抹了下脸。 “大哥你快进来了。” 越歌见他一身雨水冻得唇色发青,她忙拿了条棉布做的毛巾给周伯通擦雨水。 “大哥你先擦擦。” “大哥,你怎么这个时辰过来?” 越歌心里纳闷不已,周伯通向为都是白天来她这从没晚上过来,更何况还这晚而且还下着雨。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大哥,是出了什么事吗?” 越歌心里担心,自那日周通伯回全真教后这还是他第一/次下山来她这,越歌想到已经仙逝的王重阳。周伯通的王重阳的感情很深,王重阳于周伯通来说是亦父亦兄,周伯通很听王重阳的话,也很依赖他。越歌很担心王重阳离逝会对周伯通打击很大,也怕周伯通和之前一样将事情放在心。越歌仔细观察着周伯通的表情,看来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不过周伯通一副和往常一样的表情,愣是叫越歌什么也瞧出来。 “没什么事,妹子你不用。对了,妹子你这可有可换的衣服,这衣服湿湿的穿着很不舒服。” 周伯通话一转,越歌的注意力也跟着被转移了。 “衣服,有,大哥你等等我这就给乐拿。” 越歌转身进了房间,不一会拿着一套全新的衣服出来,一身衣服从头到脚,连鞋子也有。 “大哥,这是我做的衣服,你赶紧去房间将湿的衣服换下来。” “妹子,你做的?你什么时候给我做的衣服。” 周伯通捧着衣服眼睛红红的。 “年前就做好了,本来想过上的时候给你,只是那天你走得急忘了给你了。大哥你试这鞋子合不合脚。” 她原本是想在吃佛跳墙那天给周伯通的,只是后来邱处机来一折腾她倒是忘了。 “都很好,很好,谢谢你,妹子。” 周伯通摸着崭新的衣服,心里暖暖的。已经很久没有人给他做过衣服了,小时候有娘亲做的衣服,后来娘亲没了再也没人给他做衣服了。直到和师兄结拜后嫂子也他做过衣服,只是时间不长师兄出家了,他也跟着师兄到全真教,这么多年过去了,想到现在又有人给他做衣服了。 “跟我还客气什么?大哥你赶紧去换衣服吧,免得着凉了。大哥,要不我给烧些热水泡个热水早驱驱寒,若是着了寒气病了就不好了。” 虽已经入春,只是初春天气寒冷半点也不比冬天少,而且这春雨一淋绝对是入骨寒,她都不敢淋雨。 周伯通虽然武功,但这入骨寒的雨淋久了,就怕即便是武功高强也难抵寒气。 “不,不用,我一会运功驱寒就行。这么晚了,不用麻烦了。” 周伯通难得的体贴。 “还是泡一下热水才好,炭火一直烧着呢,烧火不费事。” 越歌说着便去提水。 虽已经入春,但是春雨绵绵寒气湿气重,怕孩子着凉越歌一直还在屋里烧着炭。 周伯通去房间去换衣服,自上次周伯通喝醉之后越歌便将客房特地布置了一下留周伯通住的。 两个炭炉都烧,不到到半个时辰就烧好了。周伯通去泡澡,越歌趁着间歇去给周伯通做了份简单的饭菜,刚则她站在周伯通身边听到他腹响,想来他定是没有吃饭。 知道周伯通不经饿,今天竟饿得肚子发响,定是饿坏了。 越歌其实没做什么菜,除了姜汤是现煮的,其的都是从空间里拿出来的。 “大哥,洗好了吗?出来吃饭吧。” “哎,来啦。” 周伯通换了新衣服从房里出来,越歌走近围着转圈瞧了瞧。 “嗯,不错,很合身呢。” 周伯通虽性子顽皮,但容貌却是极为清隽,也算俊隽美男子一个。这一身墨青色绣曲松的衣袍穿到他身上更衬得他隽逸不凡。当然前提是他不说话。 “妹子的手艺当然是好的,妹子看我穿着好看吗?” “好看,衣服好看人更俊。” “我就知道我长得俊。” 周伯通得意的仰头,手摸着身上的衣服,可见他是十分喜欢的。 “大哥吃饭吧。” “妹子,你怎么知道我没吃饭?” 周伯通坐下直接拿热呼呼的馒头吃了起来。 “我刚刚听到你肚子响了。” “嘿嘿,我已经一整天都没吃了,肚子饿坏了。” 他真是饿坏了,从昨晚到现在他都没吃饭,还是妹子这好,周伯通低头吃着馒头。 “大哥你慢慢吃,有够你吃的别急。” “咳咳,谢谢妹子。” 周伯通接过越歌递来的热汤喝了一口,又继续大口的吃馒头。 “大哥你先吃的,我将湿衣服拿出来晾一晾。” 越歌说完便去客房拿周伯通的衣服,也不知道周伯通是真在意还是没想到,对越歌说去拿衣服根本没反应。 “谢谢妹子。” 越歌进去拿了湿衣服就出来,出来时手里还拿着两本书,两本书是用油纸包着,没有被雨淋湿。将衣挂在木架上。这架是个圆环形的架子,仿的是现代有晒衣架,是越歌请王大叔帮忙做的,为了方便晾衣服。两个孩子的尿布天天洗,下雨便晾屋里。 “大哥,你怎么出为还带经书?” 越歌拿着书在周伯通面前晃了下,坐到他面对翻开书发现竟是梵文:“大哥你竟会梵文?” 见到这两本书的第一眼越歌就猜测两本书可能是九阴真经,一想到这可能是她一直想得到的九阴真经越歌她的心就狂跳不止。她在房里平复了许久才将心情平复下来。 “那是当然,师兄可是教过我梵文。这不是经书,这是师兄给我的。” 后半句语气中难掩的低落,看似又想起了他师兄王重阳。 “大哥你随身带着,难道王真人是要大哥你给他诵经吗?” “不是,这两本书我没看过,师兄让我带着以后将书藏起来。” “为什么不看?” 越歌将其中一本翻开,发现在里头的的梵文她是半个也不懂。 “这个我半点字也不认识。” “师兄说过全真教的弟子都不能看这书。” 周伯通当然知道这是令天下武林人疯狂的武功秘籍,书上的武功是天下第一厉害的武功。虽是很厉害的武功,只是全真教的弟子却都不能学,师兄让他们发过誓,不能练书中的武功。 “王真人还真是怪,既然是书为什么不让看,书就不是给人看的吗?” 虽然周伯通没说,越歌却是知道为什么全真教的弟子不能看这武功秘籍。越歌一直对王重阳不让全真教弟子练九阴真经的事嗤之以鼻。以前越歌就曾猜测过,肯定是王重阳自己不能学九阴真经,所以才不让其徒子徒孙学。不仅不让他们学九阴真经,连他的无天功也没传给他的弟子,以致他死后先天功也失传了。 若是她让全真教弟子学九阴真经,或是将先天功传给弟子,也不至于到后来全真教在他逝世之后迅速没落。 尤其是想到王重阳偷偷潜到古墓在石棺上刻下的那些话,破解不了林朝英的玉/女剑法便以九阴真经来破,竟还刻下什么他王重阳一生不弱于人的话。 正是这一点让越歌一直对王重阳的印象并不十分好,倒是后来他对周伯通真心,这改变了不少他在越歌心中的看法。 而且还有一点,从王重阳几个徒弟身上性格可以看出王重阳并不会教导弟子,将全真七子教得古板又迂腐而且不懂变通。若不是如此又怎么会有杨康悲剧的一生。邱处机虽然收杨康为徒却没有真心教他为人处事,当然在越歌看来这也是因为邱处机他自己也不懂的缘故。 越歌一直认为在这个世界时杨康算是难得的聪明人,可惜他遭遇硬是毁了他逼得他英年早逝。 越歌摇了一下头,算了,她想这些做什么?还是想想眼前的事比较重要。 “大哥,这经书是做什么用的,你给我讲讲好不好?” “妹子这书我没看过,我不能给你讲。” 书虽然翻开,但是周伯通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没落在书上过。 “大哥,你带着书又不能看,留着也没用,不如你将这经书给我吧。”   ☆、第31章 , “大哥,你带着书又不能看,留着也没用,不如你将这经书给我吧。” “给你?” 周伯通闻言一愣,执箸的手也停下,抬头盯着越歌;而越歌还在翻弄着那经书,看样子应该是看不懂随意翻弄。周伯通盯了越歌一会又继续吃饭。 “妹子,你要这经书做什么?你又看不懂。” 敛下眼中的怀疑,周伯通状似不经心的问。 “就是不看懂才要啊。” 越歌将经书小心翼翼的放好。 周伯通愣然,抬头愣看着越歌问。 “为什么?” “正是因为我看不懂这经书才有可能是真的啊。” 早先听说过九阴真经和九阳真经一样都是用梵文撰写的,为的就防止经书上的内容被人窥窃。这两书都是梵文,这就说明这两本经书极可能是真的。 “真的?真的什么?” 这回轮越歌惊讶了:“大哥,你不知道?” 不会吧,周伯通不知道?不可能,周伯通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不是说了吗?这经书是王重阳亲自给他让他带出来的,王重阳怎么可能不告诉他给他的是什么,这根本不可能。 “知道什么?” 他知道什么?这没头没脑的,他知道什么?不过妹子她到底知道了什么? “大哥你不是去华山论剑了吗?” “是去啦,怎么啦?” 这没头没尾的话对上几句周伯通先不耐烦了了。 “我说妹子,你到底要说什么?” “大哥,我听说华山论剑是争那个什么武功秘籍,” “九阴真经。” 周伯通果然知道,难道这家伙刚刚是逗她来着? “九阴真经,对,就是争九阴真经。听说最后王真人得了九阴真经,真经,真经,那九阴真经应该就应该是经书吧。我看不懂这经书正好说明了它是真的。王真人将将这经书给你,你说这经书会不会就是九阴真经。” “你……”周伯通震惊的看着越歌:“你怎么知道这是九阴真经?” “大哥,这这真是九阴真经!” 越歌一脸惊喜的看着手中的两本经书,虽然她心里也猜这两本经书是九阴真经,不过却是不敢肯定,因为周伯通对这两本书的态度轻率不重视,让人不敢确定这真是天下武林人争夺的绝世武功。 “你要这九阴真经?” 周伯通的语气已经微变了,看着越歌的眼神带着审视;只是拿着经书陷在心情兴奋中年越歌没发现。 “嗯嗯,是啊,我当然想要啊,我可听说了这可是天下第一的武功,全武林的人都想要它呢。”越歌连忙点头,九阴真经谁不想要。 “武林人是想要,可你不是武林人你又不会武功,你要这经书干嘛?” 周伯通白了越歌一眼,继续吃他的饭。我算是看出来了,他妹子就是人言亦言,傻了巴唧的。 “我练啊,反正大哥你不能学这上面的武功不如让我学。” 等她学了九阴真经,等她成了武林高手,她就再也不用怕岳家的仇人来寻,更重要的是再也不用怕欧阳锋那老毒物,等她成了武林高手她也要将欧阳锋那个老毒物抓来给灌上一肚子的□□,然后把他扔到掉车上转上个十天半个月。 越歌幻想着自己成了武林高手,将欧阳锋狠狠的凑,让欧阳锋跪地求饶,想着越歌得意直傻乐。 周伯通看她那样子真不忍心打击她,不会武功又不识梵文,就是拿了经书也没用。这经书师兄可是说过,没有人指导根本练来了,他这妹子真是个傻的。不过周伯通觉得他还是很良心的,不忍不打击妹子,想着换了个说法。 “妹子,你没有基础又年纪大了,错了时间已经不宜习武。” 他可是从小习武才有现在这一身武功,他这妹子都已经是两个孩子娘了,再学武都已经晚了。 “我哪里年纪大,我现在才十四等过了六月才满十五呢。” 只要是女人都在意别人说自己年纪大,更何况越歌如今不过十四五岁,周伯通说她年纪大她立即就恼了。瞪大眼睛,瞪着周伯通。 “你才十五岁,妹子你骗我的吧?” 周伯通正嚼着的馒头因惊讶而被喷了出来。 “咦,脏死了,大哥你真是的。” 越歌嫌弃挪换了个位置坐。 他一直以为他这妹子至少也得是十□□了,毕竟都怀上孩子了,没想到竟然才十四五岁。不过就算年纪不大,女人生过孩子后才开始学武也晚了。 “就算才十五,可你已经是两个孩子娘了。” 越歌那嫌弃的样子周伯通恼了,开口直中中心。 “生孩子后就不能练了?” 有这样的事?她怎么没听说过练武功还跟生孩子有关系。不会吧,若是练不了,那她……越歌备受打击,整个人都蔫掉了。 想到未知的岳家的仇人,想到欧阳锋,越歌突然觉得人生黑暗没有希望了。 不会武功,她一个弱女子带着两个孩子如何能躲得过仇人的追杀和欧阳锋,尤其欧阳锋还是天下五绝之一。虽不知还有没有躲在暗处不出来,但就现在武林明面上而论,欧阳锋至于少武功排天下前五。若是欧阳锋寻她,她怎么躲得过去。 若是她没记错的话,欧阳锋是在王重阳死后不久便上全真教来索要九阴真经,显然这一点王重阳生前已经想到九阴真经放在全真教不安全,甚至还可能危险到整个全真教,所以他才不让全真教众人练九阴真经,毕竟没再厉害的武功秘籍也没办法短时间内练成;所以他才会将九阴真经给周伯通,交代周伯通在他死后带着九阴真经离全真教。 王重阳这么做固然是为了保全真教,要是又何尝不是为了周伯通。 他知道了依周伯通的性子是不愿意被困在全真教的,周伯通之所留在全真教,全是因为他这师兄压着,既然如此周伯通还是经常下山玩;如今王重阳去了,全真教他辈份最高,已经没人能压得住他,周伯通是绝不愿意再被困在全真教的。与其让周伯通在他死重离工全真教给人留下不负责任的骂名,不如说是他交代让周伯通离开。如此不但解了全真教的危险,也全了周伯通离开全真教的心愿。 王重阳已经挂了快半个月了,算算时间欧阳锋也快到了吧,越歌在心里盘算着,怎么避开与欧阳锋相遇,她能想到的只有离开,尽快带着孩子离开这里,躲得远远的。 如今她有两个孩子,她不能不为孩子考虑,绝不能让欧阳锋发现他们,难保欧阳锋不会抢走她的孩子。越歌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离开。 可是看了一眼手中的九阴真经,绝世武功就在她面前,让她放弃她真的很不甘心。 “大哥,我真的不能练武功吗?” 越歌双眼期盼的盯着周伯通,希望得从周伯通那里得她可以练武的答案。或许是越歌的眼神太过强烈,不能两个字卡在周伯通嗓门眼,怎么也说出不来。 “也不是不能,只是比别人慢,就算练也不会有多大成就,主要是你开始的有些晚了。” 十多岁人的身子骨就已经定形了,这时才开始习武难进步。 “那说是我也还是可以学的是吧?” 越歌眼睛瞬间铮一亮,带着欣喜。 两人谈论的话题已经由九阴真经转到了越歌能不能学武功的话题上了。 “应该是可以的,只是妹子你好好的为什么要习武呢?” 大多数女人都不喜欢打打杀杀的,再加上习极其辛苦,不说女人就是很多男人也受不了这个苦,周伯通实在想不通都当娘的越歌怎么会突然想习武。而且或是想习武就应该年幼时拜师而不是等到现在。 越歌看着周伯通一会,想了想决定将事情说出来。和周伯通相交结拜这么久,越歌也算了解周伯通,知道他虽顽皮却是心地善良之人,应该不会瞧不起她的。 “一直没和大哥你说过,其实我家原是在华山脚下的昂华镇,当年华山论剑的事我也听说过。原本这武林之事与我们老百姓没什么关系,谁知道在华山论剑结束之后我家全家人都被武林人给杀了,只有我外出逃过了一命;可我虽逃过了一命,却被那所谓的大侠给……为了逃命,我逃离开了昂华镇,一路南下。后来听说终南山有全真教坐镇安定,几经周转躲藏才到了终南山,却没想到,没想到竟会有了孩子。” “大哥你会不会,会不会看不起我,觉得我……” “怎么会,只是没想妹子你有这样的遭遇。” 周伯通立即反驳,他不会看不起他妹子,怎么说她现在已经是他妹子了。只是他很心痛,没想到华山论剑给妹子带来这样的灾难,害了她的家还害她……周伯通不由想到另一个女,不知道她是不是也和妹子一样。 虽然越歌自己对此事早已经不在意,但越歌此时突然有些在意周伯通的看怕,担心结拜的大哥会因此而瞧不起她。这事除了她和欧阳锋之外周伯通是第一个知道的人。欧阳锋那越歌根本不担心,因为欧阳锋根本不将她当回事。至于周伯通,越歌相信他是不会将这事泄漏出去的。与周伯通相交这么久,全真教诸事周伯通都没有在她这说过半,可知他是个嘴紧的人。 “后来我想,我这辈子已经毁了,能有孩子陪着我也好,至少让我有活下去的勇气。我原想等孩子长大了送他到全真教学武功,将来给家人报仇,只是没想到会和大哥你结拜,更没想到王真人竟然就这么去了,大哥你也要离开,我的孩子还那么小……”   ☆、第32章 , “所以你就想学武?” “是的,原本是想等孩子长大了再让他学,可是大哥你却又要离开,我……” 越歌欲言以止,一脸忧伤,话未尽却是道尽了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孩子的艰辛。 “大哥,其实我心里一很感激全真教,尤其是感激你,若非得你和全真教庇护,我一个弱女子根本无法在这镇上安定下来,也无法过上这一年多安稳的生活。” 其实越歌一直知道,她之所能在这镇子生活得安稳完全是因为得了全真教尤其是周伯通的庇护,若不是周伯通经常来看她令镇上那些游手好闲的鼠辈忌惮,她一个孤身年轻女子想过下安定的日子根本是妄想。 可以说周伯通和全真教是她能在这个镇上安定生活的最大依靠,要知道现在可是局势动荡的年代,而且终南山现在在是大金国,她一年轻貌美的寡妇想过安定生活根本是痴心妄想。 拥有自保的能力这是越歌迫不及待想习武的重要原因之一。 周伯通闻言难得的严肃起来了。 “可就算我离开了全真教还在啊,你依然可以这个镇上生活。你若是担心,我回去和马钰说一声,有全真教庇护想来没哪个不睁眼的敢欺负你们母子三人。” “大哥,你可知道为什么刚刚我没有马上给你开门?” “为什么?” 周伯通一脸疑惑,他也纳闷呢。今天他可是敲了半天门妹子都可不开,害他在外面多淋了好久雨,怕惊动周围的人影响妹子的声誉他都不敢敲大声。 “自二月起,经常有人在我家周围打转,我出去买菜时见到他们,好几个男的……大哥,我都害怕得不敢出门买菜了。” 越歌说着不禁泪下。 不是博同情,她是真的害怕了。来这个世界已经一年了,这一年来她一直处在担惊受怕当中,逃命,被抓,再逃,突然怀孕,艰辛的十个妊娠期,生产时的害怕,近些日子被人窥视的恐惧,直逼得越歌精神快要崩溃了。 虽然生产后她已经重新拾起前世所学过的防身术,可那防身术只能在和平年代防防色狠,在这武侠世界连花拳绣腿都比不上,如何能自保。 虽然她一开始到终南山接近周伯通打的就是九阴真经的主意,可却没有想像现在这样急切。 其实早之前她便有过想法,将周伯通药倒或是灌醉了,然后偷偷将九阴真经抄录下来,而且药在她第一次见到周伯通的时候已经准备好了;可是与周伯通相处久了,在不知不觉中越歌真心将周伯通当成是自已的哥哥来看待,或许是因为对亲情的渴望,总之越歌不愿意这样算计周伯通对他用手段,即使那样她可以更顺利更快的得到九阴真经,不过若真那样她和周伯通之前的兄妹之情也就结束了;所以她才将事情说到明面上来, 虽然她还是算计,不过她赌的是伯通的善良和他们之间不长的兄妹之情。 “什么啊?竟有这样的事?你怎么不告诉我呢?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妹子你告诉大哥,大哥现在就去收拾了他们。” 周伯通一听当即便愤怒了,他就说刚刚跳墙进来了,发现在墙放了不少钉子怎么回来,原本他妹子竟然被流骚扰。 “大哥,我躲还来不及,连门都不敢出,哪里敢看他们” 她怕自己出去遭人害了,害怕自己的两个年幼的孩子无人照顾,所以自发现有人窥视她之后越歌就再也没出过门,买东西都是托付王大娘。 她连门都不敢出了哪里敢去全真教告诉周伯通,再则就算是想去她也不知道路。 “而且,而且全真教我也没去过,不知道路,而且,而且王真人事……” “妹子,要不你带着侄儿侄女到全真教住,我回去和马钰说一声,让他几个好好照顾你们母子三人,等侄儿长大了也可以在全真教习武。” 闻周伯通大抵知道越歌的无奈,不过他到底是聪明的,很快又想出一办法。 “可是大哥这样行吗?” “怎么不行,和现在就回去和马钰说,让他们明天接你们上山。”周伯通说着便要起身,越歌忙拉住他。 “大哥等等,大哥外面还下着雨呢,不急于一时。” “对哦,还下着雨呢。” 周伯通看了一眼外头又坐了回来。 原本气氛有些压抑,被周伯通这一折腾倒是散了不少。 “大哥,全真教除了道士还有别的人吗?” “别的,没有。全真教是道教,是出家人住的地方,当然都是道士啦。”周伯通想也不想就回答了。 越歌闻言眉头一跳,没有,全都是出家人。全真教不是也收俗家弟子的吗?后来不是还收了杨过吗?怎么没有? 越歌并不知道,此时的全真教并不收俗家弟子,全真教的弟子全都是因战乱而失去家人的孤儿,大多都是王重阳外出救回来了。为了安定的生活大部人都留在了全真教出家当道士,当然也有人离全真教还俗成家,不过这些人并不能学到全真教的真传武功。 “那这样,大哥我不能到全真教住。” “不住全真教,为什么?” 她不是怕不安全吗?住全真教安全啊,怎么又不愿意了。 “大哥,我还想两个孩子长大后娶妻嫁人呢,他们可不能当道士道姑。” 都说人的性格易移,成年人且如此,更何况孩子。两个孩子若是自小生活在全真教受那些个道士言传身教影响移了性子,以后一心想当道士道姑,那到时候她还不哭死。 “呃!” 闻言,周伯通心中疑问直接堵在嗓眼说不出来了。 “要不,大哥你既然要离开不如带我们母子三人一起走吧,我和孩子都跟着你。等将来孩子长大了就拜大哥你为师,你教他们武功。” “不行!那怎么行!” 他好不容易从全真教里出来,一个人自由自在,正想出去逛逛哪里带上妹子拖家带口的。再有他压根没想过要收徒弟,在全真教师兄压着让他收那个小徒弟他都嫌烦,更何况侄儿侄女还那么小那岂不是更烦。 周伯通拒绝得太过果决,越歌当即就眼红了。周伯通也觉得自己似乎过了,他忙解释道。 “妹子啊,大哥不是那个意思。妹子你想想,你大哥我是要去闯荡江湖,将来是漂泊流离,居无定所,两个侄儿还年幼你忍心带他们跟着大哥过这样的生活。” 所以千万别跟着我,跟着我可是要吃苦的。 “那怎么办?要不大哥你留下别走。” “那怎么行,师兄可是吩咐过要我尽快带着经书离开的,师兄的遗命我可不能违背,所以我不能留下。” 留下,开玩笑,若是等到了明天马钰等几个家伙发现在他在这还不将他请回去,他可昨半夜留了书信偷偷跑出来的。 “要不,妹子你还是学武功吧,你看这就是天下第一的九阴真经,等你学了这武功就不用怕那些坏人流氓了。” 周伯通也想不出办法,最后他将经书往越歌面前一推,一副你赶紧学的样子。只要妹子不带着孩子跟着他,就是她想练九阴真经也成。 “可是大哥你不是说我现在学已经晚了吗?而且我生过孩子,又没有基础……” 越歌她是真担心,她不懂武功,若是练个走火入魔,什么经脉尽断而亡那她的孩子怎么办。 “那是我骗你的,你还可以学武功的,只不过比别人慢些罢了。再则你学了武功将来可以教侄儿们啊,这样你就不用送他们到全真教,他们也不用当道士道姑了。” “可是……” “没什么可是,妹子你现在就学。” “可是……” “哎呀,妹子你还磨磨唧唧什么。” “大哥,你听我说嘛。” 几次被打断越歌忍不住都恼了,她冲着周伯通大声喊话,周伯通这才静下来。 “好,你说。不过我可说在前头,你可不能跟着我。” “大哥,这经书我看不懂啊。” 这梵文她哪里看得看,看不懂怎么炼。 “看不懂,你早说嘛。赶紧拿纸墨来我译给你。” 周伯通很不雅的白了越歌一眼,一副你怎么这么笨的表情让越歌气结,明明是他打断她的话不让她说的,现在又怪到她身上来了。 不过能得到九阴真经越歌心里狂喜,压抑着兴奋没表现出来,越歌忙转身进房去取笔纸墨砚。越歌想好了,就算是她不能练将来也可以给两个孩子练,只要两个孩子将来会武功她也不用怕别人欺负她。 等周伯通译完了,越歌小心翼翼的将周伯通译的九阴真经收了起来,放在衣袖里,实则借着掩护放进了空间里。兜兜转转,她终于得到九阴真经了。 当然,在周伯通译文的时候,越歌也不忘抄了一份梵文的下来,以防有错。她打算以后有机会一定学梵文,说不定将来还能弄到九阳真经。 这古人写的秘籍都是文言文,越歌有些不通其意,又逼着让周伯通给她解释了一翻,越歌还做了笔记。 “妹子啊,经书抄给你了,你一定要收好,千万不能给别人看,也不能让别人知道你有九阴真经知道吗?不然会招来杀身之祸的。” 待解释完后周伯通一脸严肃的交代。 “知道了大哥,我一定不让外人知道。” “那就好。” “对了,大哥,你先前不是说王真人交代你不能看经书吗?你现在看了没事吗?”   ☆、第33章 , “对了,大哥,你先前不是说王真人交代你不能看经书吗?你现在看了没事吗?” 越歌眨着无辜的眼睛,一脸担忧的问。 越歌她是故意挤兑周伯通的,谁让这家伙嫌她麻烦来着。 “呃?” 周伯通正往怀里放经书的手顿时一僵,脸上的表情也瞬间僵化,若是动漫特效的话便定能看他的脸啪一下碎裂,一片一片的掉落下来。 “那怎么办?妹子,我都已经看玩完了。” 他违背了师兄的遗言,周伯通似乎心理上难于接受,越歌见他这样突然觉得自己的玩笑似乎过份了,越歌敛了神表极是郑重的道: “大哥,王真人只是不让全真教的弟子练九阴真经,只要你不练九阴真经也不用它,谁知道你有没有看过。再说习武就是为了锄强扶弱,这不是王真人一直秉持的道义所在吗?你用九阴真经帮助了我和两个孩子,你这样做并没有违背王重人生前所秉持的道义和原则,即便王真人知道你看过九阴真经也不会怪你的。再说王真人他自己也是全真教弟子吧,这经书他定是看过的,你是他师弟既然他看得,那你自然也看得。想来王真人所说全真教弟子应该是指他与你两人的后辈弟子。”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妹子,你说的对,师兄说的一定是马钰他们。我就说嘛,我怎么可能和他们一样呢。” 闻言周伯通的心情立即变好了起来,一脸笑容,好似刚刚心情难过的是别人。当然,越歌没发现周伯通眼中闪过的狡黠。 越歌算是看出来了,周伯通其实就是想找个人来说服他自己,想有人给他找个借口罢了。而正是她在不知不觉中充当了这个人。 “大哥,我没学过武功,你先教我怎么习武吧。” 虽然周伯通没说他什么时候离开,但越歌心里总觉得周伯通很快就会离开。越歌可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学武的机会,能得得王重阳真传的周伯通指点,这对武林人士来说是求之不得的。 “行,我教你。” 周伯通自是答应,当即便指导越歌练起来。在周伯通看来只要他妹子学会了武功就不会再跟着他,他也不用担心妹子和两个侄儿会受别人欺负。这可一举两得的事,他自然是乐意。 越歌在周伯通的指点下学了一个时辰,最后被孩子的哭声打断了。 “大哥,孩子醒了,今天就到这吧。” “啊……嗯,就到这吧。” “大哥,时辰不早了,你赶紧睡一觉了。” 越歌想到周伯通是冒雨来的,又受了冻,本该让他好了休息的,可她却为了自己让周伯通又是译经书又是指导习武的,越歌心里不由愧疚,她忙推着周伯通让他去睡觉。 周伯通自然也是疲惫的,在山上这些天一直在忙碌不得休息,他现在非常需要睡上一觉。只是越歌的事他到底于心不忍,所以才强撑着帮忙指点。 周伯通回房休息,越歌也回房给看两个孩子,给他们又是换尿布又是喂奶。等两个孩子都吃饱睡熟了,已经折腾了半个时辰过过了。 越歌看了一下计时的沙漏,已经过快寅时了,她也赶紧收拾睡下。 带孩子是极辛苦的,尤其越歌她还一个人带两个孩子,每天都累得不行,睡觉也总是睡不够;所以虽然得到九阴真经让她欣喜若狂,可也这份喜悦也不能抵挡住困意。先前一段日子因为害怕坏人半夜潜入家中行凶,越歌都不敢熟睡,今晚有周伯通在,越歌这才彻底放心睡个安稳睡。 天还未亮,越歌不过睡了一个多时辰又被孩子吵醒了,骨碌爬起来打着哈欠给两个孩子收拾完后,外面天色已经灰蒙蒙了。虽然还有些困意,但越歌不打算再睡了。 越歌心里猜测她那义兄那性子只怕是迫不及待想离开了,越歌自觉得得了周伯通的九阴真经却无以回报,不能回服点什么这让越歌心里很愧疚。想到周伯通喜她做的吃食,越歌打算去给周伯通做些吃食让他带路上吃。想做便做,越歌立即穿上厚实的衣服去了厨房。 想着外头天气冷,越歌做了一些家家易带可以加热的吃食,周伯通喜吃的牛肉馅的肉饼也准备了好些,还有其他的。天还没亮厨房里已经飘出让人垂涎的食物香气,周伯通便是被香味给馋醒的。 “妹子啊,你做什么好吃的呢?” 周伯通一醒就直接寻香到厨房去。 “大哥你吓我一跳。” 越歌专心做吃食连周伯通走近都不知道,周伯通一出声还真真是吓着她了。 “妹子你的胆子怎么那么小。” “大哥,天色还早,你怎么不多睡会。” “不睡了。” 他得早今离开,免得天亮了马钰等家伙发现他不在全真教跑下山来逮他。 “妹子,你做什么好吃的?做好了吗?” 香味诱人,闻着让人馋得紧。 “马上就好,我烙了些肉饼,大哥你走的时候带着路上吃。” “就肉饼?” 妹子啊,这太少了吧。 “还有我之前做的牛肉干和羊肉片及猪肉酱,还有一只烤鸡,不少呢,只要大哥能带得走都可以带上。” 这些东西是她早先做好放在空间里的,现在她的空间里已经存了四个月人吃用两三年的东西,也差这么一点。 “这么多,那我都带上。妹子,你一会别忘了给我带上。” “大哥你今天就要走?” “妹子啊,我得赶紧走,要不然天亮了马钰他们发现我不在了,非得下山来逮我不可。对了,妹子,他们要是来问你,就说我已经走了。吡吡,好烫……好吃……” 周伯通手里抓着刚烙出来肉饼咬一口,烫得两只手换着拿。 “大哥,早饭我已经做好了,你赶紧吃吧。” 越歌将煮好的粥烙好的饼端出来,知道周伯通急着走,越歌赶紧给他打包吃食。开始她还想着用像古人一样将布包起来,可是整了好一会都整个好,最后越歌干脆将自己闲暇时做好备用的大挎包拿出来。越歌仔细将吃食一样样装进包里,烙饼、几十个馒头、一小布袋牛肉干、一小布袋羊肉片、一小坛子猪肉酱,全都装进包里,整个鼓鼓的一在大包。 她又进房去拿出一套全新的衣服鞋袜用布包起来,和大挎包搁一起。 “大哥,这大包的是吃食,这个小包的是衣服,你别落了啊。” 越歌将两个包放到周伯边身后的茶几上。 “妹子,怎么这么多。” 周伯通看到那大挎包愣是给吓了一跳。 “都是吃食,吃不了几天。外面天寒地冻的,必是赶路艰难,怕找不到住宿的地方,若是露宿那好歹有吃的。你看,这包是我特地做来带东西的,大哥你带着也方便。这样子带。” 越歌将挎包斜挎到周伯通身上,周伯通掂掂试了试。 “这样子还挺方便的,比拿布包好多了。” “那是自然。” 越歌到现在也搞不懂古人怎么不做布包用,老是拿一块布来包东西带,那样子岂不是很容易散了。越歌特地做这大包就是为将来带孩子离开时装东西方便的。不过这个给了周伯通,她得再做一个备用才行。 周伯通将东西都带上。 “妹子啊,我走了啊。” “大哥,你一人在外面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要随便相信别人,免得被人给骗了。” “妹子,你大哥我像是傻的吗?像我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被人骗了呢。” 他一向自信自己的眼光看准,看他认的妹子就没认错,对他多好。 越歌见他这样更是担心,想到周伯通因为几顿饭就相信了她,被一顿好吃的就被她拐了结拜,越歌真担心周伯通若是遇到别的心计想害他的人却傻乎乎的相信了别人怎么办。还有他随身带着九阴真经,若是不意外的话他这一出去定会遇上桃花岛岛主黄药师和冯蘅的,那他岂不是会被那人精似的夫妻俩给骗了,最后还被黄药师囚/禁桃花岛。 越想越歌越是不放心。 “大哥,要不我跟你一起走吧。” “啊,不行,绝对不行。妹子,咱们昨天不说好了吗?我都教你武功了,你可是答应过教你武功你就不跟的,你可不能食言。” “有吗?”她昨晚答应过样的事。 “当然有。妹子,天亮了,我得走了啊。” 周伯通是怕越歌了,怕她非要跟自己走,他忙带着包就要走不过还是被眼疾手快的越歌给拽住了。 “大哥,等等。” “妹子啊,你还有什么事啊?”周伯通苦着脸。 “大哥,你外面若是遇到东邪黄药师,你一这要躲得远远的,千万别被他骗了,他可不是个好人。” 越歌在心里向黄岛主道歉,她真不是有意诋毁人家黄岛主的,她只是不想自己义兄被骗。再说小说中黄岛主的确是骗了她义兄,可见黄岛主也不是什么好人,说他不是好人也没有冤枉他。 “知道了,知道了,妹子我都记住了,你赶紧放手让我走吧。” 周伯通合手请求,对于越歌的话他根本没听进去,不过越歌见他这样也没再拦他,越歌一松手周伯通立即运轻功闪人。 周伯通才走不一会越歌家的门就被敲响了。   ☆、第34章 , “来啦。” 大门那急促的敲门声催促响不停歇,正在厨房里收拾的越歌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她边应声边朝门口走去。 “来啦来啦,别拍啦。” “谁在外头?” 越歌不敢立即开门,她就怕是那么流氓混混。周伯通这才走就上门,怕是他们看到周伯通离开。 “明娘子,是我,孙不二。请开门。” 听是女声,还是孙不二,越歌放下心赶紧开门。 “孙道长,您们怎么来啦,快,快进来。” 越歌开门便见孙不二和一个青年道士并肩站在门外,两人都没打伞,这天还下着小雨,两人身上都淋湿了。 “孙道长,快擦擦。这位道长,您也擦擦雨水。” 越歌请两人进屋,拿了干布巾给两人。 “不用了,谢谢明娘子。这位是我们新掌教马道长。” 孙不二拒绝了越歌递过来的巾,又向越歌介绍马钰。 原来是孙不二的俗家丈夫,现在全真教的掌教。 “见过马道长。二位匆匆冒雨而来,不知是为何事?” 越歌心里有个大概,也没拐弯探话直接问。 “明娘子,我周师叔可有来过吗?” 孙不二和越歌更熟悉一些,加上两人的确着急,孙不二也是直接问话。 “周大哥,他来过啊。” 果然是来找周大哥,看来周大哥对他的这些师侄很了解。不过也幸好他走得快,不然再晚半个时辰还真就被逮上了。 “不过,大哥他刚刚已经走了。” 越歌也没等孙不二再问,赶紧说出周伯通已经走的消息,两人脸上刚起的高兴瞬间又消散了。 “明娘子,你可知道周师叔去哪了,他可有与你说过?” 马钰或许不知,但孙不二知道自家周师叔挺关心明娘子这个认下的义妹的。 “孙道长,大哥他没说。不过孙道长,你们其实不必再找大哥,他是不会贸然回全真教的。” 想到孙不二之前对她的照顾,越歌倒不愿看她为寻周伯通四处奔波。不过她没头没尾的这话可是若孙不二不悦。 “明娘子,你这话是什么?” 孙不二不悦的瞪着越歌。 枉费周师叔那般关心她,竟然说出这样的话,孙不二带着怒气责怪的眼神毫不掩饰,越歌一看便知她是误会自己了。 “大哥走之前与我说过,他离开全真教是王真人生前遗命,王真人让带着东西离开为的就是保存全真教;你们若是大张旗鼓的找他,反而会暴露了他的足迹,若被有心人察觉反而陷大哥于危险当中。” “周师叔这般与你说的?” 这回说话的是马钰,他显然对越歌的话持有怀疑。 “马掌教,大哥他应该留了书信给你,他应该有交代你们不要寻他。至于他去哪,他未曾与我说过,我确是不知。” 马钰闻言看了孙不二一眼,两人眼神交流。 师叔的确留了信叮嘱他们不必寻他,只道是师父令他下山离开全真教。他原以为是师叔为了离开去玩而故意写的,没想却是真有此事,更没想到师叔会将这事告诉这明娘子,看来师叔很重视这明娘子。只是不知师叔他到底带什么东西离开。 “不明师父所交师叔带走的是何物?” 马钰问出心中疑惧,期盼越歌给他答案。九阴真经自王重阳得到之后一直是他自已收藏,除了他全真教唯有周伯通接触过,其他弟子并未见过,再加上王重阳早有令,全真教弟子不得练九阴真经,也难怪马钰不知。 只是越歌深知这九阴真经会,自然不会告诉他们,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大哥未说,只道是不知上方为好。想来必是什么重要物件,还有可对……所以大哥才不敢停留冒雨离开。” 虽知道周伯通本有心下山外游,但越歌还是觉得应该让全真教弟子知道周伯通离开全是为了全真教,让他们记得周伯通的苦心,而不是觉得周伯通为一己之私弃全真教于不顾,当然周伯通离开的一部份原因也的确是为了全真教。 “竟是这般。” 马钰似自言自语,语气中仍带疑虑。 他倒不知师叔带何物离开,竟是关乎全真教存亡。 “听大哥说是这样。他道王真人仙逝,全真教并无力以保存那物,留在全真教会给全真教带来祸患,故此才急于离开。想来再过不久便会有人到全真教索要此物。” 至于人来之后如何处理那便是全真教之事,她一个外人自是不便多说。 马钰与孙不二两眼神交流了一会,似乎想明白了什么,两人终于没再问下去而是得出了告辞。 越歌自然不可能留两人,将他们送出了门去,看着两人走远越歌才关门。关门之前她余光扫了一个四周,果然看到有人影在她余光扫到瞬间闪躲过去。 见此越歌不禁忧心忡忡起来,看来她的这个家已经不安全了。 她就知道她这一直有人监视,想来周伯通的离开必定已经被那些人知道,全真教的变故之后的事他们必也有所猜测,也的处境就更加危险了。 这时越歌突然想到一事,她与周伯通来往这周围不少都知道,只要有心打听想知道并不难。周伯通是带着九阴真经离开的,周伯通离开之前还来过她这里,那些为九阴真经疯魔了的人一旦知道这些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哪怕她真的不知道九阴真经。那些武林人士,如欧阳锋这类人,这些人生性凶残,本着宁杀错一千不放一个的原则,不说别人,便是欧阳锋也不会放过她。 她可没忘记欧阳锋可是九阴真经最疯狂的执着者,为了得到九阴真经他是费尽心机苦苦追寻了二十来年。若是让欧阳锋知道带着九阴真经的周伯通来过她这,想及此,越歌不禁不寒而栗。 便何况她和欧阳锋之间还有过一段恩怨,之前欧阳锋没有放过她,现在也不能放过她。 想到两个孩子,她不能出事。 可是她没去处啊,这里完全了,但她却没有去处。全真教也不安全,欧阳锋一定会去全真教的,她绝不能去全真教。难道又要离开这里,可是离开这里她能去哪里?还有两个孩子还那么小,她怎么忍心带着他们奔波。两个孩子还没半岁,正是最娇弱的一时候,一旦路上发生意外,或是有个万一,那她还不悔死。 思来想去,没想到办法,越歌经神有些颓萎,不过屋里传出孩子的哭声打断了她继续忧愁,她忙进屋去看孩子。 越歌照顾孩子没一会,门又被拍响了,这回来的是王大娘,给越歌送菜来了。 “明娘子,刚刚那会我买菜回来的时候见孙道长和另外道长在敲你家的门,你没事吧?” 王大娘有些担心,不过她又有些不好意思直接问是什么事,便问越歌有没有事。 “没事儿,他们是来找周大哥,不过周大哥没来他们又回去了。” 越歌没告诉王大娘周伯通来过,并不是越歌觉得有什么不能告诉王大娘,而是知道的越少就越安全,越歌并不想将对她有恩的王大娘一家卷入江湖纷争。这镇上的人大多都是平民百姓,他们应该过着平淡幸福的生活,而不是卷入江湖随时丧命。 “对了大娘,你今天出门买菜有没有看到我家附近有什么可疑人?” “今天倒是没有,今天孙道长他们刚来过,想来那些不正经的人是不敢来了。” 越歌遭骚扰的事王大娘也知道,正是因为知道才劝越歌不要出门,才提出帮越歌买菜。 她明明有看到,怕是见王大娘故意避开了。 “明娘子,你听大娘一句,你再找一个吧。这年头女苦啊,没了男人带着孩子的女人更苦。你年纪轻轻又带着两个孩子若是没个男人照应着这日子怎么过得下去,女人总要有个男人靠着才行……” 王大娘拉着越歌的手念念叨叨又是半个时辰,这不是第/一次越歌也见怪不怪了,总之听着便是,至于听过之后如何那便是她的事。 王大娘的确是为越歌好才劝她,不过她也有私心。她娘家侄儿两年前媳妇难产去了,独留下一个女儿,侄儿一个人带着女儿,家里没女人照应着父女俩过得辛苦,王大娘看好越歌年纪轻又知理,所以才想将两人凑一对。 早在去年越歌初来时知道越歌是寡妇(越歌对外声称自己是寡妇)王大娘便有了这想法,去岁也和越歌提过一回,被越歌拒绝了,这次又有机会王大娘每回来总要劝上一劝。 越歌心里其实也不耐烦,只是王大娘于她有恩又是真心对她好,她实在说不出过份的话。 “大娘,我现在没有那想法,我只想好好将两个孩子养大。” 越歌委婉的拒绝,王大娘叹息。 “算了,你再想想吧。时辰不早了,我该回去做饭了。” “大娘,今的菜,谢谢你。” 越歌送王大娘出门对其道谢。 “不用谢,咱们娘俩还客气什么。” 真得了九阴真经之后,越歌除了照顾孩子之外余下的时间都用来练武,她急需自保的能力。白天练基本功,晚上打坐练内功。 这天夜里,越歌收功后刚睡下不久,突然一声闷响,是有人从墙上跳入院子的声音;夜里一直警觉的越歌猛然惊醒,她立即抄起木棍守在窗户。   ☆、第35章 , 越歌看着院子里被踩坏的菜,心情郁闷惊忧到了极点。这院子里的菜都是被那些晚上到她家里欲行不轨之事的流氓踩坏的。自周伯通离开后几乎每晚都有人到她这光顾,自那起她晚上就没睡好过。若不是她只在家里带孩子白天也能补补眠,她早就支撑不住了。 不过幸好来的流氓都是不会武功的混混,她尚且还能制得住将他们打走,若是会武功的……越歌不敢想象。 她虽已经开始练九阴真经,可是才学并没有多少功力,如果比花拳绣腿还不如呢。 周伯通离开也有好些天了,近些日子越歌注意到这镇上来往的武林人士渐渐多了起来,越歌担心欧阳锋可能快到了。一想到欧阳锋,越歌不禁惊恐不已。 她绝不能让欧阳锋发现她,绝不能!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这里不安全,她不能再住下去,必须要离开才行。 可是她能去什么地方?在这附近她知道的地方只有全真教,等等,还有一个地方,她还知道一个地方。只是那个地方,她能去吗?只怕人家不肯收留她们母子。 越歌忧虑不已。 不过不试试怎么知道人家肯不肯,她应该去试试;不,不是试试,而她一定要留在那里。 如此想越歌立即行动起来。她将家里自己觉得用得上的东西都收进了空间里;家里的粮食都收了,院子里的菜吃够上吃的也收了,厨房里油盐酱料没倒出来的也收了,衣物被子也收了,两个孩子的摇篮也收了;小件的东西都收件了空间里,大件的实在太显眼的没收。 这些东西便留下来留给王大娘吧。 当初越歌买这房子里房子是空的,家里的东西都是后来越歌陆陆续续添置的,看着被留下的东西,越歌满眼不舍。想想越歌摇头,若是前世她绝对想不到有一天自己会变成现在这样,变成算计着柴米油盐过日子的小妇人。 越歌没打算将这房子卖掉,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回来,再有就是她打算将这房子留给王大娘,以报王大娘对她母子三人这一年来的照顾之情。 春雨总是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虽不大却是日夜不歇。这天夜里和早上都没有下雨,趁着天还没亮,越歌就背着两个孩子悄悄出门,她将信和家里的钥匙将在事先准备好的小盒子里,经过王大娘家时从门口那扔进了王大娘家里。 趁着天没亮,街上没人越歌悄悄的离开了住了一年的南山镇,往镇外往山的方向走去。 当太阳升起照顾到越歌身上时,她已经到了山脚下。 长时间抱着孩子是很累的,何况越歌还一个人背着两个孩子。虽是三月末但春寒还未消尽,然因赶路此时越歌身上的衣服已经全都汗湿了。好在两个孩子很乖,娘亲背着依然睡得很香。 越歌出来之前给孩子换过尿布喂过奶,算算时间个把时辰过去,孩子该是要醒了。 越歌着急着上了山,想找个避风的地方给孩子换换尿布。 她的空间唱虽然装不少东西,却是除了她之外不能再带活的东西进去,人更是不能。若是能将孩子放到空间里,她便早就离开终南山了。 越歌上山不一会正巧看到一大石头,足足有一米多高,倒像是石壁。越歌绕到背风面,将地整平之后,从空间里拿出摇篮,将两个孩子解下来放到摇篮里。一看两个孩子果然都尿了,因为尿布湿了不舒服,正皱着小眉头呢。换了尿布,又给孙子喂了奶,一翻折腾下来,越歌身上的衣服都能拧出水来了。 虽然身上非常不舒服,可现在却不是整理的时候,越歌重新背起孩子继续赶路。 为了照顾到两个孩子,越歌走得并不快,又花了半个时辰才走到当初她采辣椒时那个山谷。越歌并没继续往前走,而是找了块空地停留准备了一下才背在孩子继续走。 沿着溪流逐流而上,终于看到熟悉的石壁。越歌站在外面给自己打了打气才往那墓门走去。 “孙姑姑……孙姑姑,孙姑姑在吗?” 古墓的石门是关着的,来过一次的越歌知道这古墓的石门是由机关控制的,而且石门并没完全隔绝声音,在古墓内可能听到外的声音。 越歌喊了一会,古墓的门终于打开了。 “谁呀?” 是孙姑姑的声音。 “孙姑姑,是我,明越歌。”越歌赶紧回话。 轰隆隆的石墓缓缓打开,孙姑姑的身影从石门后出现。 “哎呀,明娘子,是你呀,你怎么到这来了?” 孙姑姑看到越歌很惊讶。 越歌和孙姑姑并不陌生,自从之前采辣椒被救入古墓之后,越歌和孙姑姑也在赶集的时候遇到几次,越歌还请孙姑姑去家做客过。可以说两人也算是熟悉人了。 “你怎么还带着孩子过来了?” 孙姑姑见越歌一前一后背着两个孩子,更震惊,语气中有好些责怪越歌没顾孩子。 越歌将孩子解下,将儿子让孙姑姑抱着。 “姑姑,我来是有事求你。” “有什么事这么着急,非要带着孩子到这山里来,再过两日便是集市,你等我下山不可?” 孙姑姑熟练的抱着孩子轻轻晃动,边与越歌说道。 “姑姑,我是迫不得已才进山来的。” 越歌说着脸上的表情带着惊惧。 “出是什么事?” “姑姑,是这样……” 越歌将她受流氓混混骚扰的事一一告诉孙姑姑。 “姑姑,我是没办法,我还有两个孩子,我不能……我没地方可去,我不能连累王大娘,我能想到的只有姑姑这,所以想求姑姑,求姑姑让我们母子三人暂时在这避难,等事情过了,等孩子再大些,我便带孩子离开……姑姑。求您收留我和两个孩子……” 越歌说着泪流满面,便要跪下恳求,孙姑姑赶忙扶着她。 “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姑姑,求您了……” “这事,我没办法做主,我得问问青儿姑娘才行,若是青儿姑娘不同意,我……” 孙姑姑也十分为难。 若是她能做主,自是愿收留明娘子母子三人的,对明娘子这孩子和她两个孩子她也是非常喜欢的;只是这古墓现在是青儿姑娘做主,她不敢肯定青儿姑娘会收留明娘子母子。 青儿姑娘自从拜小姐为师,随小姐修习武功之后,原本活泼的性子越来越像小姐,变得冷清,不喜欢热闹,也不喜欢见外人,她担心青儿姑娘不会收留明娘子母子。 “那请姑姑去问问青儿姑娘,越歌求青儿姑娘收留。” 古墓是她现在唯一的避难所,不管是用什么办法,她都得留下来。 “行,那你等等,我先去问问。” 孙姑姑说完转身进了古墓。 越歌抱着孩子在古墓外徘徊,两个孩子到古墓被越歌解下来时就醒了,睡足又吃得饱饱的,两个孩子都很乖,不哭不闹,看娘亲逗时纷纷给娘亲无齿笑容。 自从怀上孩子后越歌一直担心,害怕两个孩子会像他们生父一样性子,直到孩子生下来后一直很乖巧,越歌这才稍放心。后来从王大娘那得了王大娘传授的照顾孩子的经验,随着孩子一点点长大,越歌也想清楚了,不管孩子的生父如何,她都要好好教养好自己的孩子。孩子的性格品性都是可以后天培养的,前世她怀儿子的时候,看过不少育儿书,她就不信有她精心的教导,她的两个孩子还能长歪了不成。 上次离开时匆忙,没仔细看过这个地方。越歌仔细看着四周,发现这墓门的空地还是很宽的,至少有一亩以上见宽。背对着石门,左边向后是她来时的方向;右边向前上方便是全真教,站在这依稀可以看到全真教的屋顶;前面往面百米便是一片树林,向前一直是。 古墓的石壁上长了许多爬山虎及其他蔓藤,如今三月,石上爬满了绿藤,像是给石壁穿上了一件绿裙,又像一面绿色的布帘。 孙姑姑进去好一会了还没出来,不过越歌不担心,她已经决定不管如何都要留下,并且在来之前她早就想好了好几个方案,她自信能劝青儿姑娘收留她的。 等了差不多两刻钟,孙姑姑才从墓里出来。 “姑姑,怎么样,青儿姑娘可是答应了。” “这个……” 孙姑姑有些为难,见孙姑姑欲言又止的样子,越歌的心情开始下沉。这是什么意思,难道青儿姑娘不愿意收留他们母子。 “姑姑,可是青儿姑娘不答应。姑姑,您能不能再去跟青儿姑娘说一声,请她与我见一面,我亲自求她。” 越歌有些着急,她打算亲自求林青儿。 “明娘子,不是这样的。” “明娘子,青儿姑娘答应收留你们,只是……” 想到青儿姑娘的话,孙姑姑为难,有些说不出口。 “只是什么?可是青儿姑娘有什么条件?” “青儿姑娘说了,你们可以留下,只是,只是……”   ☆、第36章 , “……如此这般,你可明白了?” 林青儿说完看着越歌问,她指点越歌九阴真经中一套剑法。林朝英的武器是配剑,她古墓派的武功亦是与剑为主,这一点和全真教的一样。林青儿所学的正是林朝英所创的玉/女剑法,虽与九阴真经中剑招不同,但凭林青儿十年的习武经验指点越歌绰绰有余。 原本越歌怎么都无法连贯起来的剑抬经过林青儿一番解释加上比划,越歌总算明白了秘籍中的意思,她忙向林青儿道谢: “谢谢你青儿姑娘,若不是得您指点,我的武功也不能练成。” 林青儿虽然性格清冷,却是个心地善良的女孩。 “不必谢我,我能指点你的也不多,你能练至如此皆是你自己天资高加上勤奋才有今天成就,与我关系不大。” 林青儿说话脸上却依旧是一片淡漠,声音也清泠无起伏。 “今天就到这吧。” 她似乎有些疲惫了,说完收剑便转身回墓里;越歌突然想起一件忙叫住她问。 “青儿姑娘,孙姑姑她什么时候能回来?” 年后孙姑姑就离开了古墓,临行前告诉越歌,今年是林朝英去后第三年,她要在清明节之前回林朝英故乡去为林朝英立衣冠冢,同时为替林朝英给其祖先扫墓。 至于这是什么习俗,越歌表示是不知道,她也没多问。 孙姑姑一去至今已经快四个月了还没回来,越歌有些担心,当然还有件更重要的事要告诉孙姑姑。 “……应该快了。” 林青儿不知想什么,沉默了好一会才道。说完转身进了古墓,关上石门。 越歌看着林青儿清冷的身影消失,已经习惯了林青儿冷淡性情的越歌对这样的情景她见多了也不奇怪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练了林朝英所创的玉/女剑法变了性格的缘故,林青儿的性格越来越冷淡,从三年前偶尔还有情绪到现在几乎没有任何情绪,连三年前穿的青衣也在林朝英去后换成了白衣,如今更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样,不为任何事物所动, 不过不管林青儿多冷淡,越歌心里对她都是十分的感激。不管是三年前林青儿允许她和孩子留下,与古墓比邻而居,庇护她三母子,还是这三年来对她练武上的指点,越歌都打心里对她感激不尽。 三年前越歌带着孩子到古墓求助,林青儿答应她和孩子留下;不过因为是外人,所以她和孩子不能一直住在古墓中。林青儿允许她在古墓外不远处建屋居住,并庇护她三母子。在林青儿和孙姑姑的帮助下越歌在离古墓不远的山坡上建了木屋,越歌带着孩子搬出古墓,在木屋里住下,这一住就是三年。 三年的里越歌除了带孩子外剩下的时间多是练武。关于练武的事,虽然周伯通解释过武功秘籍,然等实际练起来越歌经常遇到困境。一开始她抱着试一试的想法请教林青儿,其他她心里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令她没想到的是林青儿没拒绝直接就答应了她的请求,指点她练武,这指点便连续了三年。 习武三年越歌虽还成为武林高手,但自保的能力还是有的;就这事越歌还问过林青儿,林青儿说了以她现在的武功与武林上三流的高手相差不远,也就是说只要是三流高手之下便是遇上越歌也有自保的能力。 虽还没成为武林中算上流级的高手,越歌却是对此很满意了。毕竟她学武功太晚了,这一点林青儿也和周伯通说过一样的话。林青儿说过以越歌的资质,若是自幼习武定能成为一流的高手,只可惜学得太晚,而且还是生过孩子后再学,想取得更大成就不易。 与林青儿相处越久,越歌越是怜惜这个只比她大两岁的女子。若非困在这古墓中,以她这般年纪应该早有孩子承欢膝下,也不至于到现在还一个人孤零零的。 林朝英为情所困,终身困于古墓中;她死后又将小小年纪的林青儿困于此,不知林朝英地下有知会不会后悔叫林青儿继承了她的衣钵。 越歌摇头,她自是想多了,或许林青儿情愿如此。 将剑收入鞘中,越歌喊在旁玩的儿子女儿。 “飞儿,韵儿回家啦。” “哎,娘,我们在这。” 不知是不是因为怀孩子的时候喝多灵泉还是因为保胎时吃了颗丹药的缘故,两个孩子都早慧,才一岁多就已经说话很流利了,三岁正是调皮捣蛋的时候。这附近的花草没少遭兄妹俩辣手摧花。 孙姑姑在时越歌便会拜托孙姑姑帮忙看孩子,孙姑姑不在只能让两个孩子自已玩。不过好在两个孩子虽调皮却很听话,每天越歌练剑的时候兄妹两就在一旁玩耍,极少打扰越歌。 越歌看到儿子的小脑袋从花丛后冒出来,小脑袋上还顶着不少花朵,不用想又是女儿在欺负她哥哥了。儿子从小就被越歌教育要照顾妹妹保护妹妹,即使兄妹俩是一胎所出,儿子已经很有长兄风范了。 “飞儿,快带妹妹过来,娘要回家做饭了。” “娘,你先回去,哥哥还要给我编花环呢。” 穿着大红绣花小袄裙扎着两个小小发髻的小脑袋从儿子身后冒出来,举着才编到一半的花环摇晃。 “带回家再编。” 越歌走过去帮儿子女儿交采的花都带回去,虽然不远但让两个孩子留在外面越歌还是不放心。 “娘,这些还不够,我要这么大的花环。” 女儿胖乎乎的小手比划着一个大圆圈。 “这么大可是比你的脑袋大多了,你戴得住么?好了,听娘的,这些就够了。走吧,咱们回家。” 挎着小花篮牵着女儿和儿女回自己建在坡上离古墓近五十来米远的家。 “娘,我什么时候才能练武?” 越歌儿子飞儿突然问越歌,越歌有些讶异,虽然她早就已经决定等儿子和女儿再多些就教两学九阴真经,只是想到儿子会先提出来想学武,而且他还没么小。 “怎么,飞儿也想学武功?” “嗯,飞儿也想学武功,你教我吧。” “飞儿为什么想学武功?” “我想变厉害,就像娘和青姑姑一样,将来保护娘和妹妹。” 飞儿仰着小脸非常认真的说,越歌闻言一愣,她没想到她儿子这么小就有这样的心思,不禁感动不已。 “飞儿还小,等长大了才能学武功,现在有娘保护你和妹妹。” 越歌摸着儿子的小脑袋,揉了一下儿子柔软的头发。 “那我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稚嫩的声音语气中带着迫不及待。 “等你长得到有这高的时候就可以了。” 越歌比着自己的身高,比到x口那,飞儿也比了一下,发现还要长很多才能到娘说的,小家伙嘟着小嘴显然对这结果不高兴。 “还差这么多,那要长到什么时候?” “等你五岁的时候就可以了,等你五岁的时候娘就教你武功。” “娘,我也要学武功。” 韵儿拽着越歌的小手,就怕自己被忘了。 “行,娘也教韵儿,到时候韵儿和哥哥一起学好不好?” “娘,你说真的?” “当然,娘怎么会骗飞儿呢。” 得到满意的答案,小家伙终于不再纠结学武的事情了。 沿着用劈成两半的木段铺成的小路上,穿过十来米的树林就到了母子三人的小家。 三年的时间足够越歌将这里建成一个温馨的小家。一米高的木桩围成的小院子,木桩外种上了牵牛花,绿藤间绽放的紫色花朵;进了院子便是品字形的三间木屋,一大两小。中间的大屋是客厅,右边向阳的是卧室,左边有些距离的厨房。 “好了,你们俩在院子里玩,娘亲去做饭。飞儿,要看着你妹妹,知道吗?” “知道了,娘。” 母子三人回家,越歌让两个孩子在院子里玩,她则转身去厨房做饭。 “越歌,越歌?” 听到熟悉的声音,正在院子里玩着花环的两个孩子立即站起来朝外看,一见来人立即高兴的叫起来。 “孙婆婆,是孙婆婆……” “孙婆婆回来了。” “娘,婆婆回来了。” 厨房内越歌正做饭,突然听到有人叫她,出来便见儿子和女儿正朝门口跑去,一看竟是孙姑姑。 “孙婆婆,你去哪了,你不见了,我都找不到你。” 韵儿扑过去抱着孙姑姑的脚,孙姑姑弯腰将她抱了起来。 “韵儿找不到婆婆是吗?韵儿想婆婆了吗?” “嗯,想。婆婆你去了哪了。” “婆婆去给韵儿和哥哥买糖葫芦啊。” 孙姑姑拿出两串糖葫芦给兄妹俩。 “糖葫芦,是糖葫芦,我有糖葫芦喽……” 小丫头从孙姑姑怀里滑下来,拿着糖葫芦立即就吃起来。 “谢谢婆婆。” 飞儿接过糖葫芦跟孙姑姑道谢。 “飞儿真乖。” “谢谢婆婆。” 韵儿也赶紧将糖葫芦从里拔出来,冲着孙婆婆甜甜的说一声谢谢。 “韵儿也乖。” 得了称赞,小丫头乐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越歌看着两个孩子摇摇头一笑,抬头看孙姑姑。 “姑姑,去了这么久,您可是回来了。”   ☆、第37章 , “什么?你想要离开?” 孙姑姑讶异看着越歌,对她的决定非常震惊。 “为什么?在这不好好的吗?为什么要离开?” 孙姑姑实在不解在这里生活安定越歌为什么突然要离开,她可记得三年前越歌可是是为了能过上安稳的生活才到古墓来求助的,如今两个孩子还小,她这着急着要离开是何意。 “姑姑,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我来这之前的事吗?” “你以前的事?” “嗯,我来这之前在逃命的时候受了伤一对姓杨的年轻夫妻救了我,他们一家在南方一个叫牛家村的地方。我当初到这后给杨大哥去过信,前几日我得到信儿他们家出事了,大哥和大嫂遭人牵连被官府祸害了,我很担心,我得去看看。” 联系通信的事儿是越歌胡诌的,不过杨铁心夫妇出事倒是真的。 前些日子有人来全真教闹了,听说是江南七怪和邱处机打赌什么事的。一听说越歌当即便知牛家村杨铁心夫妇出事了。 江南七怪和邱处机打赌的事是在杨家出事之后,既然工南七怪都出现了,那而且还论什么打赌的事儿,那必定是杨家出事了。 江南七怪的出现更让越歌担心多年没有音信的周伯通,不知道他有没有遇上黄岛主夫妻,有没有逃过被困桃花岛一劫。得知江南七对的消息后,她去见过孙不二打听周伯通的消息,可全真教也都没有周伯通的消息,这才让越歌更担心, 不管是为牛家村的事还是为打听周伯通的消息,越歌决定要出去看看,再则还有一点就是她也想离开了。这里虽然生活安定,但却是人烟太过稀少,于她的两个孩子成长不利。孩子应该有玩伴才行,每每看两个孩子孤零零的,越歌就心疼不已,所以她决定离开这里,带两个孩子到人群中生活。 她当初来终南山就是冲着九阴真经来的,如今她不但得到了九阴真经还学有所成,若非因为有了两个孩子她早在得到九阴真经后就离开了,三年前因为孩子太小才留下,如今又遇上事儿,是该离开了。 “既然是有事那你自己去行,两个孩子还小,你将他们留下我替你照顾。我这次救回一个小女孩回来,飞儿和韵儿也有了玩伴。” “小女孩子?” “嗯,是个两岁的小女孩子,因为家里遭了难,父母亲人都去了,正好遇上便将她救下来带了回来。” 小女孩子?难道是李莫愁? 算算年纪,想来应该是李愁莫了。 “不了,我这次要带孩子一起走,我舍不得孩子。” 两个孩子可是她的命,孩子若是不在她眼皮底下,哪怕是半天她也不能承受;所以她一定要带上孩子。 “可是两个孩子还这么小,这外面又太平,你带着两个孩子若是有个万一,你还是将两个孩子留下来,等你回来……” “姑姑,我打算带两个孩子南下,可能暂时不会回来了……” 说这话时越歌不敢看孙姑姑,总觉得愧对于她。 “你……” 果然,孙姑姑闻言惊愣不已,越歌听她深呼吸几下才又道:“你打算去哪里?” 听此越歌知道孙姑姑已经知道她的意思。 “我打算去大理,大宋那不安定,这边又是金人统治,唯有大理还算安定。还有周大哥和我说过大理,他离开三年没有音信,我担心,我想去大理看看,看他在不在那。” 其实越歌一开始就想到大理去的,只是诸事繁多耽搁到现在。越歌是不知道周伯通到底有没有在大理,又或者是已经被困桃花岛。总之不管周伯通在不在,大理她是去定了。 前世看过天龙八部,她对大理无量山中琅嬛福地神往已久,现在她武功有所成,她决定去一探究竟,好了却一桩心愿。 她和周伯通结拜之事,孙姑姑也知道。林朝英虽与王重阳断情,但与周伯通的感情还不错,孙姑姑对周伯通也没反感。 “罢了,既然你去意已决,我多说无用。” 孙姑姑看着一旁正在玩耍的兄妹俩眼中多是不舍。 “你想带孩子离开姑姑也不拦你,姑姑也不求你别的,只愿你将来常带孩子回来看看姑姑就行。” “姑姑,您放心,我一定会常带孩子回来看您和青儿姑娘的。等我到了大理安定下来,我就给你写信。” 越歌眼睛也红了,她也十分不舍孙姑姑。 她孤身一人带着两个孩子,多亏孙姑姑帮忙照顾他们母子三人才能过上三年安定的日子。孙姑姑于她来说更像母亲。 “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明天就走。” 越歌说出离开的时间,孙姑姑眉头: “这么急?” “原本得到消息我就想去了,只是见等着见姑姑一面再走。” 自得到江南七怪和邱处机打赌的事已经过去快半个月了,越歌心里早就急得不行了,恨不得立即去牛家村看看。 “罢了。” 越歌这般解释,孙姑姑倒是不好再说,转而关心道:“那你路上带的东西可有准备好了?” “因为事情有些紧急,我打算骑马去,所以带走的东西不多,只准备了一些换洗的衣服和食物,还有一些银两防身。” 这屋里的东西孙姑姑都清楚,实在不便装到空间里带走,当然孙姑姑不知道的一些东西她早就装在空间里了,不管是吃食还是换洗的衣物被子什么的,空间里都不缺。再则只要有银子在外头什么东西买不到。 显然孙姑姑也觉得她准备得不错,不过她还是叮嘱道:“你带着孩子,孩子身体娇弱,最好再准备些常用的药以防万一。哎,这个你怕是不知,我那有,等走时我给你送来。” “多谢姑姑。” 出门带常用的药这点常识对于前世有过野活动外出旅游经验的越歌来说她早就有准备,不过孙姑姑的关心她还是很感激。 “与我不必客气,时辰不早了,我得回去了,怕小莫愁睡醒没看到我该哭了。” 越歌送孙姑姑到门口,看着她走远直到下山进了古墓才关门回去。 孙姑姑带回来的小女孩果然是李莫愁,看孙姑姑的样子似乎对李莫愁很关心。想到李莫愁将来的悲惨结局,若真是那般不知道孙姑姑得多伤心。可惜,在神雕中孙姑姑在救了杨过后不久就因被全真教的道士重伤而死了,若是她活着知道李莫愁在绝情谷被火焚惨死,只怕会更伤心。 越歌想着,或许将来她可以帮一下那个叫李莫愁的小女孩,就算是为了孙姑姑,也绝不能叫她被陆展元骗得了还落得一身骂名的下场。 不过那事情发生在十几年后,现在想还是太遥远了,还是早早休息,明儿还得早起赶路呢。 越歌收回了思绪,这才发现在怀里的儿子还没睡熟。 “飞儿,怎么啦?怎么还没睡?” “娘亲。” “嗯?什么事儿?” “娘亲,咱们要离开在这里吗?要和孙婆婆和青姑姑分开吗?”飞儿很舍不得他孙婆婆和青姑姑。 “飞儿还记得娘和你说的你周伯伯吗?” “飞儿记得,娘说过周伯伯是娘的结拜大哥,是飞儿的伯伯。” “娘带飞儿和妹妹去找周伯伯好不好?” “好,只要和娘在一起都好。” 虽然很舍不得孙婆婆和青姑姑,但他更不想跟娘亲分开。 “娘,咱们要去哪里找周伯伯?” “咱们要去大理。” “大理,那是什么地方?” “大理在南方,那是个很美丽的地方,那里的山很绿,水很清,有很多花……” “很多花,那可以给妹妹编很多花环。” “嗯,到时候娘亲种很多花,飞儿就给妹妹编花环好不好?” “好。” “好了,睡吧。” “娘亲晚安。” “晚安。” 次日清晨,越歌早早起做了早饭,做了不少大肉包子,母子三人吃包子喝粥当早餐。才端早餐上桌,孙姑姑就来了,怀里还抱着一个小姑娘李莫愁。越歌见孙姑姑忙起身问安,又叫两个孩子问安。 “姑姑早,飞儿韵儿给婆婆问安。” 飞儿和韵儿乖巧的问安,孙姑姑笑容满面的回应两个孩子。 “婆婆早上好。” “飞儿,韵儿早上好了。” “这就是小莫愁着吧。” 越歌看着孙姑姑怀里白白胖胖的小姑娘,虽小但五官精致,足可见长大后定是个美貌的女子。想到小说中对李莫愁的称呼无烟赤练仙子,足可见李莫愁将来的若仙的美貌。 “正是小莫愁。” 越歌伸手抱小莫愁,孙姑姑将孩子放到越歌怀里,小莫愁倒是个不怕生的。 “妹妹,新妹妹。” 飞儿看到娘亲怀里白白胖胖可爱的妹妹眼一亮,小手赶忙抓了个大包子送给小莫愁。 “妹妹,妹妹吃包子。” “哥哥,我也要吃包子。” 韵儿见哥哥拿包子给新妹妹立即就嘟着小嘴撒娇起来,飞儿很是会哄妹妹,赶忙又拿了一个给自己妹妹。 “妹妹也吃。” 越歌见儿子给小莫悉心拿包子,一个想法在心头一闪而过,她摇头笑笑。 “飞儿,这是莫愁妹妹,莫愁妹妹还小,不会吃包子,咱们给婆婆喂妹妹好不好?” 越歌要照顾两个孩子吃饭,便将小莫愁给孙姑姑抱。 “姑姑,一起吃吧。莫愁还小,应该多吃些精粮才会健康,厨房那里还留有很多白米和面粉,以后姑姑可以到这来做饭。姑莫愁毕竟是个女孩子,古墓内阴暗,长期住在古墓对女孩子身体不好。我走后这屋子也空着,不若姑姑你带莫愁住这吧。”   ☆、第38章 , “住这?那哪行。不行,我们还是住古墓里好,我已经习惯了。” 孙姑姑看了一下木屋,拒绝住到这来。 她在古墓住了多年,从陪着小姐到青儿姑娘,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已经习惯了。再说她若带着莫愁住外面岂不是就留青儿姑娘一个人住古墓,这也可不行。 “姑姑,你们大人住古墓习惯了倒没什么,可莫愁还小,一直住古墓里对她不管是身心都不好。” “青儿姑娘已经答应收莫愁为徒,莫愁以后就是古墓派弟子,理应住古墓里。再说住久了自然了就习惯了。” 孙姑姑对这一点很固执,任越歌怎么说都不非常动摇。 “那,即便不住,那您就带莫愁来这做饭吧,我也正有件事想请您帮忙。您看我和孩子这一走也不知何时才再回来了,这屋子若是长时间没人住怕会荒了坏了,这屋里的东西我也带不走,劳烦姑姑帮我们看顾些。” 原本说做饭的事孙姑姑要拒绝,越歌忙提出想请她帮忙看屋子,孙姑姑想了一下倒是应了下来。 “这事儿不费事,我白日来常来看看就是。” 反正她在古墓也无事可做,看看屋子于她不算什么事。 “那就我先谢谢姑姑了。” 越歌看着小莫愁,想到她将那孤拧的性子,到底是有些不忍,于是便又对孙姑姑道。 “姑姑,莫愁就一个孩子在山上,长久下去难养将性子养孤拧了,姑姑还是常带她出去见见事面才好。孩子应该让她多知道些人情世故,免得将来踏入江湖被那花言巧语的花心男子骗了去……” 关于李莫愁,在越歌来看来皆是因为养在山中性子单纯孤拧才被那陆展元那花心男花言巧语给骗了去,才造成了她一生凄惨。 “莫愁自有她师父青儿姑娘教养,你呀,就不要操心了。” 孙姑姑对目不甚在意,在她看来莫愁入了墓派,就得遵守古墓派的派规也就林朝英留下来派规,将来莫愁也会和青儿姑娘一样守着古墓。 越歌听此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说出来。 越歌对孙姑姑说的,青儿姑娘教养莫愁之并不看好,青儿姑娘一个没当过娘也没经验的小姑娘如何懂得怎么样教养孩子。看孙姑姑这样子,就知道小说李莫愁定是被青儿姑娘教养大的,将莫愁养得那样单纯执拗,可见青儿姑娘一定是不会养孩子的,还有小龙女。 未来的事儿还没影,这会劝孙姑姑也听不进去;哎,罢了,大不了以后多看顾些她们便是。 几人吃过早餐之后,越歌背着行礼带着两个孩子离开,林青儿只在古墓门外与母子三人道别,孙姑姑却是一直送三到山下。 越歌一跃坐到马上,将两个孩子拢在身前,回头再与孙姑姑道别。 “姑姑,回去吧,不用再送了。” “一路小心。” “姑姑,越歌走了,再见。” “婆婆,再见。” “再见。” 孙姑姑一直站在那直到马儿载着母子三人消失在夏天翠绿的树荫下路的尽头。 今天是南山镇赶集的日子,街上人来人往,为了以防撞到人越歌不得不让马放慢脚步慢慢走过街道。越歌带着帷帽,以防镇上的熟悉人认出她来。 自从离开上山居住之后,越歌便再也没有跟王大娘等镇上认识的人有过联系。他们是不一样的人,越歌不愿将他们牵扯入江湖恩怨当中。 她虽不喜江湖,可自她来这接受了这个身份开始就注定了她与江湖有斩不断的联系,除非她一辈子躲到深山里不见再世人,否则她和孩子总有万一被人发现的时候。 或许这就是穿越体质,麻烦永远是躲不掉的。 不过三年过去,越歌的容貌已经完全长开了,与三年前有了很大的变化,便王大娘等人见了怕是一眼也难认出来。不知是不是因为相由心生,这些年越歌的容貌越长越像前世的她。越歌前世便是大美人,要不然也不会迷得前夫爱慕她二十多年。而且现在她的容貌比前世还要美上三分,说她是绝色美人也不为过。 虽不过十七八岁年纪轻轻,但越歌有着前世的经验的沉淀和这一世为人母的变化,越歌的气质多了同龄没有的优雅与柔和。不论是论气质还是容貌都是足以称上绝世美人。 越歌深知女子的容貌太盛容易招惹麻烦,所以此次出门她不仅带了帷帽还化妆易容了。 两个孩子第一回到镇上来,第一回看到这么多人这么热闹,两个小人儿兴奋不已叽叽喳喳的说着话,就是一向以哥哥自居小大人样的儿子也一脸兴奋。 韵儿择时着卖冰糖葫芦的高兴的叫:“娘您看,有糖葫芦……” “你昨天不才吃的糖葫芦吗?今天不吃,等到一下镇娘再买给你吃好不好。” 越歌摸了一下女儿的小脑袋道,冰糖葫芦这东西吃多不好,越歌一向不让孩子多吃。 飞儿指着捏泥娃娃的摊子问:“娘,那是什么?” “那是泥娃娃。” “娘,那又是什么?” “那是糖画……” “那是什么?” “那是风筝……” 两个孩子一路东指西指问个不停,越歌耐心的一一回答,不过她却没有停下,一过了集市热闹的街道立即策马奔驶。 “坐好了,咱们走啦。” 一骑快马朝镇外飞奔而去,越歌一心赶路却没注意到她身后一匹快马紧追而来。 “明娘子?” 越歌似乎听到有人叫她,又跑了一段路,听后面叫声未停越歌这才停下来了。调马头回头看,只见一匹快马朝她奔来,待近才看清竟是邱处机。越歌掀起帷帽与邱处机打招呼。 “邱道长。” “不知邱道长唤小妇人何事?” 越歌对邱处机还是很尊敬的,这些年全真教的弟子也没少照顾她们母子,即使他们不喜也不能来古墓,越歌知道这全是因为她是周伯通义妹的身份,他们是看在周伯通的面子上才照顾她。 “明娘子,你怎么下山了?你这是要带孩子往哪去?” 邱处机看着越歌怀里的两个孩子皱眉头,或许是对越歌带着这小的孩子外出不赞同。 “我欲去南方,邱道长如此匆忙欲往何处去?” “南方?为何?” “邱道长,我决定去南方定居。” 越歌并不打算说谎,凭着全真七子多年的照顾之情,越歌也觉得该让他们知道。离开之前她便给全真教送信去了,只是不知邱处机有没有看到信。至于要去牛家村的事,想到邱处机与郭杨两的孽缘,越歌并不想让邱处机知道自己曾与杨铁心夫妇相识,自己此去要去寻杨铁心夫妇之事。 想到杨康那个可怜的孩子,杨铁心夫妇于她有救命之恩,她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那孩子落那样的下场。杨康可是射神中除了黄岛主父女外最聪明的人,若得良师教导必定能成良材。其实在越歌看来杨康比黄蓉聪明多了,不然怎能生下杨过那天资卓越,俊美无双的儿子。 “南方定居?你三人在古墓那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又想去南方定居?你若离开终南南去,离全真教甚远,若遇事我等恐鞭长莫及。” 邱处机除了惊讶之外,对越歌的决定定居南方的决定示露出不赞同的表情。不地越歌并没觉得生气,只因为邱处机话中担心照顾不到她母子三人。 “大哥曾说过大理风景好,我想带孩子去大理找找,看看大哥在不在大理,重要的是大理那较为安定。” 听越歌说要去找周伯通,邱处机皱的眉头松开了,脸上却多了些无奈,对周伯通的无奈。 “师叔他行踪不定,你南去大理未必能找到他。” 师叔一走三年,连个口讯也未曾传回来过,他向师兄弟在江湖行走除了行合侠仗义之外也为了寻周师叔,只是三年过去却连消息都未得到过。 “不管如何,我都要去看看。”越歌一副我意已决的表情,邱处机见此倒没再劝,不过却还是放心的叮嘱:“南边宋境内并不太平,你此处经过宋境切记千万要小心谨慎。” “多谢道长叮嘱。” “道长这是要去何处?” “我欲往北边去。” 往北边,莫不是去寻李萍或是包惜弱两女,越歌心里猜测,当然她不会说出来,邱处机等人并不知道她认识杨铁心等人, “倒与我去向相反,如此咱们就此别过了。道长一路保重。” “一路保重。” 两人相互道别之后,各自策马往相反的方向奔驶而去。 因为带着孩子,为了照顾孩子,越歌一路走的并不快。两个孩子到底太小,越歌在下一镇的时候将马换成了马车,母子三人赶着马车一路南下。一路上越歌尽量在城镇夜宿,实在错过了也会借宿农家,极少是露宿野外。 一路走了一个月,越歌终于到了她印象中的牛家村,村子有了些变化,越歌已经记不清哪家是杨家了。马车在一村口一酒店停下,越歌看到店家正卖酒便下车去问路。 “店家,请问店家可知杨铁心杨壮士家是哪家,如何去得?” “杨家?” 那店家抬头看越歌,嘴里念了下杨家,只见他抓拐杖起身走出店来了,越歌见此不禁瞠目瞪着他的双脚。   ☆、第39章 , 或许是越歌的目光太过强烈,那店家很快感觉到的越歌的目光,那店家不自在的挪了一下残疾的双脚,抬头不悦的瞪着越歌,越歌这才觉得自己的目光放肆了。越歌收回目光抬头看那酒店,只见门口的酒幡上写着大大的一个曲字,顿时心中的猜测被那大大的曲字给证实了,越歌不由惊呼。 “你是……” 惊呼出口才惊觉自己说错话了,越歌想改口还没得来及就听那店家呵道: “你认识我?你是谁?” 说着摆出防备的架势,似乎越歌一有动静便要打一架的样子。这不由让越歌紧张。 越歌习武虽有所成,但和她这招对打过的只有林青儿和孙姑姑,这一路上她小心谨慎还算太平,第/一次有摆出想和她干一架的架势,越歌不禁心慌。 “娘。” 或许是因为越歌在外太久,车内两个孩子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兄妹两掀起帘子伸出头来。听到孩子的声音那店家抬头看兄妹两,越歌忙后退到马车旁,用身体挡着兄妹俩,做出防备。 “飞儿,带妹妹好好看呆在车里,不要出来。” “知道了,娘。” 飞儿比韵儿更早熟一些,懂得时机不对,忙放下帘子拉着妹妹躲回车里。 “你到底是谁?” 那店家再次问道,不过越歌也没打算回避直接叫出心中猜想的名字。 “你是曲灵风,是桃花岛岛主黄药师的大徒弟。” 越歌肯定的说出曲灵风的身份,曲灵风大惊,防备的看着越歌。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是?” “传闻黄岛主的弟子梅超风与陈玄风盗走了九阴真经逃离桃花,黄岛主迁怒其他弟子,一怒之下竟将其他四位弟子双腿打断驱逐出桃花岛。” “你是谁,你怎么会知道这事?你究竟是谁?” 曲灵风一脸震惊的看着越歌,深深的怀疑。 梅超风和陈玄风盗走九阴真经之事只有他师徒几人知道,外人只见梅超风和陈玄风盗走师父武功秘籍私离桃花岛;眼前这女子竟知九阴真经之事,曲灵风忌惮不已。 “我不但知道这事,还知道陈玄风和梅超风在江湖中杀人无数,被武林正道所不容,被人四处追杀,现在他们已经逃出关外藏身草原。而你们余下的四师兄弟,陆乘风在江南太湖边上建了归云庄已经娶妻生子;冯默风以打铁为生,孤身一生;而你在牛家村这卖酒,娶妻生女,成了梁上君子;最后便是武眠风,听说其沦落为乞丐,重病缠身,至于是否还活着就不得而知了。” 越歌将前世小说中提到过的曲灵风四师兄弟的事一一说来,事实是否是这样她就不得而知了。 早听说黄岛主的几个徒弟都是天纵之资,越歌一直觉得他们这般默默屈死,实在是太委屈太可惜了,说出这些只是希望曲灵风能眷顾到两个年幼的师弟,听说武眠风被赶出桃花岛时不过是个十一二岁的孩子,对一个孩子下这般狠手,黄岛主的心真狠,难怪被人称呼黄老邪。 “你身为其他三人的大师兄,却只顾自己不顾师弟死活;也不知道武眠风如今在哪个地方乞讨,或是已经身亡暴尸街头……” “你到底是谁?你怎么会知道这些?我六师弟他在什么地方?” 听越歌一番话,曲灵风又怒又急,瞪眼面赤。 “你们师父黄岛主黄药师或同其妻子冯蘅从我大哥手中骗走了九阴真经,你说我是谁?” 看到瘸脚的曲灵风越歌便知道这事的前因后果了,定是那黄药师冯蘅夫妇从她那顽皮大哥手中骗走了九阴真经,正是因为九阴真经才发生了后来徒弟盗秘籍,废徒弟驱逐徒弟等一系列事情。 “你是老顽童周伯通的妹妹?我从没只说过周伯通的妹妹?” 曲灵风怀疑看着越歌,对她说的话半信半疑。 老顽童?原来这个时辰周大哥就有这样的绰号了。 “大哥是我义兄。黄岛主是不是将我大哥囚/禁在桃花岛?” 已经发生了这多事情,只怕周伯通已经被黄岛主囚/禁在桃花岛,若真是那样的话,那就麻烦了。以她现在的武功根本不是黄岛主的对手,根本不可能到桃花岛救周伯通。而且她的武功就是九阴真经,若是那黄岛主知道她会九阴真经,难保不会像小说将周伯通囚/禁起来一样,将她关起来。更甚者杀了她,或是坎她的双手。一想到这些越歌就不寒而栗。越歌可不认为黄鸟主不会这么做,毕竟会被称为东邪的人,行事手段必定也是非常人所能理解的邪乎。 她可是记得,黄岛主许梅超风三个条件:寻九阴真经、杀曾阅经者、自斩双手,倘若达成亦可重收其入门下。还有迁怒年幼弟子,废其双足,这手段何其残忍。 虽然听越歌这么说,但曲灵风仍就对越歌的话抱有怀疑。 “我离开桃花岛时未在岛上见过周伯通。” 没见过,如此倒难倒她了。那周伯通到底在不在桃花岛?她原还想着,若是确定周伯通在桃花岛,便去信全真教告诉全真七子,让他们去桃花岛要人,现在不确定这办法倒行不通了。当然她是不可能亲自去冒险的。看来只能再打听了。 “那你可有听到我周大哥的消息?” “没有。” “罢了,我也糊涂,竟问你一个避世之人。”她也真是糊涂了,曲灵风一心想着怎么从皇宫里盗宝去讨好他师父,连妻子女儿都顾得不得,哪里还会知道周伯通的消息。转而便打听杨铁心家。 “那请问曲壮士可知杨铁心家是哪家?” “你找杨家,他们一定遭难已经没有活口了。” “杨家是我故人,不管如何我定要去看看。” “一直走,第一路口左拐,往里走第二路口右拐,再往里最后一间靠村边的就是。” 曲灵风倒是认真给她指路。 “多谢。” 越歌重新回到马车上,赶着马车进村,走前越歌突然心想便对曲灵风说道:“黄岛主富可敌国,皇宫那些东西他未必看得上,与其花心思去做那些没用的事,你还不如好好照顾自己的女儿,想想你那可能暴尸荒野的师弟……或许你还来得及……” 马车已经拐进村里,曲灵风看着马车消失的方向,沉默许久,转身进屋抱起一岁的女儿,想到因他疏忽难产而死的妻子,曲灵风愧疚不已。他抱着女儿深思许久,终于是做了决定。 越歌驾在马车进村,引得不少村里的孩子围观。越歌细看发现在村子里似乎与印象中变化不大,唯一变化便是村子的房子显得更旧了,村子也更萧条。 越歌心里无声叹息,南宋皇帝昏庸无能,令百姓生活于水深火热当中啊。 在村子里绕了一大圈终于是到了杨家,杨家与包家相隔不远,越歌对包家还记得一些,杨家这才是第一回来。 到了杨家细看,越歌才发现原来她走错过了,走的是村子另一个方向的路,难怪绕了一大圈。 站在杨家竹篱外,竹篱内房屋已经破败不堪了,还有些烧火过的痕迹,墙上还有血迹。与杨家对面的一家情况与杨家差不多,也都没人了。 这对面一家应该是郭家吧,可惜两家都家破人亡了。越歌猜想,郭杨两家的事应该和小说中一样吧,这下场也是一样的。 没想到她对包惜弱和杨铁心的提醒完全没有用,两家还是和邱处机牵扯上,包惜弱还是心软救错人,给两家人带来灭顶之灾。 果然是该发生的避免不了。不管是周伯通被骗还是郭杨两家遭难,越歌看着心中感慨。 “娘,这是哪里?” 两个孩子一左一右牵着越歌手,看着眼前破败的房屋,两个孩子一脸嫌弃。 “这是娘亲恩人的家,只是他们遭难了。” “恩人?” “的,恩人,他们曾经救了娘的命,他们是娘的恩人。” 越歌牵着孩子进了杨家,发现在杨家的许多东西还在,就是杨铁心那断枪还插在墙上,看来包惜弱完颜洪烈还没叫人将这的东西搬去中都。 包惜弱肯定活着的,只是不知道她现在在何处,会不会已经去了中都,又或者还在路上。 不确,这要找人就困难了。 难道要去中都那守株待兔? 看着两个孩子,越歌打消了这一想法。 两个孩子跟她奔波了一个月已经消瘦许多,她可心疼不已,怎么忍心再带着孩子奔波。 想来完颜洪烈对包惜弱一往情深,包惜弱应该不会有危险的,等她带着孩子安定下去再去中都中看看。 看着杨家破败的房子,越歌想到杨铁心,也不知道那个一根筋又重义气鲁莽粗心的杨大哥现在在何处?抛下妻子去寻兄弟的妻子,这会该不会是在到处找李萍吧。 相比起杨铁心,包惜弱倒是好找,只要去中都等着,完颜洪烈总会带她回赵王府。 越歌原本还想找夫妻俩,让他们团圆以报答他们的救命之恩,现在看来这个想法有点悬。 罢了,还是重长计议吧。 越歌带着孩子照着来时的路出了村子,经过曲家酒店时发现在酒店已经关门了,越歌停下看发现店里已经人去屋空了。   ☆、第40章 , 马车在一家杂货铺子前车下,越歌跳下车,回头掀起帘子对车里的儿子和女儿叮嘱道。 “飞儿,韵儿,你们俩乖乖在车上呆着,娘去买东西很快出来。飞儿,看好妹妹,别让她下来,别掀帘子,有事就大声叫娘,知道吗?” “知道了娘,我会看好妹妹的。” “韵儿,乖乖听哥哥的话,娘给你们买糕糕吃。” “知道了,娘。” 越歌再三叮嘱,才放心进了杂货铺。 如今时局动荡不安,一些生活必须品却不是每次都能买得到;所以这一路上经过城镇越歌总要停下来添置些东西必须的生活用品。例如盐,糖,各种粮食、常用药材、还有布匹棉花等等。 因为这着急着赶路,母子三人一路上走走停停,每到一个风景秀丽的地方,越歌都会停下来看看,全当是出门游玩。几个月下来两个孩子也适应了这样的生活,两个孩子都十分喜欢看各处不同的风景。两个孩子虽说,但越歌一直用心教导,加上一路见世面多了,兄妹俩性格开朗许多,也更懂事。 韵儿是没有什么耐性的,越歌才进杂货铺没一会,她就忍不住想掀起帘子看外面了,也难怪越歌要叮嘱儿子看好妹妹。 “韵儿,快放下,娘说了不能掀起来。你不听话,等会儿娘回来了可是要生气的。” 飞儿伸手想将妹妹拉过来却被韵儿给避开了。 韵儿看着外面,被一双幽黑干净的眼睛给吸引了。 “哥哥,你看,那个大哥哥好可怜啊。”韵儿指着外面。 “什么大哥?” 飞儿凑过去,顺着韵儿指的方向看,韵儿指着角落里屋檐下,几个乞丐正在对一个瘦小的男孩子拳打脚踢。 “哼,你个痨死鬼,这馒头也是你能吃的?” “就是,想吃馒头那也得有吃馒的命。” “给爷我记住了,以后得了馒头得孝敬爷几个,听到没有。” 说着又狠狠踢了那小男孩一脚,几人才嘻嘻咧咧的走了。那小男孩被踢时只是有气无力的嗯哼两下,几个乞丐走后那小男孩子依旧躺在那一动不动。 “哎,真是可怜……” “可不是,那孩子已经在那躺了不少日子,也不知是那个狠心的竟把孩子的腿给打断了。” “怕是活不了多久了。” “我原是好心给他两个馒头,没到倒害了他……” 原来那卖馒头的大叔见小男子可怜,施舍了两个馒头给他,却不想招来其他乞丐殴打那孩子。 “哥哥,大哥哥好可怜啊,咱们帮帮他好不好?哥哥,韵儿的糕糕给大哥哥吃……” 韵儿看着那躺要地上残喘的小男孩,眼睛红红的。 “不行,不能下去,娘说了,要乖乖待在车上。” 他答应过娘,要好好呆在车上,好看好妹妹的。 “可是大哥哥好可怜,哥哥咱们帮帮他吧。” “可是,外面有坏人,专门抓小孩子的坏人。” 飞儿坚持。 怕两个孩子不听话乱跑,越歌便将有拐子专门拐小孩子的事情告诉两个孩子,就是希望他们在外不要到处乱跑。 “我不管,我要去救大哥哥。” 韵儿有些小刁蛮,竟耍起小脾气,说着掀起帘子就跳下车。这可急快了飞儿。习儿也赶紧跟着跳下车,边追妹妹边叫越歌。 “娘,娘你快来,娘……” 杂货铺内,越歌正和掌柜的算着账,突然听到儿子叫她,以为是孩子出了什么事,越歌一急也不跟掌柜算账了,掏出一两银子往柜台上一扔,抱着东西就跑了出去。 冲到马车那,掀帘一看儿子女儿哪里还在车上,东西往车上一扔,越歌四周找儿子女儿。 “飞儿,韵儿,你们在哪啊?” 越歌都急得快要哭了,以为孩子出事了。 “飞儿,韵儿……” “娘,在这呢。” 飞儿站着朝越歌挥手,越歌一见儿子也顾不得其他运轻功飞身过去。 “娘。” “飞儿韵儿,你们没事吧,可是吓死娘亲了。” 越歌一把将两个孩子抱在怀里,两个小祖宗可真是将她吓坏了,她还以为两个孩子出了什么事了呢。现在儿女好好的,越歌这才放心下。其实越歌不知,若是她再晚一些出来两个孩子还真出事了。 两个粉雕玉琢的孩子没有大人陪单独出现在大街上,一出现就被一直潜藏在街道的拐子给盯上了。原本已经蠢蠢欲动的拐子突然看到越歌飞向两个孩子,一见越歌会武功当即就缩了回去。 将两个孩子检查了一遍,终于确定没事,越歌板起脸来看着两个孩子。 “你们怎么跑下来了,娘亲不是说过让你们乖乖呆在车里等娘亲吗?你们怎么不听话呢?” 越歌真是被吓着也真是气着了。若是再被这样多吓几次,还不将她吓死。 “娘,对不起,是飞儿错了。” 飞儿低头认错道歉。 “不是哥哥的错,是我要下来的。” 小丫头也不怕她娘亲生气,挡在哥哥面前不让娘亲责怪哥哥。 “你还好意思说,娘亲说过多次叫你听话,你为什么就是不听话呢啊?” 见女儿这样不认错还不知愧改,越歌真是气极了。 “娘,你别生气,都是飞儿不好,是飞儿没看好妹妹。”飞儿眼睛红红的,眼泪快要落出来,又被他忍了回去。 “知道错了,今晚多蹲马步半个时辰。” “哇……娘亲,别罚哥哥,都是韵儿的错,是韵儿不听哥哥的话……呜呜……” 越歌还说着韵儿呢,那小丫头倒是哇一声先哭了起来。 “行啦,给我闭嘴别哭了,别以为哭就能躲过惩罚。韵儿你也一样,和飞儿一起多站半个时辰马步。” “知道了娘。” 被越歌一呵,小丫头知道娘亲真生气了,不敢在哭,只是一直抽着气。 “好了,现在说说,你为什么不听话,为什么要从车里跑出来?” “娘亲,大哥哥好可怜,娘,你救救大哥哥吧。” 韵儿小手拉着越歌的手指着身后躺在地止的小乞丐给越歌看,抽着气求越歌救那小乞丐。 越歌看到一个脏兮兮的小乞丐缩在墙角下,不由皱眉。 “这是怎么回事?” “娘亲,坏人打大哥哥,娘亲你救救他吧。”韵儿执意要越歌救那小乞丐。 “为什么?为什么要娘亲救他?” 越歌疑惑,不解女儿为什么非要她救这乞丐。 当今局势动荡不安,每天都人死于非命,每个地方都有许多乞丐,这一路上他们也见过不少,不管是大人还是孩子,这还是韵儿第一/次开口要她救人。 “娘亲,大哥哥是好人,娘亲求你救救他。娘亲,求求你了。” “好了,韵儿,别闹了。咱们该走了。” 一个陌生的小乞丐,这外头乞丐多的是,要救能救得过来吗?她没那个能力也没那个心去救那些乞丐。乞丐的事自有丐帮管,与她无关。 越歌一手拉着飞儿想伸手拉韵儿却被她推开了。 “韵儿!” 越歌真的生气了。 “娘亲,你救救大哥哥好不好,救救你了,娘,韵儿求求你了。” 韵儿睁着大眼睛,满眼乞求的看着越歌,让人不忍心拒绝,只是她不能开这头,这事一旦开了头以后再遇到就不好说的。 “韵儿,过来。” “不,我不要。娘,你救救大哥哥。” 韵儿走到那小乞丐身边,与越歌对峙,越歌顿时怒气冲冠。飞儿显然也感觉到了娘亲的怒火,就怕娘亲生气不要妹妹了,他拽了拽越歌的手。 “娘,要不你就救救大哥哥吧。” 越歌闻言看了儿子一眼,见他眼中的认真,又看一眼倔强的女儿,越歌无奈叹息。 “韵儿过来。” “不,我不要。” “韵儿,过来。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 越歌刚平息的怒火又忍不住了,这么小就知道反抗威胁生母,再长大些还得了。 韵儿还在那犹犹豫豫,越歌额上的青筋直跳。 “既然你想留下,那你就留下吧。飞儿,咱们走。” 这个小丫头,若是不给她点教训,真是无法无天了。越歌抱起儿子就要走,见娘亲要扔下她,韵儿终于感到害怕了,小丫头冲过来抱着越歌的脚,哇哇大哭,声音中带着恐惧。 “哇……娘亲。我错了,别不要我,娘亲别不要韵儿……” “娘。”飞儿看着妹妹一脸担忧,越歌拍拍儿子的背安慰他。 “你不留下来了?” “不,不要,韵儿要和娘亲一起。” “那你听不听娘亲的话?” “嗯,韵儿听娘的话,韵儿以后都听娘的话。” 小丫头哭得好不可怜,越歌其实不忍心这样对待女儿,用这样的方式教育女儿的;只是女儿被她宠坏了,她必要给她一次深刻的教训让她记住才行。 不过经此一事,越歌已经决定以后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宠/爱她,溺爱女儿了。 “好了,不哭了。” 越歌蹲下抱着女儿,小丫头趴在越歌怀里,紧紧抱着越歌的脖子哇一声哭得更大声,显然被越歌想要扔下她给吓坏了。越歌知道女儿被吓着了,心里想着要好好安慰女儿,不能让女儿留下心里阴影。 “好了,不哭了,韵儿乖,不哭了啊。” “韵儿不哭,娘别不要韵儿。” “韵儿可是娘的宝贝,娘怎么会不要韵儿呢。” “娘,你不会不要韵儿的,是吗?” “当然,娘亲会和韵儿一直在一起的。” “娘亲,咱们走吧,咱们走。” 韵儿回看着了小乞丐一眼,眼中十分不舍,不过大哥哥和娘亲之间,她更想要娘亲。 “怎么,韵儿不救大哥哥了?” “娘亲?” “韵儿,娘答应你救他,为是因为韵儿第一/次求娘亲。但是,仅此一次,以后你绝不能再提这样的要求,娘亲不会再救第二个小乞丐的,因为娘亲没有那个能力,你明白吗?” “韵儿知道了,韵儿错了,娘亲。” “知道错就好。好了,咱们走吧。” 越歌抱起那小乞丐,带着一双儿女上了马车立即离开,今天这一闹实在是太惹眼了。   ☆、第41章 , 越歌带着两个孩子梳洗吃好晚饭,店小二已经帮那小乞丐清洗梳理好了。 一个脏兮兮的乞丐,越歌怎么可能亲自动手给他梳洗,再则那乞丐一看就知道年纪不小,虽是瘦小但看个子至少也是十来岁。要知道这个年代男女大防,即使她如今算是半个武林人也不避免,十岁的孩子在这个年代已经算是大人了,越歌自然要避讳。 不过为了请小二哥帮给他清洗,越歌可是整整花了一两银子小二哥才愿意帮忙。不过那个店小二也是有几分聪明,看出越歌不愿意给那小乞丐清洗才坐地抬价。当然就一两银子越歌还不放在眼里,直接将那小乞丐交给店小二了。 这一路上遇到看不过眼的贪官,越歌少不得做一回侠盗,劫富济贫一番,所以她现在不缺银子。 “夫人,隔壁的小哥,小的已经给他清洗好了。” 越歌带着两个孩子在客房里吃饭,听到小二哥在门外通报便叫他进来。 “都吃好了吗?” “娘,飞儿吃饱了。” “韵儿也吃饱了。” “麻烦小二哥你收拾一起。” “不麻烦,这是小的本份。” 越歌抱两个孩子离开桌子,小二利索的收拾起来。 “小二哥,你要知道这城里哪有大夫愿意出诊的?” “哎哟,夫人您这就问对了。这城里可没有小二哥我不知道的事。咱们在客栈在城西,附近共有三家药:这儿北边的同仁药铺的大夫只有在富贵人家请时才出珍;东边的广安药铺大夫专给官宦人家看诊;唯有南边这济民药铺是温大夫自家药铺,温大夫是菩萨心肠,最是仁慈不过,咱们有个痛头耳热什么的就找他看,只要真病着请他必定出诊。” “那就请温大夫吧,劳烦小二哥替我跑一趟,请温大夫来给那小哥瞧瞧,不叫你白跑,这些个小钱小二哥拿着喝茶。” 越歌取了半吊钱递给那小二哥,全当是赏他的路费。 “哎哟,多谢夫人赏,小二一定帮你将温大夫请来。” 小二哥利索的端着碗筷离开。 “娘,大哥哥?” 小二哥一走韵儿就迫不及待的要去看那小乞丐。 “知道啦,娘这就带你去看他,好了吧。小坏蛋。”点了点小丫头的巧鼻子, “嗯,韵儿听娘的。” 不知是不是被吓到了,小丫头现在粘越歌粘得紧。 “飞儿是要先睡下还是和娘亲一起去。” 看儿子似乎有些困了。 “飞儿要和娘亲一起。” 飞儿打了哈欠拉着越歌的手不松开,明明已经困了却不愿意与娘亲分开。 “那飞儿忍一会,咱们很快就回来睡觉好不好?” “嗯。” 越歌带着两个孩子去了隔壁。 小二哥做事还是很实诚的,不仅给那小乞丐从头到脚洗得干干净净,而且还给剪了手脚指甲。 越歌细看躺在床上的小乞丐,只见其中瘦如柴骨,面色黄暗,但观其轮廓却知其应是面容清秀,眉眼俊朗的。只见他紧闭着眼睛,皱着眉头,在昏睡亦睡得不安稳,不知是遭受了何等伤害才便得其连睡梦中都不安宁。 “大哥哥……” 韵儿见到人便想爬近看,不过被越歌按了回来了。 “大哥还在睡觉,韵儿乖,别吵大哥哥。” 越歌手搭在小男孩腕间给他把脉,越歌虽是初学医,但医武相关,这些年她的医术倒是进步不少,再加上有岳家的行医手扎查看,这些年她又在自己身上试过,两个孩子偶尔发热也是她看的,一般病症她对自己的医术还是有几分把握的。 这孩子真是伤得不轻,双腿的筋脉竟不知被人残忍的挑断,身上不仅是外伤内伤也颇为严重,而且他似乎长年饥饿,如今是极度营养不良。这孩子竟然还活着真真是奇迹了。若这次她没救他,只怕过不少几日便会被饿死。 不说他这一身伤不好养好,就是这缺乏营养的身体想要调养好都不易,这要调养好不知要费多少好药多少名贵补药呢。哎,她真女儿真是救了个烧钱的家伙。 小乞丐这伤她没有十成的把握,还是等大夫来看吧。 越歌抱着两个孩子坐着等大夫来人,飞儿困得已经在越歌怀里睡着了,韵儿也困,只是小丫头担心那小乞丐,硬是挣着不肯睡,这让越歌吃醋不已。她的宝贝女儿对她这个娘亲还没那么用心呢,竟然对一个小乞丐比对她这个娘亲用心,越歌怎么能不吃醋。 看着床上睡得不踏实的小乞丐,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夫人,温大夫来了。” “小二哥,快请大夫进来。” “温大夫,请。” 越歌抱着两个孩子没法起身,韵儿终于是坚持不住,在越歌怀里睡着了。温大夫在门外见房里人竟没开门请自己有些不悦,觉得这房内那夫人很无礼,不过本着救人为本温大夫还是进房。 “温大夫,小妇人不便失礼了。” 见到温大夫越歌忙出声道歉,毕竟她没起身开门失礼在前,不管前世还是今生越歌自认都是礼数周全的人,只是她现在实在是不会方便。温大夫也看到越歌怀里抱着两个年幼的孩子,原本觉得不被礼等的不悦也消失了。 “不妨事。先看病人要紧。哪个是病人?” “劳烦大夫了,正在床上这个,我半路救下这孩子,看这孩子伤得不轻,还劳烦大夫给他医治。” “说不上劳烦,这是老夫本职。” 温大夫说着放下药厢给那小男孩请脉,把脉不一会就见温大夫皱起眉头,脸上神情凝重。 “大夫,他的伤势如何?” “你先前给这孩子喂过参汤?” “正是,小妇人救下这孩子时他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我怕他有万一,便让小二哥煮了碗参汤喂他喝下了。” “幸好你喂了参汤,不然这孩子就坚持不到现在了。” 温大夫哎叹一声摇头道:“哎,这孩子伤得不轻。不仅内伤严重,外面也险些伤到要害。他的双脚筋脉被人强硬挑断了,还被人内力击伤,另外他左手骨折,右边肋骨断了一支,加上长时候没有进食,这孩子至于有两三人没吃过东西了,能活到现在已经是上天保佑了。 好在夫人你给他喂的参汤吊住了他这小命,待老夫给他正骨针炙后,再开几个温和的方子慢慢调养,外伤养上半年能痊愈;至于内伤这就比较麻烦,这孩子似乎习武,等他养好外伤后,再慢慢练恢复吧。 不过这要调养外伤也需要一些药,这些药的价钱……” “这个不是问题,请大夫你放心开方子。” 既然人都已经救了总不能半途而废,毕竟她可是答应过女儿的,再则她也不差钱。 “那就好。” 温大夫听此倒是松了口气,这样他就放心开方子了。温大夫担心也不是不无道礼,毕竟要用的药材昂贵不是谁都能花得起这一笔不小的钱的,就怕病人家人没有银钱,那他开药便要谨慎许多,也增加了难度。 温大夫先是给小男孩接骨正骨,又固定包扎,这一通下来折腾了整整一个多时辰才弄好。之后是开药方,温大夫很快就开好了方子,越歌请小二哥帮忙跟大夫去抓药,抓药回来后又请小二哥帮忙熬药,后来越歌想自己还要照顾两个孩子不方便,于是干脆花了二两银子雇小二哥帮忙照顾那小男孩,小男孩子吃饭穿衣梳洗等等全都包给小二哥了。 又得了二两银子小二哥自是没有不肯的。要知道他在这客栈里干活一个月才三百文钱,今天一天越歌就先后给他一两半,两又花二两银子雇他。这样算下来他这一天可就得了三两半银子,他一年的工钱也就这么多,小二哥可是高兴坏了,连忙向越歌保证一定会仔细照顾那小男孩。 第二天一早起,韵儿就闹着要去看她的大哥哥,小丫头还怪越歌昨天没叫她,这让越歌既吃醋又哭笑不得,更惹得她哥哥生气不理她了。 “行啦,别叫了,等吃过早饭才能去,不然……” “知道了,知道了,娘亲,咱们赶紧吃早饭吧。” 越歌一绷脸韵儿就不敢闹了。越歌抱两个孩子坐一起,飞儿生气不肯和妹妹坐一起,非要坐到另一边去。 “娘亲,我坐那。” 飞儿指着韵儿对面的座位,越歌挑眉疑惑,不过她还是尊重儿子的意见抱他坐到另一边。 “哥哥坐这。” 韵儿见一向和自己坐一起的哥哥不坐自己身边,忙指着自己的身边的位置叫哥哥坐,不过飞儿拐头不理她。 “哼。” 飞儿哼一声,不理韵儿,自己吃饭;韵儿见哥哥不理自己,委屈得眼睛红红的,不过小丫头倔强,头扭一边也不看她哥哥。 越歌见两个孩子闹别扭,实在有些好笑,不过她不打算马上调解,决定让两个孩子自己解决,等到实在不行她再调解。孩子都有自己的相处方式,飞儿一直护着妹妹,两人闹拐扭不会太久的。而且越歌也想让女儿知道,亲人,她哥哥母亲于她远比外人重要,不能为了个外人而至亲人于不顾。 吃过早饭之后,应韵儿的要求,三人去隔壁看那小男孩。推门进房,就见小二哥正在给小男孩喂饭。 “夫人您来了。” “吃早饭呢,吃好了吗?” “吃好了,夫人请坐。” 小男孩推开表示不吃了,小二哥利索的收拾干净离开。越歌坐在椅子上两个孩子站在她身边,越歌打量着小男孩,脸色比起前一天好很多。 “你感觉身体如何?” “已经好些了,多谢夫人救我。” “嗯!”越歌嗯一声,她救了他,他谢她是应该,越歌也没客气接下。又想起还不知道这小男孩叫什么,看他这样子倒不像一般百姓家的孩子,重要是他似乎会武,越歌可不想救一个麻烦惹一身麻烦。 “对了,你叫什么?”   ☆、第42章 , “什么?你说你叫什么?” 越歌揉了揉耳朵,以为自己幻听听错了。少年对越歌这震惊的动作不解,不过还是再次说出自己的名字。 “夫人,我叫武眠风;武乃武功之武,眠琴绿阴之眠,风雅之风。” “武眠风,你是桃花岛黄岛主的弟子武眠风!” 越歌惊讶脱口而出确认。 “如今已经不是了。” 提到黄岛主少年垂头盯着被子,整个人没有了神采,透着伤心绝望的气息。 越歌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少年,内心感觉十分复杂,无奈、无语、郁闷、无和、纠结。这算是孽缘吗?还是穿越者的主角光环?怎么她一出门遇到的竟都是射雕中的人物。刚来时遇到欧阳锋被劫了,摔个山被杨铁心包惜弱夫妇救了,住个客栈撞到老顽童,买个鸡蛋遇到了孙姑姑,再出门找人遇到黄东邪的弟子,而且还一连遇到两个…… 若是现在有人跟越歌说她有主角光环,她一定相信了。 连着遇到两个桃花岛的弟子,老天爷啊,难道这是她和桃花岛的猿粪? 这里站在身边的韵儿扯了扯越歌衣袖,见越歌看她了便扭头看武眠风,越歌见此不由捂额。她怎么忘了这茬。 想到女儿非要救这她的大哥哥,越歌就头痛得紧,忍不住的诅咒,这要有缘分那也一定是孽缘。 此时的越歌绝对想不到自己与桃花岛的缘分远不止如此,而这缘分用她的话来说,就是孽缘!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你好好养伤。我们会在这多停留些日子,你好好想想你接下来该如何?” 越歌心情有些乱,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也有些担心女儿,不欲多呆,胡乱说了一句便拉着两个孩子起身离儿,韵儿本是不想走,不过越歌瞪她一眼,她韵儿一缩乖乖跟上。 桃花岛事的越歌并没有多关心,唯一关心的周伯通她已经从曲灵风那知道了周伯通不在桃花岛上,其他事与她无关。越歌根本不想与桃花岛的人有更多接触,当知道她无意中救的人竟然是黄老邪的小徒弟武眠风时越歌心里那个悔啊。 叫你心软,叫你多管闲事,这回真是救了个麻烦回来了。 越歌在心里暗骂自己,早知此人是武眠风,她就不该等他醒来,早该在他还没醒的时候带孩子离开,可是这世上哪有那么多早知道。 不过越歌很快又想通了,就算武眠风醒了也没关系,她又不带他一起走,她也没告诉他自己是谁,等分开了谁还记得谁。如此想,那些烦心的事儿便丢开了。 越歌之所不愿意与桃花岛多有牵扯是有原因的,越歌可没有忘记自己的两个孩子与欧阳锋的关系,也没忘记黄老邪与欧阳锋之间因为九阴真经而存在的恩怨,现在将来还可能有更大更多的恩怨。 若是让人知道她的两个孩子与欧阳锋的关系,且不说欧阳锋的仇人会寻上门来报仇,便黄药师那个行事从不按常理不遵常理的老邪怪,若是动脑筋到她孩子身上,凭她就算是再练十年的武功怕也不抵挡不住。 越歌之所以离想开终南山也是因为这个原因,都说孩子有很大可能长是像父母,欧阳锋的长相她没认真看过也记不太清,就怕儿子的长相暴露,所以才想带着儿女到无人认识的地方去生活。 不管是论安定,论富庶还是论武林人士,大理显然比其他地方要好得多,比起武林人士在大金南宋等地的频繁活动,相对而言他们涉足大理的机会要少得;还有一个更重要原因是因为南帝的绝学一阳指正是克制欧阳锋的□□功的,只要有南帝在欧阳锋绝不会贸然去大理的;诸多原因综合下来,越歌选择了大理。 如今又遇到黄老邪的徒弟,打消了越歌继续一边走一边看风景的心思,她现在有些急迫想尽快到达大理。 此时正在计划着接下来的路程的越歌并不知道在接下来的日子她女儿将她卖得干干净净。 有了决定,越歌当即便行动起来。 快入冬了,两个孩子的冬衣鞋袜等都要多备些,被子也要准备厚的,还有用的,还有两个孩子的吃食点心零嘴之类的也得多准备些。 虽然空间里有,但在这不好多拿出来,而且孩子长得快,得添新衣服了,所以越歌干脆都在这城里买了。这回越歌没带两个孩子出去,就怕女儿再给他捡个乞丐拾个麻烦回来,越歌便将两个孩子留在客栈里,托小二哥给看着。索性买东西也就在客栈附近,越歌每每买了一些东西就回来一趟,看看孩子再出去,每次在外面都没超过一个时辰。 “飞儿,韵儿,乖乖在房里等娘亲回来,娘亲去买东西,等准备好了咱们就出发。” “娘亲……” “嗯?” 韵儿叫娘亲,越歌以为女儿又要使幺蛾子了,绷着脸瞥她了眼,韵儿立即不敢说了。 “韵儿都听娘亲的。” “韵儿,娘亲可不是跟你开玩笑的,你若是再敢乱跑,娘亲可就真的不喜欢你了哦。” 这丫头才过了几天就好了伤疤忘了疼,又不安分的闹腾起来。 “娘,韵儿有乖乖听话,韵儿有听娘亲的话。” “哼,说谎,长鼻子。” 飞儿瞥了他妹妹一眼,对妹妹这两日有了大哥哥就不要亲哥哥的行为很生气,兄妹两闹别扭闹了几天了还没和好呢。儿子心情不好越歌倒是理解,飞儿自小疼他妹妹,有好的东西第一个想到就是他妹妹,而韵儿也最是依赖喜欢她哥哥,如今突然出现在个陌生夺走了妹妹的目光,而且妹妹还为这个陌生人不听他的话反对他,吼他,飞儿会高兴才怪。 “娘,你看哥哥。” “这事儿娘亲不管,你自己想想你怎么惹你哥哥不高兴的。这事儿你们俩自各儿处理,等娘亲回来若是还没和好的话,那以后你们俩的点心零嘴可就都没有了。” 小孩子家家的生气这么久像话吗?越歌虽不会出面帮儿女和解但却可以拿些小手段让两人尽快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娘亲,不要!娘亲不要这样啦!” 一听没了点心零嘴都没了,兄妹俩立即大叫抗议,兄妹俩抱着越歌的腿撒娇。 “撒娇没用,好了,乖乖呆在房里,娘亲走啦。” 将两个孩子拔下来,抱坐到椅子上,转身要走韵儿又叫道。 “娘亲,我可以去看大哥哥吗?” 越歌回头果然看到儿子的小脸臭臭的,小丫头又惹她哥哥不高兴了。 “你好好想想你错在哪了,哪里惹你哥哥不高兴了,等你哥哥原谅你了你就可以去,不然就乖乖听哥哥的话乖乖在房里。” 说完越歌开门离开,独留兄妹俩在房里大眼瞪小眼。 “哥哥。” “哼!” 想去看她大哥哥的韵儿最先妥协了,小丫头爬下椅子走过拉着自己哥哥的小手,娇声娇气的叫哥哥。飞儿傲娇的哼气扭头不看妹妹,却是不舍得甩开妹妹的手。 “哥哥,你原谅韵儿好不好?” 飞儿不理她,娘亲说了要妹妹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才行,这回他一定要好好教导妹妹。 “哥哥……” “娘亲说你做错了,你错在哪了?”飞儿绷着小脸,学着娘亲的语气说话,韵儿眨着大眼睛不解。 “我做错了?我做错了什么?” “你连自己做错了什么都不知道还叫我原谅你?哼……” 飞儿真生气了,他甩于妹妹的手。 妹妹为了个陌生人吼他,不听娘亲不听他的话,这样的错她竟然不知道,飞儿越想越生气,从椅子上跳下来拿了本越歌画的小人书坐到另一边看,不理他妹妹了。 韵儿这才意识到,她哥哥真的生气了,一向最疼她的哥哥生气了,小丫头一想伤心的眼睛红红的,却又不敢再去拉着哥哥撒娇,就站在那拼命的想着自己错在哪了。可这小丫头一向粗神经,过去好几天的事她哪里还记得,这一想就想很久。 飞儿虽拿着小人书却是看不进去,一直关注着妹妹,见妹妹眼睛红红的心疼得不行,差一点就想说原谅妹妹的。不过想到娘亲交代过,要让妹妹认识到错误,并改错,以后才不会再犯错。这样是为了妹妹好。 越歌一直站在门外,听两个儿女的对话,听儿子说话做事,提着心也放了下来,下楼拜托了小二哥帮忙看孩子,她匆匆出了客栈去买东西。 楼上客房内,韵儿想了许久,还是没想起来。 “哥哥,韵儿想不起来,你告诉韵儿,韵儿哪里错了,韵儿改好不好?” 小丫头不经意间捕捉到飞儿看她的目光,小丫头壮胆走去拉着飞儿的衣服摇晃着道。飞儿到底是心软心疼妹妹。 “你呀……” 飞儿将几天前救武眠风时的事按越歌和他说过的一一说给韵儿听,这下韵儿才明白自己错在哪。小丫头虽精神粗小任性,不过有一点却被越歌教育得很好,有意识到自己错误后小丫头立即就识错。 “哥哥,韵儿错了,韵儿不该吼哥哥,不该不听哥哥的说不听娘亲的话……哥哥原谅韵儿好不好?” “以后不能再这样了,知道吗?” “知道了,哥哥放心,韵儿一定乖乖的,谢谢哥哥。” 得到原谅小丫头立即开心起来,神精粗的小丫头才说完就忘了,拉着飞儿高兴的说道:“哥哥,咱们去看大哥哥吧。” 飞儿原本因妹妹终于开心起来才开心的脸立即就黑了,小丫头完全不知继续拉着哥哥的手往隔壁去。   ☆、第43章 , “大哥哥,我和哥哥来看你了。” 房内武眠风正喝着小二哥刚送上来的药,那药很苦,武眠风一口喝不下去,不过听到门外韵儿的声音,武眠风捏鼻子一口闷了。 门外韵儿拽着她哥哥喊了一声后还举着小手敲门,武眠风听到敲门声一笑:“进来吧。” 房门被推开,两个着一粉衣一青衣的小人儿手牵手进来。 “大哥哥,我们来看你了。” “韵儿,飞儿过来坐。” 这两天韵儿经常来看武眠风,两人早就不陌生了,年纪不大还有些孩子气有些单纯的武眠风很喜欢鬼灵精怪的韵儿。 “大哥哥,你的身体好了吗?还疼吗?” 武眠风双脚行动不便,韵儿很奇怪是怎么回事,越歌告诉她大哥哥的脚受伤了,所以她每次见武眠风都问他伤疼不疼。 “不行,已经好多。” “韵儿吃早饭吗?” “吃了,我和娘亲哥哥一起吃的,大哥哥你吃了吗?大哥哥我要坐着。” 韵儿走到床边朝武眠风伸手,武眠风将她抱起坐在自己身边。 “大哥哥也吃过了。韵儿衣服真好看?是娘亲做的吗?” 武眠风摸着韵儿穿的小袄子,韵儿的衣服是越歌自己做的,是照着现代的小马甲做的,和这个时代的衣服的所不同。 “好看吗?嘻嘻,是娘亲做的,看这还个小兔子呢……” 韵儿一听武眠风赞她衣服漂亮,小丫头高兴不已,拉着自己的小袄衣指着上面的图案给武眠风看。 小丫头一高兴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我娘亲做的衣服是最好看,我和哥哥的衣服都是娘亲做的,还有孙婆婆的,青儿姑姑也说韵儿的衣服好看。” “青儿姑姑?韵儿还有姑姑?” “青儿姑姑,住在墓里的姑姑,还有婆婆。” “住墓里的姑姑?” 难道是死人?不对,若是死人如何夸韵儿的衣服好看。 “是啊,青儿姑姑就是住在墓里,大哥哥你不知道吗?” 韵儿歪着脑袋看着武眠风,那干净的眼神透露着非常明显的意思:大哥哥你怎么会不知道。 “大哥不知道,韵儿告诉大哥哥好不好。” “青儿姑姑和孙姑姑住墓里,娘亲,韵儿和哥哥住外面,道士姑姑和伯伯,韵儿和哥哥见过……” 越歌带兄妹两去过全真教几次,小丫头虽记得不会却是记住了。 “青儿姑姑和婆婆是住在古墓里,笨!” 飞儿突然开口补充,表情酷酷的。 “韵儿才不笨,哥哥笨。” 小丫头气得小脸鼓鼓的瞪着她哥哥,却不知道她哥哥是故意的。 “是,韵儿不笨,韵儿这么聪明怎么会笨呢。” 武眠风趁机讨好小丫头,对飞儿愤怒的眼神视而不见。武眠风也弄不明,这小男孩怎么就讨厌自己。不过他没多大在意。 “那是,婆婆也说我聪明呢。” “韵儿这么聪明,那韵儿知道自己有大名叫什么吗?” “当然知道,我叫明韵菲,大哥哥不知道吗?” 大眼睛看着武眠风,武眠风一囧,他就是不知道才问,不过韵儿那眼神分明在说大哥哥你不知道,你真笨。 “那韵儿的哥哥的大名叫什么吗?” “明雁飞。” 小丫头自然脱口而出。 两个孩子还小不知道他们娘亲给他们起名时恶趣味,明韵菲,明雁飞,乍一听还以为是同一个人。直到后来长大了,为了这明字兄妹两可是闹出了不少事。 “丫头,我说的是你哥哥飞儿的名字。” “哥哥的名字就是明雁飞啊,哥哥是吧?” 韵儿扭头问飞儿,飞儿嗯一声点点头头。对妹妹注意到自己很满意。韵儿又扭头看武眠风,目光带着疑惑问道: “大哥哥你没听清楚吗?大哥哥,你耳朵也受伤了吗?” 武眠风心里一堵,这小丫头片子,他什么时耳朵受伤了。不过不知道怎么跟这小丫头解释,武眠风也没再纠结两个孩子名字的问题,转而继续问: “那韵儿娘亲叫什么吗?” “我娘亲?” “是啊,韵儿这么聪明一定知道的,是不是?” “当然,我很联明的。我知道我娘亲的名字叫明娘子,还有人叫我娘明夫人,我娘有两个名字。” 小丫头煞是认真的道,武眠风再次无语。突然觉得自己问一个三四岁的孩子这个问题实在是太不明智了。 “韵儿有姑姑还有婆婆?那韵儿的爹爹呢?怎么没看到韵儿的爹爹的?” “爹爹?” 听到这一个陌生的称呼韵儿不解,扭头看自己哥哥想寻求答案。 “我们没有爹爹,我娘说爹爹被坏人给杀了。不过我们有娘亲就够了。” 飞儿绷着脸道,他对这个抢了他妹妹的大哥哥有敌意。两个孩子自小就没有爹爹也没见别的父亲和孩子是怎么相处的,对于父亲于他们是空白的,所以两个孩子对父亲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不过在路上听到别的孩子叫爹爹时两个孩子有问过,越歌告诉两个孩子他们的爹爹被坏人杀死,两个孩子也一直这么认为。 “嗯,哥哥说得对,我和哥哥只要娘亲。” 对于从没出现过的爹爹,娘亲更重要。 “韵儿的娘亲是个好娘亲。” 武眠风这话得到了两个孩子人的认同和赞赏的眼神。 “大哥哥还没谢谢韵儿呢,若不是韵儿和娘亲哥哥救了大哥哥,大哥哥说不定……”武眠风垂着头做出一副难过的表情。 “大哥哥别伤心,以后会好的。” 飞儿想到武眠风之前的凄惨模样忍不住同情,到底是年纪小心软。 “哥哥说的是,以后会好的。” “是啊,以后会好了,可惜大哥哥没有韵儿娘亲那样的好娘亲……” “这个……那大哥哥,那我叫娘亲也做大哥哥的娘亲好了,以后大哥哥也叫韵儿娘亲做娘亲。” “不行,娘亲是我们的,你怎么能让别人叫娘娘亲吗?” 飞儿一听就不愿意了,这个坏哥哥抢了他妹妹还想抢他娘亲,绝对不可以。 “哥哥,为什么不可以?大哥哥那么可怜。” “妹妹,娘亲是我们的,你不能让他叫娘娘亲,娘亲知道会生气的。” 飞儿摆出严肃的表情教训妹妹,武眠风见两兄妹差点吵起来赶紧开口阻止。 “飞儿放心,大哥哥不会叫你娘娘亲的。”那明夫人看起来年纪不大,应该和他相差不了几岁,他怎么可能叫她娘亲呢。 “韵儿,大哥哥只是想以后能和韵儿与飞儿在一起就好,只是不知道韵儿的家在哪里,欢不欢大哥哥去你家?” 他已经想清楚了,他无处可去无家可归,韵儿和飞儿两个孩子他也很喜欢,不如就和两个孩子一起。 “家?我们没有家了,娘亲带着我和哥哥离开家了。” 小丫头想到先前在终南山的家,飞儿却记得越歌说过要带他们去找新家的话。 “不过,娘亲说了她要带我们去大理,在那找一个新家。” “大理?” 大理,听说是个不错的地方,去那也不错。 “那大哥哥和你们一起去好不好?” “为什么要一起?” 飞儿防备看着武眠风,他可没忘记武眠风要抢他娘亲的事,当然是飞儿自己认为的。 “因为……” “韵儿,飞儿,娘亲回来了,快出来。” 越歌突然的喊声打断了武眠风的话,两个孩子一听到越歌的声音立即高兴不已,直接跳下床朝门口跑去;两个孩子现在只要娘亲,哪里还管武眠风为什么? 此时不知女儿已经将她买的越歌抱着两个孩子在他们的小脸上亲了亲。 “有不有乖乖听话。” “娘亲,我们都乖乖的呢。娘亲糕糕呢……” “乖,先回去再拿出来……” 房内武眠风听着声音渐小,心里却在琢磨着刚刚两个孩子的话。 道士,古墓,那应该是全真教了。 若只说道士,这天下道士自是不少,只是有道士还有古墓的地方,而且那古墓还能住人的只的全真教。当年他们兄弟几个陪师父去过全真教,全真教比邻的古墓自然也听说过。 没想到明夫人一家竟然是从终南山来的,即使是与全真教那些道士认识,想来应该不是什么坏人。去大理,那也不错。如今他被师父逐出师门无家可归,也没有亲人,和韵儿那小丫头一起也不错。 武眠风定了主意,再次见到越歌时便提出了想和他们一起走。这让越歌震惊不已,不加思索便拒绝了。不过不知道武眠风给韵儿灌了什么*汤,韵儿吵着要带上武眠风,再加武眠风再三保证不会危害到他们也不会惹麻烦,最后越歌还是妥协了。 等离开的时候一家三口就多了一个武眠风,从此三人行变成了四人行。 “你确定要跟我们走?” “嗯,我想跟你们一起。” 越歌闻言咬牙切齿,果然是这个麻烦,这还赖上了,脸皮还真厚,还真是黄老邪那老邪怪教出来的小邪怪。 “那你的师兄们呢,我跟你说过的,我在牛家村那见过你大师兄曲灵风,还有你陆师兄陆乘风在太湖边上建了山庄,你真的不去投靠他们吗?” 去吧,去吧,赶紧去投靠你的师兄们吧。 “不了,师兄们有师兄们的生活,我就一累赘,就不去拖累他们。” 不拖累他们就来拖累我! 只见他着拄着越歌给他买的拐杖自己上了马车,和车里两个孩子坐一起。 “明夫人,咱们走吧。”   ☆、第44章 , 远远看到城墙上大理二字越歌疲惫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欣喜的笑容。终于是到了,连续赶了三个多月的路,再加上一路上要照顾两小一大三个孩子,不管是精神上还是体力上都已经到极限了,她已经是疲惫不堪了。 从东边到南边,横跨了大半个国土。这一路上并不太平,尤其是越往南边少数民族越多,鱼龙混杂,各形各色的人,各种各样害人的手段层出不穷。许多人见了一个女子带着三个孩子赶路总是小瞧他们;想劫财的,想劫色的,一路上不少,不过最后都被越歌给收拾了。 打得过的就打,打不过的就用毒,越歌她从来不是什么君子,阴毒的手段她也不惧。她不招惹别人,但只要打他们四人注意的越歌都不放过。 有了磨刀石,一路上面对不同的人不断的打斗,对所学的武功越歌如今已经能运用自如了。这段时间她武功的进步远比她在终南山时精进快得多。如今她的武功身手已经远胜江湖中的三流高手,只因内力不足,倒是介于三流与二流之间。 进了城,越歌也没闲心兴趣去看城内风景,问路人寻了一家客栈停下,将鞭子交给扔给从客栈里出来的小二哥。 “到了,都下来吧。” “娘亲,真的到了吗?” 韵儿小丫头手脚并用的爬出来,每日大部份时间都坐在车里,小丫头早已经坐车坐腻了。 “对,真的到了。” 越歌点了点小丫头的小鼻子伸手将她抱下车让她站在自己身边,又伸手将儿子飞儿抱下来。 “谢谢娘亲。” “乖。” 越歌亲了一下儿子的小脸,将他放到地上。 “眠风,你自己可以吗?” 越歌伸头问正从车里挪出来武眠风,伸手打算扶他。 “不必了姑姑,我自己可以。” 越歌将拐杖递给武眠风,虽腿脚不便但武眠风下车的动作还是很利索,他用拐杖杵在地上一跃而下。 一开始的时候越歌曾多次想让武眠风离开,不过这小子也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非要跟他们一起。几次之后甩不掉,越歌也默认了他跟着。 经过几个月的相处,越歌倒接受了这个有些内向、有些单纯、有些固执的少年。当然单纯什么的是越歌自己觉的。为了方便不引非议,加上韵儿非要叫武眠风大哥哥,越歌提议干脆认下武眠风,于是乎武眠风就成了越歌的侄儿。 至于年纪的问题两人都没在意,虽然越歌只比武眠风比了三四岁,不过谁规定姑姑不能与侄儿只相差三四岁的。 一开始被一个和自己差不多的少年叫姑姑越歌还不习惯,武眠风也不习惯,不过这一路上叫多了,两人也渐渐习惯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灵泉的缘故,武眠风的腿虽然还没完全好但却比前先灵活许多,有变好的趋势。看到这样的情况,越歌干脆将他们喝的水都换成了灵泉。 有了灵泉的滋养,武眠风双腿的经脉没有退化,想来以后他的腿痊愈的可能性很大。 虽然越歌有九阴真经,虽然知道九阴真经中的疗伤篇能治好武眠风的伤,但越歌并没有拿出来给武眠风。她并不希望太多人知道她学的是九阴真经的武功。关于她学九阴真经武功的事,除了周伯通也就只有林青儿知道。为了报答林青儿的收留之恩,在离开终南山的时候越歌将王重阳有在古墓内刻有九阴真经的事告诉了林青儿。 她这么做只是希望林青儿能借助九阴真经调节自己的内伤,不至于因为修炼玉/女心经而造成不可恢复的内伤而早早离逝。 “走吧,咱们先在客栈休息,等休息好了再慢慢找房子。” “听姑姑的。” “掌柜的要两间上房,备热水和饭菜送到房间来。” “好咧,上房两间,热水饭菜。” “客官这边请。” 小二哥领着四人上楼,越歌说了要两间相邻的客房,小二哥带着四人拐了个弯,正好有两间相邻的客房。武眠风自然是他自己一间,越歌带着两个孩子一间。 因为都太累了,所以洗漱之后就在各自的房间里吃了饭。侍候好两个小祖宗洗澡吃饱睡下之后,越歌才叫小二哥重送给她送热水上来。 此时越歌舒服的泡着在热水里,倚靠着浴桶闭目享受着热水浸泡的舒适感觉,心里却盘算着明天如何找房子,在那找房子的事。她对大理城还不太了解,思来想去最后决定等了解了大理城再找房也不迟。 接下来几天越歌便忙着找房子,两个孩子也交给了武眠风看来。自多了武眠风后,越歌外出或是办事倒不用再因为担心孩子下而瞻前顾后了,牵挂忧心了。 对于大理古城越歌还是有些了解的,前世她也来过古城旅游多次。大理是个少数民族与汉族混居的地方,越歌找了一个当地的汉人大娘,花足足一两银子请大娘带着她找房子。找了两天越歌终于找到了合心的房子,是在汉人居住较多北边,是一座进两的院子。 “就这是这了,小娘子我跟你说,这房子绝对符合你的要求。” 大娘敲门,不一会就听门内有人走来过的脚步声,开门后见是个十五六岁的丫鬟。 “花姑婶子,你这是?” “春丽姑娘,麻烦去跟你们夫人说一声,我带人来看房子。” “行,你等一下,我这就去禀报我们家夫人。” 那丫鬟将门一关,门外听到其匆匆的脚不声走远。 “不好意思,他们家夫人不喜见外人,小娘子你就在外面等等。” “没事,等等便是。” 不喜见外人,到底是怎什么人家竟然还不喜见外人。难道是官宦人家的女眷,也只有官宦人家的女眷才规矩多。不过这边应该是民居,官宦人家宅邸似乎都在东边和西边,这北边似乎是商人居多。 没一会门又再次打开了,还是那个丫鬟。 “我们夫人请你们进去。” 越歌跟着花姑婶子随着那丫鬟进了门,被领着到正堂,进屋就见一年不足的年轻妇人正坐左主位,那妇人面容清秀,气质温婉面相柔弱,倒是个小家碧玉。 “武夫人。” “花姑婶请子请坐。” 花姑婶子朝那武夫人行礼,越歌只是点了点头;武夫人请两人坐下又让丫鬟上茶。 “武夫人,这位小娘子是来买房子,她说的和你这差不多,我就带她过来。” “我正有意将这房子卖出去,多谢花姑婶子。” “不谢,不用谢。” 花姑婶子有些慌张无措的摆手。 “这房子看着还有五六成新,应该还不足二十年,不知道武夫人为何要卖这房子?” 这房子看着好好的,房主突然要卖,别是这房子有什么不妥。 “小娘子好眼光,这房子建成到现在才十七年。不瞒小娘子,只因妾身夫君另选新不欲再住此处,所以才想将这房子换了银子。” “不知我是否可以看看这房子。” “自然是可以。” 武夫人叫丫鬟来带越歌在院子里外逛了一圈,越歌看得仔细,发现在没有不妥的;前前后后都看了一遍,这房子比她这两天看过的房子都好,找了两天房子越歌也烦了,她心里便做了决定就要这房子了。 “不知武夫人这院子做价几何?” 回正堂见武夫人,越歌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开口门价。 “这房子当初卖地建房花了近千两,只是这房子也住了十来年,小娘子若是想买便给六百两即可。” 六百两?在这大理城里倒不算贵。 “武夫人,这房子的东西上你们可是都要搬走?” “大件是不打算要了,若是小娘子想要我便留给小娘子。” 那些个家具物什,大件的也用了多年了,等搬了新家也用不上。 有些物件看着还不错,倒省了她再跑来跑去添加,当然除了一些必须要用新的用自己的之外,越歌是不打算全换了。 “那就多谢了。那武夫人你咱们什么时候去过户。” 早点买好房子好早些搬家,她还有个计划已经迫不及待了。 “我明日就要搬走,小娘子你明日再过我让人带你去衙门那办理过户。” “行,那我明日再来。” 越歌没多留,武夫人叫原来那丫鬟送越歌两人出去。 出了大门花姑婶子突然叹息。 “哎,武夫人那样好的小娘子偏偏遇人不淑,这般年纪轻轻有丈夫也跟没有两样,整日守着这房子守活寡。” “花姑婶子,这,难道有什么内情不成?” “哎,小娘子你是有所不知,这武夫人和丈夫嫌弃她长得不好,不喜她,成新两年多了,回来的次数一个巴掌数得过来。”花姑婶子摇着手道。 “怎么会,那武夫人虽说不是绝色但却也是清秀,而且她性格温婉娴淑,男人不都喜欢性子柔和的女子吗?” 越歌讶意,没想到那气质温婉的女子却有这样的不幸。 “话是这么说,不过男人更喜欢颜色好的女子,尤其是这武大人,更甚。听说当初成年时,武大人掀了盖头见了新娘子容貌大为失望,抛下盖头甩袖而去,当晚连洞/房都没进。” “竟有这样的人!”越歌听此都忍不住气愤,若是她遇上非得一掌拍死那男的不可。只因新娘子不是绝色便弃人而去,世间竟有这样负心的男子。 “对了,花姑婶子,你刚刚说武大人,难不成那武夫人的丈夫还是个当官的不成?”当官的怎么可能让家眷住这地方。 “可不是,而且还是个大官呢,听说是跟在皇帝身边的大官呢。” 跟在皇帝身边,又姓武,难不成是他?   ☆、第45章 , 听花姑婶子如此说,越歌不禁想到一个人,姓武,又是在皇帝身边当官,那便只有一个人;他就是南帝段智兴四大弟子之三,渔樵耕读中的农夫(耕)原大理皇宫御林军总管武三通。 话说这个武三通可是渣男的典型人物,爱上美貌的养女,并且痴爱成狂,最后为抛到弃子,最后落下疯疯癫癫惨死异乡的下场。 不过这武三通还是挺潮的,比现代人可是思想先进了近千年,没见人家在宋时就已经知道养成了。收养个美貌的小女孩,等她长大了再娶她为妻。可惜的是武三通已经有妻子了,而且他爱上了美貌的养女,养女却没爱上他。这算是养成未成功。 还有他的妻子武三娘也是个懦弱无能,悲惨形象的代表,为了个男人带着孩子颠沛流离,不知好好养孩子,最后自己和武三通一起死了一了百了,却留下一双年幼的儿子无人教导。后来兄弟俩更是被仁仪的郭靖黄蓉夫妇将兄弟俩养成了他们女儿郭芙的小跟班,整日围着个女人转,最后被郭芙甩了兄弟俩落得娶异族女为妻。 越歌对这武氏夫妇没什么同情感,他们的下场都是自己自找的,只是可怜了那一双兄弟。 当然这武大夫是不是武三通越歌还不确定,她想从花姑婶子那打听武夫人丈夫的事,只是花姑婶子知道的不多,只道是那武大人不常来,周围的人大多都是听说过却未见其人。 还有一点就是越歌一直以为武夫人现在的房子官员府邸,其实不是,那是武夫人娘家的房子。武夫人父母只有武夫人一个独生女,武夫人新婚之日被武大人嫌弃,之后更是让其回娘家住,这一住就是两三年,直到今年武大人突然来让武夫人将房子卖了,随他迁居别处。 不过若那武大人若武三通倒可以解释为什么两人年纪那么大了两个儿子才那么小。算起来武三通应该和周伯通算是一辈人,应该有南帝的年经相差不会太大,也就是按年纪算起来和五绝几乎可以说一辈人。若是夫妻两感觉好,两人有孩子也应该和黄蓉差不多年纪,而不是她们的儿子给郭靖当徒弟。 若是武三通和武三娘的感情就跟这武夫人和武大人一样,成亲三年不同房,或者以后更长时间更多年不同,就是想生孩子那也生不出来。若是十年十多年后两人再生孩子,那他们的孩子就该是跟郭芙一般大了。 越歌胡乱猜想了一通,后来又觉得想些和自己无关的人事做什么,摇摇将思绪抛开了,等抬头才发现已经到他们暂时住的悦来客栈了。 “韵儿,飞儿?” “娘亲回来了。” 客房内,武眠风正教两个孩子写字,听到越歌的声音韵儿将笔一扔跳下椅子朝门口冲去,飞儿也赶紧将笔放下,紧随着妹妹。 “娘亲,你可回来了。” “怎么,想娘亲了吗?” 越歌一把抱起女儿,在她粉嫩的小脸蛋上亲了亲。 “想。” 小丫头抱着越歌的脖子霸占娘亲的怀抱。 “飞儿也想娘亲。” “娘亲也想飞儿。” 越歌蹲下来也亲了亲儿子的小脸蛋。 她今天可是出去一整天了,为了尽快找到房子她可是连中午都没回来,午饭只在外面的小饭馆对付了一下。两个孩子自出生后一直在她身边,就是分开也没超过半天的时间,难怪两个孩子这样。 “姑姑回来了,姑姑可有找到房子了?” 武眠风腿脚不便倒没起身,越歌也没在意,都老熟了。 “找到了,等明天过了户咱们就搬家。” “你们还没吃晚饭吧?” “还没有,我们等娘亲。” “那一定饿坏了吧。”外面天都黑了,这冬天即使是在云南大理天黑得也快。 “你先坐着,娘亲下去叫人送饭菜上来。” “姑姑你也累了,你先坐下歇会,我去点饭菜。” 武眠凤说着便起身,越歌也不拦任他去。 走了一天越歌也累得慌,吃饭洗漱之后陪着两个孩子说了会话便早早睡下。第二天越歌再次将两个孩子托付给武眠风,她独自去武家找武夫人过户。 都说官家好办事,衙门那的人似乎有认识武夫人,两人去办过户去了就直接给办了,速度极快。办好了过户,越歌跟着武夫人回武家,等着武夫人他们将东西搬走后收钥匙。 见武夫人一个人带着下人搬家,连搬家这样的大事那武大人也没出现,越歌忍不住唾弃那武氏夫妇;这武大人还真不是个男人,一点担当也没有,而这武夫人也太懦弱;越歌觉得自己似乎已经看到了这对夫妻之间将来的凄惨感情生活。 等人都走完后越歌将大门关上,回头将整个院子里里外外逛了一遍看了个大概。这院子是两进院,前院较小后院较大,和前世越歌在京城进过的两进院差不多。 这武夫人倒是个精细的人,房子里里外保养得不错,和昨天看过的一样,不管是里面还是外面的院子都很干净。尤其是这花圃里的山茶花,一看就是精心照顾的。一个喜爱养花的女子,这武夫人倒是个心性温婉,雅致逸趣的女子,可惜丈夫却不是良人。 这花开得正好,韵儿见到一定会喜欢的。 粗粗逛了一遍后越歌才离开,不过她没有立即回客栈,而是绕到花姑婶子家去。 越歌没打算当天就搬,毕竟是别人住过的,她打算花些钱找人将房子打扫过后再搬进去,反正她也不差那么一两二两的银钱。这打扫的人越歌还是找了花姑婶子,又花了一两银子请花姑婶子帮忙将房子里里外外打扫一遍。有这么好挣的钱花姑婶子自然是乐意,拍着胸脯保证一定给打扫得干干净净的。 越歌想着将来她就住这,也算是邻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也不怕花姑婶子不尽心。 越歌又绕到集市街道去,订了些必须的生活用品,给了定金让店家明日送到新买的房子那。想到的事情都办妥之后越歌回客栈去陪孩子。 搬家的事很轻松,他们一路上带的东西并不多,驾马车连人带东西走一趟就完了。上午她先去新房子那收东西,前一天订的让店家上午送来,所以搬家的事就定在了下午。 “娘亲,这是我们的家吗?” 两个孩子一进门就在院子里跑了一圈,又叫又笑。 “当然,这里以后就是咱们的家,韵儿飞儿喜欢咱们的新家吗?” “喜欢,韵儿还喜欢那花。” 韵儿指着花圃里不畏寒冷傲然山茶花,武夫人倒是心思精巧,种的正是冬季开放的花牡丹茶山,鲜红的花瓣上点点雪白,在寒风中摇曳婀娜,娇艳迷人。 韵儿这丫头自会说话起就喜欢花,每年终南山上开的花大部份都被她祸祸了;早先见这花时她就知道女儿一定会喜欢的。 “喜欢就好。飞儿带妹妹去逛逛,娘要收拾东西。眠风啊,你带两个孩子去逛逛,看看喜欢那间房子,看好了告诉我,我一会给你布置。” “姑姑,我留下来帮你。” “不用,不用,这点事用不着你,你去帮我看着两个孩子,免得他们调皮伤着了。” 她这是要搬东西,武眠风这腿脚不方便根本帮不上忙,不过越歌是不会说出变话,免得武眠风这敏感的少年伤心。 “那行,那我去了。” 想到两个小侄儿甚是调皮,他去看着也能让姑姑放心。 越歌早就先好她和两个孩子的房间了,她带孩子住正房,武眠风住东厢房,西厢的房间留着等两个孩子满了六七岁后再搬过去住。 越歌将为不多的东西中属于他们母子的搬到正房,整理之前越歌将房子里外检查了一下,花姑婶子做事果然尽心,房间内外都被打扫得一尘不染的。 房间里的红木床是越歌新买的,她不喜欢睡别人睡过的,所以买了新的。 从空间里搬出席被铺上,打发武眠风带两个孩子去院子里逛逛,就是为了避开他们好从空间里将东西搬出来。为了掩饰自己从空间里拿出东西她早就做好了准备,昨天订的东西今天都已经送来了,武眠风想来也不知道自己订了什么,所以从空间里拿出来他也不会发现。 听着两个孩子在院子玩闹的笑声,越歌加快手上布置的速度。先是正房布置好了,将买的东西和从空间里拿出来的东西都归置好了,等布置好了正房又去给武眠风布置房间。 同样东厢房的床也是新买,她总不能自己睡新床,让武眠风睡旧的吧。 武眠风的东西就更少了,少部份是这一路上她给他添置的,大部份是前一天她订让人送来了。 原本以为东西不多,花一两个小时就能弄好,可等将所有的东西都归置好时天已经见黑了,一大三小三个孩子也终于是闹够了。 “你看你们,玩得一身汗,赶紧进屋里呆着可别着凉了。” “娘亲,我要洗香香。” 静下来一身汗粘粘的,韵儿扯着衣服叫。 “先等会,娘这就去烧水,呆屋里别再出去啊,眠风看着他们。” 越歌交代后赶紧去厨房那烧水。越歌一边烧水一边将晚上要吃的菜拿来洗,幸好这院子里有井,不然光取水就得累死。忙了一天了还得做饭烧水,难免有些厌烦,越歌琢磨着该买几个下人才行,她还有很多事要做,总不能被这些琐碎杂事困在家里。 打定注意,越歌决定明儿就是去找牙人买下人。   ☆、第46章 , 第二天越歌便找人牙子买了下人,特地挑的一家人。一对夫妻,夫妻俩有两个儿子两外儿媳和一个孙子。听说原是农家,只因为家里受了灾活不下去了才自卖自身的。 买了一家人这样正好,也不用担心下人之间相处不来闹得不舒服。 自从买了下人后越歌更从家务琐事中脱身出来,有了更多的时候练武和教导孩子。两个孩子自三岁起越歌就给他们启蒙了,两上孩子刚刚学完三字经。越歌对古文到底了解不多,又不能只教两个孩子现代的知识,就怕造成两个孩子跟这个时代格格不久,不过现在有了武眠风,越歌担心的问题终于解决了。 武眠风负责按古代的方式其实就是黄岛主教武眠风的方式教两个孩子,而越歌则按现代自己受教育的方式教两个孩子,这对两种教法,按越歌的说法来说就是古今融合。 两个孩子还小不能学武,不过却已经开始练习基功了,对这个越歌同样不懂,这事自然也一样交给武眠风了。 除了教孩子练武之外,余下的时间越歌都在熟悉大理城及打探周围地方。花了几个月的时间,越歌将整个大理城她能去到的地方都摸索了一遍,虽说没有像在自家一样熟悉,但至少在这城里是对不会迷路。 冬天不便外出,直到到了春天,越歌便频繁外出,一去就是一整天。两个孩子一开始不习惯,但的武眠风的陪伴两人渐渐习惯了没有越歌的陪伴。不过还是不能长时间见不到越歌,不然非闹不可。 越歌知道必须两个孩子习惯,所以从开始的每天回家渐渐的隔一天才回家隔两天……几个月过去,两个孩子总算是习惯了娘亲经常不在身边的日子。 对于越歌每日早出晚归,或是外出多日才回武眠风从不过问,对于这一点越歌十分满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她的事自己不会事事让武眠风知道。 那越歌她经常外出是在忙什么呢? 在现代凡是武侠迷都看过金大大的小说,金大大的武侠小说众多,其中有一部叫《天龙八部》,很多人都猜测天龙八部其实是射雕的前传,说黄岛主的武功便是传承了逍遥派。虽然这猜测没得到正实,但越歌直觉可能是这样的。所以她经常外出不是为了的,正是为了到无量山中寻找逍遥派的琅嬛福地。 只是无量山占地极广,想在要茫茫大山中找到琅嬛福地并不容易,所以连着两个月过去,越歌却一直没有收获。 这天带着一身疲惫的越歌回到家,就见武眠风正带在两个孩子在院子里打拳。两个孩子一见越歌回来立即扑了过去。 “娘亲。” 越歌张开手接住两个孩子。 “想娘亲了没?” 这回她在外面呆了两天,心里对孩子也是很挂念。 “姑姑回来了。” 武眠风拄着拐杖起身,虽然动作看起来很利索,便越歌还是很出他起身有些艰难。 “你腿不方便坐着便是。” “你们两个先下来,娘亲先去梳洗一下再过来陪你们。” 两个孩子隔了几日才见娘亲自然是舍不得,不过这时候武眠风出声了,武眠风秉持着黄岛主的教育方式,对两个孩子可是比越歌还有严格得多。 “飞儿,韵儿,刚刚还没打完的拳再打一遍。” “去吧。” “哦。” 越歌将兄妹两放下,两人乖乖的将没打完的拳重新打了起琮来。对于武眠风教育两个孩子,对要是好的越歌从来都不反对。 越歌梳洗后两个孩子拳也打完了,越歌又亲自给两个孩子梳洗。晚饭母子三人是和武眠风一起吃的,越歌带着两个孩子出来就见武眠风拄着拐杖过来。越歌看了一眼武眠风的双脚,眼中闪过挣扎,心里犹豫不知该不该给武眠风治两脚的伤。 其实除了九阴真经的疗伤篇外越歌还有别的方法能治武眠风的脚伤,这是她最近才想起来的。 原来越歌在外时进空间找吃的,看到空间小歪楼里的瓶瓶罐罐突然想起玉衡子在空间里留下的一些阶低的疗伤丹药,这些丹药已经成为仙人的玉衡子自然是看不上,但这些丹药对于凡人来说却是灵丹仙丹也不为过。 武眠风的伤并不算严重,想来只要一颗便能治好他的伤。 当然,如果不能用丹药那还有一样就是灵泉,不过要是用灵泉的话必定要先将武眠风双脚已经愈合的伤口重新挑开,然后再用灵泉冲洗。 只是要用灵泉她该怎么解释这灵泉活白骨治伤的功效,这灵泉对于凡人来说实在是太不可思议;所以这个法子一开始就被越歌否定掉了。 九阴真经不能拿出来,那就只剩疗伤丹药这一个法子。至于凡药的事倒是好解释,她会医术武眠风也知道,只要找个借口想来武眠风也不会打破沙锅问到底的。 不过这治伤当她一个人愿意拿药没用,还用武眠风他自己愿意治才行。越歌打算试探一下武眠风的想法,就怕他不愿意,觉得这腿伤是黄岛主伤的,没黄岛主的同意不肯治。这个她似乎在影视中看陆乘风说过,记得不太清了,越歌担心武眠风也有一样的想法。 “眠风,你这伤,你可有想过将双腿的伤治好?” “治伤?我这伤还能治得好吗?” 武眠风脸上闪过悲伤,连笑容也有些伤感和失望。师父当初挑断他们师兄弟几人的双腿经脉并不是简单的挑断,而用内力震断。他双腿的经脉连他也不知道断成了几截,若没有神药奇药,普通的大夫哪里治得好他的腿。 刚被驱逐出桃花岛时,他是伤心欲绝,哪里还有心想治伤。等他想起去找大夫看时已经是几个月之后,大夫说他的伤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间,治愈的可能性不大。那大夫可是连他的伤是内力震断的都没看出来。 离开桃花岛已经快三年了,对于双腿他已经不抱希望了,虽然这些日子得姑姑照顾,双腿明显比先前灵活了许多,但他终究是无法站起来。 越歌看到武眠风绝上的失望与希冀,心里猜想或许武眠风也是想治的。 “若有办法那你想不想治?” “有法办吗?姑姑你有办法?” “你先告诉我你想不想治?” 武眠风抬头看着越歌,见她似胸有成竹的样子,难道姑姑真有办法治他的腿伤,那到底要不要治,武眠风又犹豫了。 武眠风是个孤儿,据师父说他家原是官宦人家,他三岁的时候随父母去外祖家给个祖父过寿,却不想半路上遇上劫匪,父母仆人为了保护他都丧命在劫匪的刀下,若不是师父最后一刻出现杀了那此劫匪,他只怕也早就丧命在劫匪刀下了。母亲临终前将他托付给了师父,师父替他安葬了父母,又将他养大,在他心中师父就是他的血亲父母,不,师父比他的血亲父母还重要。 师父救了他,教养了他,师父于有救命之恩,养育之恩;他一直以为他可以一直在桃花岛,一直陪伴着师父;可是这一切都被陈玄风和梅超风二人给毁了。 师父打伤他,挑断他的筋脉他心里伤心却没有埋怨过师们,他的命都是师父给,莫说师父只是伤了他便是师父杀了他,他也不会怨师父。 他只是伤心,伤心师父竟然误会他们怀疑他们,还将他和几个师兄弟逐出桃花岛,逐出他的家。 被逐出桃花岛两三年了,伤痛过后他还是很想念师父,想念师父教导他和师兄弟们的日子。 武眠风想治好双腿但又怕将来再见师父时,师父见自己的双腿好了生气。不管是伤还是武功都是师父赐下的,桃花岛的武功同有师父的允许他不敢外传,而他这伤…… 武眠风犹豫不决。 “你可是担心你师父?” 越歌见他犹豫半天不桂猜测,想到原著中几兄弟一直的心愿就是被黄岛桃重收门下,即使是十恶不赦的梅超风也不例外。梅超风为了能重归黄岛主门下可是硬生生受了附骨针之痛还答应黄岛住的三个条件,重伤中毒临死前更爬到黄岛主面前生新拜师。 当时武眠风已经不在了,想来武眠风的心愿也是和师兄弟们一样的。 如今武眠风还活着,难道他也是这般心愿吗? “盗取九阴真经之事乃陈玄风和梅超风所为,与你们师兄弟几个无关,黄岛主因一时迁怒废了你们双腿,想来事后他一定是后悔内疚的,只是碍于脸面才没有出来寻你们罢了。若你们能将腿治好,待将来再见时,黄岛主心里的内疚也能减少些。” 正是因为知道武眠风几师兄对九阴真经敏感并且怀有怨怼,这也是越歌没想过将九阴真经拿出来的原因之一。至于她会的武功,武眠风没见过九阴真经,也不知道其武功套路,只要她不说他便不可能知道。 在这个世上真正见过九阴真经的人不多,除了她和周伯通是看过全部之外,看过全部的王重阳已经死了,就连黄岛主也只得了下半部分,除非武眠风遇上陈梅二人或是黄岛主,不然他是不可能知道的。 可是遇上三人可能吗?陈梅二人这会应该正在草原吹风呢,最后来可就瞎了;而黄岛主人家这会一定是在桃花岛上吹海风然后天天给亡妻谱曲吹萧还立个誓言什么找不到九阴真经就不出岛,决定当个情圣什么的……想到见,难。 “姑姑,你说的是真的吗?” “自然是这样,你自己好好想想,等想好了再告诉我。”   ☆、第47章 , “姑姑,今天不出去吗?” 一早武眠风见越歌竟在院子里打拳有些讶异的问。这院子虽是两进院但对于练武的人来说并不大,所以两人练武一般都到山上去,在家也仅仅是打打拳锻炼身体。 这些日子越歌经常外出,每次早起见到她时已经是准备外出的时候了,如今却在打拳,难怪武眠风惊讶。 “不去了,找了这长时间都没有线索,索性不找了。” 提到这个越歌就有些丧气,她已经在这山找了两个月了,都快找出大云南境界了,连个影也没瞧到。 “姑姑,你要找什么?呃,是否可以说?”问完突然觉得自己僭越了,转又似谨慎的寻问。 “没有什么可不可以,我在找一个地方。听我先人说过在无量山中有一琅嬛福地,我便是要找那琅嬛福地。” 天龙八部的故事是发生在北宋时期,现在应该是南宋了,都过去这么久,逍遥派早随着历史洪流消失了,想来知道的人不多或者没有。 “琅嬛福地?” “你可听说过琅嬛福地?” 想到传闻黄岛主的武功传承自逍遥派,说不定他曾在不经意间和弟子说起过,越歌状似不经意的问,其实是在试探。 “琅嬛福地?可是传说中仙人居住的地方?那只是传说罢了,这人间哪有什么琅嬛福地!” 武眠风觉得好笑,以为越歌是被传说给忽悠了。 看到武眠风的笑,越歌立即就明白了武眠风笑的意思,不过她没在意,除了她这个知情人之外,大多数听了琅嬛福地都会以为寻是传说中仙人居住的仙府。 “并不是传说中的琅嬛福地,我听先人说过,北朝时一个大派的别府。” “什么门派,竟然在山中建别府?” 寻了这么久没寻到,想来必定是在大山深处或是隐蔽的地方,不过能有实力在深山建别府的门派定是个实力雄厚的大门派。在桃花岛上他看过不少师父的藏书,说不定还记得一二。 “听说黄岛主藏书颇多,或许你可能看过,那在门派叫逍遥派,你可知道?” 原本是打算一个人悄悄去找,可是找了这么久都没找到,越歌不禁猜想难道真的没有或是已经毁坏消失了,于是便觉得说出来也无关紧要了。再则武眠风腿脚不便,即使想去找也不可能,越歌小人心思的想。 “逍遥派,这我也倒没听说过,也没听师父说过更没有看过这个门派的记载,姑姑,你莫不是记错了名字,会不会是别的名字?” “不会的,不会记错的,我是从先人的遣书中得知的,肯定错不了。” 逍遥派,多么响当当的名字,她怎么会记错。 “那会不会是记错了地方?或许不在无量山中。” “不,一定是在无量山中。” 越歌肯定的道,这一点是不会错的。 “无量山占地极广阔,姑姑可知那别府是在无量山中何处?” “是在大理境……等等,我想起来了……” 她怎么忘记了这些。小说中说是段誉是无量剑派附近坠崖才落入水中无意进入了琅嬛福地得到了武功秘籍的;虽然无量剑派已经不在了,但旧址应该在,她只要找到无量剑派的旧址,然后找有山崖,崖下有水的地方定能找到琅嬛福地。 有了目标,越歌迫不及待想要去找,不过还没等她准备好走两个小祖宗就醒了,想起自己昨晚承诺过两个孩子今天带他们去真赶集。算了,那事也不急于一时,还是带两个孩子去逛街去,她可不能失信于孩子。 两个孩子都是越歌的心头肉,越歌很关心也很重视两个孩子,答应孩子的事从不会食言,她可不想做个言而无信的母亲。 收拾好之后越歌带着两个孩子出门,临出门前两个孩子叫武眠风一起去。 “你们跟姑姑去吧,我就不去了。”武眠风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小脑袋。 “真的不去吗?今天可是大集市,听说很热闹的。” 今天可是大理一年一度的观音市开始的日子,一年可就一次,虽说为期五天,但第一天开幕才是最热闹的。 “今天的人一定很多,我腿脚不方便,在人群中行走艰难,我就不去了。” 武眠风笑容有些苦涩眼中情绪复杂,越歌知道他还没决定要不要治好腿伤,不过他说的倒也是实情,他这样子还真不方便。 最后越歌带着两个孩子去赶集武眠风一人留在家里。 因为观音市是在苍山脚下举行,越歌骑山带着两个孩子一起去。 一路上人潮全都是袁着苍山脚下去的,涌动的人潮就如春水一般,人们脸上都带着节日的喜悦,这种喜悦也感染了越歌和两个孩子。 “娘亲,好多人啊?” “就是,全都是人。” 两个孩子一脸震惊,兄妹俩虽随越歌走过不少地方,也赶过不少集市,只是像这样规模的,人这样多的,这样集中的还是第一/次见到,不说两个孩子就是越歌也是第一回看到。 这古代的赶集与现代不同,看着这如春水涌动的人潮让越歌觉得震撼不已。 虽是骑马但速度并不快,因为他们被挤在了人潮之中,只不过因为骑马没那么累。 到了苍山脚下,越歌花一百文钱将马托管了后就带着两个孩子往人群中去,四处看看,就算是不买也涨涨见识。 他们现在是衣食无忧,什么也不缺,不过两个孩子看到喜欢的新奇的玩具越歌都会停下买给他们。这个时候越歌是很宠溺孩子的。 三月街观音市在大理是个非常重要节日,也很盛大,除了大理本地人参加之外还有大理附近周边其他各民族百姓也来参加。 越歌带着两个孩子兴致勃勃的在人群中穿梭,此时她从未想过会在大理这个地大方遇到认识的人,而且还是她极不愿意见到的人。 “叔叔,咱们来这是要来赶集吗?” 说话的少年年约莫十五六岁,一身白衣,容貌俊朗绝秀,一脸疑惑的看着前面的少数民族打扮中年男子;少年不是重点,重点是那带着布巾的中年男子竟然是欧阳锋。 一见欧阳锋想起他那些阴狠的手段越歌就忍不住打冷颤,不知是不是越歌的目光太过强烈,欧阳锋竟突然扭头看向越歌的方向,惊得越歌赶紧低头抱着两个窜入人群中。 到底是谁在看他,他明明感觉到道目光,欧阳锋皱眉;白衣少年等不见欧阳锋回答又叫他。 “叔叔?” “不是,叔叔带你去见大理皇帝。” 欧阳锋摸着少年的头道,语气很温和,目光很慈爱。让外人如何也想不到阴毒心狠手辣的欧阳锋也有如此温和的一面。 “可是,叔皮我想在这里看看。” “行,那叔叔就陪克儿逛逛。” 这少年正是欧阳锋的侄儿欧阳克,当然这只是明义上的,实际上欧阳克是欧阳锋的亲生儿子。 此时已经离开的越歌震惊过后也在猜测着欧阳克的身份。原著中欧阳克比黄蓉大十来岁,想来那少年应该就是欧阳克,欧阳锋与他嫂子私/通生下的亲生儿子。 欧阳锋怎么会来这?这情况不对啊,欧阳锋最怕南帝的一阳指吗?他怎么送上门来了?难道真有什么事儿?或者难道是他发现了什么? 如此一想,越歌不惊慌心失措,也没了继续逛集市的心情,她现在只想快点离开这里,千万不能让欧阳锋发现她。 “飞儿,韵儿,咱们出来好些时候了,咱们回家吧。” “可是娘亲,韵儿还想再逛逛。”韵儿显然还不想回去,难道娘亲陪她出来赶集,她还没看够呢。 “娘亲,你答应过要给飞儿买木马的。”一向懂事的飞儿也不想回去。 “今天不行,明天娘亲再带你们来看,再买木马好不好。你们大哥哥一个人在家,没人陪他吃饭怪可怜的,咱们回去陪他好不好?韵儿和飞儿将在集市上看到的好玩的都告诉大哥哥,明天咱们带大哥哥一起来好不好?” 越歌温柔的哄着两个孩子,她原本是应该陪两个孩子逛一天,中午就在外面吃饭的,如今提前要回去,真是食言。虽然不是越歌愿意的,但是和保命比起来食言根本不算什么了。 “明天娘亲还带我们出来?” 韵儿看着越歌再确认,小丫头越来越精明了。 “娘亲答应你们,明天一定带你们出来。” 赶紧提条件,不能让娘亲忘了大哥哥。 “还有大哥哥。” “好,带大哥哥一起。” “那我除了要一只在马外还要一把宝剑。” 飞儿也赶紧趁机提条件,两个孩子都是精明的小鬼头,知道娘亲食言了一定会补偿他们就赶紧提条件。 “行,再加一把宝剑。” 宝剑,她空间里有好几把,将来也是要传给儿子,提前给他也可以。现在只要两个孩子答应马上离开,别说宝剑,就算是仙剑她也会答应下来以后再说。 越歌带着两个孩子骑马当即便离开了苍山脚下,这时在苍山脚下的集市那,欧阳锋又遇上了另一个熟人。   ☆、第48章 , 第二天,越歌带着两孩子和被两个孩子硬拖着一起的武眠风坐着马车到苍山脚下。苍山脚下虽没有第一天那气氛热闹欢快却依旧是人潮涌动,更多的是从各来的商贩们。没了表演的仪仗队伍,中心的道路倒没有昨天那般拥挤。 飞儿和韵儿手牵手走在前面,越歌和武眠风在两个孩子身后看护着他们。 “飞儿,韵儿慢点,别走得太快。” 两个孩子一到这就跟鱼入了海似的,高兴不已。 “知道了娘。娘,大哥哥,快跟上。” “这里可真是热闹啊,这么多人?” “壮观吧。” “是啊,真让人震撼,还是第一回见到这样的场面。” 闻言越歌并不奇怪,武眠风之前一直生活在人烟稀少的桃花岛,每日里见过的人也不过是桃花岛上那么几个。莫说武眠风,便两辈子见过世面的她都被震撼到了呢。 别的不说,当是看这少数民族鲜艳的服装就是一道震撼人心的风景,越歌今天也特地换上鲜艳的白族服饰,就是两个孩子也喜不已,纷纷要越歌给你们换上白族的服饰。 “娘,大哥哥,快点过来,娘。” 兄妹俩停在一个小摊子前,似乎看上了什么东西,韵儿急切的叫着娘亲。两人一直跟在两个孩子身后不远,很快就跟了上去。 “看上什么啦?” “娘亲,我要这个娃娃。” 韵儿一手拿着一个布娃娃晃着,是两个白族服饰的小娃娃,两个娃娃应该是对的,正好是一男一女;不用说一定是布娃娃身上鲜艳的服饰吸引了韵儿。 “确定要这个两个吗?” “嗯,就要这两个。” 两个布娃娃不值什么钱,一起不过二十文钱,越歌付了钱,韵儿直接拿着布娃娃玩了起来。越歌又看向儿子。 “飞儿想要什么?告诉娘亲,娘亲买给你。” “娘亲,我想要那个。” 越歌顺着飞儿小手指指的方向看,飞儿指的是斜对面不远的一处摊了,只见那摊子后竖着的杆子上挂着一张大弓,飞儿指的就是那张大弓。 “飞儿,你确定要那张大弓吗?” “飞儿,你听娘说,那弓太大了你还太小,拉不动它,咱们换别的好不好?你不是说要宝剑吗?娘给你买宝剑好不好?” “不,我不要宝剑,我就要那么弓。” 小家伙说完就朝摊子跑去,越歌赶紧牵着韵儿跟上去。 “这孩子!” “娘,我就要这个。” 那摊子上的东西不少,砍刀长剑匕首皆有,小家伙别的不看,单单盯上了张弓。 “小哥儿,这弓比你都高,你啊还用不了,等长大了再买,大爷给你看看别的。” 摊主是个看起来有五十多岁的大叔,见到白白胖胖的飞儿很是喜欢呢。 “不,大爷我就要那弓。” 小家伙眼睛锁定那弓不放。越歌不由纳闷,飞儿怎么喜欢上这弓了,他原不是喜欢宝剑的吗? “大叔,麻烦您拿给他看看。” 越歌见飞儿执意便决定依了他,现在用不上没关系,飞儿总会长大的,等长大了再用也不迟。 “呵呵,行,大爷给你拿。” 大叔见不飞儿一脸的倔强乐呵呵笑,转身去给飞儿取弓。 越歌仔细看那张大弓,近看才看清这是张猎户用的大弓,那般粗的弓身和弓弦,这弓至少是十石弓,还有那弓身幽黑泛着幽光,一看就知道定是用上好的木制成的,这张弓价值不菲。 飞儿有些激动,眼睛一直盯着那弓不放。 就在大叔取下弓时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喂,老头儿,把弓给我看看。” 这嚣张无礼的声音让人听之不悦。听到这声音,越歌四人并那大叔都下意识的循声看去,只见一白衣少年正指着大叔手中那张弓,少年身边还站着一带着布巾角帽的中年男子。 越歌一见二人震惊瞠目,欧阳锋和欧阳克!越歌不由惊慌,惊怕欧阳锋认出她来,她下意识的上往脸上一摸,等摸到面纱才想起自己早上出来前怕再遇到欧阳锋特地带了面纱才出来。越歌心里暗暗松了口气,这时才注意到有目光落在自己脸上,抬头一看却对上欧阳锋疑惑的目神。 越歌这才惊觉自己的动作有些奇怪,她这摸脸的动作岂不是引人怀疑,欧阳锋是个敏锐又多疑的人,难怪他会盯着自己,怕是怀疑上自己了。越歌顺手将面纱固了固,动作自然流畅,似乎她原就想固面纱来着。听着飞儿的声音,越歌忙看儿子。 “这是我要的。” 飞儿一听欧阳克要看他看定了大弓立即不悦的瞪着欧阳克,小家伙不知什么时候挤到摊里边去,正抓着大弓冲着欧阳克大叫。 “你一个小屁孩还没弓长呢,你用得了吗?去去,别来捣乱。” 欧阳克向来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他想要东西哪里容得别的与他抢。 “这是我先看上的。” “这位小哥,这经的确是这小哥儿先看上的。” “你……” 欧阳克没想到大叔竟然向着飞儿不由气愤。 “哼,你确定他一个小屁孩子买得起你这弓吗?你这弓开价多少,少爷我给你双倍。这么小屁孩子你确定他有钱给你吗?” “我娘有钱!” 飞儿怒瞪着欧阳克,对这个抢他弓的人很讨厌。 “今天小爷我非得就要这弓了。老头儿快拿来。” 原本他也只是想瞧瞧未必想买,现在他就算是看不上那也要买了,哪怕买了扔掉也不能让给个小屁孩。欧阳克眼神轻蔑的看着飞儿,越歌见此不由怒气冲天。 “大叔,你这弓多少钱,我买了。” 越歌本就听到欧阳克那般说她儿子就不满,见欧阳克这般嚣张,越歌心里更不愉了。原本她还没想好要不要买的,现在她非要将这弓满下给儿子不可,不然岂不是叫儿子有了心里阴影。 “姑娘,这弓可是贵,你确定要买了吗?小哥儿还小现在可用不上,要不等小哥儿长大了再来找大叔买新的。” 大叔倒是实诚,并没被欧阳克开出双倍的价钱打动,还劝起越歌母子。在他看来飞儿这么小还真没有必要现在买这弓,所以才劝的。但若是这他们真要买,就冲着他们是这儿的人,他还是愿意卖给这小哥儿的,越歌不知道因为他们的这一身打扮被大叔认为他们是本地人,理所当然就向着他们。 “大叔我就要这张,他喜欢这张弓。”越歌说着低头看飞儿,飞儿点了点头:“我就喜欢这张。” “现在用不上没关系,只要我儿子喜欢就行。” 她不差钱,有钱难买她儿子喜欢,只要儿子喜欢再多钱也没关系。 越歌看着欧阳克道,这是回呛欧阳克。说越歌什么都可以,唯独不能说她的两个孩子,不然越歌定会与之拼命的。这时她已经忘了欧阳锋的威胁,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便是绝不能委屈了自己的孩子。 “那行,姑娘你给一百二十两,这张就是小哥儿的了。” 越歌从荷包里取出银票,大叔将弓给飞儿,就在飞儿兴奋的拿着弓时,突然一只手抓住了弓的另一端。 “这弓,我要了!” 闻言越歌抬头就见欧阳锋正拿着儿子拿里大弓的另一端,那翁声翁气的声音震得人耳痛。 “这是我的,我先看上的,你放手。” 飞儿倔强的抱着大弓不放手,抿着嘴倔强的瞪着欧阳锋,真是毫不畏惧! 真是不知者无畏,飞儿根本不知道他面前的人是五绝之一,想来这天下跟这般跟欧阳锋呛声人没超过五个。 武眠风见飞儿与欧阳锋呛声早吓得额冒冷汗。别人不知道眼前这人,他却是知道,当年师父华山论剑他和大师兄随行,那时他见过欧阳锋也见过他侄儿欧阳克。欧阳锋可是与师父并称天下五绝的绝世高手,便是他也未必能挡得了欧阳锋一招。 越歌也吓得一身冷汗,她终于想起还有欧阳锋这毒物在,越歌心里已经开始想着要不要劝儿子放弃这弓;儿子,敌人太强了,娘亲打不过啊。 可是见儿子那倔强的小脸,让儿子放弃的话堵在嗓眼怎么也开不了口,她无论如何也不让儿子受这委屈,越歌心一狠,决定拼了也要将弓抢过来给儿子。怕欧阳锋伤着儿子,越歌一把握在弓上,同时赶紧将儿子护在身边。 欧阳锋突然用力拉弓,越歌差点脱手,她急使内力将弓拉了回来了。欧阳锋感觉到越歌的内力讶异看了越歌一眼,登时也使上内力与越歌杠上了。 欧阳锋内力深厚,习武不过数年的越歌哪里欧阳锋的对手,不过几息越歌额上已经冒汗了。 一张弓,一大一小两个孩子两个大人对峙,气氛紧张,一触即发。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突然一只油腻腻的手搭在欧阳锋的肩膀上,一个吊儿郎当调侃讥讽的声音响起。 “我说老毒物啊,你可真是越来越有能耐了,竟然跑到人家地盘上来欺负人家女人小孩,这可真让叫花子我佩服不已啊。”   ☆、第49章 , 众人皆一愣,循声望去就见一个头带着破布帽,身穿满是补丁的破衣服,斜挂一个补丁大布袋,腰间系着一个大酒葫芦的中年乞丐搭靠在欧阳锋身上挤眉弄眼,说罢又咬一口另一手上拿着的烤鸡腿。 越歌目光落在那乞丐搭在欧阳锋肩膀上的那只手上,在那手搭上欧阳锋时越歌当即感觉到欧阳锋握着经的内力消失了,虽然他还是没松手。越歌的目光盯着那只没腻腻的手,九个手指,九指神丐,五绝之一北丐洪七公。 越歌惊讶,没想到竟然会遇到洪七公。 越歌原本对上欧阳锋一直提着的心在看到洪七公后便松了下来。有洪七公在,欧阳锋定顾不上这弓,她也不用勉强对上欧阳锋。 “老叫花,你怎么还在这?你不是说了要离开的吗?” 欧阳锋肩一动震开洪七公油腻腻的手,看到衣服的油渍不悦皱眉。 这个老叫花子,昨天不是说过今天离开的吗? “我是说了明天离开啊。老毒物阿老毒物,我看你不仅被毒傻了还被毒聋了。” 洪七公一脸掩饰的调侃,油腻腻的手又搭到欧阳锋身上,明明两人水火不相容,偏偏他还做出一副我和你感情好的样子。欧阳锋被洪七公气得脸赤红,偏偏洪七公就是不停嘴。 “我说老毒物啊,你是真要跟这白族小娘子抢着弓吗?你就不怕你叔侄俩出不了大理?” 洪七公说着看了一下四周,只见四周已经有不少穿着白族服饰的男男女女围在周围了。显然是很欧阳锋欺负一个弱女子,尤其是这弱女子还是穿着自己民族服饰的,他们这是想上来帮忙。 听洪七公说越歌也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周围竟然围了不少和她一样服着白族服饰的男女,他们脸上正愤慨的看着欧阳锋。越歌见此不禁感动,自己今天换这身衣服真是换对了。 这些欧阳克和欧阳锋也终于发现不对了,尤其是欧阳克还是第一/次被这多人用这样的目光盯着,不由惊慌,只见他悄悄扯了扯欧阳锋的衣袖。 “叔叔,其实我并不喜欢这弓。” 欧阳克小声道,这是劝欧阳锋放弃这弓。欧阳锋看了欧阳克一会,见他不像说假,他这才松手。 越歌赶紧将弓抢过来给儿子抱着,随后她又有白语向周围的白族百姓道谢。 “谢谢大家,谢谢大家。现在没事了,大家都散了,赶紧做买卖。” 众人又看了欧阳锋一会,见他没有再动手这才散了。 越歌回头将银票拿出来给卖弓的大叔,飞儿得了弓正乐着,韵儿有武眠风护在一旁。 欧阳锋不欲理洪七公,见众人已经离开,他也没再逛的心思。 “克儿,咱们走。” “哎,别走啊,咱们再聊,再聊。” 欧阳锋和欧阳克离开,洪七公还站原地做出一副想挽留的样子,越歌见此再也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武眠风也一样忍俊不禁。 “嘿嘿,小娘子你没事吧?” 洪七公收起刚刚的表情,带着关心问越歌还不忘叮嘱。 “小娘子,那是个厉害的人物,你们以后见到他千万别跟他硬碰硬,能离他有多远就离多远。” “多谢洪帮主相救,小妇人已经记下了。” 越歌是真心感激的。 越歌对洪七公十分敬重,可说是整个射雕神雕中越歌最敬重的人就是洪七公了。洪七公此人为国为民、为人侠义、和蔼正义、精明豁达、行事正直,不拘小节,率性洒脱;可以说是所有正义的词用在他身上也不为过。 在越歌看来洪七公才是真正的侠者,真正的逍遥人。 他不似王重阳那么执拗,不似黄岛主那般偏执,也不像欧阳锋那激进,亦不像南帝那优柔寡断,总之除了其乞丐有身份不太雅观之外,他可以说是个完美的人。 “你知道我?” “天下五绝,九指神丐,帮主威名天下无人不知,小妇人虽见识浅薄却也耳闻帮主威名。” “哎哟,小娘子夸讲了,老叫花子哪有什么威名,不过江湖人给老叫花子两分薄面子罢了。” 他还真没被女人当面这么夸过,洪七公显然被夸得不好意思,表情有些不自然,油腻腻的手摸了摸脑袋,越歌见此又忍不住噗嗤一笑。 “洪帮主若不弃,小妇人想请洪帮主对不远处的茶棚喝杯茶以表谢意。” 越歌朝洪七公屈膝行中原之礼,在告诉洪七公她是中原人;洪七公果然眼神一闪,随后他笑道。 “听说大理的滇青茶不错,昨日还未有空喝上一杯,不若小娘子就请老叫花子喝一杯大理的滇青茶。”(滇青茶即普洱茶,普洱茶是元朝才开始叫的。) “洪帮主请。” 越歌帮儿子背着弓,一手一边牵着两个孩子走在前头,这时一直站在她身后的武眠风才露面,洪七公一见武眠风竟认出他来。 “咦,你是……怎么觉得你有些眼熟,你,你,你不是那黄老邪的徒弟吗?叫花子我见过你。” “正是晚辈,晚辈桃花岛黄岛主门下武眠风见过洪帮主。晚辈失礼了!”武眠风是为在见到洪七公时没第一时间出来见礼道失礼。 之前武眠风一直没敢露面,只因为欧阳锋曾见过他,他怕欧阳锋认出他来。华山论剑时欧阳锋与他师父单斗输给了他师父,当时欧阳锋可是叫嚣过要找师父再战,他怕欧阳锋认出他来,迁怒于他牵连越歌母子三人。 “你怎么回在这……哦,我想起来了。”洪七公见到武眠风还是很惊讶的,说到一半他似乎想了什么,他伸手拍着武眠风的肩膀道:“贤侄啊,你别伤心,你师父这会指不定多懊悔呢。” 黄老邪驱逐徒弟的事他也听说了,尤其是黑风双煞更是在江湖上闹得沸沸扬扬,江湖中有不少人士都命丧黑风双煞之手,当初江湖人联手追杀黑风双煞,可惜两人实在是太狡猾了,不知逃到何处躲了起来,竟不见了踪影。为了以防两人再现江湖危害江湖,他也曾找到两人一段时间,可是终是没找到。 “眠风的一切是师父给,师父所赐眠风甘心接受。”武眠风说的是真心话。 “哎,真是个好孩子,真不知道你师父怎么想的。” 嘴上虽说,但其实洪七公还能理解黄老邪的,所谓爱之切责之深!被疼爱的弟子背叛,也难快黄老邪那邪怪会迁怒。 “洪帮主,眠风,咱们还是到茶棚里再聊吧。” 这里人来人往的,真不是说话的好地方。 “小娘子说的是,那咱们走吧。” 几人到了茶棚,越歌点了大理最有名的滇青茶,又问老板点了老板最拿手的牛肉干。 “哎呀,这滇青茶还真是不错,回甘绵长。” “帮主可还喝得惯,滇青茶可是此地的名茶,顶级滇青茶还是皇帝的贡品。” “哟,还是贡品,那我得多喝些。” 洪七公又连着喝了两次,那故意似的动作引人发笑。 “洪帮主可喜欢,我家中有收藏着上好的滇青茶,洪帮主若是喝得还可以,小妇人倒要送洪帮主一切,算是今日事的谢意。” 越歌手中的确有顶级的普洱茶,至于比大理皇宫的还好要,那些茶可是她从深山中古茶树上采得亲自制的,虽还不是陈茶,但胜在茶叶中灵气充足。 越歌可没敢说自己有顶级的滇青茶,一个平民百姓有顶级滇青茶那不招麻烦嘛。 “今日之事不过是叫花子举手之劳,小娘子不必在意。再说就是看在黄老邪的面子上这事叫花子也不能不管不是。”洪七化扬了扬手,显然对今日之事不在意,不过他也看出越歌是真心感谢的,便顺着越歌的意思道:“上好的滇青茶叫花子倒是想喝两口,那就谢小娘子割爱了。” 越歌和武眠风都太年轻,深夜的话题也聊不来,两人都向洪七公打听一些事情;谁让丐帮是天下第一大帮呢,他们可是消息最灵通,知道的事情最多;而洪七公又是帮主,知道的更不少。 武眠风向洪七公打了黄岛主和他几个师兄弟的事,越歌则是打听牛家村和周伯通的事。 “周伯通,全真教的周伯通?小娘子怎么会打听他的事?难道小娘子你……” 洪七公移目,目光落在两个孩子身上,越歌见此哭笑不得。 周大哥,你到底是多么不靠谱才让一向正义的洪七公都怀疑呢。 “洪帮主误会了,周大伯与小妇人是结义兄妹,大哥自四年前离开终南山后一直杳无音信,小妇人实在担心不过,才带着两出来寻大哥。曾偶有闻大哥提过大理,所以才来此,只是多番寻找未得,故此才想向帮主打听打听。” “小娘子你竟是周伯通那小的义妹,这么说来咱们还都是老熟人。” 知道周伯通与桃花岛的恩怨,越歌也没有瞒武眠风,早在武眠风叫她姑姑时起她就告诉武眠风她是周伯通的义妹了。 洪七公听武眠风叫越歌姑姑,原还以为两人亲人,如今又听越歌是周伯通义妹,他这一想,绕来绕去可不都是和熟人有关么。 “不知帮主可有我大哥的消息?”   ☆、第50章 , “不知帮主可有我大哥的消息?” 越歌就担心周伯通会被黄岛主诓去了桃花岛,被囚禁了。只是因为顾忌黄岛主是武眠风的师父,所以即使心里怀疑越歌倒底没再问过武眠风。如今终于见到认识周伯通的人,尤其是这人还是门派弟子满天下丐帮帮主,越歌自然希望从他口中得到周伯通的消息。 虽说她知道周伯通不会有生命危险,但她还是不忍见他被困桃光岛十数年;以周伯通的性子在终南都呆不住更别说是桃花岛了。和周伯通相处的时间不长,但周伯通对她的袒护让当初孤身一人的越歌在心里已经将周伯通当成亲人了。 “这个,我想想……” “我之前我好像有听过周伯通的消息,啧是什么时候了……” “哦对了,我想起来,那已经是三年前的事了,这几年都没有听到他的消息。那厮总是神出鬼没,叫花子也不知道他现在在什么哪里?” “三年前?” 三年前,难道是黄岛主徒弟赶出桃花岛的时候,难道说那时周伯通已经困在桃花岛了。 “不知三年前帮主听到周大哥的什么消息?” “三年前,去桃花岛啊。” 洪七公说完扭头看武眠风,越歌也一样。 “这个,我离开桃花岛的时候周道长还未曾到桃花岛。” 武眠风据实说,虽然早之前他也告诉过越歌这事。 见武眠风坦然,两人自然是相信他。 可越歌心里还是不好受,三年前去桃花岛,那岂不是说周大伯已经被黄岛主困在桃花岛三年多了。难怪她怎么也打听不到周大伯的音信,若是能早些知道,她也能早日通知邱道长等人去桃花岛索人。 “我说小娘子,你也不必担心,周兄弟那人在哪都能活得自在,不管在哪他都会过得好的。” 洪七公瞧出越歌担心出言宽慰。 “多谢帮主好意。小妇人有件事想请帮主帮忙,不知帮主可否让丐帮的兄弟们帮忙再打听一下周大哥的消息。” 最好能得到最新最确切的消息,确定周伯通在桃花岛,她才好传信给全真教,以免有误他们去了惹怒黄岛主。 “这不过是小事一桩,等我收到消息就告诉你。” 武眠风又拜托洪七公打探他几个兄师的事。 “多谢帮主。听说帮主平身最喜美食,小妇人有一祖传菜谱,不知可否有幸请帮主品尝一番。” “什么祖传菜谱?” 一听到菜谱,正嚼着牛肉的洪七公停下盯着越歌眼神问。 “那菜名叫佛跳墙!” “佛跳墙,可是周伯通吃过的佛跳墙?” 洪七公问的时候还咽口。 “洪帮主也知道这道菜。” “哎呀,说来就可气。那厮吃了我半只叫化鸡还嫌我的叫花鸡不好吃,说什么我烤的鸡还没他吃过佛跳墙的一半美味……” 洪七公一脸忿忿不平的道,可是一下少他突然话锋一转。 “小娘子,你那佛跳墙真那么好吃?” “啊?”话题转得太快,一瞬间越歌没反应过来:“口味这东西,这个因人而易。做这菜就是多费些时间,得用文火煨上三天才成。” “竟然要三天!不过若真是美味,三天也值得。”洪七公惊讶一下。 “三天后还请洪帮主赏脸,让眠风陪帮主喝一杯。” “自然,自然,那就麻烦小娘子。” 越歌将自己家的地址告诉了洪七公,请他三日后再来。几人分开后越歌四人又回集市去,除了买飞儿要木马,韵儿的头花,还给武眠风买了一盘棋和一架琴,最后便是买做佛跳墙用的食材。 这一天,一家是满载而归。 越歌回去当天就将佛跳墙给炖上了,幸好她早有先见之前,早先在南方时买了不少花雕酒收藏在空间里,其中就有不少坛五十年的花雕。 这是自终南山后越歌第二次做这佛跳墙,武眠风和两个孩子都跟在越歌身后,亦步亦趋地跟着看越歌如何做佛跳墙。当一样样食材被越歌处理后放进酒坛子里,烹制过的熟食的香味引诱得两个孩子只吸口水,让越歌发笑。 她今天特地多准备了些食材就是为了今晚上吃的。越歌将部分食材留了出来,等将佛跳墙炖上之后,将剩下的食材将酱料拌好了,逐一塞进一个完整的猪肚里,然后放在调好的酱汁里小火炖。 一个时辰后,佛跳墙酒的香味和酱汁的香味在厨房里弥漫,连武眠风这么大个小子也忍不住咽口水了。 晚饭的时候香炖猪肚包一上桌,大小三个孩子就迫不及待的伸手夹来吃,烫得直吹气也不肯停下来,越歌见三人如此也没说,三人都谗了一下午了,偶尔失礼也不算什么大事。 “真好吃,娘亲,这真好吃。” “慢点,别急,别烫着啊。” 越歌将菜夹到自己碗中吹凉了才给两个孩子。 “姑姑,这就是佛跳墙吗?这佛跳墙可真好吃。” 和师父做的一样好吃! 武眠风不觉又想起他师父。他记得小时候,师父娶师娘之前,师父心情好的时候,偶尔也会下厨给他们兄弟几个做吃的,可是自从师父娶了师娘之后师父就再也没有给他们做过吃的,师父只做给师娘吃。 他记得那时候梅师姐还生气,说不喜欢师娘。 那时候梅师姐虽然刁蛮但却是心地善良,他小时候梅师姐还带过他。还有陈师兄,那般温柔儒雅,重情重义的男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都变了;任谁也想到不梅师姐和陈师兄会盗走师父的武功秘籍。 武眠风是怎么想也想不出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什么变了。 越歌见武眠风说完话后表情突然间黯淡了,就知道他又想起不开心的事了。 相处快一年了,越歌对武眠风也说得上是了解了。 武眠风是个心性善良但却是心思重受钻牛角尖的人,相处后越歌心里也总算明白为什么黄岛主将四个弟子赶出桃花唯有武眠风早早就死了。他纯粹是心思重,自己想不开,自己折磨死了自己。 这一世若不是正巧遇上韵儿非要救他,只怕他早死在那天了。跟着他们一路,遇上不少事,又有韵儿和飞儿分散他们的注意力,再加上她告诉其师兄弟之事以及时不时的开导,他才从牛角尖里钻出来。 “这可不是佛跳墙,那坛子里炖的才是佛跳墙,这道菜叫香炖猪肚包。来,眠风,多吃些。” 越歌舀了一勺放到武眠风的碗里,劝他多吃些。 “多谢姑姑。” “你也别瞎想,不是已经托付洪帮主了吗?想来三日后定会有消息的。再则当初我见过你曲师兄,告诉过他你陆师兄在太湖畔建了庄子,想来他必定是去归云庄了。” “我知道。让姑姑担心了。” 哎,越歌见他依旧提不起兴趣的样子也没再说了,有过之而无不及。 接下来几天越歌都呆在家里没出去,一是炖佛跳墙之事,二是怕洪七公会提前来,三是最重要一点,越歌担心欧阳锋那日因为她受了洪七公的气,怕欧阳锋会找上门来出气,怕自己不在家两个孩子和腿脚不方便的武眠风应付不了。 不是越歌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怀疑欧阳锋,实在是欧阳锋这人是假君子真小人。想当初他把自己那个了不想负责还罢了,竟还想杀她灭口。 可惜她现在打不过他,否则非要他好看不可。 第三日上午,越歌正带着两人孩子练拳,练的不是什么高深的拳法,是在现代国人用来锻炼身体的太极拳,前世越歌初学武时就是跟着爷爷学太极开始的。 每天都打拳,两个孩子也习惯了,这一练半个时辰下来两个孩子一路坚持到底,等练完收拳时母子三人身上的衣服都汗湿透了。 三人刚停下突然一道掌声响起,母子三人下意识抬头看,就见洪七公正坐在墙头,只见他解下腰问的酒葫芦喝了一口酒后才从墙上飞下来。越歌见此很无奈,怎么这些武林人士都不喜欢走正门呢。 “小娘子,这是什么拳法,虽然打起来慢悠悠的,看得叫花子我想睡觉,但是这套路很有意思。” 说着又喝一口酒,这洪七公还真跟传言一样,吃酒两样最离不得。 “洪帮主有礼了。” 越歌与洪七公见了礼了,又让两个孩子给洪七公行礼。 “哎呀,不必多礼,老叫花这没那么多礼。小娘子……” 洪七公看着越歌等答案。 “洪帮主,小妇人姓明,您可称呼小妇人明娘子或是明夫人。” “明夫人。” 越歌请洪七公坐下,亲自为他泡一杯顶极的清青茶后才道。 “这拳法叫太极拳,练这拳最主是颐养性情、强身健体。” “怕是不止如此吧!这拳看似柔和、缓慢、毫无攻击力,实则轻灵、刚柔相济,攻击对抗一体,以柔克刚,攻防守抗变化随机,真是一套好拳法。” 越歌闻言颇是震惊。 “洪帮主果然不愧是五绝之一,武功盖世,你讲的一点也没错。这拳练到熟练极致,的确可以做到攻防瞬间变化,只可惜我还没学到家。” “明夫人,你这拳法是师从何人?”   ☆、第51章 , “明夫人,你这拳法是师从何人?” 这太拳极他还从未听过,洪七公一不禁好奇,这等玄妙的拳法竟从未在江湖中见过。 “这是我祖上偶尔所得,只知些拳法乃一叫张三丰的道人所创,却不知其人是何时何地所创。” 虽然张三丰后世之人,但越歌却不想抢张仙人的功绩。 “张三丰?叫花子在江湖行走几十年却从未听说过此人。” 洪七公沉思了一会才道,越歌闻言又道:“我祖辈也说未曾听说过此人,想来应该是隐世高人。” 张三丰可是离现在差不多百年后的人,你们当然不知道,更不可能听说过。 “想来应是如此。” 唯有这个解释能说得通,洪七公闯荡江湖几十年,自然也知道天下有许多不为世人所知的隐世高人。至今为此江湖上流传出来的隐世高人所著的武功秘籍唯有黄裳的九阴真经。可惜九阴真经自王真人仙逝之后也失去了踪迹,他未能一观。正是因为如此洪七公才对越歌所说的隐世高人所创的太极拳感兴趣,只是关于武功秘籍让为人正派的洪七公不好意思开口要求一观。 虽然他没开口,不过不经意间的眼神和表情却让越歌看到了,想到当年众人华山论剑争夺九阴真经之事,猜出了他的心思,果然对这拳法感兴趣。 “洪帮主可对些拳感兴趣?” 洪七公看着越歌意示她继续说,洪七公显然也很穿了越歌是有目的的。 “我倒是可以将这拳法给洪帮主,只是……” “明夫人有什么条件?”洪七公直接便问。 “不知洪帮主是否有意收徒?” “收徒?” 洪七公有些惊讶,收徒这事他还真没想过,教徒弟那得多麻烦。 “正是。” “飞儿,过来。” 越歌叫正和韵儿在一旁玩耍的飞儿过来,将他推到洪七公面前。 “洪帮主,这是我独子,给洪帮主当徒弟如何?” 早在第一回遇到洪七公,越歌心里就有让飞儿拜洪七公为师的想法。 越歌如此的目的只是为了保护飞儿,想到将来飞儿的身世可能被暴露,有洪七公护着,再有丐帮帮主首徒的身份或许能保他平安,再则洪七公武功高强,能拜在洪七公门下那也是飞儿的福缘。 而且她自认为她儿子可比郭靖那个傻小子强多了,论聪明,机智,心性,资质等等样样都比郭靖强,当然有一样她儿子是比不上,那便没是郭靖傻。 “这……” 洪七公看着眼前的小豆丁有些傻眼了,叫他收徒也就算了,还是这么个刚断奶的奶娃娃,洪七公眼角抽角都忍不住抽起来。收徒弟是件麻烦事,收这小的孩子当徒弟那更是天大的麻烦。他真要为了本拳谱收这么麻烦的小徒弟吗? 飞儿站在洪七公面前与洪七公大眼对小眼,听到娘亲说让自己给这个穿得破烂的伯伯当徒弟,飞儿惊讶,他扭头看越歌。 “飞儿,洪帮主可是天下武功最厉害的五绝之一,飞儿跟洪帮主学武功好不好?” “伯伯比娘亲和大哥哥还要厉害吗?”飞儿看了越歌一眼,扭头看着洪七公,瞪得大大的眼睛冒着星星。 “当然,洪帮主可比娘亲厉害多了,洪帮主一招就能把娘给打飞了,你说厉不厉害。” 为了让儿子拜师,越歌不惜自黑啊。 “这么厉害。” “那是当然。洪帮主你看我儿如何?可当得了你徒弟。” 越歌再次将飞儿推向前,给洪七公摸骨看资质。看资质是很重要的一个环节,许多高手或是门派收徒之前都要先看资质,这一点越歌还是从武眠风那得知的。不过越歌自己却是不懂看。见越歌将飞儿推过来洪七公自然也知道是什么意思,便将飞儿拉近给他摸了根骨看资质。 “上好的资质。” 洪七公的声音中不觉带出一些兴奋,显然飞儿的资质非常好才让他如此;她的儿子自然是不错,越歌趁机给飞儿使了个眼神,不愧是母子,飞儿立即意会,当即就跪下来磕头拜师。 “徒儿明雁飞叩拜师父,师父请喝茶!”磕完头,小家伙机灵的接过越歌递过的茶奉给洪七公。 “哎,这是什么……” 飞儿一跪下边说着快速磕了三个响头,洪七公想拦都来不及,当然也不是真的拦不住,见此越歌就知道洪七公这是答应收飞儿为徒了。 果然,洪七公虽脸上妆是一脸无奈但接茶的动作去是不慢。 “行了,起来吧。” “徒儿谢师父。” “洪帮主,这便是拳谱。” 等洪七公让飞儿起来后越歌当即便从取出她早就画好的拳谱递给洪七公,见此洪七公哪里还不知道这事是越歌早就算计好的。不过洪七公倒没在意,便是没这拳谱,遇到这么好资质的孩子他也愿意收其为徒,舍不是让出去。 “那叫花子就不客气了。” 洪七公接过谱拳当即就看了起来了,不一会就看入迷了,越歌叫两个不要出声打扰洪七公,她带着两个孩子回屋去梳洗更衣。 打发两个孩子去跟武眠风读书,越歌打算去厨房看看正炖着佛跳墙。出来看到洪七公已经在院子里比划起来了,越歌摇头笑,果然是武痴。 没打扰洪七公,越歌绕路往厨房去,她打算亲自下厨准备午饭,今天可是儿子拜师的大喜日子,怎么说也得好好庆祝一下。 除了佛跳墙之外,越歌还准备了其他的菜,有云南名菜:汽锅鸡和沾益辣子鸡,川菜:东坡肘子和回锅肉;湘菜:剁椒鱼头和干锅干锅牛肚;粤菜:五彩炒蛇丝和鼎湖上素;还有两道本地的时令蔬菜、一道清爽解没腻的炖烫、两道开胃散菜和几样甜品。几十道菜,还有厨娘帮忙,越歌整整忙了两个时辰才将菜做好。 吩咐厨娘看着菜,她去换掉一身油腻的衣服,原想叫几人吃饭,出来便见武眠风正和洪七公说话,想来是在问洪七公事情,越歌没打扰,她直接去换了衣服。 又叫两个孩子去洗手准备吃饭,至于两个大的,越歌没叫,不过越歌相信等一会佛跳墙开锅,即使不用叫他们也会自己赶上着来吃饭的。 为了让佛跳墙的香味更加浓郁,也为不招引像洪七公那样的“美食爱好者”半夜来盗食,越歌可是想办法将炖佛跳墙的大沙锅封得死死的,半点香气也没漏出来,这也洪七公来了之后没闻到香味的原因。不然以洪七公那吃货的性格,只怕什么事都不管先吃起来再说了。若真是那样,她儿子拜师之事岂不是泡汤了。 一道道菜被端出去,院子里两人还在说话,连飞儿都过来问要不要他去请师父吃饭。 “不用,等会你师父自己就会寻来。” 越歌直接将整沙锅都端到了膳厅去,当初为了不占地方,也为了放在小炉上炖方便,为了更好的密封,越歌特地将酒子放到一个大沙锅里炖。 越歌将围在沙锅盖上的布巾一层层的解下来,将换起锅盖的瞬间,浓郁的香气瞬间在弥漫整个膳厅,香气向外飘去。 此时还在和武眠风说话的洪七公说到一半突然停止,只见他鼻子动了动嗅了嗅。 “香,什么东西这么香?真是太香了。” 边说着边起身,鼻子抽动嗅着香气循香气而去,连武眠风都被他遗忘了。 武眠风见此也不奇怪,只是无奈的摇头。 “师父说洪帮主生性喜吃贪吃,果然不欺我。” 嘴上这么,他动作也不慢,拿过拐杖拄着也往膳厅去。 洪七公进了屋后眼睛就一直盯着那坛佛跳墙上,只见他鼻子不停的嗅着,几乎已经快贴到酒坛子上了,完全不顾及在新收的徒弟面前留个好形象。酒坛子却是还没开呢,坛子都快被他给盯破了。 “有酒香,是花雕,五十年的花雕。有鸡肉的香味,还有鸭肉、熊掌、猪肉、虾、鱼……鲜笋,猴头菇,香菇……” 洪七公光凭着香味不断的将坛子里食材点出,这让越歌佩服不起,洪七公还真个顶极吃货,已经吃出了最主高境界了。 “明夫人,这就是佛跳墙!” “正是。” “快,快打开,我尝尝味道如何?” 明明已经迫不及待想还故意装出我是为了品尝的样子,看着遇到吃的已经完全没有方才的正经样的洪七公,越歌在心里暗笑,突然觉得这些的洪帮主很可爱。她手上动作没停,很快就将酒坛的盖子打开了,一股更浓郁的香气一涌而出去,直冲向趴得最近的洪七公。 “香,真是太香了。明夫人,你这道菜是我吃过的所有菜中最香的,”洪七公还不吝啬的称赞。 “那洪帮主再尝尝,看看它的味道如何?比你以前吃的如何?” 越歌说着已经拿起碗盛了,盛的第一碗自然是给洪七公,随后才是武眠风和两个孩子;此时武眠风和两个孩子也伸长着脖子盯着酒坛子,越歌也分别给他们盛了一碗。 这边洪七公已经吃上了。 “洪帮主,这菜味道如何?”   ☆、第52章 , 一顿饭除了越歌之外,其他四人几乎全是从头到尾的狼吞虎咽,等到吃完饭两小的已经吃撑着要娘亲给他们揉肚子了。 两个孩子非要越歌给揉,越歌只得叫人搬椅子让两个孩子坐在她左右,一手给一个揉着。 “叫你们不听娘的话,吃撑着了吧。下次可不能这样,想吃娘常做就是。” 不过是个吃食,虽说耗费多些,但越歌不差钱,还没到养不起儿子的地步,况且除了少数食材之外,其他的大多是她山上采猎所得,一直收藏在空间里,想吃便可拿出来,根本不费什么钱事。 “嗝!” 突然一声饱嗝声响起几人循声扭头看,全都盯着洪七公,洪七公显然没想到会这样,尴尬得老脸都红了。不过老油条就是老油条,只见他拍着肚皮道: “这菜实在是好吃,叫花子我还从没吃得像今天这样饱过,好吃得停下不来都吃撑着了。” “洪帮主若是喜欢,随时欢迎您再来。” “呵呵,下次,下次一定再来。” 只可惜等明日观完礼他就得离开大理了,哎,不知道一次什么时候才能再吃上一回。 “我已经让人备了消食解油腻的茶饮,洪帮主请。” 今天肉菜多,越歌知道吃多了定会觉得腻味,早早就让人准备了酸甜凉爽的茶饮,不知其他如何,总之她是腻得慌。 “明夫人想得周到,我真吃撑了。” 越歌和两个孩子吃得不多,那大酒坛子的佛跳墙四分之三全进了洪七公和武眠风的肚子,武眠风是晚辈,到底不敢放肆,吃得最多的便是洪七公,还有别的菜,也难怪他吃撑了。 洪七公还真是个真正的吃货,世人评他生性贪吃还真没错!越歌瞧着觉得洪七公吃东西的时候就跟个孩子似的,没有有节制。 越歌有事情想拜托洪七公,因为顾忌武眠风,几人聊了一会便打发武眠风带着两个孩子离开。 “洪帮主可有我周大哥的消息了?” “明夫人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洪七公看向门口,意有所指。 “周大哥他果然在桃花岛!是不是黄岛主将我大哥囚在那了。” 这是肯定的话。 “周伯通的确在桃花岛,只是明夫人你如何说是黄岛主将他囚在桃花岛,为何不是别的原因。” “我大哥生性好玩,最是静不下呆不住,连他可以随时出入的全真教他都呆不住,他更不可能在桃花岛一个小岛上呆三年,除非他是被迫的。” “你倒是了解周伯通。” “大哥对我颇有照顾,昔日我落难,是大哥庇护了我和两个孩子。” “唉,你猜得不错,周伯通的确是在桃花岛,不过不是黄岛主将他囚在岛上,而是因为他和黄岛主打赌输了,所以他短时间内不能离开桃花岛。” “黄岛主最是精明不过,只怕是他故意下的套子,故意将我大哥囚在桃花岛吧。” 越歌对黄岛主的印象可不太好,除了他骗了周伯通囚/禁周伯通之事外,还有他废了武眠风双腿的事。和武眠风一起生活这么长时间,每每下雨天看到武眠风因为双腿的伤而疼痛难忍,越眠心里对黄岛主的印象就差一分。 “呵呵,这事叫花子就不知道了。” 这话洪七公倒是没说话,他真是不知道事□□实如何,不过他的猜测也和越歌差不多。然,洪七公为正值,背后言论他人实在不是他会做的事。 “不管如何都要多谢洪帮主帮我打听。我还有件小事想请洪帮主帮忙,我想请帮主帮我送两封信去终南山,一封交给孙不二孙仙姑,一封送到古墓给孙姑姑,不知帮主可方便。” “这不是什么大事,我回头让人给你送去。” 越歌忙取出老早就写好的信递给洪七公。 这信是提前写好的,给孙姑姑的一封是报平安的,给孙不二的除了报平安之外还告诉他们周伯通的消息。其实关于周伯通的事越歌做了两手准备写了两封信;一是周伯通没在桃花岛,二是周伯通要桃花岛,只能和洪七公确定消息后才决定拿哪封出来。 当然,她提前写好信也是不想让洪七公猜疑。 “多谢了。” “举手之劳,不必言谢。明夫人若是要谢叫花子,下次叫花子再来的时候你再给叫花子准备上一坛佛跳墙就行。” “乐意之至。” “时候不早了,叫花子要走了。” 洪七公屋外日头,算算约莫申时了,便提出告辞。 “那飞儿他……” “我正要说这么,飞儿现在还太小,跟叫花子走江湖实在不便,也太辛苦孩子,不若等孩子十岁之时我再来接他如何?你放心,以后每年我会抽些时候来这看看他,指点他武功。怎么说他是叫花子的第一徒弟,总不能让他坠了叫花子的名头。” 话说一半,洪七公见越歌神情担忧,疑以为她认为自己放养徒弟不尽心,故又再解释道。 “如此甚好,原本我还担心飞儿太了,跟着帮主你多有不便,倒是给帮主添麻烦。” “说不上是麻烦。” “还请帮主稍等,我去叫飞儿来,你再与他说说。” 越歌离开去带飞儿来,让徒弟单独说了会话,没一会飞儿就出来了。 “你师父吗?” 越歌看飞儿身后没见洪七公便问。 “娘,师父已经走了。” “走啦?从哪儿走的?” 她坐在这都没见人出来,越歌往屋里看果然没人了。 “往那走的。” 飞儿指着打开的窗户给越歌看,越歌嘴角忍不住直抽。 江湖人,果然不走寻常路。只是洪帮主,你当着新收不到一天的小徒弟的面爬窗户离开真的好吗?您老怎么说总得在徒弟面前注意些形象不行么?越歌摸了摸飞儿子日后脑袋,她忍不住怀疑,自己让飞儿拜洪七公为师是不是错了。她乖巧的儿子别是被这个老叫花子给带歪了。 送走了洪七公,几人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日子如何往常一样过。 因为担心欧阳锋会来寻事,越歌不放心出行,找琅嬛福地之事也就一直耽搁着。不过越歌倒是悄悄暗中打听欧阳锋的行踪,得知欧阳锋带着欧阳克去了大理皇帝宫,连洪七公也去了。虽不知道他们去大理皇宫做什么,不过想来欧阳锋应该是没时间出来寻事的,这倒是让越歌放心不少。 不过只要欧阳锋一天没离开,她就不能完全放松警惕。 到大理后过的第一个三观音市,越歌原本还打算多逛几天,看能不能寻到些稀罕的东西;然,自从连着两天都遇到欧阳锋之后越歌对观音市也不感兴趣了,之后一直到观音市结束都没再去。不仅是越歌,连武眠风也直说了不想再去了。 这日清晨,越歌正带着两个打拳,突然一阵钟声传来,是天龙寺的钟声,只是这钟声和每日寺里早晚敲的钟声次数和节奏不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莫不是天龙寺那出了什么大事儿?” 正好厨娘买菜回来了,越歌叫她过来询问。 “回夫人,是大事儿!我早先去集市那买菜时看到皇帝的龙…那个龙,那个什么叫来着,龙轿……” “是龙舆!” “对,对是龙舆。看到皇帝的龙舆往天龙寺方向去,还有好好骑马拿着刀枪的侍卫护送呢。” “皇帝去天龙寺,这不年不节的,皇帝去寺庙做什么?” 天龙寺可是大理皇家寺庙,若是天龙寺出事那定然是大事情,还有可能关乎整个大理,关乎到他们这些生活在大理的人。 “去寺庙还做什么?当然是敬香礼佛呗!” 厨娘理所当然的说,越歌没再多言,打发厨娘离开。厨娘是越歌买的那家下人的大儿媳妇,乡下妇人也只敬香礼佛才去寺庙,她不知道也不奇怪。 越歌心里琢磨着这事,难道是大理皇室发生了什么大事儿。立太子,早十多年前就立了;皇帝挂了,不可能,听说南帝还很年轻呢…… 看着院子里争艳的百花,她突然想到买这院子的事。 难道是那事儿! 南帝,南帝,南帝最后不是出家了吗? 她到大理也快半年了,之前一直没有听说南帝出家之事,难道是,难道是这回南帝真要出家了! 紧接着又想到欧阳锋和洪七公的突然出现,他二人莫不是也是为了这事而来。 仔细想想似乎有道理。 华山论剑出五绝,南帝要出家,这么大的事,其他人得到消息怎么也得来一趟。而五绝之中王重阳已升仙,黄岛主还在桃花岛伤心当痴情男,这两人自然是不能来了;那剩下的欧阳锋和洪七公自然是要来的。 这倒是可以说得通为什么欧阳锋会突然出现在大理了。 听说南帝是个三十来头的美男大叔,可惜她没机会瞧上一眼,这会估计美男皇帝大叔已经变成了美男和尚大叔了。 唉,可惜了,又一美男坠落了。 以前是皇帝想见一见不易,如今成了皇帝成了和尚,也不知道能不能一窥龙颜啊。越歌心里的八卦基因狂飙,她决定了,下个月初一要去天龙寺上香,去瞧瞧,说不定能瞧见示来的一灯大师真颜呢。   ☆、第53章 , 又等了好些天,越歌终于确定了欧阳锋已经带着欧阳克离开了大理,越歌便迫不及待的出发去寻琅嬛福地。 “这里是最后一处了,若再没有的话……” 越歌站在高崖上向下看,无量剑派附近的山崖底她都寻遍了,只剩下这最后一处,若是再没有的话,那就只能说明天龙世界和射雕世界不是相连的同一个世界,琅嬛福地根本不存在。 找了这么久没找到越歌已经有了这琅嬛福地并不存在的心里准备了。只是若真是那样的结果,说不失望是假的,毕竟找了这么久;不过她心里已经决定了,这回再找不到以后便不找了。 现在越歌心里已经没有多想一定要得到逍遥派的武功,既然逍遥派的武功是绝世武功;想到逍遥派的武功是她没得到九阴真经时的想法,如今她已经开始练九阴真经了,对能不能得到逍遥派的武功已经没有那么多的念想。如今继续找重要一点是为了证实心中的猜测。当然能得到绝世武功秘籍最好不过,正好给两个孩子准备,他们也就不用再练九阴真经。 其实越歌并不希望两个孩子练九阴真经,只因为江湖中觊觎九阴真经的人实在太多,两个孩子还太小,一旦不小露馅或是让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这也越歌为什么让飞儿拜托洪七公为师的原因。 打定了主意,越歌便朝崖下扑了下去,运用螺旋九影轻功迅速掠至崖底。 或许因常年无人至此人迹罕至,又正值春末夏初,崖底植被茂密,绿色叶子衬托着五颜六色新鲜,整个五彩缤纷,美似仙境;崖底下一条约有十来米宽的清澈河流宛如一条银带穿梭在仙境,更增加了灵动。 这样的美丽的地方,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琅嬛福地了,既然没有琅嬛福地的洞府,光是这美似仙境的景色也足以担得起琅嬛福地的赞许。 看到这样美丽的景色,越歌心里琅嬛福地就在此处的预感越发强烈,越歌没有留恋美幻的景色,而是朝一面被绿色藤蔓遮挡的崖壁飞去。 这面崖壁在河对面,从崖顶上垂下来的碧绿的藤蔓犹如碧绿色的帘子,从崖顶一直垂到地上,几乎将整个崖壁完完全遮盖了。 越歌飞落对面的崖顶,拉着绿藤借力向下飞,她仔细查看不放过任何一处,终于在离崖底近十米的地方发现了一个洞口。 越歌心里激动不已,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琅嬛福地。似乎因为常年被藤蔓遮挡,洞口潮湿昏暗,越歌从空间里取出早就准备好的把火点起来,借着火光和热驱走洞口的潮湿与昏暗,同时也驱走了一些怕光的虫子。 洞口足有一人高,洞里面已经积满了落叶和潮湿的泥土,应该是风雨造成的。看到这样的情景越歌没来由的心里发凉,这愈加催促她进洞去。 跃进洞口,越歌使一掌风将洞口的落叶全都卷出洞口,只是潮湿却是一时无法除去。 越歌往洞里回走,通道很宽敞,直径至少有两三米宽,通道一片幽暗,是向下走。两旁石壁上还上蜡烛已经烧尽烛台却还在,往里走了近十来近,突然间眼前一亮,豁然开朗。 这是一个足足有上百平方的洞厅,左侧竟一片明亮的透明壁面,可以清晰的看到壁外流动的水和游动鱼虾,难道这外面便是那河底? 光线道过透明的壁面照亮了整个洞厅,宛如白昼。 越歌在洞厅里巡视了一遍,竟没有看到座李沧海的玉像,难道这里并不是琅嬛福地。可这若不琅嬛福地那这是什么地方?越歌不信邪,她仔仔细细在洞厅内寻找,终于在在面石壁上现被人刻意划掉的的痕迹。 越歌摸着那些刻痕,难道这就是被那段誉毁掉的北冥神功? 越歌忙蹲下来在地方上寻找,果然找到了被人凿过的痕迹,看来李沧海的玉像是被人给搬走了。连玉像前的蒲/团也没有了,更别说蒲/团的武功秘籍了。 到底是谁搬走了玉像,是段誉还是王语嫣? 现在蒲/团没有了,武功秘籍也没了,难道她这是白跑了一趟,这几个翻山越岭的就白辛苦了。越歌越想越不甘心,若是不存在没找到还罢了,如今找到了却是没半点收获,她如何甘心。 越歌打算再找找,定要将这里掘三尺的翻一遍才罢休。 越歌仔细回想天龙的情节,这里既然是无崖子和李秋水的爱巢,那不该就一个洞厅,应该有其他的房间洞/房才是。对了,几关! 逍遥派的弟子俱说是无所不通的,想到无崖子的在擂鼓山布的机关,他应该是擅长机关的。 越歌逐一在洞壁上小心翼翼的摸索,任何一个角落都没有放过。 终于她让找了一个机关,是壁面上的一个烛台。扭动机关,突然一面洞壁无声的开启,只见那石壁缓缓的向一则缩进去,随着石壁一点点缩进去,一个二三十平方的石室出现在眼前,越歌原以为石室内应该是一片漆黑的,可是这石室内不仅不是一片漆黑还有光线,虽然不似洞厅那宛如白昼,却是有光线朦胧。 这里哪来的光线,越歌抬头一看,不知从何处来的光线竟然透过石壁照进石室内。见到如此神奇的一幕,越歌惊叹不已,可以说是叹为观止。 逍遥派果然不一般。 越歌进了石室,发现里面除了一张石床之外和几件被遗弃已经腐朽的木制应该桌椅之类的东西外什么也没有,虽有光却难掩没有人气的阴凉。又一次失望,不过越歌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将整个石室仔细的查看了一遍,确定没有什么密室或是暗室才放弃,返回洞厅继续找别的石室。 第二间石室与第一间石室的残败与阴凉不同,这间石室内布置得十分温馨雅致。石室里没有石床,而是一张雕功精细、花纹繁杂、雅致华丽的雕龙刻风紫檀木床。床上挂着帐幔竟是顶级的金纹印花府绸,被面和褥子是素色花纹华丽的云锦,叠得整整齐齐的,似乎在等待它们的主人归来。 除了这些之外,还一张雕花木桌,两把椅子,都是上等红木雕成的。桌上放着一个印花瓷茶壶和几个同样的杯子,杯子是扣在木盘里的,旁边还放着一个细颈花瓶,花瓶上还残留着花枝枯萎后残余,或许年久腐朽,越歌只是用手指微微触碰那些残余便化成了灰。 这让原本还想看看床及上面的东西的越歌不敢碰了,就怕一碰这些东西都化成灰烬尘埃。越歌注意到离床不远处还放这一个摇篮,这里应该有过孩子。 难道这是李秋水的房间,这个摇篮是王夫人李青萝用过的? 李秋水的房间,王夫人用过的摇篮,越歌瞪大的眼睛,随后又摇头。 不可能,这房间里的东西不可能是李秋水用过的,即使这里可能曾经是李秋的房间,但这雕龙刻凤的物什绝不可能是李秋水用近的,这龙凤床只有皇家女眷才会用,而且还是身份极为高贵的女眷皇后和皇太后才能使用。 也就是说这床至少应该是个皇后用过的。 对了,她怎么忘了李秋水也当过西夏的皇后。 不过这里曾是李秋水和无崖子的有巢,两人后来劳燕纷飞,这里是李秋水的伤心地,只怕她是不愿再回来的。而且西夏离大理甚远,李秋水应该不可能再回来。 这里是在大理境内,那只有是大理皇后了。 算算那只有一个可能,那便是嫁给段誉当皇后的王语嫣。若是王语嫣曾往过这里倒是说得通,不但王语嫣一个皇后带着皇子住这山洞里就说不通了。不管这山洞多好,外面的风景多美,这都不能做为一个皇后的居所。 若真是王语嫣带着孩子住在这里,那在她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故事。 不过越歌没有究根结底的想法。这事与她没什么关系,而且这都不知道是多少年甚至上百年前的事了,知道了又有何用,还不如赶紧找找,看能不能找到武功秘籍。 越歌到底不忍破坏石室里的东西,她小心翼翼的避开这些东西将石室搜了一遍,依旧无所获。 又回到洞厅,发现洞厅里的光线变弱了,昏暗了许多。 越歌算了算时间,发现已经快到傍晚了,看来得加快才行,若是再找不到那就只得先离开明天再来。 已经找到了两个石室,不知道还有没有第三个,越歌抓紧时间继续寻找。 越歌猜想应该不止只有两个石室的,想到逍遥派的那些武功秘籍,那么多部不能放在卧室不是。逍遥派的弟子医卜星相,琴棋书画,机械杂工,贸迁种植,斗酒唱曲,行令猜谜,无所不通,无所不精;这些书籍加在一起只会更多。无崖子和李秋水都是精通诸项之人,此处怎么可能没两人藏书的地方和书房呢。 越歌反复寻找,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是让她找到了第三个石室。 越歌满心期待的看着缓缓退去的石门。   ☆、第54章 , “娘亲还没回来吗?” “大哥哥,娘亲什么时候回来?” 娘亲说过晚上回来陪他们一起吃晚饭的,可是天已经黑了,还没看到娘亲回来,两个孩子都开始着急不已了。 “快了,娘亲快回来了,别着急啊。” 武眠风安抚两个孩子,他自己却也是很着急,频频向外看。 姑姑既然说了天黑前回来必不会食言,只是姑姑到现在还没回来,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儿。武眠风想出去寻人,可是他根本不知道越歌去了哪里,根本无从找起。 “哇,我要娘亲,我要娘亲……” 韵儿最先哭了起来,飞儿虽没哭,但绷着脸眼睛红红的。 “韵儿乖,别哭别哭啊,大哥哥出去找娘亲回来好不好?” “我也要去找娘亲!” 飞儿站了起来,一脸严肃认真,不容拒绝。韵儿一听飞儿说要去找娘亲,立即就从武眠风怀里跳下来,边哭着边道:“我也要去找娘亲。” 瞧两个孩子这个样子武眠风不由头痛,他忍着头疼道: “飞儿,你在家里看着妹妹,大哥哥去找好不好?” “不,我要去……” “你要去哪儿?” 因为天色已经黑了,越歌不想敲门惊动周围的人便使轻功飞进来,刚到门外站稳就听到飞儿的话。 “娘亲!” 两个孩子听声立即扭头看向越歌,一见越歌俩孩子惊呼的扑过来,越歌弯腰接住两个孩子。 “哇,娘亲,你去哪了?现在才回来了?” 韵儿一扑到娘亲怀里哇一声又大哭起来。 “娘亲。” 飞儿是男孩子,没哭出声,却忍不住眼泪落下来。 “对不起哦,都是娘亲不对,娘亲回来晚了。不哭了啊,不哭了。” 越歌抱着两个孩子安慰了好一会,两个孩子才停下来,越歌将两个孩子抱了起来,进屋坐下来,让两个坐在她怀里。 “他们这是怎么啦?” 越歌问武眠风。 “姑姑你回来了晚了,你说了天黑前回来了,从太阳落山后两个孩子就在门口等等,黑天还不见你回来,孩子这都急哭了。” 武眠风也是担心,等见到越歌平安回来了,这才放心下来。 越歌一听两个孩子竟是因为担心她才急哭的,越歌抱都会两个孩子,两个孩子这样,越歌心里为自己超过了承诺的时间晚回来让孩子担心心里内疚不已。 “都是娘亲不对,下次不会了啊,不哭了。” 亲了亲两孩子的额头,越歌心疼不已。 “你们还没吃饭吧。” 天还没黑就等她,听怕两孩子都没吃饭空着肚子等她呢。早知道她真不该为了几条鱼耽搁了,让孩子担心。 “还没呢。” “姑姑,你陪着韵儿和飞儿,我去叫王家娘子将饭菜热了送来。” 王家娘子正是那厨娘。 “不用了,我去吧。我捕了几条山里河鱼回来,那鱼最是鲜嫩不过,我手脚快,很快就好。” 为了几条鱼让孩子们担心了,正好趁着鱼新鲜烧炖煮了给孩子们吃。 好说歹说两个孩子才放她去做晚饭。 厨娘已经做了晚饭正温着,有厨娘的帮忙,越歌动作利索不到半个小时就做了一道清蒸鱼和一道水煮鱼。山里河水清澈,灵气充足,养出来的河鱼肉质鲜嫩,甘甜润滑;做成菜更是香味美妙。 不论是两个孩子还是武眠风都赞叹不已,直道这鱼比他们们吃过的所有鱼都好吃。 她便是因为看到这河鱼想着给孩子弄几条新鲜鱼吃,下鱼捕鱼这才晚回来的,如今见孩子们吃着好,心里才觉得为这鱼晚一点回来也是值了。 吃过晚饭后,越歌亲自给两个孩子梳洗,又哄两个孩子先睡下。两个孩子还小,如今还是跟越歌睡一起。 再出来见武眠风还没回去休息。 “怎么还不去休息?” “姑姑坐,姑姑今天可有收获?” 武眠风亦对传说中的琅嬛福地十分感兴趣,想知道其是否真实存在,只可惜他腿脚不便,不然倒想跟姑姑一起去一探究竟。姑姑今日回来心情不错,绝不是因为得了几条鱼,必定是有收获。 “你倒是眼尖,我找到了。” 越歌也没打算隐瞒,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再则之前她就已经告诉武眠风,现在再瞒岂不伤了感情。 “真的!真的找到了!” 武眠风震惊。 “自然是真的。” “那是在何处,洞府如何?” “就在无量剑派旧址山崖下……” 越歌将看到的景色一一描绘予武眠风听,武眠风不由神往。 “可惜了,那般仙境我却是去不得。” 武眠风揉了揉自己的腿道,语气中无限的惋惜。 “怎么去不得,等你腿脚好了我再带你去看看便是。” 越歌原想接着问武眠风治腿的事,不过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算了还是不要逼他太紧。 武眠风显然不想谈关于他腿的问题,便又将话题转回琅嬛福地之事。 “既然那是门派别府,姑姑在那别府中可有收获。” “只得了一些书籍,不过还没有带回来了,明天我去带回来,若喜欢可以挑去看。” “多谢姑姑。” 武眠风激动不已,百年前的书籍那可是古籍,看得一本都已经天大的福气了。武眠风心里对越歌的慷慨感激不已,心里默默记着越歌对他的恩情。 “咱们姑侄两还说什么谢,不过你闲暇之余多教教飞儿和韵儿,这就是对姑姑最大的报答了。” “那是自然!” 除了武功秘籍和医书外,其他的什么琴棋书画机关星相等等之类的书她不感兴趣也看不明白,与其白放着还不如给武眠风多习,然后教她的两个孩子。 这古人学的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及其他杂学她是半点也不通,所以教两孩子之事就只能拜托武眠风了。怎么说武眠风也是除了生孩子不会外其他都会的黄岛主的嫡传弟子不是,就算是没有黄岛主十分能有五分教她两个孩子也比她强。 深夜悄谧,此时越歌心情依旧激动得睡不着。 白天在那琅嬛福地那,当她满怀期待打开第三间石室时以为看到书架和书籍,可是等石门打开,她看到的只有一张石桌,两座石凳、一套已腐朽的纸笔和已经干枯的砚台及使用了一半的墨条。她所想的书籍秘籍全都没有,越歌当时只觉得失望极了,她有些无力的跌坐在石凳上。 原以为又要空手而归了,却未想她不经意间碰了石桌上的砚台竟意外打了石室内一道石门,石门后竟还有一间石室或者说是密室。等她小心翼翼进了密室,终于在密室里看到了她苦苦寻找的书籍。 密室非常大,比石室还大,满满的竖着十个书架,书架上满满全是书籍,越歌见此完全激动兴奋傻了。兴奋过后,她在将书架都查看了一遍,终于是在一隐蔽处找了她想要的逍遥派的十大绝学武功秘籍:天山折梅手、天山六阳掌、北冥神功、八荒*唯我独尊功、小无相功、白虹掌力、寒袖拂穴、凌波微步、搜魂*、龟息功和门派暗器生死符。确定秘籍无误之后,她又将所有的书连同书架收进了空间里。 兴奋之余,从洞里出来后她还到河里抓了几条鱼,也就是因为这几条鱼使得她晚回了家。 已经收进空间的书籍还没查看整理,想到之前说过明天给武眠风拿书的事,越歌干脆不睡了,进空间去整理书架上的书籍,将要给武眠风的书籍挑出来。 这些原著越歌是不打算拿出来的,所以她打算拿给武眠风誊抄一遍,再将原本收起来。为什么越歌不自己抄呢,一是她的毛笔字写得不好,二是她懒。 反正武眠风也没什么事做,而且他也要看这些书,让他抄抄增加记忆。 越歌已经为自己偷懒找好了借口。 武眠风激动万分小心翼翼的翻看越歌带回来的的古籍,动作轻柔得像在抚摸他心爱的宝贝一般。 “这些古籍也不知道放在那石洞里多久,拿出来后也不知道会不会这容易坏掉。”越歌看着书一脸担忧的说道。 “应该不会吧,这书籍的纸张不知是何物制成的,看起来更像不易损坏的绢纸。” 武眠风仔细查看了古籍的纸张后确定的说道。 “虽说绢纸不易损坏,但这上百年的东西,只怕已经没有那么耐用了。” “那姑姑的意思是?” “我有个想法,为了保护这些古籍不损坏,先将古籍誊抄一遍,以后要看咱们就看抄录本,古籍原书就收藏起来。你看怎么样?” “这样倒是好了,如此既能看书也能妥善的珍藏古籍。” 武眠风想了一小会,觉得越歌的提议不错。 “既然你也觉得这法子不错,那抄书的事就拜托你了,你慢慢抄,不着急。” 越歌直接将书往武眠风怀里一放,转身走人。 “韵儿和飞儿还等着我教他们练剑呢,我先走也啊。” “哎,等等,姑姑,你等等……” 武眠风抱着书愣了一下,等回过神来越歌已经走出门去了,他忙叫越歌,不过越歌哪里会停下,她赶忙运起轻功逃似的飞走了。武眠风见外面已经没人影了,这时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似乎被姑姑算计了。   ☆、第55章 , 越歌跺步到书房,武眠风正在书房内奋笔疾书,间歇之余抬手抹去额上的汗水。 “眠风,书抄得怎么样了?” 闻声,武眠风停下笔,抬头看越歌。 “姑姑,这才抄两天,能抄多少?” 对上越歌殷切的眼神,武眠风忍不住翻白眼,姑姑莫不是当他是神人不成。 “这个不急,不急,你慢慢抄。” 越歌环顾了一个书房,见屋里还放着两大盆冰瞧武眠风满额汗水。这些冰都是越歌用硝石弄的,不然平民百姓想买冰哪那么容易。 “你很热?” “呃?”武眠风闻言又抹了一把汗:“虽有冰,不过我不敢靠太近。” 太近了他寒气会让他的腿疼。 越歌顺着他的目光,目光落在武眠风腿上。 “你还没想好吗?这要越早越效果越好,早日康复你也不用在受苦。” “我再想想!我想去看看师兄他们。” “我正有件事我和你说,我要去一趟中都。” “那是金人的皇城,姑姑你去那做什么?” “我先前和你说过,我去是找人才遇到你曲师兄的,我现在就是要去找她。” “姑姑你要找的人在中都,难道姑姑你要找的人是金人?”武眠风皱眉。 “她是汉人,我是要去救她。” “那咱们什么时候走?” “你也要去?!你还是留下,我一个人快去快回,你留下替姑姑照顾两个孩子。” 她没打算在外面呆太长的时间,她去中都只是为了救人,只要救到人就会立即赶回来了,最快或许能在年底赶回来。可若是带上孩子的话,那就得坐马车,没几个月是到不了中都的,这一来一回耽搁下来,说不定到明年都回不来。 “姑姑,我想顺道去看看师兄他们。再则飞儿和韵儿从未离开你,只怕他们不肯留下来。” 从桃花岛出来已经好几年,他很想大师兄,还有些事想问问师兄他们的意见。 “我知道啊,所以才让你留下来照顾他们。” 她当然知道两个孩子若知道她要出远门,绝对不会同意留下来绝对扒着一起走的;所以她才想让武眠风留下,看着两个孩子照顾他们。武眠风心细,定能好好照顾两个孩子。中原动乱不止江湖太危险,比起和孩子们分开,越歌更不愿意让两个孩子跟着她冒险。 “姑姑,我也想去,飞儿和韵儿定也想,你们两说是不是?” 武眠风说着看向门口,越歌也跟着回头,就见两个扎着包包头的小脑袋挤在门外,听武眠风问两人急忙缩回去,不过还是被越歌看到了。两个小混蛋不知什么时候过来,已经在外面偷听多久了。 “出来吧,别躲” “娘亲。” 被抓包了兄妹忐忑的站出来,两人还瞪了武眠风一眼,责怪他出卖了他们。 “进来说话,站在外面做什么?” “娘亲,我们也要跟你一起出门,我们不要留在家里。” 飞儿作为哥哥挺着小胸膛站出来发表意见。 “娘亲别丢下我和哥哥。” 小丫头也从哥哥身后冒出来,可怜兮兮的看着越歌。 这两个小精怪,还学会用计谋了,还装起可怜来了。 “姑姑,咱们一去走吧,正好带着孩子们见见世面。” 想出门的武眠风提出冠冕堂皇的理由。 “娘亲,让儿子跟着你,儿子保护你。” “我也要保护娘亲。” 越歌狠狠瞪武眠风一眼,她的两个乖巧的孩子被带坏了,一定是武眠风趁她不在家时带坏了她的孩子。 “行啦,行啦,都一起去。” “欧耶!” 两个孩子学着越歌曾经做过的手势。 “我去打包行礼。”飞儿说完先冲出去,韵儿也跟着跑出去,老远还听到她声音。 “哥哥等等我,我要带猪娃娃的小背包……还要带玫瑰糕……” 猪娃娃背包是越歌特地给两个孩子做的儿童小背包,韵儿的是可爱的猪娃娃,飞儿的虎宝宝。小丫头出门都没忘记她的糕点。 “眠风,你也收拾一下,带些必需的就行,其他的咱们需要时再买。” “知道了姑姑。” “我带去看看,两个小混蛋别是把整房间的东西都打包了……” “娘亲,咱们什么时候才到你说的中都?” 韵儿靠在越歌怀里,有一下没一下的往小嘴里塞着小零嘴。 “还要走两个月吧。” 这现在马车这个速度,两个月能到中都就不错了。 “怎么啦?” 小丫头怕是坐马车坐腻了,越歌猜出她的心思,却就是不说出来。 小丫头性子躁,没她哥哥有耐性。越歌掀起帘子看,飞儿正坐在武眠风身边一大一小正说着话。一路上越歌的武眠风换着赶马车,一行人路上慢悠悠的走,夜歇昼行。 越歌想着既然全家都出来,就当做是自驾旅游好了。上回南下,看到的都是南方的风景,这回北上,也看看与南方不同的北方风景。 “还要两个……一二三……那要好多天呢。” 天天坐马车里,难怪小丫头不耐烦。 “再走几天,咱们换坐船,坐大船。” “坐大船?比阿木爷爷的船还要大的大船?” 阿木爷爷是越歌家隔壁以打鱼为生有大爷,越歌带孩子踏春的时候坐过他的船。小丫头记忆好,都过去几个月了还记得。 “对,比阿木爷爷的船还大,咱们坐那又大又漂亮的大船。” 越歌计划着等到了浙江便换坐船沿运河北上,直到中都。金中都正是现代的华都。坐船走水路可以快上一两个月的时间,而且她还没走过京杭运河,趁这次机会好好看看沿河的风景。 “姑姑,天快黑了,咱们怕是不能再天黑之前赶到下个镇了,前面不远有座破庙,咱们在那暂歇晚吧。” “现在到哪了?” 越歌掀帘朝看,他们在还在山路上,向前看老远还是山林。这山路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到头,今晚还真怕是和武眠风说一样,赶不到下个城镇了。 这一路上下来,这还是他们第一次错过没有到城镇,这要是住在破庙,两个孩子也不知道适应,太委屈孩子了。 “方才你可注意到咱们走来的路上附近可有村庄?” “此处湘赣交界处,这一带应该是没有村庄的,这一路咱们是连一个人也没遇上过。若是真有村庄怕也是离得远。” “交界处,这还真是人迹罕见啊。” “姑姑,怎么说?” “行了,咱们今晚就暂时在破庙里暂住一晚吧。幸好还有间破庙。” 最后越歌感叹,幸好老天眷顾,还给间破庙,没让他们露宿天盖地席这已经算是不错了,她还有什么好挑剔的。 四人牵着马到了山脚下的破庙。这破庙是土地庙,还不算太破,至少屋顶没有完全露天。越歌看了下天色,透过树梢看到火红的余辉。 “眠风,你和孩子们呆在庙里,趁着天还没黑我去看看附近有没有打些来,再打些野味采野果。” 越歌交代了一番后便出了破庙往山里走。 水,野味和野果她空间里的都有,她上山不过是找个将东西拿出来的借口。 不过进了山才发现在这里野果野味山珍还是很多的。不一会越歌就打了好几只野鸡和野兔,还采了不少野果存到空间里。瞧着天快黑了,越歌提着几个竹筒水,两只野鸡一只野兔十几个野鸡蛋和一兜的野果野菜山菇下了山。 往深山里有山泉溪流,野鸡、野兔、野菜、野果、山菇,都已经被越歌清洗干净了。 回破庙,武眠风已经带着两个孩子拾了柴火烧起火了。 春末夏初的时候,越歌时常带两个孩子去山里踏青,几乎每次都在野外野炊吃野味,两个孩子对拾柴生火十分熟练了。 一只野鸡做叫花鸡,野果野菜和山菇都塞在野鸡腹中,用大树叶包着裹上泥,埋在烧热的火堆下。又用大树叶包着十个野鸡蛋裹上泥,同样埋在火里焖。越歌给起名叫叫花蛋,因为是和叫花鸡一样做法。剩下的一只野鸡和野兔架在火上烤。 烤野味的调料香料越歌可是准备得很全的,辣椒粉,孑然粉,蜂蜜……等等十数样呢。 等到玉兔东升的时候,烤鸡、烤兔、叫花鸡、叫花蛋也都熟了。一家四口从在破庙门外草直,伴着徐徐夜风,借着如银的月华,跳动的火光,享受着美味的晚餐。 至于蚊子,有越歌亲自配的明氏牌驱蚊虫散,它们哪里敢来。 “这叫花蛋的味道还真不错。” 武眠风连着吃了三个野鸡蛋,还有些意犹未尽。 这叫花蛋还是越歌第一回这么弄,不过吃起来味道还真不错,剩下的野鸡蛋下次也这么吃。 不仅是叫花蛋好吃,其他的叫花鸡、烤鸡、烤兔这里野味味道都是极好。 越歌将烤兔腿却卸下来给两个孩子,正忙着,突然有说话的声音传来。 “有声音,好像有人。” “嘘,先听听。” “庙里有火光,好像有人。” “好香啊,是烤肉……” “大哥,咱们要上去吗?” “不知道是什么人?” “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几人交谈的声音传来,好像人数还不少。 “姑姑?”   ☆、第56章 , “姑姑?” “等等,看看是什么人再说。” 越歌悄声答话同时将还还拿着烤兔腿的两上孩子护在身后,警惕的看门庙院门外。 两个孩子素来胆大,又是自幼跟着越歌去过很多地方,见过形形□□的人,遇到各种突发情况;当初去大理时,这一路从大理出来,遇到的山匪土匪等好几次,如今却是半点也没有害怕惊慌。兄妹俩躲在越歌身后,伸出小脑袋,大眼睛滴溜溜的转,小嘴还时不时的咬一口烤兔腿,这是趁热吃怕凉了。 越歌是没看到两个孩子的样子,否则非笑场不可。 此时院外的人脚步声越来越近,停在门口。 “庙中可有人?” 一个似年轻男子的声音,有些斯文清朗的声音。这些人没有直接进来,而是先打招,这让越歌和武眠风倒对其印象不错。越歌意示武眠风回话。 “门外是何人?” “惊扰兄台了,实在对不住。我等七兄妹乃江湖人称江南七怪,乃正派侠士,兄台莫怕。我等路过此地,此时更深夜浓,实在不便赶路,想在此借宿一宿,还请兄台行个方便。” 江南七怪在外听到孩子说笑的声音,又见有拴在外面的马车,以为百姓人家在此借宿,所以才让斯文妙手书生朱聪开口借宿,免得惊吓了人。 “江南七怪,他们怎么还在这?” 这会儿郭靖应该出生了,他们不是应该去草原找郭靖了吗,怎么竟然还在南方。 “姑姑,你认识他们?” 武眠风疑惑的眼神看着越歌问。什么江南七怪六怪的,他都没听说过。 武眠风并不知道江南七怪,只因为江南七怪在江湖的名声并没多响亮,而且武眠风也不算是个江湖人,因为人家少年出了桃花岛就被她捡了家里养着还没真正走过江湖呢。 “不认识,不过听说过;是江湖人士,倒算是侠义之人。” 她这才是第三次出远门,也是第一回上这大名鼎鼎的郭靖的七个师父江南七怪,受前世影响越歌对此七人谈不上好感也谈不上讨厌。不过想到下江南七怪和黑风双煞之间的恩怨,越歌觉得她还是有必要提醒武眠风。 “眠风,一会见到他们不要说你是黄岛主的徒弟,也不要提黄岛主和你的几个师兄弟们,尤其是那黑风双煞,他们七人与你那黑风双煞的师兄姐有仇。” 那柯镇恶的兄长柯镇邪被黑风双煞所杀,而且还伤了柯镇恶的眼睛,致其瞎了眼;可以说柯镇恶与黑风双煞之间有仇不共戴天。若是让他们知道武眠风是黑风双煞的师弟,只怕会不过武眠风的。他们七人打不过黄岛主,自然不会放过其徒弟。 “还有,他们七人武功不错。” 你我二人未必打得过他们,所以,为了保命。她还要去中都救人呢,可不能因为江南七怪给耽搁了,若是让邱处机先找到了,那她还不得哭死去。虽然邱处机对她有恩,可他的一些做越歌实在不敢苟同,而杨铁心对她也有恩,她可不让他害了那孩子。 武眠风也跟越歌一起生活了这么长时间,自然知道越歌话里的意思。 “知道了姑姑。” “兄台?” 姑侄俩小声说了一会话,外面江南七怪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眠风。”越歌意示武眠风回话。 “请进来吧。” 破庙那半扇有些破败的木门被推开,七个各形各异的男女走进来。 “打扰了!” 一个看起来像文弱书生的年轻男子双手拱礼道。 “谈不上打扰,我等同样只是借宿此处。” “总有先来后到。” “侠士不必客气,随意。” 越歌并不想与江南七怪有所交集,交涉之事都交给武眠风了,她带两个孩子继续吃他们的烤兔肉,武眠风交涉完也坐回来了。 因为赶路得急,这一天下来七人都只是就着干粮吃凑合过一天,如今味到这肉香,让正在啃干粮的几人觉得食不知味。 “这是烤兔肉,实在是太香了。” 七人中最高最胖的张阿生抽动鼻子嗅着香气,揉着已经饿得饥肠辘辘肚子,味着肉香,这上干巴巴饼子他真是咽不下去了。 张阿生从庙里走来,见越歌四人吃烤肉吃得正欢。 张阿生盯着正在吃着香喷喷烤肉的两大两小四人,那肉味着好香,看起来应该很好吃的,他盯着肉直咽口水。张阿生虽号笑弥陀,但他其实是个屠夫。屠夫就没有不嗜肉的,张阿生更是嗜肉如命。现在让他看着别人吃肉,他自己啃干饼子,那可真是比要他命还难受。 或许是笑弥陀张阿生的目光太过炽烈,武眠风被他盯着滚身难受,连口中美味的烤肉都变味了。 “姑姑……” 武眠风和越歌商议了一下,最后决定将那只还没动的烤鸡给张阿生。越歌准备的食物不少,他们两个大人两个孩子,吃一只叫花鸡十个蛋鸡和一只烤兔加外上一些野菜山菇的,都已经是吃不完了,那烤鸡最后怕也是会剩了。 武眠风赶紧将那烤鸡从烤架上取下,打算赶紧送出去,好叫他不要再盯着自己咽口水了,不然他都要以为他是想吃他了呢。 一手拿着烤鸡,武眠风拄着拐杖站起身。 “这位大哥,这烤鸡给你……” “啊,给我!” 武眠风递出烤鸡,话还没说完只见一道影闪至,手中的烤鸡已经易主了。 “香,真香。” 张阿生拿着烤鸡闻了一下,直称赞不停。 “小兄弟,你这烤鸡是怎么烤的,可比我们烤的香多了。” 说起吃肉,张阿生不有说不完的话。不过张阿生这回说的倒是实话,烤野是他们七兄妹经常的食物来源,却没烤得像这样香过。 “没什么特别的,只是加了一些调味料,刷了些蜂蜜罢了。” “刷蜂蜜!只是如此!” 张阿生心里记忆下了,下次试试。 “这个,多谢小兄弟。” 张阿生晃了晃手中的烤鸡。 “大哥、二哥、三哥、四哥、六弟、七妹,快来吃烤鸡。” 张阿生虽喜食肉却没有吃独食,拿着烤鸡进了庙与其兄弟妹共享。 “五哥,你哪来的烤鸡?” 越女剑韩小莹看着张阿生手中鸡皱眉。 “五哥,你不会是……”不是会偷有人家的吧。 “七妹,你五哥我是那样有人吗?再说人家都在那呢,这是人家小兄弟送我的。” 张阿生瞪了韩小莹一眼,径自坐到朱聪和柯镇恶中间,将那烤鸡撕开,扯下一只鸡腿递给柯镇恶手中。 “大哥,你尝尝,这烤鸡和咱们烤的不一样,可香了。” 柯镇恶伤了眼睛害了之后,他底下的几个兄妹都会多照顾他一些。 “辛苦五弟了。” 柯镇恶也没拒绝,接过后又对几弟弟妹妹说道:“五弟都分了,给大家伙尝尝,你们都尝尝。” 柯镇恶善毒,接过烤鸡的时候他就嗅过了,确定没烤鸡没毒才叫弟弟妹妹们吃。 七人都是江湖老手了,自然知道小心谨慎无大错。 “五哥,这烤鸡可比你烤的香。” “去去,有本事以后你烤给我吃。” 张阿生瞥了南山樵子南希仁一眼。 “五弟,怎么样。” 朱聪突然压低声音问,原来七人进来后柯镇恶听脚步声很快就发现越歌和武眠风两人不是平民百姓而是会武功的。七人暗中警惕,最后决定由张阿生去试探一下。 “两人都会武功,而且武功不低。” 他方才可是注意观察了,那年轻妇人脚步轻盈,动作灵活,呼吸平稳而绵长,一看就知道其武功不俗。还有那送他烤鸡的少年,虽残疾却是内力不弱,他未必及得过。 虽说他们七人多,但也没有无缘无故去找人家麻烦的事。 “大哥,你怎么看……” “咱们小心一点小行,别惹事,只要他们不打坏注意,咱们也不要去打扰人家。” “知道了,都听大哥的。” 他们也在江湖行走十多年了,什么样的人事没遇到,随机应变就是。 “赶紧吃完了收拾一下,早点休息,明天还要赶路呢。” “大哥,咱们这天南地北的都找了,半点消息也没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到。”老三马王神韩宝驹翁声翁气的说道,语气急躁。 “大哥,要不咱们回牛家村去看看,打听打听,不然这么漫无目的的找实在不是办法。”朱聪建议。 柯镇东想了一会,最后同意了朱聪的建议。 “行,咱们就去牛家村看看,实在不行再向那牛鼻子老道打听打听。” 柯镇恶倒是不忍弟妹随自己奔波,已经决定再找不到就放下面子去问邱处机。 江南七怪那议论防备,外头已经收拾打算进庙休息的武眠风也在问越歌的意见。 “姑姑,他们会不会趁机……” 在武眠风看来这没什么名声的江湖小人物不可信,虽然越歌说过江南七怪是侠士,武眠风还是打心底不放心,防备着七人呢。 “无事,你不必担心。此七人虽名声不显,但为人还是很正派的。小人行径他们是不屑的。” 这一点越歌觉得她是可以保证的,从江南七怪教出郭靖那样正直的徒弟便可知几人品性不错,虽然多是因为郭靖天生就憨直的缘故。 越歌和武眠风带着孩子进破庙,早先武眠风就带孩子收拾好了,这破庙他们四人占了左边,江南七怪在右边休息。越歌带着已经打盹的两个孩子睡下,武眠风隐晦的瞧了瞧七人后也睡下了。 希望今晚能平安渡,睡前武眠风心想。 只是突然多了江南七怪七人,注定了这一晚是不会平静的。 就在夜深人静,双方都休息下的时候,有几道人影正悄然靠近。 “老大,都睡熟了。” “兄弟们,先围后抄,决不能放跑一个,上!”   ☆、第57章 , “姑姑。” “怎么啦?” 越歌正睡得迷迷糊糊突然被武眠风推醒。 “嘘,别出声,有人。” 越歌霎时清醒了,第一时间看了看睡在身边的两个孩子,见他们还在熟悉中,没有受惊这才放心。她坐了起来随即看向江南七怪,发现他们都已经醒了。得,所有人都醒了只有她不知道,还是被武眠风叫才醒来,亏得她还真认为自己武功不错的,真是丢脸。 越歌心里尴尬吐槽自己,脸上却是不显表情还有刚睡醒时那样木木的。就算是尴尬也只在心里尴尬,若是脸上表现出来那同不是更尴尬。这是越歌的经验总结。 “是怎么回事?什么人?” 越歌悄声问武眠风。 “不知,我也刚醒。嘘,仔细听。” 侧耳一听,不重却依然可能得听的密集的脚步声。 “这不是将咱们包围起来吧?” “可能是这样……姑姑叫飞儿韵儿醒来吧。” 越歌点了点头,是该把孩子叫醒,难得惊吓到孩子。这时江南七怪突然都拿出武器向庙里各处去,不知是查探情况还是准备打起来了。越歌不敢迟缓,忙叫醒两个孩子。 “娘?” 两个孩子被叫醒时还迷迷糊糊的。 “嘘,不要说话。” 越歌拿水袋倒了水在帕子上给两个孩子醒醒神。 “不要说话,有坏人。” 听到有坏人两个孩子眼睛瞪得老大,干净的眼睛里竟不没半点害怕,越歌摇头,真是无知者无畏啊。 利索的给两个孩子收拾好后,就见武眠风起身似乎要出去。 “眠风,你要做什么?” “出去看看,不知外面情况如何。” “对,咱们赶紧出去,到院子里去,在屋里怕是不安全。” 越歌突然记起他们还在破庙屋里,也不知道外面的人是什么目的,是打劫还是别的;就怕遇上想杀人灭口,要是想一把火烧死人,那他们岂不遭殃了。 也不收拾东西,越歌拉着两个孩子匆匆出去,武眠风跟在身后。 “眠风,那江南七怪呢?” 这些家伙不是已经逃走了吧,不会这么不正义吧。 “在那呢。” 越歌顺着武眠风指的方向看,只见有三人正站在屋顶墙沿,另四人不知在哪里。幸好她的声音不大,不然被听到岂不尴尬。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柯镇恶与一个陌生男声对话的声音,那陌生的中年男声带着怒腾腾的杀气。 “王大虎,我等好心饶了你一命,你却不知感恩,竟还带人追杀至此。” “哼,你们杀我兄弟,毁我山寨,夺走我们财物粮食,断我等生路,此仇岂能不报。” “大哥,别跟他废话,杀了这几个怪物替二哥四弟报仇!” “兄弟们上,杀了怪物替二当家四当家报仇。” 江南七怪直接被那伙人叫成怪物,江南七怪皆震怒,很快外面就打了起来。听刀剑相击的声音,似乎来人不少。 越歌双方短暂对话,知道这是江南七怪招来的祸,越歌心里不爽,果然是与这不南七怪八字不合,第一回见面就被连累了。 越歌和武眠风商议,打算静观其变。越歌没打算出手帮江南七怪。一是,听说话来人似乎是一伙山匪,江南七怪虽说武功不是一二流高手,但总体水平也应该是介于二流和三流之间的,和她不相上下,对付一群土匪应该不是问题。二是,越歌不想与江南七怪有过多的牵扯。 不过有时候事情不是你不想就可以避免的。 土匪人多,江南七怪虽武功强于土匪,但是双拳难敌四手,很快就有人冲进庙里来。 “哟,没想到这破庙里还有个美人呢?” 越歌虽带着面纱,但她身姿曼妙,气质优雅清华,几个土匪不稳知抢劫掳掠过多少良家女子,一见越歌一身气度就知其定是容貌不俗,瞪着越歌身上回来打量,两眼色/眯眯充满淫/欲。 “兄弟们,上,这美人便是今晚辛苦兄弟们的犒劳。” 几人说着便围过来,武眠风正要上前动手就被越歌拦下了。 “许久没见血了,正好拿他们来我神爪的威力。” 她学九阴神爪时间不长,还未曾用过,今天就好开开光。 话落,穿着一身淡青衣越歌已经化着一道白青色影子掠向几个土匪,随即颅骨碎裂的声音伴着惨叫响起。 对待这些饮血败类,越歌可不会手软。要知道当初从江南去大理,一路上死于她手中的土匪山匪不知多少,只要是打她注意的就没有活着离开的。 原本她也是不敢杀人的,原本她是是心存善念不愿取人性命,只是她仁慈可他人却不见得仁慈,他们想要她和孩子的命,想污辱她,她岂能手软。 现在她可不再像江南七怪似的,烂好心,放虎归山,其祸无穷。 不到几息间,七八个土匪已经横尸破院,个个死状凄惨,面相惊恐扭曲,颅骨都被捏碎了,脑髓骨血洒一地。 越歌看着几具尸体,皱眉厌恶恶心,手一挥内力卷起风将尸体都卷到墙角去。 “娘亲好厉害啊!” 两个孩子最先回过神来,冲到越歌身边兴奋不已,完全没有半点被吓到。 “娘亲厉害吧。” 越歌蹲下摸着两个孩子的小脑袋。 “以后你们好好学武,长大了也能跟娘亲一样厉害,甚至比娘亲还要厉害。” “嗯,儿子一定好好学武,将来跟娘亲一样厉害,长大了我保护娘亲。” 飞儿虽年经小,但却比同胎妹妹早熟,他知道那些坏人想欺负他娘亲,他要好好练功,将来保护娘亲。 “我也学武功,我也要保护娘亲。” “那娘亲以后就由飞儿和韵儿来保护罗。” 越歌亲亲了两个孩子的额头,打心里高兴。 一旁的武眠风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了。他知道越歌武功不弱,但之前却没有达到现在这种地步,他震惊于越歌武功进步的速度。他知道越歌学武功不过四五年,但单凭她现在的武功就已经和他不相上下了,可他可是学了十多年的,而且他还有师父指导,桃花岛的武功可是比外面的的武功高明得多的。 武眠风不禁对越歌所学的武功好奇起来,到底是什么武功让人进步如此迅速。 “眠风,看天色应该快亮了,咱们早些离开吧。” 外面打斗还没停止,越歌没打算再插手,只想快些离开这是非之地。武眠风一直处在震惊当中,越歌和他说话,他还没反应。 越歌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眠风,在想什么呢,跟你说话呢。” “啊,姑姑,你说什么?” “我说咱们收拾收拾离开。” “现在?” “对,天快亮了,咱们早点离开,说不定能赶在中午到下一镇,在镇上休整休整。” “可是外面,咱们就这么离开不太好吧。” 这江南七怪正处于危难,他们怎么能不管且还一走了之能,这实在是,实在是太不仁义了。 “什么不太好?咱们和江南七怪又不熟,再则这是他们自己招来的祸边连累了咱们,咱们与他们计较便是咱们心善了。” “你对这地儿不了解,这处两省交界,土匪山匪众多,山寨与山寨之间多少有些关系,只怕这事过不少多久就会传到别的山寨,到时不知要添多少麻烦。咱们还是早些离开,我不能让孩子们涉险。” 去大理时走的路和这路不是同一条路,去大理时她是挑大道走,为的就是安全。这回出来,两个孩子说要看不同的风景,所以挑了另一条道。出来前她就打听,这里山多土匪也多,不到不得已越歌并不想和那些土匪交锋。 这年头局势动荡不安,不少百姓活不下去就沦为盗匪,可以说是凡有山必有匪。这里是山连山,谁知道有多少山寨多少土匪呢。 若只是大人他倒不担心,可还有两个孩子她不得不小心。 武眠风听此终是同意了,虽然他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但是弟弟妹妹比不认识的江南七怪重要得多。 越歌迅速将东西都收拾好,将两个孩子抱到车上,上武眠风赶车,她断后。 马车一出院门就引起了土匪的注意。 “这儿还有人,他们要走,别让他们逃了。” 首个发现的人立即高声叫了起来,周围听到的土匪立即围攻过来。 “我不想杀人,你若想活命最好滚远点。” 这土匪中还有些年纪较小,看起来才十六七的少年,原本应该是青葱少年如今却是一身匪气。 “哟,这小娘子口气倒是不小。” “小娘子,我劝你别逞强装蒜,乖乖下来跟哥哥们回山寨去,侍候好哥们几,让你吃香喝辣的。” “找死。” 越歌没在跟他们废,叫武眠风先走她从车顶上飞下,双手张开,形如爪,洁净的指甲在她运功后瞬间抽长,凌厉如铁爪直接扣在土匪头顶,颅骨瞬间被捏碎。 看都会一个个地匪倒下,其他的土匪终于知道他们惹是了罗刹,吓得纷纷窜逃。越歌也没追上去赶尽杀绝,她反身飞追上已经走出很远的马车。一家人沐浴着朦胧晨光绝尘而去。 这边江南七怪和土匪的打斗终于结束了,七人回到破庙却已经不见越歌等人影了。 “呵,人呢?”南山樵子南希仁冷笑问。 “这算什么人啊,竟然逃走了。”韩小宝抱剑,清丽的面容带着讽刺。 “现在江湖乱了,这年轻人也越来越不成样了。” 柯镇恶一脸痛心。 “大哥,你们快来看看。” “老二,怎么啦?” “你们这些尸体上的伤口。” 朱聪蹲在墙角扯出一具尸体指着尸体头顶的伤口。 “这是……” 柯镇恶摸那尸体上的伤口顿时色变。   ☆、第58章 , “大哥?” 其他几人担忧的看着柯镇恶,不知是何因让其色变。 “黑风双煞,梅超风,这是梅超风那个女魔头使的武功。” “什么!梅超风!” 其余几人也挤上前看,只见那尸体头顶上五个血淋的窟窿眼。 “当今武林只有梅超风那个女魔头才会这鬼爪功。” 柯镇恶带着浓浓的恨意,咬牙切齿道。 “大哥,你是说之前那女的是梅超风?不可能吧,看着不像啊。” 张阿生不信,他可是认真仔细看过那女的气质柔和高雅,她与那阴森鬼气梅超风怎么可能是一个人。 “五哥,你连那女的面都没见过,你如何知道她不是梅超风。” “我虽然没见过那女的容貌,但她气质高雅柔和与阴森鬼气的梅超风完全不一样,两种气质怎么可能是一个人。” 张阿生坚持自己的想法。 “五哥,你连人长什么样都没见过,这就替她说话,你该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吗?” 韩小萤就是看不管张阿生替那才一面之缘的女人说话。 “韩小莹,你瞎说什么呢?” “什么瞎说,我看你是心虚吧。” “韩小萤你……” “好啦?你们俩别吵了。五弟,你是哥哥应该让着七妹,怎么能和她吵吗?” “哼,看吧……” 韩小萤得意,不过听到好哼声柯镇恶突然扭头面向她同样呵斥道: “还有你,哼什么哼,你是妹妹,有你这么跟哥哥说话的吗?你这是不尊敬你五哥。还不向你五哥道歉。” 一直以来六兄妹最敬重柯镇恶,柯镇恶发话了,韩小萤不敢违背,心不甘情不愿的跟张阿生道歉。 “五哥,对不起。” “算啦,你那小脾气我不不知道。” 两人有事没事总要拌几句嘴,倒有点像这冤家。张阿生为人就跟他高大粗壮的体态一样,心胸宽广,并没有真生气。 “大哥现在怎么办?” “追,一定要弄清楚那女的是不是梅超风。” 若是梅超风,这一次他定要杀了她为兄长报仇。 越歌赶着马车进了镇在一客栈大门前停下,见店小二出来,越歌将马鞭扔给他。半道上换了越歌赶车,武眠风带在两个孩子在车内补眠。 越歌才掀帘武眠风已经醒了。 “姑姑,到了吗?” “到了,快下去吧。” 越歌钻进车厢里去叫醒两个孩子,最后两个睡得迷迷糊糊的孩子被越歌抱进了客栈。 “姑姑,咱们这才入洪州1,怕还要走一个多月才能到临安府。” 越歌安置两个孩子的时候武眠风已经下去打听清楚消息了。 “到底是因为雨水多耽搁了,反正已经这样了,咱们慢慢走便是,总会到的。” 越歌现在已经不着急了,原本计划着从大理到中都最慢花三个月的时间,但现在已经快三个月了他们才到洪州,这天灾不可避免,他们也没办。 “咱们先在镇上休整两三天,等这场雨过了再走。” “姑姑,你说是要去救人,这去晚了没关系吗?” 救人不应该是很急的事情,怎么姑姑现在看起来一点都不着急了。 “他们母子俩没有生命危险,不用着急。” 算算现在杨康应该一岁多,这会儿完颜洪烈应该已经娶包惜弱为王妃了,杨□□为赵王府的小世子,现在应该是过着奴从簇拥的生活呢。若不是后来邱处机找到他,也许他一辈子都是金人,现在的赵王世子将来的赵王,这样未必不是一种幸福。可惜邱处机毁了他,所以她才要将他们母子救离赵王府,这算是报答杨铁心对她的救命之恩。 武眠风被越歌给弄糊涂了,既然没有生命危险那还救什么。不过越歌没多说武眠风也没多问,后来他自己猜想,这汉人在金人手中,总要救出来不是。 两人又说起接下来的行程,这时楼下传来起哄的声音,两人噤声侧耳一听。 “你就吹牛皮吧你。” “什么吹牛皮,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的铁掌神功放眼整个天下也只有五绝能与我相提并论。当年华山论剑,王重阳亲邀我参加,只可惜当时我神功未大成,不然这天下五绝必有我一席,那九阴神功落入谁手还两说。” “你若是真那人神功真有那本事,你怎么不去全真教挑战王真人,争夺九阴真经。你若真得了九阴真经兄弟们就信你服你。” “可惜啊,等我神功大成,闭关出来王真人已经仙逝了。我也去全真教讨教过,可惜全真教弟子未得王真人真传,王真人仙逝后全真教后继无人,不堪一击。” “那九阴真经呢?你打败了全真教弟子没得到九阴真经?” “可惜啊!王真人升仙后他师弟周伯通带着九阴真经离开了全真教,至今下落不明,九阴真经也跟着消失了。” “一代绝学神功,就这么消失了。” 语气中无比惋惜! “裘帮主,你是说九阴真经在周伯通手中,这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裘千仞从不打诳语。” “裘千仞!” 原本听闻裘帮主越歌还只是觉得有些耳熟,如今听到裘千仞三个字越歌总算想起此人是谁了。 裘千仞,铁掌帮帮主,越歌对他的印象只有三件事:一是,瑛姑的儿子死于他手,二是他重伤黄蓉使得黄蓉差点命丧他手,三是他剃度出家拜入南帝一灯大师门下。 后两件事越歌不关心,她现在只知道裘千仞杀了瑛姑的儿子,那也是她大哥周伯通的儿子,虽然她大哥并未认下那孩子,可那孩子是周大哥的血脉这是实事。既然是周大哥的儿子那就是她的侄儿,想到周伯通下落未明,唯一的儿子也丧命,越歌不即哀又怒,一时忍不住她起身冲下去楼去。 “你是裘千仞!?” 越歌站在楼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在大堂内激情演讲唾沫横飞的裘千仞,出声问道。 听到悦耳的声音,裘千仞抬头看见一身姿曼妙的女子站在楼上,听那悦耳动听的声音就知其定是个年轻女子,越歌未梳妇人发髻,裘千仞更认为越歌是个年轻漂亮的姑娘。 “在下正是裘千仞,姑娘你认得在下?” 裘千仞抹了抹头扯了扯衣襟,扬起他认为最迷人的笑容,状似斯文有礼的朝着楼上的越歌拱手问道。 “裘千仞,铁掌帮帮主的威名震天下,本姑娘自然也听说过。” “哪里哪里,不过是江湖兄弟给的薄面子罢了。” 裘千仞嘴上谦虚脸上心里却是得意,这位姑娘竟然知道他,该不会是他的爱慕者吧。越想越得意起来,一脸笑得春光灿烂。 “小姑娘,在下万刀王,姑娘可有听过在下……” “姑娘……” 大堂内正在吃肉喝酒的许多江湖人士也起哄起来,不过这些人无关紧要越歌并不在意,她只盯着裘千仞。 “裘千仞!” “啊,姑娘叫在下何事?” 越歌的声音突然凌厉起来,那得意中的裘千仞竟没有迟钝没有发现异常。 “裘千仞,拿命来!” 越歌直接从楼上朝裘千仞扑下去,那裘千仞刚才虽反应慢但逃命却反应极快。 “哎玛呀,竟是个女罗刹……” 那裘千仞惊呼一声后急匆匆冲出客栈,越歌岂会就这么放过他,越歌紧跟着追了出去。 “裘千仞,你哪里逃。” 因为外面下着雨,街道上并没有什么人,裘千仞想躲也没办法躲藏,他只能拼命的往前跑。 “姑娘,在下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何要杀在下。” “无怨无仇,哼,今天本姑娘就让你死个明白,你杀了我侄儿,今天我就要你这狗命替我侄儿偿命。” “裘千仞,别跑!你的铁掌神功不是很了不得,使出来让本姑娘也会会你的铁掌神功!” 越歌用横空挪移几个闪移挡在裘千仞面前,裘千仞边跑边回头看没注意到越歌已经在他前面差一点就撞上越歌,他一个急切刹车后仰整个迭坐在地上。 “不要,不要杀我,我不是裘千仞,我不是裘千仞。” 裘千仞狼狈不堪的坐在地上不停往后挪,嘴里不停的求饶,哪还有半点刚刚的得意。 “你不是裘千仞,那你是谁,你刚刚可是说过你是裘千仞!” “姑娘,我真不是裘千仞,我刚刚是是瞎编的骗人的,你看我都不会武功,我怎么可能是裘千仞呢,你侄儿不是我杀的,真不是我杀的。” “你不是裘千仞,那你是谁?” “我,我,我是……” 我是裘千仞他哥,说出来她不会迁怒还是要杀了他吧。 “说!” 越歌脚下一移,人已经站在裘千仞眼前,怒瞪与他四眼相对。 “再不说我杀了你!” “不,不要杀我,我说,我说,我是裘千丈,我不是裘千仞!不要杀我!” “裘千丈,裘千仞的骗子哥哥!” 越歌对裘千仞这个骗子哥哥裘千丈倒是印象很深,在陆家庄裘千丈闹出的那一出她当时看时可是暴笑不已。裘千丈这人除了爱骗人之外没什么长处也没有恶行。 说来他也算是个无辜的人,不过他说谎害她白追了一路还淋了雨,若不收点利息实在对不起自己。 “兄弟一体,你既然是裘千仞的哥哥,他杀了我侄儿,我就杀了他哥哥,这也算是替我侄儿偿了。看招。” “救命啊!” “女魔头,休得伤人!”   ☆、第59章 , “女魔头,休得伤人!” 就在越歌伸手抓向裘千丈瞬间一道带怒的声音突传至同时一支手杖截住了越歌抓向裘千丈的手。原本越歌就没想要杀裘千丈只是吓唬吓唬他,如今被人横插一杠,加之被骂越歌不禁大怒,她没收回手五爪抓住那本制的手杖一用力,那手杖瞬间被掐断,她握着的地方更是化成粉末被落入雨水中。 裘千丈这时已经完全被吓傻了,这要是抓的是他的脖子,他的脖子就会这棍子一样,咔嚓两下变成粉末,然后被雨水冲走。裘千丈傻愣愣的看着正在被水冲走的粉末。 “女魔头,你胆敢坏我手杖。” 一阵怒吼声起,同时那人出招攻击越歌,越歌本就怒火冲天,反手接下攻击过来的手杖,看清来人后越歌忍不住怒骂! “你这老匹夫伪君子,我不仅要捏碎你的手杖,我还要捏碎你的脖子。” 越歌真是怒极了,无缘无故被人骂是女魔头,是个人都要生气。这女魔头是随便能用来骂人的吗?尤其是骂她的还是柯镇恶这老瞎子,越歌原本对偏见固执的柯镇恶印象就不太好,如今更是厌恶了。 愤怒中的人是没有理智的,柯镇恶咒骂的话是彻底惹怒了越歌。 越歌所学的武功乃是绝世顶级武功,她使出螺旋九影的轻功加上九阴神爪,顿时威力大增。越歌虽然内力没柯镇恶深厚,但胜在她轻功灵巧速度快,九阴神爪招式霸道狠辣,如此竟能胜柯镇恶一两分。两人打得难舍难分,难得有机会可以将自己所学都发挥出来,越歌是越打越兴奋。 因为还能压制柯镇恶一两分,越歌将柯镇恶的攻击全当是他在给她喂招。 一旁的裘千丈见两人打起来无暇顾及他,那胆小的家伙竟趁机悄悄溜走了。 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流逝,柯镇恶觉得越来越吃力,已经有些抗不住了,也就是在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完全是被人家给耍了,明明是打斗自己竟成了陪练给人家喂招了。 柯镇恶是怒火中烧,可他却又莫可奈何,对方移动得太快,他根本无法打中对方。 就在柯镇恶被越歌耍得快要气吐血时,七怪中其他人终于有人赶到了。 “妖女,快放了我大哥!” 一声娇喝,只见一把闪着银光的下宝剑从斜对面刺而来,越歌躲闪不及她一把抓住柯镇恶的手杖猛然一扯,硬生生挡在住了剑尖,然后用利一推,剑刺入手杖,越歌用力一拧,手杖瞬间被劈震成两半,宝剑被手杖稳稳咬住。 “好个江南七怪,果然皆是不脸的,竟做是趁人之危,以多欺少之事。” 越歌单手握手杖而牵人制两人,越歌又冷言嘲讽,柯镇恶和后来的韩小萤脸色骤然变青,极其难看。 韩小萤也只不过是二十出头的女子,被越歌指着脸嘲笑辱骂,早就被江南七怪六男捧着宠得心高气傲的她自是不能容忍,不由破口大骂。 “妖女,快,放开本姑娘的剑。” “妖女!我看你才是妖女!一个姑娘家整日和六个大男在一起出出入入不知廉耻,脸皮厚得连妖都比不上。放荡/!” 论耍嘴皮子她明越歌可不怕,侮辱人那就要承受得起别人的侮辱。 越歌被口口声声的女魔头和妖女给气着了,口不择言反击。 “女魔头,休得辱人!” “你个死瞎子,怎么,只能你们骂人就不许人家骂你,果然是老匹夫伪君子,枉你江南七怪还敢妄称侠义之辈,也不过如此。” 两人被越歌制住进退不得,而这此旧等不见韩小萤带柯镇恶回去的另五人也赶到,见越歌制住了大哥和小妹,皆怒纷纷亮出武器欲攻击越歌。 “快放开我大哥七妹!” 越歌见此已知不妙,江南七怪武功虽不高,但七人配默契,加之以一敌七越歌并没有把握,她并不想与他们七人再相斗下去。越歌心思急转瞬间便有了主意 。 只见越歌扬左手一只长鞭出现在手上,长鞭上韩小萤的宝剑,顺剑缠上韩小萤的手腕,用力一扯韩小萤立即被她扯了过来,右手震开手杖,张手成爪紧紧扣在韩小萤的脖子上。这一切动作不过瞬间,离得最近的柯镇恶因为是瞎子看不近还没反应过来,韩小萤已经在越歌手上了。 “都给我住手,否则本姑娘我就是掐断她的脖子。” 越歌紧紧的扣着韩小萤的脖子,将她挡在身前挡住五人的攻击,五人不得不收手。 “你敢!” 张阿生一见越歌挟持韩小萤不禁大怒,瞪眼如铃怒吼着就要冲上前,朱聪及时拉住了他。 “五弟,不可!” “二哥!” “五弟,你如此上前若是激怒她,她会伤了七妹的。” “五弟,听二哥的。” 老三马王神韩宝驹也拽住冲动的张阿生,张阿生总算是稍许平静恢复理智,朱聪这才上前与越歌交谈。 “你站住,别过来。” 越歌掐着韩小萤一动不动,韩小萤早被她点了哑穴,她可不要听这女人饶舌。越歌冷眼如箭盯站朱聪,他一上前便收紧手,吓得朱聪不敢再进。 “姑娘,别激动,我不上前就是。”朱聪摆双手,忙后退两步。 “姑娘,请不要伤害我七妹。姑娘,你和大哥七妹,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哼,误会?你问问那个死瞎子,到底是什么误会?” 她倒要听听那死瞎子怎么说,反正韩小萤在她手,她也不惧六人。 越歌冷眼瞥向已经被王金发和南希仁扶起被她震倒在地的柯镇恶。 “女魔头,你无故害人性命,我将人救下,有何误会可言?!” 柯镇恶梗着脖子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上道。 “啧啧,这就自认为侠义的侠义之士,竟然是个是非分之人。你不知道实情如何知道他是无辜的,难道只凭你自己认为的?你如何认为他是无辜的?” 越歌面带讥讽冷语如箭,一番话说得柯镇恶被堵得面红耳赤,不过柯镇恶这人自尊心极强好面子又执拗;越歌让他如此难看,他岂能忍受。柯镇恶梗着脖子强词夺理胡搅蛮缠道: “他连你都打不过,如何与你有仇,这不过是你的片面之词,谁知道你有没有说谎。” “呵,哈哈,真真是可笑?难道就因为我打败了他,我强他弱,所以你就认为他是无辜的,认为是我害人性命。” 听到这么无耻的话,越歌忍不住大笑。 “真是太可笑了,这是我听过最荒唐最可笑的话。死瞎子,你的脸皮还真不是一般的厚。照你这么说,那武功高强的都是该死的,都是害人性命的。你这话应该说给洪七公和一灯大师听听,问问他们害了多少人性命,毕竟他们可是天下五绝。 不说远的,单说一月前土地庙,你们江南七怪诛土匪一事,你们武功能力比起那些土匪强,那岂不说那些土匪是无辜的,你们才是害人性命,才是恶徒!” “那是土匪,两事怎么能相提并论。” “真真是好笑,死瞎子你的脸皮还能再厚些吗?这事放到别人身上就行,放到你们身上就不行,这就是你的侠义,你的义。若真如此,依我看,你们江南七怪可以改名称呼为江南无义了。” 这下不仅是柯镇恶脸色难看,江南七怪皆是脸色难看无比。 “你,你,你这女魔头胡言乱语。” “哼,你死瞎子,口口声声说我是女魔头,我是女干了你妻女还是杀你儿子掘了你祖坟,让你一见面就咒骂我?啊?” “姑娘!” 柯镇恶还想再说却是被朱聪给拽住了。 “姑娘,这都是误会,你看这事……你先放了我七妹,有什么事咱们都冷静下来好好说。” “放了她,没那么容易。这贱人开口闭口便骂我是妖女,我倒想知道我哪对不起韩姑娘让你这样辱骂我?嗯?” 越歌说着收紧手,掐得韩小萤差点断气又松开。 “姑娘,这是我七妹不对,我替她向你道歉,你大人大量别跟她计较。” 朱聪又是鞠躬又是作揖的,就怕越歌一个失手掐断了韩小萤的脖子。 越歌没放开韩小萤也没理会朱聪,而是又对柯镇恶道:“死瞎子,那裘千仞恰杀我侄儿,我不过是替我侄儿报仇,如今却因你而放走我的仇人,你说我该如何?” 听越歌说出原因,江南七怪七人心里都暗道不好,这杀亲之仇自然是要报,可他们大哥却放到了人家的仇人,而且大哥和七妹还辱骂人家姑娘,难怪人家这么生气。这事还真是难说了。尤其是柯镇恶,闻言羞得整个老脸赤红。 六人在一旁商讨了一会,最后还是柯镇恶觍着脸出来道歉。 “这,这事算老夫错了,那你想如何?如何你才肯放了七妹?” “三个条件,第一个是韩小萤必须向我道歉。” “这是自然。” “你说?” 越歌掐着韩小萤问她。 “对不起。” 韩小萤被掐着嗓子挤出声音道歉,说完越歌将她甩出去,张阿生跃起接住着她。 “那第二个呢?” “这第二个嘛……”   ☆、第60章 , “这第二个嘛……”越歌目光移到柯镇恶脸上:“听说你大哥柯镇邪是死于黑风双煞之手,我的条件很简单,只要我一日没杀了裘千仞给我侄儿报仇,你也同样不能报仇。如何,公平吧。” “你!” 柯镇恶气得差点又要冲上来。 “你和那黑风双煞是什么关系?” “关系,自然是……没有。不过既然你让我的仇报不了,凭什么让你的仇得报。这要怪也只怪你多管闲事放走了我的仇人!当然,你若是不答应也没关系,我可以让江湖人来评评理,评评你们江南七怪是如何侠义的。” “行,我答应。第三件是什么?” 这若是要传出去,江南七怪的名声也就全毁了,当来还如何在江湖行走。 “第三件就是……”越歌解下自己的面纱:“看清楚了,下次再敢骂我是什么女魔头妖女什么的,就别怪本姑娘不客气,本姑娘就掐断你们的脖子,好让你们知道什么才是女魔头妖女。你们以后最好别在本姑娘面前出现!” 甩下最后一句,越歌带上面纱脚步闪移,瞬间消失在细雨中。 “这个妖女!” 待越歌走远韩宝驹呸了一口唾沫咒骂。 “好了三弟,不要再惹事了。走吧,雨下大了,去客栈吧。” 朱聪呵斥了韩宝驹,七人冒着雨离开。 越歌追裘千丈离开后,武眠风是坐立难安,非常担心。他倒想去看看,只是两个孩子在客栈,他不得不留下,结果这一等就等了一个多时辰。两个孩子醒了要娘亲,武眠风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哄住两个孩子。 “大哥哥,娘亲怎么还没回来?” 韵儿抱着布娃娃,睁着大眼睛,眼睛红红的看着武眠风,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飞儿虽没说话,也放下手中的书看着武眠风。武眠风一时纠结,不知该怎么解释只能干干巴巴的重复。 “快了,快了,娘亲马上就回来了。” “你说谎,一直都是。” 飞儿睁大眼睛直直的看着武眠风,揭穿他的谎言,武眠风脸上一囧,尴尬到不行。不过幸好正巧这时越歌推门进来解救了他。 “谁说谎呢?” “姑姑,你可回来了。” 武眠风见到越歌了当即激动不已,再回来他连谎都说不下去了,这弟弟妹妹是越大越难缠了。 “娘亲。”韵儿一见娘亲习惯性就要冲过来,越歌阻止她。 “娘身上脏呢,别过来,等娘亲收拾了再抱你啊。” 摸了摸韵儿的一小脸蛋和儿子的小脑袋。 “眠风,你带孩子去你房里,我已经点菜了,小二哥很快就会送上来。你先带孩子过去吃饭,我收拾一下就过去。” 方才在外面她全身都湿透了,虽然用内力洪干了,但还是觉得不舒服,必须得梳洗一下才。 “行,那我先带韵儿和飞儿过去。” 武眠风带着两个孩子出门正要去他的房间,就见小二哥领着数人上来,一看竟然是江南七怪,几人身上都有些狼狈。江南七怪显然也没想到会遇上武眠风等人,几人脸上表情一瞬间不自然。 武眠风与七人只是一面之缘并不是熟人,武眠风朝七人颔首便算是打过招呼了。原本这就算是了事了,不想飞儿和韵儿也认出七人,飞儿到底稳重一些没说出来,韵儿却是惊讶之后惊呼出来。 “吃烤鸡的大熊叔叔。” 白白胖胖的小手指指着张阿生,小嘴张着,眼睛也瞪得圆圆的,显然很惊讶再见到江南七怪,尤其记得张阿生分走了她的一只烤鸡。大熊叔叔绰号的来由是因为越歌说张阿生又高又胖像头大熊,小丫头就记住了! 正在上楼的张阿生自然也认出了武眠风的人,却不想韵儿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张阿生脚下趔趄踩空差点摔下搂去,幸亏他南希仁在他后面扶住了他。 “韵儿,不得无理。” 武眠风瞪了韵儿一眼,小丫头瞥嘴不满。武眠风知道小丫头的性子也不跟她计较,扭头向七怪道:“小孩子不懂事,七侠莫怪。” “无妨。” 应话的是朱聪,其他人还在气闷中,七怪中唯有朱聪心胸是为宽广。 武眠风不欲与七怪多说,再次点了点头后带两个孩子进房间。自从越歌那得知七怪与黑风双煞的恩怨之后,武眠风就有意避着,不欲与七人交涉太深。 “二哥,那女魔头也住这里,那咱们……” “五弟,慎言。” 朱聪回头瞪了张阿生一眼,朱聪对能够打败他们七兄妹中武功最高的柯镇恶的越歌很是忌惮。 “二哥,她也住这里,咱们怎么办?” 那女的可是前不久才警告过他们不要出现在她面前,难女的心狠手辣,难保她真会如她所说的那样。 “什么怎么办?自然是住下。” “可是……” “好啦,没什么事是的。近日来雨水颇多,许多来往的路人都滞留城中,城里的客栈几乎都已经住满了。这客栈是城里最大的客栈,还是因为钱太多才有房间空余到现在。” “听老二的,咱们就住这里,等雨停了就走。这段时间里,你们都小心一点。” 一路上一直沉默不语的柯镇恶发话了,其他们几人自是不敢异议。 江南七怪也和他们住同一间客栈的事武眠风告诉了越歌,越歌也没在意。老板开门做生意,她总不能因一己之私让老板将生意拒之门不是。 或许是越歌的警告起了作用,接下来几天直到越歌等人离开越歌都没再跟江南七怪打过照面。 接下来到临安府的路途很顺利,路上除了遇到过几个不长眼的土匪外,一路没再到艰难的事,半个月后一行人便到了临安府。因为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所以越歌等人只在临安府休整了两天就登船前往中都。 因为担心北方入冬后天气寒不便于行事,越歌才如此着急。从临安府发出的船并没有直接开往中都,中途越歌不得来不自己另雇了一艘船才达抵达中都。 中都是金人和汉杂居的地方,越歌等人进城并不显眼。进城后越歌直接找了一家离完颜洪烈的赵王府最近的客栈住下。 “姑姑,你要救的人在哪里?” “就在赵王府。这事你别管,你只要帮我照顾飞儿和韵儿就行。” 武眠风腿脚不方便,惹是他一起那就太惹眼,容易暴露。而且完颜洪烈在赵王府里养了一少武林人士,难保没有见过武眠风的,越歌可不想招惹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救人的事她自己来就行。 “姑姑,那你打算怎么办?” 来之前商议过,听越歌的安排,武眠风虽想帮但却没有违背越歌的话。 “我先打听打听情况再说。” 接下来几天,越歌在通过城中的乞丐和其他的方式暗中打听赵王府的消息和赵王完颜洪烈的行踪,得到的消息和她预估的有些出入。原来上个月杨康才刚过一周岁,完颜洪烈给杨康举办了一盛大的抓周宴。看来完颜洪烈还真是真心疼爱杨康,想来完颜洪烈是真心爱惨了包惜弱了。不仅计较她嫁过人执意娶她为王妃,还将她和杨铁心的孩子视如己出,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可惜了,若不是杨康的身份以后会牵扯太多人,有完颜洪烈这样的养父疼爱,杨康在赵王府生活或许更幸福。 不过这些只是想想罢了,为了避免杨康将来的悲剧,她定是要将他母子二人带走的。 越歌连着暗访多日,又多次踩点,终于这天得到赵王进宫赴宴的消息后,越歌决定夜探赵王府。 入夜约莫半个时辰之后,换上一般黑色夜行衣的越歌从踩点好的地方翻墙进了赵王府。越歌避开王府守卫和巡逻的侍卫往赵王府后院去。 越歌本想找杨家的那破草屋,原著中得过包惜弱可是让完颜洪烈在赵王府为她建了一座和杨家一样的草屋,又将杨家一些杂物都搬到了赵王府,包惜弱大多时间都住在破草屋里。 赵王府里布置华丽,那格格不入的草屋应该很显眼才,可是越歌在王府后院兜了一圈,找下来竟然没看到。 难道包惜弱还没完颜洪烈给她建草屋? 有这个可能。算算时间,包惜弱到中都也仅有一年的时间,这一年中她在养胎生孩子,哪里顾得了想得了那么多。想到这建草屋搬杨家旧物应该往后的事情。应该是这样,不然邱处机也不会在杨康数岁是才找到他。 没有草屋那包惜弱就应该是住在王府后院的其他院落厢房。 赵王府后院极是宽广,院落实在不少,房间更多,这要找王府后院找到包惜弱还真是不容易。 不过既然来了定要仔细找一遍。 越歌边找边仔细听是否有孩子的哭声,她想着只要听到孩子的哭声必定能找到包惜弱的住处。 王府守卫森严,再加上完颜洪烈养的武林客卿,越歌动作愈发的小心谨慎。越歌几乎将整个王府后院翻了个遍,就在越歌打算先收工时,她突然听到东院传来孩子的哭声。越歌心中一喜,忙循着哭声飞去。   ☆、第61章 , “小王子怎么又开哭了?” “也许是饿了!” “奶娘呢?赶紧叫奶娘来,若是饿坏了小王子咱们的小命可就……” “奶娘更衣去了……” “吃多了的大半夜去更衣……赶紧去叫她过来……” “是,婉芳姑姑。” 越歌趴在屋顶,揭了一片瓦片看着屋内人的一举一动。只见那十来岁出头的小婢女离开后,那叫婉芳姑姑的女怀里正抱着一个一岁来样的正在哭闹的孩子。那孩子一看就是个犟脾气的,任婉芳姑姑怎么哄就是不听,不停的哭闹。不一会房门又打开了,只见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妇人进来。 “你可回来了,快,快来给小王子喂奶。” “是,是。” 那婉芳姑姑脸色一肃,将那奶娘吓得战战兢兢,从婉芳姑姑怀里小心翼翼的接过孩子喂了起来。 越歌等了许久都不见包惜弱出现,不由纳闷。孩子哭闹这么久,当娘的竟然都没来,这是不知道还是不关心。应该是不知道吧,毕竟包惜弱在她的印象中就是善良到极致的圣母,对,说是圣母也不为过,不然也不会救完颜洪烈这个异族打扮的男子,当然若不是杨氏夫妻两人善良也不会救了当年的她。以包惜弱那圣母的纯善性格又怎么可能置自己的孩子于不顾,所以她应该是不知。 见奶娘还在喂孩子,想来应该不会很快离开,越歌打算先去找包惜弱。 既然孩子在这个院子里,包惜弱的住处肯定也是在这个院子里才是,越歌直接奔这院子的正房。正房有还点着灯,烛光摇曳,有婢女走动。难道包惜弱还没睡下,若是没睡下为何孩子哭闹却没去看。 越歌避开婢女进了房间,绕到内室,见床上空空的没人,锦帐勾起,缎被叠得整整齐齐的,显然包惜弱不在。 突然听到开门的声音,越歌跃上房梁藏身于房梁之上。 “王爷和王妃快要回来了,快将炭盆点上,让屋里暖和起来;还有热水准备着,解酒汤也备着……” 听到管事姑姑的吩咐,婢女们都忙碌起来。 听此越歌终于想起来了完颜洪烈今天进宫赴之事,她竟然忘了包惜弱现在可是赵王妃,既然是宫宴她怎么可不能去。难怪找不到她,想来定是与完颜洪烈去参加宫宴了。 既然要回来了,越歌打算就在这里等着,等包惜弱回来与她见上一面,先谈谈再说。 越歌又等了约莫小半个时辰才听到说是王爷王妃回来的动静,不一会就见房门被撞开,包惜弱和丫环扶着已经醉酒的完颜洪烈进来,完颜洪烈嘴里还不停的说着话。 “本王要去王妃那,惜儿,要去惜儿那,惜儿,惜儿……” 包惜弱指挥着几个丫环侍候着完颜洪烈更衣擦身,越歌在房梁上将房内的情形看得清清楚楚。包惜弱指挥起婢女来还真是有几分王妃的架势了,这一点和以前的她已经有不同了,人果然是会变的,连包惜弱这样柔弱的女子也一样。 听着完颜洪烈口口声声带着痛苦和爱恋饱含深情的叫着包惜弱,越歌觉得她真切感觉到此刻完颜洪烈了是真心爱慕包惜弱的。 等收拾完之后,包惜弱也在婢女的服侍下更换了衣服,只见上前给完颜洪烈掖被子,完颜洪烈似乎还没睡熟,嘴里还时不时的叫着包惜弱。 “王爷,睡吧。” 说完她便要起身离开,就在这时完颜洪烈突然伸手抓住包惜弱的手,一拽将她拽到怀里紧紧抱住了。 “你放开,放开……” “惜儿,不放,我不放开,惜儿,我的惜儿……” 包惜弱不停挣扎,越歌正想要不要下去帮忙时,突然听到包惜弱的声音让她又缩了回去。 “洪烈,你放开……” “惜儿,你终于肯叫我的名字了……惜儿……” “你放开……” “不放。” “呜呜……” 越歌一直待在梁上许久,床上的动静她自然没错过。 看下面的情形,越歌忍不住叹息。 或许包惜弱对完颜洪烈也不是无动于衷的,或许她也是心动了吧。以现代的标准来看完颜洪烈可是官二代,富二代,是高富帅;有权又势,还长得帅;被这样的男人当公主一样捧在手心里宠着,怕是很少有女人能够抵挡得了吧。 下面的动静还没停止,越歌却没再呆下去,觉得也没必要再呆下去了,这或许于包惜弱来说也许是最好的结果。 越歌悄然离开包惜弱的房间,从头到尾她都没注意到房里那精巧的熏香炉里那带着淡淡甜腻的熏香。 越歌出了正房直奔杨康所在的东厢房。 她在屋顶上确认一番,屋里还留着灯,不过屋里人都已经睡着了。为了以防万一,越歌还是将准备好的迷药撒了下去,等了过一半刻钟越歌才翻身下去进了房间。 房内有两个婢女,还有那奶娘,此时她在杨康小床前的地上,打地铺。 越歌抱起中了迷药熟睡中的杨康,将杨康身上的衣服襁*解下来,随后从空间里取出一具一岁来的孩子的尸体,将杨康的衣服穿到孩子的尸体上。 这是越歌老早就准备好的,不仅有孩子的还有了具女尸。这是越歌为了此次计划特地去找的尸体。她原本是计划和包惜弱商议,再确定包惜弱带杨康随她离开赵王府之后便将两具尸体代替包惜弱母子,然后一把火毁尸灭迹。只是她没想到会在包惜弱的房里看到那般情景,于是她改变了计划。 虽然她不知道以后的事情会怎么,但她知道经过这一晚包惜弱的心态一定会发生变化的。女人是种很奇怪的生物,女人一旦将身子交给了某个男人,便会对这个男人生产某种感情,不管是爱还是恨。包惜弱被完颜洪烈那样宠着,如今又这样了,只怕今夜之后她的心里就不再只有杨铁心一个人了。 如此她带走杨康或许对包惜弱来是件好事,这样她就不见在看到杨康时想起杨铁心,因此而愧疚自责。站在女人的立场上,越歌还是希望包惜弱能够幸福的,希望完颜洪烈能像小说中那一直宠着她。 至于杨铁心,越歌只能说声对不起了。 杨铁心现在不知道在何处,根本无从找起。与其让包惜弱苦等十八年,等再见时便丧命,越歌觉得现在这样的选择更好。 若真等十八年,十八年后怕已经是人物皆非了。 越歌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对于汉人与金人之前强烈的民族仇恨,她并没有什么感觉。她只知道一点,有金人挡着蒙古人,至少能让已经腐朽不堪的南宋苟延残喘长一些时间,南宋的百姓也不至于被蒙古人残害压迫。 至于改变现在的局势,越歌表示她没那个兴趣,她穿的是武侠文不是宫斗强国文,除非换个有担当皇帝,否则赵宋灭亡是迟早的。 所以现在还是让金人挡着吧,至少还能挡个几十年不是。 越歌将两个婢女和奶娘提扔到门口,然后将房内的蜡烛扔到床上。丝制品是很容易点燃的,很快便烧了起来,看着火势烧大,越歌抱着孩子飞身出去,很快离开。 大烧蔓延得迅速,很快便成了熊熊大火。 “着火了,着火了,快救火啊……” 这一会夜里赵王府乱成了一团。不过这些都跟越歌没有关系,此时她已经回到客栈了。 武眠风听到窗外声响,赶忙打开窗户,越歌抱着孩子跳了进来。 “眠风,你怎么在这?怎么还没睡?” 越歌有些惊讶,武眠风竟然会她房里。 “姑姑你没回来我怎么可能放心睡下,担心两个孩子醒了害怕,所以过来。” “姑姑,这是?” 越歌将孩子放到床上,武眠风这才注意到越歌带回来的孩子的。 “这就是我要救的孩子,他叫杨康。” 越歌看了看飞儿和韵儿,两个孩子都睡得正香。因为怕两个孩子半夜醒了找不到哭闹,在两个孩子睡前越歌给他们喝了安神药。将杨康安置在床上,用被子隔着,省得两个大的翻身压到杨康。 “怎么就只有孩子,不是说有两人吗,还有孩子的母亲。难道……”难道孩子的母亲已经被金人给害了。 “不是,是事情有变,我只带了孩子出来。” “那孩子的母亲,姑姑,你不救了她吗?” “她现在很好,以后也会很好。” “好了,不说这些了。天快亮了,你也回去歇息吧,等天亮了咱们离开。” “那姑姑也早些歇息。” 送武眠风离开后,越歌没有睡下,她开始收拾东西,将东西都收拾了,准备好天一亮就走。虽然她做了布置,但事情就怕万一,还是早日离开为好。 赵王府。 “康儿,康儿……我的康儿……” 包惜弱看着被救出来的已经烧得黑乎乎的尸体哭得不能自已,马上快要窒息的样子,完颜洪烈见此不忍心,怕她哭伤了身体,只得劈晕她叫婢女送她回房。 天快亮时大火终于被扑灭了,赵王府有人很快查出了一丝蛛丝马迹,查出可能是人故意纵火。会这么快被查出来,完全是因为越歌一时心软不忍杀害无辜将两个婢女和奶娘扔到了门口而暴露了。 完颜洪烈深思了会道:“这事不要让王妃知道,另外派人去城门处查,是否陌生人带一岁多的孩子离开……”   ☆、第62章 , 越歌只眯了一会,天蒙蒙亮就醒了。去隔壁叫醒了武眠风,叫他收拾好了看着孩子,她下楼去打点。叫小二哥去将马车赶来,她匆匆到街上买了些包子肉饼等吃食准备路上给孩子当早餐吃。 回到客栈小二哥已经将马车停在客栈门口了。 “客官,您的马车已经备好了。” “有劳小二哥帮我看一会,我去去就来。” 越歌回房,武眠风已经叫飞儿和韵儿起来收拾好,杨康还在睡着。她进房的时候正好看到兄妹俩正好奇的戳着杨康肉嘟嘟的小脸。 “都收拾好了?” “娘亲!” 听到越歌的声音两个孩子下意识的将手缩到身后,脸上是即开高又心虚。开心见到娘亲,心虚自己刚刚戳小弟弟。 “不许欺负弟弟,知道吗?” “知道了娘亲,我没有欺负弟弟,我是在和弟弟玩。” 飞儿睁着眼睛说瞎话,韵儿跟着点头,越歌瞪了他俩一眼,人家还睡着呢,怎么跟你玩。 “姑姑,都已经收拾好了。” “咱们马上就走。眠风,你带飞儿和韵儿先下去。我带行礼抱孩子下去。” 武眠风带着两个孩子先下楼,越歌用背将杨康背在背上,披上披风将他掩在里头,手提两个包袱下楼。她直奔马车,飞儿和韵儿已经上车了,越歌将行礼放到车,她也上了车。 见小二哥还站在那,越歌掏出一两银子抛过去。 “小二哥,赏你的茶钱。” “眠风,走吧。” 武眠风随即扬鞭策马,奔驶而去。 后头小二哥接到银子,一看见是一两银子大喜,见越歌等人的马车走了,还追上两步叫谢。 因为还太早,街上还没什么人,越歌等人的马车速度比不时快许多,没一会就到城门口。不过城门还没开,越歌等人只能排队等城门开。 这时内城赵王府那,王府卫队带着人马从王府里出来兵分数路,迅速朝城门口去。 城门口,卯时二刻,城门缓缓打开,进出城门的人群缓缓移动。越歌等人的马车被包围在人群中,跟着人群和车流缓缓行动。 “今天怎么这么多人?”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越歌心里有些焦急了。不出城她心里总不踏实。 “昨儿个是好像是金人的什么节日来着。姑姑你忙事不知道,这些天城里一直热闹,想来是热闹完了今儿都散了回家去。” “节日,对了……” 难怪昨晚完颜洪烈和包惜弱进宫参加宫宴,原是来金人过节日。只是她对金人不了解,并不知道金人过的是什么节日。不过就算知道她也不关心,她现在只关心还要多久才能出城。 这古代的路可没有分左右进出方向,所以进城的出城的堵一起,走动得极慢,就出城这么不到百米的路都已经走了快半个时辰了,这若是搁平常,就是双脚走路也不过一两分钟的事。终于轮到她们的马车出城了,越歌的马车紧紧的跟在前面那辆马车后面出城,就在马车快要出城门越歌将将松口气时,后面突然传来传来巨响的马蹄声声响。 越歌不由心惊,伸向头向后头,只见着一队穿着同样衣服打扮的朝城门方向奔来,他们服饰越歌认得,那是赵王府侍卫的侍卫服,她之前一直在赵王府附近打探,见过赵王府的侍卫的打扮。一见这些侍卫越歌心里暗道不好,怕是完颜洪烈发现了什么,此时从人群后传来喊声: “关城门,关城门,赵王有令关城门……” 闻言越歌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 听后面喊话就见那守门兵将将过往的人拦下欲关城门。 “眠风,冲过去。” 武眠风点头表示知道,随后用力挥鞭策马,马受痛立即狂奔起来。 “快让开,马失控了……” 武眠风惊慌失措的叫喊声吓了众人,众人一听到马失控个个为了小命皆纷纷让开,这倒是给越歌等人让出了一条道。眼见城门就要关上,越歌双手一挥用内力下硬是将城门撑开了能够让马车通过的大不小,疾驶的马车险险从门缝中穿过去。 没有了内力撑开厚重的城门重重的合上,发出嘭一声巨响,震耳欲聋。厚重的城门阻断了人们进出城的道路,也为越歌等人拦住了追兵。 “快,快将城门打开!” 领队的侍卫长冲着守门兵怒吼,几个小兵慌慌张张的将城门再次打开,一队马人冲出城时,早已经没有马车的踪影了。 “队长,现在怎么办?” 一个扎双辫的年轻男子请示一个满脸落腮胡男子。 “阿克敦,你带一队人留下检查,其余人跟我追。” 落腮胡男子说完策马奔于前,其余人紧随其后。 虽然有城门阻挡给越歌等人争取了不少时间,但马拉车却是跑不过单骑,更何况越歌他们的马只是普通的马匹,与金人的战马根本不能相提前论,他们的马能力还不及人家战马的三分之一;所以金人很快就追上了越歌的马车。 回头看见金兵越追越近了,越歌没有并没停下,她继续赶着马车往前走,能跑多远便跑多远。 “停下,快停下……” 后面不断传来勒令的喊声越歌根本不理会,不过她也没能跑出多远就被十数个骑马的金兵给拦截包围了。 “你们要做什么?!” 被拦下,越歌并不惊慌,她也没打算装,她站在马车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马上众人,先发制人她先口质问。越歌说的汉语,她根本不理会这些现在的金人后世的满族人听不听得她的话。 “臭娘们,爷叫你停车你没听到吗?” 那落腮胡男子狂妄且高傲的叫道,那语气充满蔑视。 自金人攻占了宋朝的半个江山后,在这片曾经是宋人的土地上,金人极其放肆狂妄,他们肆意的侮辱、压迫、虐待着这片土地上的汉人。不知多少汉人屈辱而死,又不知道多少汉人在苟且活着,不计其数的汉女被这些禽兽糟蹋。他们竟然敢追上来,越歌就没打算放过他们。 而这些金兵看到越歌孤身一女子,而且还汉人打扮除轻蔑看不起越歌外,心里皆了人不善心思。 越歌闻言有些意外的是这些金人竟然会说汉语,不过想想他们既然打到中原,还抢了宋朝的地盘,在这汉人多金人少的地方,会说汉语也不奇怪。 “谁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听到一只狗在后面汪汪叫。” “你敢骂爷是狗!” 那落腮胡男子大怒瞪眼如铜铃。 “我说的狗,如果你们认为自己是狗,那便算我是在说你们吧。” 目光扫过一众人,鄙视的目光嘲讽的语气,顿时让十数个大男人怒从中生。 “臭娘们,你说什么?” “别跟她废话那么多,先将人拿下。” “这臭娘们身段不错,等拿下来队长可赏属下。” 那落腮胡男人一下声令下,金兵突然逼近越歌,其一个吊眼男色/眯眯的看着越歌。越歌带着面纱,他们自然看不到越歌的面容。 “等拿下,这不知好歹的臭娘们,爷请王爷做主赏她侍候你们。” 十几毫不避讳用汉语说着侮辱人的话,讨论着越歌的归属,越歌在他们眼中就像不要钱的货物一样。不过越歌并没有生气,她虽没有君子肚量,却也没小气到跟将死之人计较。 “想要本姑娘侍候你们,那就看看你们有没有这命了。” 就在金兵从马上跃起扑前越歌向将她擒下时,越歌倏地的出手将抓住最先扑近的两个金兵的手,将人向前拽,松手再伸手掐住两人的脖子,手一用力,令人惊悚的咔嚓两声齐响,两个金捕兵被越歌捏碎了脖子。 越歌如此残暴的举动,镇住了余下的金兵。 他们谁到没想到眼前这柔弱的女子竟然会武功。金人并没有汉人那般多武功秘籍绝学,女子会武功的就更少,使得他们在看到越歌时根本没想到越歌可能会武功这一事,不然他们也不可能当着越歌的面说出那样的话也不然贸然围攻越歌。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因为越歌没打算放过他们。 出手杀了两个金兵之后越歌没有停下,她继续朝其他的金兵了来。被越歌一手残暴的手段给镇住的金兵在越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再杀两人之后,他们这才惊醒来过。 他们第一想法就是逃命,可是越歌岂会放过他们。 “兄们,她是不会放过咱们的,咱们跟她拼了。” 越歌又杀了两人,十五六人只剩下不到十人,眼见着人数越来越少,想逃了却又被越歌缠住,落单的第一个被杀,被逼红了眼,那落腮胡男子决定跟越歌拼了。 一声令下,余下之人同时围攻越歌,这些金兵虽不会什么绝世武功,但都不弱,尤其是那落腮胡男子,十数人不要命的围攻,一时倒让越歌双手难敌四拳。就越歌向前接下两个金兵的攻击时,那落腮胡竟找到了时机,只见挥舞着长剑狠狠的劈向马车。   ☆、第63章 , 嘭一声巨响,马车被劈成两半,应声而裂,木屑四散。 “人呢,怎么没有?!” 劈开马车后见马车内空无一人,那落腮胡男傻眼了。难道跟错了,不是这辆马车。不对啊,他明明记得那马车的样子就是跟这马车一样,可是人呢? 听到身后巨响,越歌又解决了两个金兵之后头回就见自己的马车已经全毁了,拉车的马受惊已经跑走了。越歌大怒,咬牙切齿的道: “你毁了本姑娘的马车,那你就将命留下来抵本姑娘的马车。” 她原本就没打算放过他们,现在竟毁了她马车,那就更不可能放过他们了。 竟毫无顾忌的劈毁马车,完全不顾忌车内可能有人,可能有赵王府的小王爷包惜弱的儿子;这说明什么?说明白人家根本没在意那小王爷,或者说他们的目的之一就杀了那包惜弱的儿子。这是完颜洪烈的意思?! 既然有杀心带杀意,那她就更不何能放过这些赵王府的爪牙。 一双美眸染上了杀意,再出手瞬间又取了四人的性命,那落腮胡男见手下都快被杀完了,他终于慌了。他慌不则路的想逃,杀掉最后一个金兵,踏着凌波微步,只见人影晃动,越歌稳的停在了落腮胡子马前不远的路上,挡住了他的出去。那落腮胡男子惊恐万分,忙调头欲再逃,却又再次被越歌拦下;如此反复数此,那落腮胡男子几乎崩溃了。 越歌要的就是这种效果,玩玩出口恶气。 却不想她一个闪神,那落腮胡男子竟然还不死心,趁她不注意放出了信号,果然狡猾。见此越歌也没了玩下去的兴致,唇勾一冷笑,果断出手,这次不是掐断脖子,而是捏碎了落腮胡男子的颅骨。 看着死不瞑目,瞪着眼睛满眼恐惧的尸体,越歌将十来具尸体全都抛到了山下。她是特意挑这个地方动手的,就是为的方便处理尸体。 挑了两匹马,越歌骑着马往回走了。 “眠风,快带孩子们出来。” 为了孩子们的安全,出城后到了有树林可以藏身的地方,越歌让武眠风带孩子下车藏了起来,她自己则赶着马车吸引走了金兵。 听到越歌的声音,武眠风抱着杨康带着两个孩子从树丛中走出来。两个孩子一见越歌立即欣喜跑出来。 “娘亲。” “姑姑,已经解决了。” “已经解决了。不过金兵发了信号,应该很快就会有追兵追来,咱们还是赶紧离开。” “咦,他醒啦?没哭吧。” 越歌这时才注意到武眠风怀里的杨康已经醒了,正乖巧的坐武眠风怀里双手抱着个大白包子在啃。 “他很乖巧。” 武眠风眼中带着笑意,似乎很喜欢杨康。 “娘,弟弟已经吃完了一个大包子了。” 已经被越歌抱坐到马上的韵儿回头说道,像是发现了什么大事情赶紧告诉娘亲的表情。 “咱们先走,离开这里再说。” “嗯。” “你带康儿没问题吧。” “康儿很乖巧,我带就行。” 武眠风单手抱着杨康,另一手握着拐杖点地借力飞跃上马,越歌将缰绳给他,让他策马先前,越歌抱飞儿上马后自己也跃上紧随其后。 知道后面有追兵,两人马不停蹄的赶路,中途没有停下住宿直到上了船,开船南下才放心下来。 这一路上最让越歌喜欢不已的是,杨康竟一直很乖巧,不哭也不闹,半点也没有像在赵王府时那样哭闹,只要他手里一直有吃的就好。杨康这乖巧的模样甚至一时让越歌禁不住怀疑,莫不是杨康他重生或是被穿越了。 后来只要一有时间越歌就用各种方法试探他,经过多次失败之后,越歌终于确定杨康他是原装和,他既没有重生也没有被穿越,他只是个一岁啥也不懂的的小娃奶。不,也不应该说他啥也不动,至少这小奶娃还是有些机灵的,很懂得看人脸色,至少他知道只要乖巧,然后用瞪得圆圆的大眼睛看着越歌,越歌就会给他好吃的。 这不仅是个小人精,还是个小吃货。 不过照着小机灵的性子,倒也不负射雕中唯三的聪明人。 越歌抱着白白胖胖的杨康,想到他的身世,不禁心生怜悯。这孩子父母到底与她有恩,她该好好待他才是。 “姑姑,你有什么事?” 武眠风带着在两个孩子在外钓鱼被越歌叫了过来。 “我打算收养康儿,认康儿为义子。飞儿,韵儿,以后康儿就是你们的弟弟,一定要好好疼爱照顾弟弟知道吗?” “知道了,娘亲,我们一定会好好照顾弟弟的。” 这些日子越歌没少给两个孩子做思想,两孩子早就知道他们要有一个弟弟,他们要当哥哥姐姐了。 收为义子,想到杨康的身世。 “姑姑为何要收他为义子,何不只收为徒。” “康儿还小,孩子是需要母爱和父爱的,父母我是无法给他们,至于不能让他再失去母爱,他应该和飞儿韵儿一样。” 对杨康越歌心里到底有些愧疚,若不是她,至少杨康未来二十年的人生会有父母亲疼爱,会有尊贵的身体,锦衣玉食的生活。可是她不能眼睁睁的看恩人的孩子落得那样的下场。所以她只能尽她所能对他,好好养育他。 闻言武眠风没再说,飞儿和韵儿又吵着要钓鱼,要吃新鲜的清蒸鱼,武眼风只得带他们去钓鱼。 因为武眠风想去归云庄,所以他们选择了走水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越歌干脆租了艘船,直接去太湖。 两人带着三个孩子到达归云庄时已经是时至寒冬了。 十一月的雪花飘零,越歌披着灰白色的裘披,抱着穿得厚实的裹得像个毛球的杨康,她身边飞儿和韵儿也穿着毛裘冬衣,带着毛茸茸的孤皮做的帽子,脚踩着鹿皮靴子,完全似两个可爱的雪娃娃。 武眠风也披着黑着的狐裘披风,他站在越歌身边,乍一看,不知的还以为是夫妻俩带着三个孩子呢。 “眠风,敲门吧。” 武眠风有些近乡情怯的感觉,站在门口许久未敲门。 “眠风,外面太冷了,孩子们受不了,你……” 你若是不想进去咱们就先离开。这些许越歌想了想没说出口,只是她担心孩子。他们已经站在这快半个小时了,冻着可就不好了。 武眠风看了看飞儿和韵儿,两个孩子听到娘亲的话也正抬头看着武眠风。 “大哥哥。” 武眠风摸了摸两个孩子的脑袋笑了笑,只见他杵着拐杖上前敲门,不一会门就开了。 “谁啊?” 开门出来一十七八岁的门子,他正不停的搓着手。 “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找谁?” “找你们庄主陆乘风,你去报通一声,说是武眠风求见。” 那门子听到武眠风自报家门口后突然再看武眠风,眼中闪过惊讶疑惑与了然。 那门子是个机灵的,一听到武眠风的名字很快心里有所猜想。 难道这人也是庄主的师兄或是师弟不成。庄主已经来一个叫曲灵风的师兄,一个叫冯默风的师弟,现在又来一个叫风的,只怕是庄主的师兄弟。庄主之前不是派人出去找一个叫什么风的人,莫不是就是此人。 那门子心里琢磨,他机灵的眼睛轱辘的转,似乎想到了什么,对武眠风的态度也恭敬了起来。 “公子,请稍等,小的去通报一声。” 那门子关上门,越歌听到脚步声飞快的跑远。 武眠风很紧张,手不停的搓着手里的拐杖。越歌也不说他,其实越歌有些理解武眠风。武眠风毕竟只是个十五六岁半个孩子,经历了这么多事,他心理自然是复杂纠结。对亲人的期盼、担忧、怯意……这些让他既想见自己的师兄弟,又怕见到他们。 大约过了一刻钟,越歌听到门内传来似轮子滚动的声音,还有似棍子戳在雪地的声音以及脚步声。当门再次被打开时,越歌见到了一坐轮椅,两个杵着拐杖的年轻男子,其中一个正是与她有过一面之缘的曲灵风,那剩下的两人坐轮椅穿着贵气的应该是陆乘风,而另一个面容消瘦的应该是冯默风了。 “五师弟。” 曲灵风见到武眠风惊呼出口,杵着拐杖急切的上前。 “大师兄。” 师兄弟俩拥抱在一起,越歌听到武眠风的哭声。 两人抱了一会就放开了,两人也上前。 “四师兄,六师弟。” “五师弟。” “五师兄。” 三人见面哽咽,一声师兄,师弟道尽他们心中的心酸苦楚与重逢的喜悦。越歌听到武眠风叫冯默风六师弟,这才知道原来武眠风不是排行最末的。 师兄弟四人重逢,自然是感慨万分,有千言万语,越歌也不想打搅他们。不过好在他们也没忘了还有其他,没让越歌等太久。 终于发泄了一些心中感情后,还是心思细腻的陆乘风先记起了还有外人。 不过当他很到带着孩子的越歌和三个孩子时惊愕得瞪大着眼睛。 “这是……他们是……”   ☆、第64章 , 清晨,越歌被窗外欢快悦耳的鸟鸣声唤醒,听到院子里打拳的声音,越歌很是欣慰;孩子们都大了,学习习武可是比小时候自觉多了。 每天早起练拳练剑锻炼身体是越歌规定的每天的必备课。孩子小的时候啊总是喜爱睡懒睡的,再加上生活安定,容易让人生产惰性,若是没有她每日监督着让他们锻炼身体,飞儿还好,韵儿绝对会偷懒。 换上为练武而特地裁制窄袖衣,越歌拿着长剑去练武场,这练武场是从中都回来之后越歌特地让人将第二进中间的院子开劈成了练武场,安排在此是以防他人窥视。 “咦,康儿,怎么就一个人,韵儿呢?” 越歌出来却只见杨康一个人在打拳,却不见女儿的踪影。杨康听到越歌的声音,正好将打完一套拳,便打出最后两拳后收拳停下来。 “娘亲,早啊。” 越歌虽只是收杨康当义子,却没有让杨康叫她义母而是让其叫她娘亲,如此也算是补偿杨康因为而失的母爱与母子亲情。越歌对杨康的疼爱并不比自己亲生的孩子少。 “韵儿?那丫头又跑哪里去了,不会是又躲起来偷懒了吧?” 女儿越大性子越是鬼灵精怪,越是不管,有时还喜欢跟她对着来,不知什么时候还有了喜爱捉弄人的坏喜好,每每将越歌气得只咬牙。 “韵儿,她今天没出来。” 杨康性子倔,即使他叫飞儿哥哥,却从不肯叫韵儿姐姐,那怕韵儿逼他也不肯。杨康看了看西厢房,意思是可能还在睡懒觉,越歌见此哪里还不明白,心里无奈,孩子大了不好管。 “这个懒丫头,一天盯着就见缝插针的偷懒。” “或许是因为昨儿睡得晚今天起不来吧。” “你先练着,我去看看。” 昨晚上,韵儿那丫头也不知是怎么着大半夜还睡觉还练武,累得起来也是有可能的。 越歌到了女儿房里,见床上帐幔还垂着,被角露出来垂下一半,见此越歌摇摇头。她的丫头从小到大睡觉都跟打仗似的。 “韵儿,起床啦,韵儿……” 越歌边掀起帐幔边叫女儿,见被子鼓没动静,越歌是无奈。 “韵……” 等她上前掀起被子一看,正叫着的韵字还卡在嗓门眼,只见一个大布偶躺在床上,哪里还有女儿的影子。见布偶旁放着一个信封,越歌突然有种不好了的想法。她抓过信急切的拆开看,一看差点将她给气死。赶忙找女儿的百宝箱,果然已经不见了。 百宝箱是越歌在韵儿小的时候打给她,越歌专门找了手艺精巧的木匠打了一个精巧的小箱子给韵儿,韵儿有什么宝贝都放里头;后来这百宝箱就成了她放□□的地方,只要出远门韵儿都喜欢将她的小箱子带上,现在这箱子不在了,定是那丫阔大带着走了。 越歌又看了一遍信,越歌看越气。 “这个死丫头……真真是气死我了!” “这个死丫头,什么不好学,偏偏学人家离家出走,真是一天不打上房就揭瓦啦,皮痒了啊……” 越歌是越看信越气,院里杨康听到越歌的骂声便收了功进来看看,进了房间只见越歌一人,他巡视了房里,根本没见韵儿的人影。 “娘,韵儿呢?” “别跟我提那个死丫头,真真气死我了。” “怎么啦?韵儿她……” “你看看……” 越歌将信递给杨康,她真是被气狠了。 杨康一目十行很快就很完了信,他亦是震惊不已。 “韵儿,她离家出走了!” 韵儿在信中说她要去哥哥,也就是去找飞儿去了。 自飞儿十岁之后他就随洪七公离开了,洪七公道是将飞儿带在身边好好教导。飞儿每年回来一次,其他时候都让丐帮的弟子送信来,每月一次。韵儿自小就性子活泼呆不住,而且鬼点多爱捉弄人,越歌也没怎么拘着她,只要不离开大理随她闹;而且越歌也经常带着他们外出爬山涉水游玩,可以说他们一家人的生活是很丰富的。 不过自从飞儿跟洪七公离开踏入江湖之后,韵儿就一直很羡慕,想尽办法找了无数借口想跟着去,不过越歌就是不同意。这倒不是越歌偏心,而是越歌担心。这男孩子和女孩子不一样,女人总是处于弱势,而且这世道不论是在何处,女人面临的危险比男孩子要多。 韵儿性子惰,就算是跟着越歌学了武功,可实力却是比飞儿差很多,还不及飞儿的一半。凭她那身手,踏入江湖吃亏是心迟早,这样让越歌怎么可能放心,她可就这么一双儿女,不论哪个出了事都是要她的命。 现在倒好,那丫头竟然不声不响的离家出走了。 气过之后,越歌又担心又着急,急得忍不住落泪了。 “也不知道那丫头去到哪了,飞儿和洪帮主都走了三四天了,她这哪里追得上了……这外头世道那么乱,你说她一个姑娘家家的,若是被人骗了,或是着了别人的道可怎么办啊……这个冤家啊……” 越歌担心不已一直念叨着,一旁的杨康脸上却是不见半点担心,他不仅不担心而且还在腹诽。 也就娘亲认为韵儿会被人欺负,他和大哥及韵和从小一起长大,就见过韵儿被人欺负过,受欺负的都是他和大哥好不好。韵儿那丫头鬼着呢,凭她那聪明机灵劲,有几个人能欺负得了她。 韵儿虽然武功内力不及他和大哥,但她轻功和逃命的功夫却是中最好的,连他和大哥都不及她,尤其是她那一手医毒术,可是得娘亲真传,一把毒甩出去,哪个不怕死的跟欺负她。 虽然不担心韵儿被人欺负,但杨康却是担心其他的。韵儿现在十五六岁,正是妙龄,而且容貌随了娘亲,说是倾城绝色也不为过,若是这出被哪个臭男人拐了去那还得了。如此想杨康也不禁担心不已,不行,他得去找韵儿才行,大哥离开的时候可是将娘亲和韵儿托付给他照顾,若是韵儿出了什么事他怎么向大哥交代。 杨康正想着怎么跟越歌说他要去找韵儿时,另一边越歌已经决定去找女儿了。 “康儿,娘亲要去找韵儿,你可要跟娘亲一起去。” 这真可谓是正合杨康的意。 “我自然是要跟娘亲一起,我可答应过大哥要照顾好娘亲和韵儿的。娘亲,咱们什么时候走?” 杨康可是比越歌还要着急呢。 “今天就走,韵儿应该是一早走的,这才几个时辰应该走不远,咱们赶紧一点,说不定能追上她。你先去收拾行礼,娘亲去安排一下。” 越歌将家的事安排好之后,母子俩匆匆收了行礼离家找韵儿去了。 就在母子俩骑马离开的时候,在明家对面的酒楼上,一个小脑袋正藏在窗户后看着明家门口的方向,那窗户后的儿不是别人,正是越歌和杨康要找的韵儿。 此时她却已经不是平常的打扮,越歌那一手化妆手艺韵儿可是学得十成十,此时她已经乔装打扮,女扮男装,装成是一个白族少年。 韵儿早就料到她留信离家出走,她娘亲一定会追上去寻她的,所以她离开家后并没有直接走而是乔装打扮了一番化为白族少年投宿到明家对面不远的客栈。 她一直注意着自家动静,终于事情果然如她所料,她娘亲带着杨康去找她了。 见越歌和杨康离开后,韵儿迅速给自己重新换了个妆,换回她原来平常的装扮,出了客栈大摇大摆的回家。 待留守在明家的下人打门看到自家小姐时都吓了一跳。 “小姐,您怎么,怎么在这?不,是您怎么回来了?” “怎么啦?我自家的家回不得?” “不是,不是,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小姐,您不是离家出走了吗?” “离家出走,什么叫我离家出走,我不是在这好好的吗?” “可是,可是夫人和康少爷以为您离家出走已经去找您了,您……” 您怎么又回来了?您不是离家出走了吗?您在这,夫人和康少爷找不到您怎么办?王大娘都快哭了。 “我娘和阿康去找我了?” 韵儿做出一副吃惊不已的表情,好似她根本不知道越歌和杨康离开的事。 “嗯嗯!” “那就是说家里就只剩我一个人了,不行,我得找娘亲和阿康。”她想了好一会才状似做了重大决定似的道。 “大娘,你去叫大叔将我和马儿牵来,我去收拾一起就走。” “是,奴婢这就去。” 待王大娘离开后,韵儿忍不住笑出来,得意不已。 她回房间换妆,半个小时之后,一个汉人少年从韵儿房里出来。韵儿将脸色画得暗沉,头发将布围成帽子围了起来,身上穿着布料一般的中短衣衫。她身上左右各斜挎着两个粗布单肩包,包里头都鼓鼓的,背上还背着背包,也是鼓鼓的,一看就知道装不少东西,而且是老早就收拾好了。 见韵儿这身打扮王大叔疑惑,不过他没说什么。在王大叔疑惑王大妇担心的目光中,韵儿一跃上马策马离开。 “哎!” 王大叔叹气。 “老头子,你叹什么叹息?” 王大叔背着手摇头道:“哎,咱们精明的夫人这回着了小姐的道了,被小姐算计喽!”   ☆、第65章 , “娘,咱们是不是和韵儿走岔了。” 母子俩骑着马疾驶赶了两天的路都没追上韵儿,杨康不由怀疑了。 越歌也勒马停下:“韵儿不是留书说了吗,她要去找飞儿。飞儿离开时曾与我说过他们此行要西去黎州,此地这条路是通往黎州的唯一要道,要若是去找飞儿那便只有从这走。” “可咱们这一路下来都没看到韵儿,连消息也没有。” “娘,你说韵儿会不会并没有去找大哥!” 杨康得出心中的怀疑。韵儿只是提前走了几个时辰,他和娘亲这般追赶不可能追不上。可如今不仅没追上,连一路上也没打探到韵儿的消息。如此异常,那唯有可能是韵儿并没从此处经曾,或者说韵儿根本就没有去找大哥他们。 “不去找飞儿,那她能去哪?韵儿可从没有单独离开过大理,这外头人生地不熟的除了找她哥哥她还能去哪?” 越歌潜意思里是希望女儿去找儿子的。有儿女和洪七公护着,女儿自然能平安无事。可若是女儿没去找儿子,越歌不敢想。现在她只觉得头痛不已,养了三个孩子单是女儿就让她操碎了心忧白发头。 “娘,韵儿骑马了吗?” 杨康突然想起临行时王大叔提过一句说是小姐的马儿还在,韵儿的马是武眠风送给她,她可是极宝贝她的马,只要出远门必骑上她的马。 “马?韵儿不骑马她怎么可能追得上飞儿。”越歌自己意识里认为韵儿是骑了马了。 “娘,咱们离家的时候王大叔似乎说韵儿的马还在马棚里。” “还在马棚里?” “嗯,王大叔是这么说的。” 闻言越歌沉默下来,沉思了一会,她猛然惊拍腿道:“哎呀,咱们上当,咱们上了那丫头的当了。” “那丫头必定是没有离开,她是故意留书误导咱们的。” “娘亲你是说,韵儿其实没有离家出走,她故意留书误导咱们说她去找大哥,她知道她离家出走咱们必定要去寻她,她便故意引导咱们。” “不错,那丫头定然是等咱们离开去追她之后她才回家骑上她那马儿再走。” “所以韵儿她还是离家出走了,而且是在咱们后头才走的,难怪咱们找不到她。” “娘,若真是这样,只怕韵儿不会去找大哥,她不会往这边走的。” “那鬼丫头早就想一个出去逍遥了,她自然不会凑上来让娘管她。” 果然是母女,没有人比越歌更了解她的女儿了。她早先只是急懵了,如今冷静下来一想全都明白了。当然,她了解韵儿,韵儿也了解她娘,所以才故意布局,就是让想她娘亲在着急的情况心乱被她误导。 “娘,既然韵儿没有去找大哥你说她会去哪呢?” 让越歌和杨康担心不已的明韵菲此时正骑着她的宝贝马儿一路悠哉的在去江南的路上。 “红枣,你说这会儿娘亲和阿康会不会已经知道我骗了他们了?” 韵儿倒躺在马身上任马儿载着她慢悠悠的走,她一手枕在头下一手从搁在腹上的布包里拿出零食扔到嘴,边吃着边与马儿说话。 红枣就是武眠风送给韵儿的马儿,因为马儿的皮毛是红棕色的,所以韵儿就给它起了名字叫红枣。红枣刚送韵儿时还是刚出生的小马驹,可以说红枣是和韵儿一起长大了,韵儿养了红枣十年,红枣十分有灵性。 听韵儿的话,红枣低鸣了一声算是回应该:“应该是的。” “红枣,你说娘亲知道我骗了他们会有多生气。” “喷!” 红枣打了个喷! “什么?你皮痒痒了是不是,竟然嘲笑我。” 韵儿往马屁股上拍了两下,而后又吃着零食自言自语。 “不过娘亲一定是气坏了。娘亲,一定会气得直跳脚,叉着腰怒骂:这个死丫头,真真是气死我,竟敢骗我,让我逮到看我不剥了你的皮……一天不打就上房揭瓦……” 韵儿模仿着越歌的声音活里活现的骂一通,红枣还配合的发出嗝嗝的声音,像是在笑,似被韵儿给逗乐了。 “红枣,你说我学得像不像……呵呵,像吧。” “咯咯……” 红枣发出咯咯的声音回应。 这一主一宠一路上又说又笑的,幸好这路上人烟稀少,不然有人见着非得将韵儿当成个疯子不成。 “红枣,走了大半天,我都肚子饿了,走,咱们到前头看看有没有吃饭的地方。” 红枣又喷了一下,嘲笑韵儿。 “你丫的,又嘲笑我,是不是又在心里骂我了。我刚刚吃的零嘴,那只是解馋的不管饱你懂不懂。” 韵儿趴在马背上报复似的揪一下马儿的耳朵。 “快走,找个地方吃饭……一坛上好的酒。” 无论韵儿怎么说都慢吞吞的红枣在听到一坛好酒后瞬时像疾箭一样奔跑向前,差点将没准备的韵儿给颠下马。 “好你个红枣……” 青山绿影间只见一道红影闪过,听闻女子娇嗔的声音。 红枣在路边一家茶寮外停下,将缰绳往马背上一扔也不栓。她刚要走就被红枣给扯住了,低头一看,红枣正咬着她裤脚拖着呢。见韵儿看它,红枣松口后叫了一声:别忘了我的酒。 韵儿一听就明白它的意思。 “知道啦知道啦,忘不了。” “店家,来一壶茶两个大馒头半斤熟牛肉,再上给我的马儿上一坛子好花雕酒,要最好的。” 韵儿边走进茶寮边叫道,茶寮里人不多也不少,有十来人;本来没人注意韵儿一个小子,不过当听到韵儿让店家给她的马儿上酒时茶寮里所有人都看向她,纷纷好奇什么人竟给马儿叫酒喝。 “好咧,一壶茶两个大馒头半斤熟牛肉,马儿一坛花雕酒。”那店家又唱了一遍,唱完看了韵儿一眼,见她穿的不是特别好,不由担心点上好的酒这客官有没有钱付,于是便善意的提醒。 “客官,我这最好的酒可是五两银子一坛,您看……” “五两?”才五两一坛定不是什么上好的酒了,罢了在外就将就吧。原本店家听韵儿重复五两还以为她嫌贵,店家正要解释想劝韵儿换便宜一些的酒,还没说出口就听韵儿道:“五两就五两,给我的马儿上一坛,银两给你,剩下的赏你了。” 韵儿扔了六七两银子给店家,她早听出家店家担心她没钱了。 “好咧,客官请稍坐,馒头牛肉马上就来。” 接了钱得了赏,店家难掩兴奋动作也利索起来。 听到韵儿给马儿点酒喝,茶寮里的客人笑着打趣起来。 “小兄弟,五两坛酒给马儿喝,你就怕喝倒了你的马儿。” “五两的酒算什么,我的马儿可是喝儿长大的,别说这一坛酒,就是百年花雕也放不到我的马儿。” 小时她不懂马儿是吃草的,因为喜欢马儿,所以将娘亲做的佛跳墙的酒汤给马儿喝,从此后马儿就爱上了喝久,而且还非花雕不喝。依娘亲的说法,她养这马花的银两比娘亲养她花得还多,毕竟没有谁家的马儿每天都要喝酒的。 韵儿扫看了茶寮一眼,挑了张没人的桌子坐下。 茶寮内十来人最显眼的莫过七八着白衣的男女,一年轻俊美的白衣男子带着七个年轻貌美的女子。男子独坐主位,七个女子分坐两侧与对面,一看便知是以那男子为主。 “哎哟,你这马儿倒是奇了,我还真没见过爱喝酒的马儿呢。” 众人纷纷盯着茶寮外的韵儿的马儿,店家正将酒坛子放到红枣嘴边,红枣闻了,嫌弃的喷了一下气,冲韵儿不瞒的看了一眼。 韵儿自是知道红枣的意思,不过出门在外她也没办法弄到更好的酒,只能让它凑合着喝。 “出门在外你就凑合吧喝吧。” 红枣不满的又喷了一下才将就着喝了起来,见它这样更引得茶寮内人啧啧称奇。 “这真是了奇了,小兄弟,你这马儿都成精了。” 听众人议论红枣,韵儿不以为意,她大口的吃着馒头就牛肉。韵儿没注意,自她进了茶寮一道目光一直隐晦的跟随着她。 “公子,那马儿真是好有意思啊。” 与韵儿随着两桌的那七八个白衣男女,一个白衣侍女依靠到男子身上,娇声娇气的道。 “喜欢?” 那男子转着手中的茶杯问那侍女。 “嗯,喜欢,奴婢还没见过爱喝酒的马儿呢,咱们山庄那么多马儿也没像这马儿那样爱喝酒的。” 那侍女眼神闪烁,她的话引得其他几个白衣女子皆瞥了她一眼。 “的确,这个有意思的马儿咱们白驼山庄怎么能没有呢?” 那白衣男子虽与那白衣侍女说话,但目光却一直没有离开韵儿及她的马儿下。若是说之前韵儿没注意到那白衣男子的目光,但那白衣男子看了以长时间韵儿怎么可能感觉不到。 她隐晦的看了一眼那男的,见其面容易熟悉,脑子里飞转,很快她就想起了白衣男子的身份,虽然没打过交道,但她却是见过那白衣男子多次。 正是因为知道白衣男子的身份,韵儿不欲与他交集,匆匆吃完便起身要走,却不想那白衣男子突然开口叫住她。   ☆、第66章 , “等等小兄弟。” 听到叫唤韵儿一顿停下脚步侧回头看着白衣男子,皱眉疑惑问道:“何事?” “小兄弟的马很有灵气,让在下很是羡慕。” 韵儿侧首睨看了白衣男子一眼,不冷不热的道:“多谢!” 说罢便继续往外走,却不想那男子又再次叫住她。 “兄台再三拦在下这究竟何事?” 还未等那男子再说话便见方才与男子说话的白衣侍女上前,态度很是高傲很狂妄的说道:“我家公子看上你的马儿了,多少钱开个价,这马儿我们公子买下了。” 闻言韵儿原本不耐烦的脸瞬间冷了下来,目光如冷箭直射那侍女:“你想买我的马?”见那侍女神情高傲施舍般的点头,韵儿讥讽一笑:“我不卖!” 说完甩头走,既没理那侍女也没理那白衣男。原本以为她拒绝了这事就算是了,可哪曾想她以为不是什么大事儿的事,她的行为落在白衣男子的那一群侍女眼中却成了她无下礼不知好歹。唰一下,后头六个侍女都站了起来,冲上前挡住韵儿的去路,将她围截了。 “站住!” “你们这是做什么?” 韵儿警惕的看着一群侍女,手早已悄然按在腰间的荷包上。 那白衣男子从韵儿身后绕过前头来,唰一下打开扇子动作优雅的扇动,一副风流清雅的贵公子模样,他的目光一直盯着韵儿,看得她非常不自在。 “看什么看?我说了,我的马不卖,赶紧叫你的丫鬟让开,小爷我还要赶路呢。” 被看恼了韵儿粗声斥道,却不想倒惹得那白衣公子噗嗤一声笑了起来,韵儿直觉莫名其妙。虽然男子的举动让韵儿很生气,但她很快就觉察出不对劲,很快就冷静了下来,抱手冷眼看着对面主仆众人,她倒要看看他们想做什么。 时此茶寮内的客人见起了冲突了,纷纷挪远坐着看戏,那动作迅速利索,想来这看戏的事是没少做过。 “在下欧阳克,失礼了……” 欧阳克摇着扇,头微仰,一副自我感觉良好,骄傲的神情说道,不过他的话没说完就被韵儿给打断了。 “我管你什么欧阳克白杨克,好狗不挡道,赶紧给小爷我让开。” 其他看在茶寮内客人听韵儿的话,有人忍不住喷了。欧阳克听韵儿的话,那俊美笑容完美的脸立即龟裂了,他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韵儿。 “你不认识我!?” “哼,我说你这么人没病?你以为你是谁啊,是如来佛祖观音娘娘,我凭什么要认识你?” 她就是认识也不会说出自己认识的他的话。 “你竟然不认识我?” 他欧阳克的大名江湖是谁人不知道,他欧阳克可是大名鼎鼎的天下五绝之一西毒欧阳锋的唯一侄儿。没想到竟然遇上不知道他的人,欧阳克觉得他受打击了,同时他迫不及待让人知道他的厉害。 “我叔父可是天下五绝之一的西毒欧阳锋,你竟然不认识我。” “欧阳锋,老毒物,江湖中谁不知道,我倒也听说过,至于你欧阳克,不好意思没听说过。” 欧阳克脸上一阵青白,茶寮内的客人虽忍不住嗤笑,不过却没有人说话,他们是真畏惧欧阳克,或者说他们畏惧欧阳克背后的靠山欧阳锋。 越歌不欲再之与纠缠便要走,只是那些侍女紧紧包围她不肯让路。 “让开,不然就别怪小爷我不客气了。” 这时受打击的欧阳克终于是回过神来了,只不过此时他眼底已经没有笑意,变得冷漠,脸上却依旧笑吟吟道: “姑娘何必激动呢,咱们有话好好说嘛。” 欧阳克也没再隐瞒直接说穿了韵儿的身份。 那七个侍女闻言皆惊不约而同的看向韵儿,韵儿亦是震惊不已,她连退两步警惕防备,死不承认自己是女孩子。 “你胡说什么?是谁是姑娘,你眼睛瞎了吗?小爷哪里像姑娘家了?” 欧阳克莫测的一笑,他指了指韵儿的耳垂笑道: “姑娘,你的易容术还有待提高啊。” 原来欧阳克一直在观察韵儿,他早就发现了韵儿是女扮男装,只因韵儿双耳上的耳洞忘了掩藏而暴露了自己慢女儿身。欧阳克可以说是阅女无数,韵儿只是化了妆没有容易,所以欧阳克才这么轻易就识破了她的身份。 “竟然是女的!” …… 茶寮里的客人闻言惊讶之后言论了起来。 听那些议论韵儿心里恼即不已,不过她却没人立即发作。 “哼,就算你揭穿本姑娘是女儿身,本姑娘的马照样不卖。” 既然被揭穿了,韵儿也不掩饰了干脆大方承认了。韵儿初涉江湖,虽聪明机灵但却因为一直被保护着又在单纯的环境下长大,对人性了解得不多,看不透。韵儿以为欧阳克揭穿她的身份就是让她将马儿卖给他,她又再三强调她不卖马。 “姑娘,话何必说得那么绝呢,这事咱们可以坐下来慢慢说。” 对韵儿不好语气欧阳克完全不在意,仍个一副斯文优雅的模样不紧不慢的说话,这般模样倒叫人与他生不起气来。若是基他人定会被他这温和有礼的模样打动,但韵儿却不会。 别人不知道韵儿可是知道欧阳克可是西物欧阳锋的侄子,关于江湖中人物娘亲和哥哥可没少与她说。至于欧阳克,他可是被娘亲定义为好色手段阴毒,行事不择手段之人,她才不会相信他是好意。 “我说你这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我说的话你听不懂吗?我和你没什么可说的!我再说一次,我的马儿不卖。快让你的婢女让人,本姑娘还在赶紧路,再阻拦可就别怪本姑娘不客气。” 韵儿不为所动执意要走,那七个侍女听韵儿称呼她们为婢女,顿时个个都拉长了脸,不悦直接写在脸上了。她们是公子侍女也是姬妾但不是奴婢。 敬酒不吃,吃罚酒! “若是本公子不让呢?” 再三相请韵儿不为所动,还一副执意要走的模样,欧阳克的耐性耗尽了,只见他收起斯文的笑容,脸上扬起邪气的笑容。 “不让,那就别怪本姑娘不客气了。” 韵儿说完便立即出手直接攻击挡她的路的侍女,趁两个侍女躲开韵儿冲出去。她速度快,早有准备的欧阳克比她还快,韵儿还没上马再次被欧阳克给拦下来。 “让开。” “呵呵,不让。” 原本没想和这女子计较,只是这女子实在不知好歹,今天他非得给她个教训,好让她知道知道他欧阳克是谁。 “可恶,看招。” 韵儿终于忍不住出手攻击欧阳克,两人在茶寮外打了起来。七侍女一见欧阳克和韵儿开打,七人也围了上去。 “打起来了,打起来,咱们出去瞧瞧。” 看到外面打了起来,不少跑出来观看。中/国爱凑热闹是自古的传统,不管是什么样的热闹都有人爱凑。 欧阳克比韵儿年长十多岁,武功又是欧阳锋亲自手把手把教的;而韵儿虽学了十来年的武功,但她习武并不积极,内力不深,武功并不算高,不过胜在她轻功好动作灵活;两人这翻打起来,单比招数一时间竟不相上下。这下子看热闹的人就更多了,有人开始评论了。 “都这么多招了,那女子武功不弱。” “确是,竟然能和欧阳公子打个平手,凭她这身手在江湖中已经能排得到上号了。” “这女的是什么人,你们可见过?可有认识?” “没见过,不过看年纪怕是初出茅庐的。” “这般冲动怕是要吃亏喽!” …… 众人议论韵儿是不在意,只是和欧阳克越打她是越恼火了。她明显的感觉到欧阳克这是在玩她呢,他根本不是打不过她,是故意在耗她。 韵儿越打越生气,抑不住想要使出底招,只是想起娘亲交代过不要轻易在外人面前使用九阴真经,韵儿又忍了下来。 若是别人她还可以不在意,但是偏偏是欧阳克,是欧阳锋的侄儿就不行;除非她有绝对的把握可以赢欧阳克,可以将他杀了,不然绝不能在他面前暴露自己会九阴真经;况且这里还有这么多人。 教韵儿九阴真经之前越歌曾将有关九阴真经之事一一告诉过韵儿,尤其提到欧阳锋对九阴真经的执着,特别强调在没有绝对的把握时绝不能暴露自己会九阴真经。 韵儿深知娘亲的担心,就是所暴露自己会九阴真经后被欧阳锋盯上,她一直紧记娘亲的叮嘱。 九阴真经不能用,韵儿心思一转,改变招数,使上她还未熟练的北冥神功,欧阳克敢打她和马儿的注意,还不依不饶就别怪她吸他的功力。 韵儿抽出系在腰间的长鞭狠狠的劈向欧阳克,趁他躲闪时运起凌波微步轻功化做一道快影忽闪致欧阳克身边,一掌就要拍到欧阳克身上,然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只见欧阳克猛然回头伸手一把抓住韵儿的手,另一手撒出一吧白色粉末,韵儿后知后觉暗叫不好,可惜没等她叫出口整个人就失去意识了。   ☆、第67章 , 一小镇客栈,越歌和杨康正在坐在二楼喝茶,两人都没说话,杨康频频看外面楼下,似乎在找什么。 “别看了,还没到时辰呢?约的是巳时末,还有些时候呢。” “娘。” “别担心,韵儿不会有事的。” 自那天生气过后越歌倒先平静下来,她仔细反复思考之后倒没那担心了韵儿。她的女儿她怎么可能不了解,以韵儿的聪明定不会有事的。当然此时越歌没想到会有意外。 两人反而是杨康更加挂心,经常是坐立难安。原本杨康倒是不担心的,因为他知道韵儿有些手段心机,也知道一般人奈何不了她,可是分离这些天他忍不住担忧。 “韵儿可从末一个人出行过,娘亲你就不担心。” “担心啊,可咱们不知道她现在在哪着急又有何用,你还是耐下心来等着吧。丐帮的兄弟既然说了会帮忙定不会食言的。” 那天得知被韵儿给骗了之后,越歌和杨康就没再继续往西去也没有立即返回大理而是就近的小镇住了下来。为了打听韵儿的消息,越歌动用飞儿的关系请丐帮的弟子帮忙。 丐帮号称天下第一帮自然不是虚的,丐帮弟子众多遍布天下,与其他们盲目到处找还不如等丐帮弟子的消息。 想到这越歌不禁再次在心里自夸自己的聪明和先见,早早让儿子拜在丐帮帮主洪七公门下,别然她没请丐帮弟子做过什么大事,单是每年丐帮弟子帮忙送信就省了她不少事。 杨康也知道越歌说得对,可是经不住他心里挂心,干脆一直盯着楼下,越歌也没管他。终于快到午时丐帮弟子送信来了,杨康直接从窗户飞跃下去。 越歌朝楼下看了眼,就见那丐帮弟子从怀里取出一封信给杨康。 “杨公子,这是明小姐的消息。” “多谢兄弟们,辛苦了。” 杨康朝那丐帮弟子拱手道谢,态度真诚,让人看着听着心里舒服。杨康情商很高,天生就是交/际家。虽不过才十二三岁,却已经有近一米七的身高,加上俊美的容貌,温文雅逸的气质,虽还有些稚气,但不失为一翩翩少年公子。 “哪里,不过是小事一桩,当不得杨公子的谢。再说明小姐可是少帮主的妹妹,那就是一家人,说谢就可客气了。” “兄弟说是,感谢之意就不多言,辛苦兄弟一趟,娘亲交代这些请兄弟喝酒,还请一定要收下。” 杨康从袖里取出一张百两的银票递给那丐帮弟子,打听消息送信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他不能理所当然的接受别人的帮助应该要给以一定回报才行,这是娘亲从小就教他们的。杨康知道丐帮弟子看在大哥的面子一般不会收,所以他才将娘亲抬出来,因为这事娘亲没少做过,而且不容人拒绝,这些年给他们送信的丐帮弟子都知道。 反正他们也不缺钱,花些钱以方便得到想要的消息没什么不好的。 果然那丐帮弟子听是越歌交代的,推拒两下就接受了。 送走了丐帮弟子,杨康立即迫不及待的打开信看,快速扫了一眼后拿着信上楼。 “娘,有韵儿的消息了,你看。” 杨康将信递给越歌,越歌接过快速的看了的扫过。 “娘,咱们现在就去找韵儿吧。” “嗯,回去将东西收拾一下,马上就走。” 母子俩策马选近路南下。 一群白衣女子骑着马中间护着一辆华丽的马车进镇,引得镇上来往人群驻足观看。马车在镇上最大最豪华的客栈门口停下,几个白衣子从马上跃下,分立马车前两侧,这时从客栈里走出一美貌的白衣女子。 “公子,客房已经订好了。” “嗯。” 只见那白衣侍女掀起帘子,伸手扶着欧阳克从车上下来。 “将她带下来。” 两个侍女从马车上扶下昏迷不醒的男装少年,这人正是韵儿。 一群人进了客栈,欧阳克径自去天字一号的客房,两个侍女扶着韵儿不知何处。 “公子,她怎么办?” 自知道韵儿是女的之后,几个侍女心情都不好,她们都是欧阳克的女人,不仅还都是没名没份的跟着欧阳克,而且还要随时面临着欧阳克不断增加的女人。这样的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只是被欧阳克看上的女人,他总会不择手段的得到,最后那些女人都成他身边白衣侍女中的一员。 之前与欧阳克撒娇的那侍女就是欧阳克才得不久的新宠,可是现在看来新宠很快就要变成旧爱了。即使明知如此,她们也无可耐何,不敢反抗也不愿意反抗,她们已经被欧阳克所得供的富裕的生活给养娇了,已经无法再过之前艰苦的日子。 “照旧!扶下去,洗干净了送到我房里来。” “是,公子。” 两个侍女熟练的扶着韵儿离开,显然这样的事已经不此做过一次。 几个侍女将韵儿的衣服都退去,洗去妆容,一张绝色倾城的容貌出现在眼前,让给她梳洗的侍女纷纷嫉妒不已。她们姐妹七人个个都容貌不俗,随便一个站出来也是大美人一个,可是跟眼前这女子相比,瞬间让她们黯然失色。 “真是绝色,公子的眼光可真好,这样藏着还是被咱们公子还瞧出来。” 一侍女摸着韵儿的脸蛋,口气带酸的道。 “公子的眼光何时错过,看来咱们又要多一位姐妹了。” “行了,赶紧给她洗好了送到公子房里,迟了仔细公子生气。” 一个年长些容貌明艳的女子说道,几个侍女不敢多言,将韵儿从头到脚洗干净擦干净后,将韵儿抬出房间,留下的侍女将韵儿的东西收拾好,这些东西她们现在可不敢动,就怕韵儿成了欧阳克的新宠回来索要惹麻烦。正是因为有过这样的经验,她们才不敢。 “公子。” 两个侍女抬着韵儿到欧阳克门外。 “进来。” 两个侍女进房后赶紧将韵儿放到欧阳克的床上,此时欧阳克已经在侍女的服侍下梳洗过了。 “行了,都出去吧。”欧阳克取一荷包扔给一侍女:“带你的姐妹出去逛逛,不必替本公子省钱。” 那荷包里可是近万两的银票,欧阳克半点也不心疼。 几个侍女很识相的迅速退出房间,还贴心的替欧阳克关好门。 欧阳克看着躺在床上依旧昏迷不醒的韵儿,着实惊艳了一下。 “原以为不过是个美人,没想到竟是个绝色大美人,哈哈……” 欧阳克坐在床边,手摩挲着韵儿的脸宠,惊喜难掩的兴奋,更得意自己的好眼光。 “本公子的眼光果然了得,看美人从没错过。” 他原是见这女子眼睛灵动吸引人,正是因为对那双眼睛喜欢才将人掳来,却没想竟意外惊喜得了个绝色美人。 欧阳克俯身正要亲下去,原本已经昏迷不醒的佳人突然睁开眼睛,瞬间将欧阳克给惊吓到了。 “你……” 还没等欧阳克反应,韵儿突然伸手一手扣住欧阳克的脖子另一手飞快的封住欧阳克的穴位,欧阳克就这么被定住了,脸上还保护着惊吓到瞪大眼睛的表神。 欧阳克的武功内力虽然比韵儿高,但韵儿的点穴手法是承自逍遥派,自不是一般人可以解开的。 韵儿抬脚狠狠的将欧阳克踹到地上,韵儿用力不少,硬是砸出嘭响。欧阳克不仅被韵儿封穴定住了,同时封了他的哑穴,所以将砸到地上疼痛得面容扭曲的欧阳克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哼,怎么样,本姑娘美吧?本姑娘是绝色大美人是不是?” “你的眼光可真不错啊,连本姑娘乔装打扮都被你看穿了。” “怎么样,是不是很惊喜啊?” “你怎么不说话?说话啊?笑啊?……” 胆知欧阳克说不出韵儿还故意如此,她说一句就踹欧阳克一下,而且还专门挑看到的地方踹,白玉似的小脚丫狠狠的蹊在欧阳克的脸蹂/躏,不一会欧阳克的脸就被蹂肿成猪头了。 韵儿心里都快气炸了,原以为这家伙只是看中她的马儿,却不想这家伙竟还想劫色,而且还对她用毒,幸好她留了底牌,不然岂不是让这淫/贼得成了。 “让你给姑娘我下毒,给下毒,我踹死你……” “你一定好奇我为什么没有被你毒倒吧,告诉你,你姑奶奶我可是毒玩的的祖宗,想跟姑奶奶我玩毒,你还不够格……” 韵儿说着又狠狠的踹了欧阳克一脚。 想跟她玩毒,那可是她自小玩到大的。在她记忆中她很小时辰娘亲就教她怎么制毒用毒,除了学武功外还要学医术和其他的,其中用毒学医武功是最要的。小时候她不明白娘亲为什么要她学制毒用毒,娘亲只说是为了让她自保,她现在终于明白了娘亲的用意。 若不是她自小玩毒,这回岂不是被这淫/贼祸害了去。 欧阳克已经被韵儿踹得面目全非了,韵儿专挑看得到的地方揍。揍累歇口气,又想起那个白衣侍女,想到是那女的先招惹的她,不行,这口气得出。   ☆、第68章 , 韵儿悄悄出门去了隔壁门外,发现几个人都在房内,她又悄悄回到欧阳克的房间,看着躺在地上面目全非的欧阳克,韵儿恶趣一笑,她解开欧阳克的哑穴,随后狠狠的踢他一口,痛得欧阳克一声惨叫。果然,欧阳克还没叫停房门就被冲开了,七个白衣侍女全都冲进来,不过很快她们就依次全都倒在上了。 “你!” “闭嘴,否则我杀了他。” 侍女抬头看到韵儿正抱手站在房里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们,而韵儿的脚下正踩着她们公子欧阳克的脑袋,七侍女立即噤声不语。 欧阳克早被韵儿封了穴,有口难言,七个侍女全身无力倒在地上,投鼠忌器皆不敢言。 韵儿从七侍女中最先说要买她马儿的侍妇提出来:“你还想买我的马儿吗?嗯?不是想买本姑奶奶的马儿吗?说啊,想买吗?” “不,不了,我再也不敢了……女侠饶命啊。” 那侍女吓得一脸惨白直哆嗦。 她是欧阳克才抢来的,因为是新宠,欧阳克正新鲜着,所以仗着宠/爱肆意;以往都是欺压那些旧人,第一回欺负外人都踢了铁板。她原本不会武功,跟了欧阳克才学几招花拳绣脚,这一路上还没动过,第一回就遇上韵儿这暴力的,可真是吓得她魂都丢了。 “哼,没用的废物。” 跟娘亲说的一样,她这样只会靠男人当菟丝花的女人都是没用的废物。 见那侍女这般韵儿也没了再整她的兴趣,将她扔在旁,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发现在自己还只穿着里衣,想起自己的衣服的包袱都在那些侍女的房间,想了想决定先去穿衣服和拿包袱。 韵儿一离开,几个侍女立即叫欧阳克。 “公子,公子,您怎么样了?” “公子,您没事吧?” “公子……” …… 侍女不停的叫欧阳克,欧阳克也想回答她们,可是他发不声来啊。几个侍女中了韵儿的毒,全都浑身无力的躺在地,全完没了注意。 “怎么办?叫公子都没有应有,公子不会被那妖女给杀了吧?” 刚刚被韵儿扔在地上的侍女胆怯哆嗦的问道,她真是快要吓死了,她知道只有欧阳克能护着她,若是欧阳克出事她的小命也就到头了。 “闭嘴,都是你这扫把星害了公子,若不是你挑唆,公子怎么会想买那妖女的马,公子又怎么会惹那妖女,都是你这扫把星……” 一带着红玉手镯的侍女横眼怒斥那下侍女。早就看她不顺眼了,才跟公子不过两个月就敢仗着公子的宠/爱给她们这些姐妹脸色,明目张胆的截她们的宠/爱,若不是公子护着,姐妹们早就收拾她了。 “好了,五妹别吵了,快想想办法,若是公子出了事咱们就死定了,庄主不会放过咱们的……” 头梳灵蛇髻的侍女一脸担忧惧怕打着冷颤说道,一想到庄主欧阳锋的手段,她便不寒而栗。曾经一个公子抢来的姑娘因为不从公子伤了公子,最后被庄主喂蛇了。她不要喂蛇,她不想死。 不仅是灵蛇髻侍女其他的侍女亦冷颤不已,不寒而栗,唯独除了被排挤的那侍女,只因她是欧阳克此次出来才收的,还未回去过白驼山庄未见过欧阳锋。 “咱们现在都动不了,能有什么办法。大姐,你有办法?” 带着红玉手镯被叫五妹的侍女声音颤抖的问。 “大姐,公子不是带了药囊吗?里头会不会有解药?咱们好像是中了软筋散,我记得公子提过……”说话的一带蝴蝶形镶蓝宝石耳联的的侍女。 “三姐说的是,咱们快找找公子药囊,若是那妖女再回来……” 六人艰难的在地上爬动,可以说是争分夺秒。 韵儿到了侍女的房间很快就找到她的衣服,发现除了先前从她身上脱下来的衣服,她的两个挂包都没有被动过,其他的东西也没有被动过,这个发现让韵儿心情好了不少。 “算她们识相没动我的东西。” 她的包都是抹了毒了,若是哪个不长眼的敢夺她的东西,那就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韵儿换好衣服,又重新画了妆,依旧男装打扮,将东西收拾好挎上包。韵儿没有直接离开客栈而回欧阳克的房间去瞧瞧几人。 韵儿一直控制着动作,除了欧阳克那一声惨叫惊动人之外,其他都没再惊动客栈的人。 客栈外,余辉已经完全消失,夜幕已经悄然将临,正是这时两匹快奔驰至镇门处停下。 “娘亲,这是离茶寮最近的镇,算时间他们应该是在这镇上投宿了。” “走,进镇。” 越歌策马先前,杨康紧随其侧。 两人进镇跟路边正在收摊子的小贩打听了一番。 “娘,这镇上有好向家客栈呢?也不知道他们是投宿在哪家客栈,咱们怕是要一家家找了。” “不用,我知道他们在哪,跟我走。” 韵儿再次回到欧阳克的房间,就见几个侍女正艰难地扯着一华丽的小布包,韵儿也不打扰她们,她倒要看看她们到底在做什么。 没想到这几个女的毅力倒是不小心,竟然能抗得住她研究效果加强版的软筋散,还能拿东西,还真是了不起,可惜了,却跟了欧阳克。 韵儿对欧阳克的印象从来就不好,除了受越歌的影响之外,韵儿可是一直记得四五岁时初见欧阳克,欧阳克就想像她哥哥的弓这事。虽然时隔十余年,她已经记不清细节了,抢弓这事却一直没忘。 后来越歌每年都会带他们出去走走,将江湖中的人事说与他们听,其中越歌对欧阳锋欧阳克这对叔倒说的可都是贬低的一应评价。韵儿自然不知道越歌的经历,只是她潜意识里相信越歌,相信越歌的话。所以越歌口中不是好人的欧阳克竟然是被韵儿讨厌,厌恶的。 “找了,是这个,我见公子用过这个。” 蝴蝶耳坠的侍女拿着一个白底青花的小瓷瓶欣喜不已,其他人也一样。 “快,快打开,把解药弄出来。” 原来是解药,娘亲说欧阳锋和欧阳克擅长拿毒,看来娘亲果然没有骗她。只是不知道欧阳克的解药能不能解她加强版的软筋散。 因为没有力气,几人慌乱试了好几回才拔掉瓶塞,突然一股极淡的带着一丝丝凉意的清香传来,韵儿惊讶。看来她低估了欧阳克,竟然是专门针对加强版软筋散的解药,看来能制加强牌软筋散的不只是她。 当然韵儿并不知道,正是因为她先前使用过加强版的软筋散,欧阳锋遇到过才制出了加强版软筋散的解药让欧阳克随身带着以防万一。 只是欧阳锋绝对想到不欧阳克遇上韵儿,万一还是发生了。 软筋散的解毒方式非常简单而已经迅速,只要闻一下解药便可立即解毒。几个侍女一解了软筋散立即扑向欧阳克。 “啊!公子!” 看到欧阳克原本的俊脸已经肿得分不清五官了,吓得侍女惊叫。 “公子,你怎么啦?公子……” 欧阳克一直没昏迷也没睡过去,只是他被封了穴动不了不能说话,被揍得 ******** 后来越歌每年都会带他们出去走走,将江湖中的人事说与他们听,其中越歌对欧阳锋欧阳克这对叔倒说的可都是贬低的一应评价。韵儿自然不知道越歌的经历,只是她潜意识里相信越歌,相信越歌的话。所以越歌口中不是好人的欧阳克竟然是被韵儿讨厌,厌恶的。 “找了,是这个,我见公子用过这个。” 蝴蝶耳坠的侍女拿着一个白底青花的小瓷瓶欣喜不已,其他人也一样。 “快,快打开,把解药弄出来。” 原来是解药,娘亲说欧阳锋和欧阳克擅长拿毒,看来娘亲果然没有骗她。只是不知道欧阳克的解药能不能解她加强版的软筋散。 因为没有力气,几人慌乱试了好几回才拔掉瓶塞,突然一股极淡的带着一丝丝凉意的清香传来,韵儿惊讶。看来她低估了欧阳克,竟然是专门针对加强版软筋散的解药,看来能制加强牌软筋散的不只是她。 当然韵儿并不知道,正是因为她先前使用过加强版的软筋散,欧阳锋遇到过才制出了加强版软筋散的解药让欧阳克随身带着以防万一。 只是欧阳锋绝对想到不欧阳克遇上韵儿,万一还是发生了。 软筋散的解毒方式非常简单而已经迅速,只要闻一下解药便可立即解毒。几个侍女一解了软筋散立即扑向欧阳克。 “啊!公子!” 看到欧阳克原本的俊脸已经肿得分不清五官了,吓得侍女惊叫。 “公子,你怎么啦?公子……” 欧阳克一直没昏迷也没睡过去,只是他被封了穴动不了不能说话,被揍得   ☆、第69章 , “娘。” 声音好不委屈! “你给我进来。” 越歌将韵儿拽到房间,回头意示杨康将门关上。 “娘,你为什么不让我杀了他。”韵儿忿忿不平,那欧阳克敢调戏非/礼她,她非废了他不可。 “杀杀,你个黄毛丫头,整整将杀人放在嘴上像什么话。” “娘,我才不是黄毛丫头,我都已经长大了。” “你再大,在娘眼里都是个丫头片子。” “说吧,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和那欧阳克纠缠到一起了,娘不是跟你说过见到欧阳克就离得远远,他那个人啊……” “花心,好色,手段阴毒……娘,这个我都知道。我也不想和他有什么关联的,原本知道他是欧阳克时我就已经想离开了,只是没想到欧阳克那淫/贼,先是看上我的马儿后又看穿了我是女儿身,便起了歹意,他还对我下毒,想劫/色呢。娘,你说这上样的人渣该不该杀……” “嘭!” 韵儿话还没说完,突然嘭一声巨响,将她和越歌都吓了一跳,一看面前的桌子啪啦一下全碎垮在地上,杨康一脸杀气腾腾。 “阿康,你这是做什么,吓死我了。” “淫/贼,我去杀了他。” 杨康说着便要出去,越歌忙叫住他。 “康儿,你回来。” “你这是做什么?我说过不能杀欧阳克。” “娘,为什么?他竟敢对韵儿起那些龌龊的心思,我要去宰了他。” 杨康可真是极其愤怒了。 “你给我坐下。” “娘!” “行啦,都多大的人了,遇事还这么冲动。韵儿这不是好好的吗?”越歌转头看韵儿:“还有你,你该不会是故意让他抓吧的?” “娘,我,那怎么可能?” “我自己的女儿我还不知道,那点蒙汗药能放到你?” 她知道女人在江湖行走不易,正好她会医又得到逍遥派的绝学,所以从韵儿小时候她就亲自教韵儿医毒,就是希望她能用医毒自保。自己女儿的能力如何她怎么会不知道,一包蒙汗药能放到她医毒双绝的女儿,那可真是笑话。 “嘿嘿,娘,虽然不是那样,但欧阳克那淫/贼对我起邪心可是真的,若不收拾他……” 越歌直觉得额头上的青筋直跳,她怎么就生这个性子皮的丫头呢。不用她说也知道,定是这丫头看出欧阳克起了歹意,便想收拾欧阳克,所以才故意顺势让欧阳克将她给抓了,这才有了后来的事。 “你不是给他下了生死符吧?”越歌愕然瞪眼。 “没,没有,他哪配我用生死符。”这不是还没得及用上您老人家就出来阻止了,韵儿在心里腹诽, “你呀,你个死丫头想气死我吗?这种事儿是能玩吗?这生死符决不能轻易拿出来用,我跟你说过多少回,你怎么就记不得呢。” 生死符是越歌教韵儿的底牌,决不能轻易使出来,这不仅引人忌惮还会毁了韵儿的名声,毕竟生死符发作起来实在是,实在是太过惨烈,轻易不能用。 “我这不是没用吗。” 韵儿理直气壮的顶回去,惹得越歌气极。 “娘,欧阳克那样的人渣,就算韵儿给他下生死符那也是他活该。” “行啦,都坐下吧。” “那欧阳克是该死,不过他不能死在咱们手上,你们明白吗?” “为什么?” 二人皆不解。 “欧阳克向来嚣张,你们当江湖中没有人想杀他吗?” “为何他们没有杀欧阳克呢?” 越歌看着两个孩子问,两人皆摇头。 “欧阳锋是天下五绝这之一,五绝除了已经升仙的王真人外其他三人多少都与他有交情,会给他三分面子;欧阳锋他武功高强,手段阴毒,他的白驼山庄在江湖势力不小;这些都是让人忌惮的。而且还有一点是他人不知的,那欧阳克其实是欧阳锋的独子。” “什么啊?欧阳克是欧阳锋的儿子!” 杨康和韵儿闻言惊得眼睛脱眶,惊呼而出。 “不错,欧阳克其实是欧阳锋的独子,也是欧阳家这一代唯一的独苗,欧阳锋视欧阳克如心尖肉命根;从欧阳克踏入江湖至今,凡是得罪过欧阳克的人没有一个还活着,没有一个。” “一个都没有?” 韵儿和杨康面面相觑,皆是震惊。 “一个都没有,他们都死要欧阳克欧阳锋手下或是被白驼山庄的势力给铲除。你娘我自认是没有武功势力都不敌欧阳锋父子,无力在江湖中保你们周全,除非你们跟娘回大理一辈子不出来。” 越歌这些年一直没有放弃关注欧阳锋父子,所以他们的消息越歌知之甚多;所以她也知道了欧阳锋有多重视欧阳克,欧阳锋有多难缠,手段有多歹毒残忍。她自认武功势力都敌不过欧阳锋父子,自然不可能去招惹这对父子,也不可能让儿子去招惹他们,当然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就是越歌根本不想让儿女与欧阳锋父子俩会面,她害怕被认出来。 而且欧阳克和韵儿飞儿可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就算是痛恨欧阳锋欧阳克她也不能让儿女手染血缘亲人的血。韵儿现在是不知道,若是将来知道了岂不会在留下心里阴影。 一辈子不出来,两人皆摇头,那怎么可能。 韵儿:这次好不容易骗过娘亲才出来,她还没玩够呢,她才不要回去。大理那地方才丁点大,从小玩到大,她连皇宫娘亲都悄悄带她去一游过了, “所以你们不要去招惹欧阳克,见到他是好的避开。当然如果你们能做到人不知鬼不觉,娘亲我也不反对。” 这个可能吗?不可能!谁知道欧阳克身边潜伏着多少白驼山庄的势力。原著中杨康杀了欧阳克最终不是也被欧阳锋知道了吗。 想到这,越歌不由想到杨康与欧阳克的孽缘。原著中欧阳克可是死在杨康手中,原因之一便是因为欧阳克调戏了穆念慈;现在欧阳克又不知死活的调戏韵儿,杨康也扬言要杀欧阳克;看来两人不管是前世今生都是死对头。 不过现在杨康跟着她学了逍遥派的武功绝学八荒*唯我独尊功和北冥神功,虽年所学时间尚短武功未成,但以杨康的资质假以时日毕竟能超越五绝,所以根本不用再像原著中那般谋划拜欧阳锋为师。 不过不管杨康武功再利害,越歌也不希望他出手杀死韵儿的异母哥哥。 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欧阳克,这个可能吗?不可能。想到娘亲说的难缠的欧阳锋,这事还是算了吧。韵儿在心里暗想。 神不知不觉,杨康眼中闪过幽光,除了他自己没人注意到。 “娘,我们都听你的。” 怕娘亲要她回去,韵儿赶紧表态。 “对了,娘,你们怎么这么就找到我?” 她可是计算过了,她离家出去娘亲他们一定会全力追她,等他们发现被她骗时必定是已经走了很远的路了,而她也离开大理,对他们来说她可是去无定向,他们怎么这么快就找到她。韵儿好奇惊讶不已。 韵儿不提好还好,一提越歌就怒气生起,她揪着韵儿的耳朵咬牙说道: “你还说呢,你个丫头片子,长大了翅膀硬了,竟然设计骗你娘了啊?” “娘,疼,疼……” “知道疼才好,你敢骗你娘,你可知道我和康儿都担心死了,你这丫头到好了,一路悠哉还差点闯祸了你啊!从小我是怎么教你的,我教你的骗亲人吗,我教你的算计亲人吗……” 越歌真是气炸了,没想到她教出来的女儿将心计用到她这个当娘的身上。当然生气过后越歌又欣慰,欣慰女儿青出于蓝胜于蓝,欣慰以女儿的心计手段不会轻意被人害了去。不过欣慰归欣慰,但女儿敢骗她就非得给她背教训不可。 “娘,饶命啊!娘,我错了!娘,你饶了我吧,我下次不敢了。” “还有下一次?!” “没有了,没有了,保证没有下一次。娘,我再也不敢了!娘,你饶了我吧。耳朵快坏了掉了,娘……” 韵儿捂着被越歌揪着的耳朵,疼得她直抽气,娘亲这回真是气狠了,韵儿赶紧朝杨康使眼色让他帮忙求情。 “娘,你消消气,韵儿已经知道错了,你就饶了她吧。你看他耳朵揪红了……” “看到康儿的面上饶了你这一回,再有下一次你就跟我回大理呆。” 越歌狠狠的瞪了一眼韵儿才松手。 “哎哟,疼死了。娘,你可真下得狠手。哎哟,我耳朵都坏掉了。” 韵儿揉着耳朵哎哟的直叫,叫得越歌不禁心疼。 “怎么,还很疼吗?” 越歌赶紧给韵儿看看:“给娘看看。” “娘,没事了,没事了。你看,没事了。” 韵儿见越歌担心,顿时觉得不疼了,娘亲果然还是疼她的,她揉了揉耳儿证明给越歌看。 “娘,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 韵儿非要得到答案。 “你问康儿。” “阿康?” “你不是说要去找大哥吗。”杨康笑韵儿,韵儿恍然大悟,惊呼出口。 “是丐帮!”   ☆、第70章 , “娘,我不要回去啦!” “娘,咱们才出来就回去多没意思。” “娘,我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还没玩够呢,我不要回去后啦。” “娘,咱们好久没去看大哥哥了,难是出来一次,咱们去江南看大哥哥吧。” …… 杨康看着韵儿围着越歌打转,请求撒娇,越歌就是不松口。杨康没有求情,因为他看到越歌眼中的笑意,知道她是在逗韵儿的,只是韵儿着急的讨好娘亲没注意。 韵儿见越歌不为所动心里直着急,心里不断想着怎么劝动越歌,突然一个想法从脑海里闪过,韵儿眼睛一亮。 “娘,哥哥先前不说了他和洪帮主八月要回江南去主持丐帮大会吗?咱们去江南看哥哥吧。娘,你不是说给哥哥做的衣裳忘了给哥哥了吗?正好给哥哥送去。” 她刚刚可是看了,娘亲的包包里放着给哥哥新做的衣服呢,想来娘亲定以她是去找哥哥了所以才将给哥哥的衣服带上。不过娘亲还真是疼哥哥,都好久没给她做新衣服了。 不过娘亲疼哥哥,一定会想去见哥哥的。不得不说韵儿很了解越歌,果然越歌听到可以见到儿子眼睛一亮,韵儿一直关注着,见此就知道此事成了。 “也罢,看你还惦记你哥的分上咱们就去江南,正好先去趟归云庄。” 其实她原本就有计划要出来的,不想被韵儿这丫头一闹提前了而已。出来前接到武眠风的信,他妻子又给他添了个儿子,越歌正计划着在孩子百日的时候去看看。 当年他们和武眠风一起去归云庄,武眠风因为师兄弟们的强烈挽留而留在江南。现在他们师兄弟四人都在太湖畔安家了,也都已经娶妻生子;这些年越歌也偶尔带孩子们去看看他们,师兄弟四人日子过得都不错。 “对啊,咱们去看看大哥哥和嫂子还有翰儿和芸儿……”韵儿说到一半突然转头看着越歌,整小脸塌了下来:“娘,你欺负我。” 明明没有要回去,明明要去江南的,竟还让她刚刚那般请求。 “我可有说过什么时候回去?” 越歌笑看着女儿道,女儿一上心想着玩没注意听她的话,被她给忽悠过去了。 “没有!” 韵儿想了想摇头,娘亲只说了要回去大理,没有时间。 “那就是!” 韵儿闻言一噎,无话可说,她撅着嘴一脸受委屈的看着越歌,越歌可没安慰她,摸摸她脑袋道: “行啦,都去休息吧,明儿早起早早走。” 欧阳克还在这客栈里,明儿早些走也免得再遇上。 她虽阻止了韵儿和康儿杀欧阳克,但她并不多待见他,纯粹是不想招惹欧阳锋这个麻烦,她现在还招惹不起。 因为越歌有意避开欧阳克,所以次日一早三人就离开了,等到欧阳克得到消息时三人已走多时。 “公子,他们已经离开了。” 侍女忐忑怯意的回禀,就怕被欧阳克迁怒。之前挑唆公子买马的侍女今天早上已经被人带走了,如今是死是活已经无人知道了。 平时公子虽对她们多有纵容,可一旦惹怒公子,下场都是极惨。 “走了?什么时候?” “奴婢打听了,三人天方亮就走了。” “公子,要不要派人追上去?还是派人去查?” “不必了。” 那妇人竟然认识他叔父,他没忘记昨晚那妇人说看在他叔父的面子放过他的话。欧阳克虽嚣张但一向识识务,知道什么人可惹什么人不可以惹,什么时候可以嚣张霸道,什么时候应该收敛妥协。他在江湖行走多年,欺负压迫过人不计其数,但江湖中的一流高手他从来没招惹过。 他的武功虽不过二流,但他显然可以感觉到那妇人的武功定在他之上,至于不低于一流高手。他的直觉一向很准,凭这直觉可是让他避过了无数次危险。 昨天那是意外,全怪那贱人挑唆,不然他也不会那招惹那上女煞星,白白挨一顿揍,连半点便宜都没占到。可惜了那么个绝色美人。 不过听那妇人的口气她与叔父相识,想来叔父定然认识她,说不得是叔父故交。若真是故交,到时候…… “去问问叔父现在在哪里?” “庄主?” 欧阳克突然转移话题,那侍女一时反应不过来。 “确定了告诉我。” “不知公子找庄主何事?” 那侍女迟疑了一下问,欧阳克闻言回头厉眸扫向那侍女,那侍女一惊扑通一下跪请罪:“公子息怒,奴婢知错。” “不该你知道的别问,没有一下次。” “是,公子。” “还不滚出去。” 那侍女起身踉跄逃出去。 欧阳克摩挲着手中茶杯,心里却惦记着 欧阳克现在迫不及待想去找他叔父欧阳锋,想从欧阳锋那知道些什么。 因为时间宽裕再加正是春天时节各处红花绿叶,风景秀美,越歌三人也不着急,一路慢悠悠的去江南。韵儿性子活泼,爱凑热闹,一路上没少拉着杨康到处凑热闹管闲事,招惹事非;不过有越歌盯着她也不管闹得太过,当然只要不是闹得太过越歌也由着两人闹,遇事也鲜插手,全由两人自己想法解决。这倒是让两人经历了不少事,成长了许多、 这一路玩玩闹闹,走走停停,原本骑马半个月的路程三人硬是走了两个来月才到江南。又在临安府流连了数天,韵儿才终于收了心跟着越歌去归云庄。 武眠风师兄弟三人将家安在归云庄附近,越歌带着两个孩子直接去武眠风家。在武府外杨康上前敲门,和门子说了一声,听到门内脚步声,很快大门再次被打开了,出来的是武府的管家,已经五十多近六十的安伯。 “明夫人,韵儿姑娘,杨公子您可来了,老爷和夫人天天念着您们呢,快请进。” 越歌和几个孩子来过多次,和安伯也算是熟人了,即使许久不见也不见生疏。 “安伯,好久不见。” “哎哟,可不是好久了吗?这都一年多没见了,大公子和大娘子经常念叨着要找韵姑姑呢。”安伯走在前头领路边走边说。 大公子和大娘子是武眠风的两个孩子,男孩子叫武宇翰是武眠风的长子今年六岁,第二个孩子是个女的叫武欣芸今年三岁。 “翰儿和芸儿说想我吗?” 韵儿闻言立即兴致勃勃的问,韵儿和武眠风的关系最好,对武眠风的孩子也是非常喜欢。一个六岁一个三岁的孩子一年前才多大,哪里知道什么想,知道安伯说着逗她的,韵儿也不在意还附和着说道。 “说了,前不久老爷告诉大公子和大娘子,您们要来大公子和大娘子可是高兴极了呢。大公子和大娘子天天追着老爷问他们韵姑姑来了没。” “果然是我侄儿,不枉我疼他们一场。” 韵儿闻言自是高兴,朝越歌得意的扬了扬下巴,一副看吧,侄儿只想我不想你的得瑟模样,却不知落在她娘亲眼中只显得她还幼稚没长大。 “走,走,安伯快带我去见翰儿和芸儿。” “不急不急,老爷夫人得了消息定赶过来呢。” 果然安伯话刚落就见武眠风和妻子陆氏带着两个孩子过来。陆氏是陆乘风的族妹,她和武眠风也是陆乘风牵的线。陆氏是个典型的江南女子,性情温婉娴静,虽然不会武功,但却是管家相夫教子贤妻良母。 “大哥哥,嫂子。” 韵儿一见夫妻二人便跟过去。 “韵儿,许久不见韵儿越来越漂亮了。” 武眠风宠溺的语气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武眠风还是很疼爱韵儿,像疼爱女儿一般。别人不知,越歌却知道武眠风心一直感激韵儿小时候执意救了他。 也不知是何因,韵儿自小很喜欢武眠风,这喜欢得有时都让飞儿嫉妒,直说大哥哥才是韵儿的哥哥。 “那是,长得好没办法。” 韵儿是半点也平谦虚,很享受武眠风夸她呢。当然她也知道自己长得好了。她这傲娇的小模样可是惹得陆氏忍不住笑出声来。 “嫂子你笑我,我不依啦。” 韵儿跳到陆氏身边搂着陆的手臂撒娇。 “行啦,都这么大了还爱撒娇,翰儿和芸儿都笑你呢。” 越歌见女儿搞怪模样看不下去出言道训道。 “翰儿和芸儿才不会呢。” 回头嗔瞪了越歌一眼,转身去抱两个孩子。武眠风夫妻则忙给越歌见礼。 “姑姑。” “自家何必多礼。” 越歌挥手以内力抚起夫妻二人,原本就是江湖人,越歌也向来不拘小节,也不太在意这行礼之事,只要不是无礼就好。 虽然越歌不在意,但夫妻二人却不敢不恭谨。武眠风的双腿如此已经能够行走自如了,夫妻俩打心里感激越歌。当年武眠风四师兄弟商量之后,加上越歌劝解,终于是决定治好双腿;于是越歌便将九阴真经的疗伤篇传授给了他们,当然也仅仅是疗伤篇。 师兄弟四人日夜苦练,因为受伤的时间太长,耽搁了时候,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间,所以整整花了数年四人的双腿才得痊愈。可想而知黄岛主当初是下了狠手,若时间再久只怕四人的腿就全废了。 “武大哥,嫂子!” 杨康也忙上前拱手见礼,武眠风扶起杨康拍着他肩膀:“康弟也越发俊朗啦。” “武大哥说笑了,大哥你才是威仪日盛。” “行啦行啦,你们兄弟俩也别夸来夸去了。” 这些年清静惯了,越歌越是不耐烦听这些客套话。 “是,是,娘亲说的是。” “姑姑一路辛苦,我已经着人备下客院,琳娘你先带姑姑去休息。” “是相公。” 越歌也不推辞就跟着陆氏离开,杨康和韵儿两个大孩子带着翰儿和芸儿两个小孩子去玩了,武眠风吩咐安伯叫要去请其他师兄弟。 “安伯,叫人去请几位老爷过来。”   ☆、第71章 , “这里还是照着先前的样子布置的,姑姑您看有什么不妥,妾身叫下人来收拾。” 陆氏恭恭敬敬的请越歌进屋,其实越歌与她说过不用这么客气,但陆氏是这个时代典型女主人,对人永远都是亲近客气恰到好处,虽说这样不失礼,但却无趣。 她这样若是给官宦或是富贾人家当主母是极合格的,但给江湖人当妻子却是过于拘谨了。每看到武眠风和陆氏夫妻俩之客气的样,简直不像是夫妻,说相敬如宾也不为过。有时越歌忍不住好奇,这相处得跟陌生人第一次见面的夫妻竟然还能共处生儿育女。 越歌目光扫视了一下屋里,布置还有跟上前来住时一样。 “都很好,劳你们费心了。” 越歌解下面纱冲陆氏带着谢意一笑,未闻陆氏反应抬眸一看,只见陆氏正有些呆愣着看着她,眼中满是惊艳。 “琳娘?” 越歌伸手在琳娘眼前晃了晃惊醒她,陆氏回过神来不由窘迫。 “妾身失礼了,姑姑莫怪。” 陆氏也没想到自己会看着姑姑失神,她一直知道姑姑美貌倾城,即使见过多次,每每再见总是能让人惊艳,也难怪姑姑和韵儿妹妹出门都带着面纱,女子容貌太盛便是祸缘,姑姑和韵儿这容貌若是被不怀好意的人瞧了去,只怕非招来祸害不可。 那个女子不在意自己的容貌,越歌见陆氏这般心里倒极高兴,越歌对自己现在的容貌非常满意。原本这身体容貌就不差,再加上得益于空间灵泉的滋养,她的容貌越发绝美,如今她虽已经年近三十却依旧保持着二十左右最盛时的容貌。韵儿有七分随她,另三分却不知道是随了谁,越歌仔细瞧过不像欧阳锋,她心里猜想也许是祖辈上人吧。 虽然母女俩都很满意自己绝美的容貌,但是绝美的容貌还是给她们带来了不少麻烦,为了不招惹不必要的麻烦,母女外出都是带着面纱,不在熟人面前两人从不轻易卸下面纱。 “呵呵,无碍。” “姑姑是先休息一下还是?” “二小子还没见过,不知他现在可是醒着,我去瞧瞧他。孩子叫什么名字?” 越歌说的是武眠风的二儿子,越歌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相公给宝宝起的叫宇昊,这个时辰昊儿该醒了。”陆氏看了一个沙漏估计了一下时辰道:“姑姑可是现在要去看昊儿。” “正好,我与你同去。” 越歌将行礼搁在屋里便跟着陆氏去看孩子,孩子还在陆氏和武眠风居住的正院。孩子马上就满百日了,已经是长得白白胖胖,是个活泼的孩子,十分可爱。 两个母亲一起说了一会育儿经,不一会武眠风就叫人来请越歌。 “夫人,曲老爷、陆老爷和冯老爷携夫人到了,老爷请夫人和明夫人过去。” “姑姑,咱们过去吧。” 越歌同陆氏一起去了前院,武眠风的几个师兄弟一拖家带口都在屋里,因为是都是江湖人,倒没太多顾忌,只是师兄弟四人的妻子都是不会武功的平常女子,多少有些不自在,三人给越歌见过礼之便随陆氏一起离开了。 “姑姑。” “陆庄主,曲大侠,冯少侠。”越歌也与三人一一见了礼,见三人拘谨着忙请三人坐下。“眠风还不快请你师兄弟坐下,都是一家人不用这么拘谨。” 越歌一向自在随意惯了,见他人拘谨她倒不舒服了。 三人皆随武眠风叫越歌姑姑。越歌从没对外泄露过自己年纪,因为武眠风叫她姑姑,所以还在越歌不太明白的时候她就成了师兄弟四人的长辈。 第一次被三人称姑姑时,越歌心里无比后悔,当初就不该向女儿妥协,让她叫武眠风大哥哥,平白让自己长了一辈。按年纪她只比武眠风长两岁,怎么也应该叫姐姐不是。只是已经这么叫了,越歌也不好再让武眠风改口了。 不过后来她想,自己的欧阳锋的关系,欧阳锋与黄岛主同辈,她也算是与黄岛主同辈,让黄岛主的徒弟叫她姑姑辈份也没错。 又因为救了武眠风,又赐给四人治腿的功法,师兄弟四人对越歌是更尊敬,每每越歌到武府其他三人都会抽时间来拜会。 曲灵风和陆乘风年纪都比越歌年长,两人向越歌行晚辈礼一开始时让越歌非常不自在呢,如今多年过去了,越歌已经能坦然受礼了。 师兄弟三人又叫自己的孩子给越歌行礼,师兄弟四人陆乘风成亲最早,在被赶出桃花岛前他就成前了,所以他的孩子最大。陆乘风有两个女儿一个儿子。两个女儿因为陆夫人反对没有习武,刚及笄就已经嫁出去了。儿子是小儿子就是陆冠英,和飞儿韵儿是同一年生有的。 曲灵风只有两个孩子,第一个孩子是女儿,叫曲云荷,今年刚好十岁;第二个孩子是儿子曲云易,七岁。冯默风也有两个孩子,是双生儿子,都七岁。 “见过姑祖母。” “呵呵,都起来。”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被称为姑祖母,越歌还是不习惯。 “冠英,你带弟弟妹妹们到后头找你韵儿姑姑去,她和康儿带翰儿和芸儿在后面玩着呢,姑祖母给你带了礼物,去找你韵儿姑姑要去吧。” 冠英听完又看向陆乘风。 “带弟弟妹妹去吧。” 等孩子都走后,几师兄弟相对,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姑姑……” 武眠风先开口,却不知为何说不下去,吞吞吐吐犹犹豫豫的样子越歌是看不下去。 “一家人有什么事儿直接说是,有何为难的。” “姑姑,你知道我们师兄弟四人是师承桃花岛,所学武功皆是师父所授,虽被逐出师门,但没有师父允许我等绝不敢私自将桃花岛武功授予他人……即使是自己的孩子……” 武眠风说到一半脸上表情苦涩,心里觉得对不起自己的孩子。尤其是陆乘风,陆冠英已经十五岁了,所学的武功只不过是二三流的武学,如今武功还只在三流徘徊,若是没有更好的武功绝学,想再进一步很难。自已身负绝学却不能授予自己的孩子,他心里极是煎熬。 武眠风师兄弟四人,曲灵风和陆乘风入门早,所学更多一些,其交是武眠风,冯默风入门最晚,所学不过入门就被逐出师门,他所能传授给孩子的更少。 “既然不能学桃花的,那可以学别的啊,何必拘着孩子。” 越歌不是古代人,她没有像武眠风等人那样不能偷学师门传承以外的武功,在她认识里,只要能让自己变得更强更好的,偷学也无所谓。当初她就是想过偷学九阴真经来的呢。 “我等也想过让孩子出去拜师,只是因为师父和我们的身份……” 自己的武功不能传授给自己的孩子,几人就想到给孩子们找师父让孩子父拜师。他们是桃花岛弟子的份在江湖中汪是什么秘密,因为师父的身份愿意收几个孩子为徒的,武功在江湖上排得上号的人忌惮师父,师兄弟几人也求见过数人,但都被拒绝了;而他们又不愿意送孩子去门派,最后思来想去几人想到越歌。 “那你们的意思是?” 越歌听完心里有所猜测,不过她不敢肯定。 “姑姑,您看能不能让几个孩子跟着您,不求能学什么武功绝学,但求日后他们行走江湖时能自保就够了。” 武眠风曾跟随过越歌一年多的时间,他也知道些越歌所学武功绝学了得,再加上越歌从琅嬛福得所得的武功秘籍,虽然他没见过,但从飞儿和韵儿两人的身手也知道两人所学皆是罕见的武功绝学。 他是没有机会学了,不过他却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学得一两分本事,能及飞儿韵儿一半就满足了。 入了江湖想退出很难,他们是江湖人,他们的几个孩子不意将来也是江湖人。 “跟我?” “这个恐怕行。我从未有过收徒弟的想法,我也未有过教授徒弟的经验,这个不行。” “再说,孩子们与我是隔辈,我若收他们当徒弟那岂不是乱了辈份。” 这不好吧,她从未想过收徒,她教的都是自己的孩子,越歌早将杨康视如己出,自己的武功自然是传承给自己的孩子。而且她一人带大了三个孩子,早已经疲惫了,可不想再带孩子。再说,几家的孩子和她也算是隔辈,她哪里能收他们当徒弟。 “姑姑,我们也不敢求要您一定要收几个孩子当徒弟,只求您能指点指点几个孩子,能赐几个孩子一二本事就足够了。” 越歌抬眸与武眠风对视,她终于是听出来了,武眠风这是打她手中逍遥派武功秘籍的注意。虽说武眠风这要求过份,不过越歌倒是没有生气,她也没有想过要独占那逍遥派的武功绝学,不然也不传授给杨康。她也想过将武功秘籍传承下去,不过她更想的将武功秘籍传给自己的子孙后代,倒真没想过传给外人,也没想过传到武眠风等人。 “这事,我得先想想。”   ☆、第72章 , 武宇昊百日之后,越歌三人没有立即离开,难得来江南一回,韵儿和杨康可是可劲出去玩。这天早上,越歌早起带着韵儿和杨康在练剑,武眠风和陆氏相携而来,夫妻俩都打扮得新喜,似乎要出门。 “你们这是?” “姑姑,我和琳娘要出去一趟,特地过来告诉您一声。” “穿得这么喜庆不会是要参加喜宴吧。” 武眠风是清雅之人,陆氏也喜素净,夫妻俩倒是极少穿喜艳的颜色,难得今天打扮得喜庆。 “姑姑真是好眼力,妾身和相公正是要去参加喜宴。” 陆氏难得的喜笑晏晏,这倒让越歌好奇。 “哦,是哪家喜宴,难道是琳娘娘家?” “倒算不上是娘家,只是同姓连宗。” “那也是陆家。是在何处?可远?” “不远,都在这太湖南边,不过他们是嘉兴。” “那倒是不远。” “姑姑、韵儿、康儿可要同去。” “你们夫妻二莫不是要将孩子带去。” “正是,琳娘想回娘家住两天,姑姑……” 武眠风也有不好意思,姑姑难得来一趟他们去要出远门。越歌看出他不好意思,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他的话。 “你们去吧,不用担心我。我原也有事要出去一趟,正想着过会去与你们说,没想到你们倒先来了。” “姑姑您要离开?姑姑,您难得来江南一回,何不多住些日子。” 武眠风以越歌就要离开忙劝,不过他却是误会越歌的意思了。 “没有,没有要离开,只是有事出去一两天,飞儿八月回江南,我们怕是要多打扰你们些日子。” “一家人说什么打饶,妾身和相公都巴不得姑姑您常住府里呢。” 陆氏笑道,武眠风跟她说了想让儿女跟越歌学武的事,陆氏知道自家相公是江湖人,江湖人就免不了江湖纷争,她自然也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有自保的能力,所以说她是真心希望越歌留下来。 “姑姑要出去可要妾身安排马车?” “不用不用,没有要去多远的地方。你们有事就去忙吧。” 越歌没说要去哪,这事越歌并不想马上让太多人知道。这时韵儿跳了出来:“大哥哥和嫂子要去参加喜宴吗?大哥哥带上我吧,我也要去。” 长这么大她还没参加过汉人的婚宴呢,在大理参加的都婚礼听说与汉人不一样,韵儿好奇得紧呢。 武眠风倒是想带她去,不过他看向越歌征求她的意见。 “娘,我想去。” 韵儿见武眠风看越歌忙搂着越歌的手臂撒娇。 “行啦,你想去就去吧。” 她要去办的事带韵儿倒不方便,原本还想着怎么跟女儿说,现在女儿要去参加婚宴倒是省事了。 “噢耶,娘亲最好了。” 韵儿将剑丢给杨康转身就回屋,跑到一半才记起忙回头道:“大哥哥嫂子等我啊。” “娘,我……” 杨康想跟着韵儿,不过越歌没答应。 “你不要去,待会跟娘出去,这事与你有关。” “和我有关?”杨康一愣,有些惊讶,之后有好奇什么事和自己有关。 武眠风和陆氏也看越歌,陆氏脸上不显,武眠风却先是好奇看了杨康一眼,随后明悟了。 杨康不能跟着去,心里不放心韵儿,拉着武眠风要他看好韵儿照顾好韵儿,唠唠叨叨听到越歌直番白眼,她才是韵儿的娘好不好,搞得杨康倒像韵儿的爹似的。 不过想了想也释然了。韵儿虽比杨康大三岁,但因为是女儿越歌娇宠着,韵儿的性子有些刁蛮有些任性有些冲动还有些天真,小时候经常闯祸;飞儿在家时有飞儿护着她给她扫尾背黑锅,自飞儿跟洪七公走了之后,这护着韵儿给她扫尾背黑锅的差使就落在了杨康身上,有这么个爱闯祸的姐姐,导致杨康早熟,反倒使得杨康更像韵儿的哥哥了。 韵儿换了衣裳跟着武眠风夫妻带着三个孩子走了之后,越歌也收拾了带着杨康出发。 出门前安伯突然说武眠风有话交代。 “老爷留了话,夫人和公子若是要去找韵儿便去嘉兴陆家庄,我们夫人娘家就在陆家庄附近,问陆家庄的下人便知具体地址。” “我记下了,有劳安伯了。” 越歌向安伯道谢,杨康暗将安伯的话仔细记下。 “是老夫职责,当不得夫人谢。” 越歌翻身跃上马,临走前又想起什么。 “眠风和琳娘可是去陆庄家参加喜宴?” “正是,是陆家庄的少庄主大婚。” “谢谢安伯。” 陆家庄,怎么觉得有些耳熟。越歌想了想没想起来,也就没太在意,和杨康一起策马而去。 “娘,咱们这是要去哪?” 杨康策马跟上越歌与她平行。 “去牛家村。” “牛家村,那是什么地方?娘,咱们为什么要去哪?” 杨康还是第一/次听到牛家村这个地名,心里疑惑好奇得很,娘亲说事情他有事,牛家村这地方到底和他有什么关系。 “牛家村,你生父生母的家在那。” 越歌想带杨康去一趟牛家村。越歌自小的告诉了杨康,杨康一直知道自己不是越歌的亲生孩子。只是越歌没告诉杨康他生母嫁给了完颜洪烈的事,也没告诉他,他父亲还活着,只是告诉他,他是她恩人的孩子。 杨康也算是大人了,此次越歌决定带他回牛家村去祭拜他的外祖父母,顺便将杨康的身世告诉他。杨康如今也算是踏入江湖的江湖人了,这些一事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他迟早会知道,与其从别人那里知道还不她自己告诉他。 而且越歌并不希望杨康恨自己的父母,不管是抛妻弃子的杨铁心,还是琵琶别嫁的包惜弱。 “什么?我生父生母的家!”杨康震惊不已,久久不能回神。 “娘,您是说我家在牛家村?” “嗯,那里是你没出生之前的家,你还没出生你生母就带你离开了。” “我生母,那我生父呢?” 不应该是他生父和生母一起离开吗?杨康自小从未见过生父生母,对他们没有太多有感情,但归结于骨肉血亲他还是想知道他们的事情。 “这是很长的故事,我慢慢说于你听。我曾和你说过你父母曾有恩于我……” 越歌将杨铁心救过她包惜弱曾经照顾过她的事情,以及从原著中得知郭杨两家受邱处机所累招来杀身之祸,包惜弱救了完颜洪烈,杨铁心耿直冲动使得郭啸虎当场丧命,杨铁心为兄弟义气抛妻弃子找李萍,李萍为活命流亡大漠,包惜弱为完颜洪烈所救,最后嫁给了完颜洪烈。 越歌将事情做了改变,并没有提及完颜洪烈与郭杨两家家破人亡有关,毕竟包惜弱已经嫁给了完颜洪烈,越歌并不希望杨康恨包惜弱。 “……你母亲性子软弱,既然改嫁怕是会向你提起你父亲之事;不管你父亲有多大的错,但他毕竟救了我,我不能让恩人断后。当我找到你们时你刚过一岁生日,而你母亲早就成了赵王妃了,所以我只带了你离开。” 越歌又将自己放火销毁痕迹之事告诉杨康。 “所以我母亲并不知道娘你将我带走了,她一定以为,以为……”以为他已经死了。 “应该是不知道的。” “康儿可怪娘亲将你带走,不然如今你很可能就是金国的赵王世子了。” “不,这不怪娘。康儿还要谢谢娘将我带走,我是汉人,我一点也不想成为金国赵王世子。” 他身上流着汉人的血,这一点是怎么也改变不了,与其等有着有一天身世被人揭穿还不如一直是汉人。娘说了他父亲还活着,难保有一天他们父子会相见,若到时他的身份被揭穿,他如此在金国活下去,又如何面对宋人。 现在这样很好,他很感激娘亲将他带出来。 “康儿,娘不希望你恨你母亲,即使她嫁给了金人。你母亲一个弱女子,又容貌妍丽,而且还身怀六甲,她想要保护自己保住你并不容易,完颜洪烈是她当时唯一的选择。至于她平安将你生下来,给了你生命,你应该感激她。” “娘,我知道。只是可惜我不能认她,不能叫她一声娘亲。” 杨康说的是心里话,如今世道艰难,他知道生母的不易,虽然心里不舒服,但却不怪也不恨她。 “还有你父亲,他年轻又性子耿直冲动,犯错是免不了的。这些年也算是对他自己犯下的错的惩罚,将来你父子若能再见,娘不希望你恨他。” 越歌也不想让人说她恩将仇报,将恩人的儿子养成了视恩人如仇人。 “娘,您放心,我不恨他。” 虽是他生父但对杨康来说,一个从未谋面,从未教养过他一天的生父只不过是个陌生人,他只是心里觉得不舒服,同时对这个所谓的生父看不上。 “你能如此想就好。” “那娘,咱们还要去牛家村吗?” 比起去牛家村,他现在更想去陆庄家。 “去当然要去。你若是想韵儿,等咱们回来时就直接去陆家庄……” 说到陆家庄越歌突然一顿,她终于想起来了。 “陆家庄,嘉兴陆家庄,难怪觉得耳熟,原来是他。” “娘,怎么啦?” “康儿,咱们先不去牛家村了,咱们先去陆家庄。” 越歌说完急调头策马疾去,心里着急得很,希望能赶得上。   ☆、第73章 , “他就是新郎官,是陆家庄的少庄主陆展元。” 韵儿坐在陆氏身边,陆氏指着穿梭在人群中的新郎官给韵儿看。只见新郎官一身喜袍红艳如火,头带白玉冠青玉簪,脚踩云锦靴,面如玉冠,气质流风尔雅;当真称得上玉树临风,气宇轩昂;是个不可多见的美男子。不过比她哥哥差多了,就是阿康也比他强。 有比新郎官更加俊美的哥哥和杨康在前,韵儿只是稍打量了一下便没再关注了。 “新郎官倒长得不错,真是风流倜傥。” “少庄主可是远近有名的美男子,武功不俗,与四师兄在江湖中并称二陆的就是他。” 陆氏语话中带着欣赏和自豪,陆庄家和她娘家宗族连了宗,也算是同族了。 “哦,原来是他。” 韵儿抬眸又看了陆展元一眼,漂亮的大眼睛骨碌碌转动。 竟然跟陆大哥比肩,想来武功不弱,不知自己她如何。韵儿心里想着找个时间和陆展元切磋切磋。 “嫂子,你可知道新娘子是哪里人,长得怎么样?美不美?” 新郎官见过,韵儿又好奇起新娘子来。 “新娘子还没接来了呢,我哪里见过?不过听说是个绝色美人,哦对了,新娘子也是大理人。” 陆氏说此时还特地看了韵儿一眼,只是韵儿带着面纱,她心里想不知道新娘子比她这妹子如何。都是绝色美人,莫不是那大理心出美人不成。 “竟是大理人,从大理嫁到嘉兴,这还真是千里姻缘啊。” 嫁这远,以后要回娘家怕是难吧,谁家舍得闺女嫁这么远,韵儿撇嘴腹诽。 “可不是,听说这新娘子可是大有来头呢。” “哦,什么来头,嫂子你跟我说说。” 说定还是她认识或是知道的人。这大理城里她几乎都踏遍了,谁家姑娘漂亮她知偷偷去瞧过,到目前为止整个大理城里她认为容貌能和她不相上下的不过三四人,而且都是官宦人家的姑娘,听说都已经进了大理皇宫了。 “这个我特地打听了一下,听说新娘子是天下五绝之一,昔日大理皇帝现在的一灯大师的入室弟子之一武三通武大侠的养女。” “一灯大师?” 武三通的养女,莫不是何沅君那个做作女。 就那个臭和尚的徒孙,这倒是算得上来头大。不过养女到底不是亲女,怕是借了那臭何尚的名头壮自己的势吧。 “新娘子可是叫何沅君?” “正是,韵儿认识她。” “谈不上认识,只过两次。” 何沅君倒勉强算得上绝色美人,不过比她还差了一些,韵儿有些自恋的想。不过那何沅君被娇养了大家闺秀下,倒不像是江湖女子反倒像是江南水乡闺秀,太过温柔的性子,而且太有心机,她见过两次却是喜欢不起来。 韵儿是拘不住的性子,自十岁左右时得知大理皇帝出嫁当了和尚她非要去瞧人家模样,于是便偷偷摸进了寺庙里,去了两三回没碰上,那丫头性子死倔,非得见着人不可。一连着去了十多天,天天在庙里找人,最后惊动了寺庙里的僧人,僧人得知天天来庙里窜的孩子竟只是想见一灯大师一回才将庙寺闹得鸡犬不宁,众僧人是又可气又好笑,不过最后韵儿终于是见到一灯大师。 这事越歌原不知道,直到韵儿到了见到一灯大师之后回来说跟越歌说一灯大师是个俊和尚时才越歌逼问她,才知自己的女儿去闹天龙寺了。 一灯大师似乎很喜欢古灵精怪的韵儿,后来韵儿偶尔去看他,也正是如此才遇上何沅君,两个打过照面。韵儿不喜欢何沅君心机深沉,何沅君同样不喜娇蛮任性的韵儿,总之两人就是相互看不对眼。 原来取的何沅君那心机女,早知道就不来了,若是让何沅君那心机女知到她来参加她的婚礼还不知道得意成啥样呢。 心机女一词还是越歌无意中评价某人被韵儿记下的。 不过既然来总不能半途走人,怎么说也不能落了大哥哥和嫂子的面子不是。 听说新郎官去接新娘子了,韵儿百无聊赖的坐着,只等着看新人拜堂后早些离开。 马在明雁飞置在江南的府宅大门前停下,明雁飞是丐帮弟子,他的府宅自然也交给了丐帮弟子守着。他这宅子就他和洪七公住,剩下的弟子都是亲近可信之人。当然洪七公是呆不住的,明雁飞跟着洪七公江湖行走,虽置了宅子但一年中能安定住下来的日子并不多。 明雁飞从马上一跃而下,门的小乞丐忙接过明雁飞扔过的缰绳。 “公子您回来啦。” “帮主呢?帮主可有回来了?” “帮主早在月前就回来了,不过今天又出去了,估是去找吃的了。” 现任丐帮帮主好美食这可是天下江湖无人不知的嗜好。 “如果帮主回来,立即着人去通知我。” “小的记下了。” 明雁飞和他师父洪七公一道去黎州巡查及一并处理丐帮分舵事务,却不想刚到黎州他师父就说洛阳总舵有事,甩手就走人了,留下明雁飞独自处理黎州事务忙得是焦头烂额。等明雁飞终于忙完黎州事务赶去洛阳见他师父时才知道总舵根本没有什么紧急要事,洪七公这个帮主也只不过是来看一眼就走了。 这下明雁飞也知道自己被他师父给耍了,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明雁飞是既可气又无奈。后来得知越歌等人到了江南,想到离将要在江南分舵举行的丐帮大会也就一两个月之事,于是明雁飞就知道南下回江南。 明雁明回到自己的院子,立即有丐帮弟子过来禀事。 “公子,夫人和大娘子及杨康公子数月前已达江南,暂居在武大侠府上。” “知道了,还有别的事?” “公子,今早上传来消息,武大侠携夫人及三位公子小娘和咱们大娘子去嘉兴了,听说是去参加陆家庄少庄主的婚宴。” “陆家庄?可是与归云庄齐名的陆家庄。” “正是。” 陆家庄,明雁飞自然也知道,他与陆家庄少庄也打过几次交道,没什么交情,他对陆少庄主的印象也仅限表面印象是个温和风雅之人。 “只有妹妹去吗?我娘和康弟呢?” “夫人让人传信来,说是她和杨公子要去一趟临安府。” “行了,我知道了。你继续盯着,一有新的消息立即禀报。” “是公子。” “临安府,去临安府。娘和康弟去临安府做什么?对了……” 明雁飞突然想了起来,娘亲跟他说过康弟的身世,莫不是为这事。这儿离临安府也远,他要不要过去见见娘亲。只是他这才刚回来,还没见过师父就离开,这样不好。 就在明雁飞犹豫不决时,丐帮弟子又送来了新消息。 在韵儿已经等得不耐烦时,陆展元终于将新娘迎回来了,一同到来的还是有新娘的娘家人;新娘的养父母和一个披袈裟带僧帽的和尚。那和尚韵儿认识,也见过,是天龙寺的僧人枯木大师。 新郎和新娘准备拜堂了,所有参加婚礼的贵客都被陆庄主亲自请了出来。韵儿意外看到了全真教的人,仔细一看竟是长真子谭处端和玉阳子王处一。 全真七子韵儿兄妹并不陌生,越歌曾对两个孩子说过全真教于他们母子有恩。娘亲说过,她虽看不惯全真教的一些处事方法,但遇上全真七子理应尊敬,若是全真教弟子有难理应帮上一二。 全真教的处事韵儿也听说过,她是看不顺眼,所以她没打算上前打招呼,只要不撞穿她就当做不知道。 司仪唱礼,新郎和新娘拉着喜绸开始拜堂,就在这时新娘的义父武三通突然闹了起来。 “不,不许拜堂。沅君,这小子不好,咱们不嫁了,跟义父回去,义父养你……” 叫声响起,整个喜堂内顿时寂静下来了,随后哗然。 武三通叫嚷着就要冲过去,幸好那枯木大师眼疾手快点了武三通的穴。 “三娘,武师侄喝多了,你赶紧扶他下去休息。” 枯木大师与武三娘说,武三娘连点头称是。 “是,是,我这就扶相公去休息。” 陆庄主很有眼力,忙叫丫鬟领着武三娘出去。 “阿弥陀佛,老纳师侄喜嫁女,因太过高兴喝多了,诸位莫怪。” 枯木大师念向众人致歉,众人哪敢受枯木大师礼,皆避开连声不在意,有的还反过来安慰枯木大师,只道理解。 “装装,大和尚就爱装,说诳语也不眨眼。” 韵儿在心里腹诽,别人不知道她可是知道。韵儿没少去一灯大师,自然也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秘密,这也是她看何沅君不入眼的原因。 经这一插曲过后,拜堂顺顺利利的进行到最后。 “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新郎新娘最后一拜后就要被送去洞/房,就在这时一声凄惨悲怆的声音传来,震惊悲绝的质问。 “陆郎,你怎么能成亲?你怎么可以成亲?陆郎,你可记得与我之约!”   ☆、第74章 , 闻声喜堂内所有人不药而同的看向门口,只见一个一身白衣有些狼藉的女子站在面外,一脸的悲愤的瞪着堂中一对新人。 “莫愁!” 陆展元一脸惊诧惊呼出口,他显然没想到她会出现在这。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李莫愁!莫愁,听到这名字韵儿猛然抬头看向李莫愁,难道是莫愁姐,仔细一看正是她所认识的李莫愁。不待韵儿多想就见陆展元问道: “莫愁你怎么会在这?” “韵儿,你认得那姑娘?” 坐在韵儿身边的陆氏被韵儿的动作惊动了。“认得……”韵儿还没及多说听到李莫愁声音凄厉反问。 “我怎么在这?哈哈……我若不来怎么会知道我的未婚夫成亲新娘却是别人!陆郎,你今日大喜,为何没有知会我这个未婚妻?” 未婚妻!听到这话整个喜堂的宾客哗然,任谁能想到今日成亲的新郎竟然还有别一个未婚妻。一时间众宾客议论纷纷,陆庄主更是气得脸色发青。不待他上前开言就见悲愤难于自己李莫愁,脸上表情癫狂,可是看向陆展元的眼神中除怨怼还有情意,她扭头恨意难掩直瞪着何沅君。 想到自己因为担心陆郎违背师命私自离山,一路上受尽艰辛苦楚,忍饥挨饿,几次想放弃,可是想到陆郎她硬是咬牙坚持了下来。原以为到了陆家庄便可以与陆郎双宿双飞,却没想到她的陆郎竟然和别的女人成亲。一时间李莫愁恨意冲天,她指着何沅君怒问。 “不是这个贱/人气勾/引你的,是不是她逼你的?” 陆展元下意识的将何沅君挡在身后,这当下便激怒了李莫愁。 “你竟然护着她,陆郎你竟然护着她。” 面对发狂的李莫愁陆展元脸色难看的说道:“李姑娘,我与阿沅情投意合,今日是我们大喜的日子,还请姑娘先行入席,有什么误会待婚礼结束之后,再来讨论如何?” “李姑娘,阿沅……哈哈……你与这贱/人情投意合,那我呢,你当初许也与我说和我情投意合,你承许诺于我,那些都不算数了吗?” “李姑娘,你知道那时我受伤神智不清,说的话并不算数……” “不,不是这样的!一定是这贱/人,是这贱/人勾/引的你……我杀了这贱/人……”杀了她,陆郎就是她的,杀了这贱/人,陆郎就是她的! 陆展元一开口彻底让已经愤怒的李莫愁失去了理智,李莫愁当即攻向何沅君。 李莫愁心中哀苦悲怨,她一孤女被师父收入古墓,如今她因陆展元而被逐出师门,无依无靠又单纯不知世事的她已经没有了去处,陆展元是她最后的依靠;李莫愁天真无知被陆展元骗去了感情和心,她爱慕陆展元;从古墓出来,和陆展元双宿双飞的信念支持她到今,她不能接受自己被骗,自己爱慕的男子不爱的事实,她偏执了,偏激了! 所以李莫愁将所有的错都归到了何沅君身上,是她勾/引了她的陆郎,没了这贱/人陆郎就是她的,陆郎会与她双宿双飞,白头偕老。李莫愁就跟入了魔了一般,带着恨意有双眼染上了杀意变得血红,攻向何沅君的招数招招狠戾致命。 不知世故的李莫愁根本不知道她这一动手就落了下剩,原本觉得她可怜欲知真相的众宾客此时心却偏向了陆展元,认为李莫愁是来寻仇找茬的。李莫愁出招狠厉,不过都被陆展元挡下了,只不过此时李莫愁已经失去了理智一心要想何沅君的命,根本无顾忌下,即使陆展元还手打到她身上她也丝毫不退缩。 李莫愁师承古墓自然武功了得,陆展元还要护着何沅君,他很快主抵挡不住。陆庄主一见自己儿子落了下风,正要上前相助,突然又转头与那送新娘来和天龙寺僧人枯木大师道:“还请大师与在下一同助犬子。” “阿弥陀佛,自是应该。” “妖女,看招!” 说罢两人亦同时出手,一直在观望的韵儿见陆庄主和枯木大师朝李莫愁出手,心里大叫不好,尤其是听陆庄主叫李莫愁妖女,。韵儿站起身就要冲过去,陆氏急忙拉着她。 “韵儿,你要做什么?” “嫂子,今天的事难了了,你快带去通知武大哥带侄儿们一起离开,我要去帮莫愁姐姐。” 韵儿甩开陆氏的手,脚一点地飞身扑过去。 “莫愁姐姐,我来帮你。” “臭和尚,你和对手是我!”韵儿接下枯木大师攻向李莫愁的招数,嘴上不饶人的骂道: “臭和尚,你个老不要脸的,以多欺少,以长欺少,仗势欺人,天龙寺的脸面都被你丢光了。” “你……” 枯木大师没想到韵儿会突然窜出来,听这一连串的骂,不由气结。韵儿以为枯木大师认出了她,更加肆无忌惮的出手: “就是本姑娘,怎么样?!你这老不羞,欺负人家小姑娘,等我将这事传回大理去,看你这老和尚还有没有脸面回去。” “你是姓明的那丫头?!” 听这熟悉的刁蛮的语气,枯叶大师总算是认听出来。 “你这才认出我来。” “哼,老和尚,我这是事我莫愁姐姐和那陆家的事,你最好不要插手。” “明丫头,那何丫头可是我师弟的徒孙!” 枯木大师醒韵儿何沅君的身份。 “哼,不过是个收养的丫头,人家一灯大师可没认她。” 韵儿说的这可是事实,何沅君心机重,当初还有过进大理后宫的心思,不过因武三通反对,自是没进成;也是因为此事一灯大师素来不喜她;不过也正是因一灯大师不喜何沅君又素喜韵儿这古灵精怪的小丫头,所以何沅君才看韵儿不顺眼。 韵儿一开口何沅君就认出她来了,藏身在陆展元身后的她怒红了眼,满是恨意的瞪着韵儿。韵儿似乎有所察觉,扭头撇了她一眼,面纱下嘴角勾起讥讽一笑。 “丫头,你此话差矣,她是三通的养女便是师弟的徒孙,老衲就不能置之不顾。” “你想伤莫愁姐姐,那还要看本姑娘我答不答应。” 韵儿转手出狠招,便上七成的内力与枯木大师对上,她对知道枯木大师是不会轻易出手伤人的,尤其还是她。她现在能帮莫愁姐姐的就是牵制枯叶大师,还能时不时的挡下陆庄主几招。 陆家庄父子虽然武功不弱,但所习皆不是什么高明的功法,自然比不上练了九阴真经和北冥神功的韵儿,甚至连李莫愁,也是父子俩联手才勉强抵抗,要知道李莫愁所学古墓派的武功可是昔日是抗金女英雄曾经武林中武功才智美貌排名第一的美人林朝英所创,岂是其他泛泛武学所能相比的。 莫愁和韵儿联手抵抗陆展元父子和枯木大师,五人相斗,旗鼓相当,一时间难分胜负。 其他宾客在韵儿插手之后没有其他人出来再插手,全真教的长真子谭处端和玉阳子王处一听到李莫愁的名字,知道她是古墓派弟子,全真教与古墓派的渊源,不到万不得已全真教的弟子是不会对古墓派的弟子出手的。 “莫愁姐姐,这么打下去不是办法?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最好说清楚,若是这陆展元负了你,不用你出手,妹妹我也定饶不了他!” 几人相斗了半个时辰一直没有胜负,老和尚让着她不肯出全力,韵儿玩得没意思,腻了。刚刚李莫愁没将事情说清楚,韵儿自觉得应该将事情说清楚再论对错。不过她心里却早已经认为定是那陆展元负了李莫愁,只是这事她一定认为还不行,定要众人知道才行。 她虽与莫愁姐姐有数年未见,但她深知莫愁姐姐生长深山,只有青儿姑姑和孙婆婆相伴,青儿姑姑从未教她外面的东西,莫愁姐姐是对世俗世故一概不知,若不是有另有渊源她莫愁姐姐是定然不是轻易下山的。 “韵儿妹妹?” 打了半天,莫愁再听到韵儿的声音的时还不敢肯定。 “莫愁姐姐我就是。” “莫愁姐姐,事情到底是怎么回来,你说出来让大家都知道清楚,我想老和尚一定会为你主持公道的。” 这老和尚虽然脾气臭,但却是十分公正的人。 李莫愁还在想未做出决定,那边陆展元听韵儿的话不由大惊,心知若李莫愁将事情和盘托出,他定将名誉扫地。他与李莫愁相处数月,自然知道李莫愁单纯天真,性子孤傲冲动,所以他刚刚才故意当着李莫愁面护着何沅君,处处维护何沅君就是想激怒李莫愁,不想让她道出实情。 绝不能让莫愁将实情说出来,绝不能让李莫愁毁了他的名誉。 “爹,这妖女想逼孩儿娶她,孩儿不肯,好不容易逃出魔掌,却不想她再次寻来。爹,这次绝不能放过这妖女。” 陆展元说着突然出全力出狠招想取李莫愁的性命,陆庄主自然是了解自己的儿子,不过是真是假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陆家庄的名声。于是父子同时朝李莫愁出狠手杀招,被枯木缠住的韵儿无暇分身,就在这时一直旁观的何沅君突然朝韵儿出来,只见她抽出腰间软剑挥剑刺向韵儿!   ☆、第75章 , 杀了她,杀了她! 杀了明韵菲这个贱/人! 这个贱/人一次一次的破坏她的幸福,她要杀了她。 何沅君将自己没能宫的原因归结到韵儿身上,因为大理皇帝去求见一灯大师那天韵儿因看不惯何沅君做弄她,让她错过了遇皇帝相见的机会,后来一灯大师知道此事,便叫武三通不要带再她去他那,武三通不知从何处知道详情,从此后便将何沅君禁足在家,更是对她暧昧不断。她不容易才逃出来,遇上家世自身都不错的陆郎求娶,原以为嫁人了就可以躲过义父的纠缠,可现在明韵菲这贱/人又来破坏她的婚礼。 何沅君再也忍不住,心中杀意迸出,出手果决,剑直指韵儿要害,这明显就是想一招致命。 “韵儿小心!” 一直旁观见韵儿没有危险没出手的武眠风见何沅君的动作,愕然瞠目惊呼出口,只见跃起扑过去想替韵儿阻挡,就在这时两条白影如闪电般出现,只见眼前白光一闪,韵儿和莫愁两人迅速向后退去。 韵儿只觉什么东西缠到她的腰上,突然将她后扯,不明所以的她被吓得心慌惊呼,就在这时她和莫愁突然被人接住了。 “娘!” 一被接住韵儿回头一看见是越歌立即欣喜不已。 “明姨!?” 听到韵儿叫娘,莫愁也惊呼出声。 虽然不常相见,但莫愁知道越歌,因为越歌每年都会托丐帮弟子送些礼物到终南山,每次收到礼物孙婆婆都会告诉莫愁是她明姨送来的。 “韵儿,莫愁,你们俩没事吧?” “娘,我没事,只是莫愁姐姐受了些轻伤。” 莫愁的脸色有些惨白,一看便知是受了伤。 “娘,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说要和阿康一起去临安府吗?咦,阿康呢?” 韵儿看向越歌身后找杨康,就见不远处杨康牵着两匹马走过来。 “突然担心你,所以才特地赶过来,没想到你果然又惹事了。” 越歌撒了谎,只说是担心女儿;她总不能说她想起陆家庄想起陆展元想起李莫愁想起陆展元负了李莫愁,害得李莫愁因爱入魔。 “才不是我惹事呢!娘,是那个伪君子,他欺负莫愁姐姐。” “是怎么回事?” 越歌扶着莫愁问?她虽知道但却要莫愁亲口说出来。看着莫愁狼狈的模样,越歌心里懊悔啊。早年她还记得李莫愁情劫之事,后来日子安逸了,她竟渐渐忘了这事,再加上她也曾和孙婆婆说过要教莫愁世故,却不想莫愁还是遇上了陆展元这个小人。 “明姨,我……” “这位是?” 莫愁刚开口陆展元急忙上前打断莫愁的话。 就在陆展元父子和何沅君对莫愁与韵儿下杀手时越歌突然出现救走了莫愁和韵儿,这使得陆展元父子和何沅君大为震惊,对突然出现的越歌更加忌惮。因为越歌带着面纱,在江湖中也没什么名声,除了熟悉的人之外鲜有人知道越歌。 陆展元怕莫愁说出实情慌张上前,陆父听突然出现的越歌是李莫愁认识的人脸色也不好了,出手想杀韵儿的何沅君此时更是脸色惨白,就在这时喜堂里的宾客都出来围了过来。 “姑姑。” 武眠风和陆氏也带着孩子急忙走到越歌身边,人群中陆乘风父子也站在其中。 越歌没理会陆展元,陆展元听到武眠风叫越歌姑姑,脸上表情莫测。 “既然是武大侠的姑姑那就是一家人,夫人,我与李姑娘有些误会,今天是我和我娘子的大喜日子,还请夫人先入宴,等事后晚辈再向夫人解释……” 陆展元为人狡猾竟想事情先压下,不过那也要看越歌让不让,越歌玉指一弹一道真气打中陆展元的穴位,正说话的陆展元突然嘎然而止。 “莫愁,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将事情说清楚,你放心,只要是错不在你,明姨必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越歌最是护短不过,韵儿正是随了越歌这一点。 越歌取出帕子替莫愁拭去脸上的污渍,替她将凌乱的发头拢好了。 “明姨!” 见到长辈,受尽了委屈和莫愁趴到越歌怀里哭起来。 “姑……” 陆氏想开口却被武眠风给扯了回事,武眠风摇头意思她不要说话。 陆氏是不知道莫愁,武眠风却是知道。他知道姑姑与终南山古墓派的弟子渊源颇深,也知道姑姑每年都给这莫愁小姑娘送礼,如今这模样,姑姑明显是将这小姑娘当成自己的晚辈看待。 武眠风知道妻子是陆家女自然不希望陆家有事,但是武眠风深知姑姑的性格,此时绝对轻易了不了;不过他也知道姑姑最是明辨事非之人,论对错讲理,只要不是陆家庄无理,姑姑也不会无理取闹,若真是陆展元做出那样的事,他也不能维护。 “好了,别哭了。将事说清楚,让众人知道前因后果,在场的众位在江湖上也是叫得出名号的人,最是公正不过,他们定会还你公道的。” 越歌说此话时目光扫过在场众人,她说这些便是众人抬得高高的,逼他们不得不公正。 越歌的突然出现在场不认识她的人都议论起她是谁来。不过只是小声议论不敢大声,毕竟越歌刚刚露和两手将镇住了他们。 “莫愁,大家都等着呢。” 莫愁痛哭了一场后心情平静了下来,有长辈在她心里也有底气。她抬起来,深呼了口气平静心情,向前走到陆展元面前,眼中含着泪道:“陆郎,数月前你在终南山中受重伤濒死,我好心救你性命,违背门规带你入古墓养伤。在你养伤期间你与我情投意合,并交换信物互许终身。数月前你离开时,说要向你父母禀告我们的亲事,让我安心等着你来迎娶我。可你一走就杳无音讯,我担心你出了意外,违背师命赶来寻你,可你却在此另娶她人?你如何对得起我?” 莫愁是个聪明的女子,冷静下来后她立即明白了自己刚刚冲动了,再加越歌的有心引导,莫愁忍泪将实情道出。 陆展元看着眼前的李莫愁,见李莫愁说得委屈,心中也甚是怜惜;可转而一想娶何沅君就可以和一灯大师攀上关系,哪里是深山中的李莫愁可以相比的?又想莫愁如今来缠,已经使他名誉受毁,心中怜惜顿消失,他心里怨恨上了李莫愁。只是他被封了穴不能说话,不然不知他会说出什么来。 陆展元不能说,可陆庄主可不能让儿子背上忘恩负义,无情无信的恶名。 陆父看陆展元的表情便知确有其事,上前一步皱眉道:“这位姑娘,自古婚姻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从未听我儿提起过姑娘,也没有请媒人给姑娘下过聘礼,不管姑娘所言是否属实,这门亲事却是不成的。” “好一个婚事不作数,哼,陆庄主你说得轻巧。我这侄女自小长在深山门派中,鲜与外人接触,她不知婚礼习俗,难道令郎他也不懂吗?既然交换了定情信物都不算数,那令郎为何要哄骗我侄女等他来娶?若不是我侄女担心令郎,下山来寻,岂不是要在山中一直等下去?” 越歌冷笑,陆展元这样的负心汉,敢欺负莫愁,今日她定要他身败名裂。 “还是因为我这侄女门派在江湖不显,比不上一灯大师的名声响,所以令郎和侄女互许终身之事就可以不算?” “老夫没有这个意思。” 陆庄主不知实情,面对越歌的咄咄相逼一时哑口无言。 “陆庄主怕是不知道吧。我这侄女师从古墓派林掌门,是古墓派创始人林朝英林女侠的徒孙。昔日林女侠与全真教王真人及众侠士联手抗金,救百姓于水火,为大宋立下不世之功。便是当时还是大理皇帝的一灯大师见了林女侠也有尊称一声林女侠,未成想林女侠隐退后才十几年便有人欺她徒孙至此,可真真是让人心寒。” 越歌搬出林朝英的名号,江湖晚辈或许不知道她,但与全真七子同辈之人却没有不知的。谭处端和王处一已经知道越歌是谁,听越歌提起林朝英,两人相视一眼后,紧闭嘴不再言。师尊之事,他们岂敢冒不敬之名议论。 在场的宾客都小声议论起来,他们有很多都是看重一灯大师的名号才来参加婚礼的,想看看有没有机会攀上新娘子的娘家,没想到新郎会爆出个私定终身的未婚妻来。虽说婚事是要明媒正娶才作数,可江湖人士本没那么多讲究,私定终身可不能当做没那回事啊!这陆家不厚道啊! 听着众人的议论,陆庄主的脸已经黑得不能再黑了,若不是陆家庄还有撑着中怕他早被气撅过去了。众人的莫愁说得详细已经相信了莫愁的话,陆庄主知道此时再辩解也无用,只能强忍着愤怒承认儿子的不,只求此事快点了决。 “此事是犬子不对,是犬子负了李莫愁,只犬子已经与何氏拜堂两人已经结成夫妻,此事已经无法更改,老夫亦无法,不知夫人您欲如何?”   ☆、第76章 , “莫愁,你可还要他?” 越歌指着陆展元问她,莫愁看着陆展元,怨恨的目光中还含着情义与绻缱,可知她心中的不舍。 “明姨,我……” “莫愁你要想清楚,新娘子她是天下五绝之一南帝徒弟的养女,陆展元他已经和新娘子拜堂了,已经是夫妻了,你不可能再成为他的妻子,他更不可能弃妻再娶,你确定还要他吗?” 越歌指出何沅君的身份就是要提醒李莫愁,陆展元不可能为了她得罪一灯大师,不管承不承认,一灯大师在江湖的名声和大理段氏的势力是古墓派所不能及的,即便是她也不敢轻易得罪大理段氏。 当然最重要的是她看不上陆展元,这样的人绝对不是个良人。 “我,我……” 莫愁看着陆展元的目光带着眷恋与不舍,越歌十分理解莫愁的心情!初恋是最难忘的,尤其是还是莫愁这样单纯女孩的初恋!因为自小在山中生活,莫愁单纯得就像一张白纸,陆展元在她这张白纸上画上欢乐和爱情的甜蜜,犹如给莫愁苍白的人生画上了绚丽的色彩,莫愁舍不得这往日的甜蜜与欢乐,舍不得生命中第一道绚丽的彩色。 陆展元与莫愁来说是很重要,可莫愁于陆展元来说却远不及权利重要,也不及何沅君。 “莫愁,古墓派的弟子是绝不可能给人为妾的,你若敢有此意,那我便要替青儿清理门户,明姨绝不能让你玷污了古墓派的名声,玷污了林前辈和青儿的声名。” 越歌见莫愁犹豫,怕她真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决定,于是她下狠心道。 “你救了这个男人,于他有救命之恩,可他却想杀无辜的你,如此忘恩负义,恩将仇报,此乃不仁不义不耻;他与你互许终身,却违背诺承,此乃不信;欺瞒父母自许终身,此乃不孝;如此不仁不义,不耻不信,不孝之人,你确定要和他一起吗?他能为了别的女从抛弃你一次,就有可能抛弃你第二次……” “不,不……” 莫愁哭得伤心,难于决择,由可知她对陆展元还真是情深。 “莫愁,听明姨的,放下吧,忘了他。这世三条腿的□□难找,两条腿的男人满天下,江湖中还有许多仁义的好儿郎,明姨再帮你找比这陆展元强百倍千倍的。” 越歌一番话将陆父气得仰倒,若不是他二子陆立鼎扶着他,只怕就早倒下了。而那口不能言的陆展元更是气得面红耳赤,何沅君听越歌一番话亦是吓得脸色惨白,她似乎已经从越歌的话看到自己被抛弃的凄惨未来。 越歌一番论□□男人的话将在场的一众男子说得尴尬不已。 不过他们却赞同越歌的话,这江湖中好儿郎还多着呢。 莫愁自然也没有与别的女人共夫的想法,越歌说的话她都听进去了,只是一时还缓不过来。时间久得越歌都要以为她还想继续执迷不悟时,莫愁才抬头道:“明姨,我知道了。” 一双哭得红肿的眼睛,满满是伤痛与决绝。 “陆展元,虽然你无情无义,可我却不能因此而杀了你,你只将我送与你的绣帕还来,我与你从此恩断义绝。” “陆少庄主意下如何?” 越歌冷声问陆展元,不能言语不能动的陆展元转了转眼睛,越歌看明白了他的意思,玉手一扬,一道真气挥出击重陆展元,陆展元被击倒在地,不过却并没有伤他,只见陆展元从地上爬了起来,他从怀里取出一方锦帕扔给莫愁,莫愁接过那锦帕。锦帕是纯白缎质地,锦帕上用红绿两色线绣着大红的花朵和嫩绿的花叶,绿叶托着红花,红花偎依着绿叶,每朵红花每片绿叶都大小一致,精致无比,可见绣帕之人的用心。 李莫愁轻抚着锦帕,不舍在指间萦绕。越歌瞧一眼,锦帕上花十分眼熟,那正是终南山上特有的山花。那花一向花开并蒂,绿叶之“绿”同陆;莫愁绣这花,是以红花比作自己,绿叶比作她心仪的陆郎,又绣花开并蒂,表达了她想与陆展元结发之心。只是没想到她的这般情深爱重却等来了无情无义,等来了背叛。 莫愁从怀里出方丝帕,打开丝帕,里面包着一块白玉玉佩,莫愁执起玉佩甩向出陆展元:“你赠于我的玉佩,如今我将它归还于你。” 莫愁突然收紧手,一用力,手中的锦帕瞬间被震碎,花着碎屑飞撒在地。众人皆被莫愁这一手给震惊了,众人皆没想到年纪轻轻的莫愁竟有如此了得的功夫。 “从此我与你就如此这方锦帕一般,从此恩断义绝,再无瓜葛!” “明姨,咱们走吧,我不想再呆在这里。” “明姨带你走。” 越歌朝武眠风夫妇点头,一手揽一人揽着韵儿和莫愁飞身离开,杨康赶紧策马跟过去。 “咱们也走吧。” 事情至此,武眠风自然也呆不下去,他们夫妻二人带着孩子和陆乘风父子一起离了。不少宾客见此知道不能再下来,纷纷与陆父告辞。陆父只能强忍着怒火在陆立鼎的搀扶下赔着笑脸送走宾客,可却未想宾客还未散去,早就等在那的武三通突然有又冒出来怒吼道: “阿沅,这就是你说的你找到了真心待你之人?他简直就是个忘恩负义、贪花好色之辈?他连救命恩人都哄骗想杀人灭口,连互许终身的情人都能抛弃,难保来日他同样会抛弃你。阿沅,快快随我回了去,义父定为你寻一个门当户对的人家!” 原来武三通早就运功突破了穴位,老早就在那看着,就等着越歌等人走后发作。 何沅君本来就是逃出来的,连成亲也是偷偷瞒着义父母进行的,早行若不是枯木大师压制着武三通,武三通早已经将她带走了。 比起何沅君惨白的脸色,陆父已经气青脸了。 毁了,陆家庄的名声全毁了,陆家庄几代人的经营竟会毁在他手上,他养了变个孽障,毁了祖宗基业啊。他死后还有何颜面去见列祖列宗啊。 陆家庄婚礼的后续如何,越歌等人可管不着。 四人策马离开陆庄家后,越歌后就挑了个在来时看到的离陆家庄较远的客栈停下,打算休息一天再离开。 “莫愁,明姨叫小二哥送了热水上来,你去梳洗一起吧。” “谢谢明姨。” “傻孩子,跟明姨还客气什么。” 越歌摸了摸李莫愁的头,起身离开。 李莫愁坐在热水中抱臂痛哭,嘴巴咬着胳膊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为什么要骗她? 她一心一意对他,甚至为了他违背了师命也要下山寻他,一路上数次被骗险些丧命,她历尽千辛万苦来寻他,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为什么!? 陆展元,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你为什么要这样无情,为什么要抛弃我,为什么? 师父,师父,弟子错了! 婆婆,莫愁错了,莫愁不应该…… “娘,莫愁姐姐没事吧?” 莫愁虽然压抑哭声,但越歌三人也算是武功高强之人,而且只是一墙之隔,三人隐隐约约能听到李莫愁的哭声。 “没事,哭了哭,将心里的委屈,愤怒和不甘哭出来就好了。” 莫愁是个聪明的孩子,她能忍到现在应该是极难得的了。 想到刚才,莫愁明明已经忍不住了,却还能死死咬牙忍着,最终没有做出杀人伤人的事;肯听她的劝解,最后果断与陆展元断绝情义,越歌知道这对于莫愁一个小姑娘来说实在是太难了。 可莫愁她做到了,如今将她安然无恙的带回来,她也算是能给青儿一个交代,给孙姑姑一个交代。 虽然她嘴上说如果莫愁要是给陆展元当妾室她便要替青儿清理门户,其实她做不到,她无法对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下手,还好莫愁终究是省悟了。 “娘,那陆展元真不是人,他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呢?原先我还觉得他是个翩翩君子,嫂子也说他仁义,却不想竟是个伪君子真小人,假仁假义。” 韵儿话中尽是不屑。 “何必生气,就像娘说的,那陆展元怕是看上了一灯大师和大理段氏在江湖中的势力。” “我才没有生气,他不过一个小人,根本不值得我费心。” “韵儿,你和那何沅君有何恩仇,她为什么要对你下杀手。” 越歌瞪着韵儿问,她眼中闪过危险的光芒。何沅君竟然敢想杀她女儿,若不是今日不宜,她非好好教训她不可。 杨康闻言亦是紧张不已:“有人想杀韵儿,是什么人,她是谁?” 敢伤他的亲人,他绝对不能放过。 “那个心机婊,她看我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听怕这回又是怪我破坏了她的好事吧。” 越歌想起韵儿跟她说武三通的养女打扮得花枝招展想勾/引大理皇帝的事。 “你这丫头,以后见到她小心着点,你连着坏了人家两桩好事,只怕她心里是恨毒你了。” “我才不怕她,她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韵儿傲娇的扬下巴道,突然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接了她的话。 “你有多厉害,说来我听听!”   ☆、第77章 , “哥哥!” 几人闻声惊喜不已,韵儿几乎是一跃起而小跑着过去开门。 “哥哥,你什么来的?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 “你一下子问这么多让我怎么回答,先让我进去再说。” 明雁飞看着妹妹满眼的笑意。 “啊,哦,哥哥快进来了。” 韵儿朝房里叫道:“娘,是我哥,是我哥来了。” 韵儿和飞儿的感情非常好,即使飞儿在十岁之后兄妹俩聚少离多也并没有影响他们之的兄妹之情。 “娘!” 明雁飞到越歌面前深鞠一礼,这是表达他的孝心,越歌并不阻止。 “快起来,坐下吧。” “大哥。” 杨康看到明雁飞也很是高兴,他立即起身走到明雁飞身边去。 “多半年不见,康弟又长高了。” 随着长大,杨康的个子一年蹿得比一年快,如今已经到明雁飞臂膀了,只怕将来会比明雁飞还要高一些。 “大哥,我也长高了呢,不信你看看。” 韵儿挤过去挤在两人中间,踮着脚尖比划,兄弟俩都知道她的小心,也不戳穿她。 “行啦,快让你哥坐下吧歇息一会。” “你看你,一脸的疲惫;你不会一路赶过来吧的。” 早先她没有收到丐帮弟的消息说儿子有到江南,想来是今天才到的。 “哎,你这孩子,让娘怎么说你才好。娘还在江南,晚些日子再见过行,你身体要紧,何必匆匆忙忙的,若是累坏了岂不是让娘担心。” “娘,我没事。我一直有注意身体,路上也没只着急着赶路。” 听娘亲唠叨,明雁飞心里觉得很温暖,娘亲是关心他,担心他才唠叨的。常年不能陪着娘亲身边,他心里对娘亲总是愧疚,娘亲一直的关心,是他坚持的勇气和力量。 “娘,我听说了陆庄家的事,你们没事吧?” 他一路赶到陆家庄时已经天黑了,陆庄家已经是宴停客散,他打听了才知道娘亲他们早就离开了,又从丐帮弟子那得了消息,才赶到来和娘亲团聚。 “我们能有什么事,只是莫愁她,哎……” 小儿女的情/事,她这个当娘的实在说不出口。不过越歌说不出口韵儿可藏不住,搂着明雁飞的胳膊如倒一般将事情经过详细说出,当时韵儿就在现场知道的比越歌要清楚。 “哥哥,莫愁姐姐好可怜,那个陆展元实在太坏了,他就是小人伪君子……” 明雁飞听完后,不由皱眉。没想到事情经过会是这样子,更没想到陆家庄少庄主陆展元会是这样的人。陆展元虽说在江湖中名声并没有多大,但在江南却是颇有名气,而且还是众人口中的仁义君子,在他印象中也是精明圆滑的人。 不过听韵儿如此说,明雁飞倒是能想象,若不是韵儿在场,又有娘亲后来插手,只怕吃亏的就是莫愁了。 这事可大可小,若没有韵儿和娘亲插手,这事只怕在众人心中也仅仅小儿女情/事根本是小事情,而且莫愁身份不显,不会有人将她放在眼里,也不会有人站在她这边,替她主持公道。当然那就更不可能影响到陆展元的名声,想来陆展元定也是这么想的。 只怕陆展元万万没想到莫愁的身份不凡,更没想到莫愁还有后台,宾客中还有韵儿护着莫愁。 虽说他和莫愁只见过寥寥几次,但娘亲每年都叫他往古墓送礼数次,他一直知道古墓派几人的存在,而且因为古墓派掌门对娘亲和他们兄妹有恩,他早将她们划到自己翼下,既然事情涉及古墓中人,事情就不能这么了了,他定也要护着莫愁的。 “莫愁没受伤吧。” “受些轻伤,只怕情伤心伤更重吧。” 小女儿家家的,初恋就被抛弃被背叛,这样很容易走极端的。 “韵儿,你去瞧瞧莫愁洗好了吗,梳洗好了就叫过出来,咱们一起下楼用膳。” “我过去看看。” 打发走了女儿,越歌又跟儿子聊了聊,得知他这回不能呆太久,还得回分舵去处理丐帮的事务,越歌也挽留儿子。 “娘要去一趟牛家村,不方便带你妹妹和莫愁去,让你妹妹一个人在外面为娘不放心,莫愁已经被青儿逐出师门也没有去处,不如让她们姐妹俩先跟在儿子你身边,让她们多见见世面,多知些人间冷暖世故,也省得将来再让人去骗了去。” 越歌见莫愁还没完全放下心思,就想着让她多看看外面的世界,希望她能开开眼界,开阔心怀。至于女儿,她哥哥的话比她这当娘的更管用,再加上女儿一直对丐帮好奇,她倒是想满足女儿的心愿。 “娘,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莫愁和妹妹的。” “对你,娘一直很放心。” 她儿子心性细腻谨慎,小时候她特地培养,她儿子一直是个温润如玉,气质清雅的少年;又跟着洪七公行走江湖多年历练,如今更加沉稳,她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娘,你和康弟去过牛家村后就直到到丐帮来,儿子在那等你们。” “知道了,走吧走吧。” “娘,那我们走啦。” “明姨,我们走了。” “走吧,路上小心。” 越歌一直看着三人策马走远才与杨康说:“康儿,咱们也走吧。” 越歌和杨康到了牛家村,最先去了杨铁心家。 牛家村比她十几年前初到牛家村时萧条了许多,村里的房舍也显得更旧了,似乎村里的人也少了许多。 越歌没有打搅村里人,沿着村边的路绕到杨铁心家,离杨铁心家不远的原先曲灵风开的酒铺子已经换了主人,倒是当年整齐了许多。 越歌在杨铁心家门口停下,杨康也紧随着她下了马。 “就是这了,这是当年你父母的家。娘亲得到消息赶过来时,你爹娘已经不在了,后来多方打听才知道你父亲去找你郭伯母失去了行踪,你母亲被金人救了。当时飞儿和韵儿还有小,娘亲多方安排之后,才敢去中都救你们,却不想你娘已经改嫁了,所以娘亲只带你回来。” “进去看看吧。” 越歌推开已经长满野的竹篱进门,杨康沉默不语跟在她身后。 “如今这村子比十几年前萧条许多,十几年前我还不会武功,当年我遭恶人劫持逃跑时从山涯上坠下,你父亲在山中打猎救了我,当时你父母亲还没成亲……你父亲生性冲动,为人太过正义耿直,兄弟义气重……当年的事多少也与你父亲的脾气有关……不过娘希望你不要怨他,当年你父亲也不过是刚到二十,年轻人总是会冲动犯错的……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如果再见到他……” 越歌并不要求杨康事事都听到杨铁心的,但至少不要怨恨,至少敬重一些。 “康儿,跟你祖父母,外祖母父们说说话吧。” 越歌带着杨康给他祖父母和外祖父母扫墓,老人家的墓因为长年没有人打理已经荒芜了,母子俩费了好大劲才打理好。杨康买了不许多供品和冥钱烧给老人家。 若是前世越歌是不信鬼魂的,但她是重活两世,不由相信这些。 老人家的墓十几年没人打理,多烧些纸钱供些供品,让老人家在阴朝地府也能吃饱喝暖。 越歌避开,让杨康独自呆着。等了许久,杨康终于从山下来,眼睛红红的,他不舍的回头看了看。 “既然已经知道,来年再来祭拜。” “谢谢娘。” “傻孩子,跟娘亲客气什么。” “娘,咱们走吧,大哥和韵儿他们怕是等急了。” 两人已经在牛家村停留了多天了。 “行,那咱们走吧。” “娘,这里还真是热闹,和临安府差不多下。” 韵儿手里拿着点心,整个人半个身子都伸到窗外看热闹,杨康在她身边仔细护着。 “这里是中都,是金人的皇城,和宋朝的临安府一样,当然热闹。” 时隔十多年,没想到她还会再次踏入中都,越歌心里不由感慨。这些年,因为杨康她始终不敢轻易踏入中都,就怕杨康的身份被包惜弱知道。 “韵儿,喝些茶解解腻。” 杨康将温热的茶递给韵儿。 “还是阿康最好。” 越歌看着两个小儿女歪腻着也不理会。 自当年陆家庄事件之后,越歌这些年在外面行走的时间越来越多。让越歌欣慰的是莫愁跟飞儿走到了一起!当年她带着莫愁回终南山认错,青儿虽原谅了莫愁却始终不肯再收莫愁入古墓门下,越歌怕莫愁再偏激就将莫愁带在了身边,后来更是直接将她塞到儿子身边,让儿子照顾她。 不曾想两人竟日久生情,不过这也让越歌高兴。 儿子倒是不用越歌担心了,越歌现在担心就是眼前这对小儿女。她一直以为杨康是将女儿当成姐姐或是妹妹来护着,哪曾想杨康竟对比他大快三岁的韵儿有那般心思。只是韵儿被她宠得有些过了,而且似乎对这方面的事似乎天生少根筋,到现在她还只是将杨康当成弟弟看待呢。 不过越歌没打算插手儿女的感□□情,让他们顺其自然。 越歌个悠闲的喝着茶,看着小儿女歪腻,就在这时韵儿突然好奇惊呼:“阿康,你快看,那个人是谁?是不是他?”   ☆、第78章 , “是谁?什么人?” 杨康挤过去伸头向外看。 “欧阳克啊,阿康你看他像不像欧阳克?” “不错,他的确是欧阳克,和两年前在临安府见到他没什么变化?” 杨康嘴角勾起讽刺,除了欧阳克还有哪个江湖人和他一样,到哪都带着姬妾一刻也离不得女人。 “有变化,怎么没变化,你看他身后的女人又多了两个。” 韵儿指着跟着欧阳克身后招摇的一群白衣女子,“啧啧,他一个人对这么多女人,这欧阳克就不怕他会……哎哟,阿康,你干什么呀你?” 韵儿话说一半突然被杨康轻拍了一下脑袋给打断了,惹得韵儿嘟嘴直瞪他。 “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你不是说想要去捏泥人吗?走,我陪你下去。” “我才没有想什么乱七八糟的,是你自己想多了。” 韵儿正要撤回,突然看见什么,她眼睛一亮。 “韵儿,还去不去。” “阿康,你快看,那欧阳克要倒霉了。” 韵儿一把将杨康拽过去,指着楼下给杨康看。只见大街上人流拥挤,欧阳克和他的姬妾被人群挤散了,此时正有一个个子矮小的挤乞丐挤到欧阳克身边,手正摸上欧阳克腰上的钱袋,下一秒那乞丐就得手了。 一个乞丐在人群中并不显眼,得手后小乞丐迅速钻出人群离开,拐到巷道了,那小乞丐掂了掂钱袋,喜笑颜开。 “嘻嘻,还真不少。” “让你敢肖想本姑娘,哼,这就算是本姑娘提前收点利息。” 小乞丐将钱袋里的银两全都倒进自己的钱袋里,将钱袋揣到自己怀里。 “蓉儿,蓉儿你在哪儿,蓉儿?” 那小乞丐眼睛一亮,慌忙出去:“靖哥哥,我在这呢,靖哥哥。” 只见个带着蒙皮毛帽的容貌憨厚的粗壮少年看到小乞丐后朝她挤过去。若是越歌在此一眼就能能猜出两人是谁,这少年正是郭靖,而那小乞丐正是有桃花岛黄岛主的女儿,往后有小东邪之称的黄蓉。 “蓉儿,你怎么又跑出来了,让我好找,我担心呢。” “我去找你啊,靖哥哥你出去好久都没有回来。” 黄蓉嗔怪道,虽然一身补丁乞丐装却不掩其周身的灵气,尤其是那双灵动的眼眸最是动人。 “呵呵,对不起啊蓉儿,我迷路了,找了许久才找到路。是我不好,让蓉儿你担心了。” 郭靖一点也没有看到黄蓉闪烁的眼神,只见他摸着后脑勺不好意思的憨憨一笑,眼神露出自己未曾察觉的宠溺。黄蓉见此笑更加开心。 “现在好了,终于找到靖哥哥你了,我也就放心了。靖哥哥,我要吃冰糖葫芦。” “好。” 黄蓉拽着郭靖的胳膊拽着他往人群走。 其实黄蓉一早起没看到郭靖她就出来了,正好今天是赶集,街上热闹,她哪里呆得住。刚出客栈就遇上欧阳克,黄蓉想到欧阳锋承到岛上和她爹爹提过要替欧阳克提亲娶她之事。黄蓉最是心眼小爱记仇不过,看到欧阳克便想捉弄或报复他一番出口恶气,所以她又调头回去换了一身乞丐装往脸上摸了灰,悄悄尾随欧阳克,最后得手偷了欧阳克的钱袋。 “该死!”欧阳克摸着自己腰间,脸上青白交加,尴尬不已。 原来欧阳克看上了一个卖荷包手帕的妙龄娇俏小娘子的荷包,确切的说是看上了那小娘子,于是他将姬妾打发得远远,随后借口买荷包上前打搭话。和那小娘子唠了好半天,欧阳克随意挑了个荷包刚要付钱,这才发现自己的钱袋没了。 那原本一脸含羞娇俏与欧阳克说话的小娘子一见欧阳克掏了半天没掏出头,那娇俏的脸立即冷了下来,只见她一手叉腰一手伸到欧阳克面前挑眉看着欧阳克:“公子,这荷包要五十文。” “这,我,我……”原本想土豪一把,博佳人好感的欧阳克此时身上半是半文铜钱也没有,他扭关想找他那些姬妾来付钱,那小娘子见她左顾又盼,就是不付钱,没等欧阳克叫来姬妾就发飙了。 “没钱!没钱你摆什么阔,装什么有钱人!你是故意来找茬的吧?白白耽误我做生意!你知不知道,和你说这么多废话耽误了我多少生意。” 原本娇俏含羞的小娘子瞬间变成女汉子,这变化让欧阳克一时反应不过来。那小娘子见欧阳克惊愕的一直瞪着她看,这下子更恼了, “色/狼,你看什么?再看本姑娘挖你的眼睛,不买还本姑娘荷包来。” 那小娘子从摊后伸出半截身子去够欧阳克手中的荷包,却不想欧阳克抓得紧,她一扯没扯出来倒是自己被拽了出去,这一撞摊子倒了,那小娘子也扑到了欧阳克怀里。这下子可惹怒了那小娘子,只见她猛然推开欧阳克拉着嗓子就大叫起来。 “非/礼啊,非/礼啊,救命啊!” 那小娘子一声嚎叫这下子可是扎了马蜂窝了,周围摆摊的百姓都围了这来。 难在同一条街摆摊而且摆在一起的的都是熟人,不是邻居就有可能是亲戚,当然不可能眼看着自家姑娘被人欺负,众人围着欧阳克声讨他。 韵儿和杨康站在不处看着这一幕,两人手中拿着泥娃娃的糖画,韵儿见欧阳克遭殃忍不住幸灾乐祸。 “呵呵,真是过瘾!欧阳克这个好/色/鬼就得让人这么收拾他。” “你也这么觉得?” 突然一个悦耳娇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两人下意识的扭头一看,只见一个乞丐一手拿着糖葫芦,一手拽着粗壮的少年不知什么站在她身边,韵儿细看很快就认出了眼前这小乞丐是刚刚在楼上她看到的那个乞丐。两人正是黄蓉和郭靖 “当然,欧阳克这色/鬼不知祸害了多少女子,早该收拾他了,我可要谢谢你替受害过的女子出气。” 韵儿说着朝黄蓉眨了眨眼睛,意思是我都知道。 黄蓉自然是聪明不在话下,很快就明白了韵儿的意思。 “你看到了?” 黄蓉可没有半点被人看到自己干坏事的不好意思。 “你身手不错。” 欧阳克武功不错,算是二流高手中的绝对高手,这姑娘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欧阳克身上的钱袋偷走,想来她的身手定然了得。 “那是,我的武功可是我爹亲自教的,天下没几个人是我爹的对手。” 黄莺向来骄傲,她可不知谦虚是何物,尤其是关于到她爹。 “呵呵……” 韵儿见黄蓉这般直爽,她倒是有些喜欢眼前这位姑娘了,只是这身打扮实在是…… “你这身……” “哎呀,我这不是为了掩护嘛。”都怪欧阳克那个色/鬼,若不是为了躲他,她也不会打扮成这样。 “姐姐,我们就住在如归客栈,姐姐可要到我那去坐坐?” 这才第一/次见面,这姑娘也太自来熟了吧。韵儿还是真第一/次遇上黄蓉这样不按常理出牌的人。见韵儿犹豫,黄蓉将手中的糖葫芦往郭靖手里一塞,她自来熟的搂着韵儿的手臂道:“我见姐姐面善,总觉得在哪里见过,想来是咱们有缘分,我想和姐姐做朋友呢,姐姐,咱们过去聊聊。” 说着就拽着韵儿走,韵儿也觉得这姑娘有意思,便由着她拽自己走。 “呵呵,这位兄弟,真不是好意思,蓉儿她有些任性。” 两个女孩走了,留在后面的两个少年,郭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无事。” 杨康朝郭靖点了点头,跟上前面二人,郭靖拿着糖葫芦也赶紧跟了上去。 茶楼上,越歌一看到那小乞丐就认出了她是黄蓉,毕竟这江湖能像黄蓉这样古灵精怪,娇蛮任性的年轻姑娘并不多(越歌完全忘了自己的女儿也是这样),尤其是她身边还跟着个傻乎乎的敢厚小子,不用说两人就是原著中男女主靖蓉组合了。 见两人互动,越歌不由一笑。 果然是男女主,看来两人已经相处出感情来了。 越歌在楼上看着楼下两双年轻孩子,见黄蓉拉着女儿离开,虽不担心女儿会出事,但主角都是招惹麻烦的体质,别是女儿被牵连了才好。越歌正打算下楼跟上去瞧瞧,突然就见一道青影突然出现,青衣男子尾随在孩子们身后。越歌只看到背影,只见那男子身着青衣,背在身后的手握着支碧玉长箫。越歌不由疑惑,心里有所猜测,目光盯着那青衣男子。也不知是否是越歌的目光太过专注引起注意,还是那男子太过敏锐,越歌的目光不过停留一会就被察觉了,只见那男子突然回头,正好对上越歌的目光。 那人的目光太过凌厉,越歌被他的目光惊动了,有些慌乱的移开目光。 见那目光的主人竟是个白衣女子,他心里暗暗注意却没太在意,继续往前走没入人流。等越歌回过头来看时,哪还有青衣人的人影。 回想那刚刚看到青衣男子的模样,那张极丑陋的脸,那一身青衣,那手中的碧玉箫,还有他走路下盘沉稳,一看便知是武功高手。这样的一身打扮,再加上是武功高手,一个答案在越歌心里呼之欲出。   ☆、第79章 , 越歌踏入客栈,就见堂内韵儿杨康黄蓉郭靖四人正坐在一起聊得起劲,确切的说是韵儿和黄蓉聊得起劲。突然感觉到一道目光落在她身上,越歌下意识的看过去就见先前见的青衣人整坐在一角落里,手里握着茶杯却不见喝茶。 再次见面越歌已经确定此人就是桃花岛岛主人称黄东邪黄药师。 黄药师这人还真是有意思,明明担心女儿却又不让女儿知道,老藏着掖着,这古人就是太含蓄了。 越歌不由摇头而然移眸不再看黄药师。虽然越歌只是微微晃了一头,但却被黄药师看得清楚,他不由挑眉,疑惑好奇越歌为何如此,莫不是他有什么不妥?只是越歌带着面纱,他看不到越歌的真容,猜不出她的心思。 越歌对黄药师暗中跟着女儿为女儿保驾护航却不让女儿知道的行为嗤之以鼻却完全忘了,当初自己儿女初涉江湖时她也做过同样的事。 黄药师原本就暗中注意越歌,见越歌也一同出现在这里便又多了份关注的心思。对于黄药师审视的眼神越歌并不在意,她也打扰小儿女们聊天,径直上楼回客房去。倒是杨康看到她便要起身说什么,越歌按了按手势杨康又坐了回去。母子两的东西自然是被黄药师看在眼中。 “阿康,怎么啦?” 说话间歇韵儿发现了杨康的动作。 “没什么,是娘回来了。” “嗯?娘回来啦,娘呢?” 韵儿起身四处张望,不见越歌身影回头看着杨康。 “娘已经上楼去了。” “哦!” 面纱下韵儿脸上是放心的表情。 “明姐姐,你娘跟着你们?” 黄蓉瞪着眼睛看着韵儿,很是惊讶。 “我娘是跟我们一起,怎么啦?难道我娘就不能跟我们一起吗?” “那倒不是,只是你们都这么大了,还让你娘跟着你。” 黄蓉的语气中带着嫌弃,只是眼底的羡慕却不经意露出来。 “我娘是不放心我们才跟着的,蓉儿妹妹,说不定你爹也跟着你呢。” 韵儿笑道,不过却没说实话。此时她们到中都是有事有目的的,只是这些事没必要让外人知道,即使她对面前这女孩印象不错,蛤还没好到让她说出他们来此的目的。 黄药师坐得离几人并不远,韵儿和黄蓉说话声音也不是很小,再加上黄药师耳力惊人,自然听到几人的对话。 刚听杨康和韵儿说起越歌是二人的娘亲时,黄药师有些惊讶,不过随后又听韵儿的话,倒也释然了。原来也有人和他一样。后又听韵儿所说,倒对韵儿印象不错。这小姑娘看着年纪不大,她能理解做父母担心儿女的心,他的蓉儿定然也能懂他这个当父亲为她担心的心思的。 黄药师刚如此想,心里正欣慰着,却不想接下他女儿就泼了他一盆冷水。 “伯母对明姐姐你真好!我爹才不会呢,我爹他不要我了。” 黄蓉撅着嘴,带着哽咽道,一副伤心快要痛泣的样子。另一边黄药师听自家女儿的话差点被气吐一口老血,他对她还不够好吗?这死丫头,明明是她自己逃出桃花岛,现在倒成了他这个当爹的不是,他若不要她,会这样暗中跟着保护她吗?这个没良心的丫头。黄药师心里气不过,偏偏郭靖那个傻小子还在他心口再捅一刀。 “蓉儿,别哭,伯父不要你,你还有我呢,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靖哥哥,还是靖哥哥对我最好。” 黄蓉立马搂着郭靖的胳膊,脸上笑得甜蜜,哪还有刚刚的半点伤心。郭靖傻乎乎的呵呵笑,任黄蓉抱着他胳膊。两人这模样可是酸得杨康和韵儿起一身的鸡皮疙瘩,不过杨康眼中却是有些羡慕。而完全没有被女儿发现的黄药师此时目光如箭冷飕飕的盯着郭靖,那丑陋的面容面无表情,但面具之下绝对是恨不将郭靖抽筋剥皮。 臭小子,他的女儿自有他照顾,哪里用得着你这个臭小子。臭小子离蓉儿远点! 蓉儿这是什么眼光,那小子一看就是傻子,他黄东邪的女儿怎么能看上这样一个傻小子呢。 若不是不得已,黄药师恨不马上现身去将郭靖揍一顿,不过虽然不能表明身份顿郭靖一顿,但黄药师可没打算就这么放过郭靖。只见他手指轻弹,一道内力弹向郭靖,此时完全不知危险将近的郭靖还在乐呵呵的。 “小心。” 突然坐在郭靖身边的杨康猛然将手中的茶杯一甩向郭靖身后,只听到啪一声脆响,那茶杯碎裂成片落在地上。 “谁?” 韵儿和黄蓉随紧其后警惕的站起身,两人纷看四周,想找出动手的人,只是突发意外,加上两人的声音,大堂内众人都看向他们,根本看不出凶手是谁。 “怎么啦?蓉儿,出了什么事了?” 反应迟钝的郭靖也站了起来,后知后觉的问。看郭靖那傻乎乎完全不知所以的模样,韵儿忍不住翻白眼。倒是黄蓉忙拉着郭靖检查。 “靖哥哥,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很好啊。” 郭靖茫然的看着黄蓉。 “蓉儿,你怎么啦?” “没事,你没事就好。” 黄蓉见郭靖真没事也就放心了,却没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告诉过郭靖,只是她心里暗中警惕。到底是谁,是谁想害靖哥哥?敢害她靖哥哥,最好不要被她发现,不然绝饶不了他。 杨康和韵儿从头看到尾,既为郭靖的迟钝无奈,又见黄蓉护着郭靖的模样,又觉得真是傻人有傻福。 角落里黄药师见大弹出的内力被拦了颇为惊讶,对拦下他内力的杨康更加惊讶,他显然没想到杨康这般年纪轻轻就有这样了得的身手。虽然他只使了三层内力,但像杨康这般年纪能拦得下他三层内力的在江湖后辈中并不多见,而且杨康还拦得那么轻松。 黄药师当然不知道杨康如此年纪就有如此浑厚的内力是因为他学了北冥神功。这几年杨康和韵儿携手行走江湖,收拾了不收强盗土匪江湖恶人,吸了他们的内力。而且,韵儿三人小时候,越歌为了让三个孩子的内力增加更快些,曾到襄阳城外的剑谷抓了不少斯菩曲蛇,韵儿三人自小就吃了不少蛇胆蛇肉。 对杨康的震惊还未散,又见黄蓉护着郭靖,黄药师不由又气一上气,再看郭靖那反应迟钝的样子黄药师是更看不上眼。 发现了偷袭的事,四人也不想再在大堂里呆下去,黄蓉拉着郭靖起身告辞,杨康和韵儿也起身上楼。黄蓉和郭靖让两人先走,黄蓉和郭靖走在后面,等韵儿和杨康上楼不见身影后,郭靖突然挠着后脑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靖哥哥,怎么啦?是哪里不舒服吗?不是刚刚被打到了吧。” “不是,蓉儿,我没事。” “没事你干嘛这样子。” “蓉儿……刚刚那明姑娘……” “明姐姐怎么啦?” “明姑娘她的眼睛和蓉儿你的很像。” “很像!?” 黄蓉惊讶的抬头看郭靖,她没想到郭靖会说这事。 “嗯,很像。” “可能是巧合吧,毕竟这世上相似的人多了去了。” 黄蓉没放在心上,虽然明姐姐一直带着面纱,但凭她的直觉,明姐姐一定是个大美人。人都喜欢美好的事物与人,年纪轻轻的黄蓉也不例外。黄蓉对自己的容貌很自信,她自己就是个大美人,她出来这么久,还没见过比她还美的女人呢。所以黄蓉下意识里也觉得韵儿肯定比不上她。 黄药师将两人的对话听在耳中,等两人上楼后,黄药师也叫来店小二,要了黄蓉隔壁的房间,也上楼去了。 再看欧阳克那边。欧阳克被他的姬妾们救出来时,浑身狼狈不已。 被众人围殴,而且还一群不会武功的平民,欧阳克第一念头便是用武功将众人震开,不过最后却及时收住了,他可没忘记叔父说过,在中都城中不能惹事。   ☆、第80章 , “韵儿,咱们还是跟娘说一声再去吧?要是娘发现咱们不见了,会担心的。” 杨康拽着蹑着脚走的韵儿轻声道。 “嘘!不要说话,你想惊动娘亲吗。不许说话!嗯?” 韵儿回头一把捂着杨康的嘴,悄声道,眼睛瞪着杨康直到杨康点头了她才松手。 “走啦!” 说着下一把拽着杨康的手,运起轻功窜出客栈,两道灵巧的影子没入黑夜中,不一人又两道身影紧随其后而去。 “阿康,你是不是走错啦。那边好像是去后院的,咱们不是要去那金人王爷的书房吗?” 韵儿一把将要往赵王府后院去的杨康给拽了回来了,小脸上满脸不悦的瞪着杨康。 “啊,错啦?” 被扯回来的杨康似惊讶的道,黑夜中他不自然的脸色没有被韵儿看到, “这边才是去前院的方向,咱们之前不是探过路吗?你忘了?”韵儿怀疑:“你该不会是想去后院看美人吧?” 一脸的醋意不自知,反正她就是心里不舒服。听说金人赵王的王妃可是这中都城里难得的美人。 “瞎说,这不是晚上模糊看错了方向嘛。”杨康面不改色的道,坚决不承认。 “韵儿可还记得那赵王的书房是在哪个方向,咱们赶紧过去。” “哼!” 韵儿冲杨康冷哼了声后突然跃起朝一方向几个起落飞去,杨康看了一眼后院方向,随后紧追韵儿走。 在两人走后又两道身影停在两人曾趴过的屋顶上,这两人正是和韵儿他们同一客栈的黄蓉和郭靖。 “蓉儿,咱们跟着明姑娘他们做什么?” 郭靖至今不明目的的问,他是一脸茫然;对郭靖黄蓉一直都是非常有耐性的,半点也没有因为郭靖的迟钝至今没弄明白他们的目的而恼怒嫌弃。 “当然是跟上去瞧瞧啦。” “蓉儿,咱们这样贸然闯到别人家里不好吧?” “这有什么不好的。”郭靖听黄蓉这话脸上有不赞同的表情,而黄蓉说完才反应过来赶紧又道:“这里是金人王爷赵王的王府,听说这赵王纠结了不少江湖人士在商议阴谋相对付大宋呢,咱们去瞧瞧,看看他们有什么阴谋计划。” “那咱们赶紧去看看。” 郭靖一听立马就着急了,六位师父说过这金人都是坏人,专门欺负宋人,邱道长说了,他爹就是被和金人勾结的宋人当官的给害了。他答应过娘要杀了段天德给爹报仇的,等回去他就跟蓉儿要去报仇的事。 现在的郭靖很单纯,最大的优点之一就是听话。小时候听他娘的话,后来又加上听他几个师父的话,现在再加上听黄蓉的话。 郭靖拉着黄蓉的手就要走,黄蓉顺势让他拉着。 两人相处的时候不长,但依黄蓉的机智聪明,她早就将郭靖的性子摸透了,郭靖那肚子里不多的话和秘密也都被她套尽了。黄蓉正是知道这一点才特意提起赵王对付大宋的事。 赵王府正殿内,灯火通明。 赵王完颜洪烈正坐主位,他左右两则各位着两个衣着华贵的少年,这两个少年正是完颜洪烈的两个儿子。而堂中两侧分坐着几十位江湖人士。其中欧阳锋叔侄两坐在左边最靠近,欧阳克坐在欧阳锋下座;右边坐的是铁掌帮帮主裘千仞。 完颜洪烈与众人商量完如何对付抗金的武林人士及得到武穆遗书等正事之后,完颜洪烈看了看欧阳锋身边的欧阳克,目光闪了闪,只听他说道: “听说欧阳公子是欧阳庄亲授得欧阳庄主真传。” “正是,克儿自小就跟老夫习武。” 欧阳锋提起欧阳克表情尽是自豪语中带着宠溺,可见其对欧阳克的重视与疼爱。 “本王的世子也曾学了几年武功,不知可否请欧阳公子指点指点世子武功,康儿。” 完颜洪烈叫赵王世子,完颜洪烈身边的赵王世子闻言便起身朝完颜洪烈行礼,完颜洪烈点头后,又转身对欧阳克道。 “还请欧阳克指点一二。” “克儿,你去和小王爷切磋切磋。” 以欧阳锋的性子万没有人家都叫上门来挑衅还不应战的。 欧阳锋发话了,欧阳克也不推辞,更何况他早就想挫挫这小王爷锐气,别以为他不知道这这小王爷明着对他客气,实际看他不顺眼。 两人到殿中间,立即就切磋起来。 而在大殿外的庭院里高大的树上,韵儿和杨康正藏身于茂密的枝桠树叶间。杨康学的是逍遥派的轻功,韵儿除了逍遥派的还学九阴真经,两人皆是轻功了得。悄无声息的潜入王府,潜至殿外无声无息的藏身于树上对两人来说并不太难。 有心算无心,两人功深厚,听觉敏锐,殿中人说话的声音也不小,两人自然能听清殿中人说的话。 “阿康,那个金人小王爷也叫康儿呢。” 听到完颜洪烈叫他儿子康儿,韵儿凑到杨康耳边悄声道。 杨康自然也听到了,听到完颜洪烈的儿子名字中也康字,杨康不悦的皱眉,心情极不好。 韵儿不知道,杨康却早已经从越歌那得知自己曾在这王府里出生而且还住了一年,自已自出生后那金人王爷也给他起名叫完颜康,至于康字是因为他生母的坚持,因为他未出前早已经被起名叫杨康。所以说如果他当初留在这,那不管是完颜康还是杨康都是他,只不过他现在只是杨康。 但即使他不是完颜康,他也不喜欢自己被别的人取代。杨康此时更想知道现在这完颜康的名字是完颜洪烈起的还是他那生母取的。想知道这不知哪来的完颜康是不是在生母心中已经取代了他。 所以说人啊总是爱钻牛角尖。 “阿康,你怎么啦?” 见杨康没反应,韵儿扯了一下杨康。 “没什么。没想到那小王爷武功不弱,竟然能和欧阳克打这么久。” “阿康,看那小王爷的武功是不是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是有点眼熟……” 两人窝在树上无声讨论,完全没有发现就在他们头顶的树梢上,越歌正站在上头。 见人聊得起劲,越歌对这些国家大事不感兴趣,再则她并不愿意见到欧阳锋与欧阳克父子,见杨康和韵儿没事之后打算去后院转转。 这赵王府越歌还是十多年前来过,先前救杨康时匆忙并没有仔细看过,现在转一圈下来越歌才了现这赵王府的后院极大。只可惜这么大的后院却没有一个姬妾,整个后院竟只有包惜弱一个人。没想到完颜洪烈这么痴情,这么多年竟然只有包惜弱一个女人。 想来包惜弱应该是幸福的。越歌看着屋里正在和侍女说话的包惜弱。 “亚拉,王府和康儿,平儿还没议远事吗?” “王妃,还没有呢。王爷让人来传话,说是要晚些时候才能来,让您早点休息。” “娘娘,您还是早点休息吧。” “我再等等。” 包惜弱披着锦衣倚在榻上,当真是楚楚动人,越歌不惊感慨。 看到这样的包惜弱,越歌忐忑的心总算是平静了,不再为当年抱走杨康而愧疚。 包惜弱她毫无主见的一个弱女子,国家大事恩怨仇恨与她无关,想来有一个男人愿意一心待她,一心只宠着她,她应该是幸社的。 看到包惜弱与十多前没有太大变化,依旧美丽如当年的容颜,只是多年的养尊处优,身居高位倒是让她原本温柔如水,显得懦弱的气质增添了雍容华贵与大气。 果然,人都是会改变的。 没想到,没有了杨康,包惜弱的变化会这么大。 看着包惜弱不变有容颜,时光真是厚待这个女人,十多年过去,连她都增添了些许岁月,包惜弱比她还大两岁,容貌竟没改变多少。这真是让她都忍不住嫉妒,她若是没有空间,没有习武,只怕如今早不比不得包惜弱了。 对于包惜弱的事越歌打听得更加详细。 她现在才知道当年她放了把火走了之后,包惜弱以为杨康被火烧死了,受了刺激失忆了,忘了自己已经生了杨康的事。好在后来她怀孕了,她一直以为肚子里的孩子是杨康,所以生下孩子后还是起名叫完颜康。 除了现在的赵王世子完颜康之后,包惜弱还给完颜洪烈生了一儿一女,完颜启平与完颜长安。 似乎在那晚包惜弱与完颜洪烈发生关系之后,两人之间没有了隔阂,成了真正的夫妻。 算起来完颜康,完颜启平和完颜长安还是杨康的异父弟妹。 刚得知包惜弱又给完颜洪烈生了三个孩子时,越歌整个都惊呆了。 到现在越歌也不知道该怎么跟杨康说他娘又给他生了三个弟弟妹妹的事,杨康至今不知道。 越歌也一直在犹豫怎么告诉杨康,只是没想到杨康和韵儿会突然夜探赵王府,因为担心,所以越歌才紧跟着过来。 见过包惜弱之后,越歌心里琢磨着,怎么拦着不让杨康见到包惜弱,至少在她将事情告诉杨康之前不能让他们母子相见。   ☆、第81章 , 离开后院,经过客院时突然闻到一阵药香,这些年越歌一直没有间断过学医,因为精通医术,所以她对草药的味道非常敏感。闻到药香,越歌非常好奇是怎么回事。于是她拐了弯往客院去,循着药香越歌来到一间药房,只见药房内,两个药童正在捡药。 越歌拾起两枚石子将两个药童打晕,从窗户进了药香。突然听到嘶嘶的蛇吐舌声,循声看到一个大竹瓮,一看里头一条殷红如血的大蛇在里头。 看到这大蛇越歌这才想起,这里应该是梁子翁的药房,这大蛇应该就是梁子翁那条用珍贵药材养了二十多年的药蛇。听说这蛇血可以可养颜益寿、易筋状体、大增功力,整好给她儿子补补。 越歌立即将空间里取出布袋将竹瓮里的药蛇抓到布袋里带上,临走看到掉在上的许多珍贵的药材,越歌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药房里的药材全都收进了空间里。反正没了蛇这些药也没什么用处,不如予了她制药给人治病。 赵王府前院正殿外的大树上,韵儿和杨康正看欧阳克与完颜康打得起劲,突然离他们不远的树上一阵轻微晃动惊动了二人,两人立即警惕,只见从另一颗树上伸出一个脑袋,借着殿中通明的烛光,隐约可以看到轮廓。 “竟是他们。”杨康一看清皱眉怀疑。 “是谁?” 韵儿正好在另一边,没杨康看得清楚。 “是那黄姑娘和她的靖哥哥。” 杨康说起靖哥哥三字时,自己都忍不住起鸡皮疙瘩。 “是他们,他们怎么也来这?” 韵儿再看就见黄蓉伸出手来朝她微微晃了晃。 “不必理会,省得惊动了侍卫。” 杨康将韵儿拽了回来,心里虽然怀疑,但今晚他还有更重要的事,不能因为这两人而白跑一趟。韵儿果然听杨康的话,又藏身回树中。 这时欧阳克与那完颜康两人切磋,打着打着便从大殿打到了殿外。 完颜洪烈与欧阳锋及其他人也跟了出来,只见完颜洪脸上满意得意的表情,欧阳锋的脸色就不大好了。 “克儿,你在做什么?既然小王爷有心请教,你要认真对待才是。” 欧阳锋绷着脸朝欧阳克喊话,他这话可让完颜洪烈听着不舒服。这是什么意思,这话明显是在说欧阳克在放水,故意让着他康儿是不是。 完颜洪烈心里不悦,脸上不显,只听他也喊道:“康儿,用你新学的招数,让欧阳公子指点指点。” 完颜洪烈话的意思与欧阳锋差不多,不单是欧阳克在放水,他儿子也还有招数没使出来呢。 听欧阳锋与完颜洪烈的话,两人果然都放手打得更加激烈。 “欧阳庄主,你看本王康儿的资质如何?” “小王资质不错,年经轻轻身手了得。” 虽然不愿,但欧阳锋还是说实话。 他是绝顶高手,自然看得出这小王爷的资质比他侄儿欧阳克好。克儿可比小王爷大一轮,而且克儿还是他亲手传授武功,如今竟然只和小王爷不相上下,这简直就是在打他欧阳锋的脸,欧阳锋能高兴。 欧阳克虽得欧阳锋亲传,但却只学了一部份武功。像欧阳锋成武功绝技□□功和蛇毒术欧阳克就没学。这□□功虽然得了,但这使起来实在不好看,欧阳克一向自诩是翩翩俊美公子,自然是不愿意学那样不雅的武功。 眼看着欧阳克已经出现颓势,完颜洪烈脸上的笑容越发明显。 “康儿一直仰慕欧阳庄主,欧阳庄主神功了得,康儿一直希望得能欧阳锋庄主指点一二,不知欧阳庄主意下如何?” 以康儿的资质,想来欧阳锋不会拒绝的。只要欧阳锋答应收康儿为徒,那欧阳锋及他的白驼山庄便是跟他赵王府绑到了一起,等到对付那些抗金的武林人士,有欧阳锋的支持,胜算又能再加几人。 完颜洪烈心里算计着,却完全不知不管欧阳克资质武功如何,欧阳克都是欧阳锋心尖子,别人再好也比不过欧阳克在欧阳锋心中的重量;完颜康若胜了欧阳锋亲自教授的欧阳克,欧阳锋岂会高兴。 而且完颜洪烈还不知另外一重要的一点。 “此事老夫恐无能为力,欧阳家家规武功不得外传,一人一生只能收一徒。老夫已经收克儿为徒,只能辜负王爷了。” 欧阳锋毫不犹豫的拒绝,完颜洪烈脸上的笑容立即就冷了下来。 这话听在完颜洪烈耳中可不仅仅是拒绝收完颜康为徒一种意思,还有白驼山庄欧阳锋不与赵王府结盟的意思。 若是其他人如此不留情面的拒绝完颜洪烈只怕早就甩手走人了,只是这欧阳锋和他的白驼山庄的势是完颜洪烈极力拉拢的,而且欧阳锋武功高绝,完颜洪烈对其心存畏惧,故此即使心里不悦却没有大动作。 两人说话没有收敛声音,所以正在切磋的欧阳克和完颜康也听到了。听到欧阳锋拒绝,完颜康不由恼怒,突然有瞬间走神;而欧阳克听完颜康竟想拜他叔父为师,更是不悦,于是乎突然出狠手;一个走神,一个有心出狠手;欧阳克瞬间打中了完颜康,完颜康被打发飞出,猛然撞到院里大树上。 “康儿……” 完颜洪烈见自己儿子被打发惊呼,不等他继续说下去突然嘎然而止。 树上看得起劲的黄蓉和郭靖压根没想到完颜康竟然撞到树上,大树剧烈晃动,两人一个没留神没抓稳从树上掉了下来。 “靖哥哥小心!” 郭靖的武功不如黄蓉,再加上他反应迟钝,郭靖最先掉来,黄蓉为了拉郭靖也随着掉下树。两人掉下来时差点压到完颜康,幸好他机灵滚开了。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 黄蓉和郭靖背对背幸站着,防备的看着众人。 “阿康,现在怎么办?” 见到黄蓉和郭靖掉下树,韵儿和杨康心里暗叫糟了。 “先看看再说。” 听就听底下黄蓉说道: “我们是什么人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喜欢就来。” 黄蓉一向任性不按常理出牌。不过她不开口还好,这一开口倒是让欧阳克认出她来了。 “是你!” “克儿,你认得她?” “叔父,她就是……” 欧阳克凑到欧阳锋耳边道。 欧阳锋听完眼睛一亮。 “克儿喜欢。” 见欧阳克点头,欧阳锋大悦。 “来得正好,既然来了就留下。” 欧阳锋阻止已经将黄蓉和郭靖包围起来的侍卫动手,推了一下欧阳克。 “克儿,既然喜欢那就亲自将她拿下,正好挫挫她的邪性。” 黄老邪的女儿跟她爹一样,性子邪得很,得好好磨磨才行。 欧阳克果然朝黄蓉二人出手。 “欧阳庄主认得此二人?” 完颜洪烈看着正交手的三人问。 “那女娃认得,我克儿看上的媳妇儿。” 欧阳锋毫不避讳,在他看来只要将黄蓉拿下,待生米煮成了熟饭,就算黄老邪反对也莫可奈何。 黄蓉武功是不错,也算是得黄药师真传,但黄蓉初入江湖还未曾真正与人动手过,经验不及欧阳克,内力也没欧阳克和深厚;至于现在的郭靖不托后腿已经算是好的了。很快黄蓉和郭靖就处于下峰了,越来越不敌。 眼看着就要自己和靖哥哥就要败了,黄蓉也急了,不管不顾的朝另一棵树上叫喊到:“明姐姐救我。” 黄蓉这一叫,瞬间将韵儿和杨康暴露了。两人听黄蓉喊韵儿不由一恼,原本两人已经商定要救二人了,可是现在心情却不怎么好。自愿救人和被逼救人,心情自然不一样。 不过暴露了,两人也没打算在藏下去。没等两人现身就听完颜洪烈怒喝道。 “什么人在树上?” 韵儿和杨康一同树上一跃而下,杨康接下欧阳克打过来的招数,将欧阳克震了出去。 “你们没事吧?” 韵儿问黄蓉。 “明姐姐,对不起,我是不得已的。” 黄蓉机灵最是看人脸色看形势,见到韵儿也没说自己好不好,一开口就道歉,这倒让韵儿不好再怪她了。 “没关系,我原也是要救你的。” 韵儿这话倒是将黄蓉给堵了,黄蓉再傻也看出韵儿对自己将人家逼出来不悦。 “小子你敢!” 欧阳锋窜前接住被震飞的欧阳克。 “克儿。” 欧阳锋立即给欧阳克检查,确定他没事就让他站一边。 “敢伤克儿,你们通通都给老夫留下。” 欧阳锋拿着蛇杖攻击杨康,杨康不惧迎了上去。 出了客院,越歌便往完颜洪烈的书房去,只是入前院就听到了打斗声,她又改了方向往打斗声处去。 杨康的武功在年轻一辈中已经算是佼佼者了,但是比起内功深厚,经验丰富的欧阳锋还是差了一些。刚开始还好,杨康能与欧阳锋打得旗鼓相当,可是随着时间一长,杨康内力不足的弱势就越来越明显了。 杨康已经出现疲态,韵儿和黄蓉郭靖三人也与其他人打得难舍难分,无暇分心助杨康。欧阳锋见杨康疲惫露出破绽,他抓住机会挥着蛇杖攻向杨康命穴,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欧阳锋的蛇杖突然被定住了。   ☆、第82章 , 蛇杖被定住了,欧阳锋不由一愣,杨康趁着发愣的瞬间连退几步到一安全范围,这才究竟。杨康避开瞬间欧阳锋就回过神了,看到缠在蛇杖上的白绸与阻拦的蛇杖的一枝棍子,他正要吼出口杨康却已经惊喜的呼出声。 “娘,大哥。” “飞儿,你让开,娘来会会这老毒物。” 竟敢对杨康一个晚辈下手,还想杀了康儿,越歌真是气极了。她早就想会欧阳锋这老毒物了,之前一直顾忌着儿女,现在既然都对上了,她没什么可顾忌的。 明雁飞看了越歌一眼,依言让开。 明雁飞并不担心,他娘的武功在江湖中已经鲜有对手。 “欧阳锋,就让本夫人来会会你。” “你是什么人?敢与老夫较量?” 虽然越歌母子阻止了欧阳锋,但欧阳锋并没有将越歌放在眼中,不过因越歌这号人物在江湖中并没有什么声望。 “我是谁并不重要。老毒物,你竟对一个晚辈下狠手,你还真是连脸面都不要了。” 越歌没跟他多废话,缠在蛇杖上的惜绸白猛然松开,灵活如蛇般攻击向欧阳锋,直奔欧阳锋罩面。越歌心里恨极了欧阳锋,此时并没有半点留情,可以说是下了狠手。 越歌先发制人,欧阳锋的蛇杖被甩飞了,两人徒手对上了。越歌知道欧阳锋□□功的利害,死死缠着欧阳锋,不给欧阳锋运□□功的机会,欧阳锋想趴下运□□都不成,所以能与越歌苦斗。 就在越歌向欧阳锋发难后,明雁飞和杨康也去帮韵儿三人对付王府的侍卫和赵王府请来的其他武林人士。局面很快就被反转,明雁飞等人成将人打败,然就在这时一直站着观看的裘千仞突然出手了。 裘千仞出手的目标非常明确,他直接攻向较弱的黄蓉和郭靖,他想着擒住黄蓉和郭靖,便能让越歌等从投鼠忌器。只是他算计得好却是实现不了。 就在他也手袭向黄蓉和郭靖的瞬间,只见眼前一晃,他整个人已经飞出去了,这时一道青影出现在众人眼中,定眸一看,只见一身着青衣手着玉箫面容极丑的男子。来人正是黄药师! 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众人不约而同的在心里想,完颜洪烈等人更心里一片惊战。 “爹!” 黄蓉一看到黄药师就扑了过去,搂着黄药师的手臂:“爹,您什么时候来的?” “顽皮,任性!” 黄药师点了点黄蓉的脑袋道。 黄蓉突然想起什么惊喜的问道:“爹,你是不是一直跟着我。” 黄蓉肯定的说道,她想起了韵儿说过她娘亲是因为担心才一直跟在他们身后,那她爹在这一里一定也是担心她,所以她爹才一直跟着她。 自己觉得发现了事实,黄蓉心情大好。 被黄药师打飞出去的裘千仞心里脸色都难看。他也认出黄药师了!他一直以为二十年过去,他的武功已经与五绝不相上下,却不想才出手就被黄药师一招打飞了,裘千仞只觉得面上滚烫,颜面飞失。 可是此时他却不敢反抗,在黄药师冷冷的目光快速的爬起身,退后逃似的离开。 裘千仞机灵,知道自己朝黄药师的女儿下黑手,黄药师绝对不会放过他的,打不过还不如趁机逃走,看情形黄老邪应该不会追来。 果然黄药师并没有去追裘千仞,因为他这会改盯欧阳克了。 另一边被盯上欧阳克的心情就不美好了。 哎玛呀!黄老邪都来了。比他叔父还要历害的黄老邪也来了! 想到自己刚刚还打黄老邪女儿的注意,欧阳克就忍不住直冒冷汗。 就在这时欧阳克感觉到一道目光停在他身上,他一抬头正好对上黄药师的目光,吓得他心里打颤,急忙移开。 被黄老邪盯上了,叔父救命啊! 此时欧阳锋正与越歌打得难舍难分,哪里还顾得上他。看到欧阳锋一直没有胜过越歌,欧阳克的心里哇凉啊,不仅是欧阳克,就是完颜洪烈等人也皆惊骇不已。王府的侍卫已经将完颜洪烈三父子团团围起来保护起来了。 “叔父!” 欧阳克受不了慌张急呼,欧阳锋听到声音心里一突,一瞬间闪神,没躲过越歌攻过来的招数,瞬间被击中,连退数步,哇一口鲜血喷出。 越歌见此没再继续,她收手后冷哼一声。 这时欧阳克已经冲过来了。 “叔父,您没事吧。” “咳咳,没事。克儿,你没事吧。” “叔父,我很好了。” “没事就好。” 看骊欧阳锋也被打伤了,在场人,完颜洪烈这边众人心惊心慌,纷纷起势备战,就怕越歌等人攻上来。 越歌伤了欧阳锋黄药师很惊讶,黄蓉更是惊讶得张着小嘴忘了合上。 完颜洪烈等担心,不过越歌却没打算直接打上去。在金人的地盘上直接与金人动手,那是愚蠢的行为,越歌可不会如此行事。 “时辰不早了,该回去了。” 越歌招呼她三个儿女,白绸闪出卷过韵儿回头朝两个儿子道:“还不快跟上。” 只见烛光中人影一闪已经没入夜幕中。 “娘,我自己走啦!” 夜色中传来韵儿不满的声音。 杨康和明雁飞对视一眼,不约而同飞身紧追而去。 黄药师冷眸扫过众人,众人不禁激灵,黄药师提着黄蓉就要走,黄蓉急呼:“爹,还有靖哥哥。” 黄药师看了眼傻愣愣的黄药师,顺手一提,带着两人也没入夜幕中。 整个王府瞬间寂静下来。 “咳咳……” 一众人被欧阳锋的咳嗽声惊醒,完颜洪烈第一个过去问:“欧阳庄主,你没事吧。” 越歌提卷着韵儿出了赵王府,在韵儿的抗议声中放开了她。 “娘,您怎么能动不动就将人家卷走呢,真是太丢了!人家的轻功也很好,可以自己走的啦。” “娘。” 明雁飞和杨康也紧随而至,越歌没理会韵儿的报怨,看了三人一眼道:“回去再跟你们算账。” 说完径直先走了,韵儿撇了撇嘴,只见她看向明雁飞惊喜的扑过来。 “哥哥。” “调皮!” “哥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好了韵儿,有事什么话回去再说,再不走娘可就要生气了。” “阿康……” 杨康拆台韵儿不依的叫道。 “听康弟的,有什么话回去再说。” 说完越过韵儿就走,杨康却在等韵儿,韵儿见此不悦的撅着嘴跺了跺脚。 “韵儿。” 听杨康叫她,韵儿瞪了杨康一眼才赶紧跟着明雁飞,杨康摇头一笑,也跟了上去。 回到客栈,三人直接去了越歌的房间,果然越歌正坐着等他们。 “娘。” “坐吧。” 明雁飞直接进房给越歌请安,越歌直接叫儿子坐下。 韵儿和杨康两人却踌躇半天没敢进门。 “你们两个还不进来,还要我请你们吗?” “娘!” 韵儿进了门,瘪着小嘴小声叫一声。 “你们俩胆子不小啊,竟敢瞒着我夜探赵王府。” “娘,我们,我们……”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俩为什么要去赵王府?” 其实这些天越歌一直暗中跟着两个孩子,他们打听的事情她都知道。不过自己知道是一回事,越歌还是想让两个孩子老实交代。 “娘,这不关韵儿的事,是我要去的。” 杨康站出来将韵儿护着身后,抬头看了越歌一眼,表情黯然。 母子多年杨康是很了解越歌的,知道她对他们最是心软不过。果然,越歌看杨康这子,越歌自然知道杨康心里在纠结什么,正是因为如此越歌才不忍责怪他。 “罢了,这事我不追究了。” “耶,我就知道娘亲最好了。” “我是不追究,但你们俩冲动,贸然行事做错了事就应该接受惩罚,所以罚你们俩明天站桩两个时辰。” “嗷!不要啊娘。” 韵儿一听惩罚就蔫了,抱着越歌的胳膊哀嚎,不过越歌可不吃她这一套。韵儿又转向明雁飞求他帮忙求情,不过明雁飞也觉得韵儿该罚,所以求情当然是不可能的。 “你们的确做错了,做错了事就该受罚。” “哥,不待这样的。” “怎么,不肯,不肯就再加一个时辰。” “不要!不要再加!说好了两个时辰就两个时辰!” 见没回旋的余地韵儿赶紧妥协。 杨康倒是一直没有说话,在他看来娘亲惩罚他总比娘亲生气好,娘是关心他才惩罚他。 “飞儿,你怎么也到中都来了?你师父呢?” “我和师父一起来的。师父听说赵王纠结一些江湖人士打算对付大宋,师父担心所以想来探个究竟。我和师父分头行事,没想到会遇上韵儿和康弟。” 对于自己的事明雁飞没有隐瞒,不过韵儿和杨康听他的话,内疚的垂着脑袋。不用说,若不是他们被人发现,明雁飞定不会现身救他们,他们定是坏了明雁飞的事儿了。 “你们两不用这样,我的事情都已经办完了。” 意思就是你们没有坏我事。两人一听这话瞬间精神起来。 “哥哥……” 韵儿又缠着明雁飞问东问西,这时越歌却将一布袋拿了出来。 “娘,这是什么?” 越歌正要回答,突然门外传来声音:“明姐姐,你在里面吗?”   ☆、第83章 , “娘?” 韵儿第一反应是看越歌,询问她的意思。 “开门请人进来吧。” 越歌也将东西收起来,虽冰这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但多一个人知道就容易多招惹麻烦。她一向谨慎,从药房出来的时候散了药粉散出去味道,就算是梁子翁发现蛇不见了,想找一时也不会找到这来、 “明姐姐,你在吗?” 门外又传来黄蓉的声音,韵儿这才起身去开门。门突然打开了,黄蓉伸出来敲门的手还没收回去。门一开,黄蓉惊喜一看,登时有些愣了,直直的看着韵儿。 “明姐姐……” “蓉儿,有什么事吗?” “蓉儿?” 韵儿见黄蓉盯着她看,抬头一摸,才发现在自己刚刚忘了带面纱了。回客栈后见到亲人,韵儿便将面纱取下了,刚刚起身开门一时忘了。 见黄蓉看自己看呆了,韵儿心里不免得意。是女人都在意自己的容貌,韵儿自然也一样。她知道自己长得不错,不过连女人都看呆了,这自然让她得意不已。 不过心里得意归得意,韵儿脸上却是不显,她可没要算站在门口。韵儿伸手在黄蓉面前晃了晃,黄蓉这才回过神来了。 她一猜想明姐姐应该长得不错,没想到明姐姐长得这么美。她一直觉得自己的容貌已经是世间少有的,如今这明姐姐与她不相上下,或许还稍稍胜她。 想到这个黄蓉心里就不舒服。 不过想来也能理解,女人都在意自己的容貌,怕是没有哪个女人喜欢别人比自己长得美吧。 “明姐姐,你真好看。” 为了掩饰自己惊诧失神的尴尬,黄蓉笑着称赞。黄蓉到底聪明,心里不舒服并没有表现出来。 “傻丫头,你更好看。” 韵儿细看黄蓉,只见其肌肤如脂,蛾眉敛黛,杏眸璨若星辰,琼鼻纤巧,樱唇染朱,粉颊嫩红,当真是绝色佳人。尤其是那双灵动的杏眸,美得清澈灵动,衬得她恍如隔世的精灵。韵儿也不吝啬称赞她。 韵儿如此坦然道叫黄蓉不好意思,觉得自己小气了。黄蓉一把拽过身后的郭靖对韵儿道。 “明姐姐,我,我们,今天晚上的事,对不起。” 黄蓉指的是跟踪他们及暴露连累韵儿和杨康的事。 “那是意外,不必放在心上。” 韵儿并不在意,她和杨康武功比黄蓉和郭靖高,他二人知道黄蓉两人跟在身后并不在意,毕竟不赵王府又不是他们的,谁想去他们管不着。 黄蓉没想到韵儿竟没在意,这就揭过去了,倒一时就她转不过来。 “蓉儿,还有什么事吗?” 韵儿此时没心情与黄蓉多说,她还想和她哥哥多聊聊呢。 “我……” 黄蓉好奇的伸长脖子往房里瞧了一下,意思不言而喻,只是韵儿并不想请她进来。 “刚刚不是蓉儿你爹爹也来了,怎么不多陪陪你爹爹。” “呵呵,我爹爹有事出去了,我见伯母房灯亮着就过来看看。” 眼睛骨碌转了一下,黄蓉呵呵道。她能说是因为怕她爹念叨教训她才借口跑过来的吗? “时辰也不早了,蓉儿你还是早点休息吧,明儿我们还在再,届时再见也不迟。” “今晚的事多亏了伯母,我想跟伯母道声谢。” 黄蓉打定主意要躲到这,韵儿暗示明示她故意装不懂,这让韵儿稍稍不悦,不过韵儿其实还是很喜欢古灵精怪的黄蓉的,对她倒是很宽容。 “我娘也是为了我和阿康,这与蓉儿你并无大关系,蓉儿你大可不必在意。” “有关系有关系,怎么是没有关系呢。不跟伯母道谢我心里难安。” “你……” 黄蓉难缠,韵儿几乎被就要恼了,这时越歌出声了。 “韵儿,怎么不请黄姑娘进来?” 两人对话房里人都听得清楚,几人都不傻自然听出了黄蓉想进来的意思,一听就知道这姑娘怕是不达目的不罢休,这大半夜的在外面吵到别人也不好,还不如让她进来再说。 “进来吧。” 越歌发一话了,韵儿即使心里舒服却还是请黄蓉和郭靖进门。 “不好意思,明姑娘。” 黄蓉是脸皮厚,郭靖远不及她,黄蓉蛮缠不觉得不好意思,郭靖却觉得脸上烧得慌。 “哇,伯母,您真漂亮。” 黄蓉进了房间见到越歌原是一愣,随后开口便道:“明姐姐长得真像伯母,跟伯母一样漂亮。” “这丫头嘴真甜,跟抹了蜜似的。孩子过来坐。”越歌招手叫黄蓉到自己身边来:“你就是韵儿提过的黄蓉吧。” 越歌早知道她是黄蓉,也见过她,只是这么近相见还是第/一次,而且还是这么面对面。虽然早知道她是黄蓉,越歌还是佯装似第一/次见面认识一样。 越歌对她颇感好奇,终于可以这么近距离观察,自然要好好看看。 “伯母,我说的是真的,伯母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伯母。” 黄蓉自来熟的凑到越歌身边,小嘴跟抹了甜似的说着好听的话,不过虽是奉承,但黄蓉这说的倒是真话。她出来行走江湖才没多久,见过的美貌的女人并不多,越歌母女算是她见过的最出挑的。 “蓉儿也是个漂亮的姑娘。” 越歌慈爱一笑,这样的黄蓉还真是讨人喜欢。 “这位是?” 抬头见郭靖傻乎乎的站在黄蓉身边,越歌装作不认识问道。 “伯母,他是我靖哥哥,靖哥哥还不谢谢伯母。” “郭靖谢过伯母。” “你叫郭靖?!” 越歌装似惊讶,随后又急切地追问:“那你娘叫什么?是不是叫李萍?” “是啊,伯母您认得我娘?” “我认得你娘,我还见过你爹呢。” “您还见过我爹,我爹是怎么样的,怎么样的人?” 提到自己的爹爹郭靖激动不已,不由鼻头酸酸的眼睛也红了起来。 “二十年前在牛家村,我与你爹娘有过一面之前,那时你爹娘刚成亲,你爹个子壮家跟你啊差不多,你爹性格直爽仗义又不失机智,是个善良的人……可惜隔年我再去牛家村时已经人物皆非。跟村里的人打听才知道你爹被官府给杀了,你娘不知所踪。听说当时你娘还怀着孩子,想来那个孩子应该就是你了。” “嗯,就是我!” 听越歌说完他爹爹的事,郭靖忍不住落泪。 “靖哥哥的娘还没生靖哥哥,伯母你怎么知道靖哥哥的名字?” 黄蓉突然插话,目光中带着怀疑看着越歌。 “这你就有所不知。郭靖这名字不是他爹娘起的,是全真教的邱处机邱真人起的,郭大嫂还未怀胎时这名字就定下了。” 听完黄蓉看向郭靖,显然是问他真假。 郭靖点了点头,哑着声音将他娘李萍说过的话复述。 “是的,我娘也跟我说了,我的名字是邱真人起的,一起起名的还有杨家婶娘肚子里的孩子。邱真人给我们定下了靖康二字为名字,为的就是不忘靖康之耻。所以我娘给我起名叫郭靖,如果杨家婶娘也生下弟弟的话,那杨家弟弟应该就叫杨康……” “杨康!” 听到郭靖说杨康二字,韵儿最先惊叫叫出来,韵儿和明雁飞都看向杨康。 “阿康,他说的杨康莫不是说的是你!” 韵儿指了指杨康又指了指郭靖,惊讶不已,随后又扭头看向越歌,越歌点了点头。越歌看着杨康,见他脸上亦是惊讶的表情,心里不由纳闷,难道这几个孩子之前没介绍过彼此,不知道彼此叫什么?那他们这些天经常碰头聊天是怎么回事? 不过这会却不是追究这事的时候,几个孩子都看着越歌等她说话。越歌呡了口茶才缓缓将当年的事情道出: “当年邱真人路过牛家村,与郭大哥和杨大哥交谈甚欢,引为知己。得知郭大嫂与杨大嫂都有喜了,又知两家定下若两位嫂子腹中孩子皆为男孩或是女孩便结为兄弟或是姐妹,若是一男一女便结为夫妻;邱真人便亲自将靖康两字分别刻在两把匕首送给了两位嫂子当做信物。” 具体的事情越歌并不想都说出来,虽然她也认为郭杨两家的祸事皆由邱处机引起,但邱处机及全真教与她有恩,这事便不能从她口中说出来。 黄蓉听越歌提起郭杨两家的约定,见郭靖和杨康两人都是男的暗暗松了口气。 听越歌提到匕首郭靖有些忐忑:“我的匕首已经丢失了,康弟我……我小时候遇到一个坏人想杀我,我就用匕首捅了他,然后……”匕首就丢了。 郭靖说着有些不敢看杨康,觉得自己丢了信物对不起杨康。 越歌闻言突然想起原著,想来郭靖就是用那匕首杀了陈玄风吧。 “我的也丢了,我娘在逃难的时候丢了,我没见过那匕首。” 杨康半真半假的道,他没见匕首是真的,弄丢却是假的。因为这匕首的事他根本不知道,这时越歌才记起这事她忘了跟杨康说了。杨康说完看向越歌,似乎在说一会等她解释。 原本这兄弟相认应该是喜事,只是想到两人父母之事,两人心情都不好,气氛一下子沉了一下来,黄蓉见此拉着郭靖开口说道: “靖哥哥,就算没有了信物那又有什么关系,既然已经知道了事情始末,那杨公子和靖哥哥就结义的兄弟了。兄弟相见相认,这可是喜事,咱们应该高兴才是。”   ☆、第84章 , 杨康和郭靖相认了,最高兴的莫过郭靖了。得知杨康是自已娘口中自己还在娘肚子里就定下的结义兄弟,郭靖激动得难于自已,他又多了一个亲人,他的结义兄弟。 与心情激动的郭靖不同,杨康虽与郭靖相认,不过这于杨康并不是多大事,他并没有像郭靖一样有生母在他耳边经常提起自己还有一个指腹结义的兄弟,经常惦记。再则他幼年是越歌亲自教导,又有明雁飞这样文武双全的兄长为榜样,年幼生活平静而充实。他十来岁就踏入江湖历练,经历了看过了许多人间悲欢离合,除了至亲的人之外其他人并不能引得他太多关注。 不过杨康性格温和,郭靖拉着他问东问西,他倒没有半点不耐烦。黄蓉也找话题和韵儿聊,黄蓉惯是能说会道的,与性格活泼的人韵儿很合得来。黄蓉最会察言观色,见韵儿因为她留下略有不悦便将自己躲黄药师的事说了出来,这倒让韵儿不好叫她离开。 黄蓉虽和韵儿说话却时不时趁其他人不注意的时候暗中瞥看明雁飞。她总觉得明姐姐的哥哥有些眼熟,她似乎在哪里见过他。 原本越歌有话要和儿子说的,明雁飞亦有事要告诉越歌,只是碍于郭靖和黄蓉在两人倒不好说了。 “娘,莫愁还在客栈那等我,我便先回去了。” 明雁飞与郭靖黄蓉不算认识,自然是没到可相谈的地步。 “行,那你去吧。明天你带莫愁来,有什么事儿咱们明天再说。” 明雁飞和莫愁已经订了亲,原本越歌是想在去年给两人办婚礼的,只是不知道明雁飞和杨康说了什么,明雁飞和越歌说推迟了婚事。 “怎么?明大哥要走了,明大哥你没住这里吗?” 听明雁飞的话黄蓉转过头来问,那语气听着像是两人是熟人似的,不得不说黄蓉是个厉害的小姑娘,认准了人,上来就自来的样子让人无法狠心拒绝,更何况她还是个美貌绝色的女子。 “我住别的客栈。” 他来时并不知道娘亲他们这如归客栈,不然他也会住到这来。 “伯母和明姐姐都住这,明大哥何不也过来住这,这样不是方便见面吗?” “哥,蓉儿说的是,要不你和莫愁姐且也搬过来住吧。” “不了,我和师父一起。” 他那还有好些丐帮弟子实在不方便兴师动众的搬过来。 “那就叫洪伯伯一起搬过来嘛。” “好啦韵儿,你哥他自己会安排。飞儿,你回去吧。” 越歌阻止女儿再说下去。 明雁飞一拉房门突然看到一个人影,明雁飞惊骇忙然后退两步,赶忙定下心神一看,只见门外人一身青衣身姿玉树挺拔只是面容却极为丑陋下。不过不些都不是明雁飞惊骇的原因,他所惊的是这人不知何时悄无声息的站在门外,他等数人等一人察觉。其他几人还罢,可他和娘亲功力深厚,已经是江湖中一流高手中翘楚,连他和娘亲都没有察觉有人,如此足可见此人武功之高强,明雁飞心里忌惮。 “你是什么人?” 在赵王府时黄药师虽然现身保护黄蓉,不过当时明雁飞正在与人打斗同,而黄药师又是后头才来,明雁飞无暇注意他,再则后来匆匆就离开了,也没多注意,所以他不知道黄药师的身份。 明雁飞开门后的突然动作已然惊动房内越歌等人,都看过去就听明雁飞警惕的问话。 “爹!” 黄蓉一见黄药师就蹦了起来,就要走过去,突然想起什么又停了下来。一声爹,所有人都看向她。 “蓉儿过来,我有话与你说。” 黄药师突然开口,那清泠的声音没有起伏,不过黄蓉却听出了他爹生气了。黄药师盯着黄蓉,黄蓉心虚可又不敢过去。 “黄岛主。蓉儿,时辰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越歌与黄药师见一礼后与黄蓉道,虽挺喜欢黄蓉这机灵的丫头,但越歌可没有和她聊一晚上的想法,再则越歌对黄药师这正邪难辨行事随性之人,越歌对他有些忌惮,就怕他一个不爽动起手来。她虽自觉得自己武功不错,但绝不是黄药师的对手,她连欧阳锋都打不过,今晚若不是欧阳锋分了心,她根本伤不了欧阳锋,不然她也不会见好就收,匆忙带孩子离开。 所以黄蓉妹妹,只能推你出去了。 听越歌这么说郭靖倒先不好意思起来,光记得和康弟聊得开心却忘了时辰,打扰人家休息实在不该。当然他完全不知道他所谓的聊得开心也只是他一个开心而已。 “都这么久了,真是不好意思,打扰伯母休息了。蓉儿,咱们走吧,不要打扰康弟他们休息。” “靖哥哥等等。” “蓉儿,有什么事咱们明天再聊啊。” 郭靖说完想拉着黄蓉出去,不过黄蓉可不想出去,只是郭靖这人最是一根筋,他觉得打扰别人了硬是不肯再呆下去,只见他边说着边拽着黄蓉往外走。 “爹……” “回去再说!” 黄蓉还是想撒撒娇却换来黄药师瞪了她一眼,郭靖拽着黄蓉走后黄药师突然又往房里看了一眼,不知是不是错觉,越歌怎么觉得黄药师的目光似乎在她这停留过。 “打扰了!” 拱了拱手,说完转身就走了。 “这,这都什么人啊?难怪蓉儿妹妹要离家出去。” “韵儿,不得无礼。” 黄药师这人向来性子清冷孤傲,他能开口说句道歉打扰的话都已经让越歌觉得受宠若惊了,若不是黄蓉方才在这里呆过,只怕人家黄药师还不屑与他们说话。 “飞儿,你先留下,娘有事说。” 没有了外人越歌又将明雁儿叫住了,她打算让儿子先将这药蛇血给服了免得夜长梦多。见越歌又将那布袋拿了出来,韵儿急忙凑近来,刚刚越歌拿出来韵儿就好奇不已了。 “娘,这里到底是什么东西?咦,还会动,活的!” 越歌隔着布袋按住蛇头伸手进袋子里将药蛇捉了出来。 “蛇!” 一见是条成人手臂粗的血红大蛇,着实将三个孩子吓了一跳。 “娘,这是?” “娘,您怎么弄条蛇来做什么?” “娘,这莫非是?” “还是飞儿用心,你两个啊,娘说过的话都不记心上……” 越歌正想教训韵儿和杨康两句还没说完杨康突然又道:“娘,这是药蛇是吗?是您说过的那个用药喂养的蛇。” 他想起来了,当年娘亲带他们到襄阳外的剑谷捉菩斯曲蛇取蛇胆给他们吞吃的时候说过,除了吞食菩斯曲蛇胆增加功力之外饮用药蛇的蛇血也可以增加功力。娘当时还特地跟他们讲过药蛇之事,当时韵儿还嗤笑道谁会花几十年养一蛇,没想到真叫他们给遇上了。 “药蛇?!这竟然是药蛇,我的乖乖,竟真有人花几十年养一蛇!” 韵儿惊讶不已,明雁飞倒好奇这蛇是越歌从哪得来了。 “娘,这蛇您从哪弄来的。” “先取碗来。”越歌推了一下韵儿让她去取碗:“这是从赵王府中得来的。在这些投靠赵王的江湖人士中有个叫梁子翁的,听说他二十多年前得了养药蛇的法子,于是便捉了这剧毒黑腹蛇,用几十种珍贵药材饲养至今。” 投靠金人的人定也不是什么好人,捉了他的蛇更好。三兄妹在心里不约而同的想。 “黑腹蛇,它怎么变成红的了!” 韵儿凑过来打断越歌的话,知道她性子躁,越歌也不说她,只是继续说道。 “这蛇原是黑的,只是梁子翁用珍贵药材配朱砂养了二十多年,渐渐的这蛇啊就由黑养成了红的。而当这蛇完全变成红的那这药蛇就成了,蛇血就可以喝了。喝了这蛇血可以增加功!” “那这现在这蛇血可能喝了吗?” 韵儿添了添唇盯着药蛇,她有些馋了。连臭烘烘的蛇胆的吞过,这蛇血她可不怕。 “这蛇已经全身都变红了,已经可以喝了。想来那梁子翁也是准备这两天就喝的,如今咱们白得了,你们三个赶紧喝了免得夜长梦多,那梁子翁寻上门来。” 她虽撒了药粉消了味道,但这药蛇本身腥味特别,越歌怕时间一长了梁子翁会找过来。 “娘,我就不用了,让妹妹和康弟喝吧。” “不,还是让大哥和韵儿喝吧。” “我不喝,给哥哥和阿康喝。” 三人不知蛇血有多少,怕不够相互推让了起来。 “你们三别推来让去了,这蛇至少能有两大海碗血呢。韵儿和康儿喝多了怕是消化不了,韵儿和康儿一人半碗就够了,剩下一碗飞儿你喝。” 越歌阻止三兄妹再推让,取了匕首叫明雁飞割了蛇尾取血,连接放了两大碗还有余,最后双放了大半碗才完。血一放出来越歌就催促着三个孩子赶紧喝。 这药蛇蛇血辛辣苦涩,其味难当,带着浓浓的药味,若不是三人自小吞过不少蛇胆,只怕一时还真难以下咽。明雁飞和杨康倒是捏着鼻子灌了下去,韵儿却是强忍着难受整整喝了一刻多钟才喝完。 喝完蛇血,越歌催促着三人赶练运功炼化,就怕有一个万一,她在一旁盯着给三人护法。飞儿和杨康她倒是不担心,唯担心性子不够沉稳的韵儿。 这蛇血腥味药味实在太浓重,担心腥药味传出去,越歌赶忙取了药粉撒在房间里。 那药蛇放过血之后就只剩皮和骨头了,越歌趁三个孩子不注意收进了空间里。又从空间里拿根条状的东西装在布袋做掩饰。 半个时辰过去了,看明雁飞的脸色似乎已经吸收完了,杨康也快了,只有韵儿还在努力。韵儿的功力比明雁飞和杨康的要弱些,看来得运功帮她才能吸收更快些。 就在越歌打算帮韵儿运功时,这时窗外突然传来一声怒吼:“恶贼,还我蛇来!”   ☆、第85章 , 那怒吼声是用了内力的,吼声一传来越歌当即弹瓷碗发出一声脆响击散随声音下传来的攻击。越歌闪到窗边,推开窗一看,果然看到梁子翁朝她这方向奔来。梁子翁显然已经发现偷了他蛇的人所在,所以才以内力攻击越歌的房间。 “娘?” 听到那怒吼声明雁飞就睁开了眼睛,正好看到越歌身至窗边。 “飞儿,可是好了。” 明雁飞一跃而起,活动了一下,觉得通身舒畅,似是有使不完的力气。这药蛇果然和娘说的一样,是条宝蛇啊。 “娘,我已经吸收完了。” “飞儿,那梁子翁寻来了,娘去拦着他,你留下给康儿韵儿护法。” 越歌说着就要从窗房跃出去,明雁飞急忙叫住她。 “娘,我去,您留下给妹妹和康弟护法,我现在只觉有使不完的力气,正好去舒展舒展。” 明雁飞说着打开窗飞跃出去,又一股含内力的吼声袭来,正在运功吸收药力的杨康和韵儿突然脸色剧变,显然被那吼声震到了有走火入魔的症状,越歌也无暇再管外面,赶紧盘坐在两人身后,手抵两人背上运转内力输入两人体内帮助两人运功忙吸收药力。 明雁飞跃下楼正好遇到冲过来的梁子翁,梁子翁一见明雁飞立即是怒红了眼,因为他味到了明雁飞身上那股药蛇血浓郁的药腥味。梁子翁当即怒吼出招朝明雁飞攻过去。 “小贼还我蛇来!” 眨眼间两人已经过了数十招,明雁飞发一狠招将梁子翁退后嘲笑道:“你的蛇已经被小爷我放血了,要蛇没有!” 在得知梁子翁投了金人之后,明雁飞对自家娘亲顺走了梁子翁的药蛇可是没有半点内疚,与这蛇血他是喝得心安理得。自然不能让这梁子翁喝了蛇血增加功力去帮金人。 “你喝了我的蛇血,你喝了我的蛇血……拿命来……” 自己辛辛苦苦二十多年的果实却被人夺了去了,而且再也取不回来,梁子翁当即就气失了理智,不要命的攻击明雁飞。 知道梁子翁是投了赵王府明雁飞就没想过要放过他,如今见他想杀自己,明雁飞眼睛一暗面上一冷,躲过梁子翁狠厉一招之后转手出招,这回他不在避让,出招直接朝梁子翁的要穴去。 梁子翁毕竟是行走江湖几十年的老手,与明雁飞对上一开始虽没占优势但也旗鼓相当,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梁子翁渐渐不敌转落下峰。 两人在客栈外激烈打斗自然是惊动了同一客栈的黄药师等人。 “咦,那不是明大哥吗?他怎么跟人打起来了?” 黄蓉推开窗看到明雁飞正与梁子翁缠斗,她心里嘀咕。 “不是说要回去吗?怎么还在这?” 黄蓉可没忘记先前明雁飞说要回所住客栈之事,聪明如此她见此立即就猜出必是事出有因。黄蓉正嘀咕着,她隔壁的这窗户也开了,是黄药师。原来黄药师住的客户一直就在黄蓉隔壁,看得出黄药师对黄蓉的庇护。 “爹。” 开窗惊动了黄蓉。 “嗯!还没睡下?” “被吵醒了。爹,你看那明大哥的武功如何,是不是和咱们桃花岛的武功有些相似。” 明雁飞使的是逍遥派的武功。 除了跟洪七公学武功之外,明雁飞还学了逍遥派的武功,其中就有逍遥派的天山折梅手,这与桃花岛绝学兰花拂穴手有异曲同工之妙。明雁飞现在使的就是天山折梅手欲拂梁子翁要穴。 不用黄蓉提黄药师也看出来,正是明雁飞这一手法引得他注意。这年轻人是什么人,怎么会如此手法,这是什么手法竟与他所创的兰花拂穴手有如此相似。 “他叫什么?” 黄药师问黄蓉。 “啊,明大哥他是明姐姐的哥哥,别的我还不知道。” 她今天才第一回见明大哥,又是这大晚上,也无下打听。不过等到了明天,她定能将事情打听清楚。 “咦,那老头要输了。” 黄蓉话音未落就见明雁飞手击在梁子翁身上,梁子翁被点了穴动弹不得了。不过明雁飞没有当即杀了他,而是擒着他一个跃起往远离客栈的方向而去,几个飞落人已经消失在黑夜中。 “咦,明大哥这是要去……爹?” 黄蓉正说着就见黄药师突然从窗户跃出去,飞身紧追着明雁飞去,黄蓉一惊急呼。 “不要跟来。” 黄药师的声音从黑夜中传来,黄蓉只得收回跟过去看看的心思。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杨康才吸收完力,越歌才得全力帮韵儿运功。 杨康见越歌一专为韵儿运功不敢打扰,可是他又担心明雁飞。刚刚发生的事他也是知道的,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才扰了心思导致内力走岔差点走火入魔。 杨康此时是忧心如焚,可却只能坐着不敢动作怕惊动越歌和韵儿,影响两人运功。 终于又过了半个小时,韵儿终于吸收完了药力,越歌才缓缓收功,之后韵儿也收功了。杨康一直盯着两人见两人收功了才放心。还没等韵儿起身当即就冲到韵儿面前急切的关心。 “韵儿,怎么样,你没事吧?” 方才他自己被外力外震差点走火入魔,只怕韵儿比他更堪。 “幸亏有娘及时帮我运功引导才没走火入魔,娘,谢谢您。” “傻丫头,跟娘还说什么谢。” 越歌早起身坐在桌前正倒杯茶解渴。 “没事就好,我可担心死了。” 因为太过担心,杨康不觉的握着韵儿的手,等两人回过神来韵儿不由脸上热,晕红起来。她忙甩开杨康的手:“有什么好担心的,不是有娘在吗,而且我还好好的。你呢,你没事吧。” “我也没事。咳咳,只是大哥出去了还没回来。” 杨康也不自然的轻咳掩饰,见越歌看过来忙转移话题。 “我哥?哥哥去哪了?” “梁子翁寻来了,你哥应付他去了,想来应该快回来了。” 外面打斗声早听了,至于明雁飞为什么这么久没回来越歌心里有所猜测。自小她就要求三个孩子都学了北冥神功。 果然没过一刻钟明雁飞就回来了,明雁飞面色红润,一看就知道不可能受伤,不过韵儿冲过去给她哥哥检查了一下,确认她哥哥没事才放心。 “娘,我已经解决了那梁子翁了。” “不过是条金人的走狗杀了便了杀了。” 这些年丐帮一直暗中阻拦金人谋算大宋,死在丐帮弟子的明雁飞手中的金人和金人的走狗不在少数,就是越歌这些年手上也沾了不少血,她早已经不是十多年初到时的明越歌了! “只是,黄岛主竟跟在我身后……” 当时他一心想着结果梁子翁的事,一时大意,竟没发现那黄岛主竟跟在他身后,让他将他处置梁子翁的一幕看了去。当然明雁飞心里也知道,黄药师武功高强,他怕是也难发现。 “黄岛主?”越歌皱眉,这黄药师怎么竟喜欢做这暗中跟踪人的事,越歌自然知道儿子担心的是什么。 “不必太在意,黄岛主不是个多事多嘴之人。” 以她对黄药师的了解,他就是典型的自扫门前雪的人,别人的闲事不关他,他不会多说的。 明雁飞担心客栈那边的莫愁,几人聊几句他就先走了。 次日一早,越歌三人下楼时就见黄药师和黄蓉郭靖三人已经在楼下用早膳,黄蓉一见越歌等人立即站了起来招呼他们过去。 “伯母,这,过来,咱们一起坐。” 若是黄药师不在越歌倒不介意与黄蓉两人坐一起,不过黄药师在黄蓉开口想邀就是冲着黄药师越歌也不直接拒绝,越歌等人走了过去,不过没和黄药师三人等在桌,而是坐在邻桌, “黄岛主。” 越歌与黄药师打了个招呼,黄药师只是冷淡的朝越歌等人点了点头。此时越歌和韵儿又带上了面纱,见此黄药师中眼闪过疑惑。 “伯母,咱们坐起。” “多谢,不必了,韵儿她哥哥嫂嫂一会还要过来,人多了坐不下。” 拒绝子黄蓉的邀请,在邻桌坐下,杨康叫来店小二订点菜。黄蓉见缝插针的坐到韵儿身边,拐弯抹角的问起明雁飞的事。 “昨认幸得伯母与明大哥出手不相助。明大哥武功高强,让我们钦佩不已。伯母,您真是厉害,教得明大哥和明姐姐这般武功高强。” “黄岛主乃五绝之一,蓉儿得黄岛主真传,假以时日必定青胜于蓝。”越歌微微一笑,不介意奉承两句。 黄蓉得没到想要的答案自然不甘心,只是她虽然聪明机灵却不能从越歌那套出话,便是对上韵儿也是无功而返,韵儿十来岁就跟越歌行走江湖多年,人情世故岂是黄蓉一个初出茅庐的丫头能比的。 不过那般轻易放轻的就不是黄蓉了,拐弯抹角问不出,她便换装做无辜好奇模样直接问越歌明雁飞使的是什么武功,不过这回却不是越歌回答她,她话音刚落,外头就有人接了她的话。 “小姑娘,你若是想知道使的是什么武功直接问我便是,何必非要缠着别人问呢?”   ☆、第86章 , “七公!” 韵儿听到声音一惊喜站了起来,就见洪七公从客栈门外走进来;不巧,因为里面无坐,越歌等人就在坐在门口一侧,难怪洪七公能听到黄蓉说话。 “哎哟,是韵丫头,好久不见又长高了不少。” 洪七公见到韵儿带着面纱笑眯眯的称赞,不过韵儿听到他这话就忍不住想翻白眼。她都已经快二十了,早过了长个的年纪了好不好。一这么多年过去了,七公每回见到她不是夸她长个了就是变漂亮了,说了十多年从来没变过,也不知道换个新词夸她。 “呵呵,七公您还是风彩依旧,俊得掉渣!” 韵儿也笑道,说的还是十几年不变的话,这俊得掉渣还是从越歌那学来的。原本越歌是说过帅得掉渣,只是这帅字古人很多人不知其意,所以越歌就改成了俊得掉渣。自从韵儿无意中听越歌说过,这词就成了她每次见到洪七公必说的。 “韵丫头也这么觉得,果然,还是老叫花我长得俊。” 洪七公臭美的摆了下姿势,越歌等人见多了不怪,只是黄蓉却是初次见洪七公,一时难不住噗嗤笑出来。 “这老叫花子竟爱臭美。” “你这小丫头知道……咦,黄兄也在啊。” 洪七公瞪了黄蓉一眼正要说她,突然看到在坐的黄药师。 “洪兄。” 洪七公行礼黄药师忙起身还一礼,别人黄药师可能不在意,但对洪七公却不能;洪七公不仅武功与他齐名,更重要的是洪七公领着丐帮一直做着为国为民之事,黄药师中独善其身,行事随意不羁,但却没忘记自己是大宋人。 “没想到竟在中都遇上黄兄,多年未见,咱们老哥俩得喝上一杯。” 洪七公自然会到黄药师一桌去,两个故友交谈起来。黄药师是个孤傲之人,这天下能让他这般与之说话的人并不多。 原著中黄蓉带郭靖偶遇洪七公,黄蓉设计郭靖拜师。只是现在洪七公老早收了明雁飞这天姿卓绝的徒弟,有徒弟跟随侍候,黄蓉和郭靖自然没有遇上洪七公,也没有拜师一事。这还是黄蓉和郭靖第一回见到洪七公本人,黄蓉对他好奇得紧呢。 见自家师父与黄药师聊着,明雁飞和越歌等人也不打扰他们。明雁飞带着莫愁去给越歌行礼问安,因许久未见,越歌接拉着莫愁关心的询问近况。 黄蓉在洪七公和黄药师说话间,见缝插针的问事,终于是从洪七公那确定了明雁飞是洪七公唯一徒弟的事。 原本见郭靖听说洪七公是丐帮帮主天下五绝之一时寻羡慕崇拜的眼神,黄蓉那好看的眼睛滴溜,心里盘算着什么。只是听明雁飞是洪七公的唯一徒弟之后,她脸上有些失望。不过她很快又恢复,看了郭靖又看洪七公,眼睛滴溜转不停。越歌若见此事,定然能猜到黄蓉在盘算着洪七公什么事情。 只是这会韵儿正缠着与她说要带莫愁出去逛逛。 “莫愁姐姐,咱们出去逛逛吧,你才来肯定没逛过,这中都可热闹了,我带你出去走走。” 吃完早饭好一会,韵儿早就呆不住了,外头也渐渐热闹了起来,她的心早被勾走了。 “娘,就让我和莫愁姐姐出去逛逛吧。” “你确定不惹事?” 韵儿那爱凑热闹的性子越歌是最清楚不过,如今在金人地盘上,又经过昨晚之事,越歌还真担心女儿又惹出什么事。 “我保证,我一定不惹事。要不,娘您叫阿康看着我。” “你若是惹事,我饶不了你。” 这个贼丫头,知道康儿定向着她,老是拉康儿当挡箭牌。 “娘,你放心,我跟她们一起去。” 明雁飞说道,他怎么能放心自己美貌的未婚妻和妹妹两人独自出去,即使带着面纱也不放心。 “行啦,行啦,娘也不拘着你们,都去吧。” 小儿女独处独处才好培养培养感情,早日成亲定下来才算了她心事。 “明姐姐,你们要出去?我们也一起吧。” “爹,我和明姐姐他们出去逛逛。” 说完黄蓉将坐着的郭靖拽了起来了就冲过去。 “呵呵,小儿女就是活泼。” 洪七公喝了口醉笑道。孩子们都走了,只剩下三个年长。洪七公和黄药师是故交,越歌和洪七公亦是故交,倒是越歌和黄药师还不算是认识。洪七公对黄药师人品是很敬重的,他与越歌之间更似兄妹。 “明妹子,你过来过来,过来这边坐。” “洪大哥。” “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桃花岛岛主五绝之一的黄药师黄岛主。这位是我那徒儿的母亲明夫人,黄兄应该听说过她,明妹子她在江湖人称逍遥夫人,也是逍遥仙子与逍遥公子的母亲。” 越歌早年带着儿子一同行走江湖,一直是以逍遥人名号,这两年虽然孩子们大了,已经不需要她保驾护航了,她已经鲜在江湖行走,不过因为她的三个儿女,江湖人提起儿女时总不会忘了她。 因为学的是逍遥派的武功,他们便以逍遥派的名号在江湖行走,既然传承了逍遥派的自然要为逍遥派扬名。只是明雁飞已经拜入洪七公门下,自然不能再冠逍遥派的名号。别说明雁飞不肯,便是越歌也不会让他这么做。这些他母子得丐帮庇护,岂能做如此背信弃义之事。 “逍遥夫人?” 黄药师略带审视的目光看了越歌一眼,黄药师虽多年不出桃花岛,但桃花岛在江湖还是有些势力,他对江湖之事也是了解的。黄药师只是疑惑,没想到昨日遇到的竟是近年来江湖中颇有盛名的逍遥派门人。他与逍遥派有些渊源,难怪那明公子的武功看起来眼熟。 “托江湖侠士看得起,妾身当不得黄岛主这般称呼。” 不何是不是她心理做怪,怎么觉得黄药师说逍遥夫人这四个字时,她总有些不自在。 “怎么当不得,妹子你在江湖行走,行侠仗义,锄强扶弱,自是当得起的。” 洪七公为人向来直爽,洪七公转而跟黄药师说起一些越歌行走江湖做过的些侠义之事,虽然都是实话,可是听起来还真让人不好意思。 “洪大哥谬赞了,但凡有点良知的人,遇到这样的事都会出手的。” 黄药师最不喜这客套的话。 “在这江湖中未必人人都有良知。” 黄药师突然冷冷的一句话,气氛一下子有些尴尬了起为,越歌琢磨不透黄药师这是夸她能还是讽刺她呢。 洪七公也一时语结说不下去,他见越掀起面纱喝茶便道: “妹子,咱们都是老熟人了,你也别带这纱了,吃东西多不方便。” 越歌听这话不由一囧,这洪七公还真是不客气。私下里越歌和韵儿在洪七公等人面前从不带面纱,想来黄药师在洪七公心里也不算是外人了。洪七公都这么说了,越歌也不好意思再带着,于是便解下了面纱。 黄药师早在见到洪七公时就拿下面具了,可以今天才是越歌和黄药师的第一/次真正的见面。黄药师容貌自然俊逸非凡,现在依旧是个美大叔。越歌早听说了,黄药师和洪七公和欧阳锋可是一辈人,如此已经五十开外的人,比越歌还大十多岁。以古代人早生早育的年纪来算,黄药师等人完全可以算是长越歌一辈。 当然,这些越歌也只是在心里想想。 越歌解下面纱,黄师药也抬眸看了她一眼。越歌现在的面容与初来变化极大,不过大致轮廓却是没变,只是雕琢得更加精致这完美而已。 明夜黄药师也匆匆见过越歌真容,只是当时便没在意,如今再见细看,突然让他有总熟悉的感觉。这逍遥夫人他似乎在哪里见过,有些眼熟。 黄药师对自己的记忆力极自信,他有过目不忘之能,但凡他见过用过心的人事就没有遗忘的。 “明夫人与黄某在此之前是否见过,有些眼熟。” 越歌听到这话理面纱的手一僵,心里囧得不行,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这么土掉牙的方式,黄岛主你用这样的方式和我搭话不觉得掉价毁形象吗? 在此之前和黄岛见过,当然不可能,昨天他们才第一/次见面好不好。 “黄岛主莫不忘了,昨夜您来寻黄姑娘时咱们见过一面。” 越歌能想到的就是昨天的事。 “不,不是昨天。在昨天之前。” “那肯定没有,听说黄岛主十多年未出桃花岛,妾身二十来常住大理,定然没有见过。想来是妾身与黄岛主故人有几人相似,黄岛主见到妾身才有了错觉吧。” 之前和黄岛主见过,怎么可能。黄岛主多高大上,她一个无名小卒怎么可能见过。二十年来,五绝她也就见过欧阳锋和洪七公,还有在大理见过一灯大师。至于王重真升仙了,自然是见不过,黄岛主您就是宅男,一宅十多年,她又没去过桃花岛怎么可能见过。 不过,难道她长了张大众脸,竟然让黄岛主觉得眼熟。 “或许吧。” 黄药师眉宇未展,显然还有疑惑,不过这不关越歌的事。 “黄兄该不会是将韵丫头误当成是明妹子吧,韵丫头容貌可是随了明妹子呢。” 洪七公知道这两年越歌已经鲜少在江湖行走,唯一能说得通的就只有是将韵丫头误认成了明妹子。听洪七公如此说,黄药师又看了越歌一眼,点了点头,觉得有这个可能。 “黄兄,咱们许久不见不如切磋切磋。” 久难逢敌手,洪七公有些心痒手痒了。 “黄某正有此意。” 除了五绝,黄药师在江湖同样也是难逢敌手,自然也乐意。人生若能有一对手,也是人生一幸事。 “明妹子不防也一同。” 能与五绝中的黄药师交手,此生之幸!越歌大喜!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第87章 , 越歌三人到城外酣畅淋漓的打了一场,三人再回客栈时已经是次日。 才梳洗更衣就听到敲门声,拉开门看见是韵儿,便让她进房。 “韵儿,有什么事吗?怎么就你一个人,康儿呢?” 杨康和韵儿可一向是形影不离的,杨康不在韵儿身边这倒是奇了怪了。 “哼,他现在只想着他那穆妹妹,哪里还记得我。” 韵儿撅着嘴好不委屈,脸上的醋意她自己是不知道,总之她心里不舒服。 越歌一时没反应过来,只觉被这莫名其妙的话给整糊涂了。 “木妹妹,什么木妹妹水妹妹的?丫头,你在说什么呢?” 难道杨康变心了,不可能啊! 杨康有多宠溺多护着这丫头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了,再说杨康可是她教出来的孩子,若说杨康对韵儿变心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要知道可是自打杨康七八岁起就认定韵儿了。那时候连她都不知道杨康的心思,那时杨康经常为了韵儿跟周围的男孩子打架,当时她还称赞杨康护姐姐呢。 直到后来知道杨康的心思回想起来才发现端倪,只是韵儿这丫头对感情之事情商太低,杨康又不让她点头,她也任由两个小儿闹。 前不久,她还跟杨康说过韵儿不小了,让他抓紧;杨康是可对她承诺过的;所以说什么杨康变心是绝对不可能的。 “是穆妹妹,不是木妹妹也不水妹妹。”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跟娘说清楚啊。” “娘,事情这样的,我们那天逛街的时候看到有人比武招亲,我们就去凑热闹了……” 韵儿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越歌总算想起来了也弄清因果了。 中都,比武招亲——这是杨铁心和穆念慈出场了。 听到郭靖因看不惯欧阳克欺负人家小姑娘就想上前和欧阳克较量,最后却被黄蓉拦住了。黄蓉下以倒是窜唆着让杨康去,她女儿这一根筋的,竟然也劝杨康上去。 结果杨康赢了比武,穆念慈看上了杨康,杨铁心要杨康娶穆念慈。杨康自然是不乐意,韵儿这才发现也不高兴起来。更狗血的是,就在这时邱处机出现,杨铁心认出了邱处机,郭靖听到杨铁心说自己是杨铁心,激动得叫了一声杨叔父,又拉着杨康认了生父。 接着就跟原著差不多,杨铁心想将穆念慈许配给郭靖以兑现当年两家指腹为婚的约定。要是黄蓉早就盯上郭靖了,怎么可能让郭靖娶穆念慈。黄蓉拉着郭靖出去嘀咕了一番后,郭靖红着脸回来,还没等郭靖拒绝穆念慈就先娇羞的看着杨康推辞了。 穆念慈私下告诉杨铁心她看上杨康了,杨铁心觉得养女不能嫁给郭靖嫁给儿子也不错,于是就跟杨康提了,这下子杨康不干了,韵儿也火上了吃醋了。 更要命的是杨铁心那个自以为是的家伙竟然以孝道压杨康,邱处机那个牛鼻子老道竟然敢支持杨铁心。这两个自以为是的家伙,竟想趁她不在欺负她女儿。 在这世上还没有敢欺负她明越歌的女儿。 “都在阿康的房里呢。” 越歌刚想起身却又坐了下来,她打算先跟女儿谈再去过。 “韵儿,你跟娘说实话,你和康儿,你们……,康儿心悦你,你是否知道?” 越歌犹豫了一下,想到女儿对感情的一根筋,越歌也不委婉直接问道。 “娘,你在说什么呢?阿康他是弟弟。” 韵儿根本不知道她脸上的羞涩与不安。 “真的只是弟弟吗?韵儿你可要想清楚。若你当真只将康儿当成弟弟来看待,那康儿和穆姑娘的事你为什么生气。” “我哪里是为穆念慈生气,我生气的是他们竟然逼阿康。” “真的是这样?” 韵儿犹豫了,不确定。 “若是阿康他自己愿意呢。” “不可能,阿康怎么可能愿意,阿康可不能答应的!” 韵儿几乎是已经就站起来大声说道。 “韵儿,你好好想想,看清自己心里的想法。” 韵儿沉默了! 越歌也不逼她。韵儿的性格对感情的事一根筋,容易钻牛角尖,她不能逼她太紧。 “韵儿娘要过去看看,你要不要跟娘一起。” “嗯!” 韵儿走过来。 “那走,随娘亲去会会,我倒要瞧瞧什么的木妹妹水妹妹的敢逼康儿娶她。” 越歌对穆念慈可没有什么好印象,不管是原著中她嫁给杨康还是生下杨过不管不顾不将孩子养大,哪一样越歌有都瞧不上。在她看来穆念慈喜欢的只是杨康那副好皮囊,她完全不能理解杨康,根本不能跟在杨康的立场为他着想。杨康死后她虽生下了杨过却只顾得自己情伤,根本不用心教养孩子,根本就不是个合格的母亲。 现在竟敢来抢她的女婿,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越歌对穆念慈的印象可谓是差到了极点。 “这桩婚事我已经决定了,等回去牛家村祭拜过你娘之后,你们就成亲。” “我是不会同意的。” “你这个不孝子,你竟敢忤逆!” “杨康,怎能顶撞你父亲,明夫人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邱处机直到杨康和杨铁心相认才知道自己找了多年的杨铁心的“遗腹子”竟然一直是明越歌养着,而他在赵王府收的弟子完颜康竟然不是杨铁心的儿子。他竟收错了徒弟,他竟收了个金人当弟子,邱处机当时脸色极其难看。得知真相之后邱处机在心里怨恨上越歌了,若不是越歌救养了杨康,他又怎么会认错了人。 邱处机已经完全忘了,他会收完颜康为弟子完全是因为他在中都无意中见到包惜弱,以为她再生下的儿子是完颜康,自己主动到赵王府收徒的。收徒之前他自己也不想想算算完颜康出生的日期不对,若完颜康是杨康,那包惜弱岂不是要怀孕三年才生产。 不过邱处机这人自负自大,遇到这事他从没有在自己身上找过错,总是将错误推到别人身上,在别人身上找错误。 越歌和韵儿到门口正好听到邱处机的这番话,面纱下越歌的脸当即就冷了下来。 “怎么,邱真人对我怎么教养孩子有意思?” 越歌压下心中的怒火没有直接自称本夫人,虽然不喜邱处机为人处事,但越歌一直依得往日的恩情。 当年她一直知道邱处机在找杨康,她为了一己私心带走了杨康,还一直不告诉邱处机也不让杨康去终南山,这事倒底是她的愧对。只是若因为这事而置疑她对孩子的教养,越歌绝对会生气。 她敢说这世上没有比她对三个孩子的教养更好的。 “娘。” 杨康一见越歌立即起身扶她进去。 “韵儿。” “哼!” 杨康叫韵儿,韵儿这会气还没消,不想理他。 “你叫她娘?她是谁?” 听到杨康叫越歌娘,杨铁心当即就站了起来,一脸不悦的看着越歌。在杨铁心心中杨康的娘只有包惜弱,即使包惜弱已经死了;杨康告诉杨铁心包惜弱难产死了,他不希望杨铁心打扰包惜弱的生活。因为越歌跟杨康说过,在再见过包惜弱之后,杨康自己也不愿意破坏那个柔弱女人平静的生活,即使是他生母,即使她已经不记得他,他只当她已经死了,他在心里默默记得她就够了,他还有娘亲。 杨铁心对杨康叫越歌娘亲极为不满。 “娘亲是我的养母,娘亲救了我,我自襁褓中就养在娘亲膝下。” 杨康自然听到杨铁心语气中的不悦,不过即使是生父也不能影响他与养母的感情。 “我娘亲,明夫人。” “娘,这是我生父。” 杨康正式的介绍两人,此时他显然忘了越歌跟他说过越歌认识杨铁心的事,他一心认定越歌的身份。 “什么娘亲,你娘只有惜弱一个,只有惜弱才是你娘亲,你怎么随便叫别人娘亲。” “我……” 杨康刚要反驳就被越歌按下了。 “我养了康儿十七年,怎么当不得康儿叫一声娘。难道你这个抱妻弃子十多年,未曾养过康儿一天的生父就当得起康儿叫你爹吗?杨大哥,你太让我失望了,包姑娘若知道你这样定会失望的。” “杨大哥,你认识我?你究竟是谁?” “杨大哥可记得二十年前你从山里救回来的姑娘?” 越歌解下面纱。 “你,你是……” “不错,我就是当年那姑娘。杨大哥的救命之恩,包姑娘的照顾之情,我一日未敢忘。只是不想再去牛家村时已经物事人非,当时听说杨大哥你和郭大哥已经遇难,郭大嫂和杨大嫂失踪了。我一路追寻,最后只救上康儿,嫂子却……” 包惜弱的事越歌和杨康十分默契不愿再说。 “救了康儿,保住杨家血脉;我教养康儿十七年,养他成人,教他为人处事,传他武功;我自认为也算是对得起杨大哥你当年的救命之恩,万万没想到杨大哥会对康儿如此不满。” “不,不,明姑娘,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 被越歌质问,又听越歌这失望伤的心的话,杨铁心一下子就手足无措了。 “明夫人,我爹他不是这个意思,他没有对杨大哥不满……” 穆念慈突然上前扶着杨铁心便道,不过没等她说完越歌就打断了她的话。 “这位就是穆姑娘吧。杨大哥?若是姑娘你比武招亲时说的话没错的,你的年纪应该比康儿大才是,康儿可当不起这声杨大哥,他应该呼你义姐才是!”   ☆、第88章 , 穆念慈被越歌一番话堵得面红耳赤,尴尬得进退两难,羞红了眼,一副马上就要哭了出来的样子。 越歌这话可是极不给穆念慈脸面,差不多已经是明着说她不要脸装嫩硬攀附杨康。 但凡女子都在意自己的年纪,穆念慈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也不例外,没见黄蓉明明比郭靖大两岁还愣是叫郭靖靖哥哥吗?即便再强的女人遇到心上人都会忍不住软弱下来,或者说扮柔弱扮嫩。 见穆念慈欲泣不泣的样子,越歌觉得不舒服,这副模样弄得像是受了多大委屈,像是她欺负了她似的。 好吧,她是迁怒她了,可若不是她有那样的心,她也不会迁怒她,确切的说她这也不算是迁怒。 越歌细瞧这穆念慈,的确是个美人,明眸皓齿,娇容俊雅!与一般的美人不同,穆念慈身上多了丝英气,眼神干净,可以看出是个心的善良的姑娘。或许是因为常年跟着杨铁心四处奔波的原因,小小年纪竟染了些风霜。 如此美貌的女子,难怪连欧阳克都肖想她。 不过不管她穆念慈有多好多美,想抢她女婿就不行。 “康儿,还不见过你义姐。这些年她替你在生父跟前尽孝,你该好好谢谢你义姐才是。” “是娘亲。” “多谢义姐。” 杨康闻言没有犹豫当即就上前向穆念慈作揖道谢。他心里也想着这事早做了断。其实杨康心里正着急着,心想着该怎么跟韵儿说。 穆念慈看着对自己作揖的杨康,心中纠结难于决断,她知道她一旦应了,她和杨康之间的事便不能成了,以后她们就只能是姐弟了。 越歌就是要逼穆念慈做决断。 虽然韵儿还没想明白,但她定是要替女儿守好女婿的。 众人都在等穆念慈的决断,未曾想被越歌堵了嘴的邱处机突然开口说道。 “这义姐是叫不得,杨公已经决定交穆姑娘许配给杨康,如此杨康怎么能叫穆姑娘义姐呢。” 越歌听到这话差点忍不住冲过去呼邱处机一脸,人家杨铁心都没说话,你个牛鼻老道插什么嘴。这样不懂看人脸色,幸亏康儿没给他当徒弟,不然岂不教歪了。 “有这事?” 越歌叫杨康扶着坐下,没再看穆念慈一眼而是盯着杨铁心问。 “我倒不知道杨大哥你有这般心思,这近二十年来你未曾教养过康儿一天,才见面不足两日竟越过我这养母替康儿订亲。” 越歌冷着脸一字一句的说道。 杨铁心见越歌如此心里慌得紧,先前他早被越歌一番连削带讽的早没了坚定信心。 “我是康儿的生父,我总不会害了他。” 念慈是个好姑娘,心地善良,温柔贤惠,是他亲自养大的姑娘,念慈也孝敬了他这么多年。这样的好姑娘配他的儿子不亏,他这也是为了孩子好。 其实杨铁心并没发现,他皆是从穆念慈的角度去想问题,在他心中杨康这个十多未曾见过的儿子显然比不上一直孝敬膝下的养女。 “你与康儿才相信,你不了解康儿,你又怎么知道是为了他好?而且你们也没问过我有没有给康儿订过亲,就如此仓狱猝要将穆姑娘许配给康儿,这将与康儿订亲的姑娘置于何地?” 杨铁心闻言愕然,许久才开讪讪开口:“你给康儿订过亲了?” “自然,康儿都十七了,我给他订了亲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穆念慈听杨康订了亲,脸色瞬间惨白。 杨铁心脸上倒愧疚。 “这,这,既然订了亲那就算了。” “康儿的事我替他安排,杨大哥你不必担心。倒是穆姑娘,年纪也不小了,杨大哥该早些给穆姑娘找个良人才是。这女儿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杨大哥莫让穆姑娘将来怨你才是。” 在越歌看来早点将穆念慈嫁出去这才是最稳妥的办法。 穆念慈听越歌的话,早吓得面无血色。 越歌也没再说下去,借口有事要问杨康带着杨康和韵儿离开。 邱处机突然跟上来,只见开口便问,竟还是质问在的语气。 “明夫人,你是何时何地救下杨康的?你收养杨康这么多年,为何不与贫道说一声,可知要贫道为了寻他苦苦寻了多年。” “邱真人这是何意?” “妾身为何要将康儿之事告诉真人?” 越歌眼中尽是茫然,不解邱处机何出此言。邱处机见她如此,只觉得心里堵得慌。邱处机见越歌如此才想起越歌并不知道他与杨公家之事,所以倒叫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至于越歌,她当然知道,只是在邱处机面前他只能装做不知道,况且也没有知道她知不知道邱处机寻杨康的事。她可从没跟孩子们提过邱处机寻杨康之事,再则邱处机与江南七怪之约越歌自然可以装做不知。 想想若是没有原著,越歌也的确不知不是。 “真人说寻康儿?不知真人找康儿所为何事?” 面对越歌的疑问,邱处机真是有口难言。 这事叫他如何说,说他找杨康是为了收杨康为徒。逍遥公子的大名近年来在江湖中也算是家喻户晓了,他长春子也未敢担得起逍遥公子之师。只恨他这些年未曾将溜逍遥公子与杨公之子联想在一起,白白误认了那完颜康,还将他收入弟子。 师父一生以抗金为己任,他却收了金人当徒弟,真是愧对师尊,愧对全真教。 再想他与那江南七怪之约,如今他连弟子都没了如何应约。看来此次他长春子的脸面真是要丢尽了。 “真人?” 越歌见邱处机的脸色极似难看,不觉猜疑,这邱处机莫不受了打击了。 “罢了罢了。” “明夫人,是贫道误语了,还请夫人不要放在心上。” “自然,真人不必在意。” “贫道还有事,就此告辞了!” 邱处机只觉无脸面再呆下去,说完转身便走了。越歌看着邱处机下了楼,心里感慨,邱处机找杨康整整十八年,如今竹篮打水一场空,是个人也一时难以承受吧。越歌此时并不知道邱处机收了完颜康当弟子之事,不然她定能理解此时邱处机的心情。 不过收了金人为徒弟,这样的事只怕邱处机自己也难以启口。 杨康和韵儿面面相觑,只觉得邱处机的话令他们一头雾水,当日越歌与郭靖杨康说起两人身世,并没有详细说出邱处机寻杨康之事,这也是越歌有意避讳。 如今杨康听邱处机竟然寻他才疑惑不解。 “娘,这邱真人为何要找我?” “是啊娘,那老道不是与你是旧识吗?怎么不知道阿康还找阿康。” “这事娘如何知道?娘与邱真人也不过数面之缘,邱真人如何会将他之事告诉为娘。” “也是。” 韵儿耸了耸肩。 “对了,你哥和莫愁呢?” 越歌这才想起自己回来半天了还没到儿子和儿媳妇呢。 “哥哥说有事就带着莫愁姐姐走了,还说让咱们莫等他们,日后江南再见。” 韵儿告诉明雁飞越歌的打算离开中都就去江南,所以才定下将南再见。 “如此匆忙,莫不是有重要之事?” 难得见一面匆匆又走了,越歌心里感慨。儿子在丐帮可比他们这些闲人忙碌得多。只是在中都丐帮会有什么事可忙,之前也没听洪七公说起过。 “行啦,你们两个自己去玩吧,娘累了,回去歇过。” 见杨康一直看着韵儿,想来他是要话要说,越歌也觉得有些疲惫,直接打发了小儿女。 “娘,那我和韵儿先走了,您好好休息。” “别忘了明儿咱们就要走啦。” “知道了娘。” 杨康拉着韵儿跑没影了,只剩越歌站在房门口摇头。 看来遇上韵儿的事,一向机智沉稳的杨康也失了往日稳重了。想到杨康小时候是个很活泼的孩子,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装小大人了,后来却是越来越稳重了。 越歌正在推房门突然隔不远的房门突然打开了,越歌下意识的扭头看过去,正好看到一道青影,黄药师正走出来。 “黄岛主。” 越歌不欲多说,点头打了招呼便要进门,却听黄药师叫她。 “明夫人。” “黄岛主有何事?” “夫人可见过蓉儿?” 黄药师自城外比武回来就没见到女儿,想到女儿和越歌儿女在一起,又听到杨康和韵儿的声音所以才出来询问。 “今日未曾见过,不过这中都热闹,小儿女好热闹,想来必定是在外游玩。黄姑娘机智聪明,武功不弱,黄岛主大可不必如此担心。” 黄蓉可是女猪脚,虽然惹麻烦的本事大,但一向都会化险为夷,根本不用担心。 黄药师点了点头,只是眉宇间没有展开,只见他直接进房关上。越歌见此一愣,摇头心中腹诽,真是个怪人。 此时越歌根本不知道,她这头想着黄蓉会化险为夷,另一边黄蓉却已经招惹了麻烦。 “黄姑娘,在下劝你最乖乖跟在下走,免得在下一个失手伤了你。” “想让我跟你走,做梦!” 黄蓉扶着已经受伤的郭靖瞪目怒斥。   ☆、第89章 , “阿康,你要拉我去哪里去?” 韵儿用力扯手,想扯出来,可是杨康拽得太紧她根本扯不出来,只能任杨康拉着她走。 杨康拉着韵儿几个起落,到了一僻静的地方才停下。 “阿康,你到底怎么啦?” “韵儿,咱们谈谈。” “你想说什么?在客栈里也可以说,为什么非要到这来。” 韵儿撅着小嘴别扭的小声嘀咕。 “这里安静。韵儿,我爹说的我的亲事你怎么想?” “你的那亲事,那是你的事,我有什么好想的。” 韵儿直接背过去不看杨康,一脸的不悦忧怨自己不自知。 “韵儿。” 杨康将她扳过来让她与自己面对面,不过韵儿一直低头着不看他。 “韵儿,这么多年,我的心思你难道不知道吗?” “你的心思,你有什么心思?” 韵儿嘴硬嘟囔说道,垂着头粉晕却爬上了云颊蔓上了耳朵。 杨康本来听韵儿的话心里一冷,他低看韵儿,见她那粉红的耳朵,瞬间喜悦在心里炸开。 这个嘴硬的小东西,幸好他最了解她,不然就被她蒙骗过去了。 “韵儿,我心悦你,你知道吗?” 杨康决定不再给她逃避的机会,直接说出心中所想。杨康的话一下子在韵儿的心里炸开了,犹如一粉赤粉炸开,将韵儿从头羞到脚,从头羞红到脚了。 “韵儿,你呢?你是否,是否……” “我,我,我也,我也就那样。” “那样?到底是哪样?” “你知道的。” “你不说出来我怎么知道?” “哼,不知道,不知道就算了。” 韵儿羞恼了,转身就要走,杨康怎么可能让她走,一把将她拽回来拥在怀里。 “阿康,你坏蛋。” “我哪里坏了……” “黄蓉,你当真以为你和这个窝囊废还能在本公子的手下逃走吗?” “靖哥哥才不是窝囊废!” 辱入郭靖是黄蓉所不能忍的,靖哥哥是为了救她才受伤,靖哥哥怎么可能是窝囊废! “不是窝囊废是什么?不过几招就能被放倒,蓉妹,你就看上这么个窝囊废?” “我说了靖哥哥不是窝囊废,他比你欧阳克好千倍万倍。还有欧阳克,你都老得能当我爹了,别叫我蓉妹,听着叫我恶心!” “呵呵,蓉妹你此言差矣,我这叫成熟!” 欧阳克唰一下打开折扇扇动。 “我管你成不成熟,你敢伤靖哥哥我不会放过你的,看招。” 欧阳克闻言立即防御,却不想黄蓉根本没打过来,而是抛了不知何物过来。 “毒!是毒!” 早就吃尽毒苦头的欧阳克一见大惊,慌怯躲避。黄蓉趁机扶着郭靖逃跑! 等躲避的欧阳克冷静下来才看清掉在地上的那物竟然是颗糖葫芦。 “葫芦!可恶,被这个小邪女给骗了。” “公子,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给本公子追,黄蓉带着那窝囊废跑不远。” 这次他非将那小邪女捉下不可。 郭靖受了内伤,而且伤得不轻,已经昏迷了。黄蓉个子娇,扶着高大粗壮的郭靖逃跑实在不易,时间一长她已经疲惫已。眼看着欧阳克又追了过来,黄蓉是心焦如焚。 黄蓉后悔啊,她真不该因为一时赌气跑到这偏僻人烟稀少地方来。 “靖哥哥,你坚持一下,蓉儿带你回去找我爹,我叫爹爹给你疗伤,靖哥哥你一定要坚持住啊。” 黄蓉此时早已经没了平日的镇定,她急慌得眼泪抑不住落出来,因为打斗过两人身上都有些狼狈,早已没了早先的风彩。 因为欧阳克拦了路,黄蓉只能往与客栈相反的方向逃,这越跑越偏僻,黄蓉心里已经完全慌了。 “蓉妹,你别跑了,你是跑不掉的。” 欧阳克紧跟着黄蓉身后又却不立即追上黄蓉,反而是跟逗老鼠似的忽远忽近的逗黄蓉。带着郭靖黄蓉已经筋疲力尽了,就在黄蓉就要绝望时,突然看到不远处有人影,黄蓉心中一喜,急切呼救。 “救命啊,救命啊!” “阿康,有人喊救命呢。” “嗯。” 杨康抱紧韵儿不松手,心里不悦,不知道是哪个倒霉鬼,竟打扰他与韵儿独处。他好不容易才抱到韵儿竟然被人打扰了。 喊声再次传来,韵儿猛然推开杨康。 “阿康,是蓉妹妹的声音。” “不好,定是蓉妹妹出事了。” “走,咱们快去瞧瞧。” 韵儿拽着杨康就往声音传来的方向去,两人见黄蓉扶着郭靖跌跌撞撞的跑过来立即迎上去。 “蓉妹妹。” “明姐姐!明姐姐,杨大哥救命啊!” “蓉妹妹,这怎么啦了?出了什么事?” 韵儿扶着跌过来的黄蓉,杨康接过了郭靖。 “郭大哥这是怎么啦?” “明姐姐,欧阳克,欧阳克要捉我,是欧阳克伤了靖哥哥。” 黄蓉话刚落欧阳克就追了过来。 “看你往哪里逃?哟,还有一大美人。” 欧阳克话说一半突然发现扶着黄蓉的韵儿,此时韵儿没带面纱,欧阳克一见韵儿看得眼睛差点凸出来。 此进欧阳克眼里只有美人,杨康早就被他自动过滤掉了。 杨康见欧阳克盯着韵儿,极为不悦,他想将韵儿拉到身后护着,不过韵儿却不肯动。 “欧阳克,没想到你竟还这般色心不死。” 欧阳克的目光让韵儿觉得恶心,她冷哼道。 “咦,美人,你认得本公子。” 欧阳克晃着扇子装风流,还故意笑起来。他自觉得自己这样风流倜傥,却不知落在韵儿等人眼中只觉得他笑得淫/荡。 “看来当年本姑娘给你的教训不够深刻,才过几年你就忘了。” 或许是事隔多年欧阳克忘了,他没认出韵儿,在赵王府那夜韵儿带着面纱他也没看清。 “几年前?” “怎么,真忘记了。那本姑娘好心提醒你,四年前,江南府x城外望归坡茶寮。” 欧阳克闻言一时没想起来,不过很快他就想起来,那次的教训于他来说还是很深刻的。 “是你!你是个妖女。” 欧阳克脸上闪过惧色,他很快看了四周,没看别人心又放了下来。只有欧阳克自己知道他是在看越歌有没有在。 “妖女?本姑娘最恨别人叫我妖女。” “口口声声妖女,本姑娘就让再知道知道什么是妖女。” 韵儿怒极当即就出手扑向欧阳克,两人立即打了起来。欧阳克不是一个人追来的,还有他的姬妾和侍卫。见欧阳克和韵儿打了起来,其他人也冲上去帮欧阳克。 “黄姑娘,你照看郭大哥,我去帮韵儿。” 杨康见韵儿被人围攻,当即就怒了,担心韵儿受伤,杨康飞身过去。 黄蓉扶着郭靖一旁观看。 韵儿和杨康武功都不低,虽然欧阳克也不差,但对上杨康和韵儿联手,他很快就处下峰了。欧阳克的姬妾侍卫几乎都已经受伤倒地。 “怎么办,怎么办,公子敌不过他们。” “他们会杀了公子的。” 见欧阳克躲得狼狈,一众姬妾吓慌了。 “赶发信号叫庄主来救公子。” “哦哦。” 一个姬妾立即掏出信号发出去。 几个姬妾正好与黄蓉对面,她们说话再加有打斗声,黄蓉根本没听到她们说什么,待见她们拿出信号时想阻止已经晚了。黄蓉这时终于想起了黄药师给她的信号,她也赶忙拿出来发出去。 爹爹,您赶紧快来。 黄蓉在心里祈祷,她现在就怕欧阳锋先到。明姐姐和杨大哥定不是欧阳锋那老毒物的对手,若是欧阳锋伤了明姐姐和杨大哥她怎么跟伯母交代。 黄药师觉察到黄蓉的求救信号,出来看就见接连两个信号,先的一个还未散去。信号不仅黄药师觉察了,越歌也觉察了。 “黄岛主,出了何事?” 越歌出来说见黄药师正关门。 “是蓉儿的发出的求救信号,蓉儿怕是出事了。” 黄药师匆匆甩两句话,话音未散,人已经没影了。 “黄蓉出事了,郭靖和黄蓉在一起。” 想到郭靖也可能出事,越歌没迟疑立即追着黄药师跟这去。 “大胆,敢伤克儿。” 虽然黄蓉祈祷,但是他们离客栈远离赵王府近,最先赶到的还是欧阳锋。欧阳锋一见欧阳克被韵儿和杨康两人围攻当即大怒,立即就朝韵儿和杨康出招。 杨康为了护着韵儿,率先对了上欧阳锋留韵儿对付欧阳克。 杨康武功虽已属一流高手,但对上欧阳锋却是没有胜算,很快就不敌,只能勉强抵抗。 韵儿一见杨康被压制还挨了打,顿时又急又怒,突然见欧阳锋又一招打在杨康身上,韵儿脑子里一轰,顾不得越歌的叮嘱不要在欧阳锋面前使九阴真经,她当即就换功法使出她练得最好最高的九阴真经。 突然凶韵儿的气质一变,长发飞扬,十指指甲瞬间抽长,那指甲闪过银光,锐利如此剑,坚韧如钢。 “敢伤阿康,找死。” 为了早解决欧阳克去帮杨康,韵儿突然对欧阳克使出杀招,欧阳锋一见韵儿对欧阳克使出杀招,出狠招击退杨康后闪身过去硬接下韵儿的杀招。 待看到韵儿及她那如剑十指,欧阳锋震惊瞪大眼睛,当即吼道: “九阴真经!”   ☆、第90章 , “九阴真经!” “你竟然会九阴真经!” 欧阳锋看到韵儿使出的武功大为震惊之后狂喜,没想到他苦寻二十多年不得的九阴真经会让他再次遇上。此时欧阳锋心里只剩下九阴真经了,一心只想着得到九阴真经。 他出招更加猛烈,招招直奔韵儿,不过却是要韵儿的命,而是想生擒韵儿,从想韵儿那得到九阴真经。杨康将缠上他的欧阳克击伤倒地不起来转身去帮韵儿。另一边黄蓉见杨康和韵儿不敌欧阳锋也放下郭靖加入了打斗。 所以当黄药师赶时看到的情形,欧阳克和郭靖都受伤倒地,杨康,韵儿和黄蓉三人正联手对付欧阳锋,很快就看到杨康替韵儿挡了招被击摔下狠狠的砸在地上,紧接着黄蓉也被甩了出来,只有韵儿还在顽强抵抗。韵儿仗着轻功了得艰难的躲避欧阳锋的攻击。 明知不敌却不能退让,因为她知道如果此时她退让那等待他们的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黄药师一见女儿受伤当即就飞身下去接过黄蓉。 “蓉儿。” “爹。” “爹,快救明姐姐。” “蓉儿,你没事吧。” “爹,我不要紧,先救明姐姐。” 明姐姐和杨大哥可都是为了她,若是明姐姐出了好歹她怎么跟伯母交代。 黄蓉着急的催促黄药师,黄药师将她与摔在地上的杨康提到了郭靖身边才飞身过去帮韵儿。就在这时越歌也赶到了。一见欧阳锋竟然欺负韵儿,越歌是怒火冲天。 “好你个不要脸的欧阳锋,竟然以大欺小,欺负我女儿。” 越歌二话不说抽出一条与韵儿和一模一样的长鞭抽向欧阳锋。 欧阳锋本就被韵儿身躲避攻击不中惹得恼火冲天,又见黄药师和越歌先后赶到,心知不妙,他当即便扭动蛇杖,听见蛇杖中蛇头朝向韵儿喷出一阵毒雾。 韵儿根本没想到欧阳锋会趁机使毒,一时不慎中招,韵儿只觉得眼前一晃,再清醒时她已经被欧阳锋擒住了。 欧阳锋离韵儿最近,黄药师和越歌的速度已经极快,便还是快不过欧阳锋的毒。韵儿被擒,黄药师和越歌不得不收手。 “娘!” 韵儿被擒整个人都吓傻了,见到越歌慌恐的叫出来。 “欧阳锋,你做什么,快放了我女儿。” 越歌一见欧阳锋擒住了韵儿,当即就吓得惊慌了,又怒又急。 “欧阳兄,你何必为难一个晚辈。” 对于欧阳锋挟持韵儿一个晚辈还是个姑娘,黄药师对此是看不上眼。 黄蓉凑近将事情始未小声告诉黄药师,黄药师看了正好躺在地上的欧阳克,眼神闪过杀意。 越歌注意到黄药师的动作,她瞬间闪向欧阳克,没想到欧阳锋反应更快,瞬间就挡在了欧阳克面前,韵儿被欧阳锋掐着脖子挡在最前头。 “我劝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不然我一个失手她的小命说没了。” 欧阳锋突然收紧手,韵儿被掐得脸色赤红,越歌心一急便慌不择语,直接似要求又似命令的道。 “住手,欧阳锋你不能伤害韵儿。” “不能,哈哈,这天下还没有我欧阳锋不能做的事情。” 欧阳锋这人最是傲慢,听到越歌这话当场就大笑起来,得意的模样让越歌更是恨不得当即就杀了他。欧阳锋可没忘记那晚在赵王府越歌伤了他之事,深知道自己一对上黄药师和越歌两人必定没有胜算,欧阳锋打算速战速结。 “你若想要你的女儿那就拿九阴真经来换。” “九阴真经!?什么九阴真经!” 越歌心里正盘算着怎么救女儿突然听到欧阳锋劈口就要九阴真经,越歌当即就懵了一下,反应过来立即反驳。黄药师听到欧阳锋竟然向越歌要九阴真经也窦生怀疑。九阴真经不仅是欧阳锋的执着也是黄药师的心病。黄蓉听到九阴真经也给表情莫测起来,她也想起了之前欧阳锋大呼九阴真经。若说这九阴真经黄蓉自然也不陌生,为这九阴真经,黄蓉和黄药师可没少闹。 越歌感觉到黄药师的目光,心里一突。单是个欧阳锋她都难于应付,若再加上黄药师,那就真是再劫难逃了。九阴真经于黄药师的重要性越歌从不怀疑,想到被驱逐出桃花岛的眠风师兄弟等人,至今被囚在桃花未出的周伯通。若是黄药师知道她有九阴真经,不知道她的下场会不会像周伯通一样。 “哼,你别狡辩,你女儿刚刚使的武功就是九阴真经。” 昔日华山论剑,他一睹九阴真经,虽然只是看了一眼看了一小段,但他正好看到了九阴神爪,秘籍所形容九阴神爪就似这女娃方才使的武功。 “欧阳锋,你是想九阴真经想疯了吧!这天下武林谁人不知道,当年华山论剑之后九阴真经最终归属全真教王重阳王真人,你若想要九阴真经何不去全真教要,你抓我女儿这是何意。” 前有欧阳锋逼迫后有黄药师虎视眈眈,越歌心里已经打定绝不能承认她有九阴真经。若单是她一人倒无所谓,可是韵儿还在欧阳锋手中,康儿伤势未清,她绝不能让两个孩子出事,绝不允许别人伤害她的孩子。 “哼,我不跟你废话,总之想要女儿就交出九阴真经!” 欧阳锋是如何也说不通,他就是认定了。 二十多年才终于有九阴真经的消息,已经对九阴真经执念成狂的欧阳锋什么也听不进去。 “我数三声,你若不同意交出九阴真经,就别怪我下狠手。” 欧阳锋突然击伤韵儿,韵儿受内力一口血喷出,越歌脑子一下就懵了,神智无措脱口而出。 “不,欧阳锋,住手,你不能伤害韵儿!韵儿她是你女儿!” 是欧阳锋的女儿! 这下子在场人都傻眼了。 且不论其他人,杨康和韵儿皆是一脸愕然震惊的看着越歌。 “怎么可能?娘,我怎么可能是这老毒物的女儿?” 韵儿对欧阳锋叔侄两是痛恨入骨,她怎么可能这样的人的女儿呢。 “娘,您是不是说错了,韵儿怎么会是西毒的女儿?!” 杨康也不敢置信。 “哈哈……这真真是天大的笑话。” 越歌还没接话欧阳锋突然大笑起来:“你不想交出九阴真经也别找这样的借口,天下谁人不知我西毒欧阳锋无儿无女又哪来的女儿。” “你西毒欧阳锋对自己做过丧尽天良之事也不敢承认吗?” 越歌从没想过将这事揭出来,她早就打定注意要将这事带到棺材理去,却不想被欧阳锋逼得一时失了神智说了出来。不过既然说了,那也就到了该算算这笔旧账的时候了。 “我欧阳锋对自己做过的事从不会不认账!至于你说的事那是绝不可能的。” “欧阳锋,难道你忘了二十年前华山论剑之后在华山脚下,在华昂镇上做过的事吗?镇上济民药铺岳大夫一家主仆数口灭门血仇……” 听越歌提起二十年前的事,欧阳锋眼中有所迷茫似在回忆,越歌没注意到站在她身后黄药师的脸色莫测,变得难看起来。 “二十年前,济民药铺的岳大夫的小孙女岳姑娘被你掳劫欺辱,之后你更是杀害岳家满门,你在镇外劫持岳姑娘,欲杀人灭口……幸得上天垂怜,岳姑娘终于从你的魔爪中逃出,为山中猎户所救,她活了下来……” 越歌说起往事字字含恨,眼中的恨意溢出,面纱下绝美的面容也被恨意侵染。 “这些事你都忘了吗?你不敢承认吗?告诉你,韵儿就是那岳姑娘的女儿!你绝对想不到吧!” 越歌没直接说自己就是那岳姑娘,而是以第三者的口吻讲述往事,不过在场的人听此都知道她就是她口中的岳姑娘。 “你就是那当年那丫头?” 欧阳锋恍然大悟似终于想起了一般,只见他笑得邪气道,目光盯在越歌身上,随后又移到越歌身后的黄药师身上,黄药师此时已是面冷如冰,没人猜出他的心思。 “你既知道,还不放了韵儿。” 越歌嘶喊,恨不得冲上去撕了欧阳锋。 “放了她,老夫为何要放了她。” 欧阳锋对越歌的恨意与愤怒完全不在意,那语气更是让越歌恨红了眼。 “欧阳锋!” “呵,哈哈……岳姑娘,谁告诉你那人是老夫?” “欧阳锋,你个孬种,你自己做下的事情却不敢承认,如今还挟持自己的女儿,你这个畜牲!” 越歌气极口不择言咒骂。 “岳姑娘,你口中的畜牲可不是老夫我,这小女娃也不是老夫的女儿。当年是我掳劫了你不错,但欺辱你的人却不是老夫,杀你全家的人也不是老夫。所以,你想要女儿就交出九阴真经,否则我便杀了她。” “你敢!” 越歌已经气得失去了理智,她哪里会相信欧阳锋的话,她只认为是欧阳锋不想承认的说辞。 越歌还想再说,却不想欧阳锋突然甩下一句话后擒着韵儿带着欧阳克飞身即走。 “老夫不与你等废话,黄老邪,想要你女儿就让拿九阴真经来换!”   ☆、第91章 , “老夫不与你等废话,黄兄,想要你女儿就让拿九阴真经来换!” 话落欧阳锋擒着韵儿和欧阳克突然飞身离去,只留下被他的话惊呆了的一众人。原本要追上去的越歌整个人突然僵住了,她僵硬的缓缓地扭头看向黄药师,脸上的表情是震惊后的僵硬。 “欧阳锋,他,他那话是什么意思?” 越歌艰难的问出这话,两世几十年的人生,越歌从没听过那样让她觉得难于理解的话。与其说难于理解不说是让她难于置信。 她想要需要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至于答案是否定还是肯定,她心里很复杂,也无确定。 不仅是越歌想知道答案,已经被欧阳锋的话吓傻了的杨康和黄蓉也迫切的想知道答案。尤其是黄蓉,最迫切的人莫不过她了。 原本听越歌说起往事,黄蓉很是同情越歌痛恨欧阳锋。可是现在事情竟然惊天逆转,黄蓉盯着黄药师,一瞬不瞬。 “二十年前……我丢了一对红鲤玉佩……” 杨康听此猛然一震,那对红鲤玉佩他印象最深,韵儿和大哥身上各有一半。小时候他还因为大哥和韵儿都有只有他没有还闹过多次,后来娘告诉他那是大哥和韵儿和爹爹留下的,不能给他,又特地去找人雕了一块相似的给他。后来娘亲和大哥没少拿这件事取笑他。 相比起杨康的震惊,越歌只觉得天旋地转,她一脸不可置信,她瞪着黄药师先是低喃念之后发狂似的尖叫起来: “是,是你!怎么,怎么可能是你,怎么可能……” 二十多年来她一直一为是欧阳锋,她想了千千万万中方法想要对付欧阳锋;虽然欧阳锋这人她看不上,但二十多年都这么认为,其实她心里已经认定了。可是现在却告诉她,她认定了的二十多年事竟然不是真的,将她那样害她数年颠簸的人却不是她原来认定的人,而是一个她从来没想过的人。 哪怕黄药师在江湖的名声比欧阳锋好,哪怕黄药师本人品性为人也比欧阳锋好,哪怕他是后世千万女人心中的理想丈夫人选,此刻越歌无法接受! 突然越歌眼前一暗,整个昏过去了。 “娘!你做什么,你对我娘做了什么?” 杨康冲过去要扶越歌却迟了一步,越歌已经被黄药师扶住了,杨康想靠近却被拦住了。 “她情绪太过激动了,内力紊乱容易走火入魔。” 原本越歌刚运过内力却还未将内力平稳下来,随后又情绪起伏过大,太过激动,又惊又惧又忧……使得她体内内力暴动,黄药师看出来怕她走火入魔才趁她不备点了她的穴。 “我娘她怎么样了,她没事吧?” “内力需要好好梳理。” 黄药师突然看了杨康一眼,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瓶扔给他:“这是疗伤用的,你去丐帮找人帮忙。” “蓉儿,跟爹回去。” 黄药师说完突然横抱起越歌,随后只面一道青影忽闪已至远处迅速消失。 “郭大哥就有劳黄姑娘照顾了。” 杨康也撂一下句话迅速离开,他还要去丐帮找大哥去救韵儿呢。 原本打斗激烈的场地瞬间冷清下来,只剩黄蓉扶着昏厥不醒的郭靖。黄蓉脸上僵木,完全看不出她的心里心情变化。 她站了许久,扶着郭靖往回走往客栈方向去。 客栈客房内,越歌盘坐着,黄药师坐在她身后,双手抵在她背上正运功帮她梳理紊乱的内力,以使她不至于因为内力紊乱而走火入魔。 越歌虽武功不如五绝,但内力绝对不低。紊乱的内力犹如泄闸洪水在她体内横冲直闯,想要被这样凶猛的内力理顺平稳,尤其是在越歌昏迷无意识的情况下并不容易。一个时辰过去,黄药师额上已经挤满了汗珠,他身后的衣服已经湿透了。越歌因为内力冲撞而苍白的脸色总算是渐渐红润起来。黄药师收了功,扶越歌躺下,拉着被子给她盖上。 此时的越歌面纱早去了,绝美的面容全然绽放在黄药师面前;肌肤如脂,眉若青黛,唇似红樱,闭阖的眼睑上双睫如蝶,琼鼻精巧,有些调皮的碎发撒在粉颊上,黄药师伸手,一顿停在那许久,又收了回来;再看越歌虽在昏睡中,但是娇美的蛾眉眉宇微锁,担忧与不安,慌恐与忐忑在眉宇间弥漫开。 黄药师再次伸手去抚平了那秀气微锁的眉头,抚去她脸上的碎发。 此时黄药师的心中并不平静,比起越歌的震惊与复杂心情,黄药师里的震惊与复杂半点也不比越歌少。 当年的事他早忘了,不,也不能说是忘了,只能说是早就深埋心底,二十年不曾再想起过;毕竟那样的事于他来说不过是一段不甚重要插曲,根本不值他花精力却记住。可是任他怎么也想不到,二十多后,他以为早就死了的人突然出现,而且还给他生了一双儿女。 黄药师的心里此时就像十五翻滚的海浪,汹涌难平。 黄药师早先就叫人暗中调查了越歌母子的身份,知道韵儿和明雁飞是越歌所生的双生子,只是没想到这对孩子会是他的。黄药师回想着从与母子三人想遇到现在的每一个细节发现许多之前没有注意的细节。现在算算时间,完全是对上的;再想想兄妹容俩的容貌,儿子更像年轻时的他,女儿也有三分随了他,其余皆随了眼前这容貌绝俗的女子。 仔细看着昏睡中女子绝美的容颜,仔细回想,从二十多年前他匆匆见过留下的模糊的印象中发现从这张面容中还可以看出少许二十多年前的影子,这眉眼轮廓并没有太多改变,只是更加精致了。这时他终于想起初见时,他为什么觉得有她有些眼熟了,如今想来当年那件事,那时的她到底在他心里留下了痕迹。 他记得二十年前她才十三岁,于他来说还是个半大的孩子,毕竟他年长了她一轮不止。他以为她已经死了,没想到她还活着。手抚过那细腻的粉颊,岁月似乎很厚爱,已经过了而立之年她,模样还似双十年华。 黄药师此时的心情很复杂,甚至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前的女子。 幸亏她此时在昏睡中。 想到二十年来她独自一人养育双儿女,还养育得如此出色!黄药师心里还有些情绪有激动的,即使是被世人评为离经叛道,狂傲不羁他,对于自己的子女仍是存有一片温柔之心的。那是他的孩子,而眼前这女人是他孩子的母亲。 想到起两人那日比武时越歌不俗的武高,想起她博闻强识,琴棋书画皆精通,想起两人相谈甚欢引为知已的情形,黄药师心中一念一闪而过,眼中的情绪更加复杂。 “爹!” 突然伴着敲门声黄蓉的声音传来打断了黄药师的思绪,黄药师将越歌的面纱给她戴好才起身到桌前坐下才开口叫黄蓉进来。 “进来吧。” 黄蓉推开门进来下意识的向前看,就见越歌躺在黄药师的床上,似乎还在昏睡中。 “爹,伯母怎么了?” 黄蓉走到黄药师对面坐下问,其实黄蓉心情很激动很复杂,她更想问其他的,只是不知该如何问出口。一想到明姐姐为了救她如今生死未明,质问和责怪的话却是无法对越歌说出口。更何况这事还不是越歌的错,虽然生为黄药师的女儿她始终会站在黄药师这边。 “已经没事了。对了,那小子怎么样了?” 黄药师想到受伤的郭靖,一想到女儿在意郭靖那小子黄药师心里又不舒服了。他娇养了十多年的女儿就被那个傻小子给抢走了。 “靖哥哥内伤不重,只是外伤重些,我已经给靖哥哥服下了九花玉露丸。” “爹,明姐姐那,是不是该叫醒伯母。” “不用了。蓉儿,你在客栈里照顾他二人,我去救人。” 既然知道那是他的女儿,无论如何都要将她平安带回来。 黄药师才起身黄蓉突然叫住他。 “爹,我……” 却是千言万语难开口。 “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 黄蓉目送着黄药师离开,许久后黄蓉才起身去将门关上。她走到床边坐下,细看着还在昏睡中的越歌。像是着了魔似的,黄蓉伸手将越歌的面纱解下,手抚上这张有些熟悉的面容。 “真美……” 不觉口中喃念。 这样美的女子,却有那样不幸遭遇,这是黄蓉当时听越歌说起往事时的想法。此时她却禁不住想,这样美的女子,二十年多年前她爹爹是不是也动过心。 不会的,黄蓉摇头! 想到她印象中爹爹对她娘的深情,爹爹喜欢的人应该是她娘亲,不可能是她。 黄蓉盯着越歌,不知怎么的越看越觉得眼熟,不是因为最近认识见过的眼识,而是似乎她很早就见过,是那种在心底熟悉的感觉。 黄蓉沉下心思来细想,突然想到什么她眼睛猛然睁开,脸上的表情像是受了刺激的震惊。   ☆、第92章 , 中都一处较偏僻的客栈,明雁飞等人暂住在这。 联络出去打探的弟子刚传回消息,明雁飞和杨康正在商议着如何去救韵儿,李莫愁与明雁飞商量后已经出发去寻越歌了。 “那欧阳锋想要九阴真经,只要他还没得到九阴真经韵儿想来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刚得到消息,欧阳锋只是将韵儿囚/禁起来了并没有伤害韵儿,明雁飞和杨康暂时松了口气。 “若那事是真的,想必欧阳锋也会有所顾忌,不会轻易伤韵儿。” 杨康已经将越歌和黄药师及欧阳锋之间的事告诉了明雁飞,明雁飞当然是震惊不已,不过震惊过后更多的是愤怒。他们兄妹自幼由娘亲养大,一直以为生父已经逝世,从未想过生父还在,而且自己娘亲有遭受这那样的屈辱与磨难。 虽然他心里不认同,但也知道那人的身份多少会让欧阳锋忌惮。 “只是这九阴真经,要拿出来吗?” “这事还是要问娘,听娘的决定。” 两人都知道越歌极看重九阴真经,韵儿虽练了却不让她轻易使出,原本两人不理解,这回见到欧阳锋因九阴真经的癫狂,两人总算是明白了越歌的顾忌。有欧阳锋这么个疯狂的人在,确定让娘亲顾忌担忧。 他们哥俩所学武功主要是逍遥派的武功,至于九阴真经因为内功太过阴柔,而且又有比九阴真经更厉害的逍遥派绝学,两人自然是选择逍遥派,不过还是都学了九阴真经的疗伤篇。 只有越歌和韵儿学了整个部的九阴真经。 “若是欧阳锋逼问韵儿索要九阴真经呢。” 哥俩不约而同的想起了韵儿也会整部九阴真经。 “韵儿自小机智,她不会轻易让欧阳锋得逞的。”比起杨康明雁飞对自己的妹妹更加有信心。 “可是韵儿……” “你要相信韵儿。” “那接下来咱们怎么办?若是七公在这咱们也能多几分把握。” 洪七公因为有要事先一步离开了中都。 “咱们……” 明雁飞正要将心中所想方法说出时,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杨康起身去开,就见黄药师站在门外。他脸上已经带上了面具,背后手拿着碧玉箫。 “黄岛主。” 杨康有些惊讶黄药师会来这快。 “兄长在里头,黄岛主请。” 杨康心里对黄药师亦有不满,不过黄药师是前辈,而且还是实力强大的武林前辈,他到底不敢不敬。 黄药师进了房间,明雁飞也从坐上站了起来,黄药师将脸上的面具取下,父子俩遥遥相对。杨康在两人之间回来看了一下,静默不语。 明雁飞仔细端看着黄药师的脸,黄药师虽已过天命之年,但面色红润健康似三十几许之人。从黄药师的面容中明雁飞很快就找出了与他相似的地方。 除了他的嘴巴是随娘亲外,其他的几与黄药师极为相似。两人若站一起,外人怕是一眼便能认出他们是父子。也亏得黄药师二十年来鲜出桃花岛几乎不在江湖行走,加上外出又带着面具,许多江湖晚辈未见过黄药师,不然明雁飞在江湖行走近十年早就被人认出来了。 明雁飞看黄药师的同时也黄药师也在打量他,这仔细一看,果然是和他之前印象中的一样,这孩子有七分像他三分随她。 黄药师脸上平静,心里心绪却是激动的。 任谁对于突然冒出来的儿女这样的事都平静不下来,即便是黄药师。 阿蘅去之后给他留下蓉儿,他早无意再娶,以为他这辈子就只有蓉儿一个孩子了。虽说他不在意蓉儿是在个女儿也不在意只有一个孩子,可若还有其他的孩子那也意外的惊喜。 同时黄药师的也纠结尴尬,二十多年他不知道这两个孩子的存在,而这两个孩子也不知道他的存在,甚至孩子的娘还认错了孩子的父亲。再想他与越歌之间的纠结,黄药师更觉尴尬。 两人对视了许久,杨康看不下去暗中扯了扯明雁飞的袖子提醒他,明雁飞这才请黄药师坐下。 “黄岛主请坐。” 黄药师依言坐下,仍与明雁飞面对面,又一阵沉寂。黄药师先开口打破了寂静。 “我和你娘的事想来你已经知晚了,虽说已迟但却也该让你知道。当日我与你娘是被欧阳锋算计了,事后你娘逃走,被欧阳锋掳劫了去,我寻久不得,再查却从欧阳锋口中得知你娘已死的消息,却不想竟是欧阳锋诳了我。” 黄药师这人做事向来不会对别人解决,只是明雁人却不是别人而是他儿子,且与和他亲近的黄蓉不用,黄药师亦不想让这陌生的儿子误会他。 “此事康弟已告知我,多谢黄岛主救了我娘。” 明雁飞生疏又客气的说道,他说的是前事,后事他自是不会听黄药师的片面之言,这事他心里打算着日后向越歌证实。只是这事却不是他此时最关心的,他更关心越歌是否安然无恙。 “不知我娘怎么样了?我娘可是在客栈?” 黄药师听明雁飞避话他所说的问题,眼神闪了闪,终于是没再继续,只得接明雁飞的话。 “你放心,你娘已经没事了,我已经吩咐蓉儿在客栈照看。” “多谢黄岛主。” 闻言明雁飞松了口气,既然黄岛主说没事那必然是没事了。黄药师虽已鲜少在江湖行走,但他一身不差于自身武功的医术江湖中但凡知道他的人都知道,这也是他放心的原因。 好在是在如归客栈,莫愁已经过去,有莫愁照顾越歌明雁飞并不担心。 黄药师挥了挥手表示不用谢,又问起救韵儿的事,他本就是冲这事来的。 “韵儿之事,你们有什么主意?” “我已经派人打探了消息,韵儿现在没事,我和康弟是这么想的……” 明雁飞将心中早就琢磨好的法子说出,而后又征求黄药师的意见,毕竟黄药师与欧阳锋也算是相交几十年对欧阳锋更加了解。三人商议了近一个时辰终于商定。三人分头行事,走之前黄药师各给两人一些解毒的药丸和九花玉露丸。一个是他儿子,一个已经几有可能是他女婿,自然不能让两人出事。 三人决定即刻去救人,免得夜长梦多,再生麻烦。 莫愁心情切急的赶到如归客栈,她急匆匆的去了越歌的房间却不见人,心里不由一慌,只怕越歌出了事没法向明雁飞交代。而且越歌不仅是她婆婆还是自小看着她长大的明姨,她打心底里不希望越歌出事。 匆匆从越歌房里出来正打算去问店小二,出门就见到黄蓉从另一个房间里出来,莫愁和黄蓉之前也见过面。 “黄姑娘。” 莫愁见到黄蓉心里一喜,忙上前打招呼。 “李姑娘。” 黄蓉心情不好有些低落,脸上也带了出来,她讪讪欲笑不笑,表情极不自然。不过一心想着越歌的李莫愁并没太注意。 “黄姑娘,你在客栈中可有见我明姨?你,她……” 李莫愁原本想说你爹将她带回来,杨康说黄药师带走越歌的事没瞒着李莫愁,只是见黄蓉脸色不好,突然想起那是黄蓉的爹,心里也理解了。 黄蓉如此聪慧,哪里不知道李莫愁没说出口的话,不待李莫愁再问便道:“伯母她在里头,你来得正好,伯母就麻烦你照顾了,我要去瞧瞧靖哥哥。” “哪敢说麻烦,应该麻烦了黄姑娘才是,多谢了!” “嗯。” 黄蓉此时心绪不高,只是点了点头就与李莫愁错身离开。李莫愁回头看了黄蓉一眼,推门进去。房内越歌还没醒,李莫愁也敢离开就在房内守着。 与越歌是被黄药师故意点穴昏睡不同,黄蓉回到客房时郭靖已经醒了。黄蓉见郭靖醒了,脸上一喜。 “靖哥哥,你醒啦?” “蓉儿,你去哪了?” 见到黄蓉郭靖脸上的着急还没散去。 “我出去了一会,靖哥哥,你的伤怎么样了?没事了吧。” “快好了,再过两天就好了。” 郭靖倒真没受多重的伤,不过却是不能两天就养好。郭靖虽迟钝却不算太蠢笨,看出黄蓉心情不好。平日里黄莺活泼,喜笑,与郭靖在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可今天脸上却一个笑容也没有,嘴角扯出一笑也很勉强。 “蓉儿,你怎么啦?” “蓉儿,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找他给你出气。” “哇,靖哥哥,我爹他不要我了!” 听郭靖这袒护的语气,一肚子委屈的黄蓉扑到靖哥哥怀里大哭了起来。 “蓉儿,蓉儿你别哭啊,到底怎么啦?” 和黄蓉认识这么久还没见过黄蓉哭得这么伤心过,郭靖当即就慌了。 “蓉儿,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别哭啊,你告诉我,黄岛主他怎么啦?” “我爹他不要我了,靖哥哥,我只有你了。” 黄蓉哭得难于自已,话也说得不清不楚,弄得郭靖满脑浆糊,理不清,终于等到黄蓉哭够还不等郭靖再问,黄蓉就拉着郭靖道:“他不要我,我也不要他了!”   ☆、第93章 , 越歌醒来时已经入夜许久了,可见黄药师是有心拦着她。因为是被点了穴昏睡,睡的时间太长,越歌醒来时只觉得浑身酸软。 “明姨,您醒啦。” 李莫愁一直守着越歌,越歌一动她就看到了。 “莫愁,你怎么在这?我这是……怎么啦?” 睡久了脑子有些迷糊,一时想不起事来。 “阿飞让我来照顾您,您都睡了快一天了,想来是饿了吧。我请店里炖了粥,明姨你等等,我去叫小二哥送上来。” 莫愁也怕越歌问她事情,忙转移话题,起身就要出去。 “等等,莫愁先坐下,我有事问你。” 意识逐渐清醒,越歌觉得有重要的事情还没想起来。 “明姨,我先去拿粥上来,您先吃点,有什么事等您喝了粥再问,我一直在呢。” 不用猜莫愁心也里也明白,等越歌想起来必定是没心情吃饭的。这些年莫愁不是跟着明雁飞就是跟在越歌身边,在江湖行走知人情世故,越歌也用心教她,如今的莫愁与终南山古墓中那天真单纯孤傲的李莫愁已经完全不同。莫愁是个极聪明且有天份的女子。如今的莫愁那份坚韧与忠贞,爽利还在,只是多了女子的婉约与温柔。 又有明雁飞一心呵护宠/爱着,整个人一直洋溢着幸福与明媚。 莫愁想转移越歌的注意力,不过越歌却不是好忽悠的。 “不用,我不饿。” “你坐下,我有话问你。” “韵儿的事你和飞儿可是知道了?” 越歌很快就清醒了,终于想起了白天的事。心情一下子是又怒又急。 “娘,您放心韵儿会没事的,阿飞和康弟已经在去救韵儿了。” “什么时候的事,那韵儿救回来了没?” “阿飞让我来照顾您,这事……” 后续的事她还真不知道,不过…… “阿飞和康弟一定会救韵儿回来了,说不定这会已经在回来的路了。” 越歌一直看着莫愁,看得莫愁头皮发麻,她硬着头皮说。 “黄药师呢,他去哪了?” 问黄药师越歌心情极复杂,却仍忍不住心里的怒气。既然黄药师已经知道韵儿是他女儿,若他不去救韵儿,她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这个我不知道,我来的时候没看到黄岛主,想来是有事出去了。” 黄药师与越歌的事,明雁飞和韵儿的身世杨康并没有当着李莫愁的面说,李莫愁并不知道此事。所以越歌问她黄药师时她也没多想,只照她自己的猜测说。不过莫愁看了越歌一眼,觉得奇怪越歌怎么会突然关心起黄岛主。后来又想黄岛主救了越歌,越歌关心一下也没什么。 不过莫愁心里还有疑惑,那就是越歌为什么不住自己的客房反倒是住到黄岛主的客里来,这实在是让人怀疑。黄岛主将明姨抱以他房里,这是什么意思。 有事出去?是什么事?是去救韵儿吗? 担心韵儿越歌根本趟不住,她动了一下,发现身上的伤都已经好了。不过心神一闪,她立即明白了是什么回事,回想起她明明有走火入魔征兆,必定要有人为她运功调理疗伤,毫无疑问,为她运功疗伤的只有黄药师了。 越歌没心思却想太多,她从床上起来,莫愁见她起身忙扶她。 “明姨,您要起来吗?我扶您。” 莫愁以为越歌要坐起来,却不想越歌却是要起来下床,莫愁忙拦着她。 “明姨,您这要做什么?您受了伤才好……” “我已经没事了,我要去救韵儿。” 越歌推开莫愁起身就要走,莫愁再次拦着她。 “明姨,您受了内伤,不能动武,您不能去……” “莫愁,让开。” 越歌着急冷脸呵斥,只是莫愁深知受了内伤绝不能再动内力,她答应过阿飞要照顾好明姨,绝不能让明姨出事。 “不,明姨,阿飞让我照顾您,我不能明知还让您去。” 莫愁提起儿子,越歌倒不好责怪莫愁,压着怒火缓下语气道: “莫愁,我已经没事了。韵儿现在生死未明,你让我怎么呆得住。莫愁,你让开,别逼明姨出手。” “不,我答应过阿飞不能让您去。” “你这孩子,怎么就说不通呢。让开,” 越歌真是生气了。 “不让!”就算是惹明姨生气,她也不能让开。 “你!” 越歌被逼急了随即出手想点莫愁的穴,只是莫愁早有防备,越歌一招不中再出招,越歌武功比莫愁要高,莫愁哪里拦得住越歌,眼见拦不住了,莫愁急忙叫道。 “明姨,我让您去,快停手。” 越歌也没想伤莫愁,听她说便停下来。 “明姨,您一定要去我也不拦着,但是我要跟你一起去。” 既然拦不住那就一起去。 莫愁坚持,越歌着急也无心劝,答应了一起去。 两人匆忙出了客栈,越歌让莫愁招来丐帮弟子打听明雁飞等人在何处,不过还没等丐帮弟子到就见一个人影朝她冲过来。 莫愁第一时间发现,她冲到越歌面前摆出防备的架势,冲着冲过来的大喝: “什么人!” “莫愁姐姐是我,娘!” 冲过来的人影将近朝莫愁喊一声,越歌过莫愁扑到越歌的怀里。 “娘!” “韵儿,韵儿,可是你!你这个孩子,可是吓死娘了。” 韵儿抱着越歌,一直强着泪眼如决堤的洪水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被欧阳锋擒去可是将韵儿给吓坏了。女儿平安归来,越歌是又惊又喜又忧。眼泪也是控制不住直流。 越歌忙将韵儿从怀里拉出来上下检查。 “那欧阳锋有没有对你怎么样,你有什么有受伤,快让娘看看。” “娘,我没事,那欧阳锋没有伤我。” 虽是晚上,但街上偶尔还有人经过,韵儿不好意思。 “娘,有什么话咱们回客栈再说。” 明雁飞打断母女俩的话。 “对对,咱们快回去。” 说着就拉着韵儿回客栈,杨康紧跟着韵儿,明雁飞拉着莫愁的手跟上去,只留黄药师在最后,其他人早就忘了他了,黄药师也没生气。 “韵儿,快跟娘说说,那欧阳锋有什么伤到你……” 拉着韵儿回到房间,越歌又迫不及待的再次检查。 “娘,我没事,欧阳锋没有伤我,他只是逼我交出九阴真经,不过被我忽悠了……” 韵儿敛去回想起欧阳锋时心里的恐惧,她的笑道,只是笑容仍有些不自然。 哥哥说娘受伤了,她不能再让娘担心。 不过欧阳锋除了给她下毒让她疼痛难忍之外倒没对她动手,她记得欧阳锋说了,看在她爹有面子上。从欧阳锋口中韵儿套出了越歌和黄药师的事,当然不排除是欧阳锋故意让她知道的。 若许欧阳锋是想让她恨她那未谋面的爹,不过韵儿可不会如欧阳锋愿,被他的话惹生气失去理智,因为她知道欧阳锋想从她口中得到九阴真经。她怎么会欧阳锋如愿! 一开始欧阳锋的确是让激怒韵儿,不过后来却是韵儿激怒了他,从他口中套出了欧阳锋设计黄药师和掳劫越歌的事,得知始末,韵儿可是恨极了欧阳锋。 欧阳锋见没有套出九阴真经还被韵儿激怒,一怒之下便使毒蛇咬了韵儿,让韵儿疼痛打滚,折磨韵儿。 不过韵儿性子一部份是随了越歌,极为坚韧,她咬牙就是不说。 欧阳锋掳走韵儿时说让越歌带黄药师带九阴真经去那只不过他一个策略,他真正的用意就是逼韵儿交出九阴真经。欧阳锋韵儿软硬不吃,硬是不肯默出九阴真经心里也怒了。 就在欧阳锋想使手段对付韵儿时,黄药师和明雁飞先后赶到,两人联手对付欧阳锋救出了韵儿。 “娘,是我……是黄岛主救了我。” 爹字在嗓门眼又咽了下去,一转改了称呼。 韵儿越歌和黄药师事情的始末,她心里虽为越歌不平,不过却没有怨恨黄药师,甚至在黄药师赶去救她时激动的叫出了爹。当时黄药师可是激动不已,虽然心里已经决定要想方设法认回儿女,但他也知道这事不易,他已经做好长期战斗的准备,没想到韵儿突然认他,也难怪他会激动。 因为越歌和黄药师之的事,越歌将孩子们都打发出去,打算单独与黄药师谈。 “谢谢你救了韵儿。” 越歌的声音有些冷,却是真诚道谢。 “你不用谢我,这是我应该的!” 是他的孩子,他救自己的孩子是应该的。 黄药师这话越歌也听出来了。 事情已经到这地步,越歌也没有否认,否认已经没有意思。不过她还是想确定一下,毕竟黄药师的给她印象,她实在无法将二十年前的事与他联系到一起。 “如果,如果当年真是你,飞儿和韵儿就是你的孩子,他们兄妹是双生兄妹。” 越歌努力让自己平静的说话。 “当年的事是欧阳锋算计了我……岳家的人却不是我杀的。” 黄药师将二十年欧阳锋如何趁他受伤时算计他,及岳家灭门的事都说了。 依黄药师的性子是不屑向人解释的,但这事于他很重要,他不能让他孩子的母亲误会他。 “我知道。” 岳家被灭门与朝廷有关,越歌知道不是黄药师也不是欧阳锋所为。 “飞儿和韵儿那,我会去与他们说的,如果,如果你想认他们……我也不反对。” 虽然飞儿和韵儿已经成年,但没有孩子不希望有父亲,越歌知道自己的孩子。 “谢谢!” “不用!” 越歌朝门口中明雁飞和韵儿进来。   ☆、第94章 , “飞儿,韵儿,我与黄岛主的事你们俩也知道了,当年欧阳锋算计了娘与黄岛主,这是我们上一辈的恩怨,这与你们无关。娘只是想告诉你们,黄岛主是你们的生身父亲。” 越歌叫儿女进来后,郑重的黄药师的身份告诉俩个孩子,这也算是她承认了黄药师是孩子生父的身份。 当年的事若说越歌心里没有怨恨是不可能,但她并不会因为自己心中的怨恨而不让孩子认父。再则黄药师在江湖中威望极高,她的两个孩子在江湖行走,若能得黄药师相护,她也能更放心些。 再则就是黄药师到底比欧阳锋更好不是吗? 若是欧阳锋,越歌她是绝对不会让孩子们认他的。 “你们谈谈吧,我去看看康儿。” 越歌出去替三人将门拉上,她在站在门口好一会。 在短短的时间里,越歌经过了复杂而激烈的心里斗争,最终还是做出这个决定。 或许这多少与黄药师为她疗伤又救了韵儿有关,至少这让越歌觉得黄药师是个有情义的人,于她的孩子来说会是让好父亲,毕竟他那样宠着黄蓉不是。她的孩子也应该有父爱的! 至于黄蓉,越歌心里却是有那么一点点觉得对不起那小姑娘。 “明姨。” 明雁飞进去后莫愁和杨康守在门外,见越歌出来莫愁上去。 “明姨,阿飞他……” “让他们说说话,莫愁你也累了一会了,就先在韵儿那歇息吧。” “我知道了,那我先去歇息了。” 莫愁知道越歌的意思,顺从离开。 “康儿,回去,娘看看你的伤。” “放心,韵儿没事。” 杨康终是听越歌的话。 杨康先前服过黄药师给的九花玉露丸,只是没来得完全炼化吸收疗伤。杨康受了不轻的内伤,习武之人最忌受伤不及时疗伤这样不仅会留暗伤还影响往后武功的精进。 杨康不仅是越歌将来的女婿,在越歌心里更是和韵儿飞儿一样似她的孩子,越歌自然不希望杨康留下暗伤。 “先喝杯水,一会娘帮你运功疗伤。” 越歌给杨康倒了杯水,这水不是普通的水,而是越歌空间里的灵泉,越歌还溶了小半颗疗伤的仙丹进去,希望杨康的伤能好得更快些。 “谢谢娘。” “和娘还客气什么。” 越歌摸了摸杨康的头。 “娘,我的伤不要紧,我自己疗伤就行。您也受了伤,应该好好养着不要动内力。” 杨康说什么也不肯让越歌为他疗伤,越歌见他如此,也不勉强,不过却也坚持给他护法。 杨康喝下灵泉,只觉一股温暖的气从丹田内升起,无暇再故其他,他忙运功疗伤。 “不管你们是否认我,我都是你们的父亲。” 这是黄药师向两个孩子许下诺言,承认自己是两个孩子的父亲,承诺以后庇护两个孩子。 “哥哥。” 韵儿期盼的看着明雁飞。 其实韵儿一直没说,她一直羡慕黄蓉有一个疼爱的她的爹爹,小的时候也想过,若是她有爹爹,爹爹会不会也疼爱。看到黄药师对黄蓉的疼爱,韵儿甚至想过若是她爹爹也像黄药师一样该多好。 原本只奢望,千思万想也没想到这个奢望竟然并成现实了,疼爱蓉妹妹的爹爹成了她的爹爹。 只是又想到娘,韵儿又犹豫不决。 明雁飞按着韵儿的手,他盯着黄药师问:“那我娘呢?我娘怎么办?你又该如何?” 明雁飞不是韵儿,韵儿虽也在江湖行走也知人情世故,但到底是一直被护着多少还是有些单纯。明雁飞关担心的是,若是他们与黄药的关系传出去,别人怎么看他娘亲。 先前没有爹爹,别人都认为娘亲是寡妇,现在突然冒出个生父来,而两人之后又是那样,若是传出被有心人利用,那娘的名声岂不是毁了。 不仅是越歌,还有黄药师还有他们,做为私生子出生的他们,这是一辈子都洗不掉的污点,不管如何明雁飞都不想让别人知道这样的事情。 明雁飞能想到的黄药师自然也能想得到。黄药师心里也在想着这事,不过这事他必要与越歌商量才行。若单是他自己他是不在意,他一向狂傲不羁,从不在意别人如何评价他,但这不仅仅是他一个人的事,黄药师也不希望越歌和两个孩子的名声受损,被人嘲讽。 房间内突然寂静下来,韵儿见明雁飞如此严肃亦不敢动静,黄药师沉思许久。 “这事且看你们母亲的意思吧。” 黄药师也明白明雁飞的意思,只是他一时也理不清心绪,而且这事不是他一人能决定的。他对两个孩子的生母并不了解,不知其意。另外这事与蓉儿也怕难于说,蓉儿自小任性,他更担心她做出什么来。 而且这事不急于一时,知道的人并不多,应该不会有人传出去。至于欧阳锋那他也不担心,相识几十年,对欧阳锋那臭脾气他还有知之甚深的。就冲着九阴真经,欧阳锋也不会将此事泄漏出去。 想到九阴真经,黄药师不由看了韵儿一眼,心中疑惑他们母亲如何得到九阴真经的。据他所知九阴真经一直在周伯通手中,而周伯通还在他的桃花。这些年即使全真教那些道士来要人,他也未曾理过,这九阴真经自然不可能从周伯通手中流出去。 黄药师此时对越歌心里好奇怀疑。 “就那问过娘再说吧。” 明雁飞还是决定看越歌的想法,若是不行,认不认生父与他无大关系。只是妹妹这期盼的心思,明雁飞到底不认让她失望。 “让韵儿陪您聊聊,哥哥去外面看看。” 该说的事该说的话都说了,明雁飞挂念着莫愁先离开了。 韵儿看着黄药师,左右打量许久,她有些激动。 说来韵儿的性格倒与黄蓉相近,在对女儿黄药师似乎更和蔼一些,尤其是这个新认的女儿。 “我能,我能叫您……” 韵儿有些忐忑的问。 明雁飞出去时,外面已经一夜过去,天色已经朦胧开时亮了,客栈里的客人有些已经起来了。 昨日一日一夜,事情多且耗费精力与心力,明雁飞也有些疲惫,正想去休息一下,突然见有人杨康的门口徘徊,明雁飞顿时警惕,他悄悄过去,一看见,竟是有过一面之缘的杨□□父杨铁心。 “杨伯父,你这是?” “呀,你,你是,哦原来是你。” 杨铁心择时着明雁飞好一会才认出来。 “杨伯父可是要找康弟。” “正是要找他,只是不知他起来了没有。” “这会还早,想来是没起来,不若伯父晚些再来找他,或者他起后我与他说让他去找您……” “不,不用,我一会再来。” 杨铁心说着转身离开。 “伯父慢走。” 明雁飞拱手相送。 其实明雁飞知道这会儿只怕杨康还在疗伤,怕杨铁心打扰到杨康他才故意这么说的。再则明雁飞也不想杨铁心知道杨康受伤而担心。 杨铁心进门后明雁飞才去看莫愁。 杨铁心愁着脸回房,穆念慈已经下楼取早膳上来,正在摆。 “爹,杨大哥呢?” 见杨铁心回来,穆念慈伸长的脖子向他身后门外看,一脸的期盼。 虽然越歌说过穆念慈比杨康大,可背后穆念慈还是叫杨康杨大哥,这话若是叫越歌听到,对穆念慈那点心她不用看也能猜出。 “他还没起来,咱们先吃罢。” “还没起来,要不我去叫叫他。” 穆念慈好不容易说动杨铁心去叫杨康,除了想让杨铁心与杨康多相处增加父子亲情化解前一日的误会外,主要是穆念慈想见杨康。 听杨康没来穆念慈脸上的失望毫不掩饰,不过她却不想放弃,想亲自去叫杨康;不过她的心思注定是要泡汤了,杨铁心想到明雁飞的话,便拦下穆念慈。 “让康儿再睡会,你不要去吵他。坐下吃饭。” 被拦回来的穆念慈即使不愿意,却还是不敢违背杨铁心的话。她端着早饭食不知味的咽下。 穆念慈对杨康还没死心,韵儿是不知道,若是韵儿非闹穆念慈不可。 此时韵儿正缠着黄药师说话,问一些有关黄药师的事情,想了解更多。两人一直说到天亮了,越歌和杨康几人来叫才停下。 “一起下楼用膳,咱们今日是早些离开。” 这中都是是非之地,而且欧阳锋还在中都,越歌是不想再味下去,更不想碰到欧阳锋。 “你们可有看到蓉儿?” 黄药师去敲黄蓉的门,想叫她一起,可是房内却没有人,黄药师又去了看郭靖,都没人,以为两人早已经起来了 “咦,蓉儿妹妹和郭靖呢?怎么没看到他们。” “莫不是下楼去了。” “飞儿,你下楼去问问。” “是娘。” 明雁飞下去很快就上来了。 “掌柜的说,黄姑娘和郭少侠已经退房离开了。” “什么?离开了!” 众人面面相觑,韵儿直呼出,黄药师的脸色骤变不太好。 明雁飞的脸上表情亦是。   ☆、第95章 , “飞儿的意思,你明白吗?” 黄药师找越歌私下相谈,将明雁飞的心思与他的想法说了一下,想知道越歌的想法。 飞儿这是什么意思,竟然想撮合她和黄药师! 还有这黄药师,他不应该是最离经叛道,狂傲不羁的吗?什么时候也在意起别人的看法?竟然还有这样的想法。 越歌一脸的震惊、错愕与懵然。 她和黄药师,撮合在一起! 想想越歌都不禁粟栗。 不论是知道那事的真相之前还是之后她都未想过要和他在一起。之前她是仰慕黄药师的博学多问,无一不精;但那也仅仅是如此。黄药在越歌的印象中一直是那个深爱冯蘅,为冯蘅孤守终身的黄药师;那个喜怒不定,残忍废了一众徒弟的黄药师;那个偏心护短的黄药师;总之在越歌的心里五绝都是高大上,离她很高远的人物;她怎么可能与他们有什么感情纠葛。就是洪七公在越歌心里也只是儿子的师父,需要她仰望的朋友,他们之间始终有距离的。 儿子的心思她明白,儿子这是想保护她,偏心她;可是儿子诶,她从没有过这样的想法好不好。逼黄岛主跟你娘一起,就不怕黄岛主钉你一身附骨钉。 “飞儿的话黄岛主不必在意,我从未有过那样的想法。” 越歌赶紧表明想法,她没有半点想要与黄药师在一起的意思。 他黄药师是很优秀,但那与她无关,他与她只算得上见过几面的陌生人,连好感也不过只有一点点,而且还不确定。 “你不愿意?为什么?” 黄药师有些惊讶,不过他那张脸面无表情,说知声音没有起伏,越歌猜不出他的心思想法。 黄药师听韵儿说过越歌的一些事情,知道越歌对他有点小崇拜,有些推崇,黄药师还是很骄傲的,而他自认自己是不错的;只是没想到他的提议越歌会一口拒绝。 任何男人在感情上被一个女人如此果断的拒绝心里总会有些不舒服,何况还是黄药师这样孤傲的人,即使他对越歌的好感并不多,也没太多的感情。 “为什么?没有什么为什么?我只是没想过!一直以来我一个人带着孩子也过很好,没必要再找一人过活,不管是是别人,尤其是你那就更没想过。” “既然没想过,那现在就开始好好想想。这事与孩子们有关,你多想想孩子们的意思。” 黄药师盯着越歌的脸许久,目光闪了闪,眼中滑过什么,最后依旧是面无表表的撂下一句话走人了。 “诶,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你……” 越歌想要问清楚,不过黄药师没理她。 不知是不是她错觉,这黄药师浑身泛着愠怒,好像在说他不悦,心情不好。 不知是不是她错觉,怎么觉得黄药师和之前有些不一样了。瞧这耍脾气的样子,不知道还以为他是冲动的小伙子呢。 越歌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越歌撇了撇嘴,虽然看起来三十几许,但已经是过五十人了,还真让不解。 不过黄药师提到孩子们,她是该好好想想,也该问问孩子们的意思。 其实在这事在越歌看来并不是什么复杂的事,这是他们自己的事,自己心里清楚就行,没必要非要弄得人尽皆知,目光的状态越歌很满意,无心去改变什么。 一群人休息够了又继续策马南下。 明雁飞和莫愁没跟他们一起,明雁飞在丐帮还有事。莫愁自和明雁飞订了婚后就一直跟在明雁飞身,自然是不会离开。 黄蓉突然离开,还是跟郭靖在起,众人在一起猜测一番,认为她可能会随郭靖南下去牛家村,毕竟那是郭靖的老家所在,郭靖回去祭拜他父亲,这个还是有可能的。 黄药师还是担心黄蓉,要去寻她。越歌几人此行来中都的事已经了了,找武穆夷书的事也已经托付给丐帮了。出来这么久,越歌也想回南方了。 杨铁心带着穆念慈和他们一起,他也想回牛家村看看。 越歌没想到这人自当年离开牛家村之后就一直没回去过,一直在外头流浪,美其名是在找李萍母子。越歌忍不住怀疑,难道他就没过要回牛家村去看看,看看是否有线索,他这盲目的寻找真的好吗? 其实越歌不知道杨铁心的心理。当日大敌当前杨铁心却抛妻弃子,至妻儿于险地,如此绝情不慈;虽然他自诩是为了兄弟义气,表面上理直气壮,但在他心里却是站不住,在他心里过不了这一关。其实他心里也非常清楚,被他抛下的美貌的包惜弱遇上那些官兵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如果没有人救包惜弱的话,她绝对逃不过被侮辱与死亡。 杨铁心他知道,他非常清楚。所以他在逃避当年的事,不敢面对。 正是因为他心里清楚,才不愿意再惦念包惜弱,毕竟若是包惜弱真的遭遇了这些,她在杨铁心这个又自大又自以为是又自私又古板的男人眼中已经算是不洁,他又怎么会想她。 如今得知包惜弱死了,还拼死为他生了个儿子,得知包惜弱没有被人欺辱而是被人救了,杨铁心是满心悔恨,觉得对不起妻儿,装做一别情深意重的样子。 杨铁心就是个极自私的人,他一直只按自己内心的想法活着,只为自己活着。 越歌是个敏感的人,虽然不能完全猜透,但她还是感觉出杨铁心和当年那个救了她的,正义善良,性格直爽的青年已经不同了。 不过越歌对杨铁心也没太在意,杨铁心当年的救命之恩,她已经算是还尽了,彼此不相欠;现在只要杨铁心不过份越歌都不会在意。 而且越歌也知道杨康可不是杨铁心能随意摆布的人。 至于穆念慈,越歌看了一眼总是有意无意看杨康的穆念慈,只要她不伤害到韵儿,越歌决定无视她。 一路急行南下,换船走了水路,直了个把月才到临安府。 “娘,您和我们一道吧。” 韵儿搂着越歌的胳肢撒娇着要越歌一起。 杨铁心执意要杨康和他一起去,毕竟是生父,要求同去祭拜并不过分,杨康不能总是拒绝。杨康竟然要去韵儿自然要跟着,小丫头如今总算是开窍了,跟杨康如胶似漆着呢,穆念慈的心思她可是看在眼里,怎么可能让杨康单独跟杨铁心穆念慈去。 “明姑娘也要一起吗?这样不好吧。” 穆念慈听韵儿要一起去,眼神暗了暗。她挑唆杨铁心要杨康陪他们去,她目的就是想与杨康多相处,甚至做些什么。穆念慈非常了解杨铁心,加上她有意挑唆,杨铁心并不喜欢韵儿,自然不希望韵儿和杨康在一起。比起韵儿这一个陌生的人他更希望穆念慈和杨康在一起。 “没什么不好,是我要韵儿跟我一起去的。我想让娘看看韵儿,看看她未来的儿媳妇。” 杨康半分眼神也没穆念慈,一脸温柔的看着韵儿,手握着韵儿的小手。 见此穆念慈不由眼神车黯淡,垂下眼睑敛去伤心。 其实倒不是穆念慈有什么不好,只是这感情的事情最是难以说为什么;就如同她穆念慈会突然喜欢上杨康一样,没有原因,杨康不喜欢穆念慈,也没有原因。 穆念慈喜欢杨康没错,但越歌是不会允许她破坏杨康和女儿的。只能说穆念慈不该喜欢杨康,喜欢上已经有心上的杨康是她的不幸。 越歌见穆念慈和杨铁心如此,想了想,还是答应韵儿一起去。 “那就一起去吧。” 韵儿听越歌答应脸上漾开一大笑容,她朝黄药师眨了一下眼睛,黄药师眼中闪过笑意。 商定后几人分头回客房休息,打算第二天直奔牛家村。 牛家村,郭靖果然着黄蓉回一来祭拜。两人只比起越歌等人早走一天,又不着急赶路,所以两人也是刚刚到。 “靖哥哥,这哪里是你家?” 因为临安府近几年较稳定,牛家村的人也渐渐安定下来,牛家村也变化不少。 “我娘说了,在西村口进村后的第二排靠外的第二家,康弟家就在我家隔壁,是第一家。” 郭靖看着村子茫然,也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找,只好将李萍再三叮嘱的话念同来。 “那咱们就从西边进村,先看看,如果找不到咱们再进村子里去问问。” 黄蓉想了想说出安排,郭靖是没有意见。两人策马绕到西村口,西边较偏僻,几乎没有人烟,房子周围长满了杂草。两人下马拿手剑劈出一条路才能走过去。 郭靖家比想杨康家更加破败,杨康家这些年虽没人住,但杨康每年都会来一次,收拾一起,屋子还勉强完整。 “靖哥哥,好像什么都没有了。” 二十年过去了,就算原本有什么不是被人拿走就是已经腐坏了。 “是啊,什么都没有了。” 郭靖对自己家还是有期盼的,李萍常在他耳边念叨,他难免移情,看到这样的情形他有些伤感。黄蓉感觉到郭靖情绪有些低落便道: “靖哥哥,咱们去祭拜你爹吧。” “嗯。我娘说了,我家祖坟就在后山上,咱们上山。” 两人牵着马沿着小路上山,两人刚走不久越歌等人也赶到。   ☆、第96章 , “蓉儿……” 一群人骑马在客栈门口停下,黄蓉跳下马直接冲了进去,黄药师叫她,她完全不理会,黄药师下马追上楼去! 越歌在其后撇了撇嘴,一向高冷的黄岛主遇上黄蓉这个女儿也是无奈啊。这算是一物克一克吧。 越歌等人将马交给店小二后进客栈各自回房间,郭靖被杨铁心给拉走了。 “娘,蓉妹妹她……” “他们父女二人的事与咱们无关,你不必理会。” 越歌打断韵儿的话。 “康儿,你带韵儿回去休息吧。” “知道了,娘。” 杨康拉着韵儿走,只是韵儿还想说什么。 “娘。” “不要说了,听娘的话,和康儿回房去。” 韵儿撅着嘴被杨康拉走…… 韵儿不懂,虽然她已经与黄药师相认,但黄蓉与黄药师之间的矛盾那是他们两个人的事,不仅是韵儿就是她也没有立场去说什么。若是韵儿这时候去说什么,那只会若惹黄蓉厌恶,也会加剧黄药师和黄蓉之间矛盾,这可就真是好心办坏事了。 所以黄药师和黄蓉两人怎么闹矛盾都跟他们没关系,那改变不了他们与黄药师的关系,不管黄蓉承不承认,接不接受,都改变不了。既然如此又何必是多添一事。 更何,不管黄蓉怎么闹,依黄药师疼爱黄蓉的样子,父女俩总有和好的一天的。 他们只要静观其变,任由黄药师去处理好了。 他们又没赶着要去认父。 越歌突然感觉一束目光。她扭头一看,就见穆念慈站在那正看着杨康二人。 越歌微摇头,真是个固执的孩子,到现在还不放弃;如此只怕会越陷越深,将来只会更痛苦罢了。 这一路上杨铁心还是有意撮合杨康和穆念慈,不过都被杨康拒绝了。穆念慈甚至使了手段,不过也被杨康化解。杨康可是跟越歌学过医术,越歌的三个孩子中,韵儿毒术最好,明雁飞两样都算精通,杨康医术最高明。只能说穆念慈用错了法子,那事之后杨康就不在与穆念慈说过话,更别说独处了。 韵儿知道这事差点没和穆念慈打起来,若不是杨康拦着,以韵儿的性子,敢抢她的东西她的人,不能点颜色看看才怪。 正是因为此事,杨康严词拒绝杨铁心的撮合,说了重话;杨铁心害怕失去儿子,忙打了消了原有的念头。不过杨铁心一心想将穆念慈嫁出去,穆念慈喜欢杨康是不成了,杨铁心又转移到了郭靖身上。 杨铁心想起郭杨两家的约定,又想撮合郭靖和穆念慈。 黄蓉和黄药师闹别扭,这倒正好给了杨铁心机会,这会儿郭靖怕是在杨铁心那,说不得杨铁心正在给他洗脑呢。 对这个越歌倒是完全不担心,郭靖和黄蓉两人可是官配是主角,两人之间有感情,想拆散他们可不容易。 杨铁心无知,这事若是让黄蓉知道有的他苦吃,若是敢伤黄蓉,黄药师绝不会让他好过的。 杨铁心拽着郭靖去了他的房间,正与郭靖说着两家当年指腹为婚的事,想把穆念慈许给郭靖,郭靖当然直接拒绝。 “叔父,我只当穆姑娘是妹妹,我们是不可能的。” 郭靖就是死心眼的人,他已经认字了黄蓉是不会改变的。 “怎么不可能?念慈哪里不比那黄毛丫头强。” 杨铁心对黄蓉可是不满,自从黄蓉知道当初杨铁心想将穆念慈嫁给郭靖后就对杨铁心和穆念慈两人没好脸色。当然这也跟杨铁心有关系,面对黄药师,杨铁心这个比起黄药师还在小十来岁的人看起来比起黄药经大二十多岁。常年的颠沛流离,居无定所,让杨铁心看起来饱经沧桑,十分苍老。 再加上样样不如人,这让自大自负的杨铁心又自卑自怨,他现在不仅是看黄蓉不顺,就是越歌和韵儿杨康等人他也看不顺眼。 只有穆念慈顺从他,听他的话,他自然觉得只有穆念慈孝敬他,一心想要给穆念慈找个好人。虽然杨铁心有诸般不是,但不得不说他对穆念慈这个养女却是真心的。 “穆姑娘是很好,但是我已经答应蓉儿了,大丈夫岂能出而反尔,言而无信。还请叔伯见谅,这样无情无义的事,侄儿做不出。” 郭靖一脸坚决的拒绝,他的话狠狠的扇了杨铁心一巴掌。无情无义的事,这是在说他吗?杨铁心现在很敏/感,他又想起自己抛妻弃子的事,觉得郭靖是在讽刺他。 “混账!承诺有先后,父母之命你岂敢不从。郭杨两家结亲是你爹娘与我在你还在生下时就决定的,当年郭杨两家指腹为婚的约定,靖儿你想违背不成。” “叔父,当年郭杨两家是有指腹约定,但那是指杨婶婶腹中的孩子,我和康弟已经结为兄弟,如此也算是兑现了当年约定。至于穆姑娘,当年的事与她并无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念慈是我义女就是康儿的妹妹,康儿既然是男子自然由他妹妹来继续当年郭杨两家的约定。” 杨铁心是铁了心的要让郭靖娶穆念慈。 “叔伯,穆姑娘比我和康弟都大,她不是康弟的妹妹。” 郭靖一本正经的说,这话直接捅了杨铁心一刀,门外的穆念慈更是气煞了,她听到这再也听不下去,推门进来。 “爹,你不要逼郭少侠,我没有这个意思。郭少侠与黄姑娘情深意重,我岂能做捧打鸳鸯坏人姻缘的事。” 穆念慈面不改色的说出这番话,丝毫没有觉得她想拆开杨康和韵儿也是捧打鸳鸯坏人姻缘。果然这事还是因人而异。 穆念慈喜欢的是杨康那般流风倜傥,丰神如玉的男子而不是郭靖这样的粗汉子,她是看不上郭靖的。再加上郭靖对她的各种嫌弃,穆念慈再怎么也是个女子,她心里正恼着郭靖呢。 “念慈,这事你别管,听爹的话,爹一定给你找个如意郎君。” 杨铁心认定的事岂能让穆念慈不应。不过穆念慈也是铁了心。 “郭少侠你走怠,黄姑娘还在等你,我会和爹说清楚的。” 穆念慈拦着杨铁心叫郭靖走,郭靖早就想离开了,只是杨铁心不让,如今有机会自然赶紧溜。 出了房后,郭靖抹一把额上的冷汗。 “幸好蓉儿教的话有用,不然我还真不知道怎么跟杨叔父说。” 郭靖自言自语一句后,着急着见黄蓉就走了。 原来黄蓉看出杨铁心撮合杨康和穆念慈不成,又打主意到郭靖身上,怕他不死心,便教了郭靖应对之法。就连那穆念慈不是妹妹的话也是黄蓉叮嘱一定要说的。 黄药师和黄蓉说许久,可黄蓉还是不肯同意,黄药师是又气又无奈。 “蓉儿,你不是很喜欢韵儿吗?你不是还叫她姐姐,说过想让她当你姐姐吗?如今她就是你姐姐,这样不是很好吗?” “我只是想让她当姐姐却不是真的姐姐,而不是要真的!” “为什么不能是真的?韵儿是你姐姐,有她陪着你不是很好吗?” “不好,当然不好!她是来抢爹爹的,他们抢走了爹爹!” 黄蓉就是父控来着! 一直以来爹就只有她一个女儿,爹爹只疼爱她,她虽说想要姐姐,但那不是真的,爹爹也不会疼爱别人,爹爹依旧会只疼爱她一个。可是现在她突然多出一个亲姐姐,还有一个亲哥哥,爹爹再也不是只疼爱她一个人了。 黄蓉的性格任性又霸道,她不能接受别人分走黄药师对她的疼爱。就像她对郭靖一样,她绝不允许别人打郭靖的主意。 当然她更不能接受黄药师再给她找个娘。 她一直认为她爹和她娘是鹣鲽情深,爹爹只爱她娘一个,一辈子只守着她娘。现在发现不是这样的,黄蓉一时无法接受,她也拒绝接受。 “爹爹一直都是你爹爹,别人怎么会抢走呢。你这傻丫头!” 黄药师听这话是既气又窝心,又高兴女儿对他在意。 “怎么抢不走,爹爹你现在不是过关心他们吗?以前你只关心我一个,只疼爱我一个;可是现在不是这样了。” 黄蓉叫嚷道。 这话听起来有些胡搅蛮缠,黄药师脸上的笑意已经散了少许,但他还是耐着性子道:“蓉儿,就算是你有了哥哥姐姐,爹爹依旧是疼爱你的,这一点是不会变的,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也不想明白。我只知道他们抢走爹爹了,爹爹有了他们就不要我这个女儿了。我不承认,我不承认他们,也不会接受!” “蓉儿!” 久劝不听,又胡搅蛮缠,黄药师的脸一下子冷下来了。黄蓉一见黄药师变了脸,这下更闹了起来。 “看到吧,爹爹你以前从不这样对我的,现在为了他们你竟这样对我。” “他们有什么好,让爹爹你要这样对我?爹爹,和你相依为命二十年的人是我,不是他们。” “我知道,都他们是明越歌的孩子,因为他们是明越歌和爹爹的孩子爹爹才样。其实爹爹你一定也不爱我娘,你是因为那明越歌才娶我娘的吧,我真替我娘不值,她为你命的都不要了。” “蓉儿,你胡说什么!” 冯蘅是黄药师心中的禁忌,黄药师气得面色铁轻,可见气得不轻。黄蓉已经愤怒失去了理智,她冲着黄药师吼道: “被我说中了吧!难道不是吗?你是因为我娘长得像那明越歌才娶我娘的吧……” “啪!” 一声巴掌响声打断黄蓉的话,也将父女俩打懵了。 “你打我,你竟为了明越歌打我!” 黄蓉指着黄药师哭叫道,随后冲出房间。 “蓉儿!”   ☆、第97章 , 越歌和黄药师的房间就在隔壁,黄蓉最后那大的声音越歌想不听都难,尤其是黄蓉还的到了她,还没等她听仔细就听到啪的一声响,越歌忙拉开门出去,就见黄蓉从黄药师的房里跑出来。 见她哭着,越歌忙叫她。 “蓉儿。” 越歌有心想说些什么可是黄蓉并不理她,连看也没看她一眼就直接跑走了,随后越歌看到黄药师从房间里走出来。 越歌带着面纱,两人四视相对,越歌眼中的疑惧,黄药师眼中的惊愕与复杂。 两人就这样对视,周围突然寂静下来,越歌最先开口打破了寂静。 “你不去看看?” 黄蓉这么早出去万一出了什么事那可就不好了。到时黄药师岂不后悔死,而且若是真是黄蓉出了什么事,韵儿想认爹的事可就泡汤了。 在人在情绪激动的时候最容易失去理智,也最脆弱,若是在这个暑时候遇到坏人那可就糟了,非出事不可。 “我出去看看。” 黄药师朝越歌点头说了一声,运轻功快速追了出去。 越歌看着黄药师的背景,不是不是她错觉,怎么感觉黄岛主他好像变了好些! 越歌可是清楚的记得,在中都初见时黄岛主可是很高冷的,越歌至今记得第一/次与黄岛主眼神相对时他那淡漠孤傲的眼神。可是现在黄岛主见到她时不仅不在冷着面,还跟她点头,与她交代行踪,这让越歌突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这是男神走下神坛的节奏! 越歌摇摇头,甩掉胡思乱想的思绪,回房去休息。 黄蓉冲下楼,正好去找黄蓉没找到的郭靖也在楼下,见黄蓉跑了出去,他也赶紧跟上。 黄药师下楼正好看到郭靖追出去的身影,也跟着追了出去。 “蓉儿。” 郭靖在后面追,一边追一边喊,黄蓉没停依旧一边哭一边跑,直到跑到镇外小河边才停下,蹲在那嚎嚎大哭。 “蓉儿。” “蓉儿,你怎么啦?” 郭靖随后赶至,他问黄蓉,只是黄蓉哭得太伤根本没有注意到他。 郭靖没办法,就这么守着黄蓉。 其间他又问了几句,黄蓉扑到他怀里哭得更伤心。 黄蓉虽然已经认定郭靖了,但这些事却是不能与郭靖说,也只能憋在心里自己哭。只能说她爹打了她不肯说原由,听到郭靖耳中就成了黄药师无缘无故打了黄蓉,心疼黄蓉对黄药师也有怨言。 黄药师在不远处看着两人,虽不满郭靖在黄蓉身边,但见郭靖如此护着黄蓉,黄药师倒是对郭靖印象好了不少。 见女儿哭得伤心,黄药师心里也不好受,只是他知道这会儿不是出去劝黄蓉的好时机,只能远远的守着。 越歌对黄药师父女的事关不怎么关心,倒不是她冷情,而是实在用不着她关心。越歌等了好一会,都没听到隔壁原动静。看来今天去太湖的计划是去不了。 小儿女谈/情/说/爱去了,杨铁心和穆念慈见她就像老鼠见到猫似的躲还来不及呢,只剩她一个人实在无聊,越歌想了想直接进空间去整理她的收藏。 敲门声将越歌惊醒时已经晚上,整理了空间后看还早,越歌便休息了一下,醒来看天已经黑了。 “娘,您在吗?” “在呢,稍等一下。” 越歌估了一下时辰,看来是韵儿来叫她用晚膳,便起床更衣梳洗。 “娘怎么歇到这晚,莫不是不舒服?” 韵儿担心的看着越歌,越歌笑了笑道: “没事,只是有些累睡得有些沉了。” “那晚饭还是叫小二哥送上来用吧,楼下人多吵杂。” 杨康摇铃,不一会小二哥就上来了。点了菜三就在越歌房里用。 “娘,听说蓉儿妹妹她……” 黄蓉哭着跑了出去韵儿和杨康都知道了,韵儿原本挺喜欢黄蓉,知道她是因为他们的事被黄药师斥责,心里到底有些愧疚。 “这事与你没有关系,黄岛主会处理好的。” 黄岛主多有能耐的人,怎么可能连黄蓉的事都处理不好。越歌一点也不担心。 “可是蓉儿……” 蓉儿可是她妹妹,怎么可能和她没有关系。 “韵儿,娘已经说过多次了,这是黄岛主与黄姑娘之间的事,你一要插手,不然只怕会适得其反。” 越歌对韵儿这固执的性子头痛不已,遇上这事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呢。 “韵儿,听娘的。” 杨康见越歌有不耐烦,按住还要说话的韵儿的手劝道。 吃完饭越歌将两个孩子打发走后,越歌想了想,便到黄药师的门外,犹豫了一下才敲门,只是敲了好几下都没人应。想来是还没回来?别是出了什么事吧?越歌不禁忧虑,不过随后又想黄药师跟着应该出不了事什么事? 就在越歌想回自己房间时,突然楼下有人跑上来,越歌回头看就见跑在前头的是黄蓉,郭靖紧跟在她身后。黄蓉见到越歌,目光含怨瞪了她一眼,冲回自己房间去。两人的客房在黄药师房间的另一边,正好与越歌等人的是一左一右。 被黄蓉那怨恨似的一瞪,越歌不由一愣。 黄蓉这是在怨恨她! 这事,他们父女俩的矛盾好像不是她的错吧,她才是受害者好不好。 越歌原本只是觉得黄蓉这个小姑娘可爱,却并没太将她放在心上,所以对黄蓉的怨恨的目光也没太在意,或者说越歌对黄药师也没太在意。 在越歌看来,即使黄药师只是她孩子的父亲,与她并无关系。之前黄药师与她谈过,之后她也仔细想过,黄药师只爱冯蘅,她可不想和黄岛主凑合在一起。 只是想到两个孩子,尤其是韵儿想认黄药师,越歌心里又矛盾。她知道自己和黄药师若能在一起,光明正大的在一起,这对自己的两个孩子都好。只是她自己心里又不愿意,不愿意委屈自己。 所以越歌至今也未决定,所以她更不可能插手黄药师父女俩的事。 越歌想了想,还是决定静观其变。 越歌回头要回房抬头正好撞到黄药师中,她想得入神,却不知黄药师何时已经站在她身边,这猛然的可是惊到了越歌。 “哟,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出声,吓我一跳。” 越歌瞪了黄药师一眼的嗔怪道。越歌自己没觉察,她面对黄药师时越来越放松随意,之前的敬畏已经淡或是已经没有了。 “你怎么在这?” 黄药师没回答而是反问,他眼神一闪似乎想到什么,一直盯着越歌的脸,确切的说是盯着越歌的眼睛,因为越歌带着面纱。实在她这张脸太惹眼了,越歌不得不带面纱。 “韵儿来找你,你不在她担心,我来看看。” 越歌不忘替女儿刷刷好感,可惜儿子不在这。 “韵儿呢?” “她等了许久,我刚打发她去休息了。” 只黄岛主问女儿,越歌心喜。 韵儿和黄蓉性格有些相近,同样活泼机灵聪慧,不过黄蓉任性韵儿更懂重些,而且刚认了父亲,只有黄药师空闲韵儿就缠在黄药师身边撒娇卖萌的刷存在感;所以虽然相认时间不长黄药师已经很喜欢韵儿个这贴心的女儿,越歌是乐见其成。 “有什么事,进来说吧。” 黄药师越过越歌开门请越歌进房,越歌原本想告辞的话见黄药师的样子到底没说出口。 “你和蓉儿,没事吧?” 越歌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 “蓉儿任性被我宠坏了,过两天就好了。” 黄药师解下面具,脸上表情无奈。 越歌也解下脸上的面纱,只有两人而已总不好还带着面纱。 黄药师见越歌的面容,不由想起白天时黄蓉说过的话。 “怎么啦?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越歌见黄药师一直盯着她看,不由脸上热,这些年外出她一直遮面,已经鲜少被人这样盯着看,这让她觉得有些窘态。 “咳,没有!” 黄药师这才发现自己盯着越歌看了许久。 “这些年你带着两个孩子是怎么过的?” 黄药师突然想起他还不知道越歌这些年是怎么过的。 “我?” “当年从欧阳锋手逃出后发现自己怀孕了,为了躲避欧阳锋也为了保救我去了终南山,求全真教庇护;后来王真人仙逝后,我又带着孩子去了古墓求林朝英女侠徒弟林青的庇护,在那林姑娘教我习武。后来得知欧阳锋屡上全真教,我又带着孩子去了大理,在路上韵儿救了眠风,对了眠风,武眠风,你知道吧。” 越歌才想起自己还没跟黄岛主说起他那几个被他赶出桃花岛的徒弟的事。以黄岛主那性子怕是不知道他那几个徒弟现状如何吧。就在越歌打算将黄岛主几个徒弟的事情说出时黄岛主突然插话让她继续说在大理的事。 “……后来得了绝学……又让飞儿拜了洪七公为师……” 这些年的经历也没什么可瞒的,黄岛主若是想查也不难查,越歌干脆全都说了,当然除了武功。说完了自己的越歌又饶回武眠风等人,这事她定要先让黄岛主知道才行,免得到时候怪罪眠风他们。 “后来通过眠风又认识了你的其三个徒弟,他们现在就定居在太湖畔,我之前与你说要去太湖便是想去见他们。对了,我会九阴经真你知道吧?我将九阴真经中的疗伤篇传给了眠风几个,让他们治好了腿。这事你别怪他们,他们原是怎么说也不愿意治,是我逼他们的。” “嗯,知道了。” 自己徒弟陆乘风家在太湖他是知道,不过黄药师现在更想知道的不是这个。 黄药师又看了越歌的眉眼终于是忍不住问道。 “你……你认识冯蘅吗?”   ☆、第98章 , “你……你认识冯蘅吗?” 越歌没想到黄药师会突然问她这个,不由一愣,她狐疑的看着黄药师,心里琢磨:黄岛主这是什么意思?怎么会突然问她这个?冯蘅于她而言不过是书本上的人物,说是个惊才绝艳,聪慧过人,绝色倾城的女子,不过她没见过也不认识。 只是黄岛主突然问她这个是什么意思?怎么说她现在跟他关系暧/昧,怎么也不该跟她提他前妻的事吧。 “你认识她。” 久等不见越歌回答,黄药师见越歌犹豫又再问。越歌被惊醒,从走神中回过神来! “冯蘅,她是你的妻子吧。” “你认识她!” 黄药师的语气似隐隐有些急迫的样子,似乎想要证实什么。 “自然是,不认识,不过我听眠风说起过。” 眠风提起过,这倒是个好借口。 “你怎么这么问?” 越歌终于发现黄药师看她的眼神有些怪异,像是怀念又有疑惑。 “没什么,只是今天细看才发现在韵儿和蓉儿容貌有几分相似。” “这有什么,韵儿有三分随了你,韵儿和蓉儿都是你的女儿,蓉儿也有几分肖像,她们姐妹姐妹两自然有相似的地方。” 越歌很自然的想,这事相认之前韵儿私底下还跟她说过黄蓉有些像她,正是因为这个韵儿才喜欢黄蓉的。 “蓉儿更像她母亲。” 黄药师盯着越歌,他话中别的暗示;只是越歌以为黄药师是在夸黄蓉与冯蘅两长得好,便顺着黄药师的话夸道: “蓉儿天颜,黄夫人定然亦是绝色。” 黄岛主不是对冯蘅情深意重吗?她不介意说两句好话。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心怪怪的。 黄药师见他提示如此越歌竟还没想到,不禁无奈。难道是他说得还不够明显吗?黄药师也不打算同去委婉下去了,直接说道: “蓉儿今天与我说,你与她娘很像。” “阿康,你说我娘和我爹他们在说什么呢?我娘都进去这么久了还没出来?你说我要不要过去看看。” 杨康和韵儿站在走廊时,韵儿盯着黄药师的门看,一副恨不得过去敲门进去看个所以然的样子。 原来越歌将杨康和韵儿打发回去休息后两人一直没有休息,韵儿坚持要等黄药师回来,所以黄药师回来与越歌在外面说话两人就知道了。韵儿原本要冲出来,不过被杨康拦住了,说是给黄药师和越歌时间多相处相处,韵儿听了硬是忍了下来,直到越歌两进了房间,韵儿和杨康才出来,韵儿就一直盯着黄药师的房间。 “别,别去。娘和黄岛主自然是有事说,咱们还是不要打扰他们。” 韵儿想光明正大的认父的心思杨康自然是知道的,在杨康看来韵儿和大哥是否能光明正大的认父还在看娘亲,只要娘亲和黄岛主一起了,韵儿和他大哥自然也就是黄岛主的儿女了。 “咱们回还是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儿再说。” “可是还有话想和爹爹说呢?” 近来韵儿最喜欢做的事情之一就是经常跟黄药师说话,也不知道黄药师那么孤僻的性子怎么受得了韵儿唠叨。 “有什么话明天说也一样。” 杨康说着就拽着韵儿走,两人还没动,突然一阵猛的开门声引得两人注目,只见黄蓉从房里出来接到黄药师门开猛然将门推开,然后走去。韵儿刚开口想叫蓉,还没叫出口就被黄蓉无礼的行为给惊着了。 房内,闻言越歌正端着杯要喝水的手一僵,她放下杯子,惊讶抬头的看着黄药师,眼神中满是惊讶与困惑,似在与黄药师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胡话?胡说八道! “那怎么可能,不可能的!蓉儿怕是看差了吧。那个,蓉儿不是没有见过黄夫人吗?她怎么可能知道,想来是她记差了。” 越歌心里腹诽,她跟冯蘅怎么可能相像呢?这也太胡扯了。再说冯蘅不是难产死吗?黄蓉哪里见过冯蘅。 别说画像什么的,这年代古人的画像她是见过不少,真正将一个人画得完全一样根本没有,这古代的画像怎么说,在越歌看来除了特点非常明显,不然都差不多。不像现在的肖像画,可以说是把人的整张脸印在纸上,就跟相片一样。 “细看,你与阿蘅有八分相似,若是孪生姐妹也不为过。” 黄药师肯定的道,这次不是借口黄蓉。 “你会不会也看差了,你再仔细看。我应该比黄夫人小几岁吧?再说我家可是在华山脚下,这一西一东的根本不可能有关系。” 冯蘅可是江南水乡人,而她家可是在华山脚下,这里可差着十万八千里呢。 “你原姓岳,岳帅之岳吧。” “是啊?怎么又问起这个?” “阿蘅娘家……” “嘭!” 黄药师思索片刻刚开口,房门突然被人撞开打断了他的话,两人抬头便见黄蓉正进来。 “爹,我有话要和您说。” 黄蓉连看都没看越歌,直盯着黄药师说道。 “那我先回去了。” 越歌没等黄药师说话便先开口,她带上面纱起身。虽不知道黄药师要说什么,但是越歌却不想再继续冯蘅这个话题。黄蓉来得正好,她正好借此机会离开。 “你回去休息吧” 朝黄药师点了点头,知道黄蓉对她有怨,越歌也不跟她计较也朝黄蓉点了点头,不过黄蓉却没理采她。 越歌出门,黄蓉啪的一下将门关上,将才走出门的越歌吓了一跳。越歌回头看着已经紧闭的门摇头,黄蓉这样真是一点也不讨喜。这事与她何干,竟然迁怒她。看在她一个不满二十的小姑娘的份上她不与黄蓉计较,若黄蓉敢过份,她有的是千万种方法收拾她。 韵儿和杨康刚越歌出来便走过来,正要遇越歌说话,越歌嘘一声让韵儿别说话,随后便听到房内黄药师诉责黄蓉的声音。 “娘……” “先回去再说。” 越歌拉着韵儿便往韵儿房间去,她房间就在黄药师房间隔壁,他们说话说不得让人听了去。越歌也看出韵儿脸上的不满生气,说些什么更不能让黄药师知道。 “娘,那黄蓉怎么那样对您,真是太过份。” 一进房,韵儿就气呼呼的道。她在为刚刚黄蓉在越歌背后猛烈关门的行为生气。先前黄蓉不与她打招呼这无礼的行为她可以不在意,但黄蓉那样对她娘,韵儿就不能忍受。 “她只不过是心里不舒服罢了,你不理她便是。” 越歌对黄蓉完全不在意。 当然她也能理解黄蓉心里不舒服不能接受的原因,毕竟黄药师为冯蘅守了二十年,二十年来只有她一个孩子,如此不仅多了两个哥哥姐姐分走她的父亲还多了越歌这个可能取代她娘亲位置的人,黄蓉能接受才怪。 不过黄蓉能不能接受于越歌关系关不大,黄蓉已经成年,已经到了可以出嫁的时候了。想来不久她就要嫁给郭靖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还能管得了黄岛主不成。 在这讲究三从四德的古代,还没听说过有女儿管父亲的。 越歌安抚了为了她报不平的女儿,又交代要早些休息才回自己的房。 越歌心里隐约能猜到黄蓉突然出现的原因,果然她回到房间时凝神细听隔壁已经没有人说话的声音。越歌的猜测第二天得到了证实。 看前头,黄蓉和黄药师并驾齐驱,郭靖紧跟在两人后面,一直想和黄药师说话的韵儿被隔在郭靖后头,根本不能上前。郭靖自小长在草原,可以说是在马背上长大的,自然骑术了得,他有心挡着韵儿,韵儿自然是越不过去。 看来郭靖这愣小子已经完全被黄蓉那丫头给收服了,真是个没出息的,媳妇还没过门呢,这就什么话都听上了。不过想来郭靖那愣小子也是斗不过鬼灵精怪的黄蓉的。 越歌骑马跟在韵儿和杨康后头,对前头的事她只看着也不多说,总不能让她现在就替女儿争/宠吧。争宠这是事是做不过,但她还能做别的事,肖想她女婿杨康和穆念慈和杨铁心却是被她拦在了后头。 穆念慈这样看起来温柔娴静的女子是最坚韧最死心眼不过,她不会那么容易就死心的,别以为她看不到穆念慈看杨康那情意缠绵的眼神。 一行人赶到太湖归云庄,老远就见乌鸦鸦的一群人站在门口。因为担心武眠风几兄弟突然见到药师而慌惧错,越歌提前派人送信通知了武眠风她与黄药师会去归云庄的事。得到消息武眠风几兄弟,派人在外头探消息,得知黄药师等人将到,几兄弟领着家人在归云庄门外等着。 虽然越歌早知道黄药师在武眠风几兄弟心中十分重要,但看到他们出门远迎,这再次刷新了她原有的想法。 只怕是父母远行归也得不到这样的待遇吧。 “不肖弟子拜见师父。” 曲灵风领着三个师弟上前跪见,说话的声音中忐忑不安。想来是担心黄药师不认他们吧。   ☆、第99章 , 黄药师看着跪在地上的几个徒弟一会叹息,抬头望远方,似乎在回忆什么。曲灵风等人等久未闻黄药师说话,心中更加忐忑不安,以为黄药师依旧不肯认他们,脸上不觉带出悲伤来。 越歌与黄药师几乎并肩而立,怎么说她也是长辈,黄药师到底没让黄蓉越歌过她站到她前面。所以黄药师身后是黄蓉和郭靖,越歌身后是韵儿和杨康,杨康扶着杨铁心,穆念慈则在另一边扶着杨铁心,脸上闪过似甜蜜的微笑。 见武眠风等人就这么跪着,尤其是他们身后的孩子也跪着,越歌可是很心疼武眠风那才四五岁的小儿子,于是便提起黄药师。 “黄岛主,让孩子们起来吧。” 黄药师看了越歌一眼才看向武眠风等人道。 “都起来吧。” “谢师父。” 几兄弟难掩的兴奋。 “师父里边请。” “姑姑,韵儿妹妹,康弟,几位里边请。” 几个兄弟请黄药师进门,武眠风的妻子陆氏等人也忙请越歌等人。 陆氏与越歌等人更亲近些,自然由她招待。 “这是黄蓉,是黄岛主的女儿,也是眠风他们的师妹,那少年是康儿的义兄。这位是康儿的生父,这穆姑娘是康儿生父的养女,算是康儿姐姐。” 因为有陌生面孔陆氏问越歌,越歌自然一一介绍。因为黄药师被几个徒弟请走了,黄蓉落后自然和她们一道。 “如此算来都是一家人。诸位不必客气,就当是在自家里。” 陆乘风的妻子李氏是典型的大家闺秀,温柔娴婉,说话声音十分温柔,便是黄蓉遇上李氏也不好给她脸色。 “师妹是第一次来这,有什么事只管跟嫂子说。” 黄药师带着四个徒弟密谈去了;陆冠英和几个小子拉着杨康去玄练武场比划,杨康拽上了郭靖;曲云荷拽韵儿去得看她新得的鸟儿去了;这屋里就剩下越歌、黄蓉和杨铁心穆念慈四人。韵儿本是邀黄蓉一起去看鸟儿的,可黄蓉压根不理韵儿。 李氏等几个人只好留下特别照顾黄蓉,因为就在方才越歌暗示几妯娌黄药师最疼爱黄蓉这个女儿。 杨铁心和穆念慈毕竟是陌生人,多少有些不自在,不过李氏一向周全,倒没想让两觉得尴尬。 越歌抱着冯默风才三岁的小女儿逗她玩,去中都之前越歌才见过小丫头,小丫头可是半点也不陌生。 “杨大哥,康儿他们在练武场比划,你不如带着穆姑娘过去看看热闹。” 穆念慈闻言,眼睛一亮。这一幕自然落在越歌眼中,不过越歌一点也不担心,只怕韵儿和云荷那丫头早就带着鸟儿去给杨康瞧去了。 穆念慈心动便与杨铁心道: “爹,咱们去看看吧。” 杨铁心也觉得一群女人呆着不自在,穆念慈一提他就答应。黄蓉不愿与越歌呆一处,她也起身。 “我与你们一起去。” 这下子都走了,就剩下越歌和陆氏等四妯娌。 “琳娘,眠风可有给飞儿传信?” “姑姑,阿飞让丐帮弟子送信来,说是下午才到。” “那就好。” 越歌和陆氏几个话家常,另一边黄药师正听四个徒弟说这些年的经历。 陆乘风突然跪下道: “师父,弟子不孝。当年陈玄风和梅超风二人以黑风双煞之名在江湖大肆耻杀江湖侠士……师父,弟子与江湖众人联手围剿梅师姐和陈师兄,虽说为道义并无错,但同门相残终究是有错,还请师兄责罚。” 陆乘风将他与众人围堵梅陈二人之事禀报于黄药师,并跪走上前一步请罚。 听陆乘风提起梅陈二人,黄药师脸上闪过怀念却没再有愤怒,这十多年的时光也许已经将当年的愤怒消磨完了。 “如今你可有他二人的消息?” “没有,当年遭众人围剿,被二人逃脱,听说二人逃出关门去了,后来弟子也曾打听他二人的消息,只从关外回来的商贩说起,他们似乎……似乎是在草原上继续为非作歹……后来就没有了消息,其他的弟子就一知道了。” “这是他们自做自受,怨不得你,起来吧。” 或许是因为陆乘风没有杀了梅超风和陈玄风,黄药师并没有怪罪陆乘风。 “谢师父。” “师父,您,您怎么会和姑姑一起来?” 武眠风在心头犹豫了许久才问出口,四兄弟武眠风心里最细腻,正是因为想得太多当初他才差一没活下来。武眠风是四人中唯一发现黄药师和越歌之间有些异样的人。 武眠风这一问,其他三人都看向黄药师。 “师父,您和明姑姑认识吗?” 开口的是曲灵风。 “师父,明姑姑她和师娘……” 陆乘风欲言又止,似不敢说出口。冯默风神精最粗。 “师父,明姑姑不是会师娘的姐妹吧,两人长得好像!” 冯默风一说出,三个师兄不约而同的狠狠瞪了他一眼,堵着他的嘴,冯默风被瞪得很无辜。 师兄们干嘛瞪他,明姑姑原本就和师娘长得很像。记得第一回见到明姑姑的时候,可是将他们吓坏了,还以为师娘又活过来了呢。 其实当初武眠风之所以那么轻易就答应和越歌母子三人一起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越歌的长相与冯蘅相似。不过武眠风却一直没有说出来。 “果然是很像。” 听几个徒弟的话,这更加证实了黄药师心中的想法,越歌果然像阿蘅。只是两人并非姐妹,也非亲非故,为何长得那般相像,黄药师疑惑不解。 “师父,您也发现了吧。” “难到明姑姑和师娘真是姐妹。” “不是。” 一个念头在脑海中闪过,黄药师总觉得他似乎忘了什么。黄药师沉吟许久…… “就算不是亲姐妹,那也应该是表姐妹吧,必定是有血缘,不然怎么会这么巧合。” 冯默风心里猜测,忍不住就嘟嚷出来。 黄药师听此眼神一闪,对了,他怎么忘了。他记得阿蘅说过她像她祖母,而她祖母娘家正是姓岳,正好与越歌是同一姓氏。而且他派人去查过,越歌她是岳飞岳元帅的后人,而阿蘅她祖母亦是出自岳帅一脉! 如此说来阿蘅和越歌还真是表姐妹。 “师父……” “有件事却是要告诉你们,韵儿和飞儿他二人是你们的师弟妹。” 他和越歌的事,黄药师到底不好意思说出口便委婉的道。告诉徒弟就是想要他们在江湖中多照顾一下自己的一双儿女。只是他说得委婉,他的徒弟却未必听得明白。 冯默风似惊讶的道:“师父,您又收子阿飞和韵儿当弟子?阿飞可是拜了丐帮的洪帮主为师,还跟明姑姑学了逍遥派的绝学,武功比我们几兄弟还高呢,就是韵儿也胜过我们……” 冯默风的言外之意是,阿飞和韵儿根本不用再拜师。 曲灵风三兄弟听冯默风的话,恨不得将他的嘴堵上,对自家师弟这一根筋的性子三人实在无奈。当然没有他想的三人也以是师药师收了飞儿兄弟当弟子。 “咳咳,为师不是这个意思,飞儿韵儿和蓉儿一样。” 四人点了点头之后才听明白,四人猛然抬头看着黄药师。 “师父,您,您的意思是,难道阿飞和韵儿他们是,是……他们是小师妹的哥哥姐姐?!” 四兄弟被震惊了,他们都知道阿飞和韵儿比小师大,那就只能是小师妹的哥哥姐姐,那,这,这岂不是说再师父娶师娘之前,师父和明姑姑就,就…… “当年的事是意外,总之你们记得阿飞和韵儿也是你们的师弟师妹就行了。” “是,师父,徒儿记住了。” “以后多照顾他们。” “是,谨遵师命!” “那师父您和姑姑……” 武眠风想得更多一些,既然师父和姑姑曾经有过一段,那是不是可以……毕竟师娘已经走了二十年了,师父也该有个知冷知热的人了。 “这事以后再说。” 这事他还拿不住主意,再则蓉儿反对,越歌似乎也没这个想法,还是先看看再说吧,或许飞儿能劝劝他娘。 傍晚前明雁飞带着李莫愁赶到了归云庄,又时隔数月未见,母子、兄妹、兄弟见面自然是亲香亲香。只是还没给越歌行礼突然一道快影拦在明雁飞与越歌之间。 “阿飞,看招!” 两道人影飞闪交错,难分彼此,半刻钟后便停了下来。 “冯六哥承让。” “半年未见,阿飞你武功又精进了,以后六哥我都不敢接你的招了!” 老习惯,明雁飞和冯默风见面必定要过上两招,从十年前一开始总是明雁飞输到五年前两人打平手再到二年前明雁飞胜了冯默风,这次更是在百招之内就胜出,尤可见明雁飞武功精进之快。 “娘……” 明雁飞走到越歌面前行礼,又问了越歌身体健康的状况,儿子关心越歌自是开心,不经意见看到黄药师在盯着飞儿看,越歌推了推儿子。 “去见黄岛主。”   ☆、第100章 , “晚辈见过黄岛主。” 明雁飞恭敬的朝黄药师行礼,是晚辈对长辈的尊敬而非儿子对父亲的敬重。 明雁飞何其聪明,只听越歌的话便知道黄药师还没说服他娘亲。明雁飞对自己娘亲是很了解的,或许是因为早年的经历娘亲从未想过再嫁,也从未对任何一个男子动过心。当然明雁飞并不知道他娘亲这是再世为人,前世被人伤透了心,早就无心情爱。 因为娘亲美貌,这些年不管是江湖中还是高门大户,每年仍有人上门求娶,不过都被娘亲拒绝了。 得知娘亲和黄岛主的事情之后,得知娘亲有意让他和韵儿认父之后,明雁飞就在心里盘算过,他们认父最好的前提就是娘亲和黄岛主在一起,这样他们也明正言顺成为一家人。 不过明雁飞也知道自己娘亲没有那个意思,所以他才私下里找黄岛主,希望他能说动娘亲,最好两人两情相悦最好。娘亲生养他们二十多年,娘亲太辛苦了,他希望娘亲后半辈子能享享福;再则他们都大了也都要成家了,娘亲孤独了大半辈子,他也希望娘亲的后半辈子能有人陪她。 黄岛主他可是打听过,不管从哪方面来说都是好得,若是娘亲能嫁给他,定能幸福的。 不得不说,明雁说虽然是越歌的儿子但却他的思想认知很大一部都和这个年代人差不多,所以自从得知越歌和黄岛师曾经的一段之后,他便有种理所当然的觉得越歌应该和黄药师在一起。 或许有受越歌影响,眼界更一阔,思想更开放一些。 只是明雁飞没想到这都半年过去了,黄岛主还是没有让他娘亲答应。所以他心里有些不悦,所以也像韵儿一样叫黄药师爹也没叫父亲而故意曲解越歌的话称黄药师黄岛主。 精明成精的黄药师哪里听不出儿子的想法,虽然对儿子不肯叫他父亲无奈,黄药师却是立刻就叫起了。 “不用多礼,这些日子你娘很担心你呢,如今好好的你娘也能放心了。” 不管儿子肯不肯叫他父亲,黄药师可是一副父亲对儿子的亲近态度,尤其是说到越歌时,若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二人是夫妻,他所说是他妻子呢。 先不说明雁飞,就越歌听这话不觉蹙了一下眉头,她怎么感觉怪怪的。 不过黄药师提起,她倒想起了前些日子听说丐帮里头出事,她非常担心儿子,以前她总是一个担惊受怕,如今有黄药师在身边也有个商量的人。就为这个,为以后能有个商量的人,越歌也不能现在拆黄药师的台。 明雁飞闻言挑眉看了黄药师一眼,两父子无声的眼睛交战。 屋里一下子静了下来,陆氏等四妯娌是一头雾水,而已经知道真相的武眠风四师兄弟心情是又高兴又激动又复杂。 为自己师父有了传人而高兴,为明雁飞以后是自己的师弟而激动,又因认识却不知明雁飞的身份而心情复杂。 不过这情形很快被人打断了,在后院休息的韵儿听说她哥哥来了正兴冲冲的跑过来,没注意黄蓉也跟在她们身后。 “哥哥。” “哥哥,你怎么这会才来?上午的时候我们……” 韵儿一见到她哥哥高兴不已,叽叽喳喳就说起上午他们玩闹的事,韵儿觉得好玩又约了下午一起玩,明雁飞来她自然也要拉上明雁飞。虽然已经二十岁了,但因为被家人宠着,在家人面前韵儿的子一直这么活泼。 “韵儿,先等等……” 韵儿这一打岔,明雁飞倒是想起了还没给众人见礼呢。这里除了几个小的其他人不量长辈就兄嫂,自然要见礼。 “就哥哥你礼多,咱们可是一家人,用得这么客气吗?” 在韵儿看来一家根本不用见礼来见礼去的。 “快点走啦,莫愁姐姐一起,阿康快来。” 原本拽着明雁飞和莫愁走的韵儿看到和黄蓉一起来的穆念慈眼神一直粘在杨康身上,立马叫杨康快点。 呼啦一下孩子们都走了,武眠风几个也很识相借口有事叫上妻子走人。一群人原本是想给黄药师创造机会,因为黄蓉的敌意太明显,越歌已经开始躲着黄药师了。 越歌原本就没那个意思,虽然这些日子相处让她对黄药师有些朦胧的好感,但是黄蓉连接闹腾,越歌立马退缩了,她可不想惹一身腥。原本有那么一点点意动也冷静了下来,越歌甚至已经想干脆让两个认亲父当义父算了,这样即少了麻烦不毁她的孩子的名声,又不用看黄蓉脸色。 想来到这二十多年,除了黄蓉还真没有谁给过她脸色看,这到底让越歌心里不舒服。 总之她心里很复杂。 “先前与你说过的事,你意下如何?” 今天看到儿子不肯认他的样子,黄药师觉得不能再托下去了。他原本就不是个主动的人,就是当年冯蘅也是他母亲生前为他定下的;如今这事让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说出口实在有些为难他,再加上年纪也不小了,更加难为情。 只是已经有了另一双儿女,他的孩子怎么能不认他呢,所以黄药师心里便下了决定。 “什么事?” 越歌装糊涂抬头眼神疑惑的看着黄药师。见越歌这副模样愣是差点将忍性极强的黄药师气吐血。越歌在逃避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不过他既然已经下了决定怎么可能再给她机会逃避。 “就是……” “爹!” 黄药师还没说出口黄蓉突然叫他,原来黄蓉和郭靖离开后又返了回来,一直站在门外。 “爹,我有事和您说。” 黄蓉拽着郭靖走进来,黄药师一见黄蓉拉着郭靖脸当即就黑了。他女儿怎么就看上了这么个愣小子,黄药师心里千百个不同意。 黄蓉虽与黄药师说话眼神却瞥了越歌一眼,那眼神让人不舒服,越歌也不乐意见她,正好黄药师问的事她不想回答,黄蓉来了正好给她机会。 “既如此你们父女俩聊吧,我先去看看孩子们。” 越歌起身迅速离开,速度之快黄药师根本没来及开口留她。 “你有什么事?” 越歌走后黄药师问黄蓉,黄药师心情不悦,难得的机会又被打搅了,他哪里看不出黄蓉是故意的。 “小子,你先出去。” 黄药师遣郭靖出去,他们父女俩说话不需外在人。 “蓉儿?” “靖哥哥,你先到外面等我。” “哦。” 郭靖自然是听黄蓉的话,却不知他这模样更让黄药师不满意。 “蓉儿,你到底有何事?非要这时候说?” 黄药师语气中带上那一点的不悦,显然对黄蓉这些日子显然的动作已经有不悦了。 “没事,我就是想陪陪爹爹。” “你没事,爹爹有事。” “你先坐下。” 黄蓉自然知道黄药师想说什么,她倒是想找借口避开,可是黄药师根本不给她机会。 “飞儿和韵儿是爹爹的孩子,也是你的哥哥姐姐……” “不是,他们不是我哥哥姐姐,我娘只生了一个,我没有哥哥姐姐。” 一说到这事黄蓉就激动了起来,她刚想起身不过黄药师的动作更快,手影一闪点了她的穴。 “这事你听爹说完。” “飞儿和韵儿是爹的孩子是你的哥哥姐姐这是事实,爹要让他们认祖归宗。这事爹早与你说过,你想了这么久应该也想明白了。还有一件事应该让你知道,明夫人她原姓岳,与你曾外祖母娘家是一家,算起来明夫人她还是你娘亲的表妹,也就是你姨母……” 黄蓉没想黄药师要说的是这件事,她也绝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她愣然瞪大眼睛,一脸不敢置信。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这样?” “明夫人,是爹对不起,对起你哥哥姐姐,不管是为了夫人和两个孩子,还是为了岳家和娘亲,爹都必须给他们一个交代。” “你娘去逝这么多年,你大了,爹也老了;你很快就要嫁人了,爹也想找个伴,没不在爹身边爹也不孤单……” 黄药师说着一脸的落寞,不得不说黄药师的好口才;黄蓉见黄药师已有些斑驳的鬓角不由心酸愧疚。 ‘是她太自私了吗?她从没想过爹爹这些年一直一个人,爹爹年纪大了,爹爹只是想有个伴……’ “爹希望你不要怪明夫人和你的哥哥姐姐,是爹对不起他……” 黄药师见黄蓉脸上松动便继续道;“我和你娘是祖母在我自小时便订下的婚约,成亲之前我未曾见过你娘亲;当年的明夫人也只有十三岁,她年幼还没长开;我从不知道你娘和她相像,我和你娘的事与明夫人并无关系。” 不管如何黄药师到底是疼爱黄蓉的,并不希望她心存怨怼。 说完父女俩沉默了下来,黄药师解开黄蓉的穴,父女俩又坐了许久,黄蓉突然站起:“我是不会叫她娘也不会叫她母亲的。” 她娘只有一个,那就是冯蘅。   ☆、第101章 , “娘!” 越歌趁机躲了出来,才回到客院喝杯茶还没歇下,门外就传来明雁飞的声音。 “娘,您在吗?” 明雁飞本有事与越歌说,在得知越歌回客院之后就过来。 “在呢,飞儿进来吧。” “不是跟冠英他们踢鞠去了吗?怎么过来了?” “有件事想和娘您商量一下。” “什么事儿?” 难得儿子有事与她商量,越歌正经的看着儿子等他下文。 明雁飞对上越歌的眼睛,他有些犹豫有些难于启齿。 “怎么啦?为什么事情让你为难了?” 鲜少见明雁飞这样,越歌不由狐疑。 “娘,我和莫愁,我们,我们,我想……” “哎哟,你这孩子今天是怎么啦?说话吞吞吐吐的,有什么你就说什么,跟娘你还顾忌什么?” 明雁飞虽然性情温和可性格干净利落果断,越歌还没见他这样犹犹豫豫吞吞吐吐过;听得越歌直着急。 “娘,之前丐帮里出了事您应该也听说了。” “听说啦,你不是来过信说已经处理好了吗,难道还有什么事?” “娘,那次我被帮中的一女弟子算计了,我中了药,我和莫愁……” 明雁飞实在说不下去,那件对来他说是一生的耻辱,他对不起莫愁。 “你中药了!那你没事吧,快把手伸出来娘给你把把脉脉。” 越歌一听儿子中药别的什么也听不进去了,扯过明雁飞的手当即就给他把脉。 “娘,您别担心,我已经开方调理过了,身体早没事了。” “身体还是有些虚,这是中药的后遗症,一会娘给你配些药丸,你带着吃两个月。” 越歌诊出儿子身体还有些虚,这是中强效劣质春/药的后遗症。虽说飞儿现在年轻,这点后遗症于身体无大碍,不过若是不好好养痊愈,终是有不好。 越歌心里琢磨着给儿子制哪种药丸更好。 “谢娘。” “傻孩子,眼娘还说谢。” “娘,我还有事。” “你还有事,什么事?” 越歌显然没听到刚刚明雁飞说过的话。 “我中药后,和莫愁,和莫愁……” 明雁飞难于启齿,不过他不用说过越歌也猜到了。 “啊,是,是这样子……” 这么说儿子中了药,没中那丐帮女弟子的算计而是和莫愁,既然是和莫愁那这不是更好。 “娘知道了,娘去跟眠风商量一下,让他帮忙给你们准备婚礼,你们就在明月山庄成亲,咱们不用回大理了。” 既然儿子和未来媳妇已经那个了,接着自然就是要成亲啦,不然总不能让她的孙子没个明确的身份吧。 因为明雁飞和莫愁常年在江南,韵儿和杨康也喜欢江南,所以越歌干脆花了一大笔钱买了一座建了座山庄就是明月山庄。当然大理的房子还在,越歌已经将那里当成她的家了。 越歌说着就要去找武眠风,明雁飞忙拉住她。 “娘等等。” “怎么,还有什么事?” “娘,我和康弟有过约定要一起成亲,您看杨康和韵儿是不是也和我们一起。” “韵儿和康儿……” 她女儿也确切不小了,别人十五六就嫁,她女儿都二十了,是该嫁人了。 越歌沉默,明雁飞还以为越歌不同意,便想劝。 “娘,我和妹妹是一胎所出,我都已经二十了,妹妹也不小了,这事总不能再拖下去……” “行啦行啦,我也没有不同意。韵儿确切也不小了,既然你们已经商定了那就按你们商定的办,只是韵儿那她同不同意娘可管不了,若是她不同意你们可不能逼她。” “不会的,娘您放心我怎么会逼妹妹呢。说不得妹妹自己的迫不及待了呢。” 刚刚妹妹可是跟他报怨那杨叔父还想撮合康弟和那穆姑娘,妹妹现在可是将康弟看得紧呢。 “行了,你们决定就好。我这就去找眠风安排。” 越歌说完又要走,明雁飞又将她拦下了。 “等等,娘!” “哎呀,儿子你今天怎么啦?有什么事儿你能不能一次说完。” 越歌真是被她儿子弄得无奈了。 “娘,我还有一件事,一件很重要事情。” “很重要,难道比你和韵儿成亲还重要?!” 在越歌心里没什么事比她儿女的事情更重要。 “嗯!还要重要!” “行,那娘就听你说说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越歌坐下来打算不等儿子说完她就不出去了。 “娘,我和妹妹就要成亲了,可我和妹妹的身份,还有黄岛主,听妹妹说娘已经让妹妹认黄岛主了。” 虽然明雁飞说得断断续续含糊不清,但越歌却是明白他的意思。 只是一想到这事越歌脸色不觉沉下来。想到黄蓉对她敌视的那个样子,越歌有些后悔让韵儿早早就与黄药师相认了。 “嗯,是有这么回事。你妹妹一直想要个父亲,我不忍心拒绝她。” 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应该都想父母双全吧。 “你呢,你也想要个父亲吗?你想认黄岛主吗?” 越歌盯着明雁飞问,不过她自己心里也不好受,这样为难自己儿子。明雁飞沉默了一会才开口: “我听娘的,您让我认我就认,您若不愿意我便不认。” 虽然他已经成年,虽然他年幼时从师父那得到了父爱,但是对亲生父他还是心存幻想的,如今知道生身父亲,他又是那样出类拔萃之人,是他原先崇拜之人,他心里还是渴望和生父相认的。当然在他心里娘亲还是最重要的,若是娘亲不愿意他也不想娘亲伤心。 “你们是父子,血脉相连的父子,你与他相认是理所当然的,娘怎么会不愿意呢。” 越歌在心里叹息,她如何看不儿子的心思,她终还是不愿意让儿子失望为难。 “真的?” 明雁飞脸上一亮,眼中满是高兴。 “当然,娘,一向说话算话。” 越歌朝儿子温柔笑开,只要儿子开心,她的愿意也并不那么重要了。 “谢谢您,娘亲。” “傻孩子。” “那娘您是答应和父亲的事了吗?” “我,我和黄岛主?” “娘,若您和父亲若是不能,那即使我和妹妹与父亲相认,在别人眼中我和妹妹还是,还是……”私生子这三个字明雁飞是说不出口的,那样是对他娘亲的耻辱“那样会毁了娘您的清誉和名声的,若您和父亲能……能,能成亲,咱们就是名正言顺的一家人……” 明雁飞咬牙将心里的想法说出。 “是这样啊。” 越歌沉默下来,心里却想儿子说的话不无道理,若真是那样,对儿子和韵儿在江湖的名声都有影响,尤其是儿子还是丐帮的少帮主,若是这事传出去只怕丐帮众人定会不服,还有韵儿,只怕那古板的杨铁心也会反对康儿和韵儿的亲事。 罢了罢了,便是为了儿女,不就是成亲吗,不是什么大事。成亲也不一定要在一起,就是成亲而已。 “这事你去跟你父亲说吧,看他怎么办。” 这成亲的事情还是男方提,怎么说她也是女人,该有的矜持定然不能少。 “谢谢娘!娘,您休息,我去叫莫愁来陪您。” 越歌答应了,明雁飞心情大好。 他和妹妹都成亲了,父亲和娘亲在一起,娘亲这后半辈子也有人陪伴了。 明雁飞没有在当天就去找黄药师,而过了几日才约黄药师相谈。 “我娘已经答应了,接下来的事您安排吧。” 明雁飞突然开口没头没尾的一句话,黄药师先是不解,随后立即明白了,不由欣喜。 “你娘她,她真的答应了?” 黄药师还有些不太相信,毕竟几天之前越歌的态度还是很显然,一直在避开,这些天更是没露面。当然黄药师并不知道,越歌之所以没露面那是因为答应儿子之她又觉得不好意思,所以才干脆不出来。 “我娘亲口答应我的。” “那就好,告诉你娘,接下来的事她就不用操心了,我会吩咐你和几个师兄准备的。” 黄药师难得的欣喜,当然此时他还没注意到自己已经许久没有这样欣喜过了,没注意到自己心里的心情的变化。 黄药师突然起身拍着明雁飞的肩膀道:“臭小子,到现在还不肯叫我嘛?” 他这儿子显然不似女儿那般单纯好哄,这小子整个就是个黑芝麻包,心思跟筛子一样多。 “等您什么时候娶了我娘我再叫你也不迟。” 明雁飞腿下步伐一换,整个人从黄药师手下闪开。 “还有件事先告诉您,娘亲已经让武大哥在安排我和韵儿的婚事,您最好抓紧时间。若是在我和妹妹后面,那您这辈子就别想我叫您。” 明雁飞瞪了黄药师威胁道。突如其来的消息让黄药师惊讶不已。 “你们要成亲了,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怎么,我娘和武大哥没告诉您吗?” 什么?眠风也知道这事?竟然没告诉他,这孩子不管久了都忘了他这个师父了。 “那您就去问问武大哥吧。” 明雁飞边说着走离开,走到一半他又回头:“伯希,师父给我起的名字,娘亲起的是乳名。” 黄药师看着明雁飞走远才想明白儿子没头没脑的话。 原来越歌给两个孩子起名的时候恶趣味搞怪,给儿子和女儿起了同音不同字的两个名字,明雁飞和明韵菲,这一叫兄妹俩是傻傻分不清。后来明雁飞拜师洪七公后,为自家徒弟在江湖行走不因名字被人取笑,便给徒弟起了正名叫明伯希。明雁飞便是将自己的正名告诉黄药师,让黄药师别搞错了他的名字。 黄药师自然已经明白儿子的意思,别说黄药师当初听到儿子和女儿的名字时就皱眉,也是不赞同的。 黄药师直接去他的几个徒弟,然后抛下一炸弹。 “什么?师父您是说,您要成亲?!”   ☆、第102章 , 五绝之一东邪黄药师成亲自是大事,只不过这大事在江湖中知道的人并不多,黄药师也只是要邀请了曾与他齐名的几人。 丐帮帮主洪七公是必定要到的,且不说明雁飞是他徒弟,徒弟嫁娘他该来;就说他与越歌也算是相认二十年的老朋友故交了,就是为这二十多年的情份他都要亲到。更何况他与黄药师也算是故交。 一灯大师也带着徒弟来了。一灯大师与黄药师可以说得上是知己,两人都是博学多问,武功高强之辈,很谈得来。 洪七公和一灯大师都到了,自然也少不了欧阳锋。 欧阳锋厚着脸皮带着欧阳克来,当然他的目的是九阴真经,这已经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古墓派林青儿和孙婆婆带着小龙女也来参加婚礼。 全真七子也齐到,难得上岛的机会,他们是为寻周伯通而来。 原本以明雁飞和韵儿杨康的意思是让越歌从明月山庄出嫁,怎么也要整个十里红妆,不能让越歌让人轻看了去。武眠风夫妇也是赞同兄妹俩的想法,黄药师是无所谓,桃花岛富可敌国那里会在意越歌有没有嫁妆。不过越歌却不这么想。 依越歌的意思,两人简单办一下,请几个知交好友见证就行,没必要弄那得大阵仗,她和黄药师只是为了儿女才搭伙的,又不真夫妻。弄这么大阵仗,以后要是有什么事,岂不难说。 再则这些东西都是她一家的,将来都是要传给儿女,何必搬来搬去。 不过越歌到底没敌过得想风光嫁娘的明雁飞三人,当然他们也不敢过份,到底没有大张旗鼓而是将嫁妆低调运了到桃花岛。 成亲的前一天,越歌和她的嫁妆被明雁飞等人一起送到了桃花岛。 因为在越歌心里一直觉得两人不是真成亲,所以她虽有些紧张但没太过。不过这长时间坐船她也累,到了桃花岛也没出去看看直接去客房歇息去了。 她是新娘子,什么事也不用她操心,自有人安排,按韵儿的说法,她只要等着出嫁就行了。 白天补了一觉,到晚上越歌却是睡不着了。 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自然会在这个射雕世界嫁人,而还是嫁给大名鼎鼎的东邪黄药师。真觉得不可能思议。 夜深人静,胡思乱想一通后,越歌不由回忆起前世看过射雕。 这一想突然发现,现在这个世界已经和原著完全不同了。 已经被她这只蝴蝶不知扇偏到哪里去了。 因为她救走并收养了杨康,这原著中第二男主的戏份几乎没有了。邱处机没有收杨康为徒,杨康也没遇上梅超风;赵王府的剧情也没有了,杨铁心和包惜弱也没死。包惜弱依旧当她的王妃,杨铁心还活得好好的,虽然穆念慈还是依剧情喜欢上杨康,不过杨康已经是她女婿,这是铁板上订钉的事。只是杨过还会出来吗?十分怀疑。 因为她儿子拜托了丐帮帮主洪七公为师,郭靖那愣子失去了成为洪七公弟子的机会。也没了洪七公替徒弟向黄岛主提亲的事,也没有黄岛主试考郭靖和欧阳克选婿之事。 黄蓉也没能拜洪七公为师,没机会学到打狗捧,以后还能成为丐帮帮主吗? 黄岛主的徒弟被越歌给救了,如今都活得好好的,儿女成群,傻姑也不傻了。 想来也没有了欧阳克在牛家村曲家酒馆调戏程瑶迦与穆念慈被杨康所杀之事,杨康也不死在铁枪庙了吧。 还有她,当年竟然是被黄药师给……黄药师多了两个儿女还续娶了。 怕是没有比她这只蝴蝶扇得更离谱的吧。 只是没了郭靖和黄蓉拜洪七公为师,等金人败了谁去守襄阳,难道是她儿子。若无意外的话,她儿子就是下任丐帮帮主,到时国有危难,她儿子岂不是要被众人推到出去放炮灰。 还有她的孙子孙女! 不行,这事不行,不能这样。 她得好好想想,怎么也得让她儿子长命百岁不至于死在蒙古人手中。 这事得和黄岛主商量商量,儿子可不只是她一个人的儿子。 越歌没发现她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开始依赖黄药师,看重黄药师的想法建议。 越歌就这样胡思乱想着慢慢睡着了。 等她睡着了,一直站在窗外的人影才悄悄离开。 这一夜睡不着的还不止越歌一人,明雁飞和韵儿杨康也是聊了半夜,想着各种防备各种想法,最后都只剩一个心愿。 “希望娘亲能够幸福,这就够了。” “哥哥你放心,爹爹一定会让娘幸福的。” 韵儿和黄药师相处的这些日子,黄药师在她心里的分量日增,几乎已经快和越歌几个一样了。在韵儿心里,黄药师是没有不好的。 “你这丫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要嫁人呢,胳膊尽往外拐。” 明雁飞狠狠点了一下韵儿的脑袋,韵儿揉着额头抗议:“我哪里是胳膊往外拐,我那是拐向爹爹,那也是向内拐。” “行啦行啦,就你嘴刁,赶紧去睡吧,晚了明天可起不来。” “那哥哥晚安。” 明雁飞几人房里的灯熄了,可还有一人房里灯还亮着。 黄蓉将她小时候穿的衣服找出来,一件件的打开抱在怀里,窝在床边墙角抱着衣服,整个情绪非常低落,眼泪总是擦了又流出来。 黄药师站在黄蓉的窗外,见自小被自己捧在掌心的女儿这样伤心,黄药师也心疼。可是他也没办法。因为他知道唯一能不让女儿再伤心便是他不娶越歌,可是这是不可能的。他还另外两个孩子。 他只能对不起蓉儿。 对不起阿蘅的托付。 黄药师不由想起已经逝的发妻,于是他便往冯蘅的墓穴去。 冯蘅的墓穴是一座地宫,地宫里长年点着灯。黄药师打开开关进入墓室,冯蘅的棺椁,水晶棺里冯蘅依旧保持着二十年最风华正茂时绝美如此的模样。容貌和越歌有八分相似,只是尤其越歌习武加上长年灵泉滋养,气质与冯蘅的温柔纤弱不同,就是容貌也比冯蘅更胜几分。 不过冯蘅已经死了二十多年,若是她活着只怕现在已经是中年妇人模样了,绝对是不能让越歌相比的。 其实也正是因为冯蘅是在最美好的年华逝去,正是她与黄药师浓/情/蜜/意之时,又是因为黄药师而死,才让黄药师惦记至今。她深深的刻在了黄药师心里,或许这辈子也没有人能取代她在黄药师心中的地位。 “阿蘅,我要娶亲了。有件事我没跟你说过,现在告诉你。那是二十年前的事,我与她之间还在你之前……算起来越儿还是你表妹……” 黄药师将和越歌之间的事一一说出,这些心里话他只能说给冯蘅听,说给死人听。 “阿蘅,对不起,我没有好好照顾蓉儿,让蓉儿伤心了。只是我不后悔,我想阿蘅会明白我,也会理解我的……” 黄药师在墓穴里呆了许久才出来。 此时月上已上中天,他却没有半点睡觉。 他取出箫吹起那首他为冯蘅而作的碧海生潮曲。 黄蓉听到熟悉的箫曲,她抱着旧衣物渐渐的睡着了。 黄药师才吹一会,突然从一山上传来叫骂声。 “黄老邪,你这个老邪怪,你大半夜不睡觉吹什么箫啊。你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原本在闭关练武的周伯通一听到这熟悉的箫声立马就停下来,不敢再练武了,就怕黄药师又开始要折腾他。 这些年为了逼他交出九阴真经,黄药师可没少用这碧海生潮曲折磨周伯通,以致现在周伯通一听这曲心里就条件反射在打颤。 这一年来黄药师没来吹/箫或是找他打架,他还以为黄老邪这家伙已经忘了他了呢。他正好趁机闭关练武增进武功。哪里想这老邪怪竟然趁他练武时又吹起箫来,这老邪怪是存心跟他过不去。 于是周伯通也不练武了,就坐在洞口骂骂咧咧起不。 黄药师却是一夜没睡,一直吹碧海生潮曲直到天明;周伯通也一直骂到天亮。 一轮红日从海平面升起,满岛的桃花迎日绽放,似乎知道今天是个喜庆的日子,特地来为主人庆贺。 “黄老邪,天都亮了,你还吹,你要不过来跟我打一架,你别老吹那个什么箫行不行。” “周兄。” “嗯?” 周伯通还在骂骂咧咧,黄药师突然开口叫他,周伯通立即警惕防的看着黄药师,就怕他攻上来。 “周兄,今日是黄某续娶的大喜日子,周兄若愿意可下山来喝一怀喜酒。” “你续娶,喝喜酒!?” “开什么玩笑?你会续娶?你不是要受着你那躲在墓穴里的老婆一辈子吗?你怎么可能续娶。这不会是你的新花招吧,故意骗我出去,然后好趁我不在悄悄进洞偷我的九阴真经吧。我告诉你黄老邪,我可不上你的当,你别想骗我!” “黄某是真心相邀,周兄若愿便来。” 黄药师也不解释径自离。 “咦,不像啊。难道这老邪怪的真续娶不成。黄老邪这样的老邪怪还有人愿意嫁他。” 周通伯爬到高处向下看,竟然看到喜庆的红绸。 “难道那老邪怪真的续娶,那我要不要下山去看看。” 周伯通想了想,进洞将他藏的九阴真经挖出来带在身上,运着轻功下山。   ☆、第103章 , 周伯通出现在喜堂上时,黄药师和越歌已经拜完堂了。 “咦,老邪怪,你还真的又娶老婆啊。” 一身破烂脏坐兮兮还泛着屎味的周伯通突然出现在门口,当看到一身喜服的黄药师周伯通惊呼出口,当即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师叔,周师叔。” 全真教的王处一最和邱处机最先认出了周伯通。两迫不及待上前相认,其他五人也急忙上前。 “周师叔?你在叫我?” 周伯通疑惑看了看王处一又看了邱处机。 “你们认识我?” “周师叔,我是您师侄邱处机啊。” “邱处机?” 周伯通围着邱处机转了圈,上上下下仔细打量,良久他终于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道:“你就是邱处机,全真教那个偷了他藏起来的烤鸡的邱处机?对,我记得了起来,你就是偷烤鸡的邱处机。” 周伯通这话一说出,引得喜堂内众人发笑,邱处机更是尴尬不已。 师叔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您老怎么还记得。邱处机就邱处机,能不能别说成是偷烤鸡的邱处机。 不仅是其他忍不住笑出声,便全真七子之六人也忍不住笑出来。 “周师叔,你果然是在桃花岛。” “周师叔,要是那黄岛主将你囚在桃花岛。” “师叔,您不用怕,我们会替你讨回公道的。” “就是,师叔……” …… 全真七子七嘴八舌的说起来,声声要声讨黄药师。只是他们不了解周伯通,周伯通这人最好面子。他因跟黄药师打赌输给了黄药师被困在桃花岛,不能擅自离开。输了这丢脸的事周伯通怎么可能让别人知道。当然,周伯通也是极守承诺的,他既然答应了黄药师不打赢黄药师不得黄药师允许不离岛,他自然要做到。 “什么公道不公道,我是自愿留下来的,关黄老邪什么事。” 周伯通这一吼,全真七子顿时安静了下来。 越歌听到周伯通的声音,忙叫黄药师掀了盖头。 “周大哥,真是你!” “你是?” 周伯通突然看到美若天仙的新娘朝他走来,不由觉得眼恍的厉害。此时越歌专注在周伯通身上,并没有注意到喜堂内众人因为看到她的容貌而抽气。 “新娘子你认得我老顽童?” “周大哥,我是越歌啊,明越歌,就是明娘子,你义妹啊。” 越歌说出身份见周伯通疑惑便将身份称呼全都说出来。 “哦,我想起来了,佛跳墙,你是明妹子!” “就是我!” 越歌听周伯通的话也是哭笑不得。邱处机成了偷烤鸡的邱处机,她则成了佛跳墙的明妹子,周伯通还是最先记得的永远都是吃的,真真是个吃货。 “妹子,你怎么嫁给黄老邪呢?他又老又丑,你怎么会看上他。他太丑了,咱们不要他,甩了他。” 黄老邪骗了他,又吹曲折磨他,他妹子怎么能嫁给他老呢。 “大哥,你说什么呢。黄岛主他很好。” 越歌忙紧说道,她这周大哥过了多少年还是这副脾气性子,他就不怕黄岛主再将他关在山洞里去。对了,周伯通不是窝在山洞里守着他的九阴真经不离半步吗?她原先还想着过些日,等熟悉桃花岛之后再悄悄去看他,没想到他竟然先出来。是谁让他出来,难道是,黄岛主放他出来的。 越歌疑惑的看向黄药师,黄岛主不像是会心软的人啊。 周伯通见越歌看向黄药师,他一对上黄药师的眼睛就打一颤,不过嘴上却是不收敛。 “妹子这老邪怪不好,是坏人,你别嫁给他,兄长再给你找个好看的。” “老顽童,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黄药师没想他一时冲动放周伯通下,他竟然想拐走他夫人。他果然和这周伯通犯冲。黄药师又想起二十年前,在雁荡山见到周伯通时他也曾打趣让阿蘅不要嫁他,再找别人。没想到时隔一年,阿蘅就因生蓉儿而离开了他。 早知道周伯通是来闹婚礼的,他就不该放他下来。 想到这个黄药师的脸一下子阴沉下来,正好被周伯通看得到正着,他忙指着黄药师给越歌看。 “妹子,你看,他不是好人。” 越歌一看见黄药师脸色不好,赶紧扯了一下周伯通,她真担心周伯通再说下去就变成周伯横,横尸地上。虽然周伯通这人浑不济,但却还算给越歌面子。只见他吊儿郎当模样又改了话题。 “对了,妹子,娃娃呢,两个娃娃呢。” 周伯通想起他记忆中越歌生了两个孩子的事。 “飞儿,韵儿快过来见过你周舅舅。” 飞儿和韵儿都听过越歌说过周伯通的事,周伯通是越歌的大恩人,若非有周伯通的庇护他们就不能平安出生。兄妹两上前恭敬的叫周舅舅。 “好好,娃娃都长这大了。来,来。舅舅给见面礼。” 周伯通看到两个孩子自是高兴,忙着往身上掏见面礼,这一摸才想起自己似乎什么都没有,没有拿得出手的。突然周伯通眼睛滴溜转,往邱处机等人身上瞄。只见他飞快出手,从离他最近的邱处机和王处一身上揪下两荷包。周伯通将荷包放到飞儿和韵儿手中笑道:“拿好拿好,舅舅给的红包。” 被扯了荷包的邱处机和王处一是哭笑不得,周师叔还是那么无厘头,那么顽皮。这见面礼竟然是他二人身上出,这事也只有周师叔才能做得出来。 这成亲婚礼已经变味成了认亲大会了,黄药师的脸已经黑得不能再黑了,他的几个徒子徒孙是担心不已。 “韵儿,莫愁送你娘回新房。” 黄药师见越歌和周伯通说得高兴,脸已经黑得不行了。 早知如此他绝不让周伯通出来。 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不能因为周伯通经毁。黄药师忙叫女儿和儿媳妇将他夫人扶离开。 原本有些气氛压抑的婚礼因为周伯通变得热闹了起来。 周伯通身上实在是不成样,曲灵风赶紧带他去梳洗换了一身衣服干干净净才出来。周伯通一出来就跳到欧阳锋身边去了,两个都是无法无天,唯恐不乱的,这意外合拍热闹起来。 当然欧阳锋是别有目的,他早知道九阴真经是在周伯通身上,既然不能对黄老邪的女儿夫人下手那在周伯通身上下功夫也不错。之前周伯通躲起来他是没办法,现在周伯通自己跑了出来,那就别怪他了。 周伯通虽顽皮却是极聪明的人,尤其是刚刚他下去梳洗时,越歌特地派明雁飞告诉他,小心欧阳锋;所以他虽玩笑暗里防着欧阳锋呢。 全真七子找到了师叔,欧阳锋取九阴真经有望,洪七公故友知交成亲,武眠风等人师父的大喜日子,总之喜宴上是热闹非凡。 所有人都开心,除了黄蓉。 黄药师拜堂之后下黄蓉就拉着郭靖离开了,两人避开哑仆到了冯蘅的墓穴。 “蓉儿,你这是要带我去哪?” “去见我娘。” “你娘!” 郭靖闻言一惊。 “你娘,你娘不是,不是……”死了吗。 “去我娘的墓穴。” 黄蓉只在画上见过她娘,冯蘅的墓穴黄药师是不许任何人靠近的,既然是黄蓉这个女儿也不允许她去打扰冯蘅安眠。 以衣黄蓉虽然任性,但她知道黄药师的底线,再加上墓穴周围不但设了阵法还有哑仆看守,她小时候试了好几次都进不去,还惹得她爹爹大怒,后来渐渐也忘了这事。 不过后来黄蓉也跟着黄药师学了阵去,墓穴周围的阵法是难不倒她,再加上今天婚礼哑仆们都被调到前头帮忙去了,这便给了黄蓉机会。 “靖哥哥跟着我的步伐。” “哦!” 黄蓉牵着郭靖,两人小心翼翼的进了墓穴,黄蓉在前室找到了机关找开进了墓室。一看到墓室内的水晶棺,黄蓉便冲了过去。 她看到了水晶棺里的冯蘅,第一/次看到她娘亲的真面容。 “咦,这不,这不是明夫人吗?” 郭靖那愣头愣脑的,没注意到黄蓉的伤心,粗心脱口而出,黄蓉闻言狠狠瞪了郭靖一眼。 “这是我娘,不是她,她是我娘。” “蓉儿对不起,我,我不是有的,只是,只是……” 只是你娘和明夫人太像了,只不过似乎明夫人比你娘还有再好看一些。 “你不要说话打扰我娘,我要好好陪陪我娘!” 黄蓉以为黄药师不知道她进了墓穴看冯蘅,却不知黄药师为了以防外人打扰冯蘅设了机关,只要他在岛上只要人进了墓穴触动机关他立刻就会知道。 此时赶到的黄药师正站在墓室之外,听黄蓉和冯蘅絮絮叨叨的话,黄药师终于是没生气将黄蓉赶出来而是悄悄离开。 喜宴一直到晚上才散,几个老家伙都喝得醉熏熏的,当然是真醉还是假醉除了当事人,其他人就不得而知了。 在新娘内坐了一整天的越歌是既紧张又饿,终于是等到她儿女想起给她送吃的了。 “娘,您饿坏了吧。真是对不起,外头太乱女儿忘了,娘,你快吃吧。” 韵儿将热呼呼的饭菜放到桌上,又扶越歌坐。 “娘,您赶紧吃啊。” “你吃了吗?要不和娘一起吃。” “不,不……我是说我已经吃过了。” 韵儿忙摇头,惹得越歌怀疑,韵儿赶忙解释。 越歌不疑有他,实在是饿坏了的她端起饭就吃了起来。吃到半饱黄药师就来了。 “爹爹来了,娘,我先走了。” 黄药师来越歌也不吃了,除了那两杯用于交杯的酒之后,其他的都叫韵儿收走了。 黄药师看到摇曳的灯光下越歌的面容不禁心神一恍惚,直直的看着越歌,看得越歌不自在,脸上不由烧了起来。她忙想转移黄药师的注意力,突然看到桌上的酒端了起来塞到黄药师手中。 “喝酒,韵儿说咱们要一起喝的。” 说完就要独自喝,黄药师拉住了她。 “这是交杯酒,应该这样喝。” 两人的手相交下,一杯酒下去,越歌只觉得脑子开始迷糊了,她晃了晃头,她的酒量难道变差了,只是一杯酒就醉了。 脑袋晕得厉害,身上也火热起来。 两人不知什么时候搂在了一起,倒在了喜床上。   ☆、第104章 , 桃花岛四季如春,清晨的桃花岛,桃花将大半个岛都染成了喜庆迷人的粉红色,五彩斑斓的鸟儿在桃花林中嬉戏欢快的歌喝。 越歌在鸟儿欢快的歌声中苏醒,和往常一样,她很快就清醒了,昨夜的记忆涌上来,为了确定心中的猜测越歌急忙扭头,正好对上一双有神的眼睛,越歌整个人都不好。于是越歌做了一个很幼稚的动作,她猛然拉着被子将自己蒙了起来,整个人缩在被子里。 黄药师早醒了,两人都不傻,不用想也知道昨晚两人着了韵儿的道了, 当然,两人为什么都没发现,这个就难说了。 不过越歌此时心里却是恼上了,韵儿这丫头实在是太胆大了,竟敢算计她亲娘,等会她非得好好教训这丫头不可。此时越歌心里总是有些不舒服。 黄药师先起床梳洗更衣,等他收拾好了越歌还窝在床上没动。 “夫人,孩子们都在等咱们呢,你确定还要继续窝着不起来吗?” 黄药师见床上被下的凸起,不由忍俊不禁,没想到他的新夫人还有如此幼稚的一面,都是两个孩子的娘了。 黄药师在外人眼中是个冷淡清泠难于接近的人,但于自己的亲人他却又是个极温柔的人。 对于昨晚的事,虽然他原先没有这想法,毕竟越歌的排斥他能清楚的感觉到,只是既然已经发生,他也没有怪韵儿的意思。 只是现在看来,越歌似乎还不能接受。 听黄药师的话,听出言外之意,越歌很不情愿的从被子底下伸出头来。 “你先出去。” 她还没想到怎么面对黄岛主呢。 “行,那我先出去等你。” 听到关门的声音,越歌掀开被子爬了起来,动作迅速的梳洗更衣。她得赶紧着出去,在房里耽搁走了还没被孩子们许笑。想到这事,越歌此时是恨不得将韵儿吊起来打一顿。 挽了简单的妇人髻,正想从首饰盒取首饰时突然看到放在她首饰盒上的一个精致的小盒子。越歌拿过小盒子仔细看,这是个新盒子,盒子上的雕花都是新的,显然新雕成不久。 难道这是,不会吧,不会的。 越歌摇摇头甩掉心中的想法。 她打开盒子,发现在里面是一直碧玉簪子,这清透的碧让越歌觉眼熟;越歌突然想到黄岛主从不离身的碧玉长箫,那玉制可不就和这玉簪一样吗? 黄岛主这是什么意思,怎么样她这么别有意义的首饰。 越歌仔细看手中的簪子,发现这簪子也是新雕的,刚刚甩开的想法又冒出来了。这玉簪子和这盒子莫不是黄岛主亲手雕的。 簪子雕得十分精美,原本就是喜欢玉的越歌越看越喜欢,她对着铜镜将玉簪子插入发髻中,对镜照看,发现在这簪子的款式跟她的脸形十分相配,相得益彰,正好! 将簪子取了下来,放到盒子里,越歌又犹豫了一下,想了想,又将簪子拿出来插上。 既然是他的一番心意,她总不能辜负了,再说她真喜欢。 越歌匆匆收拾好了出去就见黄药师竟等在外面,只见他背对着她站,周身皆是淡漠孤傲。听到越歌出来,黄药师回头,目光落在越歌脸上,眼中闪过惊艳。 心里不禁感叹,岁月真是眷顾这个女人,都年过芳龄容貌却依旧宛如桃李,如今精妆细描,容貌更盛;便是当年阿蘅也不及如今的她。 感觉到目光落在她脸上,越歌只觉得脸上像是烧了起来一样,就在越歌将要羞恼时,黄药师的目光慢慢移到了越歌的发髻上待见越歌头上的碧玉簪子时黄药师脸色瞬间柔和下来。 “咱们走吧,孩子们可都是等急了。” 再看下去她都快站不住了,越歌忙开口道。 “走吧。” 一开始两人一前一后走,越歌故意退两步跟在黄药师身后拉开两人的距离,黄药师觉察到越歌的心思,便停下来等她,反复几次,越歌无奈只得上前两人并肩走。 两人到时明雁飞和李莫愁,韵儿与杨康,武眠风四兄弟及其妻子儿女外带外嫁的女儿女婿外孙都已经在屋里等着,却唯独却不见黄蓉。黄药师见此不由皱眉,越歌拍了一下他的手劝他莫生气。 “想来是还没起来,咱们再等等就是。” 这一等就等了半个时辰,还不见人影。 “我去叫她。” 等了这么久,越歌倒是没什么,只是明雁飞几人脸色就不太好了。这么重要的日子黄蓉不对就是对他们娘亲的不尊重,没认亲敬过茶便是不想承认越歌。 原本以黄药师的性子,这些陈规礼仪的他是最不在意,不过那只是一部份,有些是最基本的,不能忽略的,就像现在。 武眠风四兄弟才回桃花,所以只能是黄药师自己去叫人了。 黄药师去了一会就回来了,黄蓉却没跟着他来。黄药师的脸色也不太好,越歌很识趣没问。黄药师一进来便道:“不用等了,开始吧。” “不等了?这,不太好吧。” 黄蓉没来,这不仅是对越歌来说不好,便是对黄蓉自己也有不好。 “不用等了,哑仆说那丫头和周兄上山顶去了,等她回来再另行便是。” 黄药师心里是又气又恼又心疼,气恼黄蓉任性不懂事,又心疼他到底是让女儿受了委屈,哎,总之责怪的话他是说不出,也不不忍心。 好在蓉儿这丫头机灵,忽悠周伯通一起去,倒让人不好怪她。毕竟周伯通那顽劣性子谁能想到是蓉儿忽悠他去的。 不过这明显然的事情在场的都不是蠢,哪里不明白黄蓉的心思。黄药师怒色在显,越歌也不想第一天就因为黄蓉与黄药师闹不愉快,尤其是黄蓉的事,她最是说不得。安慰了黄药师几句,认亲就在越歌的默认开始了。 先是飞儿和韵儿兄妹俩,他们是两人亲生孩子自然是排在第一;接着是杨康,越歌可是杨康的养母,那黄药师顺理成章也就成了养父了。三人黄药师都给了见面礼,飞儿的一件软甲,韵儿的是一条紫色软/鞭,杨康的是把剑。 三人认亲之后接着便是黄药师的徒子徒孙们,实在是人数众多,越歌准备了几十见面礼,武眠风四兄弟也改口叫师娘。最后便是陆乘风的两个外嫁的女儿带着女婿儿女认亲。几个小孩童一开口就将越歌给叫懵了,半响她才想起来她已经是外祖奶奶了。 “好孩子,乖,都起来都起来。” 每个孩子都给了一块上品的羊脂白玉玉佩。 “谢外祖奶奶!” 听到这称呼,越歌忍不住嘴角直抽,便是飞儿兄妹也是眼角嘴角直抽,还没成家呢就晋升祖辈了。 认亲之后,昨天来参加婚礼客人陆陆续续都来告辞。虽来的人不多,除了全真教全真七子也就只有欧阳锋,洪七公和南帝一灯大师,黄药师和越歌亲送他们到码头上船离开。 “黄兄,黄夫人,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告辞了!” 一灯大师最先乘船而去,随后是不太情愿的欧阳锋,最后是洪七公。他接着明雁飞说了半天。徒弟刚嫁娘,他也不好马上谅带徒弟走,但丐帮的事却不能没有人处理,只能是他先回去了。 “你多陪陪你爹娘,下个月再回来不迟。” “徒儿知道了,师父您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师父,我娘酿了冷泉酒就埋在明月山庄的地窖里……” 洪七公眼睛嚯一下铮亮。 “真的?你娘酿了多少坛?” 越歌这些年没事的时候就倒腾吃的,从曲灵风那得了酿酒的法子,用空间里的泉水酿成了好几种酒,其中最烈的就是冷泉酒,这可是洪七公的最爱。这些年的冷泉酒八成都进了洪七公的嘴。 “这一次我娘运了不少到桃花岛,来之前我去看了一下,冷泉酒还有二十多坛,蛇酒也有十坛,其他也有不少,徒儿特地留下的。” “不错不错,不愧是叫花子的徒弟。” 两人在一旁说了半天,得知有酒后洪七公是归心似箭,徒弟什么也不管了,看着远去的船,越歌回头瞪了儿子一眼。 “我那明月山庄里的酒该遭殃了!” 儿子什么果然是讨债的。 “娘,今年我再陪您多酿些就是,师父他就好这一口。”还有吃的! “今年的桃花不错,改日我陪你择桃花酿些桃花酿,这酒温和养颜,你和韵儿都喝得。” 黄药师与越歌相携离开,边走边说,两人起来是那么的和谐登对。 飞儿和韵儿在其后看着,心里也开心。 突然桃花林中传来叫喊声让众人想起了还没走的全真七子。 “周师叔,周师叔……” 原来周伯通又不知藏哪去了,全真七子正在满岛的找他呢。幸亏黄药师提前改了些阵法,不然他们这么闯不被困死在里头才怪。 一见黄药师等人,全真七子便急匆匆过来质问,七人脸色都不太好。 “黄岛主,我周师叔呢?”   ☆、第105章 , 费了老半天的劲才找到到处乱窜的周伯通。 不知何因黄岛主竟然同意放周伯通离开,越歌心里疑惑却没问。得知黄岛主放他出桃,周伯通是迫不及待就带着全真七子火急火燎的坐船离开。 送走了所有的客人,将其他人都散了,只留下新婚的夫妻俩。 “周大哥方才与我说了。蓉儿没和他一起……” 这黄蓉也不知道是跪哪去了,有这个对自己的敌意的人,尤其还是自己的继女,越歌心里到底有些不舒服。虽然没多少在意,但越歌还是将事告诉黄药师。 “不必担心,那丫头自小在这岛上长大,对这黄上熟悉得很,不会有事的。” 在桃花岛黄药师是真不担心,在他看来女儿只是一时没想通罢了,等想通了就好了。 “只是委屈你了,蓉儿的性子被我惯野了,你别与她计较。” 越歌虽没多说,但黄药师却也不愿意让她受委屈。越歌抬头对上黄药师的眼睛,不自然的移开。 “我还能跟个孩子计较不成,只是担心她罢了;不过好在有郭靖陪着她。” 想到郭靖越歌心里对黄蓉的那点不舒服很快就放下了,想来黄蓉很快就嫁出去一了,她根本没必要在意黄蓉。 此时越歌还没发现,她和黄岛主说话,两人之间有种老夫老妻的感觉。这种感觉萦绕着两人。或许突破了最后的防线,两人之的不自然也就不见了。 “忙了一天了,你也累了,先去休息会。” 越歌脸上有了疲态,想到昨晚没睡好,今天又忙了一天,黄药岛便劝越歌去休息。 “那你呢?” 越歌下意识的脱口便问,问完像是想起什么,倒不好意思起来。 “我不累,你休息我去看看孩子们。” 他要去跟儿子聊聊。 “那我先去休息。” 越歌回房黄药师也去找儿子去了。 或许是真累了,越歌躺下没一会就睡着了。 送走了来客的桃花岛平静而又热闹,与此同时海上也不平静。 却说欧阳锋叔侄俩在离开桃花岛之后并未马上离去,而是行船藏于海峡谷中;原来欧阳锋暗中听到全真七子商议如何带周伯通离开桃花岛,所以他便想在海上设伏,想从周伯通手中得到九阴真经。 洪七公原是在欧阳锋后离开,他的船自然是欧阳锋的后面,只是行入海后却不见了欧阳锋的船。 “咦?怎么没有了?那老毒物怎么没了?” 洪七公站在船头找半天,无边的海面上除了海鸟别的什么也没有。 “奇了怪了,这老毒物去哪了?” 他与那老毒物性/情不相投,与那毒物又不是什么好人,他得防着他才行。 找了一会没找到洪七人刚转身,突然被人后的人给吓了一跳。 “哟,你,你,你们俩怎么在船?” 原本黄蓉和郭靖不知何时竟然跑到了他船上,他可记得离开的时候黄老邪还让哑仆找他二人来着。 “自然是走上来的。” 不在越歌和黄药师面前黄蓉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机灵刁钻。 “我自然知道你们是走上来的,只是你们什么时候到船上来的,你爹黄老邪可知道?” “我们早就在船上了,七公,听说您要去中原,顺道带我和靖哥哥一起。” 黄蓉眼神闪烁,对洪七公的问题避而不答。 昨天她悄悄偷听了洪七公和明雁飞和谈话,得知洪七公要先离开桃花岛北上去中原,黄蓉心里当时就盘算好了一定要扒紧洪七公,至于其他的谋算只有她自己心里知道。 “你们?你们俩去中原做什么?” “听说中原那不错,想去瞧瞧。总之我们是一定要去的。” 洪七公狐疑的看着黄蓉,不是他多疑,只是这小邪跟她那老邪怪爹一样心思就跟筛子一样多,没见眼前这个愣小子被她耍得团团转牵着走吗。 只是这小丫头真的只是想去中原而不是为别的。 洪七公对飞儿情如父子,与越歌相认多年亦是知已好友,面对黄蓉洪七公自然更偏向越歌等人,他自然也看出黄蓉与越歌母子几个之间的芥蒂。不过洪七公这人最理智明理,如今这事已经黄老邪和黄夫人的家事,关系交情再好他也是个外人,别人的家事他自然不可能插手。 这船已经到半途在海上他也不可能倒回去,更不可能让他们下船,也只能如此了。不过洪七公还是在心里打算,到暗后再给越歌等人传信。 黄蓉缠着下洪七公问这问那一路上没个消停,这海上没事可做,也正好让洪七公消磨时间。 一路倒是风平浪静,可就在船经过一处海岛时突然一条艘船从海峡驶出来,差点撞上洪七公的船。 “哈哈,洪兄,你这怎么这么慢,可让在下好等啊。” 欧阳锋说话,眼睛却盯着洪七公身边的黄蓉。 原本欧阳锋是想好了劫全真教的船,只是先看到黄蓉他又起了别的人心思,一起劫下,总有一个能成。 黄药师和越歌都以为黄蓉还在桃花岛上,只是不愿意出来见他们罢了。 可是等到第二第三天还不见黄蓉出现,不仅是黄药师就是越歌也担心起来了。 “黄岛主,咱们再去找找吧,都三天了,别是出了什么事?” 越歌还一直叫黄药师黄岛主,至于相公、夫君、药师越歌现在都叫不出口,黄药师要提过,最后也做罢了,由着越歌叫他黄岛主,几日下来这称呼似乎成了越歌亲近的称呼了。 若是黄蓉真出了事,那这一事一定会横在黄岛主和他们母女三人之间成为永远去不掉的疙瘩,所以越歌是决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黄药师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了:“你就不必去了,我带人去找找。” 没有人比他更熟悉桃花岛,黄药师打算亲自去找。至于越歌,因为黄蓉是因为越歌嫁给他才躲起来的,他想暂时还是不要让两人见面吧。 虽然黄药师这话让越歌心里不舒服,有种受伤的感觉,不过两人到底没多深感情,越歌心里只是不舒服一下就过去了。 “那你带人去吧。” 不似方才的担心与关心,越歌说话的口/吻淡了许多。一心担心女儿的黄药师却没有听出来。 黄药师走了之后越歌便找黄历来番,打算找个黄道吉日给两个孩子办婚礼;都已经商量好了,韵儿兄妹俩同一天办婚礼。 不过有时候计划却赶不上变化,让兄妹俩的婚礼不得不推迟。 黄药师带人在桃花岛上找了一天也没找到黄蓉,最后越歌几人也一起出去找,同样也没找到。 就大家伙担心不已时,洪七公飞鸽传书过来。 明雁飞打开纸条一看就立即便说道:“父亲,娘,您们一用担心了,蓉儿她没事。” “洪兄他说什么?” 黄药师接过明雁飞手中的纸条看,越歌看明雁飞:“你师父他说什么?” “蓉儿和郭兄乘坐师父的船一同离开……他们如今跟师父一起去中原,他们二人都没事,娘您不用再担心。” 明雁飞几乎是面无表情的说,原本明雁飞对黄蓉没什么,只是出了这样的事,明雁飞心里已经十分不喜黄蓉了。 他娘亲这一辈子只成一次亲,结果原本喜庆的婚礼全都被黄蓉给毁了。 明雁飞何其敏锐,他明显感觉到几天前已经渐渐温馨的黄药师和越歌之间有了隔阂,不用说这都是黄蓉造成的。 越歌听明雁飞说完,心中无语,想到事情发生了这么多变化,许多事情没有发生,可现在剧情君还是强拗回来。没想到没有了洪七公替郭靖求亲,郭靖和黄蓉还是在海上遇上了欧阳锋。不过得知他们最终跟洪七公平安离开后越歌就不在关心这个,她现在关心的是。 “去中原?他们去中原做什么?” 黄药师问明雁飞。 “丐帮在中原分舵那边传来消息,蒙古/鞑/子近来内斗得厉害,无暇顾及金人,金人又开始蠢蠢欲动,在中原囤集大量力兵力练兵,试图派兵南下进攻大宋。” 这正是洪七公赶往中原的原因。丐帮一直以铲女干锄恶,匡扶天下为己任,此事事关大宋存亡,丐帮自然不能视不见。 “蒙古内斗?!” “丐帮的消息是不会错。娘,怎么啦?” “等等,我想想。” 越歌惊诧,因为她想起了一件极其重要,关乎大宋存亡的大事。那就是草原上另一霸主与成吉思汗铁木真齐名札木合之死。 具她所知,现在蒙古有两个敌对的强大部族,他们的领导者分别是札木合和铁木真。因为郭靖负了华筝公主,为了还铁木真当年的养育庇护之恩,郭靖与六怪帮助铁木真杀了札木合,使得铁木真统一蒙古各部。之后又与郭靖等人两面夹击灭了大金。没了大金抵挡蒙古的铁骑,积弱多年的大宋最终沦为蒙古人的屠宰场,汉人成了蒙古鞑/子的刀下鬼。 “只怕郭靖是要带蓉儿去草原。” 越歌心里几乎肯定黄蓉一定是让郭靖带她去草原见李萍去了。没有了托雷南下来找郭靖,郭靖竟带着黄蓉去草原,这真是让人无语。 闻言黄药师狐疑的看着越歌问。 “你怎么知道?”   ☆、第106章 , 话说原本欧阳锋原只想劫下全真教的船众周伯通那得到九阴真经,只是他贪心又拦下了洪七公的船想拿下黄蓉后再擒周伯通。欧阳锋自大轻敌,最后被洪七公和周伯通联手打败了。 欧阳锋没与周伯通交过手,在他印象中周伯通一直是二十年前二流高手。又想着周伯通被黄药师囚于桃花岛多年,武功定没有多大精进,故此没将周伯通放眼中。他却不知周伯通虽生性顽劣却是极聪明之人,这二十年来他不仅自创了武功还因一心练武武精进极多,就算胜不了欧阳锋也不轻易就败给他。更何况还有洪七公与他联手,所以欧阳锋不意外的败了,最后还是两人手下留情,欧阳锋才带着欧阳克狼狈逃离。 “叫花子我还是第一回老毒物那般狼狈,真是大快人心。” 洪七公拿着酒葫芦灌了两口酒,哈哈大笑。 “欧阳锋贼人还不死心。” 听完洪七公讲述越歌恨恨的道。一起欧阳锋曾经掳走韵儿,越歌对其恨得牙根直痒痒。 “欧阳兄一生醉心武学,对这九阴真经欧阳兄可是执着了几十年岂会轻易放弃。” 欧阳锋别的黄药师或许不赞同,但同样醉心武学的黄药师非常理解欧阳锋对九阴真经的执着。一如他当年,为了得到九阴真经所做过的事,犯过的错,甚至害了阿蘅。 越歌听黄药师的话,在心里暗自撇嘴。 说欧阳锋对九阴真经执着,你不过一样! 越歌可没忘记黄药师因为九阴真经做过的事,如囚了周伯通近二十年,冯蘅因为九阴真经而死,武眠风等人也受了牵连被废被驱逐出桃花岛。 虽然现在黄岛主已经放周大哥离开桃花岛了但越歌可不相信他就这么轻易放弃九阴真经。不是越歌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只怕是因为她和韵儿都知道整部的九阴真经。 黄药师已经知道越歌的九阴真经是从周伯通那得到的。 不过这还真和越歌猜的差不多。 正是因为越歌和韵儿手中有九阴真经,而周伯通又是越歌的结义兄长,无论如何黄药师都不可能再将周伯通困在桃花岛。前事他与周伯通打赌将周伯通困在桃花岛一事越歌和全真教都不在计较,可若再继续只怕越歌是定然不会同意的。 至于九阴真经,于黄药师来说得到是早晚的事,他并不急于一时。 “洪大哥,蓉儿和郭少侠是什么离开去蒙古的。” 欧阳锋的事算是翻过去,两人现在担心的是黄蓉。 得知黄蓉和郭靖有可能去草原之后,原本打算在桃花岛为两个儿女准备婚礼,越歌和黄药师不得不将飞儿和韵儿的婚礼的事交给曲灵风兄弟几个,推迟了婚礼,越歌和黄药师离开桃花岛直奔中原寻黄蓉。 若是没有见到黄蓉平安无事黄药师怕是也没有心思给飞儿和韵儿准备成亲之事。为这些事越歌心里也是极不舒服,她甚至后悔,早知道这般还不如当初不让孩子们认父,早知如此她当初如何也不会答应嫁给黄岛主。 经黄蓉这么一闹,越歌和黄药师之间那么一点暧/昧也烟消云散了。 黄药师自然感觉得出越歌对他的变化,可是担心女儿的他根本无心思及其他。只是他不知道有时候一时的疏忽可能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两人之间现在就只如仅仅相识的人一般,明明是夫妻,可出岛这三个月来,两人已经分房睡,一路上从未同过房。 经过许多事,对感觉越歌一直都是被动的人,两人之间的隔阂黄药师没捅破越歌自然也由之任之。所以这刚成亲不过数月的夫妻已经和陌生人差不多。 “蓉儿贪玩,在这玩了个把月才走,两人才走不到十天,你们若是快马追的话在草原上能遇到。靖儿去看他母亲了,听说是在铁木真部落,他们俩形影不离的,找到靖儿就能找到蓉儿了。” 洪七公笑笑道。 “蓉儿?靖儿?洪大哥你这是?” 一等洪七公说完,越歌疑惑问道。 提到这个洪七公倒不好意思说实情,他被黄蓉那丫头给忽悠收了两人为徒弟的事。于是他厚脸皮诓道: “我见蓉儿资质不错,那丫头又诚心拜我为师,靖儿又与我投缘,我便收了当两人给飞儿当师弟妹。”洪七公说着看了越歌一眼:“明妹子这事你不知道吗?我已经飞鸽传书告诉飞了。” 出桃花岛之后再见洪七公,洪七公原称越歌黄夫人,后来被越歌要求还是照原来的称呼叫她明妹子。 因这事黄药师冷脸好几天,不过越歌却已然不在意。 “洪大哥什么时候传信的,可能是与我错过了。” 对于洪七公收黄蓉和郭靖为徒弟一事在知道黄蓉和郭靖逃出桃花岛遇欧阳锋又去草原后越歌已经不在意了。剧情君如此执拗的将剧情掰回原路,这非一般人能改变的。 “原不知,现在倒要恭喜洪大哥再收佳徒了。” “呵呵。” “你们二人可要现在就去找他们。” 洪七公见越歌真没有半点不悦,心情更是大好。 “不,赶了数月路,打算休整两天再去。” 越歌这两天不舒服,脸色没了以往的红润变得有些苍白,黄药师这才有些担心。 原本黄药师是不让越歌跟来的,只是越歌想到札木合的事,执意跟了过来。她和飞儿母子二人分头行事,飞儿去了中都,越歌则来找洪七公。 “明妹子你脸色不大好,是该休息休息。” “那我就不打扰二位休息了。” 两人一到就约见洪七公自然是没有休息过,事情说完了洪七公也识趣离开,不过越歌却是还有事找他。 “洪大哥你等等,我还件事。” “还有事?找我?” 找他能有什么事? “事关于蒙古人,金人和大宋的大事。” 若飞不拜洪七公为师,不入丐帮越歌根本不想管这事,只是一想到自己儿子是丐帮的人,将来的事与儿子息息相关越歌不得不担心,不得不提前做好防范与准备。 洪七公是心系大宋的,果然听越歌的话他又坐了下来。 “是什么事?” 洪七公表情严肃。 “洪大哥,你应该知道蒙古草原现在有两个最强大的部落,一个札木合为领袖的,另一个是铁木真为领袖。现在铁木零点正谋划除札木合然后统一蒙古。” “有这事?” “正是!” “不过这在蒙古……” 就算是有这事那也是蒙古人的事,那远在关外草原,与他们大宋汉人何关。 果然江湖人永远没有朝廷大员看得长远看宽,洪七公根本没想到这就意为着什么,越歌打断他的话道:“洪大哥你可听说过攘外必须安内。铁木真正是如此,一旦他统一蒙古草原,以铁木真与金人多年的龌龊他定会挥兵南下,到时只怕大金也难以抵挡铁木镇的铁骑,大金覆灭只怕不远……” “如此岂不是更好,大金欺我大宋已久,灭了大金可是为我大宋出了口恶气……” “洪大哥,若是大金被灭,那可还有谁能抵挡铁木真的数十万铁骑,是那重文轻武积弱已久的大宋吗?” 越歌并不激动,她有些无力的反问。 洪七公闻言当即冷静了下来,随后一额冷汗。 “明妹子你的意思是说蒙古会继续挥兵南下对大宋……不会吧,大宋与蒙古向来交好……” “洪大哥可知铁木真曾经有过统一天下的壮语,外族向来对咱们汉地觊觎已久……大宋积弱连金人且不敌,如何敌蒙古铁骑!” “明妹子你的意思是……” “绝不能让蒙古统一,暂时不能让蒙古灭了大金,在大宋有能力抵抗之前,三足鼎立是最好的局面。” 越歌将自己的想法一一说出,其间不论进洪七公还是黄药师都没打断她的话。洪七公在沉思,黄药师一直凝看着越歌,目光明亮。 “据我所知,铁木真有意借江南六怪与郭靖之手除掉札木合。” “不是江南七怪吗?” “十数年前,七怪之一死于黑风双煞之手。” 越歌据实说,其间没有看黄药师一眼。 “可是这是蒙古人的事,他们怎么会参考。” “想必郭靖应该告诉洪大哥,他是江南六怪的徒弟吧。” “是有这事。” “郭靖自小在草原长大,就在铁木真的部落,得铁木真部落庇护。铁木真赏识郭靖故将爱女华筝公主许给了郭靖,如今郭靖既然想与蓉儿在一起自然要先解除与华筝公主的婚约……” “你是说铁木真会以此来要求靖儿……” 一路相处数月,洪七公也算是了解郭靖一根筋的憨直性子,若铁木真真有如此要求只怕郭靖是不会拒绝的。 “多谢明妹子,我立即派人前往草原阻止靖儿的行动。” “要快。” 蒙古草原,是夜,郭靖携手黄蓉与江南六怪一道潜入了札木合的部落,在草原的夜风中大火突然燃起,借着风大火在蒙古包间蔓延,不过片刻便成了一片火海。 郭靖和黄蓉潜到帐内想暗杀札木合,不想人却没在帐中。 “札木合不在帐内,快找。”   ☆、第107章 , “咱们还是兵分两路,我认得李萍,我去铁木真去救李萍;洪大哥你和黄岛主去札木合总阻止郭靖他们。” 丐帮弟子探得到消息,郭靖等人已经出发去了札木合部落,洪七公提出兵分两路的意见,越歌也赞同,因为只有她认得李萍,她自提议自己去救人。 这早就计划好了,救出李萍,阻止郭靖他们杀札木合,随后即离开草原,不再涉入蒙古人内斗。只要李萍不在铁木真手中,铁木真部就无法再要挟郭靖。 当然救李萍也是越歌提议的,她有些印象好像李萍是死要草原。她与李萍算是旧识,不为别的,就为郭大哥曾搭把手和杨铁心一起救了她,就为李萍大嫂曾和包惜弱一同照顾过她,她都得将李萍救出来,还上这份恩情。 “那我安排几个弟子随你去。” “不用了,人多了不方便,万一惊动了铁木真可就不好了,还是我一个人去吧。” 以她的身手多带一个人就是多一份累赘。 “我与你一道。” 一直未语的黄药师突然开口。 “不必,黄岛玉你还是和洪大哥,黄蓉性子左,怕是除了你的话旁人未必能劝得住她。” 越歌这说的是实话,黄蓉任性,性子随黄药师,做事随自己喜怒旁她根本不在意,只怕洪七公一人去了黄蓉会阳奉阴违,趁人一不注意出手。若真是这样那他们一番辛苦岂不白废了。 越歌虽说的是实话,可是她的拒绝让黄药师浑身的冷气更重。 越歌说完根本不给黄药师再说话的机会便策马没入夜色中,留下浑身寒气的黄药师将丐帮的一群弟子冻得直打颤。 洪七公看着越歌消失的方向又看了看黄药师,无奈摇头。 精明洪七公如何看不出越歌和黄药师之间的变化,只是他也不知该如何说。 “走吧。” 黄药师撂下两字策马往另一方向去。 说黄蓉性子随了黄药师行事喜欢随性,越歌她何偿不是这样。自成儿女长大之后,越歌这些年是自大惯了,这数月成亲后的种种到底约束了她多少让她不自在。 接近铁木真部,远远看到蒙古外的篝火,还有唱歌欢呼的声音,似乎在庆祝什么。 难道铁木真是在提前庆祝不成。 越歌悄悄潜入蒙古包内找李萍。 李萍蒙古包并不难找。虽然是在草原,但李萍她是汉人,她居住的地方定然少不了汉人东西。越歌很快就在较外围找到了李萍的蒙古包,进去后果然看到不少汉人的东西,其中那织布机是最显眼。不过让越歌郁闷的是,李萍竟然不在蒙古包内。 难道李萍也出去参加庆祝了不成,若真是那样可就麻烦了。 又等了半个时辰不见李萍回来,突然听到外面更兴高彩烈的欢呼,越歌悄悄藏在暗处看,发现许多人都朝一个方向看,只见那个方向一片火光冲天,照亮了大半个天大半个草原。 越歌心里暗道不好,只怕是郭靖黄蓉他们得手了。就不知洪七公他们有没有及时拦住郭靖等人。 不过越歌却管不了那多,现在她得先将李萍找出来,将她救出去才行。可是李萍到底在哪里,真真是急死了。 突然越歌看到一个衣着华丽的年轻女子起身离开人群,越歌心中隐有猜测,她当即决定跟了上去。   ☆、第108章 , 越歌睡得昏沉,再次有知觉时已经是两天之后了。越歌在迷糊间听到说话的声音!是谁在说话! “黄夫人怎么样了?还没醒吗?” “郭夫人,您请回吧,我娘说过她不想见你!” 是康儿的声音! “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真是对不起……” “康弟,我娘她真的不是有意的,她只是想看看黄伯母,你就让我娘进去看看吧。” 越歌认得这个有些陌生的声音,是李萍的声音。她似乎很愧疚声音带着哽噎一直不停的道歉。越歌现在还有些迷糊想不起之前的事,脑袋沉沉的,越歌不愿动脑子,不知是不是睡久了,她觉得累,还想再睡会的感觉。接着的到一个声音,是郭靖,不断有人说话,在越歌听来很吵,吵得她睡不着。 “杨侄儿,伯母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黄夫人她,若是知道我一定不会的……” 李萍心里内疚不已,她是真不知道那黄夫人是真的来救她的,也不知道她已经,她真的不是故意撞伤她…… “康弟……” 睡不着越歌慢清醒,她一睁开眼睛就看到韵儿。 “娘!” “娘,您醒啦,您终于醒了。” “娘,您可醒了,您吓死我了!” 韵儿看到越歌睁开眼睛欣喜不已,更是喜极而泣。 “阿康,阿康,娘醒了,你快进来!” 没等越歌开口说话就见韵儿急忙叫杨康,随后便见杨康开门进来,身后还跟着郭靖和李萍。 “娘,您醒了,感觉怎么样?” “我,我这是怎么啦?” 越歌还有些模糊,她不是还在草原上吗?怎么在房里,这是哪里? “娘,您昏倒了,幸好您没事。” “黄夫人,真是对不起,我不知道您有喜了,我真不是故意的。” 李萍突然挤到床前道歉。 原来越歌昏倒后韵儿诊出越歌怀孕了,会昏倒是因为动了胎气,而会动胎气是因为腹被受了到撞击。杨康和韵儿又联想到越歌昏倒之前说的话,加上李萍醒后得到证实越歌没动过武是李萍不经意击中了越歌的腹部才致使越歌动胎气的,所以韵儿和杨康才那么生气,阻拦李萍见越歌。 “你是?” “有喜!?” 越歌见到李萍一时没想到来,还没等她问李萍是谁就听到李萍说她有喜下瞬时给震惊傻了。 “我?有喜?” 越歌扭头看着韵儿,她一脸的错愕,期望从韵儿那得到否定的答案。 “娘,您怀孕了,已经三个多月了。” 韵儿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几人看越歌那样子显然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有喜了。 越歌整个都傻了! 有喜!她,怀,怀孕了! 她怎么能怀孕呢? 她儿子都要娶媳妇,女儿都要嫁人了,她怎么能怀孕呢,真是,真是丢死人了。 一定是那晚,是成亲那晚的。 她和黄岛主也就那晚有过一次亲密的;原本两人就没有多深的感情,后来又因为黄蓉的事,两人有了隔阂一没有同床。现在她竟然怀孕了,那只可能是那晚。 这下可怎么好,真是羞死了,这下她还怎么见人。 越歌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连李萍和郭靖被杨康请出去她也不知道。 可是孩子已经在她肚子里,这是和她血肉相边的孩子她不可能不要,她也舍不得不要他,这是她的孩子。 她抚着还平坦的肚子,韵儿说孩子已经三个多月了,连孩子已经三个月了她都不知道,她自是个失败的母亲。越歌一想到这些不由自责不已。 又想起韵儿说她是动胎气才昏倒的,越歌不由紧张起来。 “韵儿,孩子,孩子他没事吧。” 越歌抚着肚子紧张的问韵儿。 “娘,您放心弟弟妹妹现在好好着呢。” 好好的就好,好好的就好,越歌抚着腹部脸上充满母爱的温暖的笑容。虽然这是个意料之外的孩子,只要是她的孩子这就够了。他的哥哥姐姐当年也是她意料之外的孩子。 “咱们现在是在哪里?还在草原吗?” 现在越歌的神智终于清醒了,她也想起了自己去草原救李萍后来昏倒的事,也明白李萍刚刚为什么向她道歉了,因为李萍无意撞了她腹部使她动了胎气。 越歌虽然因为李萍在蒙古包里拒绝被救的事而不悦,不过现在却已经没有生气,至于撞她腹部的事李萍也不是故意的,这点她还是分得清是非的。再则这也是怪她这个当娘太粗心,自己有了孩子也不知道,差点让孩子出事。 虽然不怪李萍但这并不代表她愿意见到李萍,而且两人认识眼界差距太大,越歌无心去迁就李萍,还是不见为好。 “咱们现在已经在关内,草原上太危险了,不安全。” 因为他们将铁木真要刺杀札木合的事透露给了札木合,现在草原上铁木真和札木合两个部落正在战争。当晚蒙古人满草原的彻夜搜寻,他们也不敢动贸然离开,加上娘亲又动胎气昏倒,不得已他们找了藏在山洞里,第二天天没亮趁着蒙古人彻夜搜寻清晨疲惫就马不停蹄的赶回关内。 即使韵儿没详说,越歌也能想到草原上的形势。毕竟他们中是搅动了草原上最大的两个部落。 “你爹呢,他在哪里?你爹他知道了吗?” 越歌突然想起没见到黄药师。虽然两人之间隔阂了,但她现在怀了孩子,黄岛主怎么也该来看她。 “爹爹和咱们分开走了,现在还没来。” “你爹没和咱们一起,这是怎么回事?” “娘,事情是这样的……” 原来当晚黄药师和洪七公去札木合部落阻止江南六怪和郭靖刺杀札木合,江南六怪因为张阿生死在陈玄风手中而与黄药师有怨,黄药师阻止不让他们刺杀札木合,江南六怪六人自然不乐意,于是便打了起惊动了札木合部落的人,他们遭到蒙古人最杀。后来杨康和韵儿赶到,蒙古兵实在太多,他们寡不敌众,最后由黄药师和洪七公及江南七怪中的三人引开了蒙古兵,杨康和韵儿及郭靖和黄蓉等人才得以平安逃出来与越歌汇合。 所以黄药师现在还不知道越歌怀孕的事。 “多少天了?” “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 “你爹他们还没传信来吗?” “爹爹还没有传信来,不过我已经传信给哥哥了,想来哥哥很快就会过来了。” 越歌出了事韵儿第一个想的就是传信给明雁飞。 “只是哥哥现在还没传信来。” 韵儿担忧。 “飞儿怕是忙抽不出时间。” 儿子没来越歌倒没怪儿子的,因为她知道儿子现在定是特别忙。 “你哥不来也没关系,咱们也该回去了,也免得你哥再跑一趟。” “康儿,就你们四人吗?黄蓉呢?其他人呢?” 这一次去草原丐帮也去了不少弟子,还黄蓉,这丫头不会又跑了吧。应该不会,郭靖在这呢。 “咱们现在在客栈,除了咱们三人还有郭伯母和郭大哥,丐帮的弟子都已经离开了。” 丐帮的弟子不少,人太多了容易引起别人注意,杨康等人商议之后让他们先离开了。至于黄蓉,哼,娘为了他们才动了胎气昏倒,回关内后黄蓉都没来看过娘一次,杨康和韵儿都不愿提起黄蓉。 见两个孩子脸色不打好,越歌也没再问下去。 至于黄蓉,她现在心情非复杂。 黄蓉从黄药师那得知他们刺杀札木合的后果后她和郭靖就后悔了,后悔冲动的决定。后来越歌又因为救李萍而昏倒了,知道是因为李萍的原因,郭靖和黄蓉心里更内疚。可是紧接着得知越歌怀孕了,黄蓉心里的那些内疚被内心的复杂和纠结给冲散了。 她继母又有孩子了,她又有弟弟或是妹妹了,可却不是和她同母的。 而且她到现在还没办法完全接受黄药师和越歌的成亲的事。之前一直避而不见,她一直在心里骗自己,她爹爱的只有她娘亲。可是现在越歌怀孕了,这是证据,是她爹背叛她娘亲的证据,黄蓉一直接受不了。可是她没办法去怪越歌,越歌是因为他们才动了胎气昏迷不醒的。 总之黄蓉心里很复杂,她不知怎么面对越歌等人,于是干脆躲在房里不出来。 “蓉儿。” 听到郭靖的声音,黄蓉开门让郭靖进来。 “靖哥哥,有什么事?” “蓉儿,你爹来信了。” 郭靖将丐帮弟子刚送到的信递给黄蓉。 “我爹的?” 自从黄药师等人引开了蒙古兵让他们逃走后黄蓉就一直担心,黄蓉急忙接过信,正要打开她又顿了下来:“他们看过了吗?” “他们?” 郭靖一时没转过弯来。 他们自然指是越歌他们,黄蓉已经知道越歌醒了,方才她还在纠结要不要去看看越歌。 “就是他们啊。” 黄蓉指了指越歌房间的方向,黄蓉不愿意再叫韵儿姐姐也不想叫越歌娘,又可不能叫名字或是照以前的叫法叫越歌,所以就一直用他们他们。 “哦,是黄伯母他们啊,还没有,我拿到就直接拿过来了。我知道你担心黄伯父。” 他接到信听说是黄岛主的,他想蓉儿一定想知道所以就先拿来给蓉儿。 郭靖还真是没半点眼色,一直没注意到黄蓉介意越歌的身份,他还叫越歌黄伯母,黄蓉的脸色瞬间不太好,不过她到底知道郭靖蠢笨也没点出来。 没理郭靖黄蓉打开信看。 “蓉儿,黄伯父信上写着什么?他和师父没事吧?”   ☆、第109章 , “你说什么?” 越歌一脸惊讶的问杨康,不可置信。 “郭靖和黄蓉带着郭夫人离开了。” 杨康坐下倒一杯茶水灌了下去,脸上的怒气却半点也没下去。 “怎么会?他们怎么会……他们去哪了?” 韵儿也一脸震惊不敢相信。 “我也是刚刚问了丐帮的兄弟才知道,今天早上丐帮的兄弟送信来,说是黄岛主让人送来,是郭靖拿的信。他们必定是看了信才离开的。” 一直没收到黄药师和洪七公的信,越歌几人很担心,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安全离开草原,所以午后杨康便用丐帮留下的暗号联系丐帮弟子这才知道丐帮弟子早上送信来,被郭靖拿了去。杨康一回来就去找郭靖,哪曾想早已经人去楼空,三人竟然不告而别。 如此无礼无耻的行,他们怎么能做得出,杨康真是被气炸了;所以称黄药师的时候也不敢叫岳父而是叫黄岛主,足可见他真是气坏了。 又想到郭靖等人是看了黄药师的信后才离开,杨康更是想定是黄药师说了什么或者就是他让黄蓉等人这么做的。 不仅是杨□□气,韵儿也生气了,又生气又委屈,就是原本担心不已的越歌心也冷了。 女人怀孕原本就多思爱胡思乱想,越歌和黄药师原本就因为黄蓉而有了隔阂,听到黄药师给黄蓉传信却没有给她传信,黄蓉很了黄药师的信后不辞而别,越歌当下便觉得黄药师这是在他们母子三人和黄蓉之间选择了黄蓉。 想及此,越歌的心也彻底冷了。 “他们怎么能这样?” 韵儿气红了眼。 “爹爹的信到底写了什么,为什么他们看了信就不辞而别。” 韵儿又气又委屈,委屈她爹爹竟只给黄蓉写信却没写信给她。 “不知道,我没看到信,问了丐帮的兄弟他们也没看。”这信怕他们是看不到了。 “他们怎么能这样?!” “好啦,韵儿。” “娘!” 韵儿趴被子哭了起来,杨康看着心疼不已。 “洪帮主可有信传来?他们可安全。” 越歌直接将黄药师过虑过了。黄药师在不知道的时候就被越歌排除在心门之外了。 “已经问过了,洪伯伯和黄岛主他们已经回关内了,只不过不是到咱们这里。娘放心,他们也都平安。” “平安就好,剩下的也没咱们什么事了,康儿你去准备一下,咱们明天就离开。” “娘要去哪?” “回江南去,这关内是金人的地盘,在这里不安全,咱们还是早点离开。” “可是您的身体。” “休息了这么多天我已经没事了,康儿你准备马车,咱们坐马车走。” 醒来后她已经喝过灵泉又吃了保胎丸,现在胎象已经稳了。这里虽然是关内,但离蒙古太近又是金人的地盘,实在不是落脚的好地方,现在是敏感时期,而她又是双身子,还是早点离开的好。 “可是……” 韵儿还是担心越歌的身体。 “没什么可的,就听娘的,康儿你去安排吧。” “知道了娘,我这就是准备。” 杨康去准备马车,又通知了丐帮的兄弟,次日一早杨康驾着马车,三人出了城直奔南方。因为越歌怀着身孕,马车走得并不快。就在三人离开后另一边先离开的黄蓉等人却在中都和黄药师等人汇合了。 黄药师和明雁飞洪七公一回到客栈就见到和莫愁同桌而坐的黄蓉等人。 明雁飞来此是为了国家大事,洪七公是明雁飞的师父,黄药师明雁飞亲爹,两人自然要帮明雁飞,所以三人这些日子一直忙不得马不停蹄。 “阿飞,爹,师父,你们回来啦。” 莫愁正对着门坐,所以最先看到在人。黄药和郭靖听声也站了起来转身,黄药师这才确认是黄蓉。 “蓉儿,你怎么在这?” 黄药师看到黄蓉平安无事先是一喜,随后又想到黄蓉应该和越歌等人在一起,现在她却在中都不由不惑皱眉。 “师父,黄伯父,师兄。我们接到黄伯父您的信,黄蓉知道您在中都就过来了。” 郭靖傻乎乎的上前打招,完全没发现现场气氛的异样。 师兄还是拜师之后第一/次见面呢。 “就你们,韵儿和她娘呢?” 知道黄蓉还没接受越歌,黄药师到底顾忌她没直接说你姐姐和你娘。 “他们没来,只有我们来,爹不想见到我吗?” 黄蓉原本见到黄药师还很高兴,见黄药师没事担心的心也算是放下来,只是黄药师紧接着就问越歌,黄蓉当即就不高兴了。黄蓉说话也任性起来。 闻黄药师皱眉,明雁飞也开始不悦。 “师弟,我娘他们呢,怎么就你们过来,到底出了什么事?” 黄蓉一见到明雁飞就冷着脸摆脸色,明雁飞也不愿意和她说话。郭靖现在也是他师弟,而且这师弟傻乎乎的一根,套话更容易。 果然没两下郭靖就倒豆一般全都交代了。 “你,你们就这样不辞而别?” 明雁飞气得额上青筋直跳,刚听到娘亲怀孕了明雁飞是又惊又喜,可紧接着就听黄蓉他们看了信不仅没告诉娘亲还不告而别。他们这样让怀着身孕的娘亲该怎么担心。 明雁飞真是气极了。 “你,你怎能如何?” 明雁飞指着黄蓉怒斥。 “蓉儿,郭靖说的可是真的?” 黄蓉没回答,不过看她的情形黄药师已经猜出来了。 黄药师和明雁飞的心情差不多,得知自己又有孩子了亦是又惊又喜,得知越歌动了胎气昏倒更多是担心,同时心里又愧疚之前一路上没有好好照顾越歌,还让她跟着自己去草原冒险救人。还没等他为即将有新的孩子高兴完就听到了接下来话。黄药师登时气青了脸,他怒盯着黄蓉问。 蓉儿是他一手教养大的,黄药师一直为黄蓉而骄傲,他的女儿聪明机智,在多才多艺,博学多问,武高身手不错,那点小任性可以忽略不计,他的女儿不是凡人。 他一直认为自己的教育成功的,可是现在他引以为傲的女儿却做出这样事。 “你,你……” 黄药师气极了扬手就要打黄蓉,没想到黄蓉竟凑上前:“你要打我?你打啊!” 黄蓉看到黄药师扬手,瞬时伤心不已,不过任性倔犟她却不退缩,扬着头凑过去。 黄蓉一脸倔犟的神情,眼睛红红的含着泪;黄药师看着这张的元配相似的脸怎么也打不下去,他颓然收回头无奈叹息。 这人黄药师的家务事,洪七公也不好说什么便拉着郭靖出去考验。 明雁飞看了黄药师和黄蓉两父女交锋的一幕,面无表情的拉着莫愁离开。 “莫儿,你去收拾一下,咱们去接娘亲。” “知道了,我就这就去收拾。” 莫愁回房后,明雁飞又出了客栈,他出去让丐帮弟子传消息。 中都的事已了,他们也该离开了。 娘亲怀着身孕,他不放心,他得去接娘亲才行。 “你们这是要去哪?” 明雁飞和莫愁背着行礼下来,黄药师见了便问。 “去接我娘亲。” 明雁飞越过黄药师问洪七公。 “师父,我要去接我娘,您……” “去吧去吧,你不用担心我,我和靖儿一起,正好指点指点靖儿武功。” “师弟,那师父不拜托你照顾了。” “师兄放心。” “臭小子,你师父我还没老得到了要人照顾的时候。” 与洪七公道别后,明雁飞又朝黄药师行礼:“孩子去接娘亲,父亲保重。” 虽然不瞒,但娘亲和黄岛主成亲这已经是事实,黄岛主是他父亲这也是事实,他不能做出和黄蓉一样的事。 “我同你们一道。” 黄药师最终决定。 他朝洪七公拱了拱手:“洪兄,小女顽劣就拜托你了。” “蓉儿也是老叫花的徒弟,叫花子自会看着,黄兄不用客气。” 三人当天就策马离了中都,直奔关口去,半道上是得到丐帮弟子传来的消息越歌等人已经离开南下了,三人又掉头南下。 只是三人都没想到因为越歌孕,越歌三人走得很慢,而且还是走走停停。所以明雁飞三人先到了江南,而越歌三人却还没到。 这一胎越歌怀孕得艰难。 头三个月没仔细养着,后来又动了胎气,加上又赶路坐马车颠簸,越歌的妊娠反应非常严重。她是吃什么都吐,即使有灵泉也起不了止孕吐的作用。不过灵泉到底是让她和孩子都很健康,没有因为妊娠反应而让母子不健康。 因为妊娠反应厉害,三人不得不在中途停下,一城中住了的一个月,直到越歌怀孕五个月后,妊娠反应转轻后三人才又开始南下。 等三人回到明月山庄时,已经是越歌怀孕七个月的时候了,越歌挺着七个月的大肚子在明月山庄门口看到老早就等在门外的明雁飞李莫愁和黄药师。   ☆、第110章 , 见越歌挺着大肚子都下车,还没等韵儿和杨康搀扶,明雁飞已经快速走过来,不过却有一道身影比他更快。 “回来啦!” 黄药师越过明雁飞想要搀扶越歌,不过越歌一看到他就想起之前的事,脸上的表情立时冷了下来,越过黄药师的手朝明雁飞伸手。 明雁飞忙扶着越歌下车,黄药师默然的收回手,原本因为见到越歌而淡淡喜悦的表情闪过尴尬。 “娘,您可回来了。怎么耽搁了这么久?” 明雁飞问身从另一边下车的杨康和韵儿。韵儿和杨康正在向黄药师行礼,听明雁飞问韵儿正要说,黄药师突然出声。 “飞儿,你娘累了,赶紧扶你娘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等会再说。” 黄药师还记得越歌动过胎气,刚才又见越歌脸上一脸疲惫,实在是担心。 “爹说的是,娘也累了,先送娘去休息吧。” 越歌听黄药师的话,扶着明雁飞的手一紧,随后又松开了。 从门口到越歌的院子路远,若是走过去怕越歌是走不了;所以得知越歌回来,因为顾及越歌身子重,黄药师早叫人准备了轿子。 越歌也实在是疲惫,原本想问明雁飞近来情况却没精神,回院子后没一会就睡着了。 越歌住的院子叫映梅院,映梅院隔壁的槿芳院就是黄药师的院子。原本黄药师是想住到越歌的院子,只是明雁飞说是不敢擅自做主,黄药师也顾及越歌的心情,所以就选了映梅院最近的槿芳院。 越歌休息之后,韵儿兄妹和杨康都聚在槿芳院。 “爹!” 韵儿恭敬有余亲近不足的的叫了黄药师一声,冷淡的表情哪还有当初认父时热情喜悦。 当初黄蓉和郭靖收到黄药师的信后不告而别的事后来明雁飞得知还没有去信告诉韵儿三人,所以韵儿并不知道,三人还一直误会以为黄药师只给黄蓉写信并叫她离开。加上这几个月费心费力的照顾怀孕的越歌,亲眼见越歌怀孕艰难,心情不好,韵儿心里怨黄药师呢。 韵儿的冷淡这么明显黄药师哪还能看不出来,心里无奈叹息,这都是蓉儿造的错,又不是韵儿的错,他又怎么能怪韵儿呢。 “康弟,韵儿,你们这一路上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怎么耽搁了这么久?一直联系不上你你们,让父亲和我担心焦虑。” 两人看着明雁飞和黄药师,见两一脸急切,韵儿推了下杨康让他说。 “我们和义父分开后就到父义说的地方去等娘……后来娘下昏倒后韵儿急忙才娘诊脉才发现娘怀孕了,是动了胎气才昏倒的,……后来从郭夫人口中得知是她无意中撞了娘亲……蒙古人搜寻了一整夜,我们是在清晨时趁蒙古人疲惫时才潜逃离草原的……因为担心义父和洪伯父,我们就在关内暂住了下来,同时请丐帮的兄弟打探消息……那天我去见丐帮兄弟才知道丐帮兄弟将义父的信给了黄姑娘,等我回到客栈去找人时他们已经走了,半句话也没留下……” 杨康从草原上分开后的事一一细说,当然他只是就事论事,至于三人的情绪心情半点也没提起。不过即使不提黄药师也能猜出越歌三人得知黄蓉离开后心里的愤怒。 若是以往他是不屑向别人解释的,但这事却不能不解释。 “我那信是给你娘的,报了平安,让你们一同到襄阳与我等汇合,只是没想到蓉儿她……” 想到不在身边的女儿责怪的话黄药师也不愿意再说。 自在中都分开后,几个月来蓉儿也没来过一封信,黄药师其实心里挂念,不过到底是和洪七公在一起,他倒没太担心,洪七公他是很信任的。 “丐帮兄弟说信给了郭靖,不用想定是郭靖那傻子为了讨好黄蓉没将信给娘就直接给了黄蓉。” 黄蓉一直看娘亲不顺眼,自娘亲和爹爹成亲后,她闹也这么多,硬生生让娘亲和爹爹之间起了隔阂;又做下这样任性的事,实在是让人不喜。 想到这一事韵儿是真生气了,想到越歌因动了胎气又心情不好,好几次差点没保住弟弟妹妹;黄蓉这样是根本没将她当成姐姐看待,既如此她又何必将黄蓉当成妹妹。韵儿在黄药师面前第一/次连名带姓喊黄蓉的名字。 黄药师看着明雁飞和韵儿,看到兄妹俩兄弟中的怒火与怨气,黄药师也无奈,到底是黄蓉的错,闯了这样的祸,他现在也不好劝两个孩子。 “蓉儿自小被爹愤坏了,性子一任性桀骜,爹也不能劝你们俩原谅她,你们莫太与她计较。” 劝的话说不出,黄药师还是说了两句,说完便起身: “我去看看你娘。” 黄药师出院子直接去了越歌那,韵儿看着黄药师的背影消失突然问明雁飞。 “哥哥这事,就这要了?” 韵儿有些疑惑,难道这么大事儿爹他就这么一句话就算了事了。 “不然你还想怎么样?” 明雁飞白了妹妹一眼,虽然他和父亲不亲近,但父亲到底是父亲,既然父亲这么说了,他们就不能明着为难黄蓉。当然是不能明着为难。 “那黄蓉如此任性,差点了害了娘和弟弟妹妹,不给她点教训我咽不下这口气。” 这样总不能就这样了吧,黄蓉那丫头做出这样的,就这么揭过去了,不给黄蓉点教训韵儿心里不舒服。 原本韵儿是很挺喜欢黄蓉的,得知黄蓉是她妹妹之后,她更是想过姐妹俩如何相处,姐妹情深。哪里知道黄蓉这样,一桩桩一件件下来黄蓉硬是将韵儿对她的姐妹之情给消磨完了。 “教训总是要给的,这事你别管了,哥哥会看着办的。” “咽。” 既然哥哥这么说了,韵儿是知道哥哥的手段的,这事她撂了不管了,只等看结果。 “娘亲心情不好,又和父亲有误会,韵儿你和莫愁多陪陪娘亲。” “大哥,娘亲说了要在这个月和下个月办咱们的亲事,这事我要准备什么?” “这事你不用忙了,大师兄和嫂子他们早就准备好了,娘亲身子重不宜远行,咱们的亲事就在明月山庄办。” “这样也发,真是麻烦大师兄和嫂子他们了。” “大师兄他们不会在意的。” 大师兄他们可是乐此不疲呢,这帮忙可是他们主动提的。 “你改天去归云庄将杨叔父接过来吧,你们成亲拜堂也不能少了杨叔父。” “大哥放心,我知道了,等娘亲好些了我就去。” 提到亲爹就想到痴缠他的穆念慈,杨康烦得紧。突然感觉到一道怪异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扭头就见韵儿正瞪着他,杨康赶紧拍着韵儿的手安慰。想来韵儿也是想到那穆念慈了,所以才不悦。 “对了,还有一事你可能不知道。” “嗯?” “冠英看上了穆姑娘,父亲和杨叔父做主将穆姑娘许给了冠英。” “啊!” “有这事?这是怎么回事?是我爹说动了穆念慈吗?” “冠英也堂堂少年英雄,穆姑娘配冠英还勉强,四师兄还是看在你的份上才同意的。” 在他看来那穆姑娘除了之前缠着康弟这事不妥之外,其他的都挺好的。容貌不俗,性情温婉坚韧,身手也不差,和冠英倒是相配。 “这是好事啊,娘知道了一定会高兴的。” “我看是你高兴吧。” “哥哥……” 黄药师去了越歌房里,越歌正睡得沉。 黄药师将越歌的手从被下拉出一截,他给越歌把脉。 越脉他皱头越是拧结。 胎息倒是还稳,只是胎儿有些弱,越儿近来思绪太重,有些郁结于心不利于养胎,她的身体也有些弱,这一路上定是吃了不少苦。黄药师看着越歌消瘦了面容,心里愧疚。 他对不起越儿,她两次怀孕他都不在她身边,总让她一个人独自承受,尤其是这次不仅让她受伤还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只是想到是自己女儿做下的事,黄药师心里再多愧疚也只能委屈越歌。 黄药师将越歌的手放放轻回被子下,起身去研磨写方子。 越儿身子弱,现在开始好好调养虽然晚了些,但至少可能减少些她生产时的痛苦。 黄药师背对着越歌坐,他没发现越歌已经睁开眼睛正看着他,眼睛中满是复杂的眼神。被下的手抚着高高隆起的腹部,越歌缓缓闭上了眼睛。 这时黄药师回头看了她一眼,拿着方子起身离开。 接下来的日子,黄药师默默的熬药给越歌调理身体,越歌也很积极的配合,两人似乎又回到了当初暧/昧温馨的相处。 转眼两个月过去了,在这两个月里越歌娶了儿媳妇又嫁了女儿,现在怀有九个月身孕的她正在明月山庄待产。 这一胎怀着艰难,莫愁特地安排了几个大丫鬟来服侍越歌,越歌是最不耐烦身边有丫鬟跟着的,黄药师也不喜丫鬟围着越歌,侍候越歌的事多是他亲力亲为。 早膳过后,黄药师正扶着越歌在院子里散步,为了生产时能顺利些,自胎息稳了之后黄药师每天都亲自扶着越歌散步。 “蓉儿还没来信吗?” 越歌也回来两个月了,两个月里黄蓉没给黄药师来过一封,越歌有时看到黄药师担心的神情。 “蓉儿随洪兄习武,我很放心。” 虽说放心但到底还是挂心。 “不要你去看看她,到底还是个孩子。” 现在越歌虽不喜黄蓉,可也不想他们父女之间一直这样。 “不用了,飞儿替我看着呢,你别想到太多,有什么事等你生了孩子再说。”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越儿和她腹中的孩子。 越歌点了点头,什么比她的孩子重要。 “累吧,咱们先歇会。” 黄药师正要扶越歌到亭子里坐坐,就在这进越歌突然脚下一崴整个倒在黄药师的怀里,抓着黄药师手紧紧的拽着。遇到这情况,饶是黄药师也慌了,一直没叫出口的越儿也在惊慌中脱口而出。 “越儿,你怎么啦?” “黄岛主,我要生了……啊……”   ☆、第111章 , “越儿,你等等,我现在就叫人来。” 黄药师抱起越歌不敢运轻功跑着往早就布置好的产房去。因为越歌这胎怀得艰难,刚入九个月产房谅已经准备了。 “来人,来人,快叫产婆来……” “去通知庄主……” 一阵人慌马乱之后,越歌已经躺在产房内生产,两个产婆惊惊战战的被提到了产房里,丫鬟们进进出出,有条不紊。 产房外黄药师,明雁飞,韵儿,杨康都在外面等着,莫愁因为怀孕怕冲撞被拦着没来。黄药师根本站不起,他现在紧张得浑身无力,坐在椅子上,双手紧紧的握着扶手。明雁飞三人是没见过妇人生产,虽担心倒没像黄药师那般惊慌忐忑;只是黄药师虽然心里担忧,脸上却很镇定! 没人知道黄药师此时心里有多慌,他这一生已经经历过一次,也是唯一经历过一次妻子生产,那就是黄蓉生母难产而亡。冯蘅难产而亡的阴影一直深藏在心底没有散去,他心里害怕,害怕二十年前的悲剧再重演。 四人或坐或站在院子里紧紧的盯着产房,突然黄药师问:“怎么没有声音?夫人她怎么样了?” 这产房内除了听到产婆的声音,竟没听到越歌的半点叫声。 听黄药师问,没见过妇人生产的三人疑惑看了黄药师一眼,明雁飞扯住一丫鬟问。 “为什么没喊声,夫人怎么样了?” “庄主,这个,这个婢女不知。”那丫鬟被一扯吓慌了。 “赶紧去里面看看,问问产婆。” “韵儿,你赶紧去爹房里取人参来备着。” 黄药师突然想起忙对韵儿道。韵儿运轻功冲出院子去槿芳院。 不会儿进去的丫鬟出来:“老爷,庄主,产婆说了夫人没喊是在省力气,省着力气一会用。” 小丫鬟还未经人事不懂这些只是照搬产婆的话。 黄药师听此不由回忆起当初冯蘅生产时情景。 冯家与黄家是世交,冯蘅是典型的大家闺秀,即使冯家落没了,冯蘅嫁给他这前一直是养在深闺的娇弱小姐。阿蘅身体娇弱,怀孕时他又一心扑在九阴真经上,未曾精心照顾她顾及她心情,后来她更是挺沉重的身子为他默九阴真经,所以后来徒弟偷走了九阴真经他才那么愤怒,只是他没想到阿蘅会再瞒着他偷偷再次默定九阴真经。更没想到会因此使得阿蘅原本就娇弱的身体更加孱弱,以至后来生产时体力不支难产。 往日的情景历历在目,阿蘅呼痛的惨叫似乎还在耳边回响…… 在黄药师回忆往事的同时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已经是西边余辉浅残,产房内还没有传出孩子的哭声。明月山庄的几个主子的心都提着。 怀孕的莫愁虽被拦着,却也是焦虑不安,食不知味。 “再去看看,夫人生了没有。” “是少夫人。” 丫鬟得了吩咐赶紧出去,另一丫鬟扶着莫愁。 “少夫人,您坐下休息会吧,您身子重要注意着才是。” “娘到现在还没生出来,我怎么坐得住。” 莫愁是极孝敬越歌的,越歌在莫愁心里不仅仅是婆母还是娘亲,这些年越歌像娘亲一样给了她母爱,是娘亲给了她新的人生,若没有娘亲就没现在的莫愁。 等了一天还没等到生出来的消息,莫愁恨不得自己以身相代。 “不行,我等不下去,我要去看看。” 莫愁说着往外走,莫愁才刚怀孕还没显怀,加上她又武功高强,出门便运轻功往映梅院去,丫鬟根本追不上她。 “少夫人等等,少夫人……” 莫愁赶到映梅院时她先前派来的丫鬟还没走到。 “哥哥,娘怎么还没生啊?” 韵儿焦急不已的声音。 “快了,快了,娘一定会没事,一定会母子平安的。” 明雁飞嘴里念着,倒像是在祈祷! “阿飞。” 映梅院内,黄药师坐着,明雁飞、韵儿和杨康都盯着产房的门,莫愁叫明雁飞。 “莫愁,你怎么来了?” “爹!” 莫愁叫了黄药师一声,只是黄药师担心越歌根本像没听到她的声音。 “我担心娘,娘怎么样了?” “还没生呢?” 明雁飞扶着莫愁,莫愁握着明雁飞的手,他的手心全是汗。 就在这时产婆突然从产房急匆匆冲出来。 “老爷,老爷,庄主……” “怎么啦?夫人生了吗?” “夫人,夫人,夫人难产了……” “你说什么?” 黄药师突然站了起来抓着产婆问。 “老,老爷,夫,夫人难产了。” “难,难,难产……” 黄药师整个脸色惨白跌坐回椅子,脑子里只剩下两个字‘难产’,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难道又要让他再经历一次丧妻之痛吗?不,不,不会的…… “老爷,夫人难产,是保大的还是保小的……” “什么保大保小……” “当然是保我娘!” 那产婆哆嗦着还没说完就被明雁飞和韵儿齐声一吼,吓得跌在地上。 保大保小?不,不要这样,他不要选择,越儿不能出事,越儿不能出事……黄药师心里坚定的叫喊着。 明雁飞兄妹和杨康都急慌了,满心慌乱,还是莫愁理智拉起产婆。 “李妈妈,夫人就拜托你了,一定保夫人平安,只要夫人平安,必定重赏!” 莫愁直接扯下头上的金钗子塞在产婆的手中。 “少夫人放心,老婆子我定尽办。” 就在这时产房内传出另一产婆的急呼。 “夫人,夫人您一定要坚持住啊,小公子还在您肚子呢,夫人……” 那李妈妈听声就冲产房跑,可有一道身影比她更快。 “越儿……” 待听到声音时已经不见人影了。 “爹他……” “韵儿,你赶紧进去帮忙,一定要救娘。” “哥哥,我一定会救娘的。” 虽然他们也期盼这个弟弟妹妹,但是若要在娘和弟弟妹妹之间选择,他们都会毫不迟疑的选择娘亲! 三人中韵儿现在的医术最好,又是女人只能是韵儿去进帮忙。 “李妈妈,快点进去。” 韵儿扯着李妈妈也冲了进去。 黄药师冲进产房将产房内的产婆吓了一跳,不过黄药师哪里还有心思顾及别人。产房内,越歌躺在床上,被子下高高隆起的腹部是那么显眼,越歌整个人就跟泡在水里一样,头发全都湿了,脸色一片惨白,她已经昏迷了。 “老,老爷,夫人她昏迷了,我没办法……” 那产婆真是想哭了,若是夫人出了事她这小命怕是不保了。 将越歌扶起拥在怀里,黄药师取出随身携带的金针,以金针刺越歌的人中穴,一手抵着越歌身背,温和的内力输入越歌体内。 “爹,我来帮忙。” 几乎被韵儿提着进来的产婆李妈妈被韵儿丢到一旁。 “韵儿,叫人煮参汤进来。将人参拿过来。” 黄药师接过人参,扯了一断放到嘴时嚼碎,口渡给越歌。 很快越歌再次醒来,剧痛也在她醒来的同时传来,痛得越歌惨叫而出。 “孩子……” “越儿不怕,孩子没事,孩子没事……” “黄岛主,我的孩子……” “越儿,有我在你和孩子都会没事的。” 黄药师搂越歌安慰,又冲着吓傻了产婆喝道:“不愣做着做什么,还不快点过来……” “夫人,夫人产道开了……” 两个产婆急忙过去看,终于发现产道开始撑开,越歌又有了力气。 “夫人听我的号令使劲,小公子很快就出来……” “可以了,可以了,夫人开始使劲……” 越歌一手紧紧的抓着黄药师的手,听产婆的号令使劲。 越歌担心孩子,知道自己生产越久孩子在腹中呆的时间越长对孩子越不好,越歌拼命的使劲,又将韵儿端来的参汤灌了下去,终于伴随着撕裂的剧痛传来,越歌拼尽全身的力气尖锐一叫,终于将孩子生出来了。 “生了,生了……” 听到孩子的哭声,很响亮,没有弱小……孩子终于生出来,她的孩子终于生出来了……听到孩子的哭声,越歌嘴角扯起慈爱的微笑;她的孩子,她的孩子没事了,孩子平安出生了;越歌心神一松,头一歪再次力竭昏过去了。 “越儿!” 黄药师听到孩子的哭声心中喜欢,可还没来得及跟越歌说一声辛苦就感觉到握着手松开了,低头一看不由惊慌。 不,不会的,越儿不会的…… “不好了,夫人血崩了!” 这时正在给越歌清理的产婆惊叫起来,只见越歌身下血将床褥子都染红了。 门外,韵儿将孩子抱了出去,兄妹俩还没说上话就听到产房内传产婆惊呼血崩,韵儿一惊怀里的孩子差点掉下去,还好莫愁眼疾手快将孩子接了过来,韵儿回头就冲进回产房。 “韵儿,快来帮忙……” 产房外气氛压抑让人窒息,明雁飞和杨康攥着拳头紧紧的盯着产房的产房的门,两人脸色煞白。 或许感觉到什么,莫愁怀里的孩子突然受惊大哭起来。   ☆、第112章 , 明月山庄内喜绸飘扬,整个山庄上下一片忙碌,一抬抬系着喜绸嫁妆箱子摆满了整个院子,莫愁正领着下人再三嫁妆册子。 “都对完了吗?没差吧。” “娘,您放心,都对好了,没差。” “娘,您怎么过来了,快坐下。” 莫愁听到声音转手将册子递给丫鬟走过去扶着越歌坐下。 “你办事我放心,不过还是要再三叮嘱,这是大事不你出岔子。” “我已经吩咐下去了。” “其他的地方都布置好了吗?” “有嫂子们和二妹帮忙都已经布置好了。” “你三妹这辈子就这么一次,绝不能出岔子,总要让她完完美美的嫁出去。” “一定不会让爹娘失望的。” 莫愁笑道。自从和明雁飞在一起后,莫愁的性子变了许多,没有了在终南山时的天真与尖锐,现在的她温婉却不失果断精明,是个合格的庄主夫人当家主母。 “娘,娘,你在哪里,萱儿来啦。” “奶,娘……” 两个稚嫩的声音从老远外传来,此起彼伏。这奶娃找娘来了。 “是四妹和景儿。” 听到儿子的声音莫愁脸上漾开慈爱幸福的笑容。 婆媳两朝门口看,不一会就见黄药师抱着两个扎着冲天辫的蓝衣粉衣娃娃进来。 “娘,娘……” “放我下来,爹,我要下来,要娘……” 粉衣娃娃在黄药师怀里扭来扭去要下来,她这一扭蓝衣的娃娃也扭了起来。 “爷,下,下……” “别动别动,摔着。” 两个娃娃一起扭可是将黄药师吓了一跳,就是越歌和莫愁也吓得不轻,两人忙过去接过孩子。 “谢谢爹!” 黄药师将蓝衣的孙子交给儿媳妇却抱着女儿不松手,没给越歌抱。莫愁抱了儿子便告退。 “萱儿近来沉了不少,你身子还没好,我抱着就行。” 黄药师避开越歌伸过来的手,没想她抱小女儿。 是的,小女儿, 黄语萱,黄药师和越歌的小女儿,越歌九死一生难产生下的小女儿。 两年前,越歌难产生下女儿后血崩,最后虽然被救会却伤了身体,昏迷了大半个月才醒过来。虽然她醒来后用灵泉调养好了身体,但除了她自己所有人都认为她难产伤了身体还没养好,平日里什么都不让她做,便是抱女儿黄药师也不允许。 “我的身体早好了,你不是给我诊过吗?” 每次都说她身体不好,明明给她诊过脉知道她的身体状况还这么说,她真想揪着他耳朵大吼一声她身体很好。 “再说萱儿这小小的也不重,我抱得动。” “不重不重,萱儿不重!娘抱……” 小丫头虽然才两岁却已经懂得美丑了,小丫头极爱美。沉她是听不懂,一说重她就听动了,直嚷嚷着抗议呢。 萱儿因为是越歌和黄药师最小的孩子,所以有人都疼爱宠着她,亲哥哥姐姐,嫂子姐夫,师兄师嫂们,比她年长的师侄们也都宠着让着她,若不是越歌压着,小丫头非得叫他们宠坏了不可。 “呵呵,萱儿是不重,只是娘身体不好,爹爹抱你啊。” 对这个得来不易的女儿,黄药师可是疼到骨子里去了,比对黄蓉还要疼爱。萱儿可是黄药师的老来女呢。 “哦,爹抱,娘不抱。” 小丫头收回伸向越歌的收搂着黄药师的脖子。 “行啦行啦,娘不抱,小丫头。” 越歌点了点萱儿的小鼻子,她脸下扬着幸福的笑容。 这两年她过得很幸福,和过去二多十不同的幸福。 黄药师看着越歌脸上幸福的笑容,脸上越发柔和起来。 这是他一直渴望的生活,就像小时候记忆中父母亲一样。 两人差点就生死离别,他们终于是抛弃了过去的误会与隔阂。如今两人一起不说像年轻人一样甜蜜,至少是温馨幸福。 “蓉儿的嫁妆都已经准备好了,你看看。” 越歌捏了块糕点给坐在黄药师里的女儿,又将嫁妆册子给黄药师看。 虽然两人已经消除了误会,但越歌对黄蓉总是有保留,她没法将黄蓉当成是女儿来看,就像黄蓉从未叫过她一样也未曾将她当成母亲看。 所以黄蓉的事她一般不插手,这次嫁妆的事却是黄药师特地要她来安排的。不过即使她已经安排好了还是决定让黄药师再看看,免得以后有什么误会。 黄药师自然知道越歌的顾忌,他接过册子翻看了一下便合上了, “你和飞儿媳妇办事我放心,就这样就行了。” 这样一份嫁妆,就是王侯嫁女也未必比得上,他没有什么不满的,蓉儿也应该满意了吧。 越歌不差钱,也不缺好东西,准备这一份丰厚的嫁妆省得让人说她苛待继女。 “这都是飞儿和他媳妇准备的,我也只不是后期看看。” 越歌说的是真话,虽说给黄蓉的嫁妆丰厚,但里头却没有她的东西,除了黄药师给的,其他的都是从外头购的,这事她全都交给儿子办自己当了甩手掌柜。 “飞儿是个好哥哥。” 想到自己的三个大的儿女,黄药师心里承认越儿比他教育孩子更好。 “哥哥,哥哥,找哥哥……” 萱儿听到说哥哥蹦了起来叫嚷着找哥哥。 “行,咱们找哥哥去。” “飞儿正在安排接待来参加明日喜宴的客人呢,你带萱儿过去做什么?” “带萱儿去看看热闹。” 黄药师抱着萱儿起身,伸手拉着越歌放在桌上的手道。 “快放手,我自己走就是,这让人看见了成何体统。” 都多大年纪了还牵手,真真是让人笑话。 越歌不好意思想抽出手,不过黄药师握得紧她却拽不出来。 “咱们老夫老妻的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他黄药师何时在意过别人的想法下。越歌无奈只能任他拉着走,看他逗女儿,听着小女儿清脆的笑声,越歌脸上的笑容从没下过,算了就这么吧,这样挺好的。 黄药师嫁女明月山庄庄主嫁妹,整个明月山庄客似云来,托明雁飞等人在江湖的好声音,大半个武林人都聚在了明月山庄。 黄药师和越歌坐在主位,丫鬟扶着盖着盖头的黄蓉出来,黄蓉在两人膝前跪下拜别父母,黄药师和越歌依礼依规矩叮嘱了一番。鞭炮声响起,外面人喊着新郎到了,喜娘扶着黄蓉上了花轿,郭靖在门口拜谢之后,接新娘离开。 响彻天际的喧天唢呐锣鼓声。 新郎骑着骏马,大红的花桥,花轿后是长长的嫁妆队伍。绵长的嫁妆队,第一抬已经抬出老远,明月山庄这还有嫁妆源源不断的抬出。 这可是真正的十里红妆。 不仅是观礼的百姓津津乐道,便是来参加喜宴的宾客也是瞠目结舌。 “黄岛主和黄庄主好大的笔。” 有些宾客忍不住感叹。 “新娘子可是黄岛主的掌上明珠,黄庄主的亲妹妹,丐帮洪帮主的弟子,如此身份这么丰厚的嫁妆不足为怪。” 不说明月山庄,单是桃花岛就是富可敌国,这些怕是在黄岛主眼中不算什么。 月上树梢,终于酒尽客散,越歌梳洗出来,一头头发还带着水气,越歌没让丫鬟擦拭,也没用内力哄干,她擦着头发边进卧室。 卧室内黄药师还没睡下,正倚在床上翻着书,似乎在等她。看到越歌进来,见她一头湿发,黄药师扔下手中的书站了起来接过越歌手中的布巾。 “怎么没叫丫鬟给你擦干了。” “我不习惯。” 越歌到现在还不喜欢丫鬟贴身侍候,不仅是她,黄药师也不喜欢。 “都一大把年纪还这么任性,明知身体不好流了头也不擦干。” 黄药师拿着布巾很自然的给越歌擦拭头发,熟练的动作像是曾经做过千百次一样。 “不是还有你吗。” 越歌眯着眼睛享受头上传来的轻柔感觉。 “等等,你刚刚说什么?” 越歌突然扭头抬头看黄药师,他看起来比实际年纪年轻许多,明明已经五十好几了,看起来却似刚刚不惑。 “什么叫我一把年纪,你觉得我老了吗?” 拿着铜镜左右看了看,她的容貌还很年轻,说她才二十出头没有人不信,再说她实际才三十来岁好不好。 “你听岔了,我没说你,我说自己呢。” 黄药师睁眼说瞎话,刚刚是他一时口误,他可是深知妻子对年纪的在意,之前他就犯过一次这样的错,惹她生气了许久,这次绝不承认。 当然他的越儿的确也不老,越歌比他小近二十岁呢,要说老也是他老。 “你老吗?我瞧瞧?” 越歌任性的扯着衣襟将黄药师扯低拉过来,两人面对面四眼相对。 “不老,看着还是壮年汉子呢。” 在黄药师的脸下亲了一下,越歌嫣然一笑。 “是吗?” “当然。” “试试。” 伸手将越歌揽在怀里,另手一挥房里一片漆黑。 悉悉索索的声音在静谧的夜里很轻很柔,连锦帐脱银勾的声音都能听得清。就在这时,突然门被撞开了,一个小影子冲进来,熟练的爬上床,黑夜半点也阻挡不了她。 “娘,萱儿要跟你睡,爹一起。” “呵呵……” 黑夜中响起越歌幸灾乐祸的笑声。   ☆、第113章 桃花岛上四季如春,桃花眺看一片胭脂海。 桃花丛中,一抹蓝影身影在花海中闪烁,忽现忽隐;一道青影从山上划下,朝蓝影靠近。 “这个满了,你先提回过。” 越歌将盛满桃花的篮子递给哑仆,接过递来的新空篮子挑选桃花。 “你采了不少了,还没够吗?” “咦,你不是练剑了去么,练完了?” 九阴真经越歌已经传给了黄药师,黄药师又在九阴真经的基础上创造了新的武功,如今正完善中。 听到声音越歌回头看了一眼黄药师,见他额上还有着汗珠,从袖里扯取帕子递给他。 “擦擦,一身汗水回去洗洗。” 黄药师没接,走近让越歌给他擦拭,越歌看一眼四周,发现桃花林中就他们两人,才拿着帕子替他擦拭额上的汗珠。 “你都采了好些天了吧,这要酿多少酒?” “周大哥和洪大哥说我之前新酿的胭脂冽不错,让飞儿传了信让我多酿些,反正我也闲着。” 这些年越歌的兴趣转到了酿酒上了,这可乐坏了那一群酒鬼。 “他们哪里会缺酒喝。” 提到这些酒鬼黄药师的脸拉得老长。以往桃花岛没他允许外人是入不了,自从越儿随他回桃花岛之后,这些酒鬼就找各种借口来找酒喝,每年连喝带拿的拿走不少越儿酿的酒。为此黄药师可是心疼气愤好久,可那些酒鬼依旧是我行我素。 “你也采了半天了,回去歇息歇息。” 黄药师接过越歌手中的篮子,拉着她手拉着走。这些年黄药师对越歌可谓是呵护备至,总担心越歌身累着身体不好。似乎当年她难产的事吓坏了他,这么多年过去了还不放心。 “飞儿不是来信说要将几个孩子送回吗?你可叫人去接了。” 越歌想到飞儿和韵儿的几个孩子她的几个孙子孙女。 明雁飞没当成丐帮帮主,帮主之位让给了黄蓉。黄蓉好强,虽然有许多丐帮弟子不服她,但有明雁飞支持黄蓉花了好几年的时间才坐稳了丐帮帮主的位置。 如今明雁飞是明月山庄庄主也是丐帮的九袋长老,前些年他在丐帮的威望一直压着黄莺,自从黄蓉坐稳了帮主之位后他也隐退了下来。 隐退下来后他又多了一个不为人知的身份,南宋太子的师傅。 越歌不愿儿子在丐帮受累,只是南宋一日立不起来,丐帮弟子和武林英雄就有一日要命对强大的蒙古兵的入侵。她思来想去,想了很久,终于想起了前世记忆中的一个办法。 南宋要立起来必定要有一个明君能君的领导,只有一个强势的明君领导南宋才可能强大起来。只是南宋皇室族人多是昏庸碌碌无为,实在不是明君人选。 所以越歌就想了个办法,那就是培养一个明君。 教育要从娃娃抓起,越歌从昏庸皇帝的子嗣中挑了一个性格坚毅的皇子扔给了儿子,让他务必要教出一个德才兼备的,能君明君。 明雁飞自从接了奶娃小皇子之后就升级成了皇子的地下奶爸兼师傅,偷偷进行着培养明君的计划。 过去这么些年,蒙古最终还是统一了,没了郭靖杀死札木合,铁木真还是把札木合给干掉了。蒙古人强大,不断的攻击金人,金人已经是溃败之势。现在许多兵将和武林人士都已经聚集在金宋交界驻守。 金人不知道还能挡得了多久,大南宋已经到了面临存亡的时候,明雁飞和小皇子已经决定不再等下去了。 因为将有所动作,明雁飞担心孩子们所以才送回桃花岛。 “飞儿来信来说,韵儿会送孩子回来。” “韵儿也回来?她和康儿不说了要跟飞儿一起吗?” “韵儿有喜了,康儿和飞儿执意要她回桃花岛。” “哎哟,韵儿怀着身子她一个带那么多孩子能行吗?别是累着身子。” “不是还有景儿吗,景儿也不小了。” “景儿再怎么也不过是个十四五岁的半大孩子,性子还不定,你能放心他。” “你赶紧叫人去接他们。” “你放心,他们坐的是陆家的船,有乘风他们照顾呢。” 他早就安排好了。 “这还差不多。” “对了,萱儿那丫头去哪了,这一早起我就没见过她。” “萱儿去接韵儿去了。” “接韵儿,萱儿去接人。那丫头无法无天的性子,你怎么能让她一个人出岛去呢?” 越歌停下生气的瞪着黄药师。 萱儿到底是叫他们这些宠得娇蛮任性,就是在桃花岛都没有一天不闯祸的,就因这性子越歌根本不放心她一个人出去。现在花黄药师竟然放女儿出岛去了,而且还是一个人。 “你确定萱儿会去接韵儿吗?能接到韵儿吗?你确定她不是一个溜走去玩了?” 都说知女莫若母,自己的女儿是什么德性没有人比越歌更清楚。 萱儿聪明机灵不输她的两个姐姐,天资也不输她哥哥,又得黄药师和越歌两人真传,她的身手在江湖也算是鲜有敌手。只是萱儿被她爹爹,兄长姐姐们宠过了,性子任性娇蛮还有些天真单纯。越歌别的不担心,就担心女儿被有心人给骗了去。女儿精明是不假,可关键是她没有江湖行走的经验啊。 “我告诉你,如果萱儿出去没回来,我跟你没完。” 越歌扯过篮子提起了,留黄药师一人站在桃林,他摸了摸鼻子,又赶紧追上去。 “夫人,你别生气,萱儿已经长大了……” “娘,您还在生爹的气吗?” 韵儿扶着四个月已经显怀的肚子慢慢走进来,越歌赶紧扔下手中绣棚上前扶她。 “赶紧坐下。” “娘,萱儿长大了,知道善恶,她身手也不错,不会有事的。再说爹爹不是传信给蓉儿了吗?有丐帮的弟子照看着,出不少事。” 萱儿果然如越歌所说的那样,说是接韵儿他们却根本没有回来,而是一个人溜了。为此越歌生气已经好几天没理黄药师了,黄药师忙叫大女儿来当说客调解呢。 “当初娘你带我行走江湖还时还没萱儿大呢。” “可那时是我带着你啊,现在萱儿可是一个人。” “哥哥当年行走江湖时不也只是一个人吗?” “你哥哥那是男孩子,能跟姑娘家一样吗?” 越歌瞪了女儿一眼。 “蓉儿当年离开桃花岛不也是这个年纪。” “你爹不照样担心在后头悄悄跟着。” 说着看向门外,狠狠瞪了一眼。门外黄药师听这么,摸了下鼻子,没好意思。 “难道娘要爹再去跟着萱儿?” “我没说让你爹一个人,我和他一起啊。” 她什么时候说让黄药师一人去,再则她已经习惯他在身边,少了他会不习惯的。 “原来娘是想跟爹一起出去。娘有了妹妹就疼韵儿了,韵儿刚回来娘就离开。” 韵儿好不委屈的看着越歌,一副被娘欺负被遗弃的样子。 “你呀,都是三个孩子的娘了,还这么孩子气还吃你妹妹的醋。” “再大我也是娘的女儿。” “行啦,别撒娇了,也不怕被孩子们知道笑你。” “笑我,谁敢?我叫爹爹都扔到海里抓虾去。” “你爹又带着孩子去海里了?” “爹说一会去下海边抓鱼去,娘,您也一起去吧。别老绣花,对眼睛不好。” “是爹叫你来当说客的吧。” “咦,娘,您这是给爹爹做的衣裳吧……” “行啦行啦,不是说要去抓鱼吗,走吧。” “娘,您好久没给我做过衣裳了,什么时候也给我做件好看的。” 从小到现在韵儿还是最喜欢越歌做的衣服。 “绣花对你娘眼睛不好,你要衣裳回去叫绣娘给你制。” 等在门外的黄药师突然说道,说着拉着越歌走了,剩韵儿一个人站你跺脚。 “爹,你过河拆桥。” “你也真是的,都多大年纪了还跟女儿开玩笑。” “放心,韵儿才不会生气。” “萱儿,你不必担心她,我已经给眠风传了信,让他跟着,有眠风暗地里保护萱儿不会有事的。” 萱儿可是他的心尖肉,他哪里舍得她吃苦,从萱儿离岛他就安排下去了。 “我自是知道你周全,只是还是忍不住担心罢了。” “儿孙自有孙儿福,萱儿也大了,她自己的路总要自己走。” “奶奶,爷爷,快过来抓鱼啦。” 海滩那景儿正带着弟弟妹妹们玩闹,看到越歌和黄药师冲着他们喊。 “唉,你说的对。孩子们的路终究是要他们自己走。” “所以咱们只要含饴弄孙,享受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那就赶紧过去吧,你的孙子孙女还等着你抓鱼呢。” “走,今天我给抓条大鱼。” 夫妻俩并肩同行,韵儿站在两人身后看着他们穿过桃林渐渐走远。 娘现在很幸福吧,爹爹也幸福! 桃花被海风吹卷过来,落下桃花雨。 或许她应该叫阿康也给她弄个地方种上一大片桃花,将来她和阿康也会像爹娘一样,在这世外桃源中一起相伴到老。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